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烛月绾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亭月绾楚淮东宋明烛月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宋明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寒星阁后,犹豫片刻,他还是在纳戒深处找到了与楚淮亭的传讯玉简。宋明烛注入灵力的指尖在微微发抖。玉简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女修沙哑的嗓音:“楚淮亭,昨晚你太过分了!今日必须要陪我去灵花谷!”可这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直直扎进宋明烛的心中。他踉跄着扶住桌案,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盯着玉简:“云月绾,怎么会是你?昨夜你们难道……”对面陡然安静。良久,云月绾的嘶哑的声音裹着冰冷的语调:“宋宗主,怎的不是我,我早已同淮亭结成道侣,新婚燕尔晚上不该洞房花烛吗?”“况且,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不知有何指教?”“恩断义绝?”宋明烛突然大笑出声,“你为我自断经脉试药时,为我挡下雷劫时,说过要恩断义绝吗?现在与楚淮亭重修旧好,就想把百年情分一笔勾销...
《云亭月绾楚淮东宋明烛月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寒星阁后,犹豫片刻,他还是在纳戒深处找到了与楚淮亭的传讯玉简。
宋明烛注入灵力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玉简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女修沙哑的嗓音:“楚淮亭,昨晚你太过分了!
今日必须要陪我去灵花谷!”
可这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直直扎进宋明烛的心中。
他踉跄着扶住桌案,喉间涌上腥甜,却死死盯着玉简:“云月绾,怎么会是你?
昨夜你们难道……”对面陡然安静。
良久,云月绾的嘶哑的声音裹着冰冷的语调:“宋宗主,怎的不是我,我早已同淮亭结成道侣,新婚燕尔晚上不该洞房花烛吗?”
“况且,你我早已恩断义绝,不知有何指教?”
“恩断义绝?”
宋明烛突然大笑出声,“你为我自断经脉试药时,为我挡下雷劫时,说过要恩断义绝吗?
现在与楚淮亭重修旧好,就想把百年情分一笔勾销?”
玉简那头传来轻笑,却比刀刃更锋利般扎进云月绾的心里:“宋明烛,你剜我金丹、害我失去孩子的时候,可曾念过半分情分?
我在你眼中,不过是宋灵溪的药引、随手可弃的棋子!”
她的声音染上浓浓地怒意,“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宋明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桌案上:“你以为楚淮亭真心待你?
他连道心玉珏都未曾给你!
他不过是想借你羞辱我!
只要你肯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结契大典、道心玉珏……呵!
让你失望了,淮亭不仅准备道心玉珏,还有共命锁、为我立天地誓言、奢华的结契大典、整个修仙界的祝福……至于你的既往不咎?”
云月绾打断他,声音冷若冰霜。
“你可知我在失去金丹后,每用一次灵力都如万蚁噬心吗?”
“你可知我独自在寒潭底,看着我们的孩子化作光点消散时,有多绝望吗?”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又迅速平静下来,“宋明烛,我此生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这样的人。”
玉简突然剧烈震颤,楚淮亭带着寒意的声音传来:“宋明烛,月绾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若再纠缠,休怪我苍梧山刀剑无眼。”
紧接着是云月绾压低的劝阻声,混着布料摩擦的声响,随后玉简彻底失去了灵力波动。
宋明烛攥着已无丝毫灵力的玉简,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寒星阁外,传来弟子们压低的议论:“听说掌门为了宋灵溪,把云长老的金丹……可不是嘛,现在云长老成了废人,掌门倒想起她的好了?”
这些话像无数根细针,扎进他的心底深处。
宋明烛猛地起身,撞翻了案上的药盒。
瓷片飞溅间,他抓起墙角尘封的长剑。
那是云月绾耗尽心血为他重铸的本命剑,剑穗上还系着褪色的红绳,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
“我不会放手的。”
他对着虚空低语,眼中泛起猩红,“云月绾,就算你恨我、怨我,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窗外寒风呼啸,将这句话卷着雪粒,吹散在苍茫夜色里。
……云月绾攥着渐渐黯淡的传讯玉简,指节泛白如霜。
寒潭底凝结的旧伤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她踉跄着扶住妆奁,耳畔还回荡着宋明烛癫狂的质问。
“阿月?”
刚出去的楚淮亭推门而入,手中青瓷碗还腾着热气,“刚炖好的安神汤,我特意……”青瓷碗轻轻搁在案上,楚淮亭缓步上前,将她颤抖的手捧在掌心。
温热的灵力顺着相触的肌肤缓缓流淌,他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冰雪:“别为不相干的人伤了自己。”
云月绾喉间发紧,眼眶酸涩得厉害:“淮亭,我是不是很可笑?
百年真心,不过换来一场笑话……不是笑话。”
楚淮亭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你的真心如同灵泉,清澈而珍贵,错的是将它践踏的人。”
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在她额间轻轻一吻,“走,带你去个地方。”
晨光微熹,楚淮亭带着云月绾乘舟来到灵花谷。
山谷中各色灵花竞相绽放,粉白的落英随风起舞,宛如飘雪。
楚淮亭挥袖招来一群五彩斑斓的灵蝶,蝶群围着云月绾盘旋,在她发间、肩头落下,又轻轻飞起。
“看,它们都被阿月的美貌吸引了。”
楚淮亭笑着说,眼中满是宠溺。
云月绾看着肩头停驻的灵蝶,唇角终于泛起一丝笑意:“就会哄我。”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楚淮亭说着,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
他将玉笛置于唇边,悠扬的笛声响起,灵花谷中的花朵仿佛受到召唤,纷纷朝着云月绾的方向绽放,花瓣如雨点般飘落。
云月绾惊讶地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楚淮亭放下玉笛,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阿月,你看,这世间美好万千,你值得拥有所有的温柔。”
随后,他们来到一处幽静的竹林。
楚淮亭亲手架起火堆,变戏法似的拿出各种食材:“尝尝我的手艺,可别被味道惊掉了下巴。”
看着他手忙脚乱却又认真烹饪的模样,云月绾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第一口烤得金黄的灵肉入口,她眼睛一亮:“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楚淮亭得意地挑眉:“为了能讨某位女修欢心,自然得下些功夫。”
夕阳西下时,他们站在山头。
楚淮亭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对流光溢彩的同心戒。
他单膝跪地,眼中满是深情:“阿月,我愿以这对同心戒为诺,此生此世,与你不离不弃。”
云月绾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泛起泪光。
她伸手将楚淮亭扶起,主动戴上戒指:“好,我信你。”
暮色渐浓,两人相携而归。
晚风拂过,云月绾靠在楚淮亭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远处的灯火亮起,宛如繁星落人间。
“对不起,我来迟了。”
大殿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宋灵溪身着一袭洁白的鲛绡立在光影交界处,腕间锁魂链叮当作响,柔弱如雨中白莲。
“明烛哥哥,云绾姐姐……当年是我做错了事,这些天也不该纠缠明烛哥哥。
知道你们要结契,特意来道贺。”
她从纳戒取出玉盒,指尖轻颤着递来:“祝二位……道心圆满。”
话音未落,宋灵溪突然踉跄一下,锁魂链应声崩断,竟直接晕倒在地。
“小溪!”
宋明烛脸色骤变,道袍翻飞间已将人揽入怀中。
他甚至忘了手中的道心玉珏,任由其坠落在地碎成数块。
弟子们哗然私语。
“啧,又是这般……宋掌门一见灵溪小姐,神魂都散了。”
“云长老守了掌门百年,不及灵溪小姐的一滴泪。”
“宋掌门的道心,许是早刻满了宋灵溪的名字。”
“可宋掌门和灵溪小姐不是兄妹吗?”
“这你就不知了,若不是兄妹,两人早就结成道侣了,哪还有云长老的事!”
……云月绾看着道心玉珏碎裂成数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宋明烛焦急地便抱着宋灵溪御剑离去,未曾再看她哪怕一眼。
走时,宋灵溪还嘲笑的对她传着口语:“有我在,你此生休想成为掌门夫人!”
原来她只是在装晕,修士的五感灵敏。
她不信宋明烛发现不了,可他还是无理由的纵着她,陪她演。
……夜幕西沉时,云月绾盘坐在炼丹炉前。
将与宋明烛共修的功法残片、生辰时赠予的清心铃、他随手丢下却被她温养百年的陨铁……,尽数投入焚心炉。
当她将婴儿的引魂灯扔入丹炉时,悲痛再也难以抑制,眼眶瞬间通红,眼角流下一滴殷红的血泪。
半年前结胎时,她曾用日日用精血温养这盏灯,盼着孩子的将临。
但如今,那个被宋明烛亲手流掉的孩子,早已化作天地间的一抹飞灰。
所有与宋明烛相关的东西都被火焰吞噬。
她百年的的感情,也随着火焰的一点点熄灭,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次日,她径直来到执法堂卸职。
殿内哗然声起,掌事长老急忙劝阻:“云长老,自宋掌门继任,丹峰就由您挑起大任,现在丹峰上的弟子,都曾受过您的指导,丹峰若离了您……”不能没有她吗?
宋明烛现在哪还在乎她呢?
云月绾打断掌事长老的劝阻。
“这些年心力不足,我想歇一歇了。
更遑论我如今已无金丹,再难挑起丹峰大任。”
“丹峰没了我,还有掌事长老,以及各位,一样可以发展很好。”
和大家告别后,云月绾便离开了大殿。
第四章傍晚时分,与宋明烛的传讯玉简骤然发烫:“月绾,你辞去长老身份和炼丹首席一职?”
云月绾望着玉简,语气平静:“金丹没了,需闭关调养。”
对方似未察觉异样,玉简传来的带着些许愧疚的声音:“我近日需去幽冥渊降魔,结契大典恐要推迟。”
话音未落,背景里传来宋灵溪娇软的呢喃:“明烛哥哥,给我讲讲这处功法……小溪乖,稍等一会儿。”
“你讲不讲,不讲我去找其他师兄了……”瞬间,传讯玉简再无灵气波动。
云月绾握着被掐断玉简,指尖无意凝出的木枝刺破掌心。
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只觉心脏好似被千万枚银针不断重复地扎着。
随手拿出天玄宗的灵讯玉牌,最新画面里,宋明烛正手把手地教宋灵溪运行功法。
宋灵溪还在后面发了一条:“明烛哥哥对我真好!”
云月绾只觉十分刺目,将灵讯玉牌扔进储物袋中。
……三更天时,二长老的传讯玉简突兀响起:“云长老,宋掌门为救宋灵溪中了噬魂咒,魔毒攻心,唯有九转还魂丹可解!”
云月绾攥紧袖,此刻丹田中没有金丹的压制,翻涌着难以忍受的灼痛。
“宋灵溪呢?
她也能炼制此丹。”
宋明烛的声音带着怒意从一旁:“小溪为救你金丹受损,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攀咬她。”
闻言,云月绾心中一阵刺痛。
明明是她被生生剜走了金丹给宋灵溪,却堂而皇之的说是为救她。
她都失去了金丹,竟还要让她炼丹。
玉简另一头见云月绾迟迟不回答,立刻焦急的催促:“云绾,魔毒发作,宋掌门已经陷入了昏厥……,你快来,再不来为他炼丹,他真的会没命的……”二长老一遍遍地劝着她。
她脑海中思虑万千。
最终,她还是带着丹炉前往主峰……权当这是最后的离别礼吧!
主峰内,云月绾起火炼丹,强忍着丹田的疼痛不断输入灵力。
一刻钟后,九转还魂丹逐渐成型,就在丹成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翻涌着的气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门外的宋明烛与大长老的争执声。
“明烛,你为救宋灵溪危在旦夕,可她却不管不顾进入秘境!
若不是云绾舍命炼丹,你早成了一具毒尸!
你就不能好好待月绾,这些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
宋明烛沉默片刻后说:“小溪刚换的金丹,岂能……那月绾就活该受这个罪吗?!”
大长老怒不可遏地说:“你可知她失去金丹后,每次炼丹都要承受丹火焚身之苦?
你就不怕得知一切,彻底死心离开。”
“不会的。”
宋明烛语气笃定,“她既愿以命护我,便不会弃我而去。”
“况且,我知道那种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云月绾扶着门框的手指深深掐着。
原来被偏爱的人,当真可以有恃无恐。
可宋明烛,这次你真的错了。
满腔的爱意早已被一次次失望后消失殆尽。
还有五日,我就会彻底离开。
云月绾再也难以呆再这里,转身准备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却听见宋明烛温柔的声音。
“小溪,怎么了?”
玉简那头传来宋灵溪带着哭腔的声音。
“明烛哥哥,我在秘境中发现了一株千年灵芝,却被人抢走了,还……”闻言,宋明烛的面色骤变,立刻就要去替宋灵溪撑腰。
大长老立即出手凝结出一堵灵力屏障挡在宋明烛周围,声音中裹挟着怒气的开口,“宋明烛,你身上余毒未消。
不能使用灵力,否则恐有走火入魔之危。”
宋明烛伸手将灵墙击碎,面色不愉的说,“小溪被人欺负了,我必须去给她讨回公道。”
大长老被气的失去了风度,几乎是嘶吼出声:“张口闭口都是宋灵溪,你简直无可就药了!”
“你真是不要命了!你这般,将月绾置于何地?
她为了给你炼丹,都吐血昏迷了,你醒来之后,却未曾关心过她一句。”
宋明烛的脚步陡然顿了一下,却终究决绝地离开。
云月绾望着宋明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终是忍不住自嘲一笑。
宋灵溪一受委屈,宋明烛的天就塌了。
而她云月绾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为她回眸驻足。
当夜,云月绾望着案头冷透的灵茶,指尖抚过。
她没有用传讯玉简去联系宋明烛。
在金丹被剜,得知真相的那晚,她的心便彻底死了。
自然不会再因他的冷落而暗自神伤。
次日,她找了一处僻静之地,仰头饮尽整壶灵酒,酒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感觉灵台有些迷糊,她便倚着栏杆醒酒。
这时耳边来宋明烛与大长老的争吵声:“宋明烛,你已经为宋灵溪亲自剜下月绾金丹,更设计让她流掉你们的孩子!”
“她已经够可怜了。”
大长老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手指颤抖的指向宋明烛,“为了宋云溪一句话,你……你竟还要与宋灵溪,孕育子嗣?!”
宋明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刃:“我若不同小溪孕育子嗣,她便要去找别人,我怎能看她这般。”
“月绾呢?!
百年来她痴心一片,你可对得起她的真心……我已允诺娶她,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罢了!
你好自为之。”
大长老气冲冲转身离开。
她鬼使神差跟在宋明烛身后,看他踏入宋灵溪的灵泉居。
虚掩的门缝里,宋灵溪的鲛纱落在金丝楠木大床边。
宋明烛扯开道袍时,腰间挂着的还是她熬了七七四十九天做的香囊。
而他另一只手搂着衣衫不整的宋灵溪。
“明烛哥哥,你与我孕育子嗣,月绾姐姐发现怎么办?”
宋灵溪指尖划过他的胸口。
宋明烛俯下身时,温热的气息扫过她锁骨:“不让她知道就行了!”
看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一幕。
云月绾安静取出留影石,将眼前的画面尽数收入其中。
这一次,她的心彻底死了。
心永远不再为他痛。
……离宗那日清晨,云月绾独自将所有的东西收入储物袋中。
她来到观星阁内书房的书案边。
空荡荡的案上,她抚过当年篆刻在檀木上的小字。
“云月绾心悦宋明烛”。
指尖凝起灵火,字迹在蓝焰中扭曲消散。
微风拂过,灰烬随风消散的无影无踪,像极了她百年来的爱恋。
而后她前往普陀仙寺。
原想取回挂在祈愿树上的祈愿符纸,却见宋明烛与宋灵溪立在树下。
住持面含慈祥的微笑,轻声询问两人:“二位修士所求何事?”
“求早日得子!”
宋灵溪娇笑开口。
宋明烛深情的看着身边的人,温声道:“求身侧之人道途顺遂,诸事皆宜!”
“愿两位,心想事成!”
住持递上祈愿符,两人抬头却见祈愿树早已挂满符纸。
宋明烛皱眉掷出一个储物袋:“我捐千枚灵石,将这些尽数取下。”
说着挥剑掐诀,树上符纸纷纷落下。
小沙弥匆匆将掉落符纸收起,问道:“这些……当如何处置?”
“焚了。”
宋明烛看都不看,随口说道。
云月绾在阴影中看着那些被宋明烛斩下的祈愿符。
全是她历年所写:“愿宋明烛经脉尽复”、“愿宋明烛渡劫无碍”、“愿与宋明烛共证道果”……她释然一笑,看着小沙弥将祈愿符尽数投入炉中。
也好,省得自己动手。
到了约定的时刻,她踏上楚淮亭派来的千里舟。
临行前,她拿出天玄宗的灵讯玉牌,将宋明烛与宋灵溪双修的画面传入其中。
千里舟冲入万里高空时,她用指火将与宋明烛的传讯玉简焚烧成灰,随风消散。
望着身边漂浮的白云,她轻轻合上了眼睑。
这一次,她的道心再不会为他动摇。
翌日,等宋明烛早早去小厨房里做好了药膳端了进来。
刚一进来,就看见了宋灵溪拿着灵讯玉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小溪,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不用如此纠结。”
“明烛哥哥,这个……我本不想让你心烦。”
她抬眼偷瞄宋明烛的神色,见他目光已经落在玉牌上。
玉牌中,楚淮亭正牵着云月绾走过铺满灵蝶的红毯,两人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晕,周围宾客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
云月绾一身火红嫁衣明艳动人,嘴角挂着的笑意是宋明烛从未见过的灿烂。
宋明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端着药膳的手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玉牌中云月绾的笑脸,只觉得那笑容像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曾经那个眼里只有他、对他千依百顺的云月绾,竟在别人身边笑得如此幸福。
“这……这是昨日苍梧山的结契大典。”
宋灵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
“与楚淮亭一起的,好像是月绾姐姐,你和她不都要举行结契大典了,她又怎会……难道她一直与别的男修藕断丝连?”
说完,她故作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忙解释道:“月绾姐姐对你这般深情,这女修应当不是她,说不准只是长得相似。”
“不过世间真会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吗?
而且昨日她不是去了苍梧山……”宋灵溪的解释如同火上浇油。
“玉牌中就是云月绾,她怎能和楚淮亭举行结契大典?”
说着,他拿出与云月绾的传讯玉简,注入灵力,可玉简丝毫没有反应。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焰。
灵力不受控制地爆发,将手中的药膳碗震得粉碎。
不可能?
云月绾怎么敢这般?
“就算她的得知了真相,可我不是已经答应与她结成道侣了?
她究竟还要闹那样?”
宋明烛几乎是嘶吼出声。
看着宋明烛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宋灵溪没想到云月绾在他的心中有这般重的分量。
不过这些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面上浮现一抹虚弱的笑容,“明烛哥哥,云月绾爱了你百年,怎么会突然不爱了,肯定只是一时想不开闹脾气,你多给她些时间好好反思就行了,不用太过担心!”
“她在你身边任劳任怨百年,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二离开。
况且你做这些都是有苦衷的,等过些日子她冷静了,你解释两句,她定会理解的。”
“她肯定是找楚淮亭来演戏,想要让你亲自去哄她,她这次就敢这般威胁你,如果你轻易就乱了阵脚,往后她说不定会更过分。”
宋灵溪随口安慰着,其实她并不在乎两人最终会怎么样。
但她需要宋明烛心情好些,她还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修士本就不易有后代,如果与宋明烛不能有孩子,那她就需要另想他法了。
毕竟,她从来都不喜欢宋明烛这个义兄。
她在乎的只有权势。
听着宋灵溪的安慰,他不断安慰自己。
对,她肯定是在演戏。
她爱了我百年,为我付出一切,怎么会突然离开,还要与我恩断义绝。
宋明烛似乎是确认了什么,可他心中却又满是怀疑和不确定。
整个人像是失神般呆愣在原地。
直到宋灵溪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
小溪说的对,月云绾这般爱他,肯定不会离开他的。
偶尔闹些小脾气也正常,等她冷静下来后,他去跟她解释解释,她一定会理解的。
宋明烛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怀疑,紧紧将宋灵溪搂紧怀里。
宋灵溪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两人再次缠绵在了一起,一夜荒唐。
往后几日,宋明烛陪着宋灵溪去了小秘境游玩寻宝。
也在小秘境的各处留下两人缠绵的身影。
可是,一连数日,与云月绾的传讯玉简从未亮起过一次。
他却在一路上听到不少修士称赞云月绾与楚淮亭大婚的。
宋明烛的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即使宋灵溪一直陪在她身边。
良久之后,他突然一脸歉意的说:“小溪,宗门事务堆积,我要去解决一下,不能再陪你了。”
“嗯嗯,明烛哥哥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宋灵溪随口敷衍着。
宋明烛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在用到他的时候,她才会对他关心几分。
平常只会将他搁置在一遍,不闻不问。
他也曾痛恨她的自私自利,可他却又难以割舍对她的感情。
到最后,只能无奈地接受。
两人回了天玄宗,将宋灵溪送回灵泉居后。
宋明烛径直去了观星阁,可整个阁楼中找不到丝毫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拦住一个仙侍询问。
“宗主,云长老她……她几日前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属于她的东西也都被带走了。”
“还有,云长老不是和苍梧山楚宗主成婚了,真个修仙界都知道了……”此时,宋明烛整个人再次呆愣住,听不清仙侍后面又说了什么。
很久之后,他才声音艰涩地开口:“真的成婚了吗?”
“她怎么能真的不要我了!
她不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却依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云月绾,可他已经在补偿她了,他也会用余生去好好补偿她。
可她怎么能真的与楚淮亭结成道侣呢?
他心下难以接受,几乎失去了理智。
云月绾是真的离开了。
宋明烛感觉仅存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撞进入观星阁的书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荡荡的檀木案上,几道焦黑的痕迹清晰可见。
那是云月绾曾刻下“云月绾心悦宋明烛”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焦黑。
“不可能……”他踉跄着扶住桌案,指尖抚过刻痕,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跪坐在丹炉前为他炼制续命丹药时单薄的背影,被剜去金丹后仍强撑着对他微笑的模样,还有她最后望向自己时那决绝到陌生的眼神。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竟有隐隐入魔的趋势。
宋明烛捂住额头,丝丝魔气顺着脖颈蔓延至全身,“是楚淮亭!
一定是他用了邪术迷惑月绾!”
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近乎癫狂的偏执,“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云月绾!”
灵泉居内,宋灵溪蜷缩在榻上,抽噎声断断续续,双眼红肿,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明烛……明烛哥哥,月绾姐姐怎能这样?
往后我……我还有什么颜面在宗门立足!”
“这般被人指指点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死了之!”
话音未落,她颤抖着从纳戒中取出一瓶毒药,作势就要往口中倒。
此时的宋明烛正被搅得心烦意乱。
但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身形一闪,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随即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脆弱又无助的模样看得宋明烛一阵揪心。
宋明烛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别怕,有我在。
我定要她当众澄清,还你清誉!”
他轻轻拍着宋灵溪的背,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烦躁。
云月绾这次的事,远比他想象中棘手。
“明烛哥哥……我胸口像是被万根银针扎着,连呼吸都好痛……”她蜷缩着往他怀里钻,颤抖的指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是不是这事连累了你?
都怪我……”她哽咽着,偷偷观察着宋明烛的反应。
“别胡说。”
宋明烛将她搂得更紧,下颌抵着她发顶,声音却不自觉带上几分温柔。
宋灵溪埋在他胸前,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复又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其实……月绾姐姐若是肯先与我沟通,把心结解开,也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她向来执拗,定是觉得被我抢走了你,一时糊涂才……”这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宋明烛心中积压的怒火。
他猛地起身,心中的烦闷、弟子门的议论在此刻纠缠在一起。
瞬间怒意涌上心头,周身灵力暴动,震得烛火明灭不定:“糊涂?
她这般行径,毁你清誉、坏我宗门名声,分明是别有用心!”
他转身便要前去观星阁。
观星阁内寂静得可怕,宋明烛只看到空荡荡的案几和散落的宣纸。
“云月绾!
你给我出来!”
在阁内觉察不到云月绾的气息。
他旋即起身走出房间,随手揪住路过的仙侍衣领。
“云月绾人呢?”
仙侍颤抖着指向天际:“云……云长老辰时便乘千里舟离开了,说是……说是去苍梧山……”苍梧山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宋明烛心头。
他的手缓缓松开,踉跄着后退半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
记忆突然翻涌。
那些与云月绾、楚淮亭共同修习的旧日时光里。
不经意间,楚淮亭总会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云月绾。
就连他本命剑的吞口处,也刻着的云月绾的名字。
而楚淮亭也是看不惯云月绾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对云月绾的深情不屑一顾,才离开天玄宗。
在苍梧山另立门户,时常与他作对。
如今云月绾前去苍梧上山,两人会不会……不会的!
月绾如此爱我,她绝不会和楚淮亭那厮有所牵扯。
可他心中却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待他失魂落魄回到灵泉居时,宋灵溪半倚在榻上,指尖绕着一缕发丝,眼眸含着担忧:“明烛哥哥,月绾姐姐怎地说?”
“没见她人,仙侍说她辰时乘千里舟前去了苍梧山。”
她顿了顿,垂眸掩去眼底算计,“月绾姐姐许是自知犯下大错,不敢面对,这才想着远走……”宋明烛猛地挥袖击碎屏风,木屑纷飞间,他咬牙切齿:“想走?
我定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他周身灵气翻涌,眼中的猩红若隐若显,再不复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
虽是这样说,可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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