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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小说

雪笙冬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是作者大大“雪笙冬至”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姜雪笙谢渊。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因皇帝的一次赐婚,嫁给了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可新婚当夜,夫君便离她而去,留她独守空房。王府之中,有着处处与她作对的白莲花,还有不宠爱她的婆婆。在这深宫之中人们尔虞我诈,阴谋不断。而她却心无所争,一心向往着宫墙外的那个家……...

主角:姜雪笙谢渊   更新:2025-05-06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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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小说》,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是作者大大“雪笙冬至”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姜雪笙谢渊。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因皇帝的一次赐婚,嫁给了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可新婚当夜,夫君便离她而去,留她独守空房。王府之中,有着处处与她作对的白莲花,还有不宠爱她的婆婆。在这深宫之中人们尔虞我诈,阴谋不断。而她却心无所争,一心向往着宫墙外的那个家……...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小说》精彩片段


良久,萧景懿开口问道:“你当初爱过我吗?”

姜世骁抿了抿唇,抬头说:“初与公主相识,公主明媚张扬,臣少年心性,自然有过心动。然臣只是粗人一个,儿女情长于臣来说,如云烟…”

萧景懿明白了,他喜欢过她,只是不够爱。而她这些年却沉浸在与他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姜世骁站起身,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子,认真的说:“公主,如今你我都已成家。往事如风,就让它过去吧…臣是个自私冷情之人,不值公主心念之。唯愿公主此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臣告退……”

“白氏呢?你爱她吗?”萧景懿的声音让姜世骁开门的手一顿。

“她是臣的妻子,宴儿的母亲…”

姜世骁离开后,萧景懿一人坐在那,久久没有离开。原来这些年,只有自己一人活在过去…

辰王府 栖梧院

“小姐,兰溪院那位好像真的不太好。原来我以为她是装病争宠,可是今日路过兰溪院,我无意撞到宝月,她手中的东西分明是烧艾留下的。”芷萝小声禀报。

雪笙有些诧异,说道:“身孕不足三月,就烧艾保胎了…那是真的不太好。以后你们都离兰溪院远点。”

芷萝点点头 ,应道:“对,都要离那位远远的,否则一旦有什么,会被赖上的。”

兰溪院

辰王一回府,还未到栖梧院,就被请来了兰溪院。

辰王看着太医,抿唇问道:“李太医,你给本王一句实话,这个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李太医上前回禀道:“夫人的胎像确实不好…时常腹痛,已有小产迹象,不足三月就已烧艾保胎,能不能保到足月,臣不敢保证…”

“为何会如此?李太医,你是宫内专司妇产的圣手,否则本王也不会请您过来。”辰王问道。

李太医犹豫片刻,回道:“夫人的身体在遇喜前受过寒,应又服用过寒凉之物,本就不是遇喜的好时候。

且…夫人应是用了过于霸道的催孕之药,方才遇喜。药性太烈,母体承受受不住,腹中胎儿也会受其影响…”

辰王愣住,若兰之前落水是受了寒。但是寒凉药物?还有催孕药?难怪就那一晚,若兰就怀上了…

辰王回过神,问:“若强行保胎,孩子会怎样?”

李太医拱手,回道:“就算用尽好药保到生产那日,孩子出生后也会体质孱弱,难以养大……但夫人母体因药物损伤太大,若此胎不保 ,恐再难有孕…”

“既如此,就劳烦李太医费心,尽量保着孩子出生…”

李太医离开后,辰王叫来墨二,让他去查一查,那次若兰落水后,为她看诊的大夫,还有催孕药从何而来。

夜半时分,墨二才回来,将调查的东西递给辰王。

辰王看着大夫的口供。原来若兰为了留下他,当真服用了寒凉药物,才致高热反复…最后成功留下了他。

还有那催孕药,竟是翊王侧妃给她的…

她怎会如此好心!想必是翊王在背后指使。翊王不愿他与定北侯府亲近,这个孩子正好可以离间他与姜雪笙…

可这件事却怪不得旁人,毕竟无人逼着若兰用药。还有那夜,真的是那么简单的醉酒吗?若兰是否也在酒中放了东西?却无从查起……

他想去质问她!可是,她如今却是艰难的怀着孩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都报应在了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林若兰,你若知晓,是否会后悔当日所做的一切…

东宫

萧承渊正在低头刻着一枚白玉簪。簪体已经刻完,此时正在仔细的雕刻着梅花花瓣。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落落,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落落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落落牵扯进来…

三年了,落落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萧承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落落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落落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落落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落落,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承渊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渊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渊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渊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渊儿,可被渊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承渊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承渊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渊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承渊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落落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承渊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落落”,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承渊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辰王府 栖梧院

近日,辰王似乎有意避着雪笙,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雪笙问道。

辰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辰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若兰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若兰的床上醒来…

若兰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雪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林若兰。

辰王深吸一口气,看着雪笙,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雪笙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辰王绷着脸说道。

雪笙看着辰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雪笙觉着有必要和辰王好好谈一谈。

“萧承瑾,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雪笙看着辰王平静的说道。

辰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雪笙。

雪笙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辰王看着雪笙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辰王哑声说道。

“我是辰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辰王低声说道。

雪笙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辰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若兰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辰王问。

雪笙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辰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辰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雪笙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萧承渊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落落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雪笙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萧承渊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萧承渊欣喜的说道。

雪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萧承渊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雪笙手中,小声求道:“落落给我带上…”

雪笙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萧承渊把玉簪从雪笙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落落,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雪笙回到朝阳宫,辰王已在座位与瑞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辰王探头过来问道。

雪笙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辰王看着雪笙,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辰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雪笙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瑞王与瑞王妃在侧也恭贺雪笙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辰王府。

姜世骁看着雪笙,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雪笙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瑞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雪笙—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安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雪笙侧身,小声对辰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辰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雪笙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芷萝和阿玉陪我就好。”

辰王点头应允,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雪笙小声对阿玉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阿玉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姜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雪笙心中—滞,遂带着芷萝和阿玉,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我知你不喜若兰,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若兰……”

“………”雪笙觉得辰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辰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雪笙径自下车,独留辰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雪笙坐在暖榻上,喝着芷萝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林若兰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渊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萧承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懿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萧承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雪笙看着萧承渊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辰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安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辰王拉着雪笙,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渊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辰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辰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安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雪笙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萧承渊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雪笙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辰王妃看诊…”

萧承渊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辰王扶起雪笙,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辰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雪笙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萧承渊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雪笙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雪笙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雪笙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雪笙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辰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渊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辰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萧承渊看着雪笙,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辰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辰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渊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萧承渊抬头看向雪笙,颤着声音说道:“辰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雪笙抬头看向萧承渊,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渊儿…辰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辰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辰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安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辰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辰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雪笙看了一眼萧承渊,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辰王一直在外等着雪笙。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雪笙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辰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辰王。

辰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渊儿,虽说辰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辰王的发妻,安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萧承渊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辰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承渊,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辰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苏落…落落…姜雪笙…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不远处,酒楼雅阁里的德安公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

直到夜幕降临,姜世骁才从宫中出来 ,急欲回定北侯府。

“大哥,我随您一起回去,王妃今早回了定北侯府…”辰王拦住姜世骁。

“辰王殿下,臣与小妹许久未见,想与她话话家常,方才特请陛下允准,接她回府住两天,还请王爷见谅…”姜世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五弟,定北侯与幼妹许久未见,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两日后庆功宴孤再好好敬侯爷!”太子对姜世骁说道。

“多谢太子,臣告退。”

定北侯府

姜世骁刚到门口,发现他的妹妹,妻子,儿子都在翘首以盼。

“阿笙~”他笑着摸了摸雪笙的头,轻轻抱了一下。

“大哥”

“爹爹…”宴儿抱着姜世骁的腿,小声喊着。

姜世骁抱起四岁的儿子,颠了颠,上次见他,还不会走呢…

“侯爷…”白氏哽咽着。

姜世骁看着妻子,内心复杂,对于白氏他是有怜有怨的…

当初他只是好心救人,而且他救人时,为了男女大防,只是拎着她的衣领,未曾有任何肌肤之亲。上岸后,亦立即放在地上,不曾多看一眼…

然还未待他离开,白氏的母亲却带人出现,拦住了他…说他污了白氏的名声,必须负责…

姜世骁自小在军营长大,不懂这些内宅女子的手段。因此未曾理会,强硬离去。

没想到第二日就出现了各种流言,说他救白氏时,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更有甚者,说他与白氏寺庙私会,珠胎暗结…

他百般解释,但白氏却在此时上吊轻生,虽被救下,却彻底坐实流言。

此事闹大,皇帝赐婚,他只能娶了白氏…

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知道世间女子不易,既然娶了她就会负责。

因此婚后他就算不喜欢她,也礼待她,将府中中馈交于她。

直至那日,听到她与她母亲的谈话。原来那日在寺院,一切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

她们母女和幼弟在府中过的艰难,父亲宠妾灭妻,于是在寺院看到他时,白夫人动了心思…

姜世骁大怒,她哭诉着求他原谅,说她母亲只是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为了她们姐弟以后有个依靠…

他心里生气怨恨,她为了脱离苦海,就要让他白白受此污蔑,让定北侯府被人指点!

无奈此时她有了身孕……

因西北动荡,他成亲三月就匆忙返回军营。期间除了三年前父亲去世,他再没回来…

姜世骁抱着儿子,与白氏和雪笙一起入府。

晚膳后,宴儿闹觉,白氏先带他回房歇息。

兄妹二人围炉煮茶,闲话家常。

“大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三年未归,大嫂想必有很多话要与你说。”

“不急,大哥此次要在京城待到年后,说说你的情况。”姜世骁喝了一口茶。

他未把白氏母女算计他的事说于父亲和妹妹听,免的他们多生烦恼。

“我?我挺好的啊…”

姜世骁把茶盏砰的一声放下,怒道:“你这三个月的事,大哥哪件不知!那辰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会赐婚!他还敢欺负你!大哥今日都想揍他!”

“大哥,我又不喜欢他,也没准备久待辰王府,何必生气…”

“你说的也是…这两月安国公府安排了好几人进西北大营。不过你放心,都被我安排在外。”姜世骁喝了口茶和雪笙说着军营的事。

雪笙给大哥添了点茶水,笑着说道:“瑞王此人有野心,有些聪明,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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