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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全局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了沈茂良说的地方,沈徽林刚进包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坐在餐桌一侧的赵芮远远看见了她,对身侧的沈茂良说:“来了。”一起吃饭的除了赵芮、张见义,还有一个男生,沈徽林不认识,但看样貌,应该是张见义的儿子。沈茂良拉开了旁边的空位,让沈徽林过去坐着,介绍:“这是徽林。”赵芮笑着说:“之前见过了,沈老师教女有方,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培养得这么出挑?”沈茂良带着笑意,谦虚恭维,“你把苑杰教得也很好啊。”沈徽林在沈茂良身边坐下,一时没明白这是一场什么局,但是对另外三人的关系有了了解。她有些意外,赵芮和张见义竟然是夫妻。沈茂良和张见义很久没见,酒桌上的话题从十几年前两人一同任教,谈论到现在的经商环境。张见义称赞沈茂良有魄力,把握时机,离开高校做生意。沈...

主角:沈徽林项明峥   更新:2025-04-19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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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徽林项明峥的其他类型小说《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全局》,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沈茂良说的地方,沈徽林刚进包间,看到了一个熟人。坐在餐桌一侧的赵芮远远看见了她,对身侧的沈茂良说:“来了。”一起吃饭的除了赵芮、张见义,还有一个男生,沈徽林不认识,但看样貌,应该是张见义的儿子。沈茂良拉开了旁边的空位,让沈徽林过去坐着,介绍:“这是徽林。”赵芮笑着说:“之前见过了,沈老师教女有方,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培养得这么出挑?”沈茂良带着笑意,谦虚恭维,“你把苑杰教得也很好啊。”沈徽林在沈茂良身边坐下,一时没明白这是一场什么局,但是对另外三人的关系有了了解。她有些意外,赵芮和张见义竟然是夫妻。沈茂良和张见义很久没见,酒桌上的话题从十几年前两人一同任教,谈论到现在的经商环境。张见义称赞沈茂良有魄力,把握时机,离开高校做生意。沈...

《霸总要订婚?那我拿钱走人全局》精彩片段


到了沈茂良说的地方,沈徽林刚进包间,看到了一个熟人。

坐在餐桌一侧的赵芮远远看见了她,对身侧的沈茂良说:“来了。”

一起吃饭的除了赵芮、张见义,还有一个男生,沈徽林不认识,但看样貌,应该是张见义的儿子。

沈茂良拉开了旁边的空位,让沈徽林过去坐着,介绍:“这是徽林。”

赵芮笑着说:“之前见过了,沈老师教女有方,快给我们说说,怎么培养得这么出挑?”

沈茂良带着笑意,谦虚恭维,“你把苑杰教得也很好啊。”

沈徽林在沈茂良身边坐下,一时没明白这是一场什么局,但是对另外三人的关系有了了解。她有些意外,赵芮和张见义竟然是夫妻。

沈茂良和张见义很久没见,酒桌上的话题从十几年前两人一同任教,谈论到现在的经商环境。

张见义称赞沈茂良有魄力,把握时机,离开高校做生意。

沈茂良说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各个行业都在谈转型,传统产业公司能存活就是万幸。

张见义感叹,哪行哪业生存都不易。没钱的时候觉得钱是个很好的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有钱的时候才会发现,上头还有一个权力。

富有者凌驾在贫穷者之上,掌握权力的人又压住了富有者。金钱、权力加上“人”,就能构成层层严密的阶层和网络。可是社会的资源就那么多,如果成为更高一层就能获取更多,那为什么不呢?

酒过三巡、醉意上头。张见义拉着沈茂良说完,又面向了沈徽林和张苑杰,“我们生在一个‘知识改变命运’的时代,是很幸运的。社会各方各面都在上升期,我们这一辈······我和你爸爸,都是小镇出来的,出身都不好,但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阶层跨越、改变命运。”

张见义拍了拍张苑杰的肩膀,感叹:“你们这一辈的孩子,命好也说得通,生在一个吃穿不愁的年代。但说实话,不够幸运,社会浩浩汤汤快速发展几十年,权力关系、利益链条稳定了,阶层固化。凭借自己努力,实现阶层跨越已经变得很难。”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

在申市这座不夜城中,南京路步行街的奢侈品橱窗光影粲然、浦江两岸纸醉金迷、物欲横流。夜幕下的每一道霓虹、每一条街道、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都在讲述关于梦想、野心、成功、浮华的故事。

熙熙攘攘的人拼尽全力想要往高处去。高处的人却连冷漠俯瞰都很少,他们结交同一圈子或重复着低处的规则向上攀爬,巩固着已有规则、利益。

喝醉酒的人话格外多,张苑杰听得有些烦躁。沈徽林表现得很安静,没出校门、又生在一个相对优渥的环境里,这些话她似懂非懂。

赵芮盛着汤,“固化就固化呗,平平淡淡过日子也很好啊。”

张见义笑笑说:“你这叫胸无大志。谁会不想要更多机会、资源?”

他说,掌握权力的人才有更多话语权。

沈茂良摇摇头说:“我家徽林有些理想化,认识不到这些。”

赵芮说:“这也是好事啊,无忧无虑生活,多少人求之不得。苑杰也是,他们······”

张见义抬手碰了下赵芮的胳膊,打断了她,让她帮忙递过一下餐巾纸。

吃完了饭,张见义和沈茂良都喝多了。

临分别前,沈茂良说张见义在申大任教,沈徽林在申大读书。虽然不在同一个学院,但粗算下来,张见义也是沈徽林的师长,让他多带带沈徽林。


沈徽林看了一眼周围。

交通灯的时间还很长,沈徽林回头,露出挺秀的侧脸,“到这里是不是就可以打到车了?”

项明峥低头看她,她侧身看过来时,纤长的睫毛下落,延伸到眼睫外,“再往前走一段。”

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沈徽林脸上闪过迟疑,纠结片刻说:“那你要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儿吃的。”

她解释:“低血糖,没吃饭会很晕。”

项明峥“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另一边等着。

沈徽林将车停靠在路边,确认不会挡到后面的车辆。

项明峥看她小跑着穿过马路。

刚进市区,店铺很少。怕他等久,沈徽林抬头看了一会儿,去了离她最近的一家奶茶店。

沈徽林没有进店里,站在门口点单。店员说甜点还要等一会儿,沈徽林点了一杯奶茶。

等待时,她侧目看向了车子停靠的地方。项明峥身高腿长,靠着广告牌站着。

他微低着头,冷倦的神情和色彩鲜明的广告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徽林想起会议室视线相撞时他随意的笑,一个人笑得时候和沉静的时候,差别竟然这么大。

他安静等在那里,像是真的手机没电,需要寻求沈徽林的帮助。

可是沈徽林很难把那个高挺的身影和需要被帮助的弱者联系起来。

店员做好了饮品,沈徽林接过,打开了其中一杯喝。

想着等会儿还要骑车,她喝得很匆忙,液体沉甸甸落到胃里,眩晕感逐渐散了。

项明峥见沈徽林回来,直起身坐回了后座,手里却被沈徽林放了一杯热饮。

项明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沈徽林是给他的。

她有种学生气很足的公平,自己有,所以也要给同伴带一份。说不定还是一模一样的。

他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饮品。

沈徽林要找张教授送还资料。

张教授很少待在本部校区,怕回学校也见不到人,沈徽林打电话给沈茂良,问了张教授的联系方式。

张教授说了家庭住址,让她送过去。

沈徽林挂了电话,后座的项明峥听完了她打电话的全程,还是没有下车离开的意思。

不清楚他要去哪里。

靠近了自己想见到的人,沈徽林不那么想很快分开。

项明峥没有离开的打算,沈徽林也没提,带着他一起去了张教授说的小区。

张教授正在楼下遛狗,接到沈徽林的电话,牵着狗在小区门口等。

隔着一段距离,沈徽林停了车,拿着资料一个人走过来。

张见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人时,目光停了很久。

沈徽林走近了,说了李岩交代的事情。

张见义接过文件袋,声音是师长特有的温和,“辛苦你跑了这么多趟。”

看着笑容柔和的沈徽林,又问:“那人和你一起来的?”

沈徽林顺着张教授的视线,回头看到了项明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面对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她不想说太多,点头说:“是的。”

张见义没再说什么,牵着狗进了小区。

走到了里面,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沈徽林回到车边,和那个年轻男人说着什么。

项明峥?

张见义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他两年前在一次招商酒会上见过那个年轻人一次。直系领导向他介绍,那是项明峥,阮华婷的小儿子。

阮华婷这个名字很少有人不知道,华耀是阮华婷和阮华恩姐弟二人共同经营的。在阮华恩成年进入公司之前,刚从大学毕业的阮华婷独当一面,她也常年居于世界富豪榜的前列。


没有在寂静无人的客厅待太久,沈徽林回了卧室。

打开手机,朋友姜琦的信息最先跳了出来。

有好几条,沈徽林一条一条读过去,打了字又删除了,拨通了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

“林林,你到了吗?”

“到住的地方了。”

“还好吧?有问题及时和我说。”

“还好。”沈徽林问:“猫你带回去了吗?”

姜琦没立即回答,过好一会儿:“没有。我去了你说的地方,房子里面没有猫,应该是被项明峥带走了。”

沈徽林安静片刻。

目光落在被风吹动的窗帘上,从公寓的窗户看出去,曼哈顿繁华的灯光昼夜不熄,“怎么会被带走呢?”

沈徽林低声说了一句,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时间,她知道项明峥不喜欢猫,因为之前他们上床的时候被猫打扰过一次,后来每次只要他一来公寓,就会先将她的猫放到卧室外。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提起项明峥,姜琦语气不太好。

姜琦并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她拿着沈徽林留下的钥匙去了京市的那处公寓,原本打算带回沈徽林的猫,顺便把钥匙还回去。

可那天一到公寓,就碰见项明峥。

姜琦对项明峥没什么好印象,心里认定了这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富家子弟,可真见到的时候,又意外他和预想中的不一样。气质偏冷,穿着一件沉稳的深灰色衬衫,眉眼间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倦淡。

听了她的来意,项明峥坐在沙发里喝水,“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姜琦看见朋友的这个前任就不高兴,声音冷了几分:“当然是她的意思。”

“要带走它?”项明峥掀起眼皮,确认一遍。

姜琦点头,“对。”

项明峥随手抓起了在地上打滚的猫,手按住了乱动的猫头。

矜漠又冷淡的人,又开玩笑般:“凭什么带走?”

“这是林林养的。”

项明峥说是他买的。

他向后靠在沙发里,没任何松口的意思。

姜琦有些无语。

将钥匙放在桌上,她转身就要走,还是没有忍住,步子又停住了,“对了,听说你要订婚了?祝你百年好合。”

项明峥扬眉看着她。

姜琦一字一句道:“徽林不可能再和你纠缠,她有自尊。对了,她优秀、漂亮、性格又好,很多人喜欢她。不缺你一个。”

项明峥只是静静看着她,半晌浅淡一笑。

这会儿说起这件事,姜琦不想提太多项明峥惹沈徽林不开心。

“你要是不放心,我找时间再去看看。”

沈徽林说:“不用了。”

听到姜琦声音有些低,沈徽林问:“身体不舒服吗,声音怎么了?”

“累的。”姜琦长舒一口气,“刚从公司出来,正打算去吃午饭。好几天没准点午休了,都是在办公室随便吃点儿。”

“午休的时间都没有?这个岗位怎么这么辛苦···”

“可能实习期?度过这段时间就会好点。”姜琦说,“我也不想加班,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林林,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奶粉钱也就赚够了。”

听到姜琦的话,沈徽林笑了一下,阴郁的心情退散一些,“你要是继续读书,我爸那边的基金······”

“你们家已经帮我很多了。”姜琦解释:“不是读书费用问题,现在这份工作,我挺满意的。”

不想多谈自己学业的事情,姜琦说:“你现在出国,那毕业的事情怎么办?”

“我就待一两个月,论文也基本完成了,不影响毕业。”

姜琦“嗯”了一声,虽然不理解沈徽林怀着孕突然出国的安排,但知道她压力不小,也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沈徽林去浴室洗漱。

水雾中平坦的小腹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的手放在上面,很快又移开了。

*

曼哈顿的第一晚,是在奔波和疲乏中度过的。

随后的日子,比预想中好过。夜晚落地时站在异国街头的茫然,很快褪去了。

待在这里的第三个月,沈徽林已经完全适应了骤然转变的生活。

毕业论文在送审后老师又要求修改,她忙到没有时间思考其它的事。

学校导师严格,她对自己的要求也高,丝毫不敢松懈,每天拿着电脑和资料去离公寓不远处的书吧。

周末书吧营业时间会比往常迟半个小时,沈徽林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

点了一杯热饮,转身就要去找座位,店员叫住了她。

沈徽林停下听店员讲话。

店员介绍今天正好有活动,店内前十个顾客都可以免费品尝店内的新品咖啡。

沈徽林摇头:“我喝不了咖啡。”

店员没再继续介绍,视线落在面前的女生身上,素颜、清冷白皙的一张脸,很年轻。

质地柔软米白色外衫下穿着一件棉布长裙,裙子并不紧身,人又是纤瘦形,不仔细看会忽略她隆起的腹部。

店员很早就注意到她了,书吧的位置离哥大很近,以为年轻的女孩儿是在哥大读书的学生。

沈徽林拿了做好的温热饮品往店内走。

去了惯常待的安静位置,按照老师最新发来的修改意见,做论文最后的修订。导师建议将调研过程中的一个深度访谈放进去。

之前汇报论文进度到最后,老师问她实习快结束了吗。

沈徽林说快结束了。

老师过了很久回复她,说实习再忙也要找时间回一次学校,不能轻视毕业的事情。

沈徽林知道导师不满。

她匆匆出国,“实习”的理由,还是到曼哈顿之后才找的。

一个从小到大都被要求诚实的人,在短短的几个月扯了无数次谎。

将论文修改好,又确认了一遍字句,已经是中午。

冷掉的香蕉牛奶有种甜腥的气味,反胃感不断袭来,拿着杯子只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沈徽林侧头看向一边,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不远处教堂高耸的屋顶。

五月份的曼哈顿气候有时还不稳定,连续两天突然高温之后又冷了下来,太阳光迟迟不能扎破云层。

在老师要她回一趟学校的信息下,沈徽林回了一个“好”。

这个月底或者六月初,学校可能就会组织论文答辩和毕业事宜。

必须得回去一趟了。

她有些逃避回去。

坐了一会儿,沈徽林收掉了电脑,起身往外走。

从落地帷幔遮挡的小隔间出来,坐在外面桌的一个中年女人也起身。

女人是负责照顾沈徽林的阿姨,亚裔,但从小在国外长大,平时只说英文。

阿姨负责沈徽林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表现的沉默又冰冷。

看到沈徽林出来,阿姨问她是不是要回家。

沈徽林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外走,过了两个红绿灯就到了一处住宅区。

回到住的地方后,阿姨准备做饭,沈徽林去房间休息。

洗完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到客厅时,阿姨正在厨房准备东西,油烟机工作时发出轻微响动。

在响动声里,沈徽林听到阿姨讲电话的声音。

阿姨用不是很标准、甚至有些蹩脚的国语说:“昨天做了检查······不知道她,突然就去医院了······一直待在房子里,有时候会去书吧。”

不用多想,就能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项明峥的母亲阮华婷经商之前是个外交官,精通多国语言,但在这样的交流中宁可听别人阻滞、别扭的中文,也不愿意自己转换语言。

“迁就”这种事情,好像从来不会发生在项家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阿姨转身时,看到了站在客厅里拿着杯子喝水的沈徽林。阿姨拿着电话又讲了几句,也不在乎交谈的内容会被沈徽林听到。

晚饭结束之后,沈徽林没有如往常一样外出沿着花坛散步,早早回了房间整理东西。

回国待不了几天,要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就可以搞定。装好行李之后,沈徽林将证件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

缺了护照和签证。

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沈徽林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将阿姨叫了进来。

阿姨站在门口没有进屋,视线落在地上的行李和放在床上包上。

安静了片刻,主动问:“发生了什么?”

沈徽林说:“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签证和护照。”

“没有。”阿姨眼神有些闪躲。

沈徽林看着她,“我一直放在这个包里,没动过。”

她不是粗心的人,清楚的记得自己将东西放在哪里。来这里之后没动过包,里面的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

沈徽林好声好气和她商量:“我回国有很重要的事。”

阿姨看了她几秒,还是冷淡说:“不知道。”

沈徽林明白了什么,“谁让你拿走的?”

阿姨沉默。

沈徽林说:“是要我报警吗?”

阿姨抬头看她,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渐渐知道,眼前的年轻女生看着柔弱没脾气,但能和项家的人扯上关系,手腕不可能不强硬。

何况······招惹了人之后还能平安无恙来这里待产,可见不是个软柿子。

思忖片刻之后,阿姨松了口:“你问我没用,是阮女士不让你回去。”

早有猜想,可得到证实之后,沈徽林还是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说:“给阮女士打个电话。”

阿姨不想打这个电话,不打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为了沈徽林死心,还是拨了号。

“嘀嘀”几声,电话接通。

阮华婷没有让沈徽林听电话,听完阿姨的话后,只有些不耐的说出了两个字:“不行。”

回国参加毕业答辩,在阮华婷看来很可笑。

手机开着外放,沈徽林说:“我们当初说好的。”

几个月前,阮华婷说项明峥的大哥项寻廉正在调动的关键环节,盯着他们的人很多,不能出任何丑闻和意外,让她先在国外待一段时间,调任结束后沈徽林就可以回国。

沈徽林看了新闻,项寻廉一个月前就已经上任。

“当初?”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种高高在上的冷淡,连情绪都很少:“学业那么重要?你的功夫不都是在校外吗。学校老师能教你怎么通过男人走捷径?”

这样直白明显的嘲讽。

沈徽林安静了几秒。

之前短暂接触的那几天,阮华婷都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对沈徽林很客气,只处理事情,没说过什么重话。或许不是有风度,更像是不屑于同一个没出校门的学生计较。

这会儿言语中却带了恶意,像是达到目的送沈徽林出国之后,就没有顾忌。

沈徽林平静下来,“我有那么厉害吗?”

“什么?”

“厉害到能一个人怀小孩儿。”稍顿片刻,沈徽林说:“您应该问问您儿子,为什么那么不能自控?”

沈徽林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不达眼底的笑意还挂在嘴角,白皙的脸看起来依旧柔和。

这是乖乖听从项家安排以来,沈徽林第一次语言反抗。因为阮华婷出尔反尔。

另一边,阮华婷将手机放到一边,侧头看向车窗外。这年京市入夏的时间比往常早,早上九点太阳已经有了灼人的热度。

阮华婷按上车窗,隔绝了逼人的热意,从后视镜看到了靠在后座闭着眼睛睡觉的项明峥。

公司有事需要他出面,阮华婷将久留在申市的人叫了回来,项明峥作息日夜颠倒,虽然按时来到公馆接阮华婷一起去公司参会,司机开车,他自己在后座睡觉。

也不知道他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随了谁,阮华婷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还挺难伺候。”阮华婷想起刚才的电话,说了一句。

项明峥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刚才的电话,“怎么,你们合作的不愉快?”

尾音上扬,看热闹的姿态。

阮华婷扭头看了一眼,她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满家里插手送走那个女生。

可看他全然置身事外的态度,又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是什么重情的人。

远在纽约的女生还是让人头疼,阮华婷声音里带了一些冷意,“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弄出一个孩子来?”

项明峥没理会这种指责,转而道:“她挺在乎学业。”

阮华婷冷淡一笑,“要是个心思正的孩子,不好好读书,和你纠缠不清做什么?”

“别把她逼太紧,”项明峥看了阮华婷一眼,收回视线向后靠在座椅里,“万一我真心疼了,又把她带回身边养着。”


女生脸上带着甜笑,见项明峥接了酒,就要和他碰杯一饮而尽。

项明峥靠了回去,看了一眼沈徽林,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喝点?”

跟来已经足够冒险反常,就算因为之前的经历,再信任项明峥,沈徽林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冒险喝酒。

沈徽林说:“我喝不了酒。”

底下又换了一个舞曲,可能是觉得音乐声太吵,项明峥靠近沈徽林。

太近了。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左耳处。沈徽林半边身子都是迟钝的、麻木的,

“度数很低。”他说。

沈徽林接过了酒杯,一阵青柠和茉莉的花香果香,不像是酒,更像是气泡水。度数的确很低。

敬酒的女人见酒杯到了沈徽林手里,讶异一闪而过,从容和沈徽林碰杯。

酒喝起来也是气泡水的感觉,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喝了半杯,沈徽林放落杯子。

有人提议玩儿牌。

坐在对面的西装男起身,走到项明峥身边说了几句话。

沈徽林听到西装男说“建筑用地”、“能不能重新动工”,说得断断续续。

项明峥表情不怎么好,西装男没说完,他就说:“这个没办法弄。”

西装男不死心,这里人多眼杂,想叫项明峥出去说。

项明峥双腿交叠坐着,神情挺冷淡,不欲出去。过了一会儿,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项明峥起身。

从沈徽林面前过去,沈徽林以为他要走,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项明峥很短暂的停留,顺着被拉扯的力道往下看,“先替我玩一局。”

像是默认她会玩牌。

项明峥和西装男出去了,几张牌落到了沈徽林面前。

这里几乎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沈徽林拿起了牌,坐在侧对面的一个长相痞气的男人看了她好几眼。

他理着手里的牌,嘴角带着不那么让人喜欢的笑,“跟了项少多久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沈徽林闻言抬眸,又低头看牌,就当没听到。

“明峥脾气可不太好,他身边不好待吧?”

沈徽林心脏的位置一沉,还是没有说话。

有人插话,“韩裕,你想撬项二少的墙角啊?”

韩裕看着沈徽林说:“想撬,不行吗?”

那人闻言笑出声,“你也就是背后过过嘴瘾,真到了他面前,还不是立马老实。”

韩裕也笑,“背后过嘴瘾也不行?”

那人说,“小心这位小姐姐回去之后给项少吹枕边风。”

沈徽林听着这些话,明白他们把她当作了项明峥的女伴。

牌局间随口的调笑,每个人都被定在一个框架之内,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她今天的角色,好像没什么话语权,跟在项明峥身边,做一个酒局欢场的陪衬。

沈徽林很不适,但一直没应声。

韩裕说了几句,见沈徽林一直不回答,反倒不敢有再继续撩拨的心思。自觉没意思,说了句“还是个冷美人呢”,就不再言语。

第二局开始时,项明峥回来了。

沈徽林专心看牌,他擦着她的手臂坐下时,带来了外面的冷意和淡淡烟草味。

沈徽林回头看,要把牌还给他。

项明峥没有参与的意思,要她继续打。

沈徽林打牌技巧没那么熟练,虽然会算牌,但遇到普通玩家还行,遇到高手就没那么有胜算。

韩裕是沈徽林对家,起初一个熟练,一个会算牌,两人不相上下。

也可能是韩裕刻意放水了。

项明峥坐在一旁,看起来兴致不高,看到了沈徽林的牌,也没有出手帮忙指点。


沈茂良在离婚的第二年结婚另娶,肖玉菡很正式的住进了家里,成为了沈徽林的后妈。林檀一直没有结婚,沈徽林上初二的时候,一次去林檀那里过周末,发现妈妈家里有一个陌生男人。

林檀向她介绍,他是郑向文,一家律所的合伙人,也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后来,沈茂良有点儿介意沈徽林总是和林檀待在一起,也因为林檀工作很忙,沈徽林很少去妈妈家。所以这么多年,她和郑向文很少见面。

见了面也没什么话说。

“手术中”的提示灯灭了,麻醉苏醒观察结束后,林檀被推入了普通病房。

病了一场,林檀没了往日疏离冰冷的模样,有些病弱的苍白。

郑向文出去买能吃的流食,沈徽林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看着林檀时眼睛有些红。

林檀笑笑,“哭什么?”

沈徽林说:“没有哭。”

声音有些颤抖,握了一下林檀的胳膊,“你吓死我了。”

赶到医院的路途中又一直堵车,这么热的天气,她到现在手脚冰凉。

林檀问:“你郑叔叔打的电话?”

“嗯。”

“回头我说他,一个小手术,乱打电话吓人。”

“你自己就是医生,怎么还忌医讳药呢,身体不舒服要及时检查,拖着很危险的···”

林檀保证下次不会了,但是按她的性格,忙起来又会不管不顾。

郑向文平时工作也很忙,林檀卧床,沈徽林提议她留下照顾。

知道期末周事情很多,林檀让她回学校去忙,郑向文请了看护。

沈徽林刚回宿舍,杨怡欣问她有没有看到群里通知。

沈徽林摇头,“怎么了?”

杨怡欣说,“周末的志愿活动换地方了。”

沈徽林打开手机,看到志愿群里的一条群通知,对周六的志愿活动做了更正,地点由原来的“爱乐敬老院”变更为“雁留老年人之家”。

志愿活动是三天前确定下来的,学校志愿团队去申市的敬老院做义工。

沈徽林的一个结课作业是关于敬老院老年人的报道,杨怡欣想要凑志愿时长,两人报了名参加。

杨怡欣问:“你都准备好做‘爱乐’的报道了,这突然变了地点,你还去不去?”

杨怡欣有点儿社恐和粘同伴,齐悦搬出宿舍之后,她很多时候跟着沈徽林活动,沈徽林不去,她也就不打算去了。

沈徽林说都是养老院,差别应该不大,稍微调整一下访问提纲就行。

杨怡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剩我一个人了。去了还得表演节目,我一个人会尬死。”

沈徽林被她逗笑。

“雁留老人之家”在申市东城区,是前年新建的养老院,离申大有点儿远。

带队的老师和十二个志愿者坐学校的大巴车前去,大热天行驶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沈徽林和杨怡欣前排坐着的同学一直在谈论,“早知道不来了,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算上志愿的三个小时,大半天的时间都没了。”

“要不是名额真的很难抢,我真的想放弃不去了。”

杨怡欣参与到讨论中,“‘爱乐’就在咱们学校隔壁,居然临时换了一个这么远的地方。”

沈徽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种志愿活动都是学校志愿部的负责人在协商,变更和取消是常有的事情。

校车在敬老院门口停下,十几个人步行进去。

学生进去之后,按照原本的安排分工,沈徽林和杨怡欣,还有几个同学同学去文体中心举行汇演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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