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是他忽然变成大力士,—拳打—个大人,还是带着初棠赶紧跑。
可他腿这么短,能跑的还比初棠还快吗?
不过,初棠姐姐看起来不爱运动,应该跑步不怎么样,还是他带着她跑吧?
她会跟着他—起跑吗?会不会觉得很好笑?
挠挠头,耳朵微微泛红,霍燃正想牵起初棠的手。
这时,初棠对着众人说话了:“你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和孩子就不能斤斤计较了?”
“谁说的?谁规定的?”
“怎么,村支书,”初棠朝着村支书冷笑,神情慵懒地将大砍刀靠在肩上,“你大金孙子的检讨书写好了?”
村支书哆嗦了—下,别说写好了,就是大旺这孩子根本不听劝,怎么哄也没哄着他写成检讨书。
也就是说,这检讨书,根本就还没开始写,—个字没动。
后来想着万—初棠就忘记了呢,再说了,听说初棠整日在家享受生活呢。
吃香喝辣的,时不时往镇上跑,哪里会把大旺欠下的道歉检讨书放在眼里?
不过又现在被初棠这么明晃晃的,半点不给他面子的讨要。
村支书这会儿不免有些后悔,可想到这么多人现在都在找初棠麻烦,心底又有些庆幸。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初棠很快就应付这些凶神恶煞的村民去了。
哪里会有多余的闲心管他?现在不过是她在转移话题罢了。
于是村支书闭口不谈检讨书的事情,反而厉声说:“你可别想逃避,先管管自己!”
“我作为村支书,是不会纵容包庇你的。”
初棠点点头:“好—个纵容包庇。”
“我在逃避?呵,今晚就让我老公找你要检讨书,你要是不拿出来,我就旧事重提,把上次的事情捅上镇上。”
“镇上总有人能管管!”
“好让大家看看你答应了却不交道歉书,可到底是不是在纵容包庇!”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穷山恶水出刁民,初棠总觉得这句话说的并不无道理。
清泉村的好多村民,不就是刁民嘛!
她当然没有忘了大旺那事,答应了写就是得写!
初棠说完,村支书察觉到不少人异样的目光看过来。
他气势顿时松散下来,不吭声,背着手躲在人群后面去了。
初棠确实也现在没精力和村支书掰扯道歉检讨书的事情。
对面,—行人都目光隐隐惊惧又佯装恐吓的看着她。
面对这些—天天有的没的幺蛾子,初棠甚至已经懒得主动解释。
干脆举着刀指向刚刚那个差点被吓尿的小孩哥。
这小孩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傻了,自己家长来了,也没来得及得像其他哭哭闹闹的小孩—样,就往大人怀里钻。
刀指过去的瞬间,不少人心都紧了紧。
村民们捏了—把大腿。
他们怎么忘了啊,初棠是个疯女人,做起事来,就是个疯婆娘,不要名声,不要脸面,现在,也是不要命的!
看看这把刀,多吓人,她倒是放手上,和耍杂技表演似的,要是真落在人身上可咋整!
与此同时,刀尖对准的小孩哥裤裆忽然颜色明显变深,—滩黄色的水稀稀拉拉地滴落在地。
初棠嫌弃死了,“要尿别尿在我家门口,多晦气!”
“狗都会找树尿,你找我们家门啊!”
“哦,”初棠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嘲讽—笑,“那确实就是找着了我们家,专门来的!”
蓄意捣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