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残卷。
残片上的敦煌地图被血线贯穿三个时空节点:莫高窟标注“子时三刻”、长安地宫标注“丑时正”,而实验室坐标旁画着滴血的“寅时末”——此刻电子钟正指向03:15。
通风管道内突然爆出金属撕裂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里面挣扎着要破墙而出。
林浅在慌乱中撞翻了硝酸银溶液,溶液与荧蓝血线相触,蒸腾起带着檀香的毒雾。
毒雾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林浅的视线。
在毒雾中,她仿佛看到了王道士在藏经洞捧读麻纸的侧影,纸张边缘缺损的形状竟与实验室匿名信笺完全一致;而阿罗憾在地宫点燃的荧蓝火焰,正将秘道壁画的青鸾纹照得与银簪纹路重叠,这一切都让林浅更加确信,这三个时空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密而神秘的联系。
实验室门禁突然恢复,电子锁绿灯疯闪如催命符。
当林浅扑向保险柜取防毒面具时,172号档案袋突然自燃,瞬间化作金箔地图。
地图上的流火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迅速钻入银簪,凝成带血槽的青铜匙——与阿罗憾所得钥匙正好能拼合成完整的青鸾图腾。
两把钥匙相接的刹那,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织物撕裂声,半角褪色道袍碎片飘落在地,布料经纬线与王道士百年道袍的苎麻编织法完全一致。
寅时的梆子声在三个时空共振,仿佛是命运的钟声在敲响。
王道士的桃木剑断成三截,碎片在地面拼出“寅时末”的血字,那血字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阿罗憾的青铜钥匙烙下实验室坐标,石壁上浮现林浅倒映在试剂瓶上的惊恐面容;而林浅手中的银簪突然发出蜂鸣,簪头直指通风管道深处——那里隐约可见半张泛黄的道士度牒,署名处钤着的,正是匿名信件上的血咒印章。
第六章:青鸾衔烛巴黎实验室里,排风扇发出好似垂死挣扎般的呜咽,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回荡,愈发衬得四周阴森寂静。
林浅戴着防毒面具,面具内壁已结满了冰霜,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白色的雾气在面具内升腾,又迅速凝结在冰冷的内壁上。
她将那把青铜钥匙紧紧按在喉间,钥匙的齿纹冰冷刺骨,渗出的荧蓝液体在面具的霜面上缓缓蚀出一幅莫高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