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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文锦大结局

林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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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晚方文锦   更新:2025-04-29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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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文锦大结局》精彩片段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方文锦说起来,声音也只是平淡没有起伏。

“左不过就是那些事,她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甚至私底下定下终生,结果,她意外怀上了孩子,而那个男人正到了参加童生试的紧要关头。”

“女人和前途相比,自然还是前途更重要一些,她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诺,眼瞧着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她的父母也终于看出不对劲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他们一家人在石山镇上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于是辗转找到了我头上。”

“但是子琴出生后没多久,那个男人又回来了,他考上了秀才,甚至去参加了乡试,虽然没有考上举人,但也是有功名在身了。”

“也就是那时,他们又联系上了,时常出去偷腥,也许是那个男人承诺了她什么吧,总之那段时间,她对子琴还挺好的。”

“我本来打算休妻,可是没过几天,她又变得失魂落魄。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被青阳县的一个大商贾之女看上了,入府做了赘婿,之前的种种承诺也自然是不作数了。”

“从那之后,她就变得更加疯癫,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心神,疯了一般的非要让我考上秀才不可。”

方文锦又接着说:“我跟爹娘说了这件事,我想休妻,但是他们却不肯,毕竟娶一个媳妇花费不少,而家里因为我读书,早已经入不敷出了。”

“我不想让爹娘为难,便只能告诉自己,总归那边已经断了,以后她若是可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从前的那些事就算了。”

“后来爹娘去世了,她不甘心,又跑去找了那个男人,我再次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说,但她当场就疯了一般,说要杀了子琴,说就是因为子琴,她才会变得这么不幸。”

“这么多年,哪怕不是亲生的,哪怕就算是一只猫儿狗儿,也该有感情了。”

方文锦只好再一次退让,没想到她居然还变本加厉,趁着方文锦不在家,直接把方秀秀卖了。

那一次,方文锦几乎动了杀心,差点掐死她,但是可惜,惊动了左邻右舍,被劝住了。

等过了几个时辰,就连里正和衙役都到了。

方文锦知道,这应该是她那个相好的手笔,他知道,他杀不了她了。

如果她真的死了,说不好那个男人会对这个家做什么,方文锦不敢轻易去赌。

方文锦苦笑道:“我一直想,只要考上了秀才,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那个男人虽然敢对普通百姓施威,但要是对上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肯定会有所收敛,在所有事情的看法上,也会权衡利弊。

“但,命运弄人,我怎么都考不上。”

“她埋怨我考不上秀才,她当不成秀才娘子,不能扬眉吐气。我也怨恨她把我的家里搞得一团糟。”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折磨,互相怨恨。”

方文锦看着林晚,心情复杂:“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你来了。”

林晚沉默地听完了这些,该不该说,方文锦还真是挺倒霉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方文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虽说我们同床异梦,但到底面对面相处了这么多年,我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时,根本不认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只以为你们长了相似的面孔。”

“还好村长爷爷他们也在,不然我都不认。”

当时方文锦的伤心难过是真的,眼角流出的眼泪也是真的。不过,害怕也是真的。

方文锦不知道林晚到底是什么东西,担心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担心方淼淼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过短短两三天的接触,方文锦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哪怕是厉鬼精怪化身,也是个好鬼好妖。

再到后来,方文锦试探着一点一点越过红线,想看看面前这个人的底线在哪里。

想看看林晚会不会真的像聊斋志异里的妖怪一样,发怒了就吃人喝血。

他一边害怕着,但又忍不住好奇,忍不住靠近。

结果,试探是没结果的,差点把林晚气到和离。

从那以后,方文锦再也不敢作妖了,管她是鬼是妖,只希望她能够留在这里。

林晚还以为是自己的日常习惯暴露了,没想到是第一眼就暴露了。

唉,读书人有脑子,果然不好骗。

林晚眼瞧着就要出城的队伍快排到他们了:“方文锦,你真的不害怕吗?”

方文锦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有一点点,但我一定会克服的,比起这一点点的害怕,我更怕你会永远的离开。”

林晚咬了咬嘴唇,然后一把揪住方文锦的衣襟:“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今天是你求着我回去的,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口是心非,我一定会杀了你!”

方文锦也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襟,并不对这种略带羞辱的动作感到难堪,甚至心情颇好地说:“我从来不怀疑娘子有这个能力。”

林晚蹙了蹙眉头,松开了他:“别叫我娘子,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娘子。”

方文锦福灵心至,马上改口:“晚晚,到我们了,我们出城吧!”

林晚半推半就,出了城,结果发现方二河他们全部都来了,全都给在一棵大树下乘凉。

看到他们出城,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太好了!还好你们没事!”

林晚冲着方文锦挤了挤眉,低声说:“他们都知道了吗?”

方文锦摇摇头,附在她耳边说:“我只说你是出门去谈生意去了,结果被坏人绑架,遇到了危险。他们一听就非要跟着来,我只好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在城外等着接应。”

林晚坐上了回家的牛车,心里暖暖的,家里这几个小的总算还是有点良心,没白养!

方二河他们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安慰,但是看到穿着绫罗绸缎的林晚,又生生闭上了嘴巴。

瞧这打扮,倒不像是绑去杀人泄愤,而是被绑回去当夫人的。

方子轩嘟了嘟嘴:“阿娘,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怎么会!”林晚打哈哈。

方淼淼坐到林晚旁边,挽住她的胳膊:“大嫂,你今天打扮的好漂亮,是不是有人看上了你,然后想要巧取豪夺?所以才绑架了你?”

林晚想了想,还真的点了点头:“大差不差吧,对方确实存着这个心思。”



林晚面对大家的疑惑不解,她摸了摸鼻子:“大棒骨确实没什么肉,猪下水也很难处理,但是我想吃啊。”

啊……这……

“那既然大嫂想吃的话,那咱们中午就煮猪下水吃?然后再把大棒骨炖上,晚上吃。”

方淼淼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大嫂想吃猪下水,但既然大嫂想吃,那就煮呗,也费不了什么事。

“不不不!”林晚忙说,“今天中午煮肉,下午再整点萝卜把大棒骨炖上,今天晚上吃。”

方文锦虽然也不喜欢吃这些猪下水,但是:“但是娘子,现在天气热,猪下水又容易臭,今天不吃,明天可能就坏了。”

林晚却笑道:“这些猪下水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来弄。”

等今天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就买两个卤料包丢进锅里。

大火煮开,小火慢炖,等到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变成一锅香味扑鼻的卤味了。

这个时节,地里头的菜,终于长出来了,他们终于摆脱了每天去挖野菜吃野菜的命运。

做了一个辣椒炒肉、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大碗水煮青菜。

吃完饭之后,方二河他们也清楚,丑媳妇终有见公婆的一天。

他们拿出了今天一上午的成果。

这些黄色的糖果上面,本来应该是喜气洋洋的笑脸,但现在却变成了让人似笑非啼的哭脸。

林晚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笑了一会之后,才说:“你们是不是把眼睛安反了?”

方三猛郁闷地点点头:“一开始没有发现,等把糖搓成长条,砍了一节之后下来,才发现装反了,但是已经晚了。”

林晚拿起一颗糖丢进嘴里,并不责怪他们,反倒安慰:“没关系,反正也只是练手,咱们自己吃,反正味道也没差。”

等大家平复好,因为制作笑脸糖果失败,而难过的心情后。

林晚把剩余的一袋子铜钱拿出来:“刚才光顾着说布料和肉,都忘记和你们说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这一批笑脸糖果,我和你们大哥直接拿去点心铺子里,掌柜以6文5分一块的价格,全部收购了!”

“所以!咱家今天一上午,就挣了2925文钱,将近三两银子!”

不说其他人,就是林晚自己,说起今天的成果时,也是一脸笑意盎然,越说越激动,高兴得涨红了脸。

其他人就更是直接捂住了小心脏,这是真实的吗?自己没有听错吧?现在确实是白天不是晚上吧?!

好疼!

真的不是在做梦!

天呐!一天就将近三两银子到手!

这就算是做梦也得笑醒来!

一天将近三两银子,就是地主家里,也比不上他们了吧!

就连方二河都开始晕头转向了:“大大大嫂,我现在就去熬麦芽糖,我们明天接着卖!”

方文锦赶紧把人拉回来:“二河,最新的麦苗还没有长出来,至少还得再等三天。”

林晚等他们缓过来这股高兴的劲儿,就开始分钱:“不过,虽然赚的多,但是今天花钱的地方也不少,林林总总买下来,家里现在又只剩下945文钱了。”

“啊????”他们刚才还高兴着呢,现在马上就垮起个逼脸。

怎么赚的越多,钱还越不经用的呢?

这段时间赚了五两多银子,结果钱都没有摸热,就马上花了出去。

又是铁锅,又是布料,这个个都是大花销。

唉,他们等会就去泡麦子,隔一天泡一盆。

他们就不信了!这如流水一般的赚钱速度,难道还赶不上花钱的速度吗?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一人分五十文钱,大家留着自己的私房钱吧!”林晚短短三句话,又把他们的兴奋之情调动了起来。

他们围着小方桌,看见分在自己面前的一小堆铜钱,眼睛都快变成铜钱的形状了。

一会儿让铜钱排长龙,一会儿又让铜钱站军姿,反正左右摆动,真是怎么都不嫌无聊,越看越喜欢。

虽然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钱,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独自拥有五十文钱。

“另外,”林晚又给方文锦那边拨了150文钱,“我答应了你们大哥,我们每人每学会一个字,就要给他两文钱的学费。”

“之前家里要攒钱买锅,一直都欠着,今天就一并给了。”林晚说道。

短短几天,方文锦就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而且还是在家里忙,没有教他们认几个字的情况下。

现在钱拿到手了,方文锦对教书这件事更加热爱了。

其实,林晚又出脑子又出力,本应该给自己多分一份钱的。

但是,林晚懒得去算账了。

毕竟,余下的445文钱,虽然说是家用,但是实际上也是林晚在管着。

私库和公库没差,大家也默认了这一点。

所以才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林晚就把自己的私库和公库合并了。

反正现在又还没分家,不过等以后方二河和方三猛娶了媳妇,分了家,还是会把属于他们的那一份钱分给他们的。

吃饱喝足分了钱,大家午休了一会儿,方淼淼就找林晚支了钱,去村里买了两根大萝卜,回来炖棒骨。

林晚则是提着背篓,手里还端着一盆草木灰,朝着河边去了。

趁着现在下午有时间,赶紧把这些猪下水都洗干净,晚上做卤味!

王翠花自从上次在周菊芳和向娘子那里吃了亏后,就不想再去林晚家里找她了。

是的,王翠花认为,那天林晚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完全就是受了那两个贱人的挑拨!

王翠花得趁着林晚外出的时候,来找她。

王翠花觉得自己也是运气好,下午林晚就拿着背篓去河边了。

王翠花一路跟着林晚,跟到了河边,然后就看见林晚在洗猪下水。

王翠花嫌弃地撇了撇嘴,今天中午看他们的背篓鼓鼓当当的,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猪下水啊。

王翠花嫌弃地捂着鼻子走过去:“林晚,你咋买了这么多猪下水啊?”

“吃。”林晚言简意赅。

林晚没好气地继续洗猪下水,这个王翠花,还装模作样地捂鼻子。

好像她就从来没有去浇肥一样!

她早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了,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她的,她也不能蛮狠霸道的让别人不准走在她身后吧。

王翠花在背篓里挑挑拣拣,最后挑出两颗猪肾:“林晚,这两个猪肾我拿走了啊。”

唉,她家儿子生了三个没用的丫头片子。

以前她还觉得是她儿媳妇的问题,但自从她听了几次墙角之后,又觉得,自己儿子也得好好补一补。


这么一套下来,已经是下午了。

林晚本来想着,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要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其实也就是野菜炒腊肉。虽然林晚觉得差点意思,但其他人觉着这已经是非常好了。

但是这次,他们似乎好像不太领情。

方二河:“算了吧大嫂,还是先把剩下的麦苗做成麦芽糖,我们再吃饭吧,不然要是染上菜味儿,就卖不出去了。”

毕竟,家里就只有一口锅,煮饭煮菜,甚至是烧水洗澡,都是这口锅。

这个朝代,铁可是稀罕东西,有钱都买不到,和盐一样,都是受官府管制的。

甚至盐还好一点,有钱就能买。

但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想要买铁,就得先去官府登记,然后再拿着这个凭证,去官府名下的铁匠铺子,买铁造锅。

他们庄户人家,想买个铁锅,搞不好半年的积蓄都得搭进去

“那也总不能不吃饭吧,这样,红薯还有多的,我们烤几个红薯吃。”林晚说道。

林晚对家里只有一口锅这件事,早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尤其是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油腻腻的,水上还飘着油花,洗澡都是折磨,特别是最近油水多了之后。

等挣到钱,其他的先不管,先去买锅!大铁锅!

“不用不用,”方三猛赶紧跑去把那一布袋子的渣子拿过来,献宝似的说,“大嫂!你看!这些还都是好粮食。”

林晚心想这倒是也行,如今这个家里也容不得半点浪费:“不过,光吃这个会不会有点太寒酸了?”

方三猛乐呵呵地说:“寒酸啥呀,多好的粮食啊,又是麦子又是红薯,那村里其他人想吃都还吃不到呢!”

方二河也笑着说:“这比野菜可好吃多了,至少不苦也不涩。”

“那成,”林晚也想着一鼓作气,干脆今天一天就把这些麦苗全部熬成麦芽糖,明天就开始售卖,早点变现,“那今天就将就着点,一人吃一碗麦渣,再给你们一人泡一杯糖水喝。”

大家轮流吃饭,手里的活也不停。

一直到半夜,村里的狗都睡了,再没有了半点动静,林晚他们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哈欠连连地从灶房里走出来。

连林晚都没有洗澡的力气了,直接上床就睡。

原本勤劳的方家,从前天一亮就开始干活了,但今天却是例外。

一大家子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陆陆续续从床上爬起来。

都已经这个点了,也就懒得再折腾饭菜了,再说昨天的麦渣也还没有吃完,就干脆还是就着昨天的麦渣和糖水,对付了一顿。

吃完饭后,大家总算是有了些精气神。

林晚让方三猛把昨天晚上做的麦芽糖,全部拿到桌上:“这总共78文钱的本钱,就做出来这些糖。”

装了满满一小木桶,估摸得有三四斤。

林晚:“全部切成了铜钱大小的糖块,我数了一下,有两百多块,多的那些呢,咱们就自己吃,或者送人都行。”

“现在主要就是,咱们这200块糖该怎么卖,卖多少钱合适,怎么才能不亏本。”林晚说着,就拿起一块糖含在嘴里。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人嘴里含了一块。

方三猛直接说:“这有啥好说的,这200块糖,还刨开了那一罐子糖浆和咱们自己吃的糖,就算是卖一文钱一块,也不会亏本啊!”

再说了,这78文钱的成本也没有浪费啊,这粮食不都还可以吃吗?

方三猛是真没想到这糖块这么挣钱:“只要咱们卖得便宜,还愁没有人买吗?大嫂,你这就完全就多虑了!”

78文钱的成本,还要加上人力物力,以及一天一夜的工时,还有那么多柴火。

就卖200文钱,也亏得方三猛敢想。

方三猛不仅敢想,甚至还觉得自己想的挺美:“短短一天咱就能挣一百多文,嘿嘿!大嫂,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回去躺床上美了好久才睡着!”

林晚扶额叹气:“方三猛,你算过账吗?”

这种要脑子的活动,方三猛果然是不太合适。

“为啥呀?”方三猛不明白了,“这不挺好的吗?挣了钱也不浪费粮食。”

林晚戳着他的脑门,给他算了一笔帐:“如果按照你说的,只能挣122文钱,但是你想想,我们昨天可是整整7个人啊,就围着这个灶房没出过门,一天一夜,平均一个人只能分到17文钱,就这,还不算上麦苗发芽的时间。”

“方三猛,你去地主家里做过小工,一天也才五个时辰吧?工钱一般都有30文!”

“而且我们还烧了这么多柴火,我们住在乡下,柴火确实不用自己花钱,但这柴火,你要是运到镇上去,一车柴火得30文钱呐!”

林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方三猛:“现在你明白了不?你还觉得122文钱多不?”

方三猛如梦初醒,臊红了脸:“我…我我也没想这么多,我以后还是多出点力气吧。”

方子轩翘了翘嘴巴:“笨蛋三叔,不光柴火要钱,咱们干一天也得有辛苦费啊!”

“嗐!”方三猛趴在桌子上,闷声说,“你们也知道我不怎么聪明,你们自个拿主意吧,我跑腿就成。”

林晚没好气地把他从桌子上揪起来:“不会就好好听着,既然知道自己不聪明就更要学着点。”

“现在大家都住在一起,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坐在一起商量,但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成了家,遇着事了你怎么办?”

“慢慢学,就算脑子不灵光,也学着点经验。”林晚对其他人也是这个说辞,“你们也是,别觉得和自己没关系,你们也要学着点为人处世的经验。”

“哦,”方三猛耷拉着肩膀,“那,那我就听着?”

林晚笑道:“大家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怕说错,知道错了才能改。”

还是不能打消小朋友的积极性。

方子轩拿了一块糖,跳下长凳,小大人似的说:“那个,咳咳,我以前吃过几回糖,这个我有经验。”

“那些挑货郎有时也会挑着东西来村里卖,偶尔也会有糖卖,一般是5文钱一块,但是他们的这个糖没有咱们这个大,要小一点,也没有咱们的甜。”

“所以,我们也不能卖的太便宜了,至少,一文钱一块是绝对不行的!”

方子轩最近掉了一个大门牙,说起话来有些漏风,但说的却都在理。

林晚颔首认同:“方子轩说的不错,有些商贩子,为了多挣钱,会在糖里掺杂糯米粉,所以就没那么甜。”

方三猛突然插了一句嘴:“这些奸商,赚了这么多钱,还要掺假!”

“别人我们管不着,我们管好自己就行,”林晚继续说,“至于到底卖多少钱,我认为至少不能低于4文钱。”

“我们做出来的糖本来就比别人家里质量好,没必要贱卖,再一个,要是卖得太过于便宜,肯定会惹得其他小商贩不痛快。”

“你们觉得怎么样?”林晚说完,又问其他人的意见。

方二河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一桶麦芽糖:“我的老天爷啊,这要是全卖出去了,就是整整800文钱!”


林晚问了这几个小孩,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金玉楼新出的糖果。

林晚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就去金玉楼看看吧。

一到金玉楼门口,林晚就惊呆了。

这颜色鲜亮的笑脸糖果,不就是林晚家的吗?怎么跑到金玉楼来了?

而且还摆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看样子是已经卖了不止一天了,有不少人都已经慕名而来了。

林晚看着门口右侧摆着的糖葫芦架子,眯了眯眼睛,好眼熟啊!

原本还以为是熊孩子不懂事,但现在看来,有钱人家里的孩子,有几个是胸无城府的?

林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在有人推着轮椅出来了。

林晚本着礼让残疾人的想法,退到了旁边,瞧瞧,这就是宣传到位的效果,连残疾人都要来凑热闹了!

这也太身残志坚了吧!

也许是林晚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了,竟惹得别人不快了。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苍白的面庞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边,每一次轻微的咳嗽都让他的肩膀颤动,但眉眼之间又像是一株未曾被风雨折断过的雪松。

林晚的头顶上,顿时出现了几个大字——极品病美人!

病美人公子那身后的小厮眼神一凶:“公子,我去教训教训她!”

什么人啊,居然也敢盯着他们公子看!

病美人公子抬抬手:“推我过去。”

林晚谄笑着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前后左右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了。

林晚忍不住在心里咆哮:村长爷爷你说的对!外面太危险了!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要被弄死吗?!

这个死法也太草率了吧!

他来了!他来了!他推着轮椅走过来了!

“这位娘子,你方才一直盯着在下,还主动让路,是在怜悯在下吗?”

我靠!

这阴郁的声音,这冷飕飕的眼神,居然还是个阴郁病美人!

吾命休矣!

她尊老爱幼、体恤残疾人,还主动让路,有错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说她一点都不可怜他?不行不行不行!

那说她可怜他?那更不行!

林晚绞尽脑汁,生死时速:“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相公两年前摔断了腿,一直卧病在床,家里穷,实在买不起轮椅。”

“所以我才多看了轮椅两眼,却不想惹得公子不快了,公子菩萨心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林晚说得声泪俱下,自己都快要信了。

“哦,是吗?”病美人握着拳头,抵在鼻子下方,咳嗽几声。

哦,是吗?

林晚眼角一抽,这是什么反应?

病美人点了两个人:“夏明夏暗,跟着这位娘子去她家里,要是家里真有卧病在床的相公,那我们就行个好,积点阴德,送个轮椅给她相公。”

“免得还说我们不近人情,”病美人的手放在扶手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又随意地说,“但家里要是没有人卧病在床,那就拔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睛。”

我草!

朗朗乾坤之下!你说挖人眼睛就挖人眼睛啊?!

城里太危险,放我回乡村!

林晚一个滑铲,跪倒在轮椅旁边:“对不起公子,我说谎了,其实是因为我和我相公吵架了,公子又生的太过俊美,我一时间看花了眼,所以才……”

“一个女人不守妇道,三心二意,合该被淹死才对,夏明夏暗,把她丢进河里。”病美人不等林晚说完,又下了一个新的指令。

你大爷的!这也不行!装可怜不行,拍马屁也不行!

林晚又赶紧找补:“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公子手上拿着的笑脸糖果,看着喜庆,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家中还有幼子,我站在门口也是想进去买一两颗糖果,但又怕价格太高,所以一直不敢进去,恰逢公子出来,所以多看了两眼。”

林晚死死抓着轮椅,TMD!都这样了,怎么都没有人报官啊!一个个都这么淡定吗?就这么目不斜视地走了?

“既不相夫教子,又不帮持家务,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甚至还想在外面勾三搭四,孩子有你这样的娘亲也是丢人,夏明夏暗,把她的脸皮也剥下来吧。”病美人一说完,就止不住地咳嗽。

动静之大,感觉快要把肺咳出来了!

林晚满心悲愤,都这样了,还想着要杀人,看来今天这个阴郁变态是怎么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话说这金玉楼的管事怎么还不出来?!

任由别人在店门口闹事吗?好歹要出来露个面吧!

“银千澈!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在金玉楼门口闹事?你以为你舅舅是青阳县县令我就怕你吗?!”

一个才到林晚肩膀处的小孩,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出来。

林晚看到熊孩子,简直要泪流满面了,虽然熊孩子也很可恶,但相比起阴郁病娇,显然是可爱多了!

等等!我靠!难怪这个阴郁病娇没有人敢惹,连看都不敢往这边看!搞半天人家居然是县令的亲外甥!

这熊孩子能搞定吗?

林晚赶紧往熊孩子那里挪了挪:“喂!能搞定吗?”

熊孩子眼睛一斜:“可以,但我凭什么帮你?”

林晚一噎,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林晚只好说:“我可以把笑脸糖果的秘方交给你,那鲜亮的颜色,你们怎么试都试不出来吧?”

熊孩子满意了:“好,成交!”

银千澈歪着头,看着眼前这两人当着他的面低声密谋:“金星言,你没听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吗?除非你去找你那个远房表亲,否则,人我就带走了。”

林晚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带走了,她对熊孩子伸出尔康手:喂!你丫的!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呢?!

金星言也很为难,为了一句颜色鲜亮,就去知府府邸找他那个远房表亲,实在不太划算。

“银千澈,我可警告你,别真弄出人命了,不然县令能保住你的命,也保不住银满楼的名声。”金星言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林晚双手一拍,就这?!

林晚泪流满面,快给我调回农村频道!马上!立刻!


晚饭后,林晚先去把收回来的麦子泡好,这一回足足泡了六斤。

有了今天的收获,林晚的胆子也渐渐大了。

“从今天开始,每个人每天都要洗澡,不洗澡的不准上床睡觉。”

这话,林晚早就说过了,但是这群人总是阳奉阴违,总是想着偷懒不洗澡。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自来水,他们家院子里也没有井水,想洗澡还要去外面挑水,烧水还费柴。

所以谁都不想搞得这么麻烦,只要身上不是特别脏,就忍忍算了。

但是林晚完全忍不了,她借着麦芽糖的事情,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咱们家现在不单单是种田了,咱们是生意人了,做的还是吃食生意。”

“你们身上这么脏兮兮的,要是熬糖的时候不干不净,别人吃坏了肚子是要找我们算账的!”

“况且,身上这么脏,别人隔着老远就闻到臭味,那别人还愿意来我们这里买东西吗?”

林晚之前说了几遍,他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阳奉阴违,如今从麦芽糖上下手,他们反倒是都若有所思了。

居然全都乖乖的,去排队洗澡了。

看来还得用胡萝卜吊着,不然都没动力。

200块糖还剩下80块,林晚就干脆不去石山镇上卖了。

直接让方二河、方三猛、方子轩去周围的几个大村庄卖。

粮食和铜钱都行,但如果有红薯或者糯米就更好了。

做麦芽糖需要麦苗和其他糖分高的农作物一起发酵。

麦子有15斤,倒是暂时够了,但是红薯只有2斤,这还远远不够。

中午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林晚就和方子琴把麦子捞出来,放在簸箕上,盖上布等待发芽。

本来家里穷得连补丁都没有,哪里会有这么多布呢?

也就是林晚,顶着全家的压力,把她房间里那一顶破帷帐给拆了,家里这才多了一些布,勉强能用。

不然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林晚看着无所事事的方文锦,不行!不能让他闲着!

林晚拉着方文锦去房间,商量:“方文锦,这几天你也看见了,我们把麦芽糖做出来了,家里的情况也确实在慢慢变好,所以,你要是还想读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方文锦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还是想多读书的。

他还想再试一次,再去考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他也就只能绝了这个念想。

林晚挑了挑眉:“当然了,我从来不说假话,但是我不会给你考试的路费,和上学的束脩。”

“啊?”方文锦刚才还高兴的表情僵住了。

方文锦脑子转了个弯,又想明白了:“我听二河他们说,他们干了活,你就给他们发工钱?所以你的意思是……?”

林晚:“没错,只要你和他们一样的去干活,我也给你发工钱。”

林晚笑眯眯地说:“秀才都是三年两考,明年二月份才考试吧?只要你好好干活,一定能挣到路费的。”

方文锦皱眉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自己挣钱去上学,也算是天经地义了。

方文锦答应了:“好,娘子放心,以后我也会努力干活的!”

林晚满意极了:“除了其他的那些体力活,还有一个活儿,非你莫属。”

“什么活儿?”方文锦好奇地问。

其实方文锦觉得自己真的不太会干活,真干起来也是笨手笨脚的。

林晚笑道:“咱们既然要做生意,那就得识字算数。咱们就先从识字开始吧,我们全家除你之外有六口人,你每教会一个人写一个字,我就给你两文钱,怎么样?”

“好!”方文锦一口答应下来,“我也正有此意,读书可以明智,至少自己的名字总是要会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晚马上把方淼淼和方子琴叫过来,说方文锦要教他们认字。

可把方淼淼吓了一跳:“不不不,我不学,我学了也不能考秀才,还是不浪费这个时间了,我还是去干活吧!”

方子琴也赶紧跟着点点头:“不,不学。”

林晚没好气地说:“读书认字,这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你们俩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说了,以后生意大了,要是忙起来,你们也得帮着去卖糖!做生意要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话,肯定要吃亏的!”

林晚强硬地给她们一人手里塞了一根小树枝:“就在院子里头,跟着你大哥好好学!”

方淼淼有些害怕:“大嫂,我脑子笨,怕是学不会。”

林晚一瞪眼:“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学不会也得给我学!”

林晚说完就要离开,准备把这一片天地留给他们安心学习。

但是方文锦却忽然叫住了她:“娘子?你自己不学吗?”

林晚一拍脑门,说了半天把她自己给漏了,她自己虽然熟读百书,但是原主可是大字不识一个的。

林晚连忙给自己找借口:“我当然要学了,我再去找一个树枝。”

方文锦没有一开始就教她们写自己的名字,而是从一二三四五开始教:“这些都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以后做生意,如果别人开了字据,起码要认识上面的数字是多少。”

不过这五个字也很容易,方文锦教了一遍之后,就让她们自己在地上练习。

很快,聪明的林晚就“学会了”,还顺利地默写了出来。

林晚抱着那一罐子比较稀的糖浆,撒丫子离开了院子。

方文锦一开始,只以为是林晚学的快,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地上的字虽然扭扭曲曲,但有一些连笔之处,却不像是初学者所能写出来的。

方文锦的两只眼睛里盛满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打他从学院回来之后,林晚就性情大变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会做麦芽糖,还会写字了?

方文锦是不太相信神仙赐福的,毕竟他们家也没去拜过菩萨,连香火钱都买不起。神仙既然要受香火,那肯定也不是冤大头。

难道!难道林晚是什么精怪所变吗?方文锦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头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可能,精怪更加没有读过书,不可能会凭空写字,而且他们家直到现在,也没有谁的身体抱恙,反倒是面色越来越红润了。

方文锦推翻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但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只好把这份疑惑压在心里。


方文锦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也许他也在心里不断思索着答案。

他默默地帮林晚取下头上的珠花,然后又拆开发髻,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其实我也不太会挽发,只会这种最简单的,才想着今天晚上先试试手,不要等到明天早上再丢人的好。”

林晚的头发又散了下来,她能感觉到头发的微凉,确实还没有干,还不到上床睡觉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挺熟练的?”

方文锦轻声说:“小时候,帮我娘梳过头发。”

语毕,两人又双双陷入了沉默。

直到桌上油灯的灯花爆了一下,才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林晚:“你真的不打算问我些什么?”

方文锦:“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问,我担心……”

担心什么,不言而喻。

两人的语气里,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生怕哪句话没有说对,就落入不可估量的后果中。

林晚怕自己被当成妖怪烧死。

方文锦也怕自己会被面前这个“娘子”吃掉。

林晚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在这良久的沉默中,头发居然已经快要干了,只有发尾一点,还有些凉意。

林晚起身,打破了这种沉默:“时间不早了,睡吧。”

从前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不会有肢体接触,但好歹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但今天晚上却不一样,两人虽然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但都能感觉到双方并不平稳的呼吸。

这层纸窗户已经被捅破,他们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明天早上的太阳,还是与世长眠。

虽然看起来有些小题大做,但其实并不夸张。

林晚身处于一个思想不开化的时代,灵魂穿越附身到一个乡下妇人身上,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这大概率就是恶鬼附身要害人了!

虽然确实很像。

所以,林晚并没有乐观地认为,这些本地土著会接受、认可她这样的存在。

方文锦也很紧张,他并不知道,躺在自己旁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是神?是鬼?是妖?还是山中的精怪?

虽然现在的“林晚”很好,但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躺在一张床上,方文锦很难不害怕。

方文锦原本打算装作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糊弄下去,毕竟这个“林晚”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甚至很好,一直在带领他们奔向更好的生活。

可是今晚一时不察,竟然露了痕迹。

一直到黑夜中的第一声鸡鸣,他们知道,天快亮了。

他们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了一晚上。

林晚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突然翻了个身,这把方文锦吓了一跳。

就在方文锦以为自己大概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时,却只听见了林晚的笑声。

林晚忽然就放松了很多:“从前……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你都是这样吗?”

“哪样?”方文锦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晚想了想,说:“都是这么……害怕?难怪你总是比我睡得晚,又每天比我起得早。”

细细想来,这个方文锦其实也不算胆小了,毕竟能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同床共枕这么久。

他有些许害怕也是正常。

推己及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林晚身上,她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去请道爷。

方文锦放松了一些,看来“林晚”并不打算对他下嘴。

方文锦尴尬地笑了笑:“是有一点点害怕,但是晚睡早起,是我读书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全是害怕。”

林晚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但她自己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

如果非要说她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凶手和被害者的角色对调了,所以,林晚也很难再产生害怕的情绪。

她甚至还有心情去安慰方文锦:“别怕,睡吧。”

或许是真的困的撑不住了,或许是她的这句话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一句“睡吧”,直接放倒两个人。

但也都只是浅眠,等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时。

同床异梦的两个人,立刻就被惊醒了。

他们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照常的梳洗、穿衣、吃饭。

方文锦甚至还实现了昨天晚上的诺言,给林晚挽了发,戴上了珠花。

方淼淼见了,还由衷地夸赞:“大嫂,你也该多打扮打扮自己,我觉得你现在,要比以前年轻漂亮好多。”

以前的大嫂总是动不动就斜着眼睛看人,嘴巴一张就是尖酸刻薄。

相由心生,很难让人觉得她和漂亮这两个字沾边。

林晚知道方淼淼是好心,但她完全开心不起来,因为方文锦还站在她旁边。

方淼淼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说错了什么,以至于大哥大嫂两个人都异常沉默:“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了?”

林晚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淼淼长大了,变成漂亮小姑娘了。”

方淼淼摸了摸头上的珠花,有些羞涩:“大嫂不要取笑我了。”

林晚看着时间,出了门,方文锦也跟了上去。

方文锦抓住了林晚的袖子,又很快松开:“你……要去哪?”

林晚指了指前面:“去村长爷爷家里,今天正好无事,去看看布鞋做出来了没,顺便把工钱给了。”

方文锦动了动嘴:“那你……还回来吗?”

林晚看了看天色,笑问:“那你希望我回来吗?”

方文锦过了许久,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希望吧。”

林晚反问:“那你不害怕了吗?”

方文锦又摇摇头,眼角沁出一丝泪光:“我也不知道。”

“唉,”林晚叹了一声,抬起衣袖给他擦了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哭呢?”

方文锦搪塞说:“可能我们读书人都这样吧。”

林晚心道,胡说!

她也是读书人,也是十年寒窗苦读,她怎么就没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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