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昼震惊,连昼委屈,连昼想通。
肯定是主人觉得那条鱼的身材太烂,所以故意泼他的,肯定是这样!
他算是自我安慰,但没想到真猜中了禾瑶的内心想法。
禾瑶来回欣赏完,没比较出高下,成功得出结论。
有福的还是她!
虽然没有吃到嘴里,但看这俩的态度,也就是她想不想的事哈哈...
“主人?”
看着禾瑶唇角的迷之微笑,连昼有点担心,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热晕了?”
水玉泽上前一步,“我身上很凉,主人可以抱着我降温。”
“就你凉吗?”连昼瞪他一眼,挨到禾瑶身边蹭,“主人,我更凉快,我全身都凉,不信你摸摸。”
“他是人鱼,只有下半身凉,肯定没有我舒服。”
就这一个动作,水玉泽眸色一暗。
连昼和主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都能有肢体接触,主人看起来也不生气的样子。
禾瑶当然不会生气!
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一米八六大帅哥...且没穿衣服,用腹肌在手臂上蹭。
绝对不可能有!
日子太美好,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捏着连昼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一转,保持对视。
“你愿意把你的异能分享给我使用吗?”
“不愿意。”
出乎意料的答案。
连昼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感觉,意气道:“您把他赶走,我就愿意。”
面对这种情况,禾瑶只需要一句话就能绝杀。
“水玉泽已经把他的异能分享给我...”
“我愿意!我愿意!”
连昼瞬间站直身体,是个随时待命的状态,“需要我怎么做,主人!”
他不允许自己比水玉泽慢。
尤其是在讨好主人这件事上。
“不用做什么,已经可以了。”
同样是听到愿意的这瞬间,禾瑶就感觉到身体里面多出一样异能,她也顺利结出水球。
连昼又开始蹭啊蹭,“主人,我不能弄水出来,以后您还会要我吗?”
他还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能力叫异能,只能这么描述。
“会。”
看来撒娇蛇和大尾巴鱼一样,都以为她要走了异能,他们就没办法再使用。
禾瑶:“要你,但你还是可以使用异能。”
“这个叫异能吗?”
“对。”
得到了新能力的名字,连昼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试能不能再召唤出水球。
他对主人说的话百分百信任,她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假。
心里很遗憾,面上也明明白白表现了出来,“好可惜,我还想着主人会因为这个多疼我一点。”
一旁看完全程的水玉泽一阵沉默。
为什么会有这么爱撒娇卖乖的蛇?白昭在他面前都要甘败下风。
他不甘心只能站在边上,闭眼深吸了口气,坐到禾瑶的另一侧。
“主...主人,我也把异能分享给了您,请您也多疼我一点。”
禾瑶缓缓看过去。
只看到一只红透的耳朵,其主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漂亮的鱼鳍偷偷冒了出来。
水玉泽来说这种话...
有点带感的样子?
偏偏他还扭着头,嘴唇有点倔的样子抿着,一缕长发绕在她指间。
身上的兽裙好像变成了长褂,禾瑶觉得自己像地主,水玉泽就是那条被强迫了的黄花大闺鱼。
然而!
她偷偷瞄了眼心动值,属于水玉泽的那条一直在缓慢往上涨,虽然速度很慢,但已经接近了百分之十。
“疼的,疼的,你们两个我都疼。”
有句很煞风景的话禾瑶没说。
两边都多疼一点,那不就又打平了嘛。
听到这话的连昼不服气,暗骂死鱼心机,居然敢学他。
他捏着禾瑶柔软的指腹,落寞道:“好伤心,我以为主人会喜欢我多一点。”
“也没错,现在我确实比较喜欢你。”
禾瑶很坦诚。
她和连昼的相处的时间比较长,这条蛇会撒娇、会哭,还会暗戳戳勾引,脸和身材都无可挑刺,她说不出违心话。
现在轮到水玉泽不服气了,现在也就是连昼在,他没办法像和主人独处那样,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是独处,主人说出这种话,他一定会用尽所有手段,用嘴、用脸或者用身体让她满意到改口。
但现在不行。
所以水玉泽只是呜咽一声,搭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来,“主人,可以告诉我吗?需要我怎么做,您才愿意宠幸我。”
“努力。”
禾瑶捏捏他尖尖的耳鳍,轻声道:“努力讨我欢心吧。”
连昼努力把小巧的耳朵塞进她掌心,“嗯嗯,我会努力的。”
禾瑶嘴角勾起弧度。
要不说这条蛇赢就赢在不要脸呢。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在其他兽奴心里的形象,只在乎能不能让主人开心。
她很喜欢。
水玉泽不甘示弱,嘴唇在她手背上轻点了下,“我会的,会努力讨您欢心。”
一直到主人愿意宠幸他的那一天。
至此,这场争宠风波就算过去了。
正当三人准备散开、各做各事时,先后对上了寂夜那张扭曲且不可置信的脸。
瞎了,眼睛瞎了。
脏了,耳朵脏了。
疯了,连昼和水玉泽都疯了!
为什么会在这个邪恶的雌性面前上演轮番争宠的戏码?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3v1的阵营非常明显。
要是禾瑶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还会再无情插上一刀。
哪到哪呢。
就连寂策都喜欢往她这里凑。
连昼十分无所谓,甚至能当着寂夜的面,再来一套十八连环撒娇组合技。
但水玉泽明显脸色有些黑。
偷听可耻!
并不觉得自己可耻的寂夜有话要说,气得耳朵都在抖,“雌主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他话里指的雌主,指的是那个死了的禾瑶。
可惜威慑力为零。
对面三位,一个就是他说的雌主本人,另外两个也基本知道了禾瑶的身份。
只差把她的马甲彻底扒下来。
但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心里都已经有数,扒不扒都已经无所谓了。
在场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是寂夜。
连昼和水玉泽只在这一件事上保持默契,就是藏住禾瑶的身份。
自然不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