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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番外笔趣阁

灯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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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黎压下心头的火气,应了一声,攥紧了包,进了傅家别墅。别墅里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政勋。他一脸笑意地与来宾寒暄,全然没有刚死了妻子的悲痛。她垂下眼,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找了个角落。从包里拎出随身带的饮料,她将杯子倒满,然后晃了出来,朝傅政勋走去。中途有人见她长得貌美,想要与她喝酒,被她笑着婉拒。“不好意思,我只和人喝白的。”白色的酒精饮料,也是白的。来人很快离开。温黎继续朝傅政勋走去。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不知哪里出来个想敬酒的愣头青,脚下一滑,手一抖,手上那杯的红酒就朝着傅政勋泼了过去。那杯红酒极满,泼得也极准,全落在了傅政勋身上。红色的酒渍顺着傅政勋的头发,脸,脖子缓缓下流,很快就将他内搭的白衬衫染红。前一刻还俊...

主角:温黎贺行舟   更新:2025-04-27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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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贺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灯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黎压下心头的火气,应了一声,攥紧了包,进了傅家别墅。别墅里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政勋。他一脸笑意地与来宾寒暄,全然没有刚死了妻子的悲痛。她垂下眼,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找了个角落。从包里拎出随身带的饮料,她将杯子倒满,然后晃了出来,朝傅政勋走去。中途有人见她长得貌美,想要与她喝酒,被她笑着婉拒。“不好意思,我只和人喝白的。”白色的酒精饮料,也是白的。来人很快离开。温黎继续朝傅政勋走去。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不知哪里出来个想敬酒的愣头青,脚下一滑,手一抖,手上那杯的红酒就朝着傅政勋泼了过去。那杯红酒极满,泼得也极准,全落在了傅政勋身上。红色的酒渍顺着傅政勋的头发,脸,脖子缓缓下流,很快就将他内搭的白衬衫染红。前一刻还俊...

《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温黎压下心头的火气,应了一声,攥紧了包,进了傅家别墅。
别墅里很热闹,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傅政勋。
他一脸笑意地与来宾寒暄,全然没有刚死了妻子的悲痛。
她垂下眼,从桌上拿了个杯子,找了个角落。
从包里拎出随身带的饮料,她将杯子倒满,然后晃了出来,朝傅政勋走去。
中途有人见她长得貌美,想要与她喝酒,被她笑着婉拒。
“不好意思,我只和人喝白的。”
白色的酒精饮料,也是白的。
来人很快离开。
温黎继续朝傅政勋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忽然不知哪里出来个想敬酒的愣头青,脚下一滑,手一抖,手上那杯的红酒就朝着傅政勋泼了过去。
那杯红酒极满,泼得也极准,全落在了傅政勋身上。
红色的酒渍顺着傅政勋的头发,脸,脖子缓缓下流,很快就将他内搭的白衬衫染红。
前一刻还俊美儒雅的傅政勋,马上变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现场众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看着狼狈的傅政勋。
客厅安静得像是静了音。
温黎也止住了脚步。
谢今心里快骂死贺行舟了。
好端端的,忽然让他用红酒泼傅政勋。
如果不是迫于他的淫威,他才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
他从小就跟着贺行舟混,他平时虽然疯了点,但极讲义气,对兄弟也大方,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他家人也支持他跟贺行舟混,所以他也很乐意当他小弟,听从他的指挥。
别的都没啥,可他们父子俩的事,他真不想掺和。
他俩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见傅政勋脸色难看到极点,谢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条精致的手帕,对着傅政勋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边擦还边道歉:“伯父,真对不起,我刚脚滑了,您老别跟我一般见识......”
傅政勋气得脸色煞白,可谢今到底是小辈,还是自家儿子的好兄弟,当众冲他发火,有损自己的形象。
他只能忍着气,恨恨地扯过谢今手里的手帕,擦起了脸上的酒渍。
擦完,他转头对众人说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上楼收拾一下。”
说罢,瞪了谢今一眼,转身上楼。
温黎喝了口杯中的酒精饮料,沉默地看着傅政勋上楼。
看来一时半会儿又没办法和傅政勋搭话了。
她看向温光祥。
这是意外,他总不会怪自己不中用吧。
温光祥也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情况。
傅政勋上楼了,其他人也不是她的目标,她很自觉地退到了角落里,等着傅政勋收拾好下楼。
谢今完美完成贺行舟的任务,喜滋滋地上楼,等待贺行舟的夸奖。
贺行舟没有理会他,站在栏杆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角落里的温黎。
她今天打扮得很甜美,也很乖巧。
长发绑成公主头,头上戴着个亮闪闪的钻石发箍。
妆容很淡很素,完美地衬托出精致的五官。
脖子上戴着细细的钻石项链,衬脖颈又细又长。
穿的是白色的公主裙,腰间系用丝带绑着,看着小腰不盈一握。
纤细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皮肤看起来又白又嫩,说不出的可口。
他不由得想起来那一夜,他抱着她时,手下温热滑嫩的触感。
一时间身体有股火气往上冲。
他的目光不由变得幽深起来。
-
温黎正喝着饮料,温宜端着酒杯,晃到了她面前。
“你行情可真好。”
半个小时内,和她搭讪的人就没断过。
反倒她这个正经的温家大小姐,无人问津。
这什么世道。
一群肤浅的男人,看女人只会看脸。
温黎瞥了温宜一眼,她语气酸得像刚喝过五十年的老陈醋。
“注意点你的形象,你可是当红小花。”
温宜闻言,定了定神,有些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
温黎眯眼看她。
她和温宜同年,但温宜18岁才回到温家,资质又平庸,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两年前,温宜20岁时,她以让大家都知道她为由,撺掇温宜进了娱乐圈。
这两年,温宜顶着温氏千金的头衔,在温氏不断砸资源的情况下,也算小有名气,成为小花之一。
温宜成为了公众人物,便要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响。
她便经常以此拿捏温宜,事实证明这一招也确实有效。
见无人看向这边,温宜松了口气。
眼角余光看到大厅一角,有人正在弹钢琴,旁边聚了好几个人在听。
她灵机一动,伸手抱住了温黎的胳膊,脆声叫了起来。
“姐姐,傅总不在,大家闲极无聊,你擅长跳舞,不如给大家跳支舞,助助兴?”
她嗓音清脆透亮,大厅里人又多,闻言都朝角落看来。
温黎皱了皱眉。
温宜这是又想当众羞辱她,把她当作取悦人的玩物。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舞虽跳得好,但最讨厌给人跳舞。
家里每次有男客来,温兆祥都会让她去跳舞助兴,她抵触至极。
她耐着性子回道:“就算要跳,也要等傅总下来再说,毕竟他才是今天的主人。”
温宜笑着说道:“那姐姐可以热个身嘛,正好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艺,你看江小姐都愿意给大家弹琴呢。”
温兆祥也看了过来。
大厅一角,江家小姐确实在弹钢琴,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今天这样的场合,不少商政名流在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展示机会。
他虽有意将温黎嫁给傅政勋,但若是其他人能开更好的条件,他也不介意把她另嫁她人。
即便没人能看上温黎,让她现场展示,以她的水平,也能给温家脸上添光。
这种场合,原本该让温宜上的,毕竟她才是温家真正的小姐。
可是她烂泥扶不上墙,没有任何才艺,那就只能让温黎上了。
想到此,他看着温黎,和颜悦色地说道。
“黎黎,那你就去展示一下吧。你学舞多年,也让大家看看你的水平。”
他声音浑厚,语气温和,目光里却带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温黎无奈,放下酒灯,走到大厅中央。
不就是跳舞吗?他们可没说跳什么舞,那她就跳是个人都会的交谊舞吧。
她朝离得最近的一个男人伸出手,发出邀请。
“你好,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温黎和温兆祥来到傅家,却被佣人告知傅政勋去公司了。
温兆祥脸色有些难看。
明明是他与傅政勋约好的时间,他却一再爽约,明显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想到傅政勋的地位,他又忍住了气,询问上来奉茶的佣人他的情况。
傅家的佣人也是阅人无数,看温兆祥脸色微沉,恭敬地解释道。
“公司临时出了点事,老爷急着过去处理,辛苦温老爷温小姐稍等。”
同为商人,温兆祥自知公事重要,脸色缓和了不少。
“没事,我们在这等他回来。”
傅政勋风流成性,虽然在温家看中了照片中的温黎,但他刚丧妻不久,多的是想傍上他的女人,他不趁早抓住,只怕连汤都喝不上。
即便他心下不爽,也要耐心地等他回来。
相比较于温兆祥的不耐和焦灼,温黎反倒淡定得多。
对她而言,越晚见到傅政勋,她的苦日子就来得越晚。
她悠闲地品着茶,时不时看下手机。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有新消息进来。
是贺行舟的,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到了吗?”
温黎回:“到了。你在家?”
边抬头看了眼温兆祥。
他正闭目养神。
贺行舟:“回头。”
温黎下意识回头,就见别墅二楼,贺行舟正倚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她。
不同于前两次的西装革履,今天他穿着米色毛衣,浅色西裤,凌厉的气场柔和了不少。
贺行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的温黎。
她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连衣裙,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踝,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显白净。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泻在背上,脸上脂粉未施,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清纯素净。
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甜美可人。
像是开在他家客厅里的一朵百合花。
贺行舟叫来了佣人。
“温老爷子困了,带他去客房睡。”
很快,佣人就来到客厅,叫起了温兆祥,告诉他傅董要晚些回来,让他去客房休息。
温兆祥每天中午都要午睡一小时,听闻政勋没那么快回来,真的上楼去睡了。
温黎上完洗手间回来,便不见了温兆祥的身影,反倒见贺行舟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温黎问:“我爷爷呢?”
贺行舟解释:“去客房午休了。”
他伸手指指桌上温黎带来的花茶和糕点。
“这些是你做的?”
温黎“嗯”了一声。
“我可以吃吗?”
温黎摇头。
贺行舟脸色微变。
温黎解释:“我做的时候没洗手。”
她只想恶心傅政勋,没想恶心贺行舟。
饶是如此,贺行舟还是打开了保温盅,闻到一股花果甜香,低头又看见里面诱人的白色山茶,眉头微皱。
“你把我送你的山茶花炖了?”
温黎面不改色:“不是你送我那盆,那盆昨天我妹妹想抢,被我毁了。”
贺行舟没有说话,但脸色不太好看。
温黎以为他在生气,解释道。
“我和我妹妹一向不对付,我不想便宜她。”
“毁了那盆花后,又让她重新买了十余盆给我。”
贺行舟将保温盅里的花茶倒进茶杯,轻抿了一口。
“不错,清甜不腻,还带着花果的甜香。”
“那盆花毁了就毁了,改天我送你座山茶园。”
温黎没当回事,应付地“嗯”了一声。
贺行舟放下茶杯,看着温黎。
“想参观傅宅吗?”
温黎眨了眨眼:“参观你房间?”
贺行舟点头:“可以。”
温黎:......
她是反问语气,不是请求。
见贺行舟已经起了身,往楼上走去,她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贺行舟的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
风景尤其好。
站在阳台上,往后可以看到半座山,往前可以看到一座城和半片湖。
贺行舟倒了杯温水给她,和她一起在阳台欣赏起了风景。
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适又惬意。
温黎有些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了眼房内的沙发:“我可以在你沙发上睡觉吗?”
贺行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蹙眉摇头。
“不可以。”
温黎翻了个白眼。
真是小气。
贺行舟慢声补充:“睡床舒服些。”
温黎又看向他的床。
他的床很大,床上铺着蚕丝被,一看就很干净也很柔软,睡起来想必很舒服。
她不客气地朝他的床走去,然后开始脱衣服。
贺行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脱了大衣,露出里面红色的连衣裙,以及连衣裙下包裹的好身材。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要换睡衣吗?”
温黎摇头:“不用。”
伸手就掀开了他的被子,躺了进去。
他的床果然很舒服。
枕头和床垫都很软,被子温暖又轻盈,还带着他身上的清新味道,闻着莫名安心。
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看着秒睡的温黎,贺行舟有些哑然。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知道她身上背负了不少压力。
能这样快入睡,他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承受力强。
贺行舟坐在床边,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温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黎蓦然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贺行舟没想到她会醒得这样快,手来不及收回,僵在她脸上。
温黎又问:“你是不是想做?“
贺行舟收回手,替她掖好被子,温声说道。
“睡吧,我替你看着人,你爷爷醒了我叫你。”
他方才只轻轻触碰一下,她就醒了,显然神经衰弱得厉害。
原本是想要的,现在,只想她睡个好觉。
温黎扯住他毛衣领口,笑着邀请。
“听说做完再睡,能睡得更好。”
贺行舟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乱了。
对于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
他低下头,双手抚上她的腰。
“那我做快点。”
那样,她就可以睡久一点。
事后,温黎躺在贺行舟怀中,沉沉睡去。
她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很美的觉。
这个觉里,没有梦魇,没有愁思,没有压抑,自由平和。
直到,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美梦被打断,温黎有些烦燥地翻了个身。
从睡梦中惊醒,贺行舟也有些不耐,看着怀中的温黎烦燥翻身,起床气更盛。
“滚。”
门外的人似是愣了一下,而后讨好地说道。
“行舟,你在午睡吗?我可以进来吗?”
是温兆祥的声音。
温黎瞬间睡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

温黎彻底愣住。
看看眼前的贺行舟,又看看宴会厅。
“可是,你姓贺?”
贺行舟解释:“我随母姓。”
温黎抬头打量他。
他的眉眼和傅政勋确实有几分像,但眉眼更冷厉几分,不如他随和。
一般人说谎也不敢给自己上这么厉害的身份。
温黎心情有些复杂。
有点担心,又有些快意。
她想起来看的傅政勋资料。
资料里只提到他有个儿子,但父子俩关系不好,来往不多。
她又想起来那晚上,他是认识自己的,还说久仰她大名。
所以,他早知道?
他和自己乱搞,目的和自己一样,是为了报复他父亲?
温黎正胡思乱想,贺行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喜欢哪盆,我给你端?”
温黎懵了几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花。
她有些犹豫。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些花不是他的。
父子俩关系不好,如果她拿花被发现了,她没好果子吃。
没必要为了一盆花让自己陷入险境。
她拒绝得很干脆:“我不要。”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温兆祥的。
她按下了接听键。
“傅董下来了,快回来。”
温兆祥一句话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好似她是他的下属。
温黎收起手机,准备回大厅,见贺行舟正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爸爸真讨人嫌,和我爷爷一样。”
把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都给破坏了。
贺行舟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温黎回到大厅,挂上温和无害的笑容,又拿了杯酒,朝傅政勋走去。
他正和人交谈,一手端着杯红酒,一手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修长的手指在她腰上摩挲着。
温黎皱眉。
傅政勋果然风流,在这种带着点商业性质的场合,还这样肆无忌惮。
跟他那个儿子比起来,无论是长相,身材,气质,还是品性,都差远了。
她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傅政勋却已经看到了她,朝她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还端着酒杯朝她举了举。
温黎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强暴了。
可温兆祥还在一旁,她只能忍着反胃,朝他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他面前,谢今忽然端着酒杯冲了过来,嘴里迭声道歉。
“傅董,刚刚泼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向你赔罪,希望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他说完,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傅政勋要给小辈面子,只得把红酒喝了。
谢今敬完酒,又不停有人上来给傅政勋敬酒,不是小辈,就是与傅氏有合作的人。
傅政勋一开始还有些不耐,后面也应酬起来。
温黎眼看着他一连喝了十余杯。
她回头,朝不远处的温兆祥看去。
温兆祥朝她摇了摇头。
温黎松了口气。
看傅政勋这模样,很快就会喝醉。
他要喝醉了,肯定会上楼休息,没自己什么事。
她找了个机会,又闪到了后院。
没想到贺行舟还在。
他正站在她刚欣赏的雪塔旁,目光看着花,却并无焦距,似乎在走神。
温黎看到他与傅政勋有些相似的侧脸,想起傅政勋刚才无礼的目光,心下有些气。
她走到他面前,低声问。
“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贺行舟回过头来,英俊的脸上还带着两分讶异。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当然。”
温黎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了杯红酒。
她的目光往上。
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
她上次好像还亲过来着。
温黎有些不自在地转开目光,伸手指指园中开得最茂盛的一盆雪塔。
“我要那盆。”
想到傅政勋一个快六十的三婚老男人,还敢觊觎自己,她心头毫无愧意。
而且雪塔到处都是,今天傅家客人也多,没人会知道这花是她端走的。
贺行舟把酒杯放到温黎手里,上前就准备去端那盆花。
那盆山茶开得极盛,盆也极大,山茶树有贺行舟人高,贺行舟搬得却毫不吃力,可见日常有健身。
温黎想起来上次在温家,他的身材,确实是极好的。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爆发力极强。
温黎正想入非非,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往里走。
是温宜。
温黎一惊,要是被温宜看到她和贺行舟在一起,那她就完了。
她当下顾不得其他,一把拉过贺行舟就往山茶丛里躲。
贺行舟放下花,跟着温黎一起躲进了浓密的山茶丛后。
正要开口,温黎却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贺行舟低头看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手腕纤细,手指却纤长,手背肌肤嫩白如水葱。
说不出的温软细腻,好似带着香气。
他感觉喉咙有些痒,身体也蠢蠢欲动起来。
温黎的目光紧盯着温宜。
就见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念叨着。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到他来后院了?怎么不见了?”
眼看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温黎下意识就往里面挤去。
好在温宜找了一会儿,没发现人,就回大厅去了。
就是脸上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失望。
温黎等她走了一会儿,才心有余悸地开口。
“她是来找你的吧?”
如果是找自己,不会是这种失望的表情。
贺行舟没有回他,温黎回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她这才反应过来。
现在她几乎整个人都挤在他的怀里。
后背紧贴着他精壮的胸膛,腰抵在他小腹,大腿也紧贴着他的。
甚至连她的头都紧靠在他脖间,她的耳朵几乎能感觉到他滚烫的鼻息。
他的身体,热得像个火炉,源源不断地向她身体传导着热量。
她感觉自己快被烫伤了。
温黎下意识地动了动,却被他伸手按住。
好一会儿后,才听到他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她后颈间拂过。
“别动。”

贺行舟没有说话。
温黎走到阳台边,那阳台不高,她身姿轻盈,又练过舞,像一只雀鸟般跳了下去。
稳稳站定往外走,没有回头。
贺行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目送着温黎离开后,他回到房间,拨通了谢今的电话。
“查下我爸的车现在在离家多少公里?”
他让人在傅政勋车上装了定位器,要查他的行踪很容易。
谢今的回答也很快。
“刚出市区,离傅宅大概还有20公里,十几分钟路程。”
贺行舟冷声道:“给他安排个车祸。”
谢今:......
几秒钟后,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会对你爸动杀心了吧?”
这查出来,可是有可能吃枪子的。
贺行舟揉了揉眉心,冷声道。
“只是请他去医院小住几天。”
谢今:......
他命真苦。
很快,谢今从贺行舟那里,听说温黎把他甩了的事,不由得感叹一声。
“好大一个渣女。”
贺行舟真是好惨,第一次谈恋爱,就被个渣女耍了。
而且还是刚睡完,就被甩了。
他真可怜,谢今很是同情。
贺行舟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谢今:“......”
行,他活该。
没想到贺行舟竟是个绝世恋爱脑。
担心自己再说出戳中贺行舟雷区的话来,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温黎很快回到了客厅。
对于她的突然离开,温兆祥虽然生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只让她准备好,等待会儿傅董回来后,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温黎满口答应。
他们等了半个小多小时,没等到回家的傅政勋,却等到了他出车祸的消息。
温兆祥一脸震惊,马上表示要去医院探望。
被傅政勋的秘书委婉拒绝,说傅政勋需要静养,不接受任何人探望。
温黎心下松了口气。
这说明起码近一周月,她不用见傅政勋了。
她掩饰着内心的喜悦,和温兆祥一起回了家中。
贺行舟一得知傅政勋车祸,就给温黎发去了消息。
结果消息才刚发出去,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就出现在屏幕。
那句“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看得他脸色阴沉了许久。
沉吟片刻后,他拨通了谢今的电话。
“想个办法,把温黎约出来。”
如果他去约,温黎肯定不会前来,温家人也不会允许她前来。
谢今愁眉苦脸的:“我跟她又不熟,贸然约她,会不会不太好?”
贺行舟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修长的手指一边划着屏幕,一边问。
“你生日什么时候过的?”
谢今撇了撇嘴:“上个月25日。”
傅大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他那天还给他封了大红包来着。
贺行舟的手停在日历上。
“你农历生日就在这两天,以这个理由约她。”
谢今打开手机上的日历看了下。
还真是。
“可一年哪有过两个生日的,我爷奶、爸妈、哥姐都只过一个。”
“我过两个,有些大逆不道吧。”
他一个大男人,一年过两个生日,不得被人笑话死。
贺行舟:“你这个生日所有费用我承担。”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私人山庄也可以借给你。”
“只要你能把温黎光明正大地约出来。”
以温黎的性子,很有可能和温兆祥妥协,真的嫁给他父亲。
毕竟她会把第一次给自己,就是因为不想便宜傅政勋。
现在她已经没了第一次,温兆祥又步步紧逼,她反抗到底的可能性很小。
她再一身反骨,也只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弱女子。
他必须把她约出来,告诉她一些真相,杜绝她妥协的可能。
谢今双眼一亮:“真的吗?”
他垂涎贺行舟的私人山庄很久了,可惜贺行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别说约他去参观,门都没让他进过。
他那个山庄很神秘,是他自己想的点子,请国外著名设计师画的图纸,找专人建了三年才建成的。
那是他的秘密基地,除了他自己,没几个人去过。
现在他居然愿意贡献出来,看来真是下血本了。
可一想到温兆祥那张脸,谢今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你也知道,她被温家人看得很紧。”
“我们去温家玩,都很难看到她人,更别说把她约出来了。”
贺行舟冷哼:“要是不难,我需要你出手?”
谢今叹了口气:“我试试吧,不过我以什么名义约她好呢?”
贺行舟:“上次傅家酒会上,你和她跳过舞,以舞伴的名义约。”
谢今有些为难:“那万一温家人以为我想追她怎么办?”
贺行舟打断他:“不会有万一。”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谢今看着被挂的电话,猛地一跺脚。
这么看不起他?
不蒸馒头争口气,他还非得把温黎约出来不可。
一天后,谢今就登了温家的门。
但温黎当天并不在家,她去机场接她弟弟温恒了。
温恒是她母亲与温家独子温启明的私生子,今年十七岁。
虽然身份不佳,但他生得聪明伶俐,胆子也大,就是身子弱了些,很受温兆祥重视。
两年前,温兆祥以让他学习现代企业管理技术为由,将他送去了美国读书,从此姐弟俩就只有寒暑假能见面。
不过姐弟俩关系向来不错,日常联系很频繁,温恒也很敬重她这个姐姐。
最近温恒放寒假回国,温兆祥特意让她去接他。
才在机场等了十几分钟,温恒就出现了。
看见温黎,他推着行李箱走得飞快,三两步就走到了温黎面前,然后行李箱一扔,直接抱住了温黎。
温黎笑着回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才大半年没见,他个子又窜了不少。
现在已经是185的个头,站在她面前,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
“快回去吧,爷爷还在家等着你呢。”
温恒撇了撇嘴,因为温兆祥针对温黎,他对温兆祥一直没什么好感,一直只把他当提款机用。
“回去对爷爷态度好一点,不然他又要以为我在中间挑拨了。”
温黎伸手揉了揉温恒的头,在心下叹了口气。
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吧,她怕温兆祥,温兆祥怕温恒,温恒又怕她。
温恒应了一声,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搂着温黎的肩,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才走没几步,就发现前方一阵骚乱。
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出来。
中途不断有人惊呼尖叫,还有记者拍照,场面热闹又喧嚣。
温恒八卦地问旁边人:“这是哪个明星,这么大阵仗?”
那人回:“不是明星,是贺氏集团海外业务负责人,能力强长得又帅,在镜头前很活跃,积累了不少粉丝......”
说话间,被簇拥着的男人已走到近前,一脸激动地抱着花冲了上去。
温黎抬头,看到那张脸,顿时怔愣在当场。
温恒“嗷呜”一声,冲了上去。

特助查得很快。
“贺总,傅董也就是您父亲看上了温黎小姐,温氏企业董事长温兆祥,也就是温黎小姐的爷爷,有意撮合他俩。”
“今天下午傅董去温家没有见到温黎小姐,明天应该还会再去。”
贺行舟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摁灭了手里的烟,一个电话将温宅里正在疯玩的谢今叫了出来。
谢今一出来,就见贺行舟冷着脸,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
“舟,舟哥,谁又惹你了?”
他心下疑惑。
他和贺行舟当兄弟多年,对他的脾性颇为了解。
贺行舟不喜欢和不学无术的二代打交道,今天破天荒地和他来了温家,但又不和他们一起玩,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贺行舟不答反问:“知道我爸的新婚事吗?”
原来是为这事。
谢今松了口气,解释道。
“你那小妈不是前段时间没了吗?听说温老爷子盯上了你爸。”
贺行舟沉着脸,又点燃了一根烟。
“如果我没记错,你前小妈,也是温老爷子给你爸牵线搭桥的?”
贺行舟夹着烟,冷笑一声。
“好好的董事长跑去拉皮条,我看温氏离破产不远了。”
谢今替他爸说话。
“你爸只有挂墙上了才会老实,他想找就让他找呗,反正你不是早就把他结扎了。”
贺行舟父亲傅政勋生性风流,十五年前活生生气死了他妈。
贺行舟气不过,在某次他爸住院时,让人把他爸彻底结扎了。
他爸醒来后气得要命,当众骂他不孝子。
贺行舟索性不孝到底,第二天就改了母姓。
他爸又是大发雷霆,说贺行舟要是哪天死了,傅家就断子绝孙了,傅家千亿资产无人继承。
贺行舟回得更淡定,那就上交国家。
因为他这一操作,圈子里不少大佬,生病住院了都不敢让子女陪在身边。
当初他让人把他爸结扎,只是为了避免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子。
他身上留着傅家的血,他爸欠他妈一条命,傅氏只能属于他,或者倒在他手上。
不过现在看来,贺行舟语气淡淡:“我当初应该把他阉了。”
那样,他就不会觊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
一连三次,温黎身体疲乏,很快就睡了过去。
意识昏沉之际,听到外面传来温兆祥的怒吼声。
显然是发现了有人在他房间里乱搞。
她起身,穿着睡衣出了房门,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站在二楼栏杆旁,看着楼下大厅,带着睡意乖巧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楼下宾客已散,只有温兆祥和她哥哥温聪,她妹妹温宜在。
温兆祥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怒意勃发,显然十分生气。
温聪和温宜则站在一旁,满脸不安。
听到声音,几人都抬头看温黎。
她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有些沙哑,显然是刚哭过。
温兆祥只当她是为他逼迫的事哭了,在心里冷笑一声。
只会哭的废物。
也没搭理她,转头命令一旁的佣人。
“以后将我房间看牢点,谁都不准进。”
又训斥一旁的温聪和温宜。
“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尤其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女。”
两人讷讷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温黎嗤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他要是知道,他精心培养的笼络权贵的金丝雀,在他房间里和个私生子睡了,他估计得吐血。
第二天温黎起得极早。
按资料上傅董喜欢的风格打扮好,她便在楼下大厅等着。
但她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人。
直到下午,温兆祥才告诉她,傅董今天有事不来了。
温黎看着温兆祥,气得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
他是故意的,他应该早接到了傅董的电话,却偏偏不告诉她。
他不想她参加研究生考试,不想她继续读书。
他迫不及待想将她给卖了。
顾虑到妈妈的病情,她只能隐忍不发。
晚上给温兆祥冲咖啡时,她往他咖啡里多加了几勺土。
不是没想过下慢性毒药,但他惜命得很,家庭医生天天上门给他检查身体,她不敢。
又过了几日,温兆祥让温黎好好打扮,要带她去参加傅家的酒会。
以往这种酒会,温家都只让温宜去。
这次带上她,又要她盛装打扮,是为了撮合她和傅董。
温黎心下不耐,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去。
去往傅家晚宴的路上,温黎脸色冷静,温宜却在旁边说个不停。
“温黎,待会酒会上好好表现。”
“如果你能入了傅董的眼,很快就能当傅董夫人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年纪大会疼人,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哪天中风死了,也肯定会给你留下不少遗产,你还能继续过富贵生活。”
温宜一脸嫉妒地看着温黎。
温黎本就长得貌美,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盛装打扮过后,更像盛开的牡丹般娇艳。
明明她才是温家的小姐,就因为她曾经走失,温家就收养了温黎,花重金培养她。
也因为收养了温黎,温家就没再认真花心思找她。
她流落在外,被普通人家收养,别说学才艺,想上贵族学校都没条件。
等她辗转回到温家,已经十八岁,学什么都晚了。
温黎一个假千金,不仅唱歌跳舞钢琴样样都会,还精通英法两门外语。
而她温家的真千金,却一无所长,甚至连长相都不如温黎。
两人一起出席活动,大家都会拿她们做比较,而无论哪方面,她都比不过温黎。
她心中如何不恨。
好在温兆祥看中血缘,又对她遗落在外多年有愧,愿意听她的。
这两年她才能骑在温黎头上,事事压温黎一头。
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又怎样,以后都得加倍还回来。
温黎淡淡地看了温宜一眼。
温宜想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她从不愧疚。
温宜走失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她让温家父母停止找温宜,更不是她让温宜被普通家庭收养。
温宜遭受的一切,与她无关。
相反,她这几年遭受的一切,都与温宜有关。
“那你等下别拖我后腿,把你的奚落嘲讽收起来。”
“也少在别人面前蹦跶,省得别人以为温家的女儿没教养,让傅董担心娶回去生事。”
温宜怒了,伸手指着温宜就要开骂:“你......”
“够了,”温兆祥打断温宜,看着她说道,“温黎说得没错,今晚不是你的场子,你少说话。”
温宜虽恨温黎,可却素来怕温兆祥,只得瞪了温黎一眼,讪讪地住了嘴。
很快到达傅家庄园。
傅家是霖城豪门之首,传承数百年,家族关系网极广,横跨政商军多界,地位斐然。
自然来参宴的人也极多。
温黎还是第一次来傅家,刚下车就见门口停着一排排豪车。
不少只能在网上看到的政商名流,也一一现身。
这种场合,当红明星都只能做配。
温兆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待会好好表现,你要是敢给温家丢人,我就让你妈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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