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所有排水管同时传来指甲抓挠青铜的锐响,那声音尖锐刺耳,在实验室里回荡,仿佛有无数怨灵在管道中挣扎。
在遥远的1908年莫高窟,辰时的日轮刚刚升起,却泛着令人不安的铜绿,仿佛被一层邪恶的迷雾所笼罩。
王道士手持断剑,在暗窖石壁上艰难地攀爬着。
暗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的壁画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阴森恐怖。
王道士用断剑在石壁上刮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短暂地照亮了壁画底层用尸油绘制的星象谶图。
当他用剑尖轻轻触碰到“玉衡”星位时,砖缝里突然渗出荧蓝黏液,黏液如同一股清泉,源源不断地涌出,将光绪三十四年掩埋的《大云经》残卷泡得浮肿如人皮。
经卷夹层里蜷缩着一个鎏金罗盘,指针原本静止不动,此刻却疯狂地震颤起来,指向实验室焚化炉的方位。
王道士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罗盘为何会指向那个遥远的地方?
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暗窖深处传来机括咬合的闷响,在寂静的暗窖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道士心中一惊,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他掀开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一个刻满飞天指甲痕的青铜匣。
匣面阴刻的巴黎下水道图突然渗出血珠,那些血珠如同眼泪般滚落,在林浅的实验室墙面蚀出三处闪烁的朱砂标记——每个标记都对应着阿罗憾在地宫触碰过的青铜锁孔。
当他试图转动匣盖的莲花钮时,匣内突然喷出混着明矾气味的青烟,烟中凝出半截带耳洞的焦尸剪影。
那剪影在青烟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向王道士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往事,又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王道士惊恐地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回到千年前的长安地宫,祭坛的青鸾像左眼突然毫无征兆地坠泪。
阿罗憾恰好站在一旁,下意识地接住那滴泪珠。
泪珠在他掌心瞬间凝成青铜钱,钱面“开元通宝”四字如同有生命一般,正缓缓化作血水渗入石缝。
当地宫钥匙插入第六枚锁孔时,门缝溢出的腐水突然倒流,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