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安江娇的其他类型小说《秣陵春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兰兰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江锦安跌坐在地,江淮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可这情绪转瞬即逝,尽数被对江锦安的厌恶代替。小厮已经拿了刑杖来,翠微见状张开双臂挡在江锦安身前,她并非不怕,只是不想江锦安受伤。这府里人人都觉得是二姑娘处处欺辱大姑娘,可其中细则也就只有翠微明白,她们姑娘是无辜的啊!翠微道:“都是我的错,长公子要打打我就是了,姑娘经不起这刑杖的!”说着翠微就要往那行刑的长凳去,江锦安不想让翠微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她拉回翠微,说着竟是对江淮磕起头来。在掖庭的那七年,江锦安做的是最低贱的,洗刷恭桶的活,因着她被送进宫是得罪了宁老王爷,略的脸些的太监宫女都能欺辱于她。什么抢她的俸禄,将旁的干不完的活扔给她,动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那时江锦安身体已经很...
《秣陵春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着江锦安跌坐在地,江淮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可这情绪转瞬即逝,尽数被对江锦安的厌恶代替。
小厮已经拿了刑杖来,翠微见状张开双臂挡在江锦安身前,她并非不怕,只是不想江锦安受伤。
这府里人人都觉得是二姑娘处处欺辱大姑娘,可其中细则也就只有翠微明白,她们姑娘是无辜的啊!
翠微道:“都是我的错,长公子要打打我就是了,姑娘经不起这刑杖的!”
说着翠微就要往那行刑的长凳去,江锦安不想让翠微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她拉回翠微,说着竟是对江淮磕起头来。
在掖庭的那七年,江锦安做的是最低贱的,洗刷恭桶的活,因着她被送进宫是得罪了宁老王爷,略的脸些的太监宫女都能欺辱于她。
什么抢她的俸禄,将旁的干不完的活扔给她,动辄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那时江锦安身体已经很差了,可她想活着,即便是苟延残喘,为了在宫中活下去,什么尊严骄傲面子,都被她抛之脑后,她江锦安,摇尾乞怜,屈辱求生,此刻不过是哀求罢了,她有什么做不来的。
只要能换来翠微一线生机,江锦安什么都能豁的出去。
她膝行至江淮身前,惨白的脸上是夹杂着苦涩的笑意,眼角眉梢流露出丝丝讨好的媚,这神情江淮曾见过。
不过却是从青楼最低贱的妓子的脸上瞧见的,这样讨好卖乖阿谀献媚的笑意,怎么会出现在江锦安脸上?
从心底萌生出的寒意让江淮陷入惊恐的迷茫之中,他不知道江锦安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副样子,江淮只知道如今的江锦安是他最不想瞧见的模样。
他唇瓣翕张,说不出半句话来,眼见着江锦安还在为翠微求情,江淮不敢再同江锦安对视,他别开脸去,声音依旧冷若冰霜:“既然你认罪了,那便在家祠中罚跪三日!”
他说这话时,藏在袖中的手微颤,言毕,江淮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
翠微哭着把江锦安抱在怀里,江锦安面上一片冰凉,只是紧紧的抓着翠微的手腕,不曾松开分毫。
祠堂这三日极其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了出祠堂的那一天,翠微搀扶着江锦安起身,主仆二人一开门,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祠堂外。
江娇一身娇粉色的牡丹纹绣百褶曳地裙,衣着光鲜,那张素日楚楚可怜的脸此刻满是得意的讥讽。
她望着江锦安笑得不怀好意,江锦安警惕的瞧着江娇,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翠微身前。
翠微一愣,随即把江锦安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大姑娘,我家姑娘才受过罚......”翠微忠心,此刻瞧见江娇第一反应就是护着江锦安,生怕江娇再刁难自家姑娘。
江娇扯了扯唇角,那日江锦安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大哥哥来之前怒气冲冲的说要给江锦安好看,她原以为是动用家法刑杖什么的,让江锦安吃些皮肉之苦,谁知道最后竟然只是轻飘飘的罚跪,江娇心中怎么能畅快?
再次对上江娇,心中升腾的恨意几乎要将江锦安的理智吞没,可她心中清楚,在这个偌大的侯府之中,她是孤立无援的,她与江娇是秤杆两端,所有人都站在江娇那头,她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有罪。
江锦安此刻并不敢轻举妄动,在毫无胜算的时候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她掩下眼底浓深的恨意,颔首低眉,想装作未曾瞧见江娇,可江娇却伸手将人拦住。
她长的娇美,却盖不住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恶意,尤其是望向江锦安时,恶毒轻蔑的神色看的翠微脊背发寒。
江锦安越是表现的平静不为所动,江娇心底的怒气愈盛,她以那日江锦安在老太太面前一反常态的举动出言讥讽:“二妹妹是被关了几日学乖了,在祖母面前装巧卖乖,果真是随了你那歌姬母亲,一脉相承的低贱,只可惜祖母并不吃你这一套!”
没了江淮和老太太在跟前,江娇哪里还是那柔弱的模样,她颐指气使,趾高气扬,字字句句都跟淬了毒似的难听。
江锦安脸色微变,江娇口中的歌姬好歹是扶养了她十二年的母亲,如今江娇却说出这样的恶毒之语来。
江娇挡着江锦安的去路,她跪了三日膝盖酸麻,又不想与江娇多纠缠,自是先走为上,见江锦安不语,江娇恼怒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江锦安的那一刻收回,随即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
“那衣衫本就是我要穿的,是张姑娘你自己抢去的,你连这都忘了不成?”面对张婉莹的质问江锦安并不慌张,她道:“当时殿中只你我二人,我动没动手脚你清楚的很,若是我真动了什么手脚你难道还发觉不了?你又不是蠢钝如猪。”
“江锦安!你嘴巴放干净些!”张婉莹的确没看到江锦安动手脚,可除了江锦安她想不出还有谁要害自己。
况且她连累了英国公府家的女儿,这事总要找个背锅的才行,否则英国公府迁怒自己,张婉莹也实在是担待不起。
张婉莹愣了愣,很快她就有了底气,像是看穿了江锦安的解释,张婉莹冷哼:“当日就你我在偏殿中,也只有你与我起了龃龉,那茶水也是你泼到我身上的,不是你害我还会有谁?”
江锦安淡笑着看向游廊上急匆匆赶来的那道身影,她道:“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查了,怎么?婉莹姑娘还信不过皇后娘娘不成?到时水落石出,姑娘也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了。”
匆匆赶来的江娇脸色一白,她满脸紧张。
张婉莹并未注意到赶来的江娇,听了江锦安这一番话,张婉莹心中也摇摆起来,她对江锦安放下狠话:“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英国公府那头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张婉莹说完,狠狠瞪了江锦安一眼,带着自己的几个女使往外走去。
江娇听闻张婉莹来了,忙不迭从自己院中赶来,却只赶上张婉莹离去的背影。
她脚步放慢,不再如方才一般焦急,江娇一步步行至江锦安身前。
江娇脸色发青,也不知江老太太是否已经将此事摆平了,她心中打着鼓,没什么底气。
“你别得意,到底有祖母护着我。”最初的恼怒过后江娇也冷静下来,她咬咬唇,“你若是想被逐出府去,害的侯府蒙羞,大可将此事告知张婉莹,不过到那时你没了侯府撑腰,以你为这伴读你还当的下去?”
无视江娇的威胁,江锦安敛着眉,眸中划过一丝寂寥。
她檀口微张:“滚。”
“什么?”许是没想到江锦安会这样粗鲁,江娇怔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江锦安看着她,露出个极其灿烂的笑来,她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滚。”
......
从雪松堂出来,回了清梨院不久,被江锦安派出府的翠微也回来了。
她难掩激动之色,却又不敢声张,一双眼中神采奕奕,翠微压低声音道:“姑娘料事如神!生丝价格果然大涨了!”
江锦安重生而来虽知这一世走向,可也怕出什么意外,她手中的银子都砸在了生丝上,若是生丝价格未变,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几千两银子?
得了翠微这话,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翠微激动道:“明日我就再出府一趟,如今生丝紧俏,转手出去便可转上几千两呢!”
“不急!”江锦安摁住翠微,她道:“再等些时日,如今还不到时候。”
翠微也反应过来,如今几日生丝价格已然翻了一倍,在过些时日入了冬,生丝只会供不应求,倒是价格定然会再涨。
翠微一拍手,恍然大悟:“姑娘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她已经开始畅想起这笔银子到手的事来了:“侯爷和老太太若是知道姑娘这般聪慧,定然会对姑娘改观的!”
江锦安却道:“此事不得告知他们,等生丝转卖出去后,你就去当铺把先前典卖的首饰赎回来,要记住,此事万万不得被第三人知晓。”
她受人唾骂指摘,声名狼藉。
牙关紧咬,瞥了眼老太太身边站着的江娇,江娇警惕的目光对上江锦安,江娇回神,上前为沈越洲添茶:“越洲哥哥茶水冷了吧,我给你添盏新的。”
像是生怕江锦安跟沈越洲有什么牵扯一般,江锦安垂眸遮掩眼底复杂情绪。
沈越洲原本就是站在江娇那头的,江娇又何必这般小心?
沈越洲因着江娇这一句从方才的变故里回神,“多些娇娇妹妹。”
只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江锦安身上。
也不知这姑娘这两年经历了什么,往日的她瞧见自己不说亲昵也绝不如现在一般冷漠,到底是因何故让江锦安变成了如今模样?
他喉间藏了千言万语,连未曾见到江锦安时,想好的叙旧的话语都不知该如何提起。
江老太太轻轻一笑:“你们也算一起长起来的,怎么见了面反倒是没话说了?”
江锦安弯唇:“孙女正有话要对沈公子说呢。”
两人身份有别,这婚约等同于作废,与其拖着不知到何年何月,还不如现在就把亲事退了,省却后面诸多的麻烦。
“孙女想,沈公子登门一场,有些话不如趁着现在说了。”
沈越洲不知是何事,他皱眉道:“锦安妹妹说就是了。”
江锦安起身对沈越洲行了一礼:“这里并没有外人,我也不必顾忌着什么,沈公子,你我婚约早就形同虚设,既如此还是尽早退婚为宜。”
此话一出屋中顿时静了下来。
江老太太打量着江锦安,见她一脸认真,并无什么借此要挟之意,她顺着江锦安的话道:“安儿说的也在理,只是不知越洲你父母何时有空啊?”
退亲要交换两家定亲时的信物,也需双方亲长在侧见证。
江老太太早就有退亲的意思,只是两家当初,默认婚事已经作罢,虽然有一纸婚约在可也聊胜于无。
只不过因为沈家始终不曾派人来退亲,此事便耽搁下来,既然如今江锦安提出此事,江老太太也想着尽早把此事办了,好让沈越洲与江娇定亲。
江老太太望向沈越洲:“越洲意下如何啊?”
沈越洲有些惊讶,他未曾料想江锦安会如此直接提出退亲一事。
不止沈越洲惊讶,江娇亦是如此。
她狐疑的看向江锦安,江锦安不是应该尽力维系着这婚约,不肯退亲吗,难不成江锦安这是又想做些什么不成?
“二妹妹可是想好了?”江娇一脸为江锦安着想的模样:“这可不是小事啊。”
“娇儿!”江老太太打断江娇:“此事还不容你来插嘴。”
若是江锦安退亲,这婚事顺理成章的便能落到江娇身上,江老太太想不通,江娇怎么还能拎不清去劝说江锦安?
性子软和和善也不能软成这样!
江老太太对江娇自作主张的开口很是不满。
知道自己言错,江娇应了一声,低下头,站到了江老太太身后。
谁也没看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担忧。
话头又落到沈越洲这里,沈越洲迟疑片刻,见江锦安始终望着自己,他轻轻叹了口气,回江老太太:“此事我一人说了不算,还是得问过父母,若得他们同意,便可商议退亲事宜了。”
这话算是推脱之语了,江老太太心知肚明,虽不知道沈越洲为何不肯退亲,但他二人这婚事是非退不可。
送走府医后,江锦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自己妆奁里翻几样值钱的首饰来,她拿了方布铺在榻上,又嘱咐翠微道:“咱们这院子里可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一并拿来!”
翠微从来是话少的,也不会多问什么,江锦安叫她做什么翠微无有不依的。
听了江锦安的话四下搜了些值钱的物件儿出来,江锦安把这些东西一一归整了,放在方布之上,想了想又从中抽出一枚翠玉簪子来。
这玉簪子是里头最值钱的,少说也有三五百两。
这些首饰还是从前江娇未曾归家时,父兄祖母为她置办的,样样都是最好的,这两年她过得艰辛,人人厌弃她,也没人给她置办什么首饰头面了,到最后也只有这些旧物。
过些时日是浔阳长公主择选伴读的时候,前世她有意退让,称病未去,江娇再宴席上入了长公主的眼,成了公主伴读,自此身价水涨船高,可这次江锦安不会叫江娇轻易如愿。
她不是想去当伴读?
自己偏要同江娇争一争。
把那簪子收起,江锦安把余下的首饰小心包好,她对翠微道:“我如今出不得院子,你想个法子,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换成银票,再去甜水巷东头那家丝织坊,用这些银子将他家的生丝都买下。”
那家丝织坊的生丝是最便宜的,再有不到半月,海上便会有风浪,船只损毁大半,那时运往秣陵的生丝因海难锐减,生丝价格翻了十倍有余。
江锦安便是想趁着如今行情,收购生丝,届时再卖出,少说也能赚一两万两银子呢。
翠微顿了顿,为难道:“可是姑娘,今日你砍那梨树的事传到大公子耳朵里,大公子生了好大的气,已经不许奴婢出去了。”
江锦安一愣,长眉深深蹙起。
江淮......
院里那棵梨树还孤零零的落着叶,树干上斑驳的伤痕骇人得紧。
江锦安深吸了一口气,“无妨,过两日祖母自会放我出去。”
祖母最是好面子,定然不会愿意府中的事外传,因此这两年即便是城阳候府里闹得再凶,外头都是一概不知的。
过两日城阳候江远兴归家,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去拜见,倒是翠微也可趁此机会出府了。
那头陆清渊从城阳候府回了镇国公府,陆母正在庭院里赏着花,这金丝牡丹是花房新培育的名种,陆母十分爱惜,也就只有天好之时才会叫人搬出来赏玩。
她是知道今日自己儿子去城阳候府这一遭的,陆母笑着发问:“可还顺利?”
城阳候公干未归,城阳候昔日部下却做出强占民田之事,陆清渊身在刑部,自是要查问此事的。
他人心思缜密,并未大肆张扬,而是第一时间摁下此事,众所周知,江家亲近沈家,同七皇子关系匪浅,而陆家是太子一党,两家也不过是明面上和谐,背地里都互相提防着。
城阳候府有兵权,东昌侯府是文臣一脉,城阳候府二姑娘与东昌侯府嫡子沈越洲的婚事若是成了,两家便彻底捆绑,为七皇子助力。
陆家自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陆清渊此次登门明面上是因巡防营公事拜访,后又提起长公主择选伴读一事,实际上却是叫人暗中探查城阳候部下强占民田一事,否有城阳候指使。
只是陆清渊今日却鬼使神差的去了清梨院,去了江锦安所在之处。
陆清渊脚步微顿:“一切顺利。”
眼前却浮现出姑娘倔犟澄清的双眸,陆清渊轻笑一声,这姑娘,不管何时何地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勃勃的生机,那是陆清渊不曾在旁人身上见过的,澄明的,倔犟向上的,像是一团微弱的烛火,似乎下一刻就要湮灭,可她却颤巍巍的坚持着,在角落里发着光亮。
“儿子还有公务,就不陪母亲赏花了。”
陆清渊说完,大步朝书房走去。
小厮叶舟朝陆母作了个揖,小跑着跟上陆清渊。
陆母叹气无奈摇头,自己儿子性子倨傲,话少也不是一两日了,可自从两月前,陆母便觉得自己儿子愈发不对劲儿了,往日他性子虽然冷,可以不至于跟块儿冰似的。
可若说是哪里变了,陆母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自己儿子好似经历了什么大风浪,行事沉稳了不少。
书房内,陆清渊拿了银票交给叶舟:“从现在起,秣陵城中的生丝,不论价格通通买下。”
叶舟不解:“生丝并非什么紧俏的东西,每年从江南运来的生丝数量极多,公子您这样囤生丝做什么?若是卖不出去,可就要砸在手里了。”
叶舟说的这话是真的,生丝储存极为苛刻,若是不慎便会生霉,一下子买这么多的生丝在手中,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要亏损上万两银子?
陆清渊道:“你只管去就是。”
此话一出叶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自家这位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叶舟捧了银子出去,不过两日就将城中大半生丝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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