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真表情。
原来那不是关切,而是观察。
“白小姐……她是什么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幽魂。
李嬷嬷叹了口气。
“是公子青梅竹马的师妹,画得一手好丹青。”
她欲言又止,“公子书房里全是她的画像……”我想起曾无意中看到沈云谚书房里卷起的画轴,当时他还说是病人送的谢礼。
现在想来,那画中女子就是白倩宜吧。
心口突然一阵剧痛,我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李嬷嬷吓得大叫起来,而我却笑了。
原来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个替身,是个药人。
3当沈云谚匆匆赶回时,我已奄奄一息。
他慌乱地抱住我,手忙脚乱地为我施针喂药。
“阿意,坚持住!
解药马上就配好了!”
他的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恐慌。
我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他焦急的面容,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为了白倩宜吗?”
我气若游丝地问道。
沈云谚的身体猛地僵住,眼中的慌乱被震惊取代。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残忍。
李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所有那些温柔背后的算计。
而我却一次次为那点温柔心动。
原来我是最大的笑话。
心碎的声音,原来这么轻。
我想问李嬷嬷为什么要告诉我?
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随手救的药人。
孰重孰轻?
自那日得知真相后,我便一病不起。
高烧如烈火般焚烧着我的理智。
我倒是生出了一种李嬷嬷为什么要告诉我的埋怨。
不告诉我的话。
我还能继续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的喜欢他。
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知是痛的,还是难过的。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沈云谚日夜守在我床前。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阿意,喝药。”
他扶起我,将一碗苦涩的药汁送到我唇边。
我下意识地别过脸去。
这药又是为谁而熬?
为我的“寒症”;还是为那青梅竹马的白倩宜?
这几日他闭口不谈,在逃避什么?
沈云谚的手僵在半空,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恳求。
“这次真的是退烧药,你烧得太厉害了。”
我终究还是张开了嘴。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救我。
至少此刻,我不想死。
药汁入喉,没有往常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淡淡的苦涩。
我的意识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