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出来。
脚步有些不稳的苏延,想走近点,看清楚,是不是又要认错人,可是上看下看,总觉得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
难道是对面那个人有问题。
“言时哥,是你吗?”
或许是气血翻涌得厉害,刺激得酒精发作得更快了,苏延只觉得头晕目眩。
下一刻,还以为会跟大地来个亲密拥抱,没想到,是个冰冷的拥抱接住了她。
是的,很冷,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七月的天很热,但是人是冷的。
8 泪眼相对“我把你锁在心底的抽屉里, 钥匙却丢在了失约你的那天,怎么也找不到了。”
苏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得很厉害,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像雨后的阳光,又灿烂又温暖。
她试图站好,当指尖相触的瞬间,冰凉的触碰彼此的指缝,那点实感突然让记忆有点锐痛。
她抬头望向他,她想确认一下。
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像两片飘零多年的落叶终于找到同一阵风。
她看见他眼角有道冷冽的伤痕,是一道浅色疤痕,像冰层被锐物凿穿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瓷光。
当他垂眸时,那道痕迹便微微牵拉,仿佛连睫毛的阴影都被割断了一截。
疤痕已经很浅了,但是她想到这是言妈妈拿花瓶砸开的,她心里的疼痛就蔓延遍布全身,他得多疼啊。
她的手指悬停在距他眼角三厘米处,她想抚平这个伤口,可是又害怕触碰到他的记忆。
她想过很多次,相遇这场景在梦境里也预演过太多次,“好久不见”明明说了很多次,现在却在喉咙里翻滚了千万遍,就是无法脱口而出。
他们默契地维持着距离,怕靠得太近会戳破这层现实的薄膜,又怕离得太远会让对方再度溶解在记忆的雾中。
最终是言时败在了她眼泪婆娑里。
“你怎么还是爱哭?”
言时跟了她一天,想再多看一眼就走开了,却不知不觉,跟到了现在。
他想他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呢…“哇…言时哥,真的是你”。
苏延的眼泪比声音先认出了人,但声音却在他开口那瞬间崩溃决堤了。
眼眶被水淹没了,像被记忆的潮水突然漫过堤岸,视线模糊成一片。
熟悉又陌生,仿佛从旧照片里走出来,被岁月重新描摹过。
言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