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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 全集

唐十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听着陈延昭的话。陈枫摇摇头,沉吟道:“虽然找到了威胁顾山父女的人,但人已经死了,线索中断,想查幕后之人不容易,不过我早就有思想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有胆子干,就不怕我们查。”陈延昭微微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陈枫应声道:“儿臣是太子,自然要用证据说话,没有证据都是推测,所以肯定不会迁怒谁,慢慢查吧。说不定是其他人干的也不一定。”“很好。”陈延昭满意点头,“你能这么想咱很欣慰,该忍的时候忍,该狠的时候狠,咱这么多儿子中,就你是最像咱的!”说着,他问道:“沈霄是你的小舅子,你有什么打算?”陈枫淡淡道:“他刚经历此事,刚明白应天府的复杂与险恶,所以我打算让他先缓几天,到时候听听他的想法,毕竟他还是有主见的。”说着,他眉梢微凝,问道...

主角:沈霄顾山   更新:2025-04-1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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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霄顾山的现代都市小说《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唐十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陈延昭的话。陈枫摇摇头,沉吟道:“虽然找到了威胁顾山父女的人,但人已经死了,线索中断,想查幕后之人不容易,不过我早就有思想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有胆子干,就不怕我们查。”陈延昭微微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陈枫应声道:“儿臣是太子,自然要用证据说话,没有证据都是推测,所以肯定不会迁怒谁,慢慢查吧。说不定是其他人干的也不一定。”“很好。”陈延昭满意点头,“你能这么想咱很欣慰,该忍的时候忍,该狠的时候狠,咱这么多儿子中,就你是最像咱的!”说着,他问道:“沈霄是你的小舅子,你有什么打算?”陈枫淡淡道:“他刚经历此事,刚明白应天府的复杂与险恶,所以我打算让他先缓几天,到时候听听他的想法,毕竟他还是有主见的。”说着,他眉梢微凝,问道...

《姐夫是太子,我天天勾栏听曲咋了 全集》精彩片段

听着陈延昭的话。
陈枫摇摇头,沉吟道:“虽然找到了威胁顾山父女的人,但人已经死了,线索中断,想查幕后之人不容易,不过我早就有思想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有胆子干,就不怕我们查。”
陈延昭微微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枫应声道:“儿臣是太子,自然要用证据说话,没有证据都是推测,所以肯定不会迁怒谁,慢慢查吧。说不定是其他人干的也不一定。”
“很好。”
陈延昭满意点头,“你能这么想咱很欣慰,该忍的时候忍,该狠的时候狠,咱这么多儿子中,就你是最像咱的!”
说着,他问道:“沈霄是你的小舅子,你有什么打算?”
陈枫淡淡道:“他刚经历此事,刚明白应天府的复杂与险恶,所以我打算让他先缓几天,到时候听听他的想法,毕竟他还是有主见的。”
说着,他眉梢微凝,问道:“对了爹,张寿详那老混蛋还不肯放权吗?”
“放权?”
陈延昭脱下靴子,拿起一旁刀片修脚,冷笑道:“咱们楚国这大丞相不但不想放权,还想争权呢!咱几次暗示他告老还乡,将丞相的位置让出来,他就是不听啊!下面那些勋贵也不让他放,他们怕张寿详走后,咱跟他们清算呢!不过此事倒也不急,魏国公正在跟武朝余孽激战,结果不得而知,就先让张寿详争吧!咱看他能上天还是怎么的!”
如今楚国朝廷最大的两个派系就是浙东文臣和淮西勋贵。
浙东文臣以督察院左都御史魏贤为首,他乃是上任左都御史李基的弟子,尽管李基当初没大力扶持他,但浙东文臣自感唇亡齿寒,所以还是跟魏贤抱团取暖了。
淮西勋贵以中书省左丞相张寿详为首,他自从陈延昭起义时便随他左右,也是淮西勋贵的仪仗。
当然无论浙东文臣,还是淮西勋贵,也有不愿意争权夺利,远离党争的朝臣。
陈延昭现在就是利用浙东文臣来压制淮西勋贵,准备对楚国内部进行清洗。
不过武朝余孽尚未铲除,楚国内部也不稳固。
所以陈延昭的刀子下的并不快。
陈枫和陈延昭爷俩的态度和想法是一致的。
“他妈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陈枫面露阴狠,“他真以为赖着不走就没事?!开国这么多年,他包庇过多少贪官污吏?贪墨过多少钱?我听说他他妈的府邸修建的比皇宫都要气派!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嘿嘿......”
陈延昭见陈枫生气,笑呵呵道:“你甭着急,踏实住了!咱不会放过他的!”
说着,他放下刀片,拿起茶壶,问道:“你喝茶不喝?”
陈枫嫌弃的看了陈延昭一眼,起身离开,“您自个喝吧,我走了。”
“嘿!”
陈延昭瞪了陈枫一眼,“你什么态度啊!嫌弃咱?咱新洗的脚!这狗东西还嫌弃起老子来了!”
陈延昭是出了名的生性多疑,手腕铁血,文武百官都怕他。
但他唯独对太子陈枫宠爱的不行。
因为陈枫的性格跟他很像,甚至更再上。
但陈枫却长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脸,不生气的时候是翩翩君子,动气怒来就是活阎王。
陈枫走后。
陈延昭将苏玄叫了进来。
“陛下。”
苏玄拱手道:“您找末将?”
陈延昭端起茶盏,沉吟道:“重建七里坊的事情你来跟进,注意别暴露沈霄的身份,他自己没跟太子说,咱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干。出了事情你就往冯书禹那老王八蛋的身上推,风月场所那些掌柜的背后都有权贵,估计工部和户部派人去不好说话,你直接派锦衣卫跟着户部的人去通知,到时候让沈霄跟他们谈,咱看看他怎么个伶牙俐齿。”
苏玄拱手道:“末将领命,那七里坊谁去通知?”
陈延昭想想,沉吟道:“让工部和户部派人去,但你在他们和沈霄之间传话,咱感觉沈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能是怕给太子惹麻烦,毕竟他还想开个勾栏,咱就先顺着他的想法安排。”
苏玄应声道:“末将明白了。”
沈霄的计划令陈枫和李通几人都赞不绝口。
陈延昭对沈霄的期望更高了。
所以他倒要看看,沈霄不靠东宫靠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对了。”
陈延昭继续问道:“沈霄昨天都去哪了?”
苏玄忙道:“他先是去了曹国公府找世子李隆,然后两人又去了醉花楼找淮安侯林阳。”
“小神棍,小六指?”
陈延昭眉梢微扬,放下茶壶,继续修脚,“看来沈霄是想拉他们两人入伙。”
说着,他问道:“咱听说小神棍和小六指还烧了黄纸?”
苏玄点点头,“没错,他们两人是结义兄弟,因为林阳回到应天府后,总有人找林家麻烦,都是李隆出面帮忙摆平的,所以林阳对李隆也很感激。”
陈延昭冷哼道:“这群王八蛋!林战都病逝了,林阳也没进入仕途跟他们争权夺利,还他妈不放过人家!你给咱们查查,都谁故意跟李家作对!”
“还有他妈的这小神棍!他爹乃是我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他他妈的不学好,学他妈什么算卦!李镶这厮也真是可以,几十万大军管得了,他儿子管不了!?咱让李隆去军中锻炼,这点事李镶到现在都没办!他还怕自己儿子当官是怎么的!?”
“是,陛下。”
苏玄说着,低声道:“爷,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延昭头都没抬,“有屁就放!”
苏玄忙道:“末将感觉曹国公是故意为之。”
陈延昭一愣,而后恍然大悟,“咱明白了,这李镶是这么想的啊!咱还说他怎么迟迟不为李隆的前途着想,他就没想给李隆安排前途!怎么着,咱亏待他们李家了?这是怕他儿子吃亏!还是不想给咱卖命啊!?”
苏玄解释道:“曹国公估计看李隆不是那块料,所以还不如放任不管,让他享福!”
陈延昭问道:“那你感觉小神棍是那块料吗?咱能将他培养出来吗?”

茶楼外。
陈延昭和苏玄两人上了马车。
“你回宫之后便派人到福州和江南沿海地区去查。”
陈延昭面色阴沉,垂眸道:“咱倒是要看看,这些士族是不是全都不怕死,他们竟然敢私通倭寇,进行海上走私谋取暴利,咱早晚要跟他们算总账,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原本就对这些见风使舵,称霸一方的士族没有好感。
他认为士族兼并土地、掌控教育,甚至是垄断和投资官场,是国家祸乱,民不聊生的重要原因。
陈延昭现在就是没有精力来收拾他们,但这笔账陈延昭记在心中。
苏玄拱手道:“末将领命。”
陈延昭平复着心情,问道:“你对沈霄怎么看?”
苏玄沉吟片刻,直言道:“沈公子胆大心细、不拘一格、思维跳跃、沉着冷静,对事情拥有敏锐洞察力和独到的见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是七里坊的开发、对陛下您手腕铁血的分析,还是对国家财税的见解,都能彰显他的聪明智慧和主见。”
陈延昭眉梢微扬,“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呀?”
苏玄忙道:“是陛下有眼光。”
陈延昭揉搓着双手,缓缓开口,“咱通过他自证清白,能看出来他很聪慧,但咱确实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头脑。太子有福啊,竟然有这么个忠心于他,还处处为他着想的小舅子,咱都有些羡慕了。”
“陛下您不必羡慕。”
苏玄忙解释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沈霄也是您的臣子,今后您让他为您办事即可。”
陈延昭眉梢微扬,“你说的没错,咱得培养他,让他帮咱办大事。”
说着,他问道:“冯书禹那个老混蛋最近干嘛呢?”
苏玄应声道:“自从陛下您让他放下军务,负责七里坊重建工作后,他便闭门不出,整日蜗居府上。”
“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态度?”
陈延昭抬起右手,眼眸中恨铁不成钢,“他还不如一个孩子!沈霄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他一个国公看不透?你看看他整日那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样子!整个楚国武将中就他最能?咱下次见他,非要踹他几脚不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苏玄问道:“陛下,那您让沈霄负责七里坊的事情,用不用告诉宋国公?”
“告诉他作甚?”
陈延昭怒气冲冲道:“你就让他在府中窝着,等秦淮坊修建好后,咱要带着他去看看,让他好好学,好好看!好好羞辱羞辱他这傲慢无礼的国公!”
说着,他低声道:“明日早朝后,你通知太子众人,让他们到御书房议事,咱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办不了的事情,有人能办,省得他们平日里都自持功高,目中无人!”
苏玄问道:“那需要透露沈霄公子吗?”
“不必。”
陈延昭眉头紧皱,“咱怕到时候有人给他捣乱,先让冯书禹那老东西给他扛雷!”
苏玄应声道:“末将明白。”
说着,他又道:”对了陛下,末将感觉沈霄公子制定的价格有些问题,为何地段不同的楼阁,价格相同呢?这不合常理。“
“还真是。”
陈延昭微微点头,“沈霄虽然聪明,到底还是年轻,确实需要历练,此事咱下次再告诉他。“
虽然沈霄有细节问题。
但陈延昭想着沈霄方才侃侃而谈的模样,便心情大好。
他感觉这是今年一个好开始的预兆。
......
曹国公府。
后院。
李隆一人坐在凉亭中,正摆弄着他那玳瑁龟壳和三枚铜钱,“八卦之首世六当,以下初爻轮上扬。游魂八卦四爻立.......”
“神棍。”
沈霄从院外疾步而来,面带喜色。
“二郎?”
李隆忙将龟壳和铜钱收起来,焦急道:“我们现在就走。”
“走?”
沈霄自顾自坐下,疑惑道:“你要上哪?”
李隆指向东南方,“你不是要请我去画舫吗?”
沈霄不屑摆手,“去画舫有什么意思?今日我前来找你,是有桩大生意要跟你谈。”
“大生意?”
李隆背依凉亭木柱,轻蔑道:“你一个纨绔,能有什么大生意?我们还是去画舫吧,别让小娘子们等急了。”
沈霄面带严肃,一本正经道:“我送你一座勾栏你要不要?应天府最大的勾栏。”
“啥?”
李隆面带震惊,问道:“我说二郎,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说什么胡话呢?你若是有病就去看郎中。”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沈霄眉梢微扬,解释道:“今日我去七里坊碰到了宋国公冯书禹,他是七里坊重建工程的总负责人,但朝廷苦于没有多余钱款,所以七里坊便迟迟没有动工。”
“今日我给宋国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跟陛下请示,将应天府所有风月场所全都搬迁至七里坊,今后应天府除七里坊那块地方外,其他地方不能有风月场所。然后我们将七里坊承包下来,再将七里坊百姓搬迁至其他地方。”
“若是如此,七里坊那块地方的价值将瞬间变得寸土寸金,我们预收风月场所的钱,在七里坊那块地方给他们盖楼阁,然后再用他们的钱给百姓在其他地方盖房,发放补偿。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不用朝廷一文钱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净赚近三十万两。”
“我们拥有七里坊开发权,给自己留一座最大最豪华的楼阁开勾栏不过分吧?你说这算不算大生意,我们一文钱不用出,除帮朝廷办事外,除给出去的分红外,还净赚十万两白银和一座勾栏,这不是大生意吗?而且宋国公已经同意,他说陛下肯定也同意,估计这会他正在皇宫跟陛下谈此事呢。”
此话落地。
李隆先是一愣,而后面露震惊,“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沈霄的面前,满脸崇拜和谄媚。
“哥!您就是我的亲哥哥唉!”
“兄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兄弟是在放屁!”
“这么大的生意,您可一定要带带兄弟啊!我今后就是哥哥您的狗腿子!”
他原本以为沈霄是在开玩笑。
毕竟自从沈霄入京,他奉太子爷之命带沈霄入圈以来。
沈霄除今日在府衙中显露出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外,并没有展现出其他才华,倒是去风月场所已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
所以李隆感觉沈霄跟他一样,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但他真没想到,沈霄的脑子竟然如此聪慧,连这等一举三得的好办法,都能想出来。
那可是朝廷棘手,满朝文武都没有解决办法的难题。
沈霄竟然迎刃而解了!

听着季辞的斥责。
宋知许忙解释道:“季将军说的是,在这件案子上,下官实在失职。但下官保证,肯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主使揪出来,给沈公子一个交代!”
季辞冷哼,“宋大人你若是查不清楚,到时候来的人就不是我而是太子爷了,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带着沈霄离开大堂。
现如今这案子已经明摆着,肯定是有人陷害沈霄。
宋知许看着沈霄离去的背影,抹了一把汗,“当他娘的一年应天府衙,我得少活十年,哪有一个好惹的主啊!”
沈霄走到府外。
李隆急忙跑了过来,看向沈霄的眼眸中,满是敬佩,“二郎!你方才在府衙大堂之内,强的简直像是个战神!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只会花天酒地,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能言善辩!”
沈霄眉梢微扬,“你不是会算卦吗?”
“这是本命技艺!”
李隆傲娇的拍拍腰间小龟壳,“你看我卦象准不准?说你是大凶之兆,结果是不是大吉之兆?”
说着,他一本正经道:“对了二郎,你别忘了请我到画舫玩七天。”
沈霄:......
他已经有点后悔答应李隆了,这得花多少钱?
......
东宫。
文华殿前。
太子妃还在焦急等着消息。
她没想到沈霄刚刚入京便遭人算计,应天府平和之下的暗流已是掀起巨浪。
她真是不知道沈霄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今后会不会再遭算计。
“爱妃。”
陈枫从宫外疾步而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探清楚,那状告二郎的人是怡春院唱曲的!”
“怡春院的姑娘?”
太子妃面带疑惑,“那她为何告沈霄强暴?”
陈枫眉头紧皱,沉声道:“那姑娘卖艺不卖身,但此事肯定有蹊跷,孤已经派人查封怡春院,准备一查到底!”
话音刚落。
沈霄和季辞两人从宫外而来。
望着沈霄回来。
陈枫和太子妃两人皆是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
陈枫看向沈霄,疑惑道:“这是结案了?怎么会这么快?”
季辞急忙道:“太子爷,太子妃,您们可是不知道,沈公子简直就是个神探!方才在公堂上,顾盼儿状告公子强暴,还展示身上伤痕,府衙上下所有人都没感觉出顾盼儿的伤痕有问题,但沈公子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公子发现,顾盼儿左臂上的抓痕是自下而上,这就说明,这抓痕是她自己用右手自伤的,因为若是公子动的手,她左臂抓痕应该是自上而下的,仅此一处细节,直接让公子自证清白,让顾盼儿父女当堂认罪!”
此话落地。
陈枫和太子妃瞬间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的望着沈霄。
应天府衙中的神捕神探数不胜数,验伤仵作都不是常人,都是顶尖好手。
但他们没想到,应天府衙上下都没发现的问题,竟然被沈霄一眼看穿了。
关键是陈枫和太子妃感觉,如此细节的问题,他们若是同样被冤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样的细节。
陈枫的底线是沈霄只要不瞎说话,让事情变的更糟便好。
但他实在没想到,沈霄竟然凭借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自证清白了。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你小子行啊!”
陈枫上下打量着沈霄,称赞道:“今日你真是让孤刮目相看!”
太子妃同样喜上眉梢,“没给沈家丢人!”
沈霄挺起胸膛,“冤枉我可以,利用我算计我姐和姐夫,门都没有!”
“哈哈哈!”
陈枫朗声大笑,“你姐姐没白疼你!”
说着,他问道:“那对父女怎么处置的?他们究竟受谁指使?”
季辞忙解释道:“顾盼儿被公子揭穿后,当场撞到大堂木柱上晕了过去,生死未卜。顾山说是有人以他们全家性命相威胁,让他们陷害公子,宋知许说会彻查到底,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混账!”
陈枫拂袖冷哼,“宋知许是怎么当的差?!案犯能在他府衙大堂上自杀?!满府衙精锐,竟然连案犯身上伤有问题都没发现,若不是二郎自己发现,这案子不一定闹到什么地步呢!”
太子妃忙道:“太子爷莫气,宋府尹也不容易,新朝成立四年,应天府尹被拿下去十三人,只有宋府尹在这个位子上坐了一年,陛下让他处理权贵案子,全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陈枫叹息道:“爱妃说的是,宋知许确实也有难处,这位子除他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坐,处理案子时刚正不阿,出了府衙马上变了个人,对谁都笑脸相迎,他当府尹一年,估计得少活十年,孤再跟他计较,显得不近人情。”
说着,他瞬间沉下脸来,看向季辞,“但这案子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告诉墨黎去帮帮宋知许,尽快将案子侦破!孤这次若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虽然没有证据,陈枫也能推断出,这件事肯定跟浙东文官集团脱不了干系。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陈枫早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季辞揖礼道:“是,太子爷。”
......
皇宫。
御书房。
楚皇陈延昭召正坐在御案前翻阅奏折。
锦衣卫指挥使苏玄从屋外疾步而入,揖礼道:“启禀陛下,方才太子妻弟沈霄被人在应天府衙状告强暴民女!”
“谁?沈霄!?”
陈延昭面色阴沉,垂眸道:“此事当真?真是沈霄干的!?”
他对刚入京的沈霄自然知晓,终日跟曹国公府世子李隆几人,在应天府各处厮混,妥妥一名纨绔子弟。
这几日也有言官上书,批判作为太子妻弟,即将继承侯爵之位的沈霄的不学无术,声色犬马。
“此事已经结案。”
苏玄忙应声道:“沈霄公子是被冤枉的。”
“结案?冤枉的?”
陈延昭眉头紧皱,疑惑道:“案子怎么会结的如此之快?是不是宋知许见沈霄是太子妻弟,故意偏袒包庇?太子有没有派人到应天府衙暗通款曲?”

“喝茶,喝茶。”
陈延昭听着沈霄的夸奖,心中是说不出的舒服,忙起身给沈霄倒茶,“怪不得你能想出修建秦淮坊的主意,你小子是真有眼光,真有洞察能力,我看你比朝中那些争权夺利,沽名钓誉的官吏都要强。”
说着,他问道:“不过朝中都传陛下嗜杀,对待功臣下手太狠,此事你怎么看?”
“狠吗?”
沈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我觉得不狠,因为陛下杀的不单单是功臣,更是贪官污吏!身有功绩是他们贪赃枉法的理由吗?所以我认为陛下有四大必须对贪官污吏下手狠的理由!”
陈延昭:???
他看着沈霄,面露震惊,满是难以置信。
满朝文武,除太子陈枫之外,沈霄是第二个如此赞同他对贪官污吏下狠手的人。
即便是战功赫赫,傲慢无比的冯书禹本人,都对陈延昭的狠感觉惧怕。
沈霄非但不怕,反而还帮陈延昭罗列出四大理由,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
苏玄在一旁偷听,都不免震惊。
他是陈延昭的亲信,自然知道陈延昭下手究竟有多狠,锦衣卫一出,那文武百官瞬间闻风丧胆。
但沈霄竟然感觉陈延昭下手狠是应该的。
这简直是个怪胎。
“你快说说。”
陈延昭有些迫不及待,“我倒是要听听,是哪四个理由。”
沈霄解释道:“其一有效整顿吏治,新朝初立,居功自傲者甚多,贪污腐败现象严重,陛下若是不对贪官污吏处以极刑,如割皮充草、凌迟处死、全家流放、连坐三族、株连九族等,如何强有力的整顿吏治,清明官场?如何扼制贪腐成风?靠一个个劝说教育吗?靠他们自己醒悟吗?”
“其二巩固朝廷统治,贪官污吏危害的不单单是百姓,还有朝廷的财政收入。陛下严惩贪官,那是为了维护天下百姓的利益,为了维护朝廷的稳固统治,这有错吗?陛下深知百姓疾苦,为百姓撑腰,这有错吗?陛下若是不为百姓着想,天下官吏还有谁会为百姓着想?”
“其三树立廉政典范,陛下对贪官污吏零容忍,是在为新朝树风气,他在用实际行动向天下人证明,只要你敢犯案,不管你官职多大,背景多深,功劳多高,全都要接受律法的严惩!”
“其四形成制度威慑,陛下若是不如此决绝的打击贪官污吏,怎么会形成督察院、锦衣卫和六科给事中,这一整套监察网络,制度威慑?这种威慑,功在当下,利在千秋,即便陛下有朝一日退位,这威慑力都不会消散。”
说着,他继续道:“冯伯您想想,纵观历史,有一个心系百姓的铁血帝王带不好一个王朝的吗?说句不好听的,帝王是孤独的,文武百官都不惧怕你,怎么能统治好一个王朝?手腕铁血不是缺点,软弱无能才会连累家国天下!”
此话落地。
陈延昭只觉心头一震,困扰心中已久的阴云都消散了大半。
“手腕铁血不是缺点,软弱无能才会连累家国天下。”
陈延昭看着沈霄,面带坚毅,“好!说的好啊!陛下若是亲耳听到,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沈霄:......
他不知道冯书禹这么激动作甚,搞得好像他是楚皇一般。
沈霄也不禁在想,自己这番慷慨陈词若是能被陈延昭听到,那该多好?
陈延昭不得将自己视为知己?
陈延昭自然非常高兴。
他有时候都在想,自己这条路走的到底对不对。
但今日听沈霄如此“客观”的评价,他感觉自己走的路没有错。
陈延昭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这般高兴过了。
他感觉沈霄就是自己的知己。
陈延昭听的出来,沈霄这番话是有自己的思考在其中的,绝对不是纯粹的阿谀奉承。
因为沈霄说的,确实有理有据。
陈延昭感觉沈霄是可造之材。
他倒是要看看,沈霄能将秦淮坊之事办的如何。
“冯伯。”
沈霄忙解释道:“晚辈就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
“诶!”
陈延昭摆手,笑道:“你不用谦虚,我感觉你说的非常对,陛下这么做就是这个道理。”
说着,他严肃起面容,问道:“我听说今天有人诬陷你强暴民女?”
沈霄微微点头,“一个被人收买的青楼女子,我已自证清白,不是什么大事。”
陈延昭剑眉横竖,冷哼道:“你若是常人可以说不是大事,但你是太子妻弟,这事情就不小。你感觉这件事是何人在背后指使?”
沈霄眉头紧皱,直言道:“我分析是浙东文臣中的哪个贼人,毕竟这段时间他们频繁上书让太子纳太常寺卿赵启明的长女为妻,我若是因此被查,连累姐姐,他们不就有机会了吗?”
说着,他眉梢微扬,沉吟道:“不过我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其他人的可能性。”
陈延昭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竟然感觉是其他人所为?”
沈霄微微点头,“因为也可能是其他人故意诬陷我,嫁祸浙东文臣,引起我们之间的争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毕竟如今应天府情况这么复杂,所以考虑事情不能太片面,还是要用证据说话,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牵着鼻子走。”
“说的好。”
陈延昭伸出大拇指,“沈霄,你能想到这一点,这说明你足够稳重,足够冷静。”
他之所以没断言浙东文臣,就是因为这一点,凡事没有结果之前,不能太片面。
不然就可能中了幕后之人的诡计。
但这是陈延昭争霸多年,当皇帝多年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没想到,沈霄如此年纪便能看的如此通透真是不容易。
今后陈枫若是得沈霄辅佐,肯定能如虎添翼。
“哪里。”
沈霄笑呵呵道:“冯伯,今日咱们商谈秦淮坊的事情,你别忘向陛下请示,咱们下手得快,不然咱们的计划若是传出去,烂摊子变成肥肉,肯定会有人来抢,我们避免夜长梦多。”
“哈哈哈......”
陈延昭朗声大笑,“谁敢跟你抢,我剁了他!今晚我就向陛下请示,你一会就可以回去准备图纸了。”
沈霄低声道:“冯伯,我还有一件事相求。”
陈延昭点点头,“但说无妨。”

陈延昭对沈霄非常感兴趣。
他感觉沈霄看着外面那些破屋烂瓦发呆,肯定有什么用意。
“自然可以说。”
沈霄面带笑意,眼眸中带着敬佩,“家父生前曾给侄儿写信,说冯伯伯曾胯坐踏雪无痕宝驹,手持八十斤“破阵开山钺“,单骑突入敌阵救家父于敌军刀下,战后高筑“京观”吓退敌军数万,真当是天兵下凡,令侄儿敬佩!”
他对冯书禹的敬佩是发自真心的。
冯书禹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深谙拥兵之道,乃是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
他当初凭借五千轻骑,翻越崇山峻岭奇袭潼关;在辽东寒冬腊月雪夜袭营,全歼武朝山字营全部精锐等,立下奇功无数。
陈延昭微微点头,“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他身为楚皇,自然知道冯书禹的战功卓著。
但冯书禹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傲慢,楚国大部分将领他都不放在眼中。
陈延昭下令让冯书禹参与应天府城池规划,就是想要磨练他傲慢的性格。
“对了冯伯伯。”
沈霄眼眸突然泛起亮光,“我听闻皇上让您负责应天府重建?这七里坊就是您负责?”
陈延昭一愣,随后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
他开始还感觉这里有些熟悉,没想到就是他下旨让冯书禹负责的地方。
陈延昭想着,问道:“二郎,我考考你,你说我一个武将,陛下为何让我负责七里坊重建?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七里坊是个烂摊子,谁沾手谁惹一身骚。”
沈霄问道:“冯伯,您想听实话吗?”
陈延昭点头,“自然!”
沈霄应声道:“侄儿认为,皇上是好心。”
“好心?”
陈延昭面带惊讶,问道:“皇上给我烂摊子是好心?”
沈霄解释道:“其实皇上心里清楚,七里坊不好处理,因为朝廷没钱,七里坊百姓搬迁、安置和重建都是问题,如果没钱朝中便没人能理得清七里坊,所以皇上没指望冯伯您能处理好这里,只是想磨练您易怒的性格。”
“因为楚国已经建立,虽然武朝余孽尚存,但成不了气候,所以今后是守江山。守江山战事少,朝中文武打交道多,讲究的不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皇上是怕您吃亏。”
他并未说得太深。
毕竟他是晚辈,冯书禹是对他爹有恩的长辈。
但他感觉冯书禹应该已经理解。
听着沈霄的分析。
陈延昭和苏玄相互望了一眼,面带震惊。
他们没想到,冯书禹自己都没理解,甚至很多人都没看穿的事情,沈霄一眼就看了个透彻。
陈延昭惊讶道:“这......这是太子跟你说的?”
沈霄摇摇头,“没,晚辈瞎猜的,说的不对您别在意。”
“你可不是瞎说啊。”
陈延昭伸出大拇指,“我感觉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指向窗外,“那你在这盯着这烂摊子看有什么用意?”
沈霄淡然一笑,“冯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是烂摊子,但在我看来乃是聚宝盆。”
“聚宝盆?”
陈延昭面带不解,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七里坊,你说说看。”
沈霄神秘一笑,沉吟道:“冯伯,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怎么样?七里坊我来负责拆迁重建,将百姓安顿好,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钱,但是冯伯你得跟陛下提几个条件。”
陈延昭非常感兴趣,问道:“你说说看,如果可行,陛下肯定同意。”
他感觉今日沈霄可能要给他一个惊喜。
沈霄解释道:“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应天府重建也是一样的,现如今的应天府混乱不堪,咱们就拿勾栏和青楼举例,应天府各处都是,搞的满城乌烟瘴气。咱们可以向陛下申请,今后禁止应天府其他地方经营风月场所,将所有风月场所集中到七里坊经营,这里紧挨秦淮河,今后画舫也集中到秦淮河这个区域。”
“如果这样,七里坊将成为整个应天府最为炽手可热的地方,所有勾栏和青楼等风月场所都要抢着入住,我们可以提前将规划图画出来,然后进行预售。”
听闻此话。
陈延昭眼眸泛亮,感觉有点意思。
苏玄眉梢微凝,同样思索着。
沈霄继续道:“咱们在七里坊盖高中低三档楼阁,低档连材料、人工和家具等成本大概一千两白银,咱们卖三千两一座,盖五十座,净赚十万两白银;中档成本大概一千五百两白银,咱们卖五千五百两白银一座,盖四十座,净赚十六万两;高档成本大概两千两白银,卖七千两白银一座,盖三十座,净赚十五万两白银。”
“这片区域大概有一千户人家,咱们连给百姓选址盖新房以及补偿,一户一百两银子肯定够用,一千户就是十万两白银,咱们卖楼阁净赚四十一万两白银,除去十万两补偿款,还能盈利三十一万两白银。”
“如此一来,咱们没花朝廷一文钱,便帮朝廷解决了七里坊拆迁重建的问题,还顺便解决了应天府风月场所集中管理的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咱们还能顺便赚点小钱,即便这三十一万两咱们孝敬陛下十一万两,咱们爷俩一人还能落十万两,不也没白忙活吗?到时候陛下还得夸赞您办事能力强。”
沈霄这个计划,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最好的。
因为应天府城市规划,朝廷没钱但有的是土地,为朝廷办事拿地不用花钱。
当今皇上对风月场所十分包容,甚至要兴建官妓,补贴财政。
所以沈霄的想法,肯定会让皇上赞同。
“你......”
陈延昭看着沈霄,面带震惊,“你小子这脑子真是可以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解决办法?!朝廷非但不用花钱,还能赚钱,甚至顺便解决了风月场所集中管理的问题,陛下肯定会同意。”
他就感觉沈霄会给自己惊喜,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惊喜。
沈霄这个计划,简直是绝了。
苏玄听着,都对沈霄十分敬佩。
七里坊这处烂摊子朝廷已搁置两年,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银两解决。
沈霄却是想出了这么完美的解决方式。
他们从未想过,这种事情非但不用花钱,反而还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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