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行:“???”燕行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按在了地上摩擦:“不是,陈墨就这么一说,甚至连证据都没有,你们就信了他的话,觉得是我推他下楼的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的偏见就好像心里的一堵墙。不论你怎么去推,往往都撼动不了半分。在陈祥平眼里,虽然燕行是他的种,可毕竟从小就没有养在身边,而且又在那种贫穷肮脏落后的地方长大,保不齐有些什么毛坏毛病也未可知。所以比起燕行,他要更加相信也更加心疼陈墨。因为陈墨这两个字是带着温度的。只要想起来,脑海里就会浮现陈墨的面孔。就会出现和陈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他的成长过程。可燕行不一样。燕行只是一个名字,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代称。除了身上相同的血液,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叫燕行。你可以。他可以。所有人都...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燕行:“???”
燕行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按在了地上摩擦:“不是,陈墨就这么一说,甚至连证据都没有,你们就信了他的话,觉得是我推他下楼的吗?”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人的偏见就好像心里的一堵墙。
不论你怎么去推,往往都撼动不了半分。
在陈祥平眼里,虽然燕行是他的种,可毕竟从小就没有养在身边,而且又在那种贫穷肮脏落后的地方长大,保不齐有些什么毛坏毛病也未可知。
所以比起燕行,他要更加相信也更加心疼陈墨。
因为陈墨这两个字是带着温度的。
只要想起来,脑海里就会浮现陈墨的面孔。就会出现和陈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他的成长过程。
可燕行不一样。
燕行只是一个名字,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代称。
除了身上相同的血液,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叫燕行。
你可以。
他可以。
所有人都可以。
所以对于燕行抛出的疑问,陈祥平没有半分怀疑陈墨,反而是对着燕行怒吼:“你这意思是墨墨在说谎,自己把自己推下楼的吗?”
“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都破了相流了血,他没事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干什么!而且这可是三楼,万一滚下来磕着碰着哪里,真的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可怎么办!?”
这话成功激起了燕行的怒气。
这一刻他甚至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的火到底是来自自己本身,还是来自于【燕行】。
他冷笑道:“就因为他伤成这个样子,所以他自己不可能推自己下楼是吧?就因为他受到了伤害,所以就一定是我推的是吧?”
“那不然呢!!”陈祥平受不了燕行这副模样,“我先不跟你计较你推墨墨这事,我就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父母应该有的态度吗!”
林岩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走下来帮燕行说话:“根本就不是我哥推的你儿子!我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哥!”
“再说了,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们就乱冤枉人!亏你们还是我哥的父母,一点都不相信他!我哥该不是你们捡回来的吧!”
那边何管家听见动静也从小花园里跑了回来,遇见楼梯口的顾奶奶,被顾奶奶给拦下了。
他看了看楼下混乱的情况,又看向顾奶奶:“老太太,这事儿我们不出面吗?”
顾奶奶摇头:“先让这孩子自己解决,如果他解决不了,咱们再出面。”
她默了一瞬又说:“陈家父母于他而言就是毒疮,刚好今日借着这事,让他好好看清陈家的真面目,让他剜了这害人的毒疮。”
何管家得了话,点点头,没再有任何动作。
而陈墨听见林岩那话心里则是一咯噔。
他压根没想到这事儿会被人看见。
他当时想的是,以他们的站位来看,他背对着顾家奶奶,燕行面对着他,就算他摔下去,以二楼的那个位置,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对!
二楼的位置压根就看不见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小子肯定是诈他!
想通这一层,陈墨又开始了卖惨:“你叫他哥,你肯定帮他说话啊!我都摔得这么惨了,你们竟然还颠倒黑白,真的太过分了!”
“我知道之前回门日的时候,把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门是我的错,可我那是因为害怕抢走爸妈对我的爱,所以才这么干的!”
“如果他真的介意,我可以道歉!道一万次歉都可以!”
“但是他不该因为这事迁怒陈家吧,他好歹也是陈家的血脉,怎么能因为这事就撺掇顾奶奶针对陈家,去针对陈家的企业呢!”
林岩的话本来让陈祥平夫妇起了一点疑心,可陈墨这话一出,顿时把那点疑心打得烟消云散。
可不是吗!
再大的仇怨,那也可以当面解决!
为什么非得让顾家来针对陈家呢!
现在陈家的企业举步维艰,再这么下去可就是要面临破产了!
要是燕行肯在沈清荷面前说一两句好话,而不是添油加醋,沈清荷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就去针对陈家?
这肯定都是燕行在背后捣鬼!
陈祥平真是越想越气,看向燕行的目光都跟看仇人似的:“你可真是个白眼儿狼!我和你妈不小心遗失了你不假,可我们也对你做出补偿了,你竟然还恩将仇报,让顾家针对陈家不说,还恶毒得要推墨墨下楼!”
“我陈祥平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儿子!”
林岩听到这话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我真是活久见,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种不讲理的人,都说了不是我哥做的,你们是不是……”
“林岩!”燕行厉喝一声,打断了林岩的话,“你别说了,哥教你一个道理,这世上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论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只要别人心里对你有了偏见,那就是你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陈祥平耸了耸肩:“对,没错,就是我做的,就是我推他下的楼,就是我跟奶奶说让她去针对陈家,最好能整垮陈家!都是我做的,又怎么……”
“啪!”
燕行话没说完,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就响彻了大厅。
陈墨都被这响动吓了一跳。
只是他瞥见燕行泛红且肿胀起来的脸颊,心里涌出了无比快意,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险些掩都掩不住。
陈祥平被怒火冲上了头,指着燕行就骂:“我真是……真是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早知道就该让你死在燕家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逆子!逆子啊!”
燕行本体是白泽。
兽界没几个人打得过他,就算在他身上留下伤的,都少有。
说实话陈祥平这一巴掌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就跟挠痒痒一样。
可他现在并不是燕行的真身。
他住在【燕行】的身体里,虽然本体依旧是白泽,可这副躯体到底不是他的,不像他那样身坚如铁。
陈祥平那一巴掌铆足了劲儿。
直接把他的脸都给抽肿了,就连口腔里都隐隐泛着铁锈味。
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燕行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一股巨大的悲痛击中了他,让他瞬间好像成为了一个溺水的人,抓不到半块浮木,窒息感充满胸膛。
接着,他的眼睛里涌上了一阵不可自抑的热意。
眨眼。
湿润溢出眼眶。
燕行呆呆地摸了摸脸,只见满手泪水。
他……哭了?
燕行对自己被一团黑雾强吻了的事并不知情。
在顾宅呆了大概三天,第三天晚上顾奶奶找到燕行:“行行,明天就是回门日了,小衍的情况特殊,不能陪你回去,奶奶这身份去,怕是也不太合适,我让程毅陪你回去,好不好?”
彼时燕行正在干夜宵,把那根宽面条刺溜一下吸进嘴里,他抬起头满脸茫然:“回门日?什么是回门日?”
顾奶奶掏出手绢给他抹嘴边的酱汁,笑着解释道:“回门日啊,就是一对新人婚后的第三日,丈夫陪着妻子回娘家,这便叫做【回门日】了。”
燕行恍然大悟:“阿衍的确不能陪我去,那就程毅陪我去吧。”
燕行说这话时,藏在窗帘后的那团黑雾开始猛地翻动了起来,像是在表达什么不满似的。
只可惜满屋子的人,没人看得见它。
翌日。
程毅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备上了一些礼,随着燕行回了陈家。
只是当他们到达陈家时,陈家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程毅很是不解:“奇怪,按理说今天是回门日,这陈家应该打开大门迎接才是,怎么反倒是大门紧闭?”
燕行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程毅对燕行点点头:“少夫人您先等等,我去敲个门。”
敲门?
这世界上要是敲门就能开门的话,那还要门干什么?
陈墨站在二楼落地窗的窗帘后看着楼下这一幕,脸上的厌恶几乎藏都藏不住:“哼!才不会给你进来!乡下来的野种,还怕你脏了我家的地板!”
程毅作为老太太的私人秘书,跟着老太太也见过不少大客户,经历过众多风风雨雨。
就算云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他也都得给点笑脸,叫他一声程秘书。
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被拒之于门外过。
陈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是回门日,在知道的情况下,不早早准备好迎接,还锁上了门!
这是何等的不把顾家看在眼里!
其实程毅还真误会了。
陈家父母知道今天是回门日。
但是他们觉着回门日是丈夫带着妻子回娘家,顾衍都是个植物人,别说带燕行回来了,怕是睁开眼睛都难。
再说要真睁开眼睛了,那顾家不得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哪还顾得上燕行回不回娘家这事?
所以在他们心里,已经自动把【燕行回门】这事,划进了不可能的范围里,大大地画了个红色的叉。
既然都不可能回门了,那还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陈祥平去上班,罗玉梅去打麻将。
家里剩个陈墨。
他见燕行第一眼就讨厌,要是没人拦着,指不定得怎么尖酸刻薄地骂。
至于给燕行开门?
怕不是在想什么peach。
程毅心里不满,面上不显,他走到燕行身旁:“少夫人,看来您父母亲可能不在家,要不你拿手机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燕·住山洞神兽·很少下山·不知道电子产品·行:“手机是什么?”
程毅:“???”
程毅:“手机……手机就是……用来联系别人的工具?”
燕行问的问题太奇葩,以至于程毅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说出了这么个答案。
燕行眯着眼睛想了想:“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很大的像砖头一样,还能拉出线的那个东西吧?”
程毅:“???”
燕行摇摇头:“那个太贵了,我没有。”
程毅:“……少夫人,您说的那个可以拉出线的砖头,应该是大哥大吧?”
燕行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好像听别人说是这么叫的吧。”
程毅:“……少夫人,那都是许多年前的老古董了,现在的手机很小巧,巴掌大小,也很薄。”
作为一只生活在洞里的白泽,燕行千年间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上一次下山是三四十年前,因为闭关修炼太久,出关后嘴里都能淡得出鸟来,就想下山去搞点好吃的。
就是在那时候,他在街上看到有人用大哥大打电话。
当然燕行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他们神兽间交流根本不用那玩意儿,直接传音就可以了。
所以听到程毅的描述,燕行只是很淡然地摇头:“这样啊,那我没有手机。”
顾奶奶让人查燕行那事,是程毅安排的。
他对燕行的经历遭遇也知道一些,是穷苦小乡村里出来的孩子。
他知道燕行过的很苦,但不知道竟然这么苦,他对手机的最初印象居然还停留在三四十年前。
稍微富裕点家庭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手机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个了,甚至还有的给买了车。
而燕行却是连手机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太可怜了。
在自己的一通脑补下,程毅看燕行的目光充满了可怜和心疼,心想这个孩子可真是坚强。
燕行对此很是疑惑:“???”
不是,我不就说了个事实。
为什么这才一眨眼功夫,他对我的情绪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又是可怜又是心疼的。
程毅瞅了眼陈家紧闭的大门,给顾奶奶去了个电话,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出。
顾奶奶听完后冷笑一声:“要不是为了行行,这个门还真的未必会回。既然陈家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
程毅询问:“那老太太,我们接下来……”
顾奶奶:“回来吧。”
程毅:“好的老太太。”
顾奶奶:“对了,回来之前,带着行行去买个今年最新款功能最全的手机,那些年轻人喜欢的电子产品,也都给他买一份。”
程毅:“好的老太太。”
挂完电话,程毅跟燕行道:“少夫人,老太太说既然人不在,那咱们就回吧。”
燕行应了声好。
刚转过身,院子外开过来一辆车停下,从里面出来个白衬衫卡其色九分裤脚踩白板鞋的青年。
青年星眉剑目,好看得很。
气质也很是吸人,似是山间冷泉过人心间,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燕行跟他对视一眼。
心想这也是个帅哥,可惜了,没他嫁的那个正躺在家里床上的那个男人帅。
沈知行恍然觉着面前容貌出众的青年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在青年经过身边时,他灵光一闪,试探性地喊出:“燕行?”
“干什么!给我撒手!”燕行真是乌鸡鲅鱼到了极致, 低吼道,“你捂着我眼睛,我怎么看东西!”
黑雾委委屈屈但无比倔强:“不准看他!”
燕行:“???”
林岩瞅着这一幕,砸着嘴往窗户边又挪了点,以求自己尽量远离案发现场:“啧啧,听说妒忌是一团火,不是烧在别人身上,就是烧在自己身上,今天我可算是看清楚这妒忌的火有多强了。”
燕行想横林岩一眼,却发现自己压根看不见,只能传音道:你要是再抱着这副看热闹的态度,信不信我让你也尝尝我现在的滋味?
被制裁的绝望感还历历在目。
黑雾差点掐死他的场面从眼前闪过,硬生生让林岩打了个冷噤:错了!哥我错了!你让他离我远点,真的,我求你了!
林岩怂兮兮的声调让燕行翻了个白眼:你也就这点出息!
小毕方心道你倒是出息大,现在不一样被黑雾缠得死死的。
不过再怎么在心里腹诽,这话林岩也是万万不敢拿出来在明面儿上说的。
开玩笑。
他现在都在给人家打工,工钱拽在别人手里呢!
以前那张大师只要自己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就饿着他不给饭吃。
林岩真是被饿怕了。
天大地大,什么都没有干饭大。
燕行也懒得理林岩,而是继续跟顾衍抗争:“顾……小黑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撒开!一天天的啥也没帮我分忧解难,脾气还挺大!”
顾衍生前……也不算生前,还能活泼乱跳时就是极其固执的那种人,说固执可能还不太准确,说偏执才对。
对于执着的东西,如果得不到,那就宁愿毁掉。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钟意的人或物变成别人的归属,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事。
当然属于他的东西,他也绝不会让他人多看上一分,所有觊觎他东西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属于顾衍的意识影响着没有记忆的黑雾,加上燕行的言辞,让他的心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名为妒忌的情绪。
视线落到开车男人的后脑勺上,黑雾开始弥漫,朝段城西缠绕过去。
林岩:“!!!”
林岩头发都竖起来了:“我屮艸芔茻!哥你快管管啊!你再不管他就去害段城西了!”
燕行蹙起眉头,散出灵力裹了个结界,将黑雾尽数笼罩在内。
“我说过不准害人,这些话你是都当屁放了吗!”燕行面目严肃,隐隐有些火气,“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再害几个人灵魂就永远别想回身体里了!”
见燕行真的发了火,黑雾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把散发出去的隐隐雾气收了回来,连带着捂着燕行的手都松了开。
紧接着缠在燕行身上的黑雾也都慢慢收回,渐渐凝成了巴掌大小黑色圆球,闷声不吭地飘荡在车后窗口。
要是人眼可见,那估计人人都能看出他身上那股down到爆的气息。
红线的作用是双向的。
不只让顾衍的灵魂对燕行有着浓重的依赖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去亲近燕行,反言之对于燕行也一样。
活了快三千年,燕行其实一直都不习惯与他人的接触。
不论种族,顾衍的灵魂,即这团黑雾是这么年来和他最亲近的存在。
要是别个什么东西敢扒在他身上,咱们武力值爆表的神兽白泽早一巴掌给拍死了,那还会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又动脚。
他甚至都想好了,给顾衍找回记忆,让他的灵魂和身体再次融合,重回人间。
可顾衍倒好。
动不动就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飞醋不说,还想要接二连三地去害人。
他目前的灵魂体本来就没有记忆,意识快要趋于混沌,要不是冥冥中有福泽保佑,再加上这段日子自己带来的好运加持。
顾衍这货早不知道变成什么德行了!
还跟他闹!
黑雾沉默的态度惹火了燕行:“我跟你说话呢!你以为不吭声就没事了!?”
段城西被他突然蹦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你在跟我说话?”
见段城西误会,燕行急忙解释:“不是,我说到时候开张段先生肯捧场,我再送支签给你。”
段城西也不矫情:“这样的话那就多谢了。”
燕行和段城西的互动到底是让黑雾的情绪更down了,埋在车后窗的模样委屈得不行,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自闭二字。
店铺的选址最后还是定在了卜卦馆的附近。
那一块是云城的市中心。
但因为附近存在着不少云城的历史痕迹,一直都在做修复工作,而没有规划进现代建设的范畴。
古刹庙宇树荫蔽日。
红砖白瓦颇有年代的厚重感。
闹中取静,当是别有一番风味。
当然对于燕行来说,他之所以选这个地址,上面的原因都只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整个云城,就属这一块的风水最好,灵气最为馥郁。
地址选好接下来就是装修。
既然从事的是算命解卦这种极其古老且具有神秘感的工作,那装潢肯定不能用现代风。
当然对于一个在洞里住了两千多年的兽来说,让他去设计最后出来的结果肯定还是个洞。
所谓术业有专攻,装修的事儿肯定交给装修的人干。
刚好顾奶奶认识这一方面的人,就替燕行给安排上了。
于是燕行就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直接带着林岩开启了吃喝玩乐之旅,顺带等待装修完成后开业。
在不知道的第几个网红打卡景点打卡后,林岩跟着燕行悠悠荡荡地进了一家古玩店。
一边是兴致勃勃还在逛的燕行,一边是离得不远浑身都充满煞气的黑雾,林岩真是看一眼都头疼。
“我说哥,你俩都冷战这么多天了,这还没有要和解的意思,真不会打算永远都不说话了吧?”
燕行手里捧着在上一家店里买的热腾腾的红豆鸡蛋仔,边吃边瞥了眼林岩:“怎么,你大发善心要做和事佬?”
林岩:“那倒也不是……”
燕行打断:“那你说个屁!大人之间的事儿小孩子少插嘴,一边呆着凉快去!”
林岩小心翼翼看了眼狠狠翻滚的黑雾,欲哭无泪。
你以为我不想去凉快吗!
可你老公不让我凉快!
这几天里,只要我和你稍微走近点,他就用那种要吃了我的目光盯着我!
你俩要是再这么冷战下去,不是他先吃了我,就是我先……我先被他吃了!
所以说闲着没事搞事业不好吗,谈什么恋爱!
谈恋爱也就算了,凭什么苦果要我背!
我还只是一只三百六十四岁的毕方幼崽啊!
你们太不是人了!
呜呜呜!
黑雾看着燕行缓缓进入梦乡。
等到青年发出了均匀平缓的呼吸,它才飘到床上,躺在了青年的身侧。
学着燕行抱顾衍的动作,它也伸手抱住了燕行。
不过相比于前者还是有区别的,虽说本质上都是抱,可燕行抱的是顾衍的手,而它抱的却是燕行的腰。
就在黑雾去蹭燕行后脑勺时,原本沉睡的青年却是突然睁开了眼,并且转过了身。
然后——
亲上了黑雾的嘴。
黑雾:“!!!”
燕行:“???”
眼见黑雾跟受了惊的马似地仓皇出逃,燕行一个起身拽住了黑雾的脚,硬生生把它给拖了回来。
黑雾:“……”它没想到燕行能抓住它,一时之间连继续跑都忘了。
燕行坐在床上,揪着黑雾的脚,目光上上下下把它扫了个遍:“难道我这几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跟着我似的,原来就是你啊?”
“不过你是个什么东西?黑漆漆一团也看不出品种。”
黑雾:“……”
听到燕行的话,它猛地把脚从燕行手里抽了回来,并且飘到了窗户边,以示不满。
感受到黑雾浓烈不满的燕行:“……”
“不是,我不就说了句你是什么东西吗?至于气成这样???咱们能不能大气一点,做个有个格局的……”
话说到这儿燕行成功卡住。
因为他着实不知道后面该用什么词来修饰。
说是【人】?
那它还真不是人。
说是【鬼】?
它连个形状都没有,算是哪门子的鬼?人鬼还是动物鬼?
想问问这团黑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没开口,却是瞥见了月光下扯在两人之间的红线。
燕行:“……”
燕行:“你该不是顾衍吧?”
黑雾沉默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看样子像是还在为之前他的话而感到生气。
燕行:“……作为一团不知道是鬼还是其他东西的黑雾,你这么容易生气你妈知道吗?”
黑雾仍旧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燕行,硬生生地把燕行看出了自己好像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的既视感。
燕行抽了抽嘴角,尾指勾住红线绕一圈,扯了扯:“问你话呢,赶紧麻溜儿回答,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你是不是顾衍。”
黑雾最终还是开了口:“顾衍是谁。”
燕行:“……”
燕行:“我他mua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燕行:“顾衍是谁,顾衍我丈夫我老公我对象,我只跟他绑过红线,你问我顾衍是谁?老子头给你拧下来信不信?”
黑雾又不说话了。
燕行瞅着那根红线叹气,重新倒回床上。
看来这团黑雾就是顾衍了。
他和它手上缠绕的那条红线就是最好的证明。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就只有在前段时间和顾衍成亲时,才被老太太在小手指上绑上了红线。
现在红线的一端在他手上,另一端在黑雾手上。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团黑雾的身份。
他之前猜得没错,顾衍灵魂离体太久,因为没死没有地府鬼差来收,就一直在人世飘荡。
时间太久,灵魂就会慢慢模糊记忆,直到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看,顾衍俨然是已经丧失了所有记忆,变成了鬼魂。
燕行撑着下巴还在想东想西呢,黑雾兀地又开了口:“老婆。”
燕行:“哈??”
黑雾:“老婆,我的。”
燕行:“???”
看燕行好像没有听懂,黑雾飘到他跟前,伸手戳他的肩膀:“我的老婆,不是顾衍的。”
燕行:“……”
燕行:“呵呵,我可谢谢您嘞!都没了记忆还他mua的惦记着宣誓主权!”
没等到燕行的回应,黑雾不依不饶地再次强调:“我的老婆!”
“一边儿凉快去。”燕行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黑雾。
他倒在床上翻了个圈,颇为烦躁地薅了两把头发:“我还以为没了顾衍,我能继承顾家的亿万财产呢!”
“这要是这么下去,顾衍非得在我的气运加持下,成功从植物人状态里苏醒过来不可。”
“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好气啊!”
黑雾听到钱这个字,歪歪脑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张长方形的黑色卡片递给燕行:“钱。”
燕行一头雾水:“什么东西这是?”
黑雾:“银行卡。”
燕行眼睛一亮,抢也似地接过那张卡,翻来覆去的看:“这就是银行卡吗?刷一下就能付钱的那个卡?原来这么小吗?也好薄啊!它这么个尺寸,里面能装多少钱啊?”
“难不成是和储物空间一个道理,其实里面是一个压缩过的空间?”
燕行揪着那张卡瞅了半天,突然发现个问题:“不是,好端端的你给我银行卡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还有这银行卡是谁的,该不是你偷来的吧?”
黑雾矢口否认:“我的卡!”
它已经丧失了所有有关于顾衍的记忆,睁开眼那一刻,就一直漫无目的地飘荡在顾家这座大宅子里。
直到顾奶奶给燕行和顾衍举行婚礼的那天。
拜堂的时候,它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出现在了顾家祠堂里。
当拜过堂,红线缠绕在燕行和顾衍尾指上时,它的尾指上也同时出现了相同的红线。
也就是那一刻,它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顾衍,也没有恢复一丁点儿关于顾衍的记忆,只是它隐隐地知道一些东西。
比如说它知道这个宅子里的东西大概都在什么位置,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
昨晚上它飘荡来飘荡去,翻箱倒柜就是为了寻找那张属于顾衍的黑卡。
最后果不其然在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
燕行不解:“不是,那你为什么给我啊?”
黑雾道:“你是老婆,我的卡给你。”
明明它现在只是一团黑雾,除了能隐隐看出个人的形状,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燕行却很是诡异地从它的语气里体会到了名为认真的情绪。
可是尽管这样,他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开!心!
好!吗!
如果这团黑雾现在保持着顾衍那个模样,跟他说出这种异常符合言情玛丽苏小说里霸总的话。
那他肯定会屈于美色之下,心中小鹿疯狂哐哐哐地撞墙。
可大哥您是一团黑雾啊!!
黑雾你跟老子耍什么帅!
燕行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回头转身一看。
却发现发出这么嚣张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个拿着烤串吃得嘴边都糊着一片油渍的青年!
说是青年,可看样子都不知道年龄到没到,说是个少年怕是都不过分。
张大师倒是没想到有人来砸馆,不过他也并没有露出惧色,只是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袍:“小友说话挺狂悖,看得出来是个性情中人,不过可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不是我说这人谁啊!?是来专门踢馆的吗?”
“看着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还敢在大师面前口出妄言!”
“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你懂什么叫做卦么,你就敢胡乱质疑人家大师的解卦?”
“真是搞笑死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真是嘴巴一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所谓张大师的粉丝。
这些人要么是被张大师解过卦,被他表现出来的能力所征服,要么就是想要求他卜卦,因此慕名而来的。
有人侮辱自己的偶像,这哪能忍?
肯定是群起而攻之了呗。
就连刚才被他解过卦的宋雪,本来都走到了门口,听到燕行这话就又折返回来了,为张大师说话:“小朋友,这话你可别乱说,人家大师的确是有真本事在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大腹便便男尤为愤慨:“我说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
“刚才进门后,我就听见你在说人大师的坏话。完了现在竟然还敢跳出来,这么明目张胆地攻击大师,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燕行成为众矢之的,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抓着手里的烤串,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不说,甚至还有那闲心去安抚在他身上躁动无比的顾衍。
“哎呀,你淡定点,淡定点。”
“我一个被骂的都不生气,你一个局外人……阿不,局外鬼怎么还生起气来了呢?”
“我跟你说,少用你那灵魂之力去诅咒别人,损耗灵力不说,还脏得很。”
“乖哈,别生气,我有的是法子堵住他们的嘴。”
燕行伸手拍拍自己肩上的某黑雾,成功把狠狠翻腾的黑雾给安慰得镇定了下来。
大腹便便男说了一堆没想到燕行压根不理他,反而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神神道道,当即把他气了个后仰。
他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别人说话要仔细听知不知道!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话成功让燕行的面目冷了下来。
爹娘是他无法碰触的逆鳞,毕竟那是他拥有却没有体会到的亲情。
青年眼神阴翳,脸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拉出来的一样:“首先,熊和豹子是国家保护级动物,吃了它们的胆你可以考虑去坐个牢。其次,成了精的熊和豹子,你也吃不着它们的胆,它们不吃你那都是觉得你不配。”
大腹便便男:“???”
燕行补上最后一句:“最后,我有没有礼义廉耻不需要你指手画脚,我有没有爹娘也不需要你置喙。”
“不过比起我,我倒是觉得你更像没爹没妈的玩意儿,长了副狼心狗肺的模样不说,还要抛弃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迎娶年轻姑娘。”
“你说你也配当个人?”
自己的隐私被一个陌生人拉到明面上来说,大腹便便男脸色当即就青一阵白一阵:“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燕行抹了抹嘴边的油渍,“麻烦舌头捋直了再说话,结结巴巴的你是结巴?”
“我我!”大腹便便男结巴一阵,终于把话说顺畅了,“你在胡说什么!你懂什么就胡乱猜测!”
燕行挑眉:“哟呵,看样子你这是打算死鸭子嘴硬到底啊?”
青年捏着竹签的尾部把玩:“你说我胡说,说我胡乱猜测,还说我不会解卦?行,那我今天就给你解解卦。”
“首先,你问的卦和婚姻相关,内容是能不能和现在的妻子离婚。”
“至于为什么要离婚呢?”
“那当然是因为你认识了一个更加年轻貌美的姑娘,这姑娘还有了你的孩子,而你的糟糠之妻,跟了你二三十年,却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而且还变成了黄脸婆。”
“你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外面的比家里的好,所以全然不顾你的糟糠之妻耗尽了自己的青春年华,陪你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底层人士变成大老板,还曾因为意外流产无法再生育。”
“所以你问能不能成功离婚?那当然能成功离婚,你都把一个为你付出这么多的女人逼到了这个绝路,逼得人家心都死了,那她还能怎么办呢?”
“你说说就你做的这些事,跟我比起来到底是谁更没有礼义廉耻一点?”
燕行一大番话可算是把这些东西说了个透彻。
大腹便便男所有的光鲜表皮被扒掉,露出了最内面的不堪肮脏,他想要开口反驳,却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虽然这屋子里的人都在追捧张大师,可大多人都拥有正确的三观。
听完这些原本来有些不信,可看到大腹便便男的表情,心里顿时跟明镜似地。
于是现场可算是炸了锅。
“不会吧?他居然是这种人?”
“禽兽!这种人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抛弃糟糠之妻去迎娶小三,把事做的这么绝,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糟糠之妻不可弃啊!人家陪你走过最难熬的岁月,合着你转身给了人家最难堪的岁月?”
“真是狼心狗肺!”
“像你这种渣男,放在古代应该被浸猪笼!”
大腹便便男受不住现场的舆论,捂着脸跑出了卜卦馆的大门。
然而燕行的气并没有出完,他针对完大腹便便男,目光又转到了宋雪身上。
“还有你,你刚才求得卦是问丈夫是否能平安归来,对吧?”
宋雪没想到战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她愣了愣,迟疑地点头:“对,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吗?”
燕行咧嘴笑:“合适啊,怎么不合适。”
“不过你觉得他给你的答案,其实是避重就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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