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财林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村子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秀秀见她回来,巴巴地跑过来,看到她手里的兔子,就拍着手直叫:“哦,哦,有肉肉吃喽。”林阮好笑的直摇头,前两天秀秀还稀罕兔子稀罕得不行,吃过一顿烤兔肉之后,只记得兔肉香了,哪里还记得兔子可爱不可爱这事。把装着枸杞的小篮子递给秀秀,林阮从周家的厨房里摸了菜刀,抱着兔子就去了河边。那篮子加枸杞一共也不过三五斤重,秀秀拎起来也不吃劲。再回来的时候,兔子已经皮肉分离了。住在周家,林阮自然不会反客为主地钻进厨房里做饭,而是帮着秦氏烧火打下手。秦氏看着那兔子肉有些为难,她做些家常菜还行,做这些肉菜可没多少经验。怕糟蹋了好东西,秦氏把周婶子给请了过来。周婶子的手艺很好,那只大肥兔子被做成了红烧兔肉,又掺了些冬瓜,烧出一...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全局》精彩片段
回到村子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秀秀见她回来,巴巴地跑过来,看到她手里的兔子,就拍着手直叫:“哦,哦,有肉肉吃喽。”
林阮好笑的直摇头,前两天秀秀还稀罕兔子稀罕得不行,吃过一顿烤兔肉之后,只记得兔肉香了,哪里还记得兔子可爱不可爱这事。
把装着枸杞的小篮子递给秀秀,林阮从周家的厨房里摸了菜刀,抱着兔子就去了河边。那篮子加枸杞一共也不过三五斤重,秀秀拎起来也不吃劲。
再回来的时候,兔子已经皮肉分离了。
住在周家,林阮自然不会反客为主地钻进厨房里做饭,而是帮着秦氏烧火打下手。
秦氏看着那兔子肉有些为难,她做些家常菜还行,做这些肉菜可没多少经验。怕糟蹋了好东西,秦氏把周婶子给请了过来。
周婶子的手艺很好,那只大肥兔子被做成了红烧兔肉,又掺了些冬瓜,烧出一大盆子,香味飘出去老远。
林阮咽了咽口水,说道:“婶子,给五婶和六婶家送一点过去吧。”
兔子是林阮打到的,自然林阮说什么便是什么。
周婶子麻利地拿了两只大碗,盛了满满两大碗,把周莲儿唤过来,让她给送过去。
林阮想了想,道:“我跟莲儿姐一道过去吧。”
周家兄弟好几个,只给五六家送,其他几个妯娌嘴里不说,可心里怕是会有意见。
她跟着去就不一样了,兔子是她打到的,送不送谁得由她说了算。五、六婶子今天跟着一道去的,给她们送兔子肉,其他几兄弟就说不出个啥来。
周婶子听她这样安排,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盛一碗,给你爹也送一点去吧。”
都给自家兄弟送了,不给林家送,多不好看。
林阮摆了摆手,“不必,送过去我爹也吃不着,白白便宜了那母女俩。”
周婶子听她这么说,便不再说话。
五婶子和六婶子住得并不远,周莲儿用篮子装着那两碗兔肉,带着林阮过去。
到五婶子家里的时候,五婶子正在操持晚饭,见林阮两人过来送菜,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你们也真是,拢共就那么一只兔子,咋还往这边送?”
林阮笑嘻嘻地道:“炖了好大一锅,给你们也尝尝,毕竟见者有份嘛。”
“那我就收下了,正好家里孩子这些天正闹着想吃肉呢。”
五婶子接过肉碗进厨房把碗腾了,又盛了一碗自己炒的菜出来。
“这跟你们的肉比不上,不过也让阿阮尝尝我的手艺。”
林阮笑着接过,道了谢,便又和周莲儿往六婶子家去。
眼看就要到六婶子家门口,谁知迎面就撞上了林梅和林香儿。
林香儿是老王氏最小的闺女,被老王氏捧在手心里疼着,尤其是前些年,有个过路讨水的道士,指着彼时还没分家的林家院子说,将来林家会出一个贵女,能光耀门楣,荫佑林家三代以上。
这下老王氏更是把这小闺女当千金小姐一样捧着,林家其他人虽没有老王氏那么夸张,但也坚定地认为,林香儿将来会成为贵夫人,连带他们一起,鸡犬升天。
是以,林香儿在林家从来都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一切都有老王氏及林家老大媳妇和儿媳妇们帮忙操持。
林香儿被养得皮肤白嫩,一点也不像个乡下姑娘。只不过长相却是随了林家的基因,只能算得上端正。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加上林香儿平时又不怎么出门,平日里吃的穿的俱都是最好的,有没有贵夫人的命不好说,但贵夫人的身子倒是像那么回事了。
偶尔出一回门,那弱风扶柳的模样,勾得村里小的伙子眼珠子都不会打转,哈喇子流得老长,林家出了个大美人的名声,也就这么打了出去,传了个十里八乡。
别看林香儿今年不过才十三四,上门说亲的人,都快把林家的门槛给踩断了,只不过林家这可是养的凤凰,哪会看得上这乡里的泥腿子。
越是如此,来说亲的人就越是多,而林香儿也越是自持身份,端得一副清高模样,平日里把林家的媳妇闺女们当丫环一样,使得格外顺手。
林香儿表面上斯斯文文,其实性格跟老王氏差不多,尖酸刻薄得厉害,折腾起人来,那花样多得数不过来。
原主以前也没少被林香儿使唤,现在林阮穿过来分了家,自然是不用再围着这个未来的贵夫人打转了。
林梅一见林阮,就想到昨天她被吓坏的事,还有那些被林阮抢走的东西,心里就恨得咬牙。
但她现在也明白,林阮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童养媳了,她这会儿要是敢冲上去教训她,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可让她咽下心里的气,她又不乐意,正纠结着怎么找林阮的麻烦,突然一阵小风带着一股肉香飘了过来。
林梅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真香啊。
就在这当口,林阮拎着篮子和周莲儿跟她们错身而过。
那股肉香味更浓了。
同样犯馋的,还有林香儿。
虽然林家向来娇养着她,可家里整体水平就那样,又还供着林老大的四儿读书,所以林香儿除了不用干活,和时不时吃个煮鸡蛋之外,也享受不了更多的东西。吃肉那也得是逢年过节才有的。
这会儿闻到那肉香,嘴里的口水就拼命泛滥。
林梅馋得受不了,往那篮子里一瞧,立马就看到了那碗兔肉。
这么大一碗肉,要是自己能吃到那该多好?
林梅眼睛转了转,顿时有了主意,伸手就拦在了林阮跟前。
“林阮,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没看到咱小姑姑在这儿吗?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
林阮瞥了她一眼,还挺出息,竟然都会说成语了。
“哦,原来是你跟小姑姑啊,抱歉,天有点黑,没看清。”
周莲儿差点笑出声来,以前咋没觉得这阿阮竟然这么有意思。这会儿虽然天色是有点昏暗了,可也不至于看不清人脸。
林梅哼了一声,“你拎的什么东西?还不赶紧拿过来给小姑姑看看!”
她想吃林阮篮子里的肉肯定是不行的,可把林香儿推出去,那就没问题了。林香儿在林家的地位,仅次于她姑姥老王氏,在林家谁不得让着三分?何况林阮这个没有地位的童养媳!
虽然林香儿未必会分给她多少肉,可喝点肉汤也是好的。
“哥哥,你快看,我们有肉肉吃了。”
林阮抱着秀秀进了院门,把她往地上一放,小丫头便拎着鱼去找林寒献宝。
林寒还记着林阮把他夹回来的事,脸拉得老长,看了那鱼一眼,偷偷摸摸地咽了咽口水,转身出门往外走。
“哥哥,你去哪儿?”
“我去拾柴火,你在家别乱跑。”
林阮看着那别扭的小屁孩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把衣服晾好,从族长他们送来的那一堆家什里找出一把满是铁锈还豁了几个口菜刀,拎到河边好生磨了一顿。
回家刚把鱼收拾好,林寒便抱了一大捆干柴回来,手里还抓着一把野葱。
别扭的孩子不想跟林阮说话,把野葱剥好,放在灶台上,又转身进屋继续生闷气了。
林阮才不管他,把野葱拿来往鱼肚子里一塞,便去准备烤鱼的架子。
正忙活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出现在院门前。
“阿阮,秀秀,忙着呐。”
“莲儿姐!”秀秀一见那姑娘,便笑着扑了上去。
这姑娘便是周婶子的女儿,周莲儿。
周莲儿笑着拉起秀秀的手往院子里走,“阿阮,我娘让我给你们送点盐巴过来。”
说着,把手里端着的一只粗瓷碗递给林阮,里面装着小半碗粗盐。
林阮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反正都已经欠了周家那么多的人情,这小半碗的盐,也算不得什么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莲儿姐,中午就留在这儿吃饭吧,我在河里抓了条鱼准备烤着吃。”
周莲儿这才注意到林阮身后的支起的架子上串了条鱼。
“门前的河里,有这么大的鱼吗?”
林阮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有,而且还是条鲫鱼。”
周莲儿更是惊讶不已,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鲫鱼,平常见的鲫鱼,顶多就巴掌大。
不过惊讶归惊讶,周莲儿还是没有留下来吃鱼,任凭秀秀怎么挽留,她还是坚持回了自己家。
林寒出来,小大人一般仰着头道:“周叔一家对我们的照拂,我们一定要铭记于心,将来有了能力,一定要好好回报他们才是。”
林阮懒得理他,捏了点盐撒在鱼上,便开始生火烤鱼。
林寒见她不理会自己,又别扭地一哼进屋去了。
秀秀仰着脑袋问林阮,“阿姐,哥哥咋了?你都带他做游戏了,他为啥还不高兴?”
林阮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忍住,“可能是还没玩够吧,回头阿姐再带他玩一回,他就高兴了。”
“那能带着我一起吗?我也想玩。”
“可以。”
秀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高兴得咧着一口米牙。
鱼肉的香味渐渐在院子里飘散开来,秀秀拼命地咽着口水。
“阿姐,好了吗?”
林阮正在锅里贴粗粮饼子,扭头看了一下那鱼,“快好了,再等等啊。”
等饼子贴好,鱼也烤得两面金黄,香气四溢,别说秀秀了,连林阮自己都有些忍不住。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缺营养了,平时别说吃好东西了,就是一顿饱饭都极难得,现在闻着这鱼肉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跑了出来。
没有桌子,林阮就把饼子和鱼端到院子里那块大石头上,然后朝屋里喊了一声。
“吃饭了。”
林寒还在气头上,很想有骨气地说不吃,但最后还是磨磨叽叽地出来。
林阮可不等他,把鱼分成三份,自己吃头,把肚子给了秀秀,鱼尾巴则留在了盘子里。
也不知道到底是饿得狠了,还是异能的作用,林阮觉得这鱼真是太鲜美了。
倒是那些粗粮饼子,让林阮十分嫌弃。
这玩意儿太剌嗓子了。
不过她倒也没浪费粮食,在末世里生活那几年,最困难的时候,她连树皮草根都啃过,所以她格外珍惜食物,再不好吃,也绝不会浪费。
一顿饭吃完,秀秀高兴的捂着肚子直笑。
“阿姐,鱼肉真好吃。”
林阮笑着把她脸上沾着的食物残渣擦干净,“好吃以后阿姐天天给你抓鱼。”
秀秀刚要点头,林寒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当河里的鱼都等着你去抓吗?”
林阮懒得理他,拉起秀秀的手进了屋准备午睡,扔下一句:“把锅和碗洗了。”
林寒:……
林阮睡了一小会儿,醒来时,见秀秀和林寒睡得正香,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将菜刀别在腰上,往山里去了。
伏牛山不算太高,山里经常有人出没,所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必须要翻到山的另一面,才会有收获。
原主也时常进山,所以林阮对这山里的地形有个大概的印象,一路不停歇,直达山顶。
站在山顶上,林阮才知道后面的沉乌山有多大多高,目测比伏牛山高出好几倍。
从山腰处起,便有浓雾笼罩,只隐隐约约地看得出个轮廓。
这座大山里,绝对有数不尽的好东西,但同时也会有许多致命的危险。
对于在末世里闯荡来了几年的林阮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再危险,还能有丧尸和变异兽危险?在末世的那几年,她光凭着两只拳头都能安安稳稳地活了好几年,现在有了异能,进去这沉乌山,简直不值一提。
从山顶往下,奔着沉乌山而去,越靠近山脚,人迹就越罕至。山林里的杂草都长得比那一面要茂盛许多。
地上的蛇虫鼠蚁自然也更多。
这些东西,林阮压根就没放在眼里,遇见了便直接一脚踩过去。
刚到山下,她便看见几只野兔从眼前跑过。
让她看见的东西,还能有跑得掉的吗?
没多一会儿,那几只野兔就全部被绑了腿,兔事不省地挂在了林阮的腰间。
继续往前,很快就到了沉乌山的脚下。
山下倒和普通的山没区别,就是杂草长得太过茂盛,不过也偶尔能看到一半个人的脚印。大概是某些胆子大的猎户,打猎时留下的。
林阮一头扎进山里,还没走多远,就见前面有棵长得极茂盛的野葡萄树,上面挂了不少还没长大成熟的果实。
如今才七月,离葡萄成熟的时间还有个把月,加上山里温度低,这些野葡萄看着至少还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长成。
这些在林阮这里都不算是事儿,在脑子里想象出整棵葡萄树上结满了一串串又大又圆的紫色果实的画面。
王氏这两天心里一直窝着火,王财被林阮那小贱蹄子踢成了重伤,郎中说今后八成是顶不了用了。
为这事,娘家差点没把把她给打死,扬言以后不再认她这个闺女。
回到家,家里一团乱。以往家里都是那小贱蹄子在收拾,如今那贱蹄子分出去了,家里的活堆着没人干。衣服放了几天没洗,饭也没人做,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
王氏本身就懒,改嫁到林家这三年来,有林阮让她使唤,她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跟大户人家的奶奶一般。
如今林阮一走,她是各种不习惯,看什么都不顺眼,又不愿自己动手做事,只能支使起自己那拖油瓶的闺女林梅来。
“你看你这扫的什么院子,那么多鸡屎你看不见吗?还有那些衣服,你咋洗的,上面的泥点子都还在,赶紧取下来重洗!”
林梅这两天也快受不了了,几年没干过这些活,如今再拾起来,简直要了她的命。但她又不敢不做,她娘这几天正在气头上,她要是敢在这时候闹事,她娘绝对能拿她当出气筒。
看着往里日虽不白但却挺嫩的手,在水里泡得起皱,林梅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
正心里骂着林阮那贱人奸诈,就听得门外一阵哭声传了进来。
“爹爹,爹爹!”
秀秀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立刻停止了哭泣,激动从林阮身上滑下来,迈着腿往院子里冲。
结果刚一进院门,就被一盆水兜头浇了下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林阮也被溅湿了一片衣角。
秀秀刚刚才停下的哭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呀,你们怎么来了?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我泼水的时候来。”
林梅手里拎着木盆,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阮。
贱人,别以为分了家,就能自在了!
林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赶紧将秀秀擦干,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呵,真是不得了,分了家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竟然敢命令起我来了。我就不给她擦,你能把我怎样?”
林梅完全没有把林阮放在眼里,那天王财出事的时候,她被送到了外祖家,没有机会亲眼看到林阮大发神威。就算王财被打成了重伤,在林梅的认知里,也无法将施暴的人,和软弱胆小的林阮联系在一起。
“真的不擦?”林阮又问了一句。
林梅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拎着木盆转身就走。
林阮眼角一挑,上前一把将林梅手里的盆子夺了过来,在泡着脏衣裳的大盆子里,盛了满满一盆水。
林梅见势不对,赶紧要跑。
林阮想要收拾的人,哪里有让她跑掉的可能,手上一使劲,一盆带着难闻气味的污水,就从她身后泼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浇了个透。
林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嗷一声朝林阮扑了过去“林阮,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林阮不屑地笑了笑,在她扑过来的瞬间,灵活一闪,脚下一绊,林梅整个人就重心不稳,朝前一趴摔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地面全是泥土,还混着鸡屎,她身上带着水,把那些脏东西全粘在了衣服上。
林梅摔懵了,扯着喉咙就开始哭。
王氏在屋里睡觉,被这哭声吵醒,骂骂咧咧地出来,一见林阮将自己闺女欺负成这样,顿时暴跳如雷,抓了门前倒的笤帚,就要过来打人。
“小蹄子,你竟然敢打我家阿梅,你不要命了!别以为分了家你就能上天,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还在林家,我就一天是你的婆母。你再厉害,也翻不出天来!”
说话间,王氏就冲到了跟前,秀秀吓得都忘了哭,尖着嗓子道:“阿姐,快跑!”
林阮站着不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把手指掰了掰,发出一阵可怕的咔嚓声。
王氏脑海里闪过那天林阮将老大家的阿虎,像拔萝卜一样在空中甩了一个圈砸在地上的画面来。
阿虎那可是身高五尺的多的壮汉,被林阮那么一摔,几天都没下得来床。
要是自己也被那么摔一下,那还能有命?
可难道就这样被这小蹄子给唬住了吗?那她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林家立足?
打不行,不打又下不来台,王氏像是卡了壳的机器一样,举着笤帚尴尬地站在院子里。
正在这时,林忠从院子外迈了进来,一见林阮姐妹,便惊喜地叫了出来:“阿阮,秀秀,你们回来了!”
秀秀转过身奔向他,扎在他身上就开始哭:“爹爹,我想你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林忠为难的嗫嚅:“秀秀,爹……”
林阮对林忠根本不抱希望,转头进了原主住的房间,准备将原主的衣服都带走。
穿过来几天了,她都没有洗澡换衣服。虽然在末世里不洗澡是常态,她也早就习惯了沾着一身脏污安然入睡。可如今门前就是清澈的河流,她实在太想跳进去洗一洗了。
结果一进门,林阮眼睛就眯了起来。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原主和秀秀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扔了一地,床上的被褥也没能幸免。
转身出门,不等王氏几人反应过来,林阮抓起盆子里泡着的衣服,几下就撕成了同样的效果。
王氏尖叫道:“住手!”
那可是她和闺女前些日子才裁的新衣,都没舍得穿几回,如今就这么被撕成了破布片子,心疼得她直抽抽。
“当家的,你看到了吗?林阮这是要造反啊!她一回来就把阿梅打了,又撕了我的衣服,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们吗?”
林忠求救似地看着林阮:“阿阮,你别这样,你娘是长辈,你怎么能……”
林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弯腰将浑身湿透的秀秀抱起来,大步迈出林家大门。
大门外,林寒早已等在了那里。
林忠追了出来:“阿阮,阿寒,回来吧,你们还小,在外面怎么生活啊?”
林寒转过身,满脸都是嘲讽,“回来继续伺候你的续弦和继女,任由她们欺辱吗?我们还没有那么下贱!”
林忠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寒,我……”
林阮将秀秀脸上的眼泪擦掉,对林忠道:“既然护不住自己的儿女,就别想把儿女禁锢在身边,任由他们被人打骂虐待。阿寒和秀秀的亲娘若是在天有灵,只怕会后悔当年自己拼死生下这两个孩子吧。”
林忠闻言,脸色一白,自责不已。
小小的少年,脸上满是坚毅认真的神色。
林阮转过头,看着一脸郑重的他,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不能打击小屁孩儿的积极性。
而且她对这家伙其实也挺看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担当,将来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何况还有她在边上教导,就算成不了人中龙凤,也绝对不是这林家村的人能比得上的。
林寒握了握拳头,加大步伐,奔向了苞米地。
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变强,他知道,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所以他必须要多干点活,让阿阮不那么辛苦。
可很快他就被残酷的现实给打击得怀疑人生。
阿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的,也完全追不上她。
林阮很快又掰满了一筐子苞米,准备背着回家,见林寒垮着张小脸,便问道:“怎么了?”
林寒绷着嘴不说话,实在没脸承认,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姑娘家。
吭哧了半天,他才道:“阿阮,要不我来掰,你负责往家背棒子吧?”
掰苞米最辛苦的活,是钻在苞米林里掰棒子,苞米杆子长得高,遮得里面密不透风,苞米叶子又特别刺挠人,很容易剌出一道道小口子,被汗水一浸又痒又疼,十分难受。
背棒子跟这个活计比起来,可要轻松不少。
林阮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这样分工?掰棒子可是很累的。”
林寒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吧,你是姑娘家,万一让苞米叶剌了脸咋办?我是男人,累一点没事,就算刺花了脸也没啥。”
“那行吧,你要是坚持不了,记得跟我说一声。男人,好好干,我看好你。”
林阮也不跟他争,把两个筐子的苞米尽量都装在了一起,背着回了家。
林寒则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般,开始掰苞米,他决定要在林阮回来的时候,掰满一筐,这样才能跟得上林阮的速度。
林阮背着苞米回了家,就见秀秀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十分认真地守着棒子堆。
随口表扬了她一番,林阮把筐子放下,挽了袖子就去做饭。
末世前,她在厨艺上还算是有点研究,精细的菜她做不了,但一般的江湖菜,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吃过的人都说好。
如今穿越到了这里,她倒是除了烤些野味之外,就没有了施展手艺的机会。
因为林寒会抢着做饭。
那小屁孩子不是怕她做饭累着,而是怕她浪费粮食。
哪怕她现在手里已经攒下了近五十两银子,可以顿顿吃些精米面,但那抠门儿的家伙愣是不准,那次从县里买回来的二十斤面粉,如今还剩下一半多。
林阮劝也劝不动他,只得随他去,但要求每天必须要吃一顿细粮。
这个要求,林寒倒是没有反对,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都需要长身体,吃得太差也不行。
今天林阮总算有机会动手做饭了,她决定好好犒劳了一下自己,也给周婶子他们送一点过去。
把昨天猎来养在木栅栏里的野兔抓出来一只,麻利地放血剥皮开膛,剁成拇指大小的块,放在开水里焯一遍。
拿了两头蒜让秀秀扒,自己去屋后的野花椒树上摘了些青花椒下来,又在周婶子家的菜地里摘了一把青红相间的辣椒,拿着回家切成节备用。
锅里放下一勺猪油,把切好的香料和干辣子扔进锅里炒出香味,再把兔肉倒进去爆炒,炒出香味后,锅里加上适量的水,然后将揉好的棒子面拍成饼子,贴在锅边上。
秀秀扒在灶台边,闻着锅里飘出来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林阮让她坐在灶前看着火,转身又去河里“叉”了几条鱼回来,麻利地收拾好,架在架子上烤了起来。
“阿姐,我好饿啊。”
秀秀闻着满院子里的香味,实在有些受不了。
林阮笑着揭开锅盖,从里面挑了两块兔肉出来,用碗装了递给秀秀。
“阿姐,你也吃。”
林阮不客气地张嘴接下喂到嘴边的肉,幸福地眯起了眼。虽然好几年没有正经做过饭,她的手艺还是在的。
“姐姐,好吃吗?”
“好吃,秀秀喂的肉肉,都特别好吃。”
秀秀得了夸奖,笑得露出两排小米牙,这才满足地夹起剩下的肉塞进嘴巴时在。
“阿姐,介个肉肉尊好吃!”
小丫头嘴里包着肉,口齿不清地夸奖着。
林阮被她那小模样萌得一脸血,又给她夹了两块,“好吃就多吃点。”
待得锅边贴着的饼子都熟了,林阮把饼子铲起来,将切好的青红椒便都倒进锅里,把火烧得旺旺的快速收汁出锅,用一只大盆子把兔肉装上,又将烤好的鱼放在上面,饼子则用一只大碗装了,全部放进筐子里。
又用新买来的一只大瓦罐装上干净的凉白开,林阮把筐子背上,朝秀秀招了招手。
“咱们去给哥哥送饭。”
农忙时节,农家的饭基本都是在田间地头上吃的,这样吃过饭之后,便能接着干活,不必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姐妹俩到了地头上,朝着地里喊了一声:“阿寒,叫上婶子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周婶子一家哪里肯来吃,在他们的固有印象里,林阮姐弟三个如今的日子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刚才周婶子还特意让大郎送苞米回去的时候,吩咐秦氏和周莲儿多做些饭菜,好让林阮他们也跟着吃些。
正好周莲儿和秦氏姑嫂俩也送饭过来,周家人这才纷纷从苞米地里钻了出来。
林阮也不多说,直接把自己做的那一大盆子硬菜,端到了周家跟前。
周家人看着那色泽鲜艳,香味诱人的一大盆兔肉,和几条巴掌大、烤得金黄的鱼,半天回不过来神。
林阮抿着嘴笑道:“昨天运气好,在山上打到只野兔,这些鱼都是我从河里叉到的,大家快尝尝我的手艺。”
周婶子回过神来,带着一丝责备道:“这野兔你不该杀了,拿到县里,也能换上好几十文钱呢。”
林阮并不觉得周婶子管得太宽,她知道周婶子是真的在替他们姐弟几人打算。
“婶子,一只野兔不值几个钱,倒不如杀了给大家都补一补,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油水要是差了,哪有力气干活。快别说了,一会儿菜该凉了。”
“葛朗台的另一个名字,叫守财奴,也可以叫吝啬鬼,铁公鸡。”
林寒顿时胀红了脸,“我才不是守财奴,我只是觉得,咱们不能有了钱,就大手大脚的花掉,应该攒起来。”
“攒起来做什么呢?”
“当然是留着以后花。”
“那还不是要花,早花晚花有区别吗?”
“没……不对,当然有区别!”林寒差点让她给绕进去了。
“阿阮,咱们不能有多少就花多少,这两回是你运气好,抓到了猎物,可谁也不敢保证你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我能保证啊。”
林阮把他还没说完的话堵得死死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就算以后抓不到猎物了,我也有其他来钱的方法,你就把心给我放进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想那么多做啥?你才九岁,别整得跟个老头子似的,斤斤计较,抠抠搜搜,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
林寒:……
他不过是想多为将来做打算,难道错了吗?
林阮才不管他,拉着他就往路边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要了两份荤菜,两份素菜,又要了几个馒头。
等饭菜上桌以后,林寒吃得比林阮还快。
林阮:……
一顿饱餐过后,两人便准备回村。
因为济世堂在县城的另一头,他们回村,就相当于要穿过整个县城,林阮便让林寒走慢些,方便她仔细打量县里的环境。
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大周朝,是她前世学过的历史课本上根本不存在的一个朝代。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实实在在地活着,在哪个时空都无所谓。
榆林县隶属淮阳府,而淮阳府则紧邻京都,不少大家族都在淮阳府置了产业,所以经济十分繁荣。
不过榆林县是淮阳府最偏远的一个县,相比较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这时,一群穿着襦衫的少年结伴而行,从两人身边经过,林寒一把将林阮拉到路边,眼里透着遮掩不住的羡慕。
林阮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什么人?”
林寒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些人,“青山书院的学生。”
“这附近有学堂?”
林寒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远处,“前头便是青山书院。”
林阮见他那羡慕的样子,便问道,“你想上学堂吗?”
林寒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不想。走快点,家里还得修院墙,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着,便闷着头往前大步走。
林阮见他那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这口是心非的小少年!
不过,上学是好事,读书是贫民子弟改变命运的最有效的方式。就算不能学出个啥名堂,但至少可以明事理,辨是非,不至于做个糊涂蛋。
林寒今年九岁,现在去读书,也还来得及。
林阮心里有了计较,不过什么也没说,几步追上林寒,一起往家赶。
两人到家的时候,果然院子里已经热火朝天的忙活上了,林忠也在。
因着这回野兽下山的事情带来的阴影太大,所以族长这回让人去砍了树,又到河里捡了石头,誓要把那院墙垒得刀枪不入。
这样一来,这院墙可就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弄完的了。
为了三个孩子的安全起见,族长和林忠说啥也不让他们在院墙弄好之前,再住在老宅里了。
于是,林阮带着林寒和秀秀,暂时住进了周婶子家。
住在周婶子家,可不比住在老宅里自在,林阮想上山都找不到机会。
她跟钱掌柜约定好了的,两天送一回水果,这没机会上山,她上哪儿去弄水果往人家店里送?
林阮头疼得很。
“阿阮,你不是说要去河里洗衣服吗?”
秦氏在房门外问道。
“好的嫂子,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先把水果的事情扔在脑后,林阮把林寒和秀秀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好,拿盆子装了,端着出了房门,跟着秦氏到了河边。
这还是林阮穿越过来后,头一回到河边来洗衣服。
这条河,就是从老宅门前流过的那条,河的源头据说是从沉乌山里流出来的,河面只有三四米宽,河水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过成年人的膝盖。但水质却是非常好,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些小鱼虾在水里穿梭。
林家村的人,都爱在这条河里洗衣淘菜,遇到旱时,还会从河里直接打水回家供人畜饮用。
两人到时,河边已经聚了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大郎家的,阿阮,快过来,到这里来。”
有个长得很精神的媳妇子,冲两人招了招手。
林阮仔细辨认了一下,知道了这是秦氏的六婶子沈氏,周家最小的儿媳。
周家上一辈,一共有六个儿子,周叔排行老大。
秦氏带着林阮一道过去,“五婶,六婶,你们来得这么早啊?”
沈氏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些位置来。旁边的那个媳妇也往边上挪动了一下。
那便是周家的五媳妇。
周家的家风很好,兄弟妯娌们的关系都十分交好,不像林家,一团子乌烟瘴气,互相算计指责。
林阮端着盆子蹲到周五婶旁边,秦氏则挨着周六婶。
秦五婶一边揉搓着衣服,一边问道:“阿阮,你家那院墙估计要几天才能弄好?”
“估计还需要两天,族长说必须得弄得够结实才行。”
“是该弄得结实些,这回的事情太吓人了,幸亏你们那天晚上没在家,不然真是不敢多想。”
秦六婶接过话头道:“要我说,这大概还是阿阮她婆婆在天有灵,看护着他们几个。哪个祖宗也没有这当娘的在乎孩子。”
林阮好笑得不行,这些古代人可真是迷信得很,还信什么祖宗显灵。活着的时候都没办法护全孩子,死了就这么大能耐了?
不过她也一点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还附和着点头,“我也觉得是我娘在护着我们,要不然我们姐弟几个哪有命活到现在。”
周五婶同情地叹了一声。
周六婶哼了一声,“要怪就怪阿阮她公爹,那就是个孬种!当年阿阮她婆婆就是让他给害死的,如今轮到了阿阮他们几个。瞧那王氏干的那些事儿,放别人家,这种毒妇早让休回娘家八百回了。结果到了阿阮他们这里可倒好,几个还没半大孩子被逼着分了出来,偌大的榆林县,可还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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