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昭眸色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发簪,又看向桌子上的匣子。
“这个背后组织,在江南刺杀过季将军,诱导我去江南,如今又想绑走沈梓月,似乎也是想把她送到江南,那江南到底是有什么在呢?”
玄枵不解的拿起桌上的匣子,“我就不懂了,试了那么种方法,为什么这个匣子就是打不开呢?它不会是实心的吧!”
柔儿在洗雾宫住了这么久,和众人的打闹也越来越熟练。
“榆木脑袋,你才是实心的。”
沈熙昭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簪子高高举起,借着门窗透进来的阳光仔细打量。
“不着急,先玩个游戏,调虎,离山。”
……
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分析具体计划,季折青想,沈熙昭身为公主果然是心思缜密,做事也是游刃有余。
谁料,第二日和沈砀仞相见时,沈熙昭开口就是一句。
“皇兄,我想当女帝。”
盛京,通意湖。
一个画舫悠哉游哉的在湖心游荡,平常游船众多的湖面,今日只单单一艘画舫漂游。
朗日无云,清风拂面。
有经验的岸边人心道,这是有贵人包场了。
湖心内。
沈砀仞难得换下了华贵的金丝锦服,一袭青色素衣,悠闲的在船舱中踱步。
听了刚刚的话,微微挑眉,感到好笑的看着沈熙昭,“所以?今日是想让皇兄死一死,然后给你让位?”
沈砀仞话落,脸上还是完美无瑕的温和笑颜。
假笑习惯了,似乎还真喜欢上了微笑呢。
沈熙昭眨眨眼,俏皮的摇摇头,“才不要呢,昭儿才不喜欢别人让出来的,昭儿喜欢自己抢。”
“是吗?”
沈砀仞打量的目光又看向季折青,“那季将军今日前来的目的是?”
季折青和沈熙昭对视一眼,说出了昨晚早就串通好的台词。
“我心悦于昭儿,自然愿意做她的垫脚石。”
沈熙昭瞥了一眼季折青风轻云淡的表情,感慨他虽为武将,但演技还真不错,说起这样羞耻的谎话也是依旧温润疏离。
不愧是比文臣还像文臣的武将。
其实沈熙昭不知道的是,这位面上风轻云淡的少年将军其实心跳如雷。
昨夜他翻来覆去的念叨这句话好久,才把自己训练到不面红耳赤的地步。
可是,澎湃的心跳始终控制不了,只能放任它继续汹涌。
沈砀仞听了季折青的话,又回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沈熙昭,虚情假意的笑道。
“看来,父皇母后真是给小昭儿找了一个好夫婿啊,竟然如此陪着你胡闹。”
季折青反驳道,“太子殿下此言何意,千年来,钟离的国法只说选贤任能,没有哪一条说女子不可称帝,想起来,若不是开国的扶摇公主护住了国玺,你我二人还不知在哪流浪呢。”
沈砀仞倒是不想再废话,直抒胸臆,“不想听你们夫妇的一唱一和,把我叫出来干什么的,忘记了吗?”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
好戏开场。
三人围坐在桌前,所有下人都被屏退。
沈熙昭从袖中掏出匕首,在沈砀仞面前晃了晃,“在我收到簪子后,我就在想,他们多此一举的让你把匕首转交给我,是想干什么呢?”
季折青自然的伸手接过匕首,“他们来自于苗疆,却对钟离内政很感兴趣,尤其想要和皇室子弟合作,连平时最无所事事的七安公主都想掳走,所以我们猜测,他们应该还找过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