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声音......祝鸢浑身一僵。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原家的少爷原风野。原风野收起一脸看戏的表情,恭敬退到走廊一侧,“聿哥。”夜风撩起廊下的白纱,一双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皮鞋踩着木地板,男人五官凌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是那位盛家太子爷——盛聿!盛聿掐了烟,撩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众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道。这种无声的默契并不是有人示意,而是从盛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使然,一种对上位者的绝对臣服。他每走一步,祝鸢的心尖就猛地一颤,他越近,她的心脏就抖得越厉害。他怎么来了?“老太太。”盛聿走过来。陆家老太太见到是盛聿,语气和蔼,“你怎么过来了?”“原风野非要过来瞧瞧。”原风野内心尴尬,表情严肃点头。...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声音......
祝鸢浑身一僵。
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第一眼看到的是原家的少爷原风野。
原风野收起一脸看戏的表情,恭敬退到走廊一侧,“聿哥。”
夜风撩起廊下的白纱,一双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皮鞋踩着木地板,男人五官凌厉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是那位盛家太子爷——盛聿!
盛聿掐了烟,撩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众人不约而同让开一条道。
这种无声的默契并不是有人示意,而是从盛聿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使然,一种对上位者的绝对臣服。
他每走一步,祝鸢的心尖就猛地一颤,他越近,她的心脏就抖得越厉害。
他怎么来了?
“老太太。”盛聿走过来。
陆家老太太见到是盛聿,语气和蔼,“你怎么过来了?”
“原风野非要过来瞧瞧。”
原风野内心尴尬,表情严肃点头。
是,他最八卦了,他最爱看热闹了!
只是盛聿一出现,除了陆老太太,其他人都噤声了。
还是原风野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聚在这里?”原风野出声询问
他环顾了一眼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
凌冰仗着和原家有点亲戚关系,用亲昵的口吻对原风野说:“原哥,是祝鸢,她说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可是我之前来看过她,她分明不在房间里,而且......”
她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原风野的八卦之心,“什么?”
众人纷纷看向她。
凌冰支支吾吾。
陆老太太哼一声:“有什么话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吊谁的胃口?”
“是,老太太,”凌冰看了祝鸢一眼,“我之前看祝鸢不舒服,就跟了过来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我就看到她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在一起。”
祝安安吸了一口气,打断她:“凌冰你别乱说,鸢鸢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乱说,我亲眼看到的。”凌冰拔高嗓音。
祝鸢眼底划过冷意。
她不确定凌冰看到的是她被陌生男人纠缠的一幕还是她和盛聿在一起的一幕,可贸然问出口,只会让人更加生疑。
陆老太太脸色冷沉,“那个男的是谁?”
凌冰摇头,“等我要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就不见踪影,我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就追到祝鸢的房间,一看她果然不在房间里,就敢肯定我没看错,我担心她做出什么错事让陆家蒙羞,就赶紧叫上安安,她们是亲姐妹,安安一定能阻止祝鸢犯错。”
“凌冰,你怎么不早说?”祝安安焦急道。
凌冰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不让你亲眼看看,你能相信我吗?”
其余人纷纷露出或鄙夷或愤怒的表情瞪着祝鸢,恨不能像旧时代立马抓她浸猪笼!
今天是她未婚夫的葬礼,她都敢这样和别的男人乱来!
“祝鸢!”陆老太太回头,脸色气得铁青,厉声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祝鸢回答干脆,眼神坚定地回视陆老太太,“我不在房间里,她就肯定和那个男的搂抱在一起的人就是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凌冰趾高气扬,指着祝鸢的鼻子,“因为我看到那个人就是你!”
祝安安看了看凌冰又看了看祝鸢,她撇开凌冰的手,主动上前挽住祝鸢,“鸢鸢,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凌冰一口咬定那个人是你,你不想被冤枉的话,就坦白告诉我们,之前你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是你们要栽赃我,要证明,你就让凌冰去证明那个人是我!”祝鸢眼神坚定,说话掷地有声。
她绝不轻易掉进自证的陷阱。
陆老太太大口喘气。
祝鸢的长相太娇娆妩媚了,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当初要不是陆怀湛病得昏迷不醒,试过所有办法都没用,最后只能走冲喜这条路,她怎么也不会选择祝鸢!
一想到长孙的葬礼,未过门的孙媳就敢这样胡来,她红了眼眶,咬牙切齿:“你先说,你去哪里了?”
祝鸢一怔,她没想到陆老太太真的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
“我......”
“祝鸢。”
清冷的嗓音打破了僵局。
祝鸢的心跳莫名一紧,她看向盛聿,不知道他突然开口要说什么。
盛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刚才跟我在一起,怎么,很难以启齿吗?”
祝鸢只听心脏咚的一声之后停止了跳动。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难道不是难以启齿吗?
难道她要告诉大家,之前她没在房间里,是因为和盛聿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澡了?
但面对众人疑惑、探究的目光,祝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好硬着头皮,“是,我是碰到聿哥了。”
陆怀湛在世的时候和祝鸢提起盛聿,让她跟着他叫聿哥。
盛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甩动了一下打火机的盖子。
原风野无声翻了个白眼,裤子都脱了,就让他听这些?
他一脸失望的表情,“都散了吧,聿哥碰到祝鸢,那还能干嘛?”
祝鸢是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京圈里叫得上名字的名媛千金都比不过她,但那又怎样?
那可是撩不动的聿哥!
陆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更何况是盛聿。
先不说盛聿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盛家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已故兄弟的未婚妻有什么非分之想?
更别说做什么苟且的事了。
就在这时,凌冰突然指向祝鸢身上的衣服,大声说道:“你们看她的衣服上面怎么有个字!”
祝鸢根本没看清什么字,就见陆老太太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衣领,上面有黑色丝线绣的一个字,因为衬衣的颜色也是黑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当目光聚焦,那个字就渐渐显现出来了。
上面绣的,赫然是一个聿字。
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这......是盛聿的衣服!
看着洗手台前佝偻着背,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的爷爷,祝鸢心如刀绞。
她一声不吭地退回到病床边。
不让爷爷发现她。
直到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下,她听到爷爷清嗓子的声音,低头含着泪,往杯子里倒水,“爷爷,我给你倒了点水记得喝,我先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祝鸢疾步离开病房,冲进楼梯间里捂着嘴压抑着哭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与众人对峙她都不曾觉得委屈,因为她只想稳住陆家,只要不得罪陆家,祝家就会给爷爷治病。
可她还是救不了爷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祝朝钦说盛家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祝家的困境。
盛聿之所以会帮她,是因为陆怀湛临终前的嘱托,一次两次他或许会出手,一旦她越过底线,就变纠缠不清了。
盛聿是招惹不得的人,后果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令她心生胆寒。
......
“朱老先生这两天几乎吃什么东西都吐,我们给他输了营养液才能勉强维持他的体力,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是尽快安排手术。”
祝鸢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十指绞着,“手术成功率高吗?”
“我只能如实告诉你,百分之五十。”
祝鸢眼瞳颤动,眼眶倏然发热。
成功率不高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张了张嘴,嗓音发哑,“那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爷爷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保守估计是半年左右,但看朱老先生现在的情况,只有不到三个月,这个情况我已经跟您的父母说过了。”医生神情凝重。
“您说什么?”祝鸢怔住。
医生诧异,“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吗?”
祝鸢这一下全都明白了,难怪祝家要断爷爷的医药费,原来他们早就咨询过医生,他们看到并不高的手术成功率,就更加坚定要放弃对爷爷的治疗。
“祝小姐,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考虑一下,早一点手术成功几率就会更高,如果不想手术的话,就好好陪陪老人家。”
祝鸢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眨了一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对医生鞠躬,“谢谢医生,我很快就会给您答复。”
回到病房,爷爷已经睡着了。
祝鸢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瘦脱形的爷爷,自责自己的没用。
离开病房后,祝鸢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走出电梯听见窗户那边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钱的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借到了......是,我找的高利贷。”
祝鸢停下脚步。
那男人侧对着她,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押,只有裴家钱庄能借我钱......只要我按时还钱就好了,先治病再说,其他的我会处理。”
祝鸢咬了一下唇,裴家钱庄吗?
待到祝鸢转身离开,男人余光瞥见她的背影,神情凝重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屏幕一片漆黑。
根本没有在通话中。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她刚才站在那听了一会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她听进去了。”
男人犹豫道:“裴家钱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我们这样......”
“我们怎么样?”女人打断他,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淡淡的轻笑。
“我们引导她去裴家钱庄,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刚说完,女人的警告声随之而来,“她现在很缺钱,我们是在帮她,怎么可能会害她?管好你自己的嘴!”
......
祝鸢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有去裴家钱庄,而是前往盛氏财团。
然而半个小时以后,当祝鸢站在盛世财团的前台,听前台说盛聿出差了。
祝鸢按捺住焦急的情绪,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天陆怀湛的葬礼后,祝鸢就没见过他,她也没有盛聿的联系方式。
前台秘书礼貌地摇头,“不好意思女士,总裁的行程安排我们并不清楚。”
当祝鸢走出大厅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嫂子!”
祝鸢茫然抬头,她站在风口处对上原风野那双含笑的眼眸,“还真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呢。”
原风野迈着长腿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盛氏财团的大楼,她不是这里的员工也不在附近上班,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溜达到这里来的。
祝鸢犹豫了一下,说:“我找盛聿。”
“啊,那太不巧了,聿哥出差了,得后天才回来。”
后天......
祝鸢内心万分焦急,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后天才能见到盛聿,她再提借钱的事,万一他不借,就没时间了。
医院不可能给她宽限那么多时间。
她只好问原风野,“你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这......”原风野有些为难,聿哥的私人号码他可不敢随便乱给,就算面前这个人是陆怀湛的未婚妻,那也不行。
看出他的为难,祝鸢也不好勉强,又问他:“那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我有急事找他。”
原风野见她十万火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被逼到这个程度上,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
看在湛哥的面子上,他也必须帮这个忙呀。
他点了点头,“行。”
原风野当着她的面拨通盛聿的电话,几秒钟后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现在M国是凌晨,盛聿还在睡觉呢!
惊扰聿哥的美梦,他是不想活了!
他心里祈祷盛聿没听见,正要把电话给挂了,谁知手机里的嘟声被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替代:“什么事?”
语气中隐隐透着股不耐烦。
原风野当即觉得后脖子发凉,又转头看向身侧双眼放光的祝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聿哥,不是我找您有事,是湛哥家的小嫂子。”
“谁?”
原风野心尖一颤,暗道糟糕。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聿哥现在心情很不爽。
大概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生气了。
当在凌冰惨白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正准备开口之际——
祝鸢先下手为强,眼圈一秒变得通红,“凌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但你不必向我道歉。”
“我......”凌冰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祝鸢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祝鸢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今晚闹了这一出,我的清白是其次,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可是陆家差点丢了颜面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向老太太、向陆家人道歉。”
此话一出,原本等着凌冰向祝鸢道歉的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纷纷指责她!
“这凌小姐欺人太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看她根本就不是想针对祝鸢,是看陆家不爽吧!”
“凌家也是出息了,连陆家都敢不放在眼里!”
一顶顶帽子陆续扣下来,凌冰的脸白得近乎透明,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陆家哪里是她敢得罪的。
陆家是京都五大家族之一,且刚过世的陆怀湛,是盛家太子爷的好兄弟。
她在心里骂祝鸢死绿茶!
明明就是祝鸢自己不安分守己,怎么还倒打一耙!
眼见众人倒戈,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她当真是小看祝鸢了!
她现在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对陆老太太说:“老太太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一时糊涂看花了眼。”
“糊涂?”陆老太太冷哼一声,“你早就成年了吧?一句糊涂就想撇清关系,这事没这么简单!”
“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都给我散了!”
长孙过世再加上这场闹剧,陆老太太也累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转身对盛聿说:“让你看笑话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盛聿微微颔首。
陆家人陆续跟盛聿打过招呼,簇拥着老太太离开。
原本有些拥挤的走廊顿时变得空旷。
祝安安余光偷偷打量盛聿,脸颊微微发热,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住。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盛聿,传闻中的天之骄子,盛氏财团的接班人。
以前连远远看一眼的机会都很少。
她悄然吸了一口气,柔声道:“聿少,不好意思将您卷进这场闹剧来,也谢谢你救了我们家鸢鸢。”
盛聿目光幽幽的落在祝鸢头上,“当事人应该长嘴了,能自己道谢。”
祝鸢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在点她呢。
她扯了扯嘴角,表现得十分温顺乖巧,“今晚的事谢谢聿哥了。”
“不客气,”盛聿看了眼她身上的黑色衬衣,“我心善仗义,举手之劳。”
全程没有看祝安安一眼。
祝安安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温柔一笑,温婉优雅不失分寸。
凌冰还在为老太太的那句“这事没这么简单”给吓得六神无主,又碍于盛聿在此,哭也不敢哭,站在风口中抖如筛糠。
“还不赶紧给我滚!”原风野看见她就烦。
今天湛哥葬礼,这些人都敢在这里搬弄是非,冤枉祝鸢,真当陆家人是好欺负的?
他出声安慰祝鸢,“小嫂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种性格的人多的是人收拾她。”
祝鸢被他一句小嫂子叫得有些晃神。
事实上,她和陆怀湛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在订婚之前他们并不认识。
她之所以会和陆怀湛订婚,原因有些荒唐。
因为陆怀湛得了一场怪病昏迷不醒,陆家用尽办法也唤不醒他,就想到了冲喜。
这事说来也玄妙,订婚后第二天陆怀湛就醒来了,一开始还为冲喜这种荒唐事大闹了一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妥协了。
可是不到三个月,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昨天凌晨去世了。
这一声小嫂子,祝鸢自知担不起。
但她还是对原风野露出一个她没事的微笑。
一眨眼的功夫,祝安安和她那几个小姐妹都走了。
眼看盛聿和原风野他们也要走,她连忙出声道:“聿少。”
盛聿脚步停下。
原风野也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祝鸢一眼,干笑两声,“我去前面抽根烟。”
等他走了之后,祝鸢走到盛聿面前。
站在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面前,祝鸢显得那么娇小,此刻的他和浴室那会儿完全不同的气场,压得人心脏怦跳。
她郑重地对盛聿说:“刚才多谢你了。”
然而她没想到,盛聿开口却问她:“你叫我什么?”
“嗯?”祝鸢抬头看他。
“看来你也没多听陆怀湛的话。”
祝鸢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喊他一声聿哥,她一时窘迫红了脸,“刚才多有冒犯,您别跟我一般计较。”
那声聿哥,她拿什么身份喊呢?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盛聿手指抚动腕间的表,声线幽幽沉沉,“是挺冒犯的。”
祝鸢脸颊发热,一时语塞,这话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正常人应该说“不碍事”或者“没关系”,可这个人是盛聿,传闻中最是喜怒无常、不走寻常路、招惹不得的人。
“刚不是挺能说会道,怎么到我跟前就成了哑巴?”
盛聿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眼泪说来就来,委屈情绪也是一秒上头。
演话剧的,当真是屈才了。
祝鸢哪里会听不出来盛聿的调侃,要是其他人她早就冲上去开骂了,可碰到盛聿,她着实不敢。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那是跟一般小角色过招,我当然能信手拈来,您是聿少,不是一般人。”
盛聿冷嗤,“拐着弯骂我?”
“不敢。”祝鸢低头。
夜渐渐深了。
晚风拂过廊下的白纱,如翻腾的浪花。
一高一矮的身影投射到地上,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尽头。
“不用这么拘谨,如果不是陆怀湛临死前托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吗?”
盛聿垂眸看她,眼底一片淡漠。
“放心,我对兄弟的未婚妻不感兴趣。”
祝鸢微愣。
原来是陆怀湛托盛聿照顾她了。
她还以为陆怀湛很嫌弃她。
陆怀湛昏迷醒了之后,一开始很排斥她,根本不与她说话,接触了之后就开始嫌弃她不温柔,嫌弃她会爆粗口,陆怀湛经常被她气得面红耳赤,质问她是不是女人。
没想到他居然为她做了这事。
陆怀湛,是好人。
祝鸢微微敛眸,如果他能活久一点就好了。
盛聿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清冷道:“一身的鱼腥臭。”
祝鸢猛地回过神来,抬手闻了闻,又抓过头发闻了闻,是有点味道。
那个池塘养了很多鲤鱼,被喂得像河豚一样胖。
她往水里捞水草,手指还被鱼嘬了一口。
她尴尬地后退一步,转身匆匆往屋里走。
这一天天的,不把她尴尬死不罢休是吧?
盛聿收回视线,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祝鸢倒地的声音!
司徒刚回头,只见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已经迈开长腿疾步走进屋子里。
“祝鸢!”
盛聿冷沉着脸却将她捞进怀里,打横抱起。
祝鸢毫无意识,脑袋歪倒在他的胸膛。
司徒低头不敢乱看,分析道:“祝小姐应该是被下药身体虚弱,刚才又在这里跟她们对峙,体力耗尽了。”
“叫上原风野。”盛聿边说边往房门口走去。
“是。”
司徒匆匆往外走,在拐角处碰到抽烟的原风野。
“聿哥呢?”原风野的懒骨头一秒站直。
“祝小姐晕倒了,聿少正要送她去医院,让我叫上您。”
原风野疑惑:“叫我去?”
司徒解释:“拿您避嫌用的。”
原风野:“......”
他敢怒不敢言的掐了烟,小声骂骂咧咧紧跟着司徒的脚步。
......
医院病房。
当针头拔出的瞬间,病床上的祝鸢皱了一下眉头,悠悠转醒过来。
“你醒了?”
祝鸢睁开眼睛,一名女医生弯下腰来柔声询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祝鸢这才认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她摇了摇头。
医生微笑道:“你睡了两个小时,现在应该有精神一些了。”
祝鸢愣住,她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谁送我来的?”
她依稀记得晕倒之前她被嫌弃一身的鱼腥臭,她正要回去洗澡,晕眩来得突然她还来不及喊出声人就没意识了。
医生摇了摇头,“我听到院长称他聿少。”
祝鸢脑海里刚闪过盛聿的脸,就被门外的动静拉回思绪。
冯明月推开门,疾步走过来,担忧地握住她的手,“你爸爸接到电话听说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是祝鸢的亲生母亲,祝太太冯明月。
而站在她身后的是她的父亲祝朝钦和祝安安。
“她只是疲劳过度晕倒了,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完后,对他们微微颔首,就离开了病房。
那位大人物的助理在离开之前提醒她,嘴巴要严实。
病人很明显是被下药了导致身体虚弱,但这些不该说的话,她不会乱说。
不过那位小姐昏睡了两个小时,她的家人才来,看来豪门千金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幸福。
医院楼下。
“聿少,祝家的人已经到了。”司徒侧过身。
坐在后排的男人闻言淡淡嗯了声,“回去。”
车子缓缓行驶出医院,静谧的车厢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鱼腥臭。
盛聿皱着眉头将车窗降下,风灌入车厢,顿时将那股味道冲散了。
他从暗格里摸出烟盒打火机,抽出一支烟,刚递到嘴边,又闻到手指间那股鱼腥臭,眉头皱得更深了。
......
医生出去之后,祝安安自责道:“都怪我,我早知道鸢鸢身体不舒服,就应该坚持送她来医院。”
“这怎么能怪你?她二十二岁的大人了,不舒服自己不会说吗?”祝朝钦宽慰女儿,并没有朝祝鸢走去,满眼都是对祝安安的疼爱。
“爸,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姐姐,理应照顾她的。”
冯明月回头说道:“你们同岁,没有谁应该照顾谁的道理,不用自责。”
祝鸢默默地听他们说话。
冯明月担心她想太多,正要解释,祝安安就说:“对不起啊鸢鸢,爸妈原本想早点过来的,是我突然不舒服在家耽误了一些时间。”
祝朝钦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鸢鸢都说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从小就身体不好,去了一趟陆家累坏了,你妹妹自然会体谅你,是吧,鸢鸢?”
祝鸢嗯了声,连一句话都插不上,也不想插。
从一年前被认回来,她就很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亲生父母对她没有感情,她能理解,只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会心酸。
“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她侧了个身,不想再说话。
祝朝钦看着她的后脑勺,朝冯明月使了个眼色。
“有件事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正准备找个机会跟你说。”冯明月给祝鸢掖被子。
“你们说。”祝鸢背对着他们。
冯明月回头看了眼丈夫。
祝朝钦神情凝重,“你也知道祝家现在的情况,公司那边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你母亲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用了,如果继续支付你爷爷那边的医药费,祝家恐怕是撑不住了。”
“什么?”
祝鸢从床上坐起来,稍稍有了点血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当年她被祝家的保姆偷换走,丢在外省一个城市的路边,被朱家夫妇捡到带回家抚养。
朱家人一直对她疼爱有加,视她如己出,并给她取名朱鸢,是祝愿的意思。
两年前她的养父养母在一场空难去世,爷爷突然患上重病。
她需要给爷爷治病,可是她没钱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当时冯明月就提出让她嫁到陆家冲喜。
他们的理由让祝鸢无法反驳,因为祝安安身体不好,冲喜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并且和陆家合作之后,祝家可以支付爷爷的医药费。
可是现在他们说祝家没钱了,明明上个月她们给祝安安过生日的时候办得十分隆重,听说花了好几百万。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祝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唇瓣颤抖着:“你们的意思是......”
祝朝钦说:“我们想停掉你爷爷的医药费。”
“......”祝鸢意识到自己说话露出了酒气,小声说,“就喝了一杯。”
“那胖子逼你喝的?”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紧了紧力道。
“不是,”祝鸢扯动不开手腕,着急道,“聿哥有什么话直说,我能帮你做什么?”
她迫切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可是她越动,盛聿就抓得越牢。
明明他看上去没有用力,甚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要帮我做的事很简单,”盛聿看着她的脸,嗓音喑哑低沉,“只要我身边有女人,他们就能放心。我需要有人帮我打掩护,让他们知道我有女人就够了。”
看着祝鸢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惊慌失措,小脸的红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屈辱的苍白。
盛聿的眼底深处蔓延开一层阴翳。
祝鸢深吸一口气,“我说过,我是缺钱,但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借钱。”
她作势要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去。
下一秒,盛聿松开她的手腕,脸色冷漠地不近人情,“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祝鸢立马站直后退了两步。
听到他的话,她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疑惑地看向他。
“我需要的是掩护,制作假象就够了,不需要你献身。”
盛聿拿起边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我对兄弟的未婚妻不感兴趣。”
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
叫人再三提醒,实在是说不过去。
深知自己误会了盛聿,祝鸢有些难为情道:“对不起。”
“能帮吗?”盛聿抬眸。
只是帮个忙,就能得到爷爷的医药费和手术费,这样的交易她求之不得。
制作假象而已,并不是需要她真的做什么。
更何况,她怎么会忘记陆怀湛临死前托盛聿照顾她呢?
盛聿那么有情义的人,是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的。
刚才是她过激了。
想到这里,祝鸢更加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连忙点头,“能帮。”
“你爷爷的手术费和后续的医药费今晚就会打到医院的账户上。”
盛聿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逼近,强大的气场让祝鸢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但马上她就意识到不妥,攥紧了手指站定在原地。
“聿......哥今晚回盛家吗?”她问道。
盛聿嗯了声,垂眸看着她。
祝鸢点了点头。
她朝他走近一步。
盛聿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听陆怀湛说这几年能靠近他身边的女人几乎没有,他洁身自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女人更是近不了他的身。
盛聿垂眸,祝鸢的耳根子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看得出来她十分紧张,手指都被攥白了。
随着她的走近,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纠缠着烟草味。
他微眯着眸,抬起右手吸了一口烟。
忽然祝鸢抓住他的一边衣领。
指尖微凉的温度透过。
盛聿夹烟的手一顿。
一缕烟灰抖落在手背。
祝鸢轻轻踮起脚,红唇轻压在白衬衣的衣领。
两人间隔了大概五厘米的距离,再近她就做不到了。
这样的距离导致她做这个动作并不方便,很吃力。
以至于她的鼻息变得急促,像羽毛一样钻进男人的领口疯狂撩动。
盛聿夹烟的手倏然用力扣住她的手臂,嗓音喑哑发紧,“够了。”
“啊!”祝鸢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盛聿眉心一跳,松开她的手臂。
祝鸢脑子里想的都是爷爷的手术费有着落,只剩下高兴,没有计较盛聿弄疼她。
她的脸颊和耳根子还都是红的,有些狡黠地一笑,“这个假象行吗?”
盛聿拉了一下领口。
白色的衣领印着一枚红色的唇印。
透着淡淡的玫瑰香。
从不让女人近身的男人,衬衫出现一道唇印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他的喉结上下缓缓滑动了一下,看向沉浸在喜悦中还红着脸的女人。
咽喉深处溢出一声,“嗯。”
祝鸢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爷爷的手术费谢谢您,我会把欠条补上的。”
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回身来,差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犹豫地指了指沙发扶手盛聿的风衣,“聿哥,我能把电击棒拿走吗?”
“你又想电谁?”盛聿转身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没看她。
祝鸢一秒谄媚的表情,“防身用的,您身手那么好拿着也没用,不如还给我吧。”
“拿走。”男人的脸色莫名沉下来,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祝鸢心下一喜,快步走过去,从盛聿的口袋掏出那支电击棒。
可没想到一同掏出来的还有一支白色的方管。
祝鸢一愣。
是口红。
但她很快面不改色地将东西放了回去,没有惊动盛聿,之后就往门口方向走。
盛聿坐在沙发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沉声道:“安排人送她回去。”
“是,聿少。”司徒转身跟上祝鸢的步伐。
房间的门关上。
盛聿阖着眼,单手解开衬衫剩余的几颗扣子,衣襟敞开,胸膛和腰腹的肌理随着他的喘息而紧绷着,上面还附着着一层薄薄的汗。
半晌,他起身走到吧台,拿了一瓶酒和酒杯。
烈性的洋酒入喉,盛聿靠着吧台手指在酒杯上轻敲几下,另一只手拉开边上的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里,是一张银行卡。
盛聿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抽屉关上。
司徒安排好人送祝鸢回去之后,返回了顶层套房。
盛聿从浴室出来,冲了凉水澡穿上那件沾染了祝鸢唇印的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低沉道:“那个胖子呢?”
“已经醒了,现在到处在找祝小姐。”
“这是您要的监控录像。”司徒将平板递过去。
盛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点开视频。
娄奕出了电梯,左手揽住祝鸢的肩膀,那张胖脸凑近祝鸢说说笑笑。
盛聿的唇角勾着一抹冷意,关掉视频,“赏他五十个巴掌,打断他的左手。”
“是。”司徒眼都不眨一下。
丢开平板,盛聿起身系上袖扣,“回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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