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事腰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孤注一掷的决然。
乾清宫内,皇上盯着眼前的碗,脸色阴沉得可怕:“时霁,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
“臣知罪,”时霁单膝跪地,声音却未有半分颤抖,“但请皇上给柳管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您觉得这粉不合口味,臣愿与她一同领罚。”
柳柳屏住呼吸,看着皇上拿起汤匙。
汤汁入口的瞬间,龙颜忽然微动。
她看见皇上又夹了一筷子米粉,嚼了两下后,竟微微挑眉:“这酸笋的脆嫩,比上次的更妙。”
时霁松了口气,却听皇上忽然道:“不过规矩不能坏——柳柳,你可知错?”
“回皇上,”柳柳福身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奴婢知错。
此次失误皆因奴婢管理不善,未能察觉食材被人动了手脚。
但......”她抬头,目光直视龙案后的帝王,“若皇上愿意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定当查明真相,绝不再犯。”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柳柳听见时霁在旁微微吸气,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冒险——竟当众暗示御膳房内有内鬼,简直是打了整个尚食局的脸。
“好,”皇上忽然笑了,“朕就给你十日时间。
若查不出真相......”他目光扫过她腰间的玉镯,“就摘了这牌子,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吧。”
暮色四合时,柳柳蜷缩在御膳房后的柴房里,听着时霁用匕首撬开封住暗格的石板。
烛光映得他轮廓分明,额角还沾着方才翻墙时的草屑。
“你早就知道食材会被换?”
她看着暗格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备用食材,忽然想起今早西角门无人的场景,“所以才提前备了这些?”
时霁用帕子擦着手,头也不抬:“御膳房最近进出的杂役多了三倍,我让暗卫盯着,发现有几个是周嬷嬷娘家的人。”
他忽然抬头,烛光在他眼底跳动,“还有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今早往周嬷嬷屋里送了盒胭脂。”
柳柳攥紧手中的酸笋罐,只觉得指尖发寒。
原来这一切不止是御膳房的内斗,竟还牵扯到了后宫嫔妃。
她忽然想起贤妃娘娘那句“多放酸笋”,原来不是喜爱,而是试探——试探她这个新得宠的厨娘,到底有几斤几两。
“明日,我便会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