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偶尔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声都让我浑身紧绷。
转过一个拐角,楼梯就在眼前。
我正要迈步,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咳嗽声。
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老张,换班了。”
一个沙哑的男声说。
“这么晚了还有人没睡?”
另一个声音回应。
“赵员外包了红玉姑娘,折腾到三更天才消停。”
我紧贴着墙壁,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他们就在楼梯口!
如果现在下楼,一定会被发现。
我慢慢后退,想找别的出路。
就在这时,我踩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一声刺耳的“吱嘎”在寂静的楼里格外响亮。
“什么声音?”
沙哑男声警觉地问。
我转身就跑,顾不得隐藏脚步声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有人跑了!
拦住她!”
我慌不择路地拐进一条陌生走廊,推开一扇又一扇门,却都是空房间或储藏室。
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绝望中,我看到走廊尽头有一扇小窗。
窗子很小,但我这具瘦弱的身体或许能挤出去。
我拉开通往自由的窗口,夜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
下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有多高。
“在那儿!”
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
我来不及多想,一条腿已经跨出窗外。
就在我要跳下去的瞬间,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脚踝,猛地把我拽了回来。
我的头重重磕在窗框上,眼前一阵发黑。
“小贱人还想跑?”
一张满是横肉的脸凑到我面前,酒气和蒜臭喷在我脸上。
我被粗暴地拖回走廊,几个龟奴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甩手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耳中嗡鸣。
“带她去见王妈妈。”
有人说。
我被拖拽着下了楼,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来到一间我从没进过的屋子。
王妈妈披着外衣坐在灯下,脸色阴沉得可怕。
“第一天就想跑?”
她的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我跪在地上,嘴唇发抖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额头被窗框撞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王妈妈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烟杆挑起我的下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不听话。”
她转向龟奴,“关柴房,三天不给饭吃。
出阁前再饿她两天,省得有力气折腾。”
我被拖出房间,穿过一个潮湿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