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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盛矜北傅司臣全文

六角星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作者开篇求生欲:男主洁洁洁洁洁!过于追求洁的重洁党勿入!微现实!]-作为傅司臣的秘书兼地下情人,盛矜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相当激烈,公司董事们都在等着他开会。一墙之隔。她被男人野蛮按在桌子上,折腾的死去活来…若是怀了——那男人不爱她,大概率不会允许她留下他的孩子。“盛秘书,快点,傅总催了。”办公室门口传来催促声。“来了。”盛矜北忙不迭把手中的验孕棒揣进大衣口袋。拎起桌上装有男人贴身衣物的牛皮纸袋,大步离去。自始至终。没敢看验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元城-定京市。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盛矜北打车赶到威尔顿酒店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全身碳纤维材质的劳斯莱斯浮影,市值2个亿。车牌号—[京A·J21CM...

主角:盛矜北傅司臣   更新:2025-06-01 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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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矜北傅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盛矜北傅司臣全文》,由网络作家“六角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作者开篇求生欲:男主洁洁洁洁洁!过于追求洁的重洁党勿入!微现实!]-作为傅司臣的秘书兼地下情人,盛矜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相当激烈,公司董事们都在等着他开会。一墙之隔。她被男人野蛮按在桌子上,折腾的死去活来…若是怀了——那男人不爱她,大概率不会允许她留下他的孩子。“盛秘书,快点,傅总催了。”办公室门口传来催促声。“来了。”盛矜北忙不迭把手中的验孕棒揣进大衣口袋。拎起桌上装有男人贴身衣物的牛皮纸袋,大步离去。自始至终。没敢看验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元城-定京市。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盛矜北打车赶到威尔顿酒店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全身碳纤维材质的劳斯莱斯浮影,市值2个亿。车牌号—[京A·J21CM...

《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盛矜北傅司臣全文》精彩片段


[小作者开篇求生欲:男主洁洁洁洁洁!过于追求洁的重洁党勿入!微现实!]

-

作为傅司臣的秘书兼地下情人,盛矜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

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相当激烈,公司董事们都在等着他开会。

一墙之隔。

她被男人野蛮按在桌子上,折腾的死去活来…

若是怀了——

那男人不爱她,大概率不会允许她留下他的孩子。

“盛秘书,快点,傅总催了。”办公室门口传来催促声。

“来了。”盛矜北忙不迭把手中的验孕棒揣进大衣口袋。

拎起桌上装有男人贴身衣物的牛皮纸袋,大步离去。

自始至终。

没敢看验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

.......

元城-定京市。

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

盛矜北打车赶到威尔顿酒店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全身碳纤维材质的劳斯莱斯浮影,市值2个亿。

车牌号—[京A·J21CM]。

除了傅司臣,放眼整个定京没人敢用这样浪荡的车牌。

他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绝对对得起那车牌上的数字。

甚至更甚。

一路乘电梯抵达楼顶的总统套房,裴助看到是她,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是盛秘书过来的?”

“冯秘临时有事。”

门是虚掩的,盛矜北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站在门口,心脏停了一秒,一股凉气窜到了天灵盖。

房间一片狼藉,性感妩媚的女人香肩半露,丰满的胸线含羞隐匿在红色的亵衣下,头发微微凌乱,半坐在床头抽烟。

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激烈与缠绵。

“傅先生小秘?”女人见到盛矜北人进来,上下扫她一眼,“衣服放下,你出去吧。”

“傅总人呢?”盛矜北提着一口气问。

“在洗澡。”

女人话落,浴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裹挟着一阵热腾腾的水蒸气。

男人长着一张风流多情脸,高鼻薄唇,骨相立体,一张脸可以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晶莹的水珠沿着肌肉轮廓缓慢流下,一再往下,是诱人的人鱼线。

腰间只松垮围着条浴巾,有几滴水珠羞涩没入腹沟。

傅司臣微挑眉,“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您送衣服。”盛矜北睫毛微微一颤,捏紧了手指。

“阿婉,你先出去吧。”傅司臣发话。

“傅先生。”女人声音软糯嗲,“什么时候还有下次?”

“你等我电话。”

女人极其不愿地扭着丰臀走了,走过盛矜北身边时,偏头不屑一瞥。

门关上。

盛矜北撂下衣服袋子,转身就走。

“你站住。”傅司臣跟个二世祖一样慵懒靠在椅背,双腿岔开,玩着没点燃的烟。

“来都来了,帮我穿衣服。”

盛矜北脚步一顿,转头看见近处的男人,肩膀处有道浅浅的牙印疤痕,心里更是堵的厉害。

那处咬痕不是别的女人留的,是她咬的。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她才十九岁。

正是青涩的年纪,压根经不住男人火急火燎的造作。

情到深处,她本能地攀住他的肩,狠狠咬了他一口。

三年了,痕迹没有因为岁月而消退,反而愈发清晰。

傅司臣薄情薄性,是定京有名的风流浪子,现如今三年过去,他可能是玩腻了,想换换口味。

她心不在焉地想着。

“扣错了。”傅司臣睨着她,笑的痞。

盛矜北一怔,视线跟他撞上,这才发现衬衣纽扣帮他系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重新扣...”

磕磕绊绊。

帮男人打领带的时候盛矜北下手的力气重了,系的紧了些。

傅司臣掀了掀眼皮,浑身透着一股子邪气。

“吃醋我睡别的女人?”

“没有。”盛矜北垂下眼帘,“我只是希望傅总吃外卖的时候谨慎一些,免得把病带给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诅咒我?”傅司臣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不敢。”盛矜北红唇一张一合。

“嘴上不敢心里想了。”傅司臣无情戳破。

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之上。

顷刻间,男人俯身凑近——

眼前是俊美到近乎妖孽的一张脸,鼻尖几乎快要触碰到彼此。

盛矜北偏头避开他的唇,适时提醒。

“傅总,十点您要去山上参加度假村的奠基仪式,时间快到了。”

傅司臣手插口袋,身子俯身前倾,低眸在她耳边坏笑轻喃。

“放心,我还是最喜欢跟你做。”

......

九曜山是市里重点关注的大项目,上面来了人,傅家高度重视,傅董傅廷枭携夫人一同出席。

元城傅氏家族,顶级巨富。

傅司臣作为傅家长子,自小被送出国,加入M国国籍,背负骂名,投身M国科研,研究导弹,获得科研成果无数。

在M国人沾沾自喜的时候,傅司臣上演了一场黑吃黑,带着他培养的数十名顶尖科研人才回国效力。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被网友誉为——

‘国服最强打野。’

只不过,回国后,他不知为何选择接受家族的安排接管了SK集团经商。

山上冰冷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涌过身畔,冷的人直哆嗦。

盛矜北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小步跟在男人身后。

傅司臣九头身漫画腿,一八九的个头长身立在人群中,瞩目的耀眼。

分明是庄重的穿着。

反而没让他多几分规矩,狂妄也没压住半分,反而更胜,浑身透着肆意不羁的矜贵。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

傅司臣转身从金属质地的烟盒抽出一支男士香烟,拢掌避风,偏头点燃。

不经意间目光掠过身边女人,眸光一沉。

很快,盛矜北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弹出消息提醒。

C:[你脖子上有小草莓,出门不知道照镜子吗?]

是傅司臣发来的消息。

盛矜北察觉到手机震动,伸手去大衣口袋摸。

掏出的一瞬间——

那根验孕棒不小心被带了出来,浅浅砸进雪地里。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傅司臣脚下。

ಠ_ಠ

——————

阅读指南:

女主成长型,男主腹黑型,年龄差7岁。

本文讲的是扶级而上的爱,微现实。

爱一个人不是送她玫瑰花,而是送她垫脚石,做她的藤蔓,让她努力往上爬。

教会她社会生存技能,给予她资源和帮助,哪怕有一天离开她,也能自我独立,活的体面。

文中有好多小伏笔,看文的姐妹耐心点看。

男主比较狗,实在忍不住多骂骂傅老狗!骂男主不要骂亲妈!


傅司臣脸色微变,漆黑的眸子深沉。

盛矜北心跳猛然漏掉一拍。

两人不约而同伸手去捡。

指尖不小心相碰——

她似冰。

他似火。

冰火两重天。

盛矜北一怔,他的手像是炙热的熔岩,透过厚厚的大衣,烙印进她的皮肤,烫进她的心里。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们独处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双研究导弹的大手抚触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极尽柔情地哄她,诱她堕落,引她下坠,冲破禁忌。

让她臣服于他。

不分昼夜。

不问东西。

到底还是被傅司臣抢先了一步。

他悄无声息将那沾染了雪花的东西揣进裤兜,面上看不出喜怒。

盛矜北手上落空,被不祥的预感围绕。

天太冷了,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她哆哆嗦嗦收回手,用手机照了照脖子,上面确实有明显的印记,还不止一星半点。

盛矜北心跟着一颤,立马拉高衣领,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她打字解释:[出门之前我拿粉底认真遮过了,可能你那天咬太狠,粉底被衣领蹭掉了。]

傅司臣这人有点小癖好——

特别喜欢咬人,连咬带吸,像毒瘾犯了般。

她冷白皮淤青体质,身上磕了碰了痕迹经久难消。

导致每次过后她身上的红痕都是大片大片的,惨不忍睹,压根不敢穿露脖子的衣服,怕被人发现这段地下情。

傅司臣弹了弹烟灰,没有回复。

挺拔健硕的背影却愈发却阴沉。

回程的路上。

傅父傅廷枭有事先一步离开,傅夫人宋韶华搭乘傅司臣的车子。

车内气氛祥和。

只有盛矜北心底在打颤,一颗心拴在那根验孕棒的结果上。

吊弄着一口气。

不上不下。

冷不丁。

后排座椅的宋韶华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北北,最近在公司工作累不累?司臣有没有欺负你?”

盛矜北的父亲盛振文是傅老太爷的部下,曾为傅司臣的爸爸挡过刀子。

父亲死后,傅家仁义,念及旧情,资助她吃穿用度,至今十一年。

她心虚,没敢看后座的傅司臣,微笑着回,“不累,傅总一直很照顾我。”

宋韶华满意点了下头,转头又问,“你呢?尔尔快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傅司臣姿态轻慢,垂眸,眼底晕染出一丝模糊。

“回来再说。”

盛矜北攥紧了手指,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

那个女人要回来了吗?

尔尔...

关雎尔,元城第一名媛,优雅、聪慧,漂亮,最主要的是家世清白,政界大佬的女儿。

傅司臣风流又恣意,花边新闻满天飞。

而关雎尔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被他承认过的女人。

三年前两人不知为何闹了别扭,大吵一架分手后,关雎尔一气之下出国。

她若是回来,那就代表她和傅司臣这段禁忌扭曲的地下情,走到头了。

宋韶华面色不悦,“头几年你不是非要娶她吗?现在她要回来了,你又摆什么谱?还在生尔尔当年不告而别的气?”

傅司臣扯了扯领带,语气戏谑,“没有,我哪敢生她的气。”

宋韶华敛眸,“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等尔尔回来,就把事定了吧,别再拖了。”

傅司臣拨弄袖扣,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她肯嫁,我肯娶。”

盛矜北指甲一点点陷进肉里。

关家与傅家是世交,两人青梅竹马,傅司臣娶关雎尔是命中注定的。

而她,注定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宋韶华欣然一笑,却无意间瞥见车座下露出的一角粉色,俯身捡起。

竟是一条女士粉色蕾丝花边内裤!

她指腹捏起一角,脸色沉了又沉。

“这谁的?你又背着尔尔在外面玩女人了?”

盛矜北抬眼看了眼后视镜,呼吸猛地一滞,心头像被一把无名火反复烤着,眼神忽明忽暗。

那是她落下的——

有次她跟着傅司臣谈完一笔大生意,已是深夜。

傅司臣喝了点酒欲上心头,他缠着她,根本等不到回家,就直接在车上把事情办了。

最后她意识昏昏沉沉,记得是傅司臣给她裹了件大衣把她抱下车的。

她不知道会在车上落下这种致命又危险的东西!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心在打鼓。

傅司臣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盛秘书的。”

盛矜北捏紧了大腿软肉,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一口否认。

“夫人,不是我的!”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忘了上次我们在车上做的有多么忘我吗?”傅司臣面不改色,笑的浑。

“我...”盛矜北脸上绯色一片,想要解释。

他是疯了吗。

她快要吓出心脏病了。

“你敢顶撞上司?”傅司臣打断,莫名让人觉得阴恻恻。

“不是...”盛矜北后脊背发凉,低下头,“傅总...我不敢。”

宋韶华目光扫视二人,眼神强势又直白,最后气的将那抹粉色重重砸进傅司臣手中。

“北北还是个小姑娘,未经人事,连男朋友都没谈过,而且她也没这胆子,你别招她。”

傅司臣耸耸肩,欠欠道,“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宋韶华是真不信他那张破嘴。

“不管你在外又找了谁,在尔尔回来前,都给我处理干净,别传到她耳朵里给她找不痛快影响两家联姻,听见了没有?”

傅司臣不搭腔。

宋韶华又提醒,“还有,玩归玩,千万别搞出孩子。”

盛矜北轻舔了下唇,神经紧绷到极致。

傅司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花边一角,意味不明的目光掠过盛矜北泛红的脸颊,眉眼淡淡压下去。

嘴角冷淡一扯——

“停车,盛秘书给我下去。”

车门一开一合,外面天寒地冻,盛矜北被孤零零地丢在了半山腰。

劳斯莱斯从她眼前开走,压出几条雪痕,扬长而去。

宋韶华暗含薄怒,“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能把一个小姑娘丢在山上?”

傅司臣微微降下车窗,冷风夹带着细雪灌入车厢,狭长的凤眸上抬,要笑不笑。

“妈,公司从不养闲人,我是在考察她的临时应变能力。”

宋韶华皱眉,“北北年纪还小,没什么心眼,你在外面玩女人,人家不帮你打掩护,你就把人丢了?你别太过分了!”

傅司臣不置可否。

男人坐在光影之中,点了支烟,眼底却是一片深渊。

似是没人能将他看透。

山路崎岖,大雪纷飞,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定京市的冬天一直在零下七八度。

盛矜北站在寒风中,任由刺骨的寒意穿透她的身体,内心却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冰冷。

她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加价叫了辆车。

出租车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但山路不好走,等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

晚上八点,西江樾住宅区。

一束车灯的强光照射进来,劳斯莱斯浮影驶入地库。

“她呢?”一进门,傅司臣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

擦手,擦脸,驱寒。

陈嫂接话,“盛小姐今天回来的早,她好像不舒服,回来后在卧室中没出来。”

傅司臣信步上楼。

手工定制的牛皮鞋踩在木质楼梯发出闷闷的响声。

盛矜北听见动静,知道是傅司臣回来了。

这几年他们维持着白天上下级,晚上是情人关系,她只有在晚上才敢跟他耍点小脾气。

往常她会跑下楼去迎他,今天实在没有那么力气,不想动,更不想理他。

卧室门开,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脱外套。

傅司臣扯下领带,袖子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啪——”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根验孕棒砸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声音磁沉且淡冷。

“你胆子大了是吧?”

盛矜北头缩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带了浓重的鼻音。

“所以呢?结果显示怀了没有?如果怀了,我配合你打掉便是,不会给你添负担,绝对不影响你和关小姐订婚。”

傅司臣唇线抿直,阴郁,不答反问:

“跟博远谈合作那次,事后我让你吃药你没吃?”


在这方面,他很谨慎,每次都有做措施。

唯独那天,办公室中的套子全部用完了。

又忘情,又上头,就索性没戴。

“忘了。”盛矜北声音发闷。

委屈。

“是忘了还是想利用孩子上位?”傅司臣狠戾而冰冷,“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盛矜北不想解释,窝在被子没出声。

“问你话呢?别装聋作哑。”傅司臣松开两颗衬衫扣子。

走近她,掀开被子。

里面的人蜷缩成一团,身着真丝睡袍,腰臀比极好,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皮肤光滑细腻,极具魅惑与美感,引人遐想。

白色的枕头染湿了大片。

傅司臣手一顿,没由来的胸腔酸胀。

是眼泪,她哭了。

“当时你让我去接博远集团的康副总,我手头一忙,没来得及去药店,过后就真的忘了,你爱信不信。”

盛矜北哭的肩膀一抖一抖,抽泣着说:

“你放心,傅太太的身份,我从来不觊觎,等关家小姐回来,我们就分手,我绝不会纠缠你。”

她如实回答,字字句句诚恳。

“刺——”

打火机磨砂轮擦过,发出沉闷沙哑的响声。

鬼火张狂舔舐摇曳,指尖倾斜漂渺无垠。

傅司臣往嘴里咬了根烟,浓烟呛进肺里,面上看不出情绪。

盛矜北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我怀孕了呢,你会留吗?”

傅司臣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又急又厚重。

烟雾缭绕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浓墨。

却不发一言。

......

盛矜北坐起身梗着脖子红眼看他,将他的话原路返还给他,“问你话呢?你也别装聋作哑。”

傅司臣深吸一口,“这次没中,以后我会注意点。”

盛矜北一怔,心底说不上是好是坏,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眼底有一丝倔强。

继续追问——

“如果呢?如果我现在怀了你会留吗?”

傅司臣烟瘾大,又咂了两口烟,指骨弹了弹烟灰。

却始终没有回应。

在盛矜北看来,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答案很显然。

他不会留。

盛矜北眼眶红了,泛起潮气,长长的指甲戳进肉里,眼泪无声划过。

这一刻,如边疆厚实的冬雪,在深秋里带出刺骨的冰碴,像箭矢一般狠狠刺进她的身体里。

五脏六腑都被撕裂。

早在她爱情萌芽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少女的爱恋像夏天的枝桠,疯狂生长。

一茬接一茬。

他比她大七岁,她自十九岁跟了他,她不图钱,不图权,但求爱。

可傅司臣说过,他不会娶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但这三年来,他对她真真假假,也或许动过那么一丝真心吧...

之前她不确定。

现在确定了。

他自始至终没爱过。

盛矜北眼中闪烁着泪光,紧咬下唇,却强颜欢笑。

“傅司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找不到我的。”

她喊过他很多称呼,傅总,傅先生,也被逼着在床上喊过他很多暧昧的称呼。

却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傅司臣。

傅司臣盯着她,眼神黯了黯,手伸进被子中将她整个人捞出来,抱坐在大腿上。

她这副身子养的精致,娇软的很。

在被窝捂的热气腾腾,如瀑布般柔软的发丝散在脑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仔细一闻,是兰花香。

“气我了?”

“没有。”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小姑娘不会藏事,分明是气了。

傅司臣凑近,去吻她咸湿苦涩的眼泪。

她侧头避开,不让他亲。

傅司臣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指腹刮蹭了下她发着红的眼角,语气似认真又漫不经心。

“别气了,你不是想看南国的木棉花吗?等忙完这阵子带你去玩。”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棉花吗?”

傅司臣顿住。

盛矜北挣扎,两排牙齿打颤。

“你只知道我喜欢,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

“好了,别闹了。”

傅司臣不放,态度有点敷衍。

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脸颊,脖颈游移。

温热的呼吸急促,黏腻,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三年的耳鬓厮磨,盛矜北知道此刻男人最想要什么。

其实她很喜欢被他抱着,酣畅淋漓后窝在他怀里睡觉,坚硬挺括的胸膛,独属于他的专属味道。

她极少拒绝傅司臣的亲密。

但今天,她偏偏不想。

盛矜北赌气似的转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锋利的牙齿咬出一道血印子。

“嘶——”

傅司臣吃痛,“你属狗的?逮住了就不撒嘴?”

“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咬你脖子。”盛矜北顶他嘴。

“你还想咬哪?”傅司臣阴鸷。

盛矜北不说话,借机挣脱开他的怀抱。

傅司臣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

一支烟抽完,又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烟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经用嘴叼出。

点烟。

双眸惯性眯起。

“没完了?”

盛矜北噤声。

她跟了他三年,最了解男人的脾气,知道他是不耐烦了,甚至带有一丝警告。

往常她会服软,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推开男人下床。

傅司臣凝神盯着她,“大晚上你去哪?”

“不要你管。”

“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傅司臣狠咂一口烟,脸色愈发阴沉。

盛矜北心一横,伸手去拧门把手。

“走可以。”傅司臣将烟头猛戳在烟灰缸,“不过,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踏出这个门你可要想好后果。”

盛矜北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紧咬下唇转过身,又卸了力气,一点点挪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傅司臣唇角扬起弧度,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声音低了几分,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

“懂事儿。”

盛矜北眼眶通红,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她不是懂事,而是别无选择。

三年前,她与傅司臣之间曾签过一份情人协议。


当年父亲盛振文出事后,在他的葬礼上,母亲被某大佬看上强行占有。

她拼命抵抗之际,拿刀子捅了那男人十几刀,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明年刑期届满。

三年前,母亲在监狱内病重,她申请保外就医不成。

大雨夜走投无路,她去求了傅司臣,用自己换了一次给母亲保外就医治病的机会。

若是没有傅司臣的庇护,母亲怕是早就被人弄死在监狱里了。

之前她也跟他偶尔闹过小脾气,小性子。

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他第一次用这件事提醒她,知进退。

傅司臣手指捏住她盈润的小脸蛋。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盛矜北紧咬牙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微微弯腰,将睡裙一点点褪到膝盖,然后又慢慢褪到脚踝。

她几乎不着一物的站在他面前。

褪掉的何止睡裙。

连带尊严也一并褪去。

“开始吧。”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缠着男人的身子一点点渡上男人的薄唇,用不怎么好的技术吻他。

唇畔,脖颈,喉结...

傅司臣一动未动,原本胀满的情欲一扫而空,一厘厘冷却。

“跟了我你就这么不情愿?我亏待你了?”

盛矜北声音轻颤,像细雪飘落在灵柩,“我都这么主动了,傅先生还要我怎样?”

傅司臣盯着她,“心不甘情不愿,挺没劲的。”

“傅先生大可以养有劲的,外面多的是想爬您床的女人。”

盛矜北话落,男人一把推开她。

傅司臣下颌线抿成一条直线,“看来我是平时太娇纵你了,瞧把你倔的,让你陪我睡,和要了你命似的。”

盛矜北以为他铁定会走了。

但傅司臣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燃了支烟,火光撩红他的鼻梁,大口大口咂着。

这男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有一种消沉颓然的性感。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平静。

傅司臣眼尾扫过。

屏幕显示,“傅董”来电。

早在大学那会,盛矜北被傅家安排进SK集团实习,是傅廷枭安插在傅司臣身边的眼线。

殊不知——

傅司臣是黑吃黑的高手,直接来了个反间计,把她据为己用。

论腹黑,应该很少有人能玩过他。

有时候,就连盛矜北都分不清,他对她是利用多一分还是欲望多一分。

傅司臣捞过手机,掀了掀眼皮。

“我爸的电话,你接,注意点,别露馅。”

盛矜北缓了缓情绪,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接起电话。

“喂,傅董。”

“北北,说话方便吗?司臣不在你身边吧?”

盛矜北扫了一眼赤着上半身,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男人。

避开他的视线。

“傅总今晚没有应酬,我刚到家,没跟他在一起。”

“你现在有时间吗?”

她开了免提,傅司臣是可以听见的,冲她点了点头。

盛矜北对着电话回,“傅董,我有时间。”

“那你现在来一趟家里,有事问你。”

傅司臣看了下时间,脸色骤然严肃,开始穿衣服。

“老爷子找你,等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

“我知道。”

最后。

盛矜北的人是傅司臣亲自开车送到老宅去的。

-

[傅宅]

古香古色的中式府邸,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

室内屏风、字画、瓷器、古玩等陈设有序,像是穿越到千年以前。

盛矜北进来的时候。

傅廷枭一身规矩的中山装,正站在黄花梨的实木案台前,书写毛笔字。

盛矜北礼貌开口,“傅董,您找我。”

傅廷枭头也不抬,手中的毛笔依旧稳稳地游走于宣纸之上。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危险,凛冽,隐秘。

盛矜北手掌心微微浸出汗渍,似是在等待一场酷刑的考试。

片刻后,他落下浓墨重彩的最后一笔。

傅廷枭搁下毛笔,笑的一片温和。

“丫头,找你来无非是聊聊家常,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便是,说错了傅叔叔也不会怪你。”

他越是这样说,盛矜北越是没敢放松分毫。

“谢谢傅董,您问吧,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傅廷枭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向盛矜北走来。

一步一步,步步惊心。

庭院外,偏僻处,劳斯莱斯浮影隐匿在黑夜的阴影中。

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直到烟蒂快要烫到指尖,傅司臣猛咂一口。

监听器中传来傅廷枭低沉压迫的声音——

“听你宋阿姨说,司臣最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可知那人是谁?”

窗外,风吹过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窗内,气氛隐秘的剑拔弩张。

盛矜北顿时如芒在背,噤若寒蝉。

“傅董,最近傅总的私人行程没经过我的手,我实在不知。”

她明眸似水,看着傅廷枭的眼睛,真诚而清澈。

童叟无欺。

挺像那么回事。

傅廷枭微微眯起双眼,略微敛了眼锋,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要穿透她的灵魂。

“丫头,你跟在司臣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他的一举一动你会毫不知情?”

盛矜北提着一口气,“傅总在工作上的安排我会尽力协助,但他的私人生活,他向来把控得很严,我不便多问,问多了怕他会起疑。”

傅廷枭点头,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继续踱步,每一步都踩在盛矜北紧绷的神经元上。

盛矜北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傅廷枭却突然转身,又快步朝她走来,在离她仅有一步之遥时停住。

他忽然伸手——

拍了拍盛矜北的肩,笑的一片温和,“丫头啊,最近加强留意一下司臣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行了,没别的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矜北暗暗松了口气。

转身的一刹那。

傅廷枭视线倏地扫过她修长脖颈间似有若无的红印子。

忽然叫住她——

“丫头,你交男朋友了?”


盛矜北一怔,缩了缩脖子,险些窒息了。

“没有...傅董,最近降温,我感冒了有点上火。”

傅廷枭凝视她,眼神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一秒,两秒过去了。
周末过后。

盛矜北抵达公司的时候,秘书处的几个女人正将二秘冯曼曼围在中间八卦。

“冯秘书,这项链可是稀有之物啊,据说一条能卖到好几百万呢。”

“谁送你......

盛矜北想抽出胳膊,可无奈男人力气太大,挣不开。

“宋总,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不太方便多做停留。”

“什么朋友?”宋少海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男朋友?”

盛矜北听闻过宋少海的名号,是元城宋家继承人,玩女人玩的很花,尺度令人咂舌,还喜欢嗑药,搞字母游戏。

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

保险起见,她撒了个谎,“是,我男朋友在等。”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情绪,银色金属质地的袖扣折射出冷冽的光。

宋少海看向身边的傅司臣,“傅总,我觉得,这次的合作,如果您秘书能赏脸留下谈谈细节,成功概率能增加五成,您看?”

傅司臣浅抿了口热茶,“盛秘书,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听听。”

宋少海闻言,赶紧命人在他和傅司臣之间加了个座位。

两人位子变三人位。

有些挤。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刚坐下膝盖就不小心顶到了男人硬实的大腿。

她不动声色微微挪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宋绍海见盛矜北坐下,身体故意往她这边倾斜,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

“盛秘书,今天这机会难得,这合作的事儿啊,细节上还得多探讨探讨。 ”

他离得太近,喷出来的酒气洒在盛矜北脸上。

她眉头皱起,不露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

可空间有限,根本躲不开。

她挪动了下屁股,又不小心触碰到身边另一侧的男人。

大腿与傅司臣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而他左边那么大的空子,倨傲得的脸上完全没有挪动位子的意思。

她在中间成了一块夹心饼干。

宋少海手装作不经意滑落,触碰到她手臂时,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脑海中产生了一万种下流的想法。

他夹起一块晶亮剔透的鱼肉。

由衷感叹。

“这黑裙鱼肉质鲜嫩洁白,脂肪少,肥而不腻,宜多吃。”

宋少海话里有话。

盛矜北不信傅司臣听不出来。

商人重利,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小秘三年用腻了,正好可以物尽其用,用她换一次合作的机会。

傅司臣曾教过她,职场上,不谈感情,只谈利益。

一切利益为先,没有例外。

盛矜北攥紧了指尖,今晚若想从这里安全走出去,恐怕只能靠她自己了。

正想着,余光却瞥见向来嫌麻烦的傅司臣极具耐心地帮冯曼曼剥了只虾,放进她的碗盘。

冯曼曼往他身上蹭,笑的一脸娇羞,“谢谢傅总。”

甚至有人想灌冯曼曼也被傅司臣挡了。

要说两人私下没事,在场都没人信的。

无疑,在外人看来,冯曼曼是傅司臣现阶段最宠的女人。

盛矜北心脏没由来的钝痛了一下,垂在桌下的手一点点攥紧桌布。

在场的都是人精。

宋少海刚刚也是在试探傅司臣的态度,毕竟在场各位老总能带出来的女人,多数明面是秘书,背地是床伴。

见他没什么反应。

宋少海便得寸进尺,手落在盛矜北细皮嫩肉的手背。

傅司臣垂眸,瞥见宋少海的手,倏地凌厉,而后移开视线。

盛矜北巧妙绕开他的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宋总,我敬您一杯,预祝合作愉快。”

礼数周全,酒杯比他低了半截。

宋少海并未立刻拿起酒杯,而是摆起了架子。

“盛秘书,既然是敬酒,没点诚意怎么行?”

“宋总想怎么喝?”

“你三杯,我一杯,省的别人说我欺负你。”宋少海故意刁难。

似乎笃定她不敢忤逆,更笃定傅司臣不会为了一个小秘翻脸。

盛矜北身形一僵,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酒水轻晃。

与汇安的合作,盈利有上百亿,傅家很重视。

她若是拒绝,这合作若是因她当场黄了,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更清楚傅司臣不会为了护她而舍弃这桩生意。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捧起桌子上的红酒杯,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

“行,宋总,为了表示我们SK的诚意,我干了。”

她一连串干了三杯,仿佛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那声音酥到人的骨子里。

宋少海脑干都麻了,想入非非。

傅司臣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靠了靠,点了根烟,眸色愈发幽深沉坠。

盛矜北喝的急了,有几滴酒水溢出,从嘴角滑落滴至胸口,羞涩地没入领口衣襟。

“盛秘书好酒量。”宋少海带头鼓掌,眼睛似是要在她胸前盯出一个洞。

等喝完,盛矜北胃里只觉一阵翻江倒海。

她忙不迭拿起桌上的热茶杯大口喝完, 压下那股子强烈的反胃感。

傅司臣动了动唇,盯着她色泽粉红的水润唇瓣,眼神炙热,黏稠。

“你用了我的杯子。”

经他这么一说,盛矜北抿了抿唇,似乎唇齿间都沾染了他的气息,血气酒气一并上涌。

“对不起,傅总,我没注意。”

傅司臣似笑非笑,“罢了,你用吧。”

冯曼曼有眼力见地站起身,帮傅司臣取了崭新的杯子换上,斟满茶水。

体贴入微。

宋少海见状对着冯曼曼一顿夸,可实际目光落在她的峰回路转的事业线上,拔不出眼。

盛矜北正暗暗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

忽然,她浑身一僵。

傅司臣几次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裙摆。

他手指宽厚有力,掌心带着薄茧,弄得她有些痒,如荒野的风,燎原般热烈。

感官异常敏感。

无限放大。

她不知这男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男人的大手一厘厘探进去…

盛矜北绷紧了神经,呼吸都停了。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矜贵自持,还在跟生意伙伴谈着项目细节。

宋少海跟冯曼曼打趣完,又将视线重新落在盛矜北身上。

“盛秘书,别这么紧张嘛,大家就是一起玩玩,放松放松。”

说着,那手又要往前探,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的手臂内侧敏感地带。

盛矜北猛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呕——”

“抱歉,我失陪一下,难受。”

这会儿,她三分装,七分真,匆匆离席。

盛矜北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大口喘气。

水龙头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才不至于吐出来,她酒量不是一杯就倒的量,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会酒精上头,她扶着墙踉跄上了个厕所。

准备出去的时候,卫生间门被推开。

盛矜北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傅司臣。

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傅...傅总,这里是女厕。”


“我知道。”傅司臣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

“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男人,有一双深幽的黑瞳,被他这么近的看着,让她不由自主紧张。

盛矜北矢口否认,“我没有,那是为了应付宋总随意编的。”

“哦?最近你在躲我?”傅司臣依然沉着脸,“脾气还没耍够?”

“我...我这几天是去拿合同了。”

“什么合同一拿拿五天?”傅司臣越靠越近,“皇家特供版?”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席卷她全身。

盛矜北紧张的退后一步,忽的被他圈进怀里。

傅司臣不紧不慢说话,带着极强的侵略感,“你当博朗是合同打印部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去一线搞活字印刷了。”

盛矜北噤声。

傅司臣大手扣着她的腰,薄唇抵在她的耳边,说话呼出的断断续续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脖子上。

“谁家小秘一天到晚不见人?嗯?”

盛矜北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正在发烫。

“傅总,不如把我调去一线,省的打扰您的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傅司臣唇角处荡漾起笑意。

“我觉得冯秘能胜任我的工作。”

“她太骚,我不喜欢。”傅司臣眼眸微垂,戏谑的看向紧张不安的她,“男人都喜欢你这种的,看着纯,实际...”

“傅总。”盛矜北打断他,“公共场合,请您谨言慎行。”

“我若是不呢?”傅司臣打趣,“刚刚你跟宋总你来我往不是聊的挺开心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开心了?”盛矜北蹙眉,“我那是恶心。”

傅司臣好整以暇看她。

“他看上你了,想睡你。”

“那你呢?为了这个单子要把我推给他睡是吗?”盛矜北呼吸急促,心尖在颤,“我是你的女人。”

“现在知道是我的女人了?前几天骂我没有心的时候你心里可不这样想。”

傅司臣嘴角噙着笑,从背后把着她的手,调整了半天,捏了个扭曲的姿势。

他的喘息声好要命,平日里低沉清冽的嗓音因沾染了情欲变得低哑起来。

“你服个软,今晚我护你。”

盛矜北一下别开脸。

她性子倔,换作别的女人给了台阶会下,她还真不一定下。

“冯秘书需要,您去护她吧。”

她话说完。

就被傅司臣挤了进来,连带着卫生间格子间的门都被男人的皮鞋带上。

推搡间,她衣摆不小心翻上去一截,后腰处,男人金属卡扣激的她浑身一凉。

“想清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傅司臣下颌线紧绷,“是服个软继续跟我,还是跟宋少海?你自己选。”

“都不选。”

因为没有胜算傅司臣会舍弃利益护她,所以她不会自取其辱。

狭小的空间内,傅司臣贴的紧,空气慢慢变得单薄。

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发酵。

萎靡的,堕落的,不堪一击的。

盛矜北双颊泛红,身体有些晃动,衣领错乱扯开了一些,露出细长的脖颈。

距离近了,傅司臣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气。

诱人的,想让人品尝。

她的味道他深深尝过那么多次,可是偏偏看见她就有反应。

“小倔驴,犟种。”

“傅司臣,别,别在这...”

他高大的身影笼下来,盛矜北身后没有倚靠,本能地扶住他的手臂。

男人哪会听她的。

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骨,热烈而急躁的吻狠狠撞到她的唇上。

傅司臣很会亲,外刚内柔,细腻缱绻。

单一个吻就能让人醉生梦死。

头顶氤氲的灯光洒下来,出现一对难舍难分的人影。

“谁在里面?”

卫生间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放开我,有人来了。”盛矜北水盈盈的眸子看他。

男人咬她耳垂,笑的邪火,“那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还不允许偷个q了?”

盛矜北咬着下唇,噤若寒蝉,脑子血气上涌,“你要怎样?”

傅司臣没有要停的意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里面是盛秘书吗?看见傅总人哪去了吗?”冯曼曼高跟鞋踩到地面上,步步逼近。

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抵达他们所在的隔间——

“门没上锁。”傅司臣调笑。

盛矜北彻底麻了,急了,眼眶也红了。

若是让冯曼曼看见两人在女厕这副模样,公司的流言蜚语会淹没死她不说,传傅廷枭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她只好跟他服软。

“我错了,是我忘了我做情人最基本的本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也不应该骂你没有心,更不应该躲着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傅总?”

其实,她最不应该的就是明知没结果,却喜欢上他。

可情若是能控制住,要有心何用?

况且,她已经喜欢了他那么久,十五岁到二十一岁,整整六年,占据了她人生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

初吻,初恋,初夜...

最宝贵的东西全部给了他。

有过这样的男人,是孽,是缘,亦是孽缘。

眨眼间,冯曼曼已经来到他们所处的隔间外面,抬手握住门把手。

下压——

“很好。”傅司臣说话算数。

在冯曼曼推门而入的最后一刻,放开了她。

盛矜北得以喘息,及时地一把死死拽住了冯曼曼微微拉开的门把手。

一门之隔。

她嗓子骤然发紧。

“是我,冯秘书,我没看见傅总,我现在不太舒服,缓缓再出去。”

冯曼曼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刚喝太急了,缓缓就好了。”

冯曼曼纳闷儿,“奇了怪了,那我给傅总打个电话吧。”

盛矜北再次僵住。

外面冯曼曼只要拨通傅司臣的电话,里面就会露馅。

她伸手指了指他西裤的口袋,眼神询问他手机调静音了吗?

傅司臣托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扫过她的唇畔,凉凉的,如风般吹过,乱人心弦。

“没调。”他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盛矜北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在油锅里煎炸,在火架子上反复烤。

快要炸了,熟了。

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摸他西裤口袋的手机,掏出来一看,结果是‘静音模式’。

........

嚯!

他故意吓她的!

冯曼曼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她离开,盛矜北才舒了口气。

她气鼓鼓,将手机重重砸到男人的胸口上,还给他。

“骗人晚上是会尿床的。”

“论尿床...”男人笑的意味深长,“谁能尿的过你?”

盛矜北红晕更重,蔓延到脖颈。

一把推开他,扬长而去。

傅司臣眉峰轻挑,纤薄嘴角痞气勾着,不紧不慢点了根烟。

......

出了卫生间,盛矜北沿着长长的廊想偷偷溜走。

理由她已经想好了,等宋少海问责,她就说她不胜酒力,趴在卫生间睡着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谁知转角就撞上了宋少海,似是故意在这堵她。

宋少海佯装醉酒倒在她的身上。

“我喝多了,有点难受,盛秘书能不能送我到楼上的客房?头晕的厉害。”

盛矜北暗骂老壁灯老色痞,心里盘算怎么脱身。

“宋总您要是不舒服,我找服务员送您上去。”她挪开身子,准备去叫服务员。

宋少海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盛秘书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假手于人。”

盛矜北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扭头看了看,走廊空无一人。

她彻底急了。

因为傅司臣现在还没有出来,她连向他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宋总,您等会儿,我给傅总说一下,等下他找不到我了。”


“傅总今晚忙着呢,他有冯秘书陪着,不会想起你的。”宋少海一路拖拽着她上了电梯。

这会没人了,宋少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中散发猎人看待宰羔羊的兴奋感。

盛矜北酒量不太好,潋滟着醉意的美眸荡漾着迷人的星光,泛红的脸颊艳若桃红,散发着诱人的妩媚。

“你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干你。”宋少海笑的肆意,“我就是王法。”

“宋总,你这样是犯法的,属于强迫!我可以报警的!”

随着男人粗暴的动作簌簌落下,盛矜北像抖落一地的栀子花。

“你报吧,警局我有人。”宋少海从后面桎梏囚住她,深嗅了一口,鼻息间少女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

他玩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纯到骨子里的女人!

天生的尤物。

“倒是你,长这么水灵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会玩角色cos吗?玩朕与爱妃蒙眼捉蝴蝶好不好? ”

宋少海密集黏稠的吻落下来,吻她的耳朵,吻她雪白的脖颈。

盛矜北醉意去了三分,来回死命的躲着。

这个时候,她明白,只能自己救自己。

大脑在飞速运转。

上一个被宋少海玩过的女人,据说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剩下一口气。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变态。

突然,盛矜北停止挣扎。

宋少海以为她放弃抵抗,笑着看她,“想通了?你要是乖一点,今晚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然而,盛矜北却冷静下来说:

“宋总,您不能碰我,我是傅司臣的人。”

宋少海轻呵一声,“傅氏与汇安的合同签完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傅司臣为了上百个亿变相地把你卖给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管你?”

盛矜北一颗心骤然发紧,她不甘心。

“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亲自问问他。”

“他这会应该跟冯秘书在床上玩得嗨,顾不得你。”

宋少海微微叹息,遗憾咋舌,“只可惜被玩过,傅司臣吃的也太好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吃他剩下的。”

电梯缓缓上升,眼看就要抵达顶层。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与他周旋。

“宋总,你现在得到我不过是一时痛快,可你知道我掌握着多少关于傅氏集团的机密吗?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明天这些机密就会出现在你对手那里,到时候傅司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宋少海动作一顿,眼里闪过犹豫。

趁此机会,盛矜北一脚踢开他,眼疾手快按下正在上升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

宋少海恼羞成怒地扑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居然阴老子?妈的。”

“砰——”

眨眼间,宋少海将盛矜北更加粗暴地拖进套房,一脚踢上门,猛地将她甩到床上。

她的身体弹了一下,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

房间内没开灯。

昏暗一片,盛矜北却依然能看见他狰狞的面容,逐渐靠近自己。

宋少海一边解着自己的领带,一边满脸淫笑靠近。

“爱妃,今天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傅总不要你了,你就乖乖从了我吧,他会的姿势我都有,他不会的我也有,我绝对比他还强!”

“滚,别碰我!”盛矜北从床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冲向门口。

可宋少海轻易地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盛矜北拼命扭动着身子,黑暗中她的手颤抖着摸到了一旁的花瓶...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宋少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伸手去解皮带。

“死?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死?在你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宋总好大的口气。”男人冷寂的声音突然凭空冒出来。

狠戾而冰冷。

有几分阴间。

空荡荡。

像恶魔在人间,让人灵魂震颤。

宋少海当即吓的小脑差点萎缩了。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阴暗处的沙发,背对着门口。

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房间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盛矜北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心上的那滩死水也逐渐泛起波澜。

手中的花瓶‘啪’地一声随之掉落,碎了一地。

傅司臣蓦的抬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宋总,什么姿势是我不会,你会的?说出来让在下也学习学习。”

宋少海怔住,“傅总,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难道让我上天吗?”

傅司臣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想要我的人还在背后骂我骂这么脏。”

宋少海彻底懵了。

房号2609。

是他的房间没错啊。

他不知道傅司臣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180,21,5.9。”傅司臣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只系了一根带子,笑的玩味 ,“宋总呢?”

“什么?”宋少海大脑转不过弯。

“时长,长度,宽度。”傅司臣姿态轻慢,神色也痞,“宋总不是说绝对比我强吗?比比。”

傅司臣喜欢打直球,贴脸开大,绝对舍得下人头,从来不给人留分寸。

‘分寸’两个字在他的字典上查无此字。

别问。

问就是,因为他浪。

宋少海脑袋嗡的一下,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想到自己树上的小米辣,一时间落了下风。

“我那是说着玩的,我怎么能比得过傅总。”

“那还不快滚?”傅司臣掀了掀眼皮,“今晚想留下自取其辱?”

宋少海彻底沉下脸,“傅总这样说话就不合适了吧?我们刚刚签了合同,是合作方,你就不怕汇安终止合同吗?”

“啪——”

傅司臣将文件夹扔过去,“没事,汇安要想毁约先拿出五十个亿,我不亏。”

“你敢耍我?”宋少海隐怒。

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小数点就可能会让人倾家荡产。

合同中,最后的签的版本,违约金赔付居然多出一个‘0’。

“耍你怎么了?”傅司臣笑的一派云淡风轻。

“你!”宋少海气到说不出话反击。

“宋总,你想要的隔壁房间给你安排好了。”傅司臣敛眸,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祝我们合作愉快,同时也祝宋总今晚玩的开心。”

傅司臣给了台阶。

宋少海不得不下。

走之前,他深深看了盛矜北一眼。

那眼神,阴森,像是泥沼中爬行的毒蛇,吐着蛇信子,等待着下一次咬上来的时机。

不由让盛矜北毛骨悚然,后背发寒。

待房门关上。

傅司臣身体后仰,双腿自然敞开,散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过来坐。”

盛矜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张脸铁青,“你真的把我卖给他了?”

“你觉得呢?”傅司臣掀眼,上下打量她,“只长胸,不长脑子?”

他话音落下,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傅司臣的助理裴妄。

“臣哥,有个男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要找盛秘书,说是她的男朋友。”

“您要见吗?”


“男朋友?”傅司臣双眸一眯,“不是说为了应付宋总随意编的吗?你偷偷交男朋友了?”

盛矜北眼皮莫名一跳,“我没有骗你,他是我朋友。”

她怕今晚不能虎口逃生,找了外援,说的是如果她十点不能出来,就想办法救出她。

来人是她的朋友——陈屹。

当年母亲入狱后,傅家资助她之前,曾在孤儿院待过半年,那时候认识的陈屹。

可能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傅司臣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这几年跟了傅司臣,她和陈屹的联系已经减少了很多。

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他过来救她。

但她并不想让两个人见面,陈屹不知道她跟傅司臣的关系,而傅司臣也不知道她和陈屹的关系。

“我去让他走。”

“走什么?让他进来。”傅司臣发话,听不出喜怒。

盛矜北猛地抬起头,“没这个必要,我去跟他说一声就行,他见我没事了,马上就会走的。”

“不是男朋友,你慌什么?”傅司臣语气不咸不淡,“你朋友我见见怎么了?我那么见不得人?”

“那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她尴尬问。

男人只穿了件浴袍,又是大晚上,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不能。”傅司臣掀眼,“裴助理,把他放进来。 ”

盛矜北无奈。

这话听起来倒像开门放狗。

陈屹踏入屋内,紧张地看着盛矜北,“北北,你没事吧?你短信里说,就是这个畜生想欺负你?”

“我没事。”盛矜北红着脸解释,“这位不是畜生,是SK集团的傅总,我的顶头上司。”

陈屹这才将视线落在傅司臣身上,眼含戒备。

傅司臣也没闲着,他的视线仿若X光射线,将陈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目光锐利,似杀人于无形。

须臾,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透着玩味。

“这位先生,我看起来很像畜生吗?”

毕竟第一次见面。

陈屹保持该有的礼貌,不卑不亢,“不好意思,傅总,是我怕北北出事,说话着急了,但您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傅司臣倏地笑了。

气笑了。

“陈先生脑子是拼多多花了三毛八买的吧?最起码的社交礼仪不会?”

盛矜北瞧见这两人间暗流涌动,头皮发麻,赶忙插话,“陈屹哥,谢谢你特意赶来,不过现在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陈屹问,“这么晚了你不走吗?”

盛矜北往外推他,想让他快点离开,“我工作还没结束,等下再走,你先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司臣忽然又问,“陈屹是吧?喜欢我秘书?”

盛矜北心里咯噔一下,闻到一股火药味。

陈屹停住脚步。

盛矜北,“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陈屹,“我是喜欢她。”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

盛矜北以为陈屹是在陪她做戏,伸手拽他,“陈屹哥,你别说了,赶紧走吧。”

傅司臣双手抱胸,眼底闪过兴味。

“盛秘书,你好像很着急把他送走?”

盛矜北咬了咬嘴唇,“傅总,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希望您不要过问太多。”

傅司臣挑了挑眉,“你的私人事情如果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或者你的工作状态,那就和我有关了。”

陈屹听不下去了,转身对傅司臣说,“傅总,不管怎样,我不会让北北受到伤害,如果因为这件事她丢了工作,我可以养她。”

盛矜北瞪大了眼睛,“陈屹,你别说傻话了。”

傅司臣语气戏谑,“陈先生好大的口气,盛秘书娇气的很,你知道养她一年需要多少钱吗?”

陈屹身形一顿。

他在修车行工作,糊口的营生,确实赚的不多。

这个问题,他从未仔细想过。

盛矜北拉住陈屹,不想让他再激怒傅司臣,“陈屹哥,你先走,我自己能解决,你快走吧。”

陈屹担忧地看她一眼,视线略过沙发上危险凛冽的男人,攥紧了拳头,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傅司臣将烟塞进嘴里,细白的烟雾从他两片薄薄的唇瓣徐徐溢出,视线裹挟着昭然的轻佻打量她。

盛矜北衣服上摆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致命的性感。

勾魂夺魄。

他凝望她的眼神里,似乎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薄唇微张。

又似在极力克制。

“盛秘书,你魅力不小,下家都找好了,这么着急离开我?”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比我大三岁,我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他很照顾我...”

傅司臣沉默片刻,不语,眼神阴冷。

“陈屹哥是吧?叫的挺顺嘴,这么说你们认识11年了?藏得够深。”

盛矜北,“.......”

他气了。

但她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男人心海底针。

傅司臣还是那样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眼睛却晶亮的可怕。

“不过来还愣着做什么?在想宋少海?还是你陈屹哥?”

“没...没有。”盛矜北挪动步子,“我以为傅总您今晚佳人在侧不会管我了。”

她阴阳怪气。

他听出来了。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骂我了?”

“在元城谁敢骂傅总是狗。”她壮着胆子继续阴阳他。

傅司臣要笑不笑,“明着骂我是狗?”

“不敢。”盛矜北嘴上说着不敢,实际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你也就会对着我耍横,之前我说过了,你服软,我护你。”傅司臣嗓音低沉,“我除了在床上骗过你,什么时候还骗你了?”

等盛矜北走近,他忽地往后一靠,整个人靠着沙发背。

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顺带扯住她的手臂往怀里扯,她猝不及防趴到了他的身上。

专属于傅司臣个人标志的味道环绕着她,像是枯木焚烧后留下的木质烟草味,带着些许野性和黑色的禁忌。

随着时间的挥发,剥开肌理,只剩下酒过三巡的甘冽与温柔。

精神一松。

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发颤。

傅司臣直直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他碰你了?”

这个他,是指宋少海。

盛矜北低着头,双手搁在身前交缠,想到差点被宋少海强迫,眼睫轻颤着。

她不说话。

傅司臣稍一抬眼,目光森冷,死寂,杀气腾腾。

“以后,不要听冯曼曼的话,她让你来送资料你就送?”

盛矜北头埋的更低,声音飘渺。

“她说是你让我过来的...”

“她说你就听?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你没我电话?不会打吗?不会求证吗?她让你跳黄河你跳吗?”

傅司臣眉眼染上一层淡淡阴翳,“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听。”

“不跳。”

“不错,脑子还没彻底傻掉。”傅司臣摁灭烟蒂,“搂紧我。”

“做什么?”

“洗澡。”傅司臣将她打横抱起,“不洗准备留着过年吗?”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

快走到浴室,盛矜北突然小声问:

“对了,冯秘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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