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蘅薛寒的女频言情小说《惊山月秋蘅薛寒全局》,由网络作家“冬天的柳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蘅向薛寒道别:“薛大人,我该回去了。”薛寒伸手入怀掏出一物,放入秋蘅手中。“这是——”“烟信。遇到危险可用来传信。”薛寒想想眼前少女的固执,微微皱眉,“希望秋六姑娘不会用到。”“多谢薛大人。”秋蘅坦然收下,走向马车。青萝等在马车边,见秋蘅过来忙迎上来:“姑娘——”“上车吧。”秋蘅平淡的语气安抚了青萝焦躁不安的心。小丫鬟扶着秋蘅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那一笑有酒窝的青年蹦跶着奔向绯衣少年。她回过头来悄悄看向神色平静的少女,挥散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车轮转动,马车渐远。胡四眼里闪着兴奋,时不时瞄走在身边的少年。他扒着柳树看到了,大人和红豆糕拉手了!薛寒受不了这灼热视线,脚下一停:“有话就说。”胡四本就话多,立刻说了:“大人,您什么...
《惊山月秋蘅薛寒全局》精彩片段
秋蘅向薛寒道别:“薛大人,我该回去了。”
薛寒伸手入怀掏出一物,放入秋蘅手中。
“这是——”
“烟信。遇到危险可用来传信。”薛寒想想眼前少女的固执,微微皱眉,“希望秋六姑娘不会用到。”
“多谢薛大人。”秋蘅坦然收下,走向马车。
青萝等在马车边,见秋蘅过来忙迎上来:“姑娘——”
“上车吧。”
秋蘅平淡的语气安抚了青萝焦躁不安的心。
小丫鬟扶着秋蘅上车时,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那一笑有酒窝的青年蹦跶着奔向绯衣少年。
她回过头来悄悄看向神色平静的少女,挥散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
车轮转动,马车渐远。
胡四眼里闪着兴奋,时不时瞄走在身边的少年。
他扒着柳树看到了,大人和红豆糕拉手了!
薛寒受不了这灼热视线,脚下一停:“有话就说。”
胡四本就话多,立刻说了:“大人,您什么时候去永清伯府提亲啊?”
薛寒额角青筋跳了跳,大步向前走去。
“哎,大人,大人——”
袁宅中,正热闹着。
“秋六姑娘为什么登门?”慧娘掩口轻笑,“姐姐难道没听说,秋六姑娘是制香高手,当下大受欢迎的香佩就是她先做出来的呢。老爷知道我爱香,就找上永清伯,帮我们搭了线……”
丽娘听着慧娘的炫耀话,气个半死。
竟然真是老爷为这贱人出面的!
“得意什么?秋六姑娘年轻又水灵,老爷究竟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其他,可说不好呢。”丽娘不甘示弱,张嘴反击。
慧娘大怒:“你这是什么话!秋六姑娘是伯府贵女,你当和你一样呢!”
丽娘噗嗤一笑:“咱们这宅子里既无主母,又无女郎,只有咱们两个,哦,三个妾室。正经贵女会登咱们家的门?”
“秋六姑娘是来为我制香的,你能想到的是不是只有那点子事儿?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嫉妒老爷特意为了我找上永清伯府——”
丽娘被踩到了痛处:“谁知道你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吵什么呢?”因与薛寒喝茶耽误了一会儿回家的袁成海听到吵闹声抬脚走进来。
“老爷——”二人一起迎过来。
“刚进家就听你们闹腾。”
丽娘挽住袁成海胳膊:“老爷,今日秋六姑娘上门来为慧娘妹妹制香,还送了慧娘妹妹香佩,慧娘妹妹说是您安排的——”
“秋六姑娘走了?”
丽娘挑了挑眉。
还真是她想的那样,老爷对秋六姑娘动了心思了。
慧娘这蠢材,脑袋里只有香。
“走了一阵子了,妾送秋六姑娘出去的。”慧娘忍不住替秋蘅解释,“秋六姑娘香道造诣特别高,妾厚颜请她来家里为我调制香品,也是寻思机会难得……”
丽娘听得恼火。
凡事不患寡只患不均,老爷怎么能这样偏心!
“老爷,妾也想要秋六姑娘专为我调香品。”
“姐姐对香品又不是多热衷。”
丽娘翻了个白眼:“妹妹这话说得好笑,衣裳首饰香品,又不是只能喜欢一个,女人不爱香难道爱臭啊?老爷——”
“好了,吵得头大。”袁成海抬抬手,看向慧娘,“你再请秋六姑娘来家里一趟,给丽娘……还有四娘调制喜欢的香品。”
慧娘不情愿:“总不好一次次麻烦秋六姑娘。”
袁成海不以为然:“麻烦一次也是麻烦,两次也是麻烦,不打紧。”
大不了以后从手缝里漏些好处给永清伯,他愿意欠这份人情是抬举那老家伙。
慧娘不得不应下,收到丽娘得意的眼神。
转日秋蘅接到慧娘的帖子,再次登门。
“丽娘也喜欢秋六姑娘制的香,麻烦秋六姑娘多跑一趟。”
秋蘅微笑:“不麻烦,制香对我来说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丽娘悄悄撇嘴。
才不信一点别的心思没有。不过这小丫头做的香佩确实好,想来制的香丸也不差,不用白不用。
如对慧娘那样,问过丽娘的喜好与需求,秋蘅由慧娘领着去了聂四娘的住处。
路上,慧娘说起聂四娘:“是老爷从南边带来的人,性子有些独,要是怠慢了秋六姑娘,请别往心里去……”
聂四娘接到婢女禀报,第一反应是不见,被聂三娘劝住。
“妹妹见见吧,整日这么待着也无趣。”
聂四娘这才道:“请进来吧。”
不多时珠帘挽起,秋蘅与慧娘一起走进来。
聂三娘不动声色打量秋蘅。
鹊兄弟交代说接受、促成一切变化。这看起来还透着青涩的少女,就是变化之一吗?
这么小的女孩子,能做什么呢?
聂三娘寻思之际,慧娘开了口:“这是四娘和她的姐姐三娘。四娘,秋六姑娘是位制香高手,老爷特意向永清伯讨个人情,请秋六姑娘来为我们制香。”
“我不用香。”聂四娘开口拒绝。
聂三娘拉拉妹妹衣袖:“四娘,不要辜负了袁大人心意。”
聂四娘抿了抿唇,淡淡道:“那就劳烦秋六姑娘了。”
秋蘅走近聂四娘,笑道:“四娘子不用香,正好方便我判断……”
聂三娘默默听秋蘅向妹妹问起关于香的一个个问题,越听越迷惑。
可能误会了,这位秋六姑娘是鹊兄弟计划的局外人。
听起来是位伯府贵女,竟会登狗贼的家门为他的小妾制香,真是令人想不通。
聂三娘看向秋蘅的眼里有了鄙夷。
少女似有所感,忽然转眸冲她一笑:“三娘子可需香品?”
聂三娘立刻拒绝:“不用了,我确实不好这些。”
与袁贼沾上半点,她都觉得恶心。
“那就告辞了。”
等秋蘅与慧娘离开,屋中只剩下姐妹二人,聂四娘用力咬唇:“姐姐,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会好的,会好的。”聂三娘安抚着妹妹,心头茫然。
鹊兄弟,你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取那狗贼性命?
别让我们等太久……
秋蘅一步步往外走,迎面袁成海走来。
“老爷。”
袁成海视线越过行礼的慧娘,落在驻足的少女面上。
十五岁的少女,脸上还有着稚气,可眼神却坚定明亮,令人下意识忽略了年纪。
“蘅儿啊。”兰氏第一反应是不信,可疼爱女儿的那颗心让她不想放弃一丝可能,“你说能为你二姐解忧,是……什么法子?”
她牢牢盯着过分年轻的女孩儿,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二伯娘何不反其道而行。”
“此话怎样?”
“祖父不愿舍了这门亲事,让西平侯府主动放弃就好。”
兰氏听愣了:“从西平侯府着手?”
秋蘅点头:“对,从西平侯府着手。二伯娘掌握了西平侯夫人最想遮掩的丑事,约她见面暗示一番,想必西平侯夫人不会非二姐不可。”
兰氏眼一亮。
确实如此,是她着急之下脑子迟钝了。
秋萱却有些不安:“可让西平侯夫人知道我们知晓了他家丑事,会不会记恨在心?”
秋蘅看着秋萱,语气平静:“就算她记恨,又怎么样呢?与二姐的终身大事比起来孰轻孰重?”
“不错,无法两全其美,那就两害相权取其轻。”兰氏下定决心。
为了女儿,她在公婆面前连情愿被休的话都能说出口,还怕西平侯夫人记恨吗?
再怎么说永清伯府也是勋贵之家,西平侯门第高一些也不能直接喊打喊杀。
秋萱自责掩面:“是我给爹娘惹麻烦了。”
“萱儿,你不要乱想,只是运气不好被西平侯夫人挑中了。”兰氏揽着女儿安慰。
秋蘅轻轻摇头:“二姐,你把不相干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既辛苦又没必要。一是西平侯夫人不厚道,二是祖父只重利,都是他们的错。”
秋萱听傻了。
就这么理直气壮说都是别人的错?
兰氏愁苦到现在,竟被这话逗得弯了唇。
她深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既新奇又震撼。
应该说,这番话给她带来的触动更大,甚至有从细微涟漪转为惊涛骇浪之势。
在家做女儿时被教导要娴静,为人妻要温柔,为人媳要恭顺,为人母要慈爱。何尝有理直气壮说都是别人的错的时候呢?
秋蘅一番话带给兰氏的触动,让她行事越发果断,当日就低调出了门,约了西平侯夫人见面。
二人具体谈了什么不得而知,第二日去给西平侯府送信的嬷嬷是苦着脸回来的。
“老夫人,西平侯夫人说自从两家议亲家里不太顺当,可能是两个孩子八字不合,这门亲事就算了。”
老夫人气个倒仰。
来求娶的是西平侯府,不乐意的又是西平侯府,这家人是不是有毛病?
唯一好想的是,她本来也不稀罕这门亲事。
老太太气不过,让人把永清伯喊来,告诉了他亲事黄了的消息。
“养出那种儿子还骗婚,果然不能打交道,伯爷你还当个宝儿。”
永清伯面上无光,黑着脸走了,去外院后久未发作的头疼又犯了。
“快把安神香薰上。”
大丫鬟绛香默默往香炉里添上香丸,识趣没有吭声。
老夫人是怀着愉悦的心情把亲事黄了的消息告诉二太太兰氏的。
当然为了照顾永清伯面子,老太太嘴角翘得不算太高。
“儿媳知道了,多谢老夫人。”明明早知道了结果,可兰氏一开口,还是红了眼圈。
老夫人没好气睨她一眼:“当娘的人了。早点和二丫头说一声,省得她胡思乱想。”
“是,儿媳这就去。”
兰氏匆匆走了,剩下老夫人默默出神。
大丫头那时候啊……可没这样的好运气。
秋萱从兰氏口中得到消息,一颗心才真正放回了肚子里,忍不住扑在母亲怀中哭起来。
兰氏轻轻拍打着女儿后背,等她把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提醒道:“好好去和你六妹道个谢,也替娘谢一声。”
“嗯。”
秋萱去了冷香居,带着兰氏和她自己准备的谢礼。
“这是我闲来无事绣的几条帕子,六妹随便用用。这是母亲让我带给六妹的……”
“二伯娘和二姐太客气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双面绣的帕子,随便用用就可惜了。至于兰氏送的一对金镯,也非薄礼。
秋蘅不看重这些,但有回馈的心意谁不高兴呢。
“六妹怎么是随口一说。不说令西平侯府主动放弃的提点,能知道赵四的私事,还多亏了你拜托皇城司薛大人调查……”
摆脱了麻烦,秋萱终于有心思考虑其他了:“六妹与薛大人很熟吗?请他帮忙不容易吧?”
“端午嘉宜县主约我看龙舟赛,一个纨绔子寻我麻烦,被薛大人撞见训了一顿。那日去大福寺上香回城遇到严查,也巧遇了薛大人。我见薛大人是个热心人,就请他帮忙查一查。二姐别有负担,嗯……算他接私活吧。”
“接私活?”秋萱呆了呆。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六妹你出钱请薛大人做事?这,这要多少钱?”
薛大人好像是皇城司一把手吧?
一时间,秋萱都开始盘算积攒了十几年的零花钱够不够还账了。
实在不行找母亲给垫上,总不能让六妹掏这份钱。
“倒是不多。”见秋萱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秋蘅实话实说,“只花了一两银。”
秋萱:“……”
她沉默了半晌,看着稚气未脱的少女。
或许,薛大人不是接私活,而是看上六妹了……不然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两银就能请堂堂皇城使做事。
看六妹的样子,似乎还没开窍。
秋萱陷入了纠结。
提醒的话,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让六妹动了心思?
不是说那位薛大人不好,可这世道两情相悦而未经长辈点头,往往没有好结果。
不提醒的话,六妹万一吃亏了呢?
“就一两银,二姐别放心上了。”
又被“一两银”震撼了一下,秋萱突然不纠结了。
一两银就能使唤那位薛大人办事,吃亏的应该不是六妹。
六妹可是会坦然说都是别人的错的人啊。
秋萱昨晚几乎未眠,反复回想白日的事,从未有一句话如此振聋发聩,甚至动摇了她从小到大形成的认知。
“二姐。”
“嗯?”
“以后会好的。”
再如何,应该不会比旧纸上一笔带过的那个结局更糟了。
芳洲早就知道有这一日。
没有人比她和姑娘更亲近,更熟悉。
每一次姑娘夜里离开冷香居,不知何时才归来,都是她为姑娘打掩护的。
她再迟钝,也知道姑娘夜里出门不可能是去逛街。
那去做什么呢?
她早猜到了答案。
而她能做的,就是听姑娘的话行事,豁出这条命在所不惜。
她也想为待她如女儿的陈叔报仇。
“姑娘,我能做什么呢?”芳洲拉着秋蘅的手问。
她抓得很紧,把秋蘅的手都抓疼了。
“听我说,如果我今日没回来,明日一早你就带着青萝去大福寺上香,去大福寺的路上……”
秋蘅仔细交代,芳洲不时点头。
“都记住了吧?”
“记下了。”
“那我走啦。”
“姑娘——”芳洲忍不住喊了一声,眼圈红了。
她想说你一定要回来啊,却怕给秋蘅压力。
秋蘅握了一下芳洲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我们一起做。”
秋蘅离开后,芳洲才无声哭了。
采芳洲兮杜若。
姑娘给她取名字时说,这是新学来的诗赋中的一句,杜若便是杜蘅。
以后阿蘅和芳洲会一直在一起。
携妓出游是文人雅士、风流纨绔都热衷的事。西城外的黛山平缓阔朗,有大片的蔷薇与杜鹃盛开,是这个时节游玩的好去处。
韩子恒在大牢中根本没受苦,可对他来说却是天大的苦和委屈,要去晦气,要发泄,于是约了三五好友去黛山散心。
仆从护卫,女妓俏婢,又搭棚帐又摆桌案,浩浩荡荡一群人占了不小的地方。
“子恒以前都带含芳,这是换人了?”一人端着酒杯,眼神轻飘飘扫过依偎在韩子恒身边的美人。
韩子恒一笑,捏了捏美人的脸:“总是那么一个多没趣,还是新人新鲜,是不是?”
“确实确实。”
一群人哈哈大笑。
芷兰任由韩子恒捏脸摸腰,见他的酒杯空了就默默添上酒水。
她牢牢记着纸鹤上的话,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只要让韩子恒尽可能多喝下酒水。
难道说折纸鹤的人就在这些人中,想灌醉了韩子恒找机会动手?
芷兰不动声色一一打量,总觉得不像。
还是在来玩的游人中?
偶尔有游人从不远处走过,芷兰忍不住投去目光,也觉得没可能。
别看韩子恒几人放松随意,实际上跟来的家丁护卫站了一圈,等闲人靠近不得。
芷兰心中百般猜测,面上不露异样,一杯接一杯酒水添得勤快。
不知不觉,韩子恒就比旁人多喝了不少。
灌了一肚子酒水,他站了起来:“你们喝着,我去方便方便。”
几人没有在意,随口道:“早点回来。”
韩子恒向着灌木茂盛的地方走去,一名护卫默默跟上。
选好了地方,韩子恒冲护卫摆摆手:“就在这儿等着吧。”
护卫停下来。
韩子恒走到那丛灌木后,伸手解开裤带。
放水的时候,能听到笑闹声传来,还有鸟雀因他的动静被惊得飞走,飞向高高的树木或天空。
韩子恒系好腰带,刚要转身,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切太突然了,那捂住口鼻的帕子又有着古怪气味,韩子恒连喊叫都没机会,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护卫等了一会儿不见韩子恒出来,试探喊了一声:“公子——”
没有人回应。
护卫眼神一紧,立刻大步走过去。
灌木后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滩水渍,证明着韩子恒之前确实在这里。
“公子出事了!”护卫高喊一声。
听到喊声的韩府护卫都冲过来。
“公子呢?”
护卫伸手一指:“公子在这里方便,好一会儿没出来。我不放心喊了一声没回应,过来一看公子不见了……”
“快去找!”
这时韩子恒的几个好友也过来了,一听韩子恒不见了,忙吩咐家丁一起去找人。
“怎么会好好不见了呢?”
“难不成遇到歹徒了?”
“可韩兄就是方便一下的工夫,还有护卫跟着,歹徒就得手了?”
几人越说越费解。
带来的几名女妓早已无人关注,芷兰站在其中,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着掌心,才克制住急促的心跳。
韩子恒不见了!
一定是纸鹤的主人把他带走了!
这么说,纸鹤的主人早就藏在这里的某一处,耐心等着韩子恒一个人的机会。
难怪要她让韩子恒多饮下酒水,他真是胆大又聪明啊。
在芷兰心中,纸鹤的主人是位机智沉稳,武艺高超的神秘男子,甚至她直觉一定很年轻。
这个秘密,她会死死烂在肚子里。
而当众人分成几队四处寻找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爬到离灌木丛不远处的大树上,静静蛰伏。
约摸一个时辰后,寻人的陆续回来,个个脸色难看。
“不行,要把公子失踪的事报给老爷!”
原本一群人还心存幻想,能及时把韩子恒找回来。可山这么大,黛山之外还有群山,再耽误下去恐怕更难了。
派出两个人回城报信,剩下的继续寻找。
几个纨绔养尊处优惯了,靠两条腿满山找人受不了,却也不好离开,各自打发人回家传话。
殿前都指挥使韩悟接到儿子游玩失踪的消息,立刻带上一群禁兵出城,直奔黛山。
“韩殿帅来了!”等在原处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声。
很快韩悟就带着人到了近前,厉目扫过众人,问道:“怎么回事儿?”
一名纨绔道:“我们一起饮酒,子恒要去方便……”
“陪子恒一起去的护卫呢?”韩悟厉声问。
另一名纨绔忐忑道:“去找子恒兄了,还没回……”
“子恒在哪儿方便的?”
韩子恒方便的地方大家早都知道了,立刻给韩悟带路。
绕过茂密的灌木丛,地上那片水渍干得差不多了,但准确位置被大家牢牢记着。
“殿帅,就是这里。”
韩悟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看一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不远处枝叶繁茂的大树上,粗壮枝杈稳稳托着一人。
那人弯弓搭箭,就在韩悟上前的瞬间,松开了弓弦。
她一直等待的真正猎物啊,终于出现了。
好像挺长时间没在上架时说些什么了,其实想说的话挺多。
《辞金枝》完结后,有一段时间我生出了暂时停一停的念头。现实中琐事太多,人至中年失眠、焦虑,各种结节,老毛病腰痛、肩痛、手腕痛……至少忙过2025年上半年再开新书吧。
但随着不码字的时间越久,想创作的心就蠢蠢欲动。生活中的事情哪能忙得完呢,总会有新的事情去处理。既然我开始想念创作,想念大家,那就出发吧,于是有了《惊山月》。
新书准备期其实并不容易,但让我惊喜和踏实的是写起来后状态很不错,是让我有热情写下去的故事。
而上架就是检验这个故事是不是受大家欢迎的时候了。从青年写到中年,时光很短也很长,会忐忑、会自我怀疑,会不能免俗期待好的成绩来证明自己还能写下去。
读者的支持永远是我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期盼喜欢这本书的小可爱能正版订阅,感激不尽。
那就明天见,新年见,希望《惊山月》能给大家带来愉快的阅读感受,有幸陪你们开启美好的2025。
“是秋家姐姐们吗?”冯采星年纪不大,一双明眸含笑,脆生生打着招呼。
长春侯府与永清伯府来往不多,这还是秋家姐妹第一次受邀赴长春侯府的宴,原以为会被默默安置,冯采星的热情就令姐妹几人意外且喜了。
“这是秋二姑娘……”有两边都熟的做着介绍。
“咦,秋六姑娘没来吗?”等一一认识了,冯采星问。
二姑娘秋萱隐约明白了冯二姑娘的热情原来是对六妹的好奇,客气道:“六妹妹长途奔波才回家,有些累着了,祖母心疼她,让她好好养养身体再出门。”
“这样啊。”冯采星眼里闪过失望,热乎劲也没了,当然也没失礼,吩咐人安排秋萱几人。
看着冯采星离去的背影,秋芙咬唇:“什么意思?秋蘅不来,我们就不算客人了?”
秋萱深知四妹娇纵,怕在这种场合发脾气,赶忙安抚:“六妹妹能被寻回来多亏了长春侯夫人,冯二姑娘想必听母亲提起过,对六妹妹心生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这么说我们能来,还是沾了六妹的光了?”秋芙更觉不快了。
饶是秋萱脾气好,也想翻白眼。
长春侯夫人是康郡王妃的亲妹妹,平素常来往的可没永清伯府。她们能被冯家姐妹下帖子邀请,不是因为六妹妹还能因为谁?
就是不知道这好奇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了。
秋萱会这么想,是因为很快有不少贵女凑过来,句句离不开问秋蘅。
“秋六姑娘叫什么呀?”
“听说秋六姑娘被南边一户山民收养长大,习惯府上生活吗?”
“秋六姑娘是不是也如几位姐姐一样好看啊?”
……
这些贵女语气都拿捏很好,秋萱却暗暗皱眉。
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对六妹妹的轻视,要知道对一个人心存尊重是不会张嘴问这问那的。
秋萱渐渐沉默下来,接话的换成了三姑娘秋芸。
冯采星回到姐姐身边,悄悄咬耳朵:“可惜了,没见着秋六姑娘。”
冯采月睨妹妹一眼:“收一收你的好奇,别让秋家几位姑娘心里有想法。”
冯采星往秋萱几人所在方向一抬下巴:“姐姐别说我,你看多少好奇的。”
走丢十年寻回来的,还是被母亲巧遇才寻回来的,怎么可能不好奇啊。
冯采月看着那闹哄哄的场面微微摇头,抬脚走过去。
“这么热闹。”
“冯姐姐。”众贵女向冯采月打招呼。
冯采月颔首回应,与秋萱姐妹一一见过:“今日来的姐妹有些多,招呼不周。”
“冯大姑娘太客气了。”秋萱与之寒暄。
一位贵女问起:“嘉宜县主今日没来吗?”
嘉宜县主是康郡王之女,冯采月的表妹。
冯采星抿嘴笑道:“表姐研究一味香正到了关键时候,没空出门。”
嘉宜县主痴迷香道,在圈子中也是有名的。
这种痴迷不会被诟病,反而是雅事。
便是在这摆宴的园中,角角落落的高几上都放置着各式香炉,散发出袅袅香气。
提到香,冯采月轻轻一嗅,拉起秋萱的手:“我说哪来的香这般清雅隐幽,原来是秋二姑娘带来的。秋二姑娘用的什么香?”
秋萱随身佩戴的正是秋蘅送的香囊。
她稀罕这香味特别,没想到竟被冯大姑娘留意到了。
这似乎是个替六妹妹扬名的机会。
秋萱心头微动,取下香囊给众女看:“今日只佩戴了六妹妹送的香囊。”
冯采月面露惊讶:“秋六姑娘做的?”
“嗯,六妹妹的养父母以采香为生。”
“能不能给我仔细闻闻?”
秋萱没有犹豫,把香囊递给冯采月。
冯采月伸手接过,完全不在意香囊布料的粗糙,凑到鼻端轻嗅。
片刻后,她把香囊交还,由衷道:“这香调配得极好,秋六姑娘在香道上造诣非凡。”
“不会吧,寻常人炮制香材不难,制香、调香能出高手?”
众女难以置信。
不是她们看不起人,香道高手要熟知各种香料特质,不断尝试才能提升制香水平。而许多香料价格昂贵,岂是普通百姓能拿来练手的。
“总归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冯采月身为主人拦下质疑,生出个念头。
倘若秋六姑娘真有这般造诣,或许能帮表妹解决遇到的难题,省得表妹为香痴狂连门都不出了。
“哎,秋五姑娘身上的香味也好闻,与秋二姑娘是一样的。”冯采星忽然道。
秋莹一下子红了脸,支吾道:“我也戴了六妹妹送的香囊。”却悄悄垂下手,衣袖挡住挂在腰间的香囊。
回府后的路上,窝了一肚子火的秋芙冷笑:“五妹要戴六妹送的香囊,就和二姐一样光明正大带,怎么还给香囊换了一层皮?”
只见花宴上被秋莹刻意遮挡的香囊以细绸制成,是贵女们惯用的料子。
秋莹被怼得难堪,忍不住道:“六妹妹送的香囊确实好闻。”
她舍不得那独特的香味,又觉得那香囊戴出去不好见人,这才换了个香袋装。
本来这没什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坦然佩戴六妹妹所赠香囊的二姐相比,就显得她做法难看了。
“一个香囊值当费这么多心思,是没见过好东西吗?”
秋芸听着四妹对五妹的挤兑,默默离秋芙远了些。
她其实也戴了六妹送的香囊,只不过怕四妹瞧见了不快,贴身放在了最里面,香气这才不明显。
素来温和的秋萱沉下语气:“六妹妹的香囊连长春侯府的大姑娘都称赞,怎么不是好东西了?外面的人听说六妹妹是乡野来的,正等着看稀奇。四妹不为六妹妹有本事高兴,难道想让那些人瞧了咱们府上笑话去?”
一番话说得秋芙火往上冒,却无可辩驳。
“二姐去哪儿?”见秋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秋莹问。
“去冷香居,向六妹妹道声谢。”
秋莹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三姐、四姐,我还没去过冷香居,正好随二姐一起去看看。”
眼见二人走了,秋芸看向秋芙。
秋芙面罩寒霜,甩袖就走,去的亦是冷香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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