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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娇谢四郎谢初夏完结版小说

唯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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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是真心喜欢谢初夏,所以这送东西的动作也是很实在,并非只是客套。谢初夏看着已经入了自己腕子的纹丝玉镯,心中颇为震撼。“夫人,这太贵重了,晚辈实在是消受不起。”常夫人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这样玉一般的人儿,什么好东西是你受不起的?再说你也不是外人,姚家二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们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日后还要多来往才是。”佳宁县主听她一提及这个,脸色微变,又寒喧几句后,便打发谢初夏到外头和那些小娘子们一起说话。“常夫人,您瞧着我这个女儿如何?”常夫人哪知她的用意,顺口道:“是个俏丽又聪明的孩子,我瞧着喜欢得紧,就是太过瘦弱了些。”常夫人想到刚刚给她戴玉镯子时,那纤细的手腕,还是过于单薄了。佳宁县主笑道:“是呀,这孩子从锦州过...

主角:谢四郎谢初夏   更新:2025-05-16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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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四郎谢初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念春娇谢四郎谢初夏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夫人是真心喜欢谢初夏,所以这送东西的动作也是很实在,并非只是客套。谢初夏看着已经入了自己腕子的纹丝玉镯,心中颇为震撼。“夫人,这太贵重了,晚辈实在是消受不起。”常夫人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这样玉一般的人儿,什么好东西是你受不起的?再说你也不是外人,姚家二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们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日后还要多来往才是。”佳宁县主听她一提及这个,脸色微变,又寒喧几句后,便打发谢初夏到外头和那些小娘子们一起说话。“常夫人,您瞧着我这个女儿如何?”常夫人哪知她的用意,顺口道:“是个俏丽又聪明的孩子,我瞧着喜欢得紧,就是太过瘦弱了些。”常夫人想到刚刚给她戴玉镯子时,那纤细的手腕,还是过于单薄了。佳宁县主笑道:“是呀,这孩子从锦州过...

《念春娇谢四郎谢初夏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常夫人是真心喜欢谢初夏,所以这送东西的动作也是很实在,并非只是客套。
谢初夏看着已经入了自己腕子的纹丝玉镯,心中颇为震撼。
“夫人,这太贵重了,晚辈实在是消受不起。”
常夫人却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这样玉一般的人儿,什么好东西是你受不起的?再说你也不是外人,姚家二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们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日后还要多来往才是。”
佳宁县主听她一提及这个,脸色微变,又寒喧几句后,便打发谢初夏到外头和那些小娘子们一起说话。
“常夫人,您瞧着我这个女儿如何?”
常夫人哪知她的用意,顺口道:“是个俏丽又聪明的孩子,我瞧着喜欢得紧,就是太过瘦弱了些。”
常夫人想到刚刚给她戴玉镯子时,那纤细的手腕,还是过于单薄了。
佳宁县主笑道:“是呀,这孩子从锦州过来,水路陆路的,一番折腾后刚到京城又有些不适应,所以这才瘦了些。”
常夫人倒没有多想,一南一北,饮食风俗不同,谢初夏会有一些排斥也是正常的。
“常夫人,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您瞧着让我这个女儿给常家做儿媳妇可还好?”
常夫人先是一怔,随即颇为不解道:“不知县主相中了我家哪个郎君?除了我家二郎,适龄的倒还有三个,只是其中两个庶子,还有一个我是做不得主的。”
佳宁县主尴尬地笑了笑,借着低头饮茶的功夫来掩饰自己面上的僵硬。
一旁的何嬷嬷惯会为主子分忧,连忙出声道:“常夫人误会了。我家夫人的意思是,您觉得谢四娘子与您家大郎可还相配?”
常夫人怔住,这回脑子是真转不过弯来了。
谢家虽然并无爵位,但却是真正的名门世族,其地位之高,可远非一个姚家能比的。
别看姚家有一个威信侯府的爵位,但是爵位有什么用?能顶多少银钱,还是能换来多少权势?
谢家就不同了,不仅有钱,而且还有权!
且谢家家风好,谢家无论儿郎还是女娘,都在花费了心思来教养的。
谢家这几年看似低调,然实则不同。
谢家如今在朝为官的可不只是一个谢四郎,还有远在外头任封疆大吏的谢大爷呢,那位可是不好得罪的主儿。
谢大爷曾任太子太师,也就是如今圣人的恩师,仅凭着这一点,就不敢有人小瞧谢家。
现在佳宁县主说什么?
要将谢四娘子许给她家大郎?
那姚二娘子呢?
一瞬间,常夫人的心头已转了几道弯。
难不成是这个继母终于还是看不得继女日子好过,想要将这样的好亲事让给自己的亲女儿?
佳宁县主就怕她再想多了,连忙给何嬷嬷使了个眼色。
佳宁县主虽然想巴上定国公府这样的勋贵,但是也不想为了继女担一个恶继母的名头。
何嬷嬷最了解主子,连忙道:“常夫人,不怕您笑话,我们家二娘子偶然间被定国公府世子给相中了,这定国公府也先后派了几回人过来,可我们家二娘子是与常家早有婚约的,我们侯爷和夫人重诺,但是定国公府那边儿,我们也实在是得罪不起呀!”
定国公府,还有一位淑妃在宫里头呢,可不是不敢得罪嘛。
常夫人这回算是听明白了。
姚家这是又搭上定国公府这门亲了,自然就看不上他们常家了。
国子祭酒又如何?
跟定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勋贵完全没有可比性!
常夫人此时怒气已生,偏偏这位佳宁县主也不是好得罪的主儿,只能是强咬了牙,将怒气再生咽回去。
何嬷嬷把话说开了,然后再瞄一眼主子,便识趣地退到后头去。
佳宁县主也是一脸为难状:“常夫人,此处没有外人,我也不与你绕弯子。定国公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心中有数,我也听说过不止一两回。原本我和侯爷都是推了的,只是上个月宫里头娘娘竟然也召见了我,您说,我们这有什么法子!”
佳宁县主说完,还一脸愁苦地拿帕子来擦眼,毕竟她说的也不作假,定国公世子的名声还真不怎么样。
那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常夫人见她如此,心头的怒火倒是消散一些。
听着这意思,就是定国公府在仗势压人了?
“姚夫人也不必如此,咱们两家是有婚约的,此事全京城人尽皆知,他定国公府再势大,也总不能做出强抢良家女子的事情来吧?况且,就算是我们常家比不得定国公府富贵,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同朝为官,我想定国公也会约束好自己家小辈的。”
常夫人此时还拿不准这门婚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但她知道,此时退婚也好,换婚也罢,她是万万不能应的。
这等大事,还得回去后再与夫君商议才是。
官宦人家结亲,一般都是讲究个门当户对。
他们常家是文人世家,又得圣人恩宠,如今也算是圣眷颇浓,她就不信,她不应,姚夫人还真敢自作主张了。
果然,她料的没错。
佳宁县主的确是不敢自作主张,只是,这婚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了,她总得想法子让常夫人点头。
“您说的有理。定国公的人品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是那位世子爷向来霸道,又仗着宫里头有位娘娘撑腰,我就怕他再来一些阴损招数,到时候,咱们两家莫说是结亲了,只怕还要成为仇家。”
话已至此,佳宁县主摆明了要退亲的态度,还拿宫里头那位来压人,就是想让常夫人自己识趣一些。
况且,佳宁县主自以为没有亏待他们,不是还将谢家四娘子推出来了吗?
谢四娘子这身份,可并不比姚沁的差。
常夫人脸色阴沉,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我是做不得主的,当年这亲事也是双方的长辈们一起定下的,我总得回府问过家中婆母才好再做决定。”
见她已经松了口风,佳宁县主便知道这事成了一半。
“我也知晓此事是我们姚家对不住常家,所以我才想着让你见见我的初夏,这孩子样样出挑,不比我的沁儿差。”

谢修远高中会元,如无意外,那就是今科的状元郎了!
十七岁的状元郎,这可是大雍朝开国以来的头一份儿啊!
就冲着这番荣耀,威信侯府自然也不可能让外人说道,所以干脆就摆出两家亲厚的姿态出来,又是重礼,又是由姚家大郎君亲送的作派,足以令人暇想甚多。
无论如何,总得将礼数做到了。
姚大郎被请入厅中叙话,谢初夏站在偏厅的窗前静静扫了一眼院落中的贺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若有若无。
姚大郎是威信侯元配所生,如今已娶妻生子,只是因为有头疾,所以威信侯一直未曾为他请封世子。
姚大郎与谢家人本就不并不熟稔,所以也只是稍坐,说了些场面话后,便拱手告辞。
谢修远亲自送他到府门口,也算是礼数周到。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门口总算是消停了,再没有人来送贺仪的声音,谢初夏也随谢五郎一起到了院中。
“阵仗摆得颇大,这礼物送的也算是贵重。又是端砚,又是汝窑花瓶,威信侯府出手不凡呀!”
“四哥好眼力,一眼便能看出这是端砚?不过便是端砚又如何?咱们谢府也不是用不起。”谢五郎多少是有几分不服气在里头的。
谢初夏眼神中闪过冷茫,唇角含笑道:“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端砚若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有‘呵气研墨’之说。”
谢修远笑道:“妹妹才学过人,五哥以后还是要多跟妹妹学一学才好。”
谢五郎哼了一声,又去看其它的礼物。
如今已是三月初,殿试在三月下旬,所以留给谢修远的备考时间也不多了。
前朝时,殿试是设在了四月的,但大雍太祖皇帝觉得时间拉得太长,反而不利,于是将殿试提前到了三月,如此,贡士们也能节省一些在京城的开支,朝廷也能尽早地结束有些拖沓的科考。
威信侯府送了贺仪过来,而且还是大张旗鼓送了重礼,所以无论如何,谢修远本人都得亲去一趟,这是礼数。
其实威信侯府在此时送上重礼,并不妥当。
但凡是有些头脑的人,过了那一阵的热闹后静下来细思,便能明白其中关窍。
还有一重殿试未考,威信侯府送上如此大礼,若是谢修远不能得中状元,岂非是惹人议论?
殿试前将人捧得高高的,万一未能如愿得中头名,哪怕中了一甲探花,这带来的喜悦之情,恐也会淡化不少。
故而,谢初夏从一开始,就极其不喜威信侯府的作派。
做事过于高调,只看重自己的利益,却从想过如此是否会给谢修远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又是否会给谢修远带来压力!
所以,谢初夏在随意地翻捡了一番之后,便又道:“也不过尔尔,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待你殿试过后,无论何种名次,咱们都要摆宴,届时,再请他们过来热闹一番便是。”
谢修远何等聪明之人,转瞬便明白了妹妹的用意,舒心地笑笑:“好。”
接下来谢府大门紧闭,除了每日需要上衙的谢四郎进进出出之外,其它人都好像是约好了的,都静静地待在自己院中,轻易并不在府内走动。
谢修远在收到贺仪后的次日便到威信侯府道谢,并未多留,据说连进门带离开,也不过是一刻钟罢了。
这也就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十几年未见,真能有多少的情义在?
放榜后,京城着实是热闹了两日,各大酒楼茶楼都是满客,有些学子甚至是从晌午一直喝到了夜半。
最初的激情褪去后,学子们又都开始埋头苦读,只盼着这最后一试,能让自己入仕为官,好光耀门楣。
皇城,太极宫,两仪殿。
年轻的景帝正在埋头批示奏本,离龙案约莫有七八步的距离,有一紫铜鎏金大鼎,一缕轻烟自里面袅袅升起,淡淡的龙涎香,轻轻地萦绕在整个大殿。
“今科殿试,倒是有不少能臣给朕建议考题,倒是都学聪明了,还会拐着弯的来揣度朕的心思了。”
大总管高行连忙上前两步,笑道:“圣上贤明,许是几位大人想要为圣上解忧。”
景帝轻哼一声,显然是并不认可这一说法,但也并未发怒。
“你倒是会说话,这几个老东西又给你送了什么好物件,让你到朕跟前来耍宝?”
高行连忙跪下,不过那惶恐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做戏的成分在:“老奴冤枉呀!”
景帝李政笑了一声:“行了,朕又未说要降罪。坐了许久,也有些乏了,随朕去外头走走。”
“诺。”
李政不过随意在外面走动,顺便再舒展一下胳膊脊背,高行紧随其后,再后面还有几人抬着御撵,随时供圣人使用。
“前面似有丝竹之声?”
“回圣人,听闻今日淑妃宴请宫中女眷,应该就在前头了。”
李政没说话,收住脚步,眉心略有一丝不悦,转而往回走。
高行岂能不明白主子的心情不畅?立马抬手示意宫人们都远远坠着,莫要上前来讨嫌。
李政没有再回两仪殿,而是转道去了太极殿。
“宣尚书令、中书令以及礼部尚书来见朕。”
“诺。”
高行一听这官职名字,便知道圣人这是想要询问关于科考一事了。
淑妃的弟弟会试榜上有名,她这是一高兴,便想着摆宴庆贺,只是却不知近年来圣人并不喜定国公府。
转眼,殿试的日子到了,谢修远及一众贡士们皆着同样的服饰,排队进宫。
李政是今天早上才临时拟定了殿试的题目。
“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看清楚这策问的题目,谢修远一时间微怔。
这题好像是去岁时曾与妹妹辩过?
这不是巧了嘛!

雍朝,文景四年正月二十八,京城。
离京城最近的码头,距京城也得有五六十里路,谢初夏站在船头处望远,目光清柔中带着几分的惊奇之色。
她终于来到这大雍朝最为繁华,也是最为神圣的地方了。
“四妹妹,外面冷,快回到舱里,咱们一会儿就要下船改换马车了。”
唤她的是谢四郎,她的堂兄。
谢初夏父早亡,这一房也只剩她与嫡亲兄长谢修远二人,至于母亲,呵呵,不提也罢。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出来迎我们,待会儿下了船,还是派人去知会一声,别让哥哥出来了。”
谢四郎笑道:“你哥哥最疼你,得知你要回京,自然是要亲自来迎的。”
谢初夏嗔笑:“那四哥和五哥最疼的就不是我了吗?”
谢四郎被她一噎,笑着虚点了一下她的头,示意她赶紧进船舱歇息。
待下了船,几人稍做休息,换乘马车,开始往京城方向走。
谢初夏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前方。
这里就是京城了吗?
只见城墙,果然是高大巍峨,便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也与别处不同,更平坦、更宽阔。城外尚且如此热闹,若是入得城内,尚不知有几多繁华。
谢四郎兄弟俩骑马护佑在她马车两侧,见其眼神中有几许好奇,笑道:“日后妹妹要在这京城住着呢,有得是机会四处游玩。”
谢初夏浅笑,扭头道:“四哥的未婚妻也在京城呢,明日可要携礼去拜会?”
谢四郎笑容一顿,伸手点点她,一脸无奈道:“你这丫头,连哥哥都敢取笑了!”
谢初夏的笑容浅了浅,低喃道:“哥哥去岁抵京,也不知他现今如何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是否有人为难于他。”
谢四郎的眼神微微一闪:“我锦州谢氏的名号也不是虚的,哪个胆子大的敢来找谢家儿郎的麻烦?”
谢初夏脸上的笑彻底散了,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会不会是哪处的小鬼想要作妖呢!”
这话没法儿接。
谢四郎自然知道这么多年这位堂妹心中的芥蒂,只是如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压下声音哄道:“咱们回府再细说,七郎也不是那等软弱可欺之人,再说,他背后还是咱们整个锦州谢氏呢。”
谢初夏似乎是被他说动,担忧的表情渐渐淡了。
锦州谢氏,绝不是无名之辈,谢四郎此次归京也是因为要回京述职,而且是得了吏部的调令才急急赶回来的。
虽然此番留京的都是几位小辈,但是谢家却无人担忧,倒是让不少的京城权贵们好整以暇,想看看曾经辉煌的谢氏,是否仍然还有复起一日!
京城谢宅乃是一处七进的大宅院,按规制,二品以下官员是不得住七进的大宅院的,但是谢家不同。
此处乃是祖宅,当年大雍朝太祖皇帝进京登基,还是多倚仗谢氏扶持,而谢氏族人又未曾过多的涉足朝堂,十二年前,谢家又出了一位忠勇的谢将军战死沙场,故而,皇族对谢家一直颇为尊敬。
当年死的那位谢将军,便是谢修远与谢初夏的亲生父亲。
思及旧事,谢初夏心情不佳,好在还有两个了解她的丫环在旁边插浑打科。
刚刚入了城门,马车行驶比先前在官道上慢了不少。
有一小厮过来小声禀报道:“四娘子,前面有威信侯府的马车,许是来派人请您的。”
谢初夏微微挑眉:“何人所派?”
小厮一脸为难道:“应该是佳宁县主派来的,小人刚刚瞟了一眼,正是县主身边的何嬷嬷。”
一路上匆忙,七郎君走前曾交待了好些事,其中一条就是让她远着威信侯府,偏他还未曾跟四娘子说呢,这何嬷嬷就上门了。
再怎么不喜,那也是主子们的事,护卫们顶多就是护佑在旁,不敢随意答话,便是谢四郎此时也只能保持沉默,谁让她们的关系摆在这里呢。
佳宁县主就是谢初夏和谢七郎的亲生母亲。
当年谢将军设计破敌,边关传来谢将军叛国投敌的消息,佳宁县主为了自保,便早早地与谢家撇清关系,还逼着公爹婆母写下和离书,之后自己连襁褓中的婴孩都不顾,转身就回了娘家。
不足一月,这位佳宁县主便又再嫁威信侯府世子,也便是如今的威信侯姚琛。
不料佳宁县主刚刚嫁入威信侯府三日,边关又传来喜讯,谢将军大破敌军,连收两城,还因此得了圣人的嘉奖。
这一波打脸,可以说是来得促不及防。
佳宁县主丢脸,身为她的子女又岂能置身事外?
好在谢家人仁厚,一直对这对兄妹照料有佳,哪怕是后来谢将军战死沙场,他们兄妹也依然得谢家庇佑。
因当年旧事,谢家人对这位佳宁县主都并无好感,做为被舍弃的谢七郎和谢初夏,那就更是对她心生厌恶了。
何嬷嬷并不识得谢初夏,她当年随着县主离开时,谢初夏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婴,如今想着再重逢,她心里也有几分紧张。
待看清楚从车窗里露出一张小脸儿的美娇娘,何嬷嬷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这小娘子虽然年幼,但是模样实在是标致,脸上还有些许的婴儿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真真是好看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给三娘子请安,奴婢奉夫人之命来请三娘子过府说话。”
谢初夏眯了眯眼道:“你是何人?你家夫人又是何人?又哪里来的三娘子?”
何嬷嬷这句三娘子,那是按照威信侯府的行序排下来的,侯爷和夫人近日提及这位娘子之时,也是以三姑娘称呼,又哪知道谢初夏根本就不认这个?
“哟,怪奴婢没解释,按威信侯府的行序,您行三,自然是要称呼您一声三娘子的。”
谢初夏眯眼,虽然早已将帘子落下,但是她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还是将何嬷嬷给吓得不轻。
“我初至京城,却也并非蠢笨之人,我乃锦州谢家四娘子,与威信侯府又有何关系?威信侯府倒是有趣了,竟然还要帮着我谢家排排序不成?”

谢初夏可没有什么心思跟这位姚家二娘子套近乎,她略带强硬地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后退一步。
“姚二娘子莫怪,我向来不喜与陌生人亲近。”
这一回,姚沁的脸色也终于僵硬了。
谢修远见此微微挑眉,解围道:“县主,既然礼物已经送上,而且也请过安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妹妹的身子尚未大好,还得回去用药,就不在此叨扰您了。”
佳宁县主一噎,她原本还想着留饭呢,这样也好跟家里头的几位郎君娘子们亲近.亲近,可如今谢修远点明谢初夏还拖着病体呢,她自然也就不好再留。
兄妹二人前脚出了院子,姚沁直接就气得摔了茶盏,然后又转身娇滴滴地回到佳宁县主身边哭泣。
“母亲,刚刚女儿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三妹妹如此不快?”
这话不止是在哭诉,更是在告黑状呢。
佳宁县主叹口气:“莫哭了,你与她也是初次见面,日后来往多了就好些。她不是也说了,只是觉得你眼生,一时间不适应罢了。”
何嬷嬷也凑过来劝解几句,总算是将这位二娘子给打发走了。
佳宁县主歪在榻上,眼眶泛红。
“你说说,我与她纵然是十几年未见,可是年节往来,我也没少给她置办东西,怎地就换来她这般地冷心冷肺!”
何嬷嬷也知道自家县主觉得受委屈了,刚刚那位小娘子的态度,比当初谢七郎来时的态度还要更为冰冷,也难怪县主觉得受不住。
“您消消气,他们到底是孩子。如今他们都在京城呢,有了头一回见面,这后面的第二回第三回,不就顺理成章起来了?而且先前谢七郎先前来的时候也是唤不出母亲二字,如今不也叫得顺口了?您还得宽宽心,总得给小娘子一段适应的时间才是。”
这话也算是说到佳宁县主的心坎上了。
反正如今都到京城了,而且谢家也没有一位长辈跟着回来,日后无人再阻拦自己与儿女相见,这便是她能争取到儿女孝心的大好机会。
“也是老天爷看我可怜,儿女分开十余年,总算是能重逢了。我也得抓点儿紧,万一哪日谢家的那些个长辈们又都来了京城,怕是又要来坏我的事。”
“您说的是,只是眼下咱们还得先把身子养好。另外,二娘子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佳宁县主皱眉,姚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前头那位留下的,是侯府正经的嫡女。
当初佳宁县主舍了自己的亲生儿女,嫁入威信侯府,思女心切,自然也就将姚沁当成了自己亲生的来疼爱。
这么多年,母女情份也算是深厚。
只不过佳宁县主再怎么疼爱姚沁,也没忘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姚蓉。
这回之所以急于将谢初夏笼络到身边,也是因为姚沁的亲事出了岔子。
要不是因为姚蓉年纪还小,这么好的亲事,她也舍不得让到谢初夏头上。
另一边,兄妹二人回府,先看到了候在院中的谢十安。
“十安,你回来了?”
谢十安是谢氏旁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幼时被家中嫡母虐待,后被谢初夏的祖母发现后,便带到了家中抚养,如今一晃数年过去,谢十安已是谢修远身边不可或缺的帮手。
“见过七郎君、四娘子。”
“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一路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七郎君,有些事怕是耽搁不得。”
谢修远表情微凝,站在他身侧的谢初夏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妥,试探道:“可是与我有关?”
谢十安没有隐瞒,点点头:“确实。”
三人便挪到书房说话。
谢十安将自己查到的一些消息送上,缓声道:“姚家二娘子原本与国子祭酒常文海大人家的长子定了婚事,然姚二娘子去岁时在中秋节宴上又对定国公世子一见钟情,非他不嫁。如此,才让威信侯夫妇左右为难。”
谢初夏想到了那个姚沁对自己不合常理的热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国子祭国可是从三品,是国子监的最高掌事者,看似是只管着一个国子监,然实际上是掌管天下学子之教化,可以说无论是声名还是实权,都相当超然。
这样人家的长子,那姚沁都看不上?
“可是那常大郎君相貌丑陋?”谢修远还是觉得慎重为妙。
“非也。常大郎君比七郎君虚长几岁,也会参加今年的会试。听闻其学识斐然,中榜有望。倒是那位定国公世子,相貌虽然不凡,但是听闻其不学无术,风流不羁,是京中纨绔中之佼佼者。”
谢修远和谢初夏对视一眼,二人都想不通,这姚沁为何宁愿嫁一个纨绔,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前程远大之人?
谢十安退下,书房只余兄妹二人。
谢初夏率先开口,打破二人间的沉默。
“定国公世子虽然风流,但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有一位在宫中为妃的亲姐姐,你说姚沁看中的到底是他的相貌,还是他的富贵前程?”
谢修远沉默不语。
谢初夏轻笑,她的那位好母亲呀,向来不会做一些无利不起早之事。
定国公府地位远高于威信侯府,姚沁又非她亲生,将其嫁过去,若是能攀上宫里头的那位娘娘,自然是皆大欢喜,即便是攀不上,顶多也不过就是处置了一个碍眼的元配之女。
无论这姚沁日后是喜是忧,都不碍着佳宁县主什么事儿。
果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呐。
“哥哥,佳宁县主若是有意让我嫁给常大郎君,哥哥意下如何?”
谢修远终于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冷斥道:“休得胡言!你的婚事,岂容她威信侯府来做主?”
谢初夏挑挑眉,看到哥哥动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开心地笑了。
谢修远气极,抬手指指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终是没舍得再骂她。
“你呀!你明知哥哥最心疼的就是你,还总爱拿这种事来激我。你放心,便是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会与威信侯府亲近的。我之前过去拜访,也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罢了。我知你主意正,罢了,日后你与威信侯府如何相处,我不会再过问,只有一点,不可失了分寸。”

何嬷嬷心头发苦,只听这一番问话,就知道县主所盼必然不能成了。
“娘子容禀,奴婢是佳宁县主身边伺候的,是县主命奴婢在此等候娘子的。娘子一路风尘仆仆,县主已命人备了一应物什,只等着为小娘子接风洗尘呢,更是连您要下榻的院子也都安置好了,一切是按照您的喜好来安排的。”
何嬷嬷忙不迭地替自家主子说好话:“小娘子不知县主对您挂念颇深,年前还曾因为收到了您送来的鞋子而泪流满面。正所谓母女连心,得知您今日进京,县主便吩咐了奴婢等在此处,只为迎小娘子回府。”
谢初夏则是十分不悦。
回府?
回哪个府?
她姓谢!
如今听着何嬷嬷的意思却是要将她请入姚家居住,这将谢家置于何地?
便是生母又如何?
十多年来未曾见过一面,若是只凭书信和一些节礼便能认定有着绵绵亲情,她可是万万不信的。
“劳烦嬷嬷回禀你家县主,就说我初至京城,舟车劳顿,一身尘土风霜,如何敢惊扰了县主。待改日我必然会与兄长亲自登门。而且家中长辈也为县主备了一些礼物,我总得回府后整理一二,且容我几日吧。”
何嬷嬷听罢一怔,小娘子这是不准备去威信侯府了?
别说是住在侯府了,甚至是今日都不打算登门?
“还请小娘子体恤,县主一连几日食不下咽,睡不得安眠,就是盼着您能抵京呢。如今既然来了,难道还要母女分离不成?”
谢四郎听着这话音也不对,若非是在大街上,他早就喝斥出声了。
谢家的一干从仆脸色也不好,他们是真没想到县主能做出这种当街抢人的事来。
城门口来就人来人往,平民百姓者居多,达官贵人出入也不少,听着他们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起了几分好奇心。
听着外头的各种言语论调,谢初夏倒是不慌。
“这位嬷嬷好生奇怪,我都说了舟车劳顿,满面尘土,总得容我回去梳洗一番再去拜访才是敬重,怎的你就非要让我这般模样去拜会不成?”
谢初夏早在最初与那何嬷嬷见了一面之后,便又缩回到了马车里,是以如今人们也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而见不到其真容。
何嬷嬷这厢一时没了主意,出门前可是应得妥妥的要将差事办好,哪里知道不过只是见了一面,这位小娘子甚至是连马车都没下?
谢四郎给谢五郎递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
“还请这位嬷嬷让一让,城门口的地界也不是特别宽裕,免得一会儿再有官差过来请大家让道了。”
何嬷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这谢家的小郎君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刚要据理力争,就见谢四郎打马道:“四妹妹路上本就身体不适,先前已差人先一步去请大夫了,岂有让大夫一直等着病患的道理?”
到底是当官的,谢四郎一出声,自带威风,何嬷嬷也上意识地退了两步。
她这一退,马车立马就动了起来。
何嬷嬷还要再喊,可是眼见着人家几辆马车前呼后拥地疾驰而去,她也是无能为力了。
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谢府门口。
谢四郎和谢五郎先后下马,然后五郎径直站在马车旁边,扶着谢初夏下来。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咱们的祖宅。”
谢四郎和谢五郎对视一笑:“说实话,我们住的时间也不长。不过怎么不见七郎?”
管家连忙迎上来回话:“给几位主子请安,七郎君原本是要去城外接您几位的,但是徐先生临时有事将七郎君请过去了,不过七郎君走之前留下话了,说是回来的时候,定然会给小姐带京城有名的糕点回来。”
谢初夏轻笑,眸底有几分的期待:“那我就等着了。”
一行人鱼贯而入,谢初夏是女眷,也没在前面耽误,直接进了内院。
纵然长辈们并没有跟着一起来京城,这里的正院他们也是要空出来的。
谢初夏被内院的嬷嬷引到了东面的浅水苑,用嬷嬷的话说,这处院子离着正院近,而且景致也是最好的,后面还有一条近路可以直接去后花园。
浅水苑倒是名符其实,院中有一处池塘,只是如今天气有些冷,偶尔能瞧见一抹红色的鱼儿游动,至于嬷嬷所说的种养的荷花,那是一片叶子都瞧不见的。
那池塘的中间还堆砌了一小座假山,不过谢初夏觉得更像是直接挖了太湖石过来堆在里面的。
院子里抄手游廊全都连贯,便是雨雪天气也不怕。
谢初夏总算是进入了正堂。
这院儿里正房三间,东西两侧各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都不少,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娘子来说,这样的宅院可以说是很奢侈了。
谢初夏此次入京,带的仆婢不多,只有两位奶嬷嬷两个贴身侍女。
底下人很快送来了热水供主子沐浴,谢初夏也没客气,差不多过了近一个时辰,才总算是又出现在了正房厅里。
“禀四娘子,刚刚奴婢问过了,这里按以前在谢府的配置,给您新配了四个洒扫丫环两个粗使婆子,还有前院有两名小厮专门听候您的差遣。”
有些事以及有些地方,不便女子去走动,哥哥这安排倒是很合谢初夏的心意。
这两位奶嬷嬷是自打当年谢初夏出生后,就一直在她身边照料的,都是谢家的家生子,他们的丈夫子女,也都在谢家做事,谢大夫人早就放出话去,日后这两房人都是要给谢初夏做陪房的。
“宋嬷嬷,日后你管着咱们这浅水苑吧,就按以前在锦州时那般即可。”
“诺。”
“习嬷嬷,这内宅如今没有女眷,习嬷嬷这阵子先把府里头的规矩都立起来,特别是一些个丫环小厮的,四哥可是官员,不能失了四哥的颜面。”
“四娘子说的是,等下个月春闱,七郎君也必然高中,到时候咱们谢府就要有两位郎官了,自然得处处周到。”
主仆几人正说话间,便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未见人呢,先闻其清朗的嗓音。
“妹妹可收拾好了?哥哥给你带了好东西,快出来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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