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将袖口的猎户座袖扣转了半圈。
陆子谦正在帮林小羽找回丢失的数据源,屏幕右下角弹出平海镇的天气预报。
他指着窗外的细雨:“这种天气,老天文台的望远镜该生锈了吧?”
林小羽握着拿铁的手顿住,杯壁的水珠滴在键盘上。
她看着陆子谦电脑屏保里的星空—密集的星点聚成猎户座,背景是平海镇特有的海岸线轮廓。
“你怎么知道老天文台?”
她盯着他手腕上的银链,链坠是缩小版的望远镜模型。
陆子谦笑了,露出整齐的虎牙:“十五岁那年,我爸带我去平海市考察,我偷偷溜去海边,看见个穿蓝裙子的女孩蹲在礁石上,手腕缠着带血的纱布,却举着望远镜看星星。”
他指尖划过自己的手腕,“当时我想,怎么会有人为了看星星这么拼命?”
林小羽的睫毛猛地颤动,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那个蹲在礁石上的下午,她为了捡被海浪冲走的信,膝盖和手腕同时受伤,却固执地认为猎户座在流血的伤口上方格外明亮。
“后来我每年都会去平海镇,”陆子谦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上百张老天文台的照片,玻璃穹顶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咖啡机在角落发出蒸汽的嘶鸣,林小羽看着照片里的望远镜,镜筒上刻着极小的波浪线,和程砚之文件上的批注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自己从未在简历里提过平海镇的老天文台。
“你膝盖的伤,”陆子谦忽然低头,耳尖红得滴血,“是在礁石上划的吧?”
他翻出泛黄的拍立得照片,当年的林小羽跪在礁石上,裙摆沾着泥沙,却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膝盖的纱布渗出血迹。
“其实我早就认出你了,”陆子谦关掉相册,声音轻得像海风,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而陆子谦望着她发间的碎钻发卡,想起十五岁那年在海边捡到的信封,地址栏的钢笔字被海水洇湿,却仍能辨认出“程砚之”三个字。
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叫林小羽的女孩,终将成为别人星轨里最亮的那颗星。
暴雨砸在程氏集团写字楼天台防护栏上时,陆子谦正用袖口擦拭星空投影仪。
这台机器是他上个月去青海湖时特意定制的,机身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