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矜北傅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盛矜北傅司臣全文》,由网络作家“六角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作者开篇求生欲:男主洁洁洁洁洁!过于追求洁的重洁党勿入!微现实!]-作为傅司臣的秘书兼地下情人,盛矜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相当激烈,公司董事们都在等着他开会。一墙之隔。她被男人野蛮按在桌子上,折腾的死去活来…若是怀了——那男人不爱她,大概率不会允许她留下他的孩子。“盛秘书,快点,傅总催了。”办公室门口传来催促声。“来了。”盛矜北忙不迭把手中的验孕棒揣进大衣口袋。拎起桌上装有男人贴身衣物的牛皮纸袋,大步离去。自始至终。没敢看验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元城-定京市。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盛矜北打车赶到威尔顿酒店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全身碳纤维材质的劳斯莱斯浮影,市值2个亿。车牌号—[京A·J21CM...
《虐恋情深:疯狂大佬追妻火葬场盛矜北傅司臣全文》精彩片段
[小作者开篇求生欲:男主洁洁洁洁洁!过于追求洁的重洁党勿入!微现实!]
-
作为傅司臣的秘书兼地下情人,盛矜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
那次在总裁办公室相当激烈,公司董事们都在等着他开会。
一墙之隔。
她被男人野蛮按在桌子上,折腾的死去活来…
若是怀了——
那男人不爱她,大概率不会允许她留下他的孩子。
“盛秘书,快点,傅总催了。”办公室门口传来催促声。
“来了。”盛矜北忙不迭把手中的验孕棒揣进大衣口袋。
拎起桌上装有男人贴身衣物的牛皮纸袋,大步离去。
自始至终。
没敢看验孕棒上面显示的结果。
.......
元城-定京市。
细雪飘了一夜,今晨越下越烈。
盛矜北打车赶到威尔顿酒店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全身碳纤维材质的劳斯莱斯浮影,市值2个亿。
车牌号—[京A·J21CM]。
除了傅司臣,放眼整个定京没人敢用这样浪荡的车牌。
他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绝对对得起那车牌上的数字。
甚至更甚。
一路乘电梯抵达楼顶的总统套房,裴助看到是她,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是盛秘书过来的?”
“冯秘临时有事。”
门是虚掩的,盛矜北轻轻一推,便开了。
她站在门口,心脏停了一秒,一股凉气窜到了天灵盖。
房间一片狼藉,性感妩媚的女人香肩半露,丰满的胸线含羞隐匿在红色的亵衣下,头发微微凌乱,半坐在床头抽烟。
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激烈与缠绵。
“傅先生小秘?”女人见到盛矜北人进来,上下扫她一眼,“衣服放下,你出去吧。”
“傅总人呢?”盛矜北提着一口气问。
“在洗澡。”
女人话落,浴室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裹挟着一阵热腾腾的水蒸气。
男人长着一张风流多情脸,高鼻薄唇,骨相立体,一张脸可以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晶莹的水珠沿着肌肉轮廓缓慢流下,一再往下,是诱人的人鱼线。
腰间只松垮围着条浴巾,有几滴水珠羞涩没入腹沟。
傅司臣微挑眉,“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您送衣服。”盛矜北睫毛微微一颤,捏紧了手指。
“阿婉,你先出去吧。”傅司臣发话。
“傅先生。”女人声音软糯嗲,“什么时候还有下次?”
“你等我电话。”
女人极其不愿地扭着丰臀走了,走过盛矜北身边时,偏头不屑一瞥。
门关上。
盛矜北撂下衣服袋子,转身就走。
“你站住。”傅司臣跟个二世祖一样慵懒靠在椅背,双腿岔开,玩着没点燃的烟。
“来都来了,帮我穿衣服。”
盛矜北脚步一顿,转头看见近处的男人,肩膀处有道浅浅的牙印疤痕,心里更是堵的厉害。
那处咬痕不是别的女人留的,是她咬的。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她才十九岁。
正是青涩的年纪,压根经不住男人火急火燎的造作。
情到深处,她本能地攀住他的肩,狠狠咬了他一口。
三年了,痕迹没有因为岁月而消退,反而愈发清晰。
傅司臣薄情薄性,是定京有名的风流浪子,现如今三年过去,他可能是玩腻了,想换换口味。
她心不在焉地想着。
“扣错了。”傅司臣睨着她,笑的痞。
盛矜北一怔,视线跟他撞上,这才发现衬衣纽扣帮他系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重新扣...”
磕磕绊绊。
帮男人打领带的时候盛矜北下手的力气重了,系的紧了些。
傅司臣掀了掀眼皮,浑身透着一股子邪气。
“吃醋我睡别的女人?”
“没有。”盛矜北垂下眼帘,“我只是希望傅总吃外卖的时候谨慎一些,免得把病带给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诅咒我?”傅司臣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不敢。”盛矜北红唇一张一合。
“嘴上不敢心里想了。”傅司臣无情戳破。
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之上。
顷刻间,男人俯身凑近——
眼前是俊美到近乎妖孽的一张脸,鼻尖几乎快要触碰到彼此。
盛矜北偏头避开他的唇,适时提醒。
“傅总,十点您要去山上参加度假村的奠基仪式,时间快到了。”
傅司臣手插口袋,身子俯身前倾,低眸在她耳边坏笑轻喃。
“放心,我还是最喜欢跟你做。”
......
九曜山是市里重点关注的大项目,上面来了人,傅家高度重视,傅董傅廷枭携夫人一同出席。
元城傅氏家族,顶级巨富。
傅司臣作为傅家长子,自小被送出国,加入M国国籍,背负骂名,投身M国科研,研究导弹,获得科研成果无数。
在M国人沾沾自喜的时候,傅司臣上演了一场黑吃黑,带着他培养的数十名顶尖科研人才回国效力。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被网友誉为——
‘国服最强打野。’
只不过,回国后,他不知为何选择接受家族的安排接管了SK集团经商。
山上冰冷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涌过身畔,冷的人直哆嗦。
盛矜北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小步跟在男人身后。
傅司臣九头身漫画腿,一八九的个头长身立在人群中,瞩目的耀眼。
分明是庄重的穿着。
反而没让他多几分规矩,狂妄也没压住半分,反而更胜,浑身透着肆意不羁的矜贵。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
傅司臣转身从金属质地的烟盒抽出一支男士香烟,拢掌避风,偏头点燃。
不经意间目光掠过身边女人,眸光一沉。
很快,盛矜北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弹出消息提醒。
C:[你脖子上有小草莓,出门不知道照镜子吗?]
是傅司臣发来的消息。
盛矜北察觉到手机震动,伸手去大衣口袋摸。
掏出的一瞬间——
那根验孕棒不小心被带了出来,浅浅砸进雪地里。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傅司臣脚下。
ಠ_ಠ
——————
阅读指南:
女主成长型,男主腹黑型,年龄差7岁。
本文讲的是扶级而上的爱,微现实。
爱一个人不是送她玫瑰花,而是送她垫脚石,做她的藤蔓,让她努力往上爬。
教会她社会生存技能,给予她资源和帮助,哪怕有一天离开她,也能自我独立,活的体面。
文中有好多小伏笔,看文的姐妹耐心点看。
男主比较狗,实在忍不住多骂骂傅老狗!骂男主不要骂亲妈!
傅司臣脸色微变,漆黑的眸子深沉。
盛矜北心跳猛然漏掉一拍。
两人不约而同伸手去捡。
指尖不小心相碰——
她似冰。
他似火。
冰火两重天。
盛矜北一怔,他的手像是炙热的熔岩,透过厚厚的大衣,烙印进她的皮肤,烫进她的心里。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们独处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双研究导弹的大手抚触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极尽柔情地哄她,诱她堕落,引她下坠,冲破禁忌。
让她臣服于他。
不分昼夜。
不问东西。
到底还是被傅司臣抢先了一步。
他悄无声息将那沾染了雪花的东西揣进裤兜,面上看不出喜怒。
盛矜北手上落空,被不祥的预感围绕。
天太冷了,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她哆哆嗦嗦收回手,用手机照了照脖子,上面确实有明显的印记,还不止一星半点。
盛矜北心跟着一颤,立马拉高衣领,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她打字解释:[出门之前我拿粉底认真遮过了,可能你那天咬太狠,粉底被衣领蹭掉了。]
傅司臣这人有点小癖好——
特别喜欢咬人,连咬带吸,像毒瘾犯了般。
她冷白皮淤青体质,身上磕了碰了痕迹经久难消。
导致每次过后她身上的红痕都是大片大片的,惨不忍睹,压根不敢穿露脖子的衣服,怕被人发现这段地下情。
傅司臣弹了弹烟灰,没有回复。
挺拔健硕的背影却愈发却阴沉。
回程的路上。
傅父傅廷枭有事先一步离开,傅夫人宋韶华搭乘傅司臣的车子。
车内气氛祥和。
只有盛矜北心底在打颤,一颗心拴在那根验孕棒的结果上。
吊弄着一口气。
不上不下。
冷不丁。
后排座椅的宋韶华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北北,最近在公司工作累不累?司臣有没有欺负你?”
盛矜北的父亲盛振文是傅老太爷的部下,曾为傅司臣的爸爸挡过刀子。
父亲死后,傅家仁义,念及旧情,资助她吃穿用度,至今十一年。
她心虚,没敢看后座的傅司臣,微笑着回,“不累,傅总一直很照顾我。”
宋韶华满意点了下头,转头又问,“你呢?尔尔快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傅司臣姿态轻慢,垂眸,眼底晕染出一丝模糊。
“回来再说。”
盛矜北攥紧了手指,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
那个女人要回来了吗?
尔尔...
关雎尔,元城第一名媛,优雅、聪慧,漂亮,最主要的是家世清白,政界大佬的女儿。
傅司臣风流又恣意,花边新闻满天飞。
而关雎尔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被他承认过的女人。
三年前两人不知为何闹了别扭,大吵一架分手后,关雎尔一气之下出国。
她若是回来,那就代表她和傅司臣这段禁忌扭曲的地下情,走到头了。
宋韶华面色不悦,“头几年你不是非要娶她吗?现在她要回来了,你又摆什么谱?还在生尔尔当年不告而别的气?”
傅司臣扯了扯领带,语气戏谑,“没有,我哪敢生她的气。”
宋韶华敛眸,“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等尔尔回来,就把事定了吧,别再拖了。”
傅司臣拨弄袖扣,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她肯嫁,我肯娶。”
盛矜北指甲一点点陷进肉里。
关家与傅家是世交,两人青梅竹马,傅司臣娶关雎尔是命中注定的。
而她,注定一辈子上不得台面。
宋韶华欣然一笑,却无意间瞥见车座下露出的一角粉色,俯身捡起。
竟是一条女士粉色蕾丝花边内裤!
她指腹捏起一角,脸色沉了又沉。
“这谁的?你又背着尔尔在外面玩女人了?”
盛矜北抬眼看了眼后视镜,呼吸猛地一滞,心头像被一把无名火反复烤着,眼神忽明忽暗。
那是她落下的——
有次她跟着傅司臣谈完一笔大生意,已是深夜。
傅司臣喝了点酒欲上心头,他缠着她,根本等不到回家,就直接在车上把事情办了。
最后她意识昏昏沉沉,记得是傅司臣给她裹了件大衣把她抱下车的。
她不知道会在车上落下这种致命又危险的东西!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心在打鼓。
傅司臣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盛秘书的。”
盛矜北捏紧了大腿软肉,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一口否认。
“夫人,不是我的!”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忘了上次我们在车上做的有多么忘我吗?”傅司臣面不改色,笑的浑。
“我...”盛矜北脸上绯色一片,想要解释。
他是疯了吗。
她快要吓出心脏病了。
“你敢顶撞上司?”傅司臣打断,莫名让人觉得阴恻恻。
“不是...”盛矜北后脊背发凉,低下头,“傅总...我不敢。”
宋韶华目光扫视二人,眼神强势又直白,最后气的将那抹粉色重重砸进傅司臣手中。
“北北还是个小姑娘,未经人事,连男朋友都没谈过,而且她也没这胆子,你别招她。”
傅司臣耸耸肩,欠欠道,“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
宋韶华是真不信他那张破嘴。
“不管你在外又找了谁,在尔尔回来前,都给我处理干净,别传到她耳朵里给她找不痛快影响两家联姻,听见了没有?”
傅司臣不搭腔。
宋韶华又提醒,“还有,玩归玩,千万别搞出孩子。”
盛矜北轻舔了下唇,神经紧绷到极致。
傅司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花边一角,意味不明的目光掠过盛矜北泛红的脸颊,眉眼淡淡压下去。
嘴角冷淡一扯——
“停车,盛秘书给我下去。”
车门一开一合,外面天寒地冻,盛矜北被孤零零地丢在了半山腰。
劳斯莱斯从她眼前开走,压出几条雪痕,扬长而去。
宋韶华暗含薄怒,“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能把一个小姑娘丢在山上?”
傅司臣微微降下车窗,冷风夹带着细雪灌入车厢,狭长的凤眸上抬,要笑不笑。
“妈,公司从不养闲人,我是在考察她的临时应变能力。”
宋韶华皱眉,“北北年纪还小,没什么心眼,你在外面玩女人,人家不帮你打掩护,你就把人丢了?你别太过分了!”
傅司臣不置可否。
男人坐在光影之中,点了支烟,眼底却是一片深渊。
似是没人能将他看透。
山路崎岖,大雪纷飞,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定京市的冬天一直在零下七八度。
盛矜北站在寒风中,任由刺骨的寒意穿透她的身体,内心却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冰冷。
她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加价叫了辆车。
出租车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但山路不好走,等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
晚上八点,西江樾住宅区。
一束车灯的强光照射进来,劳斯莱斯浮影驶入地库。
“她呢?”一进门,傅司臣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
擦手,擦脸,驱寒。
陈嫂接话,“盛小姐今天回来的早,她好像不舒服,回来后在卧室中没出来。”
傅司臣信步上楼。
手工定制的牛皮鞋踩在木质楼梯发出闷闷的响声。
盛矜北听见动静,知道是傅司臣回来了。
这几年他们维持着白天上下级,晚上是情人关系,她只有在晚上才敢跟他耍点小脾气。
往常她会跑下楼去迎他,今天实在没有那么力气,不想动,更不想理他。
卧室门开,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脱外套。
傅司臣扯下领带,袖子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啪——”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根验孕棒砸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声音磁沉且淡冷。
“你胆子大了是吧?”
盛矜北头缩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带了浓重的鼻音。
“所以呢?结果显示怀了没有?如果怀了,我配合你打掉便是,不会给你添负担,绝对不影响你和关小姐订婚。”
傅司臣唇线抿直,阴郁,不答反问:
“跟博远谈合作那次,事后我让你吃药你没吃?”
在这方面,他很谨慎,每次都有做措施。
唯独那天,办公室中的套子全部用完了。
又忘情,又上头,就索性没戴。
“忘了。”盛矜北声音发闷。
委屈。
“是忘了还是想利用孩子上位?”傅司臣狠戾而冰冷,“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盛矜北不想解释,窝在被子没出声。
“问你话呢?别装聋作哑。”傅司臣松开两颗衬衫扣子。
走近她,掀开被子。
里面的人蜷缩成一团,身着真丝睡袍,腰臀比极好,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皮肤光滑细腻,极具魅惑与美感,引人遐想。
白色的枕头染湿了大片。
傅司臣手一顿,没由来的胸腔酸胀。
是眼泪,她哭了。
“当时你让我去接博远集团的康副总,我手头一忙,没来得及去药店,过后就真的忘了,你爱信不信。”
盛矜北哭的肩膀一抖一抖,抽泣着说:
“你放心,傅太太的身份,我从来不觊觎,等关家小姐回来,我们就分手,我绝不会纠缠你。”
她如实回答,字字句句诚恳。
“刺——”
打火机磨砂轮擦过,发出沉闷沙哑的响声。
鬼火张狂舔舐摇曳,指尖倾斜漂渺无垠。
傅司臣往嘴里咬了根烟,浓烟呛进肺里,面上看不出情绪。
盛矜北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
“如果我怀孕了呢,你会留吗?”
傅司臣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又急又厚重。
烟雾缭绕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浓墨。
却不发一言。
......
盛矜北坐起身梗着脖子红眼看他,将他的话原路返还给他,“问你话呢?你也别装聋作哑。”
傅司臣深吸一口,“这次没中,以后我会注意点。”
盛矜北一怔,心底说不上是好是坏,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眼底有一丝倔强。
继续追问——
“如果呢?如果我现在怀了你会留吗?”
傅司臣烟瘾大,又咂了两口烟,指骨弹了弹烟灰。
却始终没有回应。
在盛矜北看来,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答案很显然。
他不会留。
盛矜北眼眶红了,泛起潮气,长长的指甲戳进肉里,眼泪无声划过。
这一刻,如边疆厚实的冬雪,在深秋里带出刺骨的冰碴,像箭矢一般狠狠刺进她的身体里。
五脏六腑都被撕裂。
早在她爱情萌芽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少女的爱恋像夏天的枝桠,疯狂生长。
一茬接一茬。
他比她大七岁,她自十九岁跟了他,她不图钱,不图权,但求爱。
可傅司臣说过,他不会娶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但这三年来,他对她真真假假,也或许动过那么一丝真心吧...
之前她不确定。
现在确定了。
他自始至终没爱过。
盛矜北眼中闪烁着泪光,紧咬下唇,却强颜欢笑。
“傅司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找不到我的。”
她喊过他很多称呼,傅总,傅先生,也被逼着在床上喊过他很多暧昧的称呼。
却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傅司臣。
傅司臣盯着她,眼神黯了黯,手伸进被子中将她整个人捞出来,抱坐在大腿上。
她这副身子养的精致,娇软的很。
在被窝捂的热气腾腾,如瀑布般柔软的发丝散在脑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仔细一闻,是兰花香。
“气我了?”
“没有。”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小姑娘不会藏事,分明是气了。
傅司臣凑近,去吻她咸湿苦涩的眼泪。
她侧头避开,不让他亲。
傅司臣伸手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指腹刮蹭了下她发着红的眼角,语气似认真又漫不经心。
“别气了,你不是想看南国的木棉花吗?等忙完这阵子带你去玩。”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棉花吗?”
傅司臣顿住。
盛矜北挣扎,两排牙齿打颤。
“你只知道我喜欢,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
“好了,别闹了。”
傅司臣不放,态度有点敷衍。
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脸颊,脖颈游移。
温热的呼吸急促,黏腻,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三年的耳鬓厮磨,盛矜北知道此刻男人最想要什么。
其实她很喜欢被他抱着,酣畅淋漓后窝在他怀里睡觉,坚硬挺括的胸膛,独属于他的专属味道。
她极少拒绝傅司臣的亲密。
但今天,她偏偏不想。
盛矜北赌气似的转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锋利的牙齿咬出一道血印子。
“嘶——”
傅司臣吃痛,“你属狗的?逮住了就不撒嘴?”
“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咬你脖子。”盛矜北顶他嘴。
“你还想咬哪?”傅司臣阴鸷。
盛矜北不说话,借机挣脱开他的怀抱。
傅司臣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
一支烟抽完,又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烟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经用嘴叼出。
点烟。
双眸惯性眯起。
“没完了?”
盛矜北噤声。
她跟了他三年,最了解男人的脾气,知道他是不耐烦了,甚至带有一丝警告。
往常她会服软,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推开男人下床。
傅司臣凝神盯着她,“大晚上你去哪?”
“不要你管。”
“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傅司臣狠咂一口烟,脸色愈发阴沉。
盛矜北心一横,伸手去拧门把手。
“走可以。”傅司臣将烟头猛戳在烟灰缸,“不过,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踏出这个门你可要想好后果。”
盛矜北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紧咬下唇转过身,又卸了力气,一点点挪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傅司臣唇角扬起弧度,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声音低了几分,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
“懂事儿。”
盛矜北眼眶通红,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她不是懂事,而是别无选择。
三年前,她与傅司臣之间曾签过一份情人协议。
当年父亲盛振文出事后,在他的葬礼上,母亲被某大佬看上强行占有。
她拼命抵抗之际,拿刀子捅了那男人十几刀,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明年刑期届满。
三年前,母亲在监狱内病重,她申请保外就医不成。
大雨夜走投无路,她去求了傅司臣,用自己换了一次给母亲保外就医治病的机会。
若是没有傅司臣的庇护,母亲怕是早就被人弄死在监狱里了。
之前她也跟他偶尔闹过小脾气,小性子。
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他第一次用这件事提醒她,知进退。
傅司臣手指捏住她盈润的小脸蛋。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盛矜北紧咬牙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微微弯腰,将睡裙一点点褪到膝盖,然后又慢慢褪到脚踝。
她几乎不着一物的站在他面前。
褪掉的何止睡裙。
连带尊严也一并褪去。
“开始吧。”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缠着男人的身子一点点渡上男人的薄唇,用不怎么好的技术吻他。
唇畔,脖颈,喉结...
傅司臣一动未动,原本胀满的情欲一扫而空,一厘厘冷却。
“跟了我你就这么不情愿?我亏待你了?”
盛矜北声音轻颤,像细雪飘落在灵柩,“我都这么主动了,傅先生还要我怎样?”
傅司臣盯着她,“心不甘情不愿,挺没劲的。”
“傅先生大可以养有劲的,外面多的是想爬您床的女人。”
盛矜北话落,男人一把推开她。
傅司臣下颌线抿成一条直线,“看来我是平时太娇纵你了,瞧把你倔的,让你陪我睡,和要了你命似的。”
盛矜北以为他铁定会走了。
但傅司臣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燃了支烟,火光撩红他的鼻梁,大口大口咂着。
这男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有一种消沉颓然的性感。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平静。
傅司臣眼尾扫过。
屏幕显示,“傅董”来电。
早在大学那会,盛矜北被傅家安排进SK集团实习,是傅廷枭安插在傅司臣身边的眼线。
殊不知——
傅司臣是黑吃黑的高手,直接来了个反间计,把她据为己用。
论腹黑,应该很少有人能玩过他。
有时候,就连盛矜北都分不清,他对她是利用多一分还是欲望多一分。
傅司臣捞过手机,掀了掀眼皮。
“我爸的电话,你接,注意点,别露馅。”
盛矜北缓了缓情绪,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接起电话。
“喂,傅董。”
“北北,说话方便吗?司臣不在你身边吧?”
盛矜北扫了一眼赤着上半身,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男人。
避开他的视线。
“傅总今晚没有应酬,我刚到家,没跟他在一起。”
“你现在有时间吗?”
她开了免提,傅司臣是可以听见的,冲她点了点头。
盛矜北对着电话回,“傅董,我有时间。”
“那你现在来一趟家里,有事问你。”
傅司臣看了下时间,脸色骤然严肃,开始穿衣服。
“老爷子找你,等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
“我知道。”
最后。
盛矜北的人是傅司臣亲自开车送到老宅去的。
-
[傅宅]
古香古色的中式府邸,亭台楼榭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
室内屏风、字画、瓷器、古玩等陈设有序,像是穿越到千年以前。
盛矜北进来的时候。
傅廷枭一身规矩的中山装,正站在黄花梨的实木案台前,书写毛笔字。
盛矜北礼貌开口,“傅董,您找我。”
傅廷枭头也不抬,手中的毛笔依旧稳稳地游走于宣纸之上。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危险,凛冽,隐秘。
盛矜北手掌心微微浸出汗渍,似是在等待一场酷刑的考试。
片刻后,他落下浓墨重彩的最后一笔。
傅廷枭搁下毛笔,笑的一片温和。
“丫头,找你来无非是聊聊家常,不用紧张,有什么说什么便是,说错了傅叔叔也不会怪你。”
他越是这样说,盛矜北越是没敢放松分毫。
“谢谢傅董,您问吧,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傅廷枭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向盛矜北走来。
一步一步,步步惊心。
庭院外,偏僻处,劳斯莱斯浮影隐匿在黑夜的阴影中。
一抹猩红忽明忽暗。
直到烟蒂快要烫到指尖,傅司臣猛咂一口。
监听器中传来傅廷枭低沉压迫的声音——
“听你宋阿姨说,司臣最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可知那人是谁?”
窗外,风吹过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窗内,气氛隐秘的剑拔弩张。
盛矜北顿时如芒在背,噤若寒蝉。
“傅董,最近傅总的私人行程没经过我的手,我实在不知。”
她明眸似水,看着傅廷枭的眼睛,真诚而清澈。
童叟无欺。
挺像那么回事。
傅廷枭微微眯起双眼,略微敛了眼锋,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要穿透她的灵魂。
“丫头,你跟在司臣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他的一举一动你会毫不知情?”
盛矜北提着一口气,“傅总在工作上的安排我会尽力协助,但他的私人生活,他向来把控得很严,我不便多问,问多了怕他会起疑。”
傅廷枭点头,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继续踱步,每一步都踩在盛矜北紧绷的神经元上。
盛矜北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傅廷枭却突然转身,又快步朝她走来,在离她仅有一步之遥时停住。
他忽然伸手——
拍了拍盛矜北的肩,笑的一片温和,“丫头啊,最近加强留意一下司臣的动向,及时向我汇报,行了,没别的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盛矜北暗暗松了口气。
转身的一刹那。
傅廷枭视线倏地扫过她修长脖颈间似有若无的红印子。
忽然叫住她——
“丫头,你交男朋友了?”
盛矜北一怔,缩了缩脖子,险些窒息了。
“没有...傅董,最近降温,我感冒了有点上火。”
傅廷枭凝视她,眼神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一秒,两秒过去了。
周末过后。
盛矜北抵达公司的时候,秘书处的几个女人正将二秘冯曼曼围在中间八卦。
“冯秘书,这项链可是稀有之物啊,据说一条能卖到好几百万呢。”
“谁送你......
盛矜北想抽出胳膊,可无奈男人力气太大,挣不开。
“宋总,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不太方便多做停留。”
“什么朋友?”宋少海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男朋友?”
盛矜北听闻过宋少海的名号,是元城宋家继承人,玩女人玩的很花,尺度令人咂舌,还喜欢嗑药,搞字母游戏。
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
保险起见,她撒了个谎,“是,我男朋友在等。”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情绪,银色金属质地的袖扣折射出冷冽的光。
宋少海看向身边的傅司臣,“傅总,我觉得,这次的合作,如果您秘书能赏脸留下谈谈细节,成功概率能增加五成,您看?”
傅司臣浅抿了口热茶,“盛秘书,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听听。”
宋少海闻言,赶紧命人在他和傅司臣之间加了个座位。
两人位子变三人位。
有些挤。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刚坐下膝盖就不小心顶到了男人硬实的大腿。
她不动声色微微挪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宋绍海见盛矜北坐下,身体故意往她这边倾斜,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
“盛秘书,今天这机会难得,这合作的事儿啊,细节上还得多探讨探讨。 ”
他离得太近,喷出来的酒气洒在盛矜北脸上。
她眉头皱起,不露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
可空间有限,根本躲不开。
她挪动了下屁股,又不小心触碰到身边另一侧的男人。
大腿与傅司臣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而他左边那么大的空子,倨傲得的脸上完全没有挪动位子的意思。
她在中间成了一块夹心饼干。
宋少海手装作不经意滑落,触碰到她手臂时,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脑海中产生了一万种下流的想法。
他夹起一块晶亮剔透的鱼肉。
由衷感叹。
“这黑裙鱼肉质鲜嫩洁白,脂肪少,肥而不腻,宜多吃。”
宋少海话里有话。
盛矜北不信傅司臣听不出来。
商人重利,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小秘三年用腻了,正好可以物尽其用,用她换一次合作的机会。
傅司臣曾教过她,职场上,不谈感情,只谈利益。
一切利益为先,没有例外。
盛矜北攥紧了指尖,今晚若想从这里安全走出去,恐怕只能靠她自己了。
正想着,余光却瞥见向来嫌麻烦的傅司臣极具耐心地帮冯曼曼剥了只虾,放进她的碗盘。
冯曼曼往他身上蹭,笑的一脸娇羞,“谢谢傅总。”
甚至有人想灌冯曼曼也被傅司臣挡了。
要说两人私下没事,在场都没人信的。
无疑,在外人看来,冯曼曼是傅司臣现阶段最宠的女人。
盛矜北心脏没由来的钝痛了一下,垂在桌下的手一点点攥紧桌布。
在场的都是人精。
宋少海刚刚也是在试探傅司臣的态度,毕竟在场各位老总能带出来的女人,多数明面是秘书,背地是床伴。
见他没什么反应。
宋少海便得寸进尺,手落在盛矜北细皮嫩肉的手背。
傅司臣垂眸,瞥见宋少海的手,倏地凌厉,而后移开视线。
盛矜北巧妙绕开他的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宋总,我敬您一杯,预祝合作愉快。”
礼数周全,酒杯比他低了半截。
宋少海并未立刻拿起酒杯,而是摆起了架子。
“盛秘书,既然是敬酒,没点诚意怎么行?”
“宋总想怎么喝?”
“你三杯,我一杯,省的别人说我欺负你。”宋少海故意刁难。
似乎笃定她不敢忤逆,更笃定傅司臣不会为了一个小秘翻脸。
盛矜北身形一僵,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酒水轻晃。
与汇安的合作,盈利有上百亿,傅家很重视。
她若是拒绝,这合作若是因她当场黄了,她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更清楚傅司臣不会为了护她而舍弃这桩生意。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捧起桌子上的红酒杯,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
“行,宋总,为了表示我们SK的诚意,我干了。”
她一连串干了三杯,仿佛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那声音酥到人的骨子里。
宋少海脑干都麻了,想入非非。
傅司臣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靠了靠,点了根烟,眸色愈发幽深沉坠。
盛矜北喝的急了,有几滴酒水溢出,从嘴角滑落滴至胸口,羞涩地没入领口衣襟。
“盛秘书好酒量。”宋少海带头鼓掌,眼睛似是要在她胸前盯出一个洞。
等喝完,盛矜北胃里只觉一阵翻江倒海。
她忙不迭拿起桌上的热茶杯大口喝完, 压下那股子强烈的反胃感。
傅司臣动了动唇,盯着她色泽粉红的水润唇瓣,眼神炙热,黏稠。
“你用了我的杯子。”
经他这么一说,盛矜北抿了抿唇,似乎唇齿间都沾染了他的气息,血气酒气一并上涌。
“对不起,傅总,我没注意。”
傅司臣似笑非笑,“罢了,你用吧。”
冯曼曼有眼力见地站起身,帮傅司臣取了崭新的杯子换上,斟满茶水。
体贴入微。
宋少海见状对着冯曼曼一顿夸,可实际目光落在她的峰回路转的事业线上,拔不出眼。
盛矜北正暗暗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
忽然,她浑身一僵。
傅司臣几次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裙摆。
他手指宽厚有力,掌心带着薄茧,弄得她有些痒,如荒野的风,燎原般热烈。
感官异常敏感。
无限放大。
她不知这男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男人的大手一厘厘探进去…
盛矜北绷紧了神经,呼吸都停了。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矜贵自持,还在跟生意伙伴谈着项目细节。
宋少海跟冯曼曼打趣完,又将视线重新落在盛矜北身上。
“盛秘书,别这么紧张嘛,大家就是一起玩玩,放松放松。”
说着,那手又要往前探,眼看就要触碰到她的手臂内侧敏感地带。
盛矜北猛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呕——”
“抱歉,我失陪一下,难受。”
这会儿,她三分装,七分真,匆匆离席。
盛矜北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大口喘气。
水龙头冰冷的水扑在脸上,才不至于吐出来,她酒量不是一杯就倒的量,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会酒精上头,她扶着墙踉跄上了个厕所。
准备出去的时候,卫生间门被推开。
盛矜北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傅司臣。
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傅...傅总,这里是女厕。”
“我知道。”傅司臣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
“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男人,有一双深幽的黑瞳,被他这么近的看着,让她不由自主紧张。
盛矜北矢口否认,“我没有,那是为了应付宋总随意编的。”
“哦?最近你在躲我?”傅司臣依然沉着脸,“脾气还没耍够?”
“我...我这几天是去拿合同了。”
“什么合同一拿拿五天?”傅司臣越靠越近,“皇家特供版?”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席卷她全身。
盛矜北紧张的退后一步,忽的被他圈进怀里。
傅司臣不紧不慢说话,带着极强的侵略感,“你当博朗是合同打印部吗?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去一线搞活字印刷了。”
盛矜北噤声。
傅司臣大手扣着她的腰,薄唇抵在她的耳边,说话呼出的断断续续的热气全洒在她的脖子上。
“谁家小秘一天到晚不见人?嗯?”
盛矜北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正在发烫。
“傅总,不如把我调去一线,省的打扰您的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傅司臣唇角处荡漾起笑意。
“我觉得冯秘能胜任我的工作。”
“她太骚,我不喜欢。”傅司臣眼眸微垂,戏谑的看向紧张不安的她,“男人都喜欢你这种的,看着纯,实际...”
“傅总。”盛矜北打断他,“公共场合,请您谨言慎行。”
“我若是不呢?”傅司臣打趣,“刚刚你跟宋总你来我往不是聊的挺开心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开心了?”盛矜北蹙眉,“我那是恶心。”
傅司臣好整以暇看她。
“他看上你了,想睡你。”
“那你呢?为了这个单子要把我推给他睡是吗?”盛矜北呼吸急促,心尖在颤,“我是你的女人。”
“现在知道是我的女人了?前几天骂我没有心的时候你心里可不这样想。”
傅司臣嘴角噙着笑,从背后把着她的手,调整了半天,捏了个扭曲的姿势。
他的喘息声好要命,平日里低沉清冽的嗓音因沾染了情欲变得低哑起来。
“你服个软,今晚我护你。”
盛矜北一下别开脸。
她性子倔,换作别的女人给了台阶会下,她还真不一定下。
“冯秘书需要,您去护她吧。”
她话说完。
就被傅司臣挤了进来,连带着卫生间格子间的门都被男人的皮鞋带上。
推搡间,她衣摆不小心翻上去一截,后腰处,男人金属卡扣激的她浑身一凉。
“想清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傅司臣下颌线紧绷,“是服个软继续跟我,还是跟宋少海?你自己选。”
“都不选。”
因为没有胜算傅司臣会舍弃利益护她,所以她不会自取其辱。
狭小的空间内,傅司臣贴的紧,空气慢慢变得单薄。
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发酵。
萎靡的,堕落的,不堪一击的。
盛矜北双颊泛红,身体有些晃动,衣领错乱扯开了一些,露出细长的脖颈。
距离近了,傅司臣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气。
诱人的,想让人品尝。
她的味道他深深尝过那么多次,可是偏偏看见她就有反应。
“小倔驴,犟种。”
“傅司臣,别,别在这...”
他高大的身影笼下来,盛矜北身后没有倚靠,本能地扶住他的手臂。
男人哪会听她的。
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骨,热烈而急躁的吻狠狠撞到她的唇上。
傅司臣很会亲,外刚内柔,细腻缱绻。
单一个吻就能让人醉生梦死。
头顶氤氲的灯光洒下来,出现一对难舍难分的人影。
“谁在里面?”
卫生间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放开我,有人来了。”盛矜北水盈盈的眸子看他。
男人咬她耳垂,笑的邪火,“那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还不允许偷个q了?”
盛矜北咬着下唇,噤若寒蝉,脑子血气上涌,“你要怎样?”
傅司臣没有要停的意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里面是盛秘书吗?看见傅总人哪去了吗?”冯曼曼高跟鞋踩到地面上,步步逼近。
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抵达他们所在的隔间——
“门没上锁。”傅司臣调笑。
盛矜北彻底麻了,急了,眼眶也红了。
若是让冯曼曼看见两人在女厕这副模样,公司的流言蜚语会淹没死她不说,传傅廷枭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她只好跟他服软。
“我错了,是我忘了我做情人最基本的本分,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也不应该骂你没有心,更不应该躲着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傅总?”
其实,她最不应该的就是明知没结果,却喜欢上他。
可情若是能控制住,要有心何用?
况且,她已经喜欢了他那么久,十五岁到二十一岁,整整六年,占据了她人生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
初吻,初恋,初夜...
最宝贵的东西全部给了他。
有过这样的男人,是孽,是缘,亦是孽缘。
眨眼间,冯曼曼已经来到他们所处的隔间外面,抬手握住门把手。
下压——
“很好。”傅司臣说话算数。
在冯曼曼推门而入的最后一刻,放开了她。
盛矜北得以喘息,及时地一把死死拽住了冯曼曼微微拉开的门把手。
一门之隔。
她嗓子骤然发紧。
“是我,冯秘书,我没看见傅总,我现在不太舒服,缓缓再出去。”
冯曼曼问,“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刚喝太急了,缓缓就好了。”
冯曼曼纳闷儿,“奇了怪了,那我给傅总打个电话吧。”
盛矜北再次僵住。
外面冯曼曼只要拨通傅司臣的电话,里面就会露馅。
她伸手指了指他西裤的口袋,眼神询问他手机调静音了吗?
傅司臣托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扫过她的唇畔,凉凉的,如风般吹过,乱人心弦。
“没调。”他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盛矜北感觉现在自己整个人都在油锅里煎炸,在火架子上反复烤。
快要炸了,熟了。
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摸他西裤口袋的手机,掏出来一看,结果是‘静音模式’。
........
嚯!
他故意吓她的!
冯曼曼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她离开,盛矜北才舒了口气。
她气鼓鼓,将手机重重砸到男人的胸口上,还给他。
“骗人晚上是会尿床的。”
“论尿床...”男人笑的意味深长,“谁能尿的过你?”
盛矜北红晕更重,蔓延到脖颈。
一把推开他,扬长而去。
傅司臣眉峰轻挑,纤薄嘴角痞气勾着,不紧不慢点了根烟。
......
出了卫生间,盛矜北沿着长长的廊想偷偷溜走。
理由她已经想好了,等宋少海问责,她就说她不胜酒力,趴在卫生间睡着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谁知转角就撞上了宋少海,似是故意在这堵她。
宋少海佯装醉酒倒在她的身上。
“我喝多了,有点难受,盛秘书能不能送我到楼上的客房?头晕的厉害。”
盛矜北暗骂老壁灯老色痞,心里盘算怎么脱身。
“宋总您要是不舒服,我找服务员送您上去。”她挪开身子,准备去叫服务员。
宋少海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盛秘书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假手于人。”
盛矜北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扭头看了看,走廊空无一人。
她彻底急了。
因为傅司臣现在还没有出来,她连向他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宋总,您等会儿,我给傅总说一下,等下他找不到我了。”
“傅总今晚忙着呢,他有冯秘书陪着,不会想起你的。”宋少海一路拖拽着她上了电梯。
这会没人了,宋少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睛中散发猎人看待宰羔羊的兴奋感。
盛矜北酒量不太好,潋滟着醉意的美眸荡漾着迷人的星光,泛红的脸颊艳若桃红,散发着诱人的妩媚。
“你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干你。”宋少海笑的肆意,“我就是王法。”
“宋总,你这样是犯法的,属于强迫!我可以报警的!”
随着男人粗暴的动作簌簌落下,盛矜北像抖落一地的栀子花。
“你报吧,警局我有人。”宋少海从后面桎梏囚住她,深嗅了一口,鼻息间少女的清香让他心旷神怡。
他玩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纯到骨子里的女人!
天生的尤物。
“倒是你,长这么水灵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会玩角色cos吗?玩朕与爱妃蒙眼捉蝴蝶好不好? ”
宋少海密集黏稠的吻落下来,吻她的耳朵,吻她雪白的脖颈。
盛矜北醉意去了三分,来回死命的躲着。
这个时候,她明白,只能自己救自己。
大脑在飞速运转。
上一个被宋少海玩过的女人,据说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剩下一口气。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死变态。
突然,盛矜北停止挣扎。
宋少海以为她放弃抵抗,笑着看她,“想通了?你要是乖一点,今晚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然而,盛矜北却冷静下来说:
“宋总,您不能碰我,我是傅司臣的人。”
宋少海轻呵一声,“傅氏与汇安的合同签完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傅司臣为了上百个亿变相地把你卖给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管你?”
盛矜北一颗心骤然发紧,她不甘心。
“你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亲自问问他。”
“他这会应该跟冯秘书在床上玩得嗨,顾不得你。”
宋少海微微叹息,遗憾咋舌,“只可惜被玩过,傅司臣吃的也太好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吃他剩下的。”
电梯缓缓上升,眼看就要抵达顶层。
盛矜北深吸一口气,与他周旋。
“宋总,你现在得到我不过是一时痛快,可你知道我掌握着多少关于傅氏集团的机密吗?你今天要是碰了我,明天这些机密就会出现在你对手那里,到时候傅司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宋少海动作一顿,眼里闪过犹豫。
趁此机会,盛矜北一脚踢开他,眼疾手快按下正在上升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
宋少海恼羞成怒地扑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居然阴老子?妈的。”
“砰——”
眨眼间,宋少海将盛矜北更加粗暴地拖进套房,一脚踢上门,猛地将她甩到床上。
她的身体弹了一下,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
房间内没开灯。
昏暗一片,盛矜北却依然能看见他狰狞的面容,逐渐靠近自己。
宋少海一边解着自己的领带,一边满脸淫笑靠近。
“爱妃,今天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傅总不要你了,你就乖乖从了我吧,他会的姿势我都有,他不会的我也有,我绝对比他还强!”
“滚,别碰我!”盛矜北从床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冲向门口。
可宋少海轻易地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盛矜北拼命扭动着身子,黑暗中她的手颤抖着摸到了一旁的花瓶...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宋少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伸手去解皮带。
“死?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死?在你死之前,我要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宋总好大的口气。”男人冷寂的声音突然凭空冒出来。
狠戾而冰冷。
有几分阴间。
空荡荡。
像恶魔在人间,让人灵魂震颤。
宋少海当即吓的小脑差点萎缩了。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阴暗处的沙发,背对着门口。
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房间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盛矜北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心上的那滩死水也逐渐泛起波澜。
手中的花瓶‘啪’地一声随之掉落,碎了一地。
傅司臣蓦的抬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宋总,什么姿势是我不会,你会的?说出来让在下也学习学习。”
宋少海怔住,“傅总,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难道让我上天吗?”
傅司臣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想要我的人还在背后骂我骂这么脏。”
宋少海彻底懵了。
房号2609。
是他的房间没错啊。
他不知道傅司臣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180,21,5.9。”傅司臣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只系了一根带子,笑的玩味 ,“宋总呢?”
“什么?”宋少海大脑转不过弯。
“时长,长度,宽度。”傅司臣姿态轻慢,神色也痞,“宋总不是说绝对比我强吗?比比。”
傅司臣喜欢打直球,贴脸开大,绝对舍得下人头,从来不给人留分寸。
‘分寸’两个字在他的字典上查无此字。
别问。
问就是,因为他浪。
宋少海脑袋嗡的一下,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想到自己树上的小米辣,一时间落了下风。
“我那是说着玩的,我怎么能比得过傅总。”
“那还不快滚?”傅司臣掀了掀眼皮,“今晚想留下自取其辱?”
宋少海彻底沉下脸,“傅总这样说话就不合适了吧?我们刚刚签了合同,是合作方,你就不怕汇安终止合同吗?”
“啪——”
傅司臣将文件夹扔过去,“没事,汇安要想毁约先拿出五十个亿,我不亏。”
“你敢耍我?”宋少海隐怒。
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小数点就可能会让人倾家荡产。
合同中,最后的签的版本,违约金赔付居然多出一个‘0’。
“耍你怎么了?”傅司臣笑的一派云淡风轻。
“你!”宋少海气到说不出话反击。
“宋总,你想要的隔壁房间给你安排好了。”傅司臣敛眸,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祝我们合作愉快,同时也祝宋总今晚玩的开心。”
傅司臣给了台阶。
宋少海不得不下。
走之前,他深深看了盛矜北一眼。
那眼神,阴森,像是泥沼中爬行的毒蛇,吐着蛇信子,等待着下一次咬上来的时机。
不由让盛矜北毛骨悚然,后背发寒。
待房门关上。
傅司臣身体后仰,双腿自然敞开,散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过来坐。”
盛矜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张脸铁青,“你真的把我卖给他了?”
“你觉得呢?”傅司臣掀眼,上下打量她,“只长胸,不长脑子?”
他话音落下,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傅司臣的助理裴妄。
“臣哥,有个男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要找盛秘书,说是她的男朋友。”
“您要见吗?”
“男朋友?”傅司臣双眸一眯,“不是说为了应付宋总随意编的吗?你偷偷交男朋友了?”
盛矜北眼皮莫名一跳,“我没有骗你,他是我朋友。”
她怕今晚不能虎口逃生,找了外援,说的是如果她十点不能出来,就想办法救出她。
来人是她的朋友——陈屹。
当年母亲入狱后,傅家资助她之前,曾在孤儿院待过半年,那时候认识的陈屹。
可能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傅司臣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这几年跟了傅司臣,她和陈屹的联系已经减少了很多。
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他过来救她。
但她并不想让两个人见面,陈屹不知道她跟傅司臣的关系,而傅司臣也不知道她和陈屹的关系。
“我去让他走。”
“走什么?让他进来。”傅司臣发话,听不出喜怒。
盛矜北猛地抬起头,“没这个必要,我去跟他说一声就行,他见我没事了,马上就会走的。”
“不是男朋友,你慌什么?”傅司臣语气不咸不淡,“你朋友我见见怎么了?我那么见不得人?”
“那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她尴尬问。
男人只穿了件浴袍,又是大晚上,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不能。”傅司臣掀眼,“裴助理,把他放进来。 ”
盛矜北无奈。
这话听起来倒像开门放狗。
陈屹踏入屋内,紧张地看着盛矜北,“北北,你没事吧?你短信里说,就是这个畜生想欺负你?”
“我没事。”盛矜北红着脸解释,“这位不是畜生,是SK集团的傅总,我的顶头上司。”
陈屹这才将视线落在傅司臣身上,眼含戒备。
傅司臣也没闲着,他的视线仿若X光射线,将陈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目光锐利,似杀人于无形。
须臾,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透着玩味。
“这位先生,我看起来很像畜生吗?”
毕竟第一次见面。
陈屹保持该有的礼貌,不卑不亢,“不好意思,傅总,是我怕北北出事,说话着急了,但您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傅司臣倏地笑了。
气笑了。
“陈先生脑子是拼多多花了三毛八买的吧?最起码的社交礼仪不会?”
盛矜北瞧见这两人间暗流涌动,头皮发麻,赶忙插话,“陈屹哥,谢谢你特意赶来,不过现在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陈屹问,“这么晚了你不走吗?”
盛矜北往外推他,想让他快点离开,“我工作还没结束,等下再走,你先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司臣忽然又问,“陈屹是吧?喜欢我秘书?”
盛矜北心里咯噔一下,闻到一股火药味。
陈屹停住脚步。
盛矜北,“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陈屹,“我是喜欢她。”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
盛矜北以为陈屹是在陪她做戏,伸手拽他,“陈屹哥,你别说了,赶紧走吧。”
傅司臣双手抱胸,眼底闪过兴味。
“盛秘书,你好像很着急把他送走?”
盛矜北咬了咬嘴唇,“傅总,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希望您不要过问太多。”
傅司臣挑了挑眉,“你的私人事情如果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或者你的工作状态,那就和我有关了。”
陈屹听不下去了,转身对傅司臣说,“傅总,不管怎样,我不会让北北受到伤害,如果因为这件事她丢了工作,我可以养她。”
盛矜北瞪大了眼睛,“陈屹,你别说傻话了。”
傅司臣语气戏谑,“陈先生好大的口气,盛秘书娇气的很,你知道养她一年需要多少钱吗?”
陈屹身形一顿。
他在修车行工作,糊口的营生,确实赚的不多。
这个问题,他从未仔细想过。
盛矜北拉住陈屹,不想让他再激怒傅司臣,“陈屹哥,你先走,我自己能解决,你快走吧。”
陈屹担忧地看她一眼,视线略过沙发上危险凛冽的男人,攥紧了拳头,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傅司臣将烟塞进嘴里,细白的烟雾从他两片薄薄的唇瓣徐徐溢出,视线裹挟着昭然的轻佻打量她。
盛矜北衣服上摆掀起一角,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致命的性感。
勾魂夺魄。
他凝望她的眼神里,似乎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薄唇微张。
又似在极力克制。
“盛秘书,你魅力不小,下家都找好了,这么着急离开我?”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比我大三岁,我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他很照顾我...”
傅司臣沉默片刻,不语,眼神阴冷。
“陈屹哥是吧?叫的挺顺嘴,这么说你们认识11年了?藏得够深。”
盛矜北,“.......”
他气了。
但她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男人心海底针。
傅司臣还是那样笑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眼睛却晶亮的可怕。
“不过来还愣着做什么?在想宋少海?还是你陈屹哥?”
“没...没有。”盛矜北挪动步子,“我以为傅总您今晚佳人在侧不会管我了。”
她阴阳怪气。
他听出来了。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着骂我了?”
“在元城谁敢骂傅总是狗。”她壮着胆子继续阴阳他。
傅司臣要笑不笑,“明着骂我是狗?”
“不敢。”盛矜北嘴上说着不敢,实际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你也就会对着我耍横,之前我说过了,你服软,我护你。”傅司臣嗓音低沉,“我除了在床上骗过你,什么时候还骗你了?”
等盛矜北走近,他忽地往后一靠,整个人靠着沙发背。
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顺带扯住她的手臂往怀里扯,她猝不及防趴到了他的身上。
专属于傅司臣个人标志的味道环绕着她,像是枯木焚烧后留下的木质烟草味,带着些许野性和黑色的禁忌。
随着时间的挥发,剥开肌理,只剩下酒过三巡的甘冽与温柔。
精神一松。
她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地发颤。
傅司臣直直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他碰你了?”
这个他,是指宋少海。
盛矜北低着头,双手搁在身前交缠,想到差点被宋少海强迫,眼睫轻颤着。
她不说话。
傅司臣稍一抬眼,目光森冷,死寂,杀气腾腾。
“以后,不要听冯曼曼的话,她让你来送资料你就送?”
盛矜北头埋的更低,声音飘渺。
“她说是你让我过来的...”
“她说你就听?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你没我电话?不会打吗?不会求证吗?她让你跳黄河你跳吗?”
傅司臣眉眼染上一层淡淡阴翳,“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听。”
“不跳。”
“不错,脑子还没彻底傻掉。”傅司臣摁灭烟蒂,“搂紧我。”
“做什么?”
“洗澡。”傅司臣将她打横抱起,“不洗准备留着过年吗?”
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
快走到浴室,盛矜北突然小声问:
“对了,冯秘书人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