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
这辈子我不打算拿母亲的陪嫁,只随手挑了件红珊瑚镶琉璃的手钏,不出挑也不失身份。
没了我的珠玉在前,长柏的簪子不知能否达她所愿。
“贵女来了,快上座。”
身份就是好,即便嫁了国公府,出门人人仍叫我贵女,而非国公夫人。
礼物早交给统管宫女,长柏想自己送,在明阳那留印象,却不合规矩,去前厅男席时还有些闷气。
我不理会她的心思,带周月瑶坐下。
看周月瑶欲言又止的急切样,我不耐烦,也不知宫里规矩学到哪了,这娘俩定是急着在宴上出成果。
“行了,你们小姑娘家拘在我这老婆子身边无趣,自去玩吧,别冲撞了贵人。”
等周月瑶走远,身边定亲王府的王妃笑着应道: “静柔爱开玩笑,你哪就老婆子了?”
“这是你家庶女?
今日这场面倒不显小家子气,贵女府上规矩确实好。”
我笑笑,对上定亲王妃的伪善脸: “姐姐哪里话,和她们年轻姑娘比,我自是人老珠黄,比不得姐姐,听说又有喜讯了?”
她这把年纪还怀孕,不过是为了生嫡子稳住地位。
我国公府没落,她定亲王府也不过空有其名,定亲王虽居实职,却无后,嫡庶子都没,只有八个小姐,不然哪会看得上我国公府的长震?
我在这边吃酒,不多时见一宫女慌张跑来: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上辈子这时我正费心和淑妃、明阳说话,不知宴上还有这等热闹,当即起身跟着众人出去。
到太液池,发现是自家热闹,水里泡着的竟是长柏,怀里还抱了个男子,太远看不清是谁家公子,衣着却不似勋贵。
等两人被救起,岸上围满了人,淑妃和明阳皇子都被惊动。
“这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她怀里的是哪家公子?
平日没见过。”
“瞧着像是吏部侍郎家的庶子。”
听旁边人说,我才知道男子身份,吏部侍郎林府出了名的宠妾灭妻,庶子的日子过得比嫡子还好,若不是今日遍邀京中贵胄,他那续弦继父怎会放他来?
毕竟不是哪个续弦都如我这般“温婉善良”。
我对自己很是满意,直到有人认出我,才作着急状上前。
虽未到隆冬,前天下了雪,这天气掉湖里还是要命,见长柏已披上狐裘,那林公子也被衣裳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