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不能驳了兄弟们的面子,只能把我绑好,放在他屋的床上,这才招待他那些兄弟们去了。
屋里没有开灯,我只能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照亮。
许是觉得我逃不出去,张屠户只是绑了我的手,我的脚还能活动自如。
我准备下床去找点能用的东西,腰间却硌到了一个硬物,我这才想到被我放在口袋里的手电筒。
我蛄蛹着爬下了床,腰部硌着床角,终于是把手电筒从口袋里弄了出来。
“咚唧”一声,手电筒摔在地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幸亏外面的说话声很大,这才遮掩了我在屋内的声音。
我隔了好久,都没察觉到什么动静,这才壮着胆子,用脚夹住了手电筒,把它狠狠地撞在桌腿上。
老式的铁皮手电筒镜片很厚,我撞了好多下,这才把它的镜片给打碎了。
我用镜片割断了绑在我手上的绳子,正要看看怎么逃跑,门外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5我悄悄凑近窗边,只一眼,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是我爸,还有我妈。
我爸左手拿着一把砍柴用的大刀,右手提着一桶不明液体。
我妈则拿了两把菜刀。
我爸妈,一辈子都信奉与人为善。
这一刻,却为了我,孤零零地站在了一群壮汉的对立面。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我奶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春生,这是干嘛啊,有话好好说啊。”
我爸一把甩开我奶的手,气冲冲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啊,你都把我女儿给别人了,我还不能上门讨个公道了。”
“张屠户人家可是给了钱的,三万块呢。”
“那是我女儿,我让你卖了吗?
三万块怎么了?
就是三十万,我女儿也不能卖。”
我奶死命拖着我爸到了墙角,跟我爸说起了悄悄话,“春生,你看竹溪她就是个小丫头,早晚是要嫁人的。
张屠户给我的钱,我都给你,你带着你媳妇去城里的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争取早日给我怀上个大孙子。”
我爸怒了,甩开了我奶的手,“阿芳怀不上这不是怪你吗,要不是竹溪刚生下来你就把她扔到了山里,弄的阿芳刚生完孩子就要去山里找孩子,不然能伤了根本吗。
要我说,你没有孙子就怪你自己,是你活该。”
“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