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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小说

有花有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景舟还是不说话。江照月睨他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裴景舟出声:“不对。”江照月不满地转头:“哪里不对?”裴景舟道:“孔子没说过这句话。”“啊?”江照月微微张嘴。裴景舟一本正经道:“《孟子》一书《告子》篇中,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接二连三说不过裴景舟,江照月有些恼了,直接耍赖:“不我管,我说孔子说的就是孔子说的!”裴景舟闻言,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江照月直接躺到地铺上,不理人了。裴景舟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声响,便道:“你还没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江照月倏地坐起来:“对,我要说。”“你说。”裴景舟道。江照月掰着手指头道:“给我银子花、把我放在第一位、保护我、尊重我、不能去逛青楼——”“...

主角:裴景舟江照月   更新:2025-05-13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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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舟江照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有花有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景舟还是不说话。江照月睨他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裴景舟出声:“不对。”江照月不满地转头:“哪里不对?”裴景舟道:“孔子没说过这句话。”“啊?”江照月微微张嘴。裴景舟一本正经道:“《孟子》一书《告子》篇中,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接二连三说不过裴景舟,江照月有些恼了,直接耍赖:“不我管,我说孔子说的就是孔子说的!”裴景舟闻言,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江照月直接躺到地铺上,不理人了。裴景舟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声响,便道:“你还没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江照月倏地坐起来:“对,我要说。”“你说。”裴景舟道。江照月掰着手指头道:“给我银子花、把我放在第一位、保护我、尊重我、不能去逛青楼——”“...

《穿成恶毒前妻,我把剧情玩崩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裴景舟还是不说话。

江照月睨他一眼:“怎么,我说的不对?”

裴景舟出声:“不对。”

江照月不满地转头:“哪里不对?”

裴景舟道:“孔子没说过这句话。”

“啊?”江照月微微张嘴。

裴景舟一本正经道:“《孟子》一书《告子》篇中,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接二连三说不过裴景舟,江照月有些恼了,直接耍赖:“不我管,我说孔子说的就是孔子说的!”

裴景舟闻言,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江照月直接躺到地铺上,不理人了。

裴景舟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声响,便道:“你还没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江照月倏地坐起来:“对,我要说。”

“你说。”裴景舟道。

江照月掰着手指头道:“给我银子花、把我放在第一位、保护我、尊重我、不能去逛青楼——”

“青楼?”裴景舟嘴角抽搐。

“没错,要是有很多女人睡过你了,我以后再睡你,容易得脏病,会死人的。”很多脏病,男人得了没事儿,女人会丧命,江照月还没有活够,她不想早早就那么死了。

“你胡说什么!”裴景舟皱眉。

江照月望向他:“你们这些富贵公子,不就是爱逛青楼,养外室,还美其名曰风流雅事。”

裴景舟沉色道:“我从不做这事儿。”

书中确实写了男配裴景舟洁身自好,但是江照月追的是连载书,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不定裴景舟就会和其他男人一样,爱吃爱喝爱嫖爱赌。

她道:“那你以后做了这种事情,要和我说。”

裴景舟没想到江照月会这样想自己,咬牙切齿道:“我以后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江照月望着裴景舟的俊脸,忍不住笑道:“也是,你长这么好看,身材这样好,去逛青楼、养外室的话,属于吃亏的那一个。”

“江照月!”江照月爱乱说,没想到这么爱乱说,裴景舟气的要坐起来。

江照月见状,连忙上前摁住他:“别乱动啊。”

裴景舟被迫躺下,火气却未消:“你整日胡说什么。”

江照月坐在床边道:“我胡说什么了?”

裴景舟狠狠地盯着她:“我什么时候逛青楼、养外室了?”

江照月从善如流道:“你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裴景舟笃定:“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江照月轻轻拍着他的胸口道:“没有没有就是了,你激动什么。”

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裴景舟的火气更盛。

“哎呀,我是担心你的伤啊,小心又流血了。”江照月见状安抚:“别激动,别激动啊。”

仅仅一句“我是担心你的伤啊”,裴景舟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大半,但还是有火,便将俊脸偏向一旁,不理她了。

江照月继续讲报答的事儿,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裴景舟扭头问:“说完了?”

“嗯。”江照月点头。

“我答应你。”裴景舟果断道。

江照月瞠目结舌。

“又怎么了?”裴景舟蹙眉问。

“你就……就答应了?”江照月以为自己会得一个“白日做梦”的回答。

裴景舟应:“嗯。”

江照月不相信地问:“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给你银子花、把你放在第一位、保护你、尊重你、不能去逛青楼、不能养外室……”裴景舟将江照月刚刚所说的复述一遍。

江照月刚刚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自己都记不全了,结果裴景舟全部都记住了。

不愧为男配啊!

这记忆力真是惊人啊!

“有什么问题吗?”裴景舟问。

江照月心里高兴,笑嘻嘻地趴到床上:“二爷怎么就答应了呢?”


回来的时候,一只手臂穿过江照月的膝缝,将她抱起。

江照月本能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裴景舟心间又一次冒出奇奇怪怪的感觉,他微微一愣。

奇奇怪怪就奇奇怪怪吧!

他不再抗拒!

将江照月抱到床上,他也跟着上了床。

江照月如往常一样抱住他的胳膊。

裴景舟任由她抱着。

次日天一亮,裴思颜等人给王氏请安。

“都不要讲虚礼了,我要去看看你二哥的伤势。”王氏拢了拢头上的簪子:“我这担心的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母亲,女儿也去。”裴思颜道。

“走吧。”王氏急急地朝外走。

裴思颜等人跟上。

临华院的下人都已经醒了,看到王氏过来,忙行礼。

“二爷二奶奶醒了没?”王氏一边朝卧房走一边问。

莺歌跟上去回答:“回夫人,还没有。”

“昨晚二爷怎么样?”王氏问。

“二爷凌晨发了热,二奶奶一起贴身伺候着。”

“后来呢?”

“后来都是二奶奶伺候着。”

王氏步子一顿:“你没有在旁看着?”

“二奶奶让奴婢去睡……”莺歌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王氏面色一凝:“你相信她那个成事不足的?”

莺歌后悔自己昨晚听了江照月的话,就去睡了。

王氏生气地进了卧房。

裴思颜几人跟着。

一群人看到卧房里的情景都呆住了。

地上席子、被子和枕头凌乱一片。

床上江照月则是半个身子趴在裴景舟的身上,一只细长雪白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睡的极其为香甜。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王氏怒道。

裴景舟闻声醒来,看到王氏等人站在卧房门口,顿时皱眉:“母亲,你们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进来了?”

王氏不管不顾地指着江照月:“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醒!”

裴景舟不悦道:“母亲,你们先出去。”

王氏盯着江照月,不依不饶道:“她——”

“母亲。”裴景舟声音发沉。

王氏感受到二儿子的不高兴,便带着一众人走出了卧房。

裴景舟低头小声唤:“江照月,江照月。”

虽然江照月凌晨才睡,但睡到现在,也睡得差不多了。

很快就听到裴景舟的喊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放大的俊脸,缓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睡在他的怀里,连忙坐起来,担心地问:“二爷,我没有碰到你的伤口吧?”

“没有。”裴景舟跟着坐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坐起来了,伤怎么样?”江照月伸头看到他肩头的血迹并没有扩大,脸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便松一口气:“还好还好,都还好。”

“嗯,都好多了,可以出门走一走。”裴景舟道。

江照月没有反对,准备下床,忽然好奇地问:“咦,我怎么睡在床上的?我记得我打地铺的啊。”

“我抱你上床的。”裴景舟实话道。

江照月惊讶:“你——”

“嗯。”裴景舟打断她的话:“母亲他们来了,就在正房等着我们。”

“母亲?来这么早?”昨日王氏说了,今日不用请安,江照月交待香巧等人不用喊她早起,没想到王氏亲自过来了,她赶紧起床。

裴景舟又道:“刚刚母亲看到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

“哦。”江照月并没有多想,唤:“香巧。”

“是。”香巧在外面应。

“进来。”

香巧连忙进来。

江照月一边朝梳妆镜走一边道:“伺候我洗漱吧。”

“是。”

裴景舟这时候也下床了。

江照月得空瞥一眼,问:“二爷,你现在也起来?”

裴景舟点头:“嗯。”

“那我喊莺歌。”江照月把莺歌喊了进来 。

莺歌伺候裴景舟洗漱。


看到江世鸿进门,吴氏忙收起怒火,起身走到江世鸿跟前:“侯爷来了。”

“礼单怎么在地上?”江世鸿问。

吴氏捡起地上的礼单,递给江世鸿道:“侯爷,你看。”

江世鸿展开看一眼,道:“这有什么不对?”

“这些都是名字好听,实则毫无价值的礼品,比如这个金蟾望月一对,其实就是木头雕刻的癞蛤蟆和珠子,涂上一层黄漆!”这些都是吴氏给江照月的陪嫁,名字取的好听,实际上都是她不想要的东西。

结果!

结果!

江照月这个贱蹄子都还回来了!

“镇国公府怎会这般做事?”江世鸿蹙眉。

“肯定是……”吴氏开口就想骂江照月,可是江照月到底是江世鸿的亲生女儿,她缓了一下,继续道:“照月在镇国公爷、镇国公夫人或者裴景舟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们对我们有所误解,才会这么怠慢我们。”

“照月太不懂事了!”江世鸿不悦道:“今日俊义不过是让裴景舟好好教训照月一顿,裴景舟当时就动了怒。”

“裴景舟动了怒?”

“嗯。”江世鸿点头。

“难怪他在用饭时,都没有好脸色。”吴氏越发恨江照月。

江世鸿叹息一声,道:“以后遇到裴景舟,我再向他解释。”

“有用吗?”

“不然怎么办?”

“还是得从照月下手。”

江世鸿望向吴氏道:“照月如今是镇国公府的媳妇,身份不一般,她又任性,一冲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知道,我会好好计划的。”

“好,这个礼单收起来吧,我去歇息一会儿。”江世鸿朝里间走去。

吴氏看向手中礼单,想到自己顾忌着承宁侯府的面子,送了那么价值连城的礼品,肉就疼起来了,忍不住将它扔到桌上,在心里疯狂辱骂江照月。

江照月知道吴氏会骂她,不过,她丝毫不在意,坐在行驶的马车上,和裴景舟说明礼单的事儿。

“所以。”裴景舟望着她:“父亲列的礼单,你一件没送进承宁侯府?”

“是啊。”江照月答:“我说过,他们不值得。”

“这不合规矩。”江照月整理嫁妆时,说把回门礼单整理好了,裴景舟以为自己生气时,说的很明白,她应该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做。

没想到她还是坚持己见,非但没有按照父亲礼单上准备礼品,还将一些嫁妆退回去。

“她先不合规矩的。”

“那你作为女儿……”裴景舟脑中又闪过承宁侯一家子的模样,确实不值得那些礼品,话锋一转:“做得对!”

“真的呀?”江照月笑着问。

“嗯。”裴景舟点头。

“我给镇国公府省银子了,我真是个好媳妇!”

裴景舟无言以对。

“是吧?”江照月朝裴景舟跟前凑了凑。

裴景舟立刻朝旁边挪了挪。

“二爷,我就是好媳妇吧?”江照月又往他跟前凑。

“自重。”裴景舟又往旁边挪了挪。

“那你就说,我是不是镇国公府好媳妇?”

这女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裴景舟很是无奈,恰好这时候马车停了。

“二爷,二奶奶,镇国公府到了。”裴敬的声音响起。

裴景舟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到了。”迅速出了马车。

江照月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扬唇,小声道:“逃得掉吗?”

“二奶奶。”香巧唤。

江照月缓缓起身,出了马车。

香巧站在车前,伸手要扶江照月。

“不用你扶。”江照月看向旁边的裴景舟:“二爷。”

裴景舟侧首过来。

江照月朝裴景舟伸手。

“莺歌,扶二奶奶下马车。”裴景舟道。

“是。”莺歌应。

“不要,就要二爷扶。”江照月夹着声音道。

莺歌作为裴景舟身边的大丫鬟,她看多了女子在裴景舟面前耍心计,料定江照月要吃瘪了,没想到裴景舟冷着一张脸走到马车前,伸手抓住了江照月的胳膊。

孙嬷嬷等人也不敢相信,二爷居然真的会扶二奶奶。

江照月知道裴景舟是怕自己闹出什么事情,他跟着丢人,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慢慢踩着木阶下马车。

刚刚触到地面,她身子一歪,搂住裴景舟的腰。

真细!

真硬!

真是一把好腰!

“江照月。”裴景舟忍着恼意,咬牙低声唤。

“腿麻了嘛。”江照月缓缓站正,收手时在裴景舟腰上,轻轻捏一把。

裴景舟顿时头皮都发麻了,漆黑的眸子盯着江照月。

江照月当作看不懂他眼中的意思道:“好了,不麻了,二爷,我们回去吧。”

“大庭广众之下,你自重。”裴景舟冷着脸。

“知道啦知道啦。”江照月一副混不吝的语气。

裴景舟抬步向前走。

江照月微笑着跟上。

二人一起来到松青堂。

裴茂坤和王氏都在,询问了一些回门的事宜。

江照月和裴景舟都回答一切很好。

裴茂坤和王氏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回去歇息。

江照月和裴景舟从成婚到今日,都累的不得了。

吃了晚饭,两人稍微收拾一下,就上了床。

江照月转头看向旁边躺着的裴景舟。

“晚上睡觉老实一些。”裴景舟闭眼道。

“好的。”江照月爽快答应,然后问:“二爷,洞房吗?”

裴景舟眼皮跳了跳:“江照月——”

“我知道,我自重,我自重。”江照月朝裴景舟靠了靠。

“你干什么?”裴景舟受到惊吓一般睁开眼,望过去。

“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江照月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明媚的小脸道:“晚上降温,好冷,靠着你暖和啊。”

裴景舟绷着脸,不说话。

“不信,你感受一下。”江照月一下将白嫩的小脚伸出自己的被窝,直接伸到裴景舟,贴到裴景舟腿上。

裴景舟被冻的“嘶”了一声。

“凉吧?”江照月问。

“那你还不盖好被子。”

“盖好了啊。”

“脚。”

“二爷。”江照月笑着道:“二爷,你真厉害,身上好暖和好舒服,不如给我捂捂脚吧。”

“想得美!”裴景舟伸手将江照月的腿推回去,被子掖好,喊一声:“莺歌。”

“是,二爷。”莺歌在门外应。

“你喊莺歌干什么?”江照月问。


“是啊。”江照月大大方方承认。

“不可理喻。”裴景舟夺过册子,抬步离开。

这……

这是干什么?

江照月喊:“二爷。”

裴景舟根本不理,抬步进了书房。

江照月想去询问情况,但她嫁妆没有整理、陪嫁丫鬟和嬷嬷没有安排、临华院下人也没有认一认等,她便不管裴景舟,低头看向裴衡:“五弟。”

裴衡昂起小胖脸道:“二嫂,好吓人呀。”

“什么好吓人?”

“二哥好吓人呀,吓到衡哥儿了。”裴衡拍拍藤球。

有吗?

裴景舟很吓人吗?

可能江照月知道裴景舟性格底色极好的,可能觉得他长得太帅了,目前为止,她没有觉得他有吓人之处:“不怕,二嫂保护你。”

“好。”裴衡一把抱住江照月的胳膊。

江照月笑着道:“那我们一起整理嫁妆吧。”

“好。”

原主带着亲生母亲的所有嫁妆来国公府,十分丰厚。

江照月、裴衡、香巧两个人一天根本整理不完,便喊来陪嫁丫鬟、陪嫁嬷嬷、临华院丫鬟和嬷嬷,认个脸儿,命所有丫鬟嬷嬷一起整理嫁妆。

“二嫂,我做什么呀?”看到丫鬟和嬷嬷将嫁妆装进库房里,裴衡太小了,拎不动搬不起来的,他很着急。

“你数数。”江照月拿着嫁妆册子道。

裴衡歪着小脑袋问:“数数?”

“对,一二三四五会数吗?”

“会,我能数到二十!”

“这么厉害啊,那你去数一数这些东西,看看够不够数。”

“嗯。”裴衡抱着藤球噔噔地跑到库房门口,凡是进库的东西,他都要数一数,和江照月册子上的数量吻合,才放行。

看到小家伙认真的小模样,江照月笑了笑,继续整理。

中间吃了个午饭,下午接着忙。

一直忙到夕阳洒满了大地。

嫁妆都入库了。

江照月坐在厅中,说一些作为临华院女主子的话,希望每个下人都好好伺候二爷和二奶奶,然后给每个下人都发了丰厚的红包。

香巧等陪嫁下人第一次见二奶奶做事这么得体。

孙嬷嬷和莺歌等临华院的下人们,在江照月进门第二日都在等着红包。

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一个铜板。

她们想到江照月就不是一般的贵女,做事情没有章法,肯定不会给了,所以听到江照月喊她们整理嫁妆时,心里是不愿意的。

没想到整理完嫁妆,江照月发红包了,还发了这么大的红包,快赶上她们两个月的月钱了。

她们高兴的不得了。

突然觉得江照月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至少这两日她们没有挨骂、没有挨打,帮忙整理嫁妆还得了赏赐。

就看接下来江照月会如何掌管临华院了。

江照月只是按规矩做事,并不知道下人们想这么多,她拿着最后一个红包,看向抱着藤球的小家伙裴衡。

“二嫂,我们忙完啦?”裴衡问。

江照月点头,将红包递给裴衡。

“二嫂也给我赏钱?”裴衡问。

“不,这不是赏钱,这是给你的工钱。”

“工钱?”

“对,你一整天都在数数,数得非常好,自然得有工钱。”

“我能数到一百啦!”本来只会数到二十的,但在江照月的提醒之下,轻松数到一百,裴衡自豪的不得了。

“那可不,衡哥真厉害!”江照月夸奖。

裴衡高兴的双眼发亮,胖胖的小身子微微晃动。

“拿着,这是你自己挣的。”江照月道。

裴衡接过来:“我以后也要挣多多的工钱。”

“以后挣功名。”像王氏自视很高的人,应该不屑提钱字。

裴衡若是说一句,以后挣工钱,王氏怕是要跳脚了,说不定连带着讨厌裴衡这个最小的庶子。

江照月不能害了小家伙。

“挣功名?”裴衡还不太懂。

“对,像你二哥以后,变成很厉害的人。”

裴衡虽然怕裴景舟,但他心里是崇拜的,当即点头:“好。”

“那以后要好好读书。”

“嗯,我要好好读书,挣功名,像二哥一样厉害。”

江照月点头:“嗯,不早了,你跟着嬷嬷回去吧。”

“那我明日来找你踢藤球。”

“明日不行。”

“啊?”小家伙一脸失落。

“明日二嫂要和你二哥回门,非常忙,后日陪你踢。”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裴衡终于走了。

江照月也让下人下去了。

这时候也到了用饭时间。

裴景舟从书房里回来。

两人坐在圆桌前用饭。

裴景舟周围似乎比前两日冷了一些。

江照月累了一天,也不想说话,就默默和他一起用饭,晚上依旧睡在床里面。

再次睁开眼睛,天微微亮,昨日早上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能放开我吗?”

她又一次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只不过相对于上一次的脸色铁青,这次他脸上多了浓浓的嫌弃。

她顿时不高兴了,一下坐起来:“裴景舟,你什么意思?!”

“裴景舟?”裴景舟坐了起来。

江照月也是有脾气的:“是,叫你名字怎么了?”

裴景舟蹙眉问:“这就是你的礼数?”

江照月坦坦荡荡道:“对,这就是我的礼数,怎么了?”

“难怪会对父母无心。”裴景舟掀开被子下床。

江照月也不惯着:“原来堂堂吏部裴大人说话这般草率。”

裴景舟动作一顿,回头看江照月。

江照月问:“你是见过我父亲母亲,还是当过他们的孩子?说我无心的时候,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吗?”

裴景舟脸色铁青道:“将你养育成人,难怪不够你感恩?”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把我养育成人?”江照月反问。

裴景舟刚想说话,外面响起孙嬷嬷的声音:“二爷。”

“什么事情?”裴景舟问。

“可以起床梳洗了,一会儿要回门。”

“知道了。”

“那老奴进来服侍你和二奶奶梳洗。”

“进来吧。”

孙嬷嬷等人进来。

裴景舟不再说什么。

江照月掀开被子,直接下床,朝衣架走去,路过裴景舟时,故意撞了他一下。

裴景舟身子晃了晃,顿时觉得好气极了。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都说承宁侯府嫡长女江照月无规无矩、无才无德、无法无天,谁娶了谁倒霉。

一开始他是不信的,甚至想凭借的能力,引导她成为一个端庄娴雅的妻子。

没想到……他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想的太简单了。

他收起心绪,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冷峻,梳洗之后,依照礼数带着江照月去给裴茂坤和王氏请安。

“早些回来。”裴茂坤说一声。

江照月和裴景舟一起应了是,走出松青堂,坐了马车,一路沉默地来到承宁侯府。

承宁侯江世鸿、承宁侯夫人吴氏等人来到门口迎接。

裴景舟忙行礼。

江世鸿和吴氏赶紧过来搀扶,彰显重视:“进去坐。”

“是。”裴景舟应,余光瞥见吴氏一下把江照月挤到一旁。

江照月向来不是容忍的人,开口就问:“母亲,你做什么?”


用、用、藤球……砸……砸、砸哭的……

裴茂坤脸上的笑容僵住,一瞬间感觉有无数个无形的巴掌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打,打的生疼。

“你为什么砸他?”裴景舟微微蹙眉。

江照月理直气壮道:“他先砸我的。”

裴景舟一怔。

裴茂坤愕然。

“他先砸你,你就砸他?”王氏问。

江照月点头:“自然,我不会平白无故地砸人。”

这人还有理了?

王氏压着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大人,他是小孩子?”

江照月恭敬回答:“儿媳知道。”

“那你还同他一般见识?”

“儿媳是和他玩。”

“把他砸哭,这叫玩?”

“不砸不相识。”

“你们相识了吗?”

“嗯,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了。”

“江照月!”王氏突然严厉起来:“不要把旁人当傻子!”

孙嬷嬷和香巧吓得一抖。

江照月温和地坚持:“母亲,儿媳说的都是事实。”

王氏一迳儿道:“你的事实就是砸伤了衡哥儿!”

“母亲,五弟并未受伤。”

不见棺材不落泪,王氏本来就不满江照月,没想到成婚第一天江照月就敢动手打镇国公府的公子哥儿,以后岂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江照月一番:“来人!去看看衡哥儿的伤势。”

“母亲,五弟一会儿就过来了。”

“你胡——”

“二嫂!”不待王氏说完,裴衡的小奶腔响起来。

王氏闻言转头。

江照月等人也向厅外看去。

裴衡穿着簇新的衣裳,一手抱着藤球,一手扶着门框,抬起小短腿,迈过松青堂的高门槛,快乐地跑到江照月跟前,昂着小胖脸,声音奶乎乎的:“二嫂!”

江照月应:“嗯。”

“我没有哭啦!”裴衡道。

江照月点头:“对。”

裴衡继续道:“我眼睛没有肿。”

江照月继续点头:“确实。”

“我还洗澡澡啦。”

“看出来了。”

“我嗓子没有哑。”

“没错。”

“新衣衣熏香香啦,姨娘弄的。”裴衡扯着衣裳道。

“嗯。”

裴衡紧跟着就道:“我不是又脏又臭的丑九怪,我好看的。”

江照月同意:“没错,你好看。”

“那你要和我一起踢藤球吗?”裴衡期待不已。

不待江照月说话,王氏先出声:“衡哥儿。”

裴衡望向王氏:“母亲。”

“她刚刚是不是砸哭你了?”王氏问。

“我先砸她的啊。”裴衡张口就说出真相。

“你——”

“我和二嫂现在是朋友!”担心江照月不认自己这个朋友,裴衡转头询问:“二嫂,我们是朋友叭?”

江照月点头:“是。”

裴衡这下高兴又笃定道:“母亲,我和二嫂现在是朋友!”

王氏皱眉:“她都砸哭你了,还当她是朋友?”

“母亲打哭我,母亲也还是我的母亲呀。”裴衡道。

这孩子……王氏张口结舌。

裴衡重新看向江照月:“二嫂要和我一起踢藤球吗?”

“好呀。”江照月微笑答应。

“那我们走。”裴衡拉着江照月的手就朝外走。

“等一下。”江照月道。

裴衡回头,紧张地问:“你又不要和我踢啦?”

“不是,我们要先用早饭。”今日敬茶礼还没有结束。

裴衡道:“我用过了啊。”

江照月道:“我没用过。”

“我用过了。”裴衡又有些任性。

江照月比他还任性:“我没用!”

裴衡想了想道:“那你用了早饭后,我们再踢藤球,可好?”

江照月微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裴衡道:“那就用饭叭!”

这……这就把裴衡拿捏住了?

裴茂坤、裴景舟等人这下不但相信了江照月和裴衡不砸不相识,还惊讶地发现江照月可以轻松降住了任性、霸道、爱哭的裴衡,不由得惊奇。

王氏刚刚的咄咄逼人,这时候也显得格外的刻薄无礼,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母亲,可以用饭吗?”裴衡望向王氏。

王氏不想理人。

裴茂坤忙高兴道:“用饭,用饭。”

一行人来到大圆桌前。

裴衡硬挤到江照月旁边坐着。

裴茂坤笑了。

王氏看了江照月一眼,没说什么。

裴景舟等人也没有说话。

裴茂坤忍不住就江照月和裴衡不砸不相识一事,做了总结,还了江照月清白的同时,也教导裴衡以后勿任性之类的话语。

江照月和裴衡一起点头。

裴茂坤看了一眼王氏,到底要给她体面,便道:“今日你母亲生气,也是为了你们好。”

江照月和裴衡又点头。

王氏却不领裴茂坤的情:“国公爷,饭菜要凉了。”

裴茂坤闻言在心里叹息一声,面上笑着拿起了筷子。

江照月等人也拿起了筷子。

裴衡拿起勺子,舀面前的鸡蛋羹,吃的很香。

江照月转头问:“你不是用过早饭了吗?”

“用过了,还可以再用一次啊。”裴衡理直气壮。

江照月吐槽:“怪不得长得胖乎乎的。”

裴衡听到了,接话:“小孩子胖乎乎的,以后可以长高高,像二哥一样。”

江照月认可道:“对,你说得对。”

裴衡嘻嘻笑。

早饭顺顺利利地用完,一行人又开宗祠入族谱。

一切结束时,已经到了中午。

江照月和裴景舟终于可以回临华院。

裴衡抱着藤球,撅着小嘴,边跟着江照月二人,边嘟囔。

“你在嘀咕什么?”江照月回头问。

骗子!

大骗子!

坏女人!

不过有裴景舟在,裴衡不敢骂人,委屈道:“二嫂骗人。”

江照月问:“我怎么骗你了?”

“你答应的,用了早饭后,陪我踢藤球的。”

江照月故意咬文嚼字:“我答应你,‘用了早饭后陪你踢藤球’,又没说‘用了早饭后立刻陪你踢’啊。”

裴衡小胖脸一呆,有些理解不了江照月的意思。

“现在也算是用了早饭后。”江照月问:“踢藤球不?”

现在踢?

现在就可以踢啦?!

裴衡不去纠结江照月的咬文嚼字,也不在意等待她那么久,立即兴奋地大声道:“踢!”

“好!”江照月应。

裴衡立刻就要踢。

“等一下。”江照月连忙阻止。

裴衡顿时不高兴。

江照月转向裴景舟,问:“二爷,一起踢吗?”

“不踢。”裴景舟直接拒绝。

“那你回去歇息,我和五弟在这儿踢一会儿藤球。”

“注意力道,不要伤到他。”裴景舟道。

“二爷怎么不担心他伤到我?”江照月问。

裴景舟一愣。

江照月接着道:“我可是娇滴滴的人儿啊。”

“……”裴景舟面无表情地望着明媚有活力的江照月,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娇滴滴,但他还是转向裴衡,毫无感情道:“不要伤到你二嫂。”

“嗯嗯。”裴衡重重点头。

“多谢二爷关心。”江照月笑容明媚:“一会儿见。”

裴景舟抬步走到临华院门口,忽然听到裴衡惊呼一声。

他心下一紧,连忙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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