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国不以为然,“她今年都二十岁了!”
“你还当她小孩子呀?”
“要我说,你还是赶紧让她别去上班了,反正我们就要去香江了,还工作什么?”
林康娇之所以还让阮温柔去上班,其实是对那份工作另有安排。
她娘家还有几个侄子,她准备先将工作让给大侄子,其他侄子的话,到时候她给他们留一些钱,让他们自己去找工作。
反正温柔的工作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当年如果不是死丫头的妈先和阮建国结婚,又不肯离婚,她才不会被父母随便找个人嫁了!
她每每想到这,心中都有一股幽深的怨恨。
现在阮奚的母亲去世了,她就不自觉将那股恨全部转移到阮奚的身上。
阮建国见林康娇没说话,又说道:“明天就让温柔把工作转给阮奚。”
“我们去香江没带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留给她。”
林康娇紧紧抿着唇,心里简直要急死了!
她娘家距离羊城比较远,坐火车都要好几天,要不侄子早就赶过来接手工作了!
眼下她只能想想办法拖延几天再说!
“好,等我看到温柔就和温柔说一下。”她随口答应下来,免得被阮建国发现了异常。
阮建国还想说什么,便听见院门被人嘭嘭拍得巨响。
“开门!”
“赶紧给老子开门!”
林康娇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阮建国,阮建国脸色也变得惨白。
光天化日,能这么嚣张的还能是谁?
半晌,阮建国才恢复了理智,“大部分东西都被藏好了,咱们别慌。”
“无论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清楚。”
“剩下的交给我。”
急促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阮建国知道如果他们再不去敲门,大铁门都要被他们给拆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去开门——
十几个红袖章堵在大门口,站在最前面的人凶神恶煞,指着阮建国的鼻子质问,“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你们是不是在里面藏东西?”
阮建国因为家里有钱的关系,向来受人尊敬,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这么指着鼻子质问,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眉心也跟着紧蹙了起来。
他心里再火冒三丈,这会也只能忍着,“我刚刚在二楼书房,没有听到动静,耽搁了一会。”
“不知道你们是?”
“有人举报你们私藏国家财产、压榨劳动人民……”
大寿话音一顿,声音冰冷到极致,“并且你们还打算携带巨额国家财产逃跑!”
阮建国眼皮狠狠地跳了跳,神情很不自然,“是谁做出了这种不符合事实的举报?”
大寿一字一顿道:“是你的好女儿,阮温柔亲口承认的。”
“她还说你们早就买了去香江的船票,准备这几天出发呢!”
阮温柔根本不堪一击,他随便让人抽她两鞭,她什么都一股脑全说了。
“不可能!”林康娇从屋里跳了出来。
“温柔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能让阮建国有抛弃她女儿的想法。
她快步走到阮建国跟前,小声道:“建国,一定是有人想要污蔑温柔。”
“温柔那个孩子,一直都是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她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的。”
下一秒,大寿就让林康娇乖乖闭上了嘴巴。
“看清楚了,这是阮温柔的口供。”
林康娇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正常的审问,温柔肯定不会胡说。
但严刑逼供的话,她心里就有点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