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为主家独有,旁人不可在成品上大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图样就是他们这个铁匠铺雕刻在上面的?”
沈熙昭点点头,“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是这样,但这一切给我的感觉都太奇怪了。”
一旁站得和桩子一样的徐文启眼尖的看见了信上的内容。
“地点是……五起镇?先是我们在这个小镇倒了霉,后太子又莫名其妙的送来这个带有图样的刀,然后就这么凑巧的发现,这把刀很可能也来自五起镇,殿下,您身边那个小掌柜可靠吗?不会又出了第二个狸儿吧?”
徐文启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沈熙昭已经冷下去的脸,还想接着说就被文坔一脚下去噤了声。
反应自己刚刚干嘛的徐文启立马低下了头,尴尬的抠手手。
沈熙昭又扯起和此前别无二般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季将军猜到狸儿是沈砀仞的人了?”
季折青颔首,“并没有调查过,只是一直在殿下身边贴身侍奉的狸儿姑娘至今没有出现,再加上眼前这个匕首,所以我的军师自作主张下了论断,殿下莫怪。”
狸儿是奸细的事沈熙昭只通知了皇后和风满楼的众人。
沈宸墨是自己发现的,但也没多问,至于季折青,沈熙昭本认为合作伙伴而已,没有必要倾囊相告。
但眼下也是解释了一番,“狸儿确实受沈砀仞指使,但我始终认为她是有苦衷的,也请徐军师不要再拿逝者开玩笑。”
徐文启立马摆摆手,然后觉得不够,又马上作揖,“对不住对不住,是在下太过轻狂了,我再开玩笑文坔就是猪!我……”
开惯玩笑的徐文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后,尴尬的脚趾抠地,但也只能愤愤的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沈熙昭无奈的摆摆手,“无妨,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依据,但放心,闻炙也不是傻的,那个小管家是十年前定居盛京的,只是经常回家探亲所以比较了解家乡风情,至于这个铁匠铺,好巧不巧,就在他老家对门。”
“而且,”沈熙昭眉头一紧,接着道,“我们查到倾仙楼时,闻炙应该传过信息给将军,近几日闻炙查到,每过十日左右,倾仙楼就会接待一队运有货物的客人,而那些客人,就来自江南,似乎和这个五起镇隔得不是很远。”
季折倾轻笑一声,“这有些像……钓鱼,有人知道我们在查什么,就故意把线索摆在我们眼前,然后引导我们把重点放在江南,殿下,是有人想让您离开盛京了。”
沈熙昭收敛的严肃的神色,挑眉道,“为什么是让我离开?不应该是让我们离开吗?”
“因为我们差点就要留在那了!”
徐文启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接了话,反应自己又没有管住嘴后,羞愤的低下头接着抠手手。
季折青只能接着解释到,“是一场规模很大的刺杀,就在五起镇的边缘,我的护卫死了一半才死里逃生。”
“所以,你们后来就改变了原本规划的回京路线,也揪出了队伍里的奸细。”
“没错。”
如此,沈熙昭才知道季折青是如何躲过了前世的死劫。
只不过换个角度看,季折青前世是没有在五起镇遭遇刺杀吗?如此说的话,为什么这一世会不一样呢?
但前世的事情根本没有调查的可能,只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