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板被擦得发亮。
阳光真正地照进了房间。
我拿着一叠被堆放在角落的孕妇用品问她:“这些衣服呢?
要留着吗?”
苏晴犹豫了一下,轻声说:“留着吧,还能用。”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表示要保留些什么。
午后,我们开始整理卧室。
“林姐,”苏晴坐在床边,看着我收拾散落的衣物,“你离婚后,是怎么一个人撑过来的?”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靠咬牙。”
我笑了笑,“咬着牙也得活,因为我儿子还小,他需要我。”
“当时,我连房租都付不起,只能带着孩子住廉价的地下室。”
“每天晚上孩子睡着了,我就躲在被窝里哭,怕吵醒他。”
苏晴静静地听着,眼里的光芒一点点亮起来。
“后来呢?”
“后来啊,”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我就想,哭有什么用?
哭能当饭吃吗?”
“所以我白天打两份工,晚上还做点手工活。”
“一点一点攒钱,慢慢熬出头,买了这套小房子。”
“你看,扔掉这些破烂,是不是心里也亮堂多了?”
我示意着焕然一新的房间,“人啊,就跟这屋子一样,得时常清扫清扫,才能住得舒坦。”
苏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挣扎着站起来。
“让我也帮忙吧。”
她说。
晚饭时分,我们终于完成了大扫除。
苏晴坐在干净的餐桌前,看着我端来的简单饭菜,眼中泛起泪光。
“林姐,谢谢你。”
“别光说谢谢。”
我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
她点点头,小口吃起来。
夜深人静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苏晴,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这孩子不能就这么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趁苏晴还在睡觉,翻出了她的日记本。
在最后几页,我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旁边写着“家”。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苏晴的家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晴晴怎么了?”
“阿姨您好,我是晴晴的房东。”
我斟酌着词句,“晴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想您可能需要知道。”
“什么不好?
她不是去城里工作了吗?
出什么事了?”
女人的声音立刻提高了。
我轻声说:“阿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