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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范隐,但我就是狂范贤范隐最新章节列表

爱吃柑橘的小胖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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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范贤范隐   更新:2025-06-02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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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范隐,但我就是狂范贤范隐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各位读者大大们,最近在打击大火剧的同人文,所以这本小说里面的人名地名都是用的同音词,可能给各位读者大大造成困扰,十分抱歉。)

“哇哇哇。“

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谁家孩子在哭?做父母的怎么都连孩子都看不好?”

他用力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突然发觉自己的手小小的。

“我这是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个婴儿?刚刚的哭声是我发出的?”

他心中一阵疑惑。

旋即,他发觉自己身处一个竹篮之中,竹篮还处于运动中,耳边还有一阵呼呼风声穿过,闻到了一股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我这是在野外,还有这么大的风声。”

他伸了伸脚,舒展了下自己小小的身躯,脚突然碰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又是一阵“哇哇哇“的声音传来。

他往脚那边一看,还有一个婴儿正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之前的声音是自己脚踹着了那个婴儿的脸,那个婴儿发出的。

“靠,什么情况,还有一个?这不哭不闹的,只有在我踹到他脸上的时候才发声,难道是老乡?”

他自顾自地猜测着。

这时他听到外面一阵铁器碰撞的响声,还有一阵血肉被划开的声音。

“靠,什么情况,外面在打斗,我是穿越到什么地方了?”

“叮”,他脑海中传来了一声机械声音。

“检测到宿主已经苏醒,穿越辅助系统正在绑定中……”

“系统绑定完成。”

“有系统,穿越者金手指。“

“不过,穿越辅助系统,可真是直白。“

“话说对面那个老乡有没有系统?“

他想开口询问,但是婴儿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只能发出一阵“哇哇哇”的声音,索性就不再管对面那个婴儿了。

“系统,外面什么情况?”

“报告宿主,这里是大庆的世界,时间线正处于故事开始,五竺带着刚出生的范贤逃离追杀。您对面那个婴儿就是主角范贤。”

“那没事了,反正这次死不了。”

他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话说,我是谁?突然多出来个婴儿,还是和范贤一起的,难道是世界线发生了变动,我是叶青梅的另一个孩子?”

“报告宿主,并不是,叶青梅没有多生一个孩子,您如今的肉体是系统扫描范贤身体复制出来的另一个肉身,并将宿主您的意识放置其中,您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前一段时间是意识在与肉身融合。”

“靠,为啥不直接复制成五竺的机械身体?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大杀四方了。”

“报告宿主,复制一个婴儿所消耗的能量更少,意识融合更容易。”

“算了,反正有系统,一样可以大杀四方,无非就是得等长大之后再说。对了,你有什么功能?”

“报告宿主,本系统是穿越辅助系统,旨在帮宿主变得强大,度过危机。”

“那具体有什么功能?”

“报告宿主,暂时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辅助修炼功能,可以挂机修炼,帮助宿主强大武力。还有一个抽奖功能,每天可以抽奖一次,可以获得各种资源,暂时只有一些普通资源,都是日用百货,抽奖次数可以累计,未来抽奖功能升级,抽奖次数将重置,请在重置前清空抽奖次数。另外还有系统自带的空间,可以存储死物。”

“嗯,功能虽少,但都很实用。现在能抽奖吗?”

“报告宿主,您暂有一次抽奖机会。”

“先来一发试试水。”

“抽奖中……”

“恭喜宿主,抽中一对婴儿奶嘴。”

“靠,奶嘴,真是符合自己如今的处境,难道抽奖会根据我的处境出结果?”

“报告宿主,并非如此,只有第一次会根据宿主处境出结果,俗称新手保护,接下来就是随机。”

他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不早说?早知道等以后紧急情况再说,结果这么重要的第一次抽奖就这么用掉了,好心痛啊!”

他顿时用自己的小手捂住心口。

接着他又看到了对面那个不哭不闹的婴儿范贤。

“哼,土著主角,想不到老子才是穿越者吧,而且还有系统。”

这样想了后,心中的懊悔之情才消退一些。

心念一动,两个奶嘴分别出现在自己和范贤嘴中,对面的范贤被出现在嘴中的奶嘴吓了一跳,脸上一阵惊恐之色,但是婴儿的本能反应开始让范贤不自主地嘬起了奶嘴。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但都是从现代来的,就照顾你一点。”

他心中想着。

外面的打斗声早已消失,外面的五竺也停了了下来。

“小姐呢?”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是小姐的孩子吗?”

“还活着吗?”

“活着。”

“让我看看。”

五竺把篮子放在地上,打开了盖子,五竺的脸和那条经典的布条出现在竹篮上面,接着是个另一个男人的脸,应该是陈平平。

“有两个?双胞胎?”

陈平平顺势就把手要伸向竹篮,五竺用他那根不知什么材质的黑色长签挡住了陈平平的手。

“小姐是这样说的。”

这时五竺脑海中出现叶青梅的嘱托:

“这个孩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孩子旁边,我仔细观察过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和我的孩子一模一样,他很特殊。以后除了对这个孩子自己,其他所有人问起来,你都要说他也是我的孩子。”

五竺又把盖子合上,抱起了竹篮,向陈平平身后走去。

陈平平还保持着要摸孩子的动作,问道。

“你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

五竺停下脚步回答:“安全的地方。”

陈平平坐直了身子,说到:“既然我回来了,京城就是最安全的。”

“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城?”

“我是听命行事。”陈平平说完,转了下轮椅,侧了一下头,接着说:“你是说这件事,有人藏得更深。”

“这座城的人,” 接着,五竺用力地说道,“我,不信任。”

陈平平继续说到:“你就这么带他们走了吗?你能教他们什么啊?你武功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你也一样。”五竺回应了一句,继续走。

“站住。“

刚迈出一步的五竺被陈平平叫住。

“有一个地方适合他们。“

“哪里?“

“淡州,你知道的,老太太就住在那里。”

这时陈平平才不再阻止五竺离开。


转眼几年过去,范贤和他长成了少年,他的名字叫范隐,是范老夫人根据范贤的名字取的,“隐”与“贤”相对应。

今天又是平凡的一天。

范贤和范偌偌牵着手从外面跑进院子里,里面那个周管家又在打骂下人,被打的丫鬟不时发出惨叫。

周管家回头看见范贤和范偌偌回来了,喊了声“小姐”,急忙上前。

“您可回来了。”周管家殷勤对偌偌说话。

范贤上前询问道:“你打她们了?”

周管家转头变了脸色,依旧笑着,但没有了殷勤,对范贤说到:“二少爷,你爱瞎跑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小姐。”

周管家转头看了一眼偌偌,再次面向范贤,“万一小姐出了岔子,我们谁都担不起责任。”

“那她们是我的丫鬟,是不是得我自己管?”范贤又问道。

“那还不至于,我是范府的管家,这个管教下人的事还用不着主子们动手。”

周管家说着又用木棍在一个丫鬟背上打了一下,那个被打的丫鬟又惨叫一声。

“干什么呢?”周围看热闹的下人四散开来,让出一条路来。

“哎呀,大少爷,您怎么也来了,我这是教训一下不听管教的下人,连少爷和小姐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周管家急忙上前,谄媚地回话,来人正是范隐。

范隐和范贤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分不出谁大谁小。如果按照出生时间推算的话,是范贤先出生,范隐是系统扫描范贤后生成的肉身,应该是范贤大。可在范府这些年,范隐更有威严,比范贤更能压的住下人。武功方面,得益于系统的挂机修炼功能,范隐能一天24小时不间断地修炼,修为远超范贤,两兄弟时不时对练一下,基本都是范隐赢。自然而然,所有人包括范贤都认为范隐是大哥。

“是吗?那现在范贤和偌偌都回来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此作罢得了。”范隐终结了此事。

“好嘞,大少爷,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管家转身,对着跪着的下人,抬了抬手大声喊道“大少爷仁慈,就此作罢,都站起来吧。“

这时跪着的下人才都站了起来,对着范隐行礼。

“多谢大少爷仁慈。“

“好了,都回去吧,该干嘛就干嘛。“

周管家又大声喊了一句,一干下人才四散而去。

范隐对范贤使了个眼色,范贤带着偌偌也离开了。

周管家也想着趁此离开。

“等等。“范隐叫住了周管家。

周管家顿时脸色一僵,心中暗道“不好。”

“她们的事算完了,你的事该算算了。”

周管家又一脸谄笑:“哎呀,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啊?”

“来,给自己两耳光,大力点,让前后院都听见。”

“啊?少爷,这……”

周管家脸上又变为难过和为难的表情。

“没听到吗?”范隐冷声道。

“听到了。”周管家回应道。

“那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范隐依旧冷声。

“知道,身为下人,不知分寸,狐假虎威,惊吓到二少爷和小姐。”周管家声音有点颤抖。

“嗯,那动手吧。”

接着,周管家缓缓举起自己颤抖的右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右脸,顿时“啪”的一阵声音传出了这个院子,接着周管家右脸上很快浮现一张红手印。

“嗯,不错,就是这样。再来一下,这次换另一边。”

范隐提醒道。

“是,大少爷。”

周管家刺溜着声音回应到,接着,又缓缓举起左手,狠狠扇向自己的左脸,又是一声清脆的“啪”传出了院子,不过比起上一个声音小了点,但也达到了范隐的要求。而且左脸上也顿时浮现出一样的红手印。

“可以了吗?大少爷。”

周管家说话的同时还发出“刺溜”的声音。

“嗯,退下吧。”

周管家如蒙大赦,快步向门外走去。

不消片刻,大厅,范贤和范偌偌站在桌子旁边,范老夫人坐在桌子一边,脸两边各带着一个红手印的周管家也站在一旁。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范老夫人对周管家询问,还看了范贤一眼。

“是我自己打的。”

周管家解释,但嘴还有点不听使唤。

“真是你自己打的?”范老夫人追问。

“是的,是我自己打的。我管教下人的时候,惊扰了二少爷和小姐,大少爷罚我打自己两巴掌。”

周管家哆嗦着嘴说道。

“嗯。”范老夫人先是一声肯定,接着说:“对于惩罚可有不满?要是有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没有不满,大少爷对我的处罚很公正。”周管家连忙摆手说道,想要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就好。“范老夫人转头又看向范贤,说道:“那范贤你的丫鬟,就换了吧。”

范老夫人直接下命令。

“我不需要丫鬟,我喜欢一个人。”范贤急忙说。

“那也行,都撤了吧。不愧是两兄弟,都不喜欢人伺候。”范老夫人挥了挥手。

范老夫人解决完周管家和范贤的事,转头就对偌偌说:

“偌偌,去收拾一下吧,马车就在外面,你今日该启程去京城了。”

“啊?”

范贤和偌偌顿时惊住了。

大门外,马车前。

“偌偌,路上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乱跑。到了京城以后要万事小心,京城不是咱们老家,没有大哥和二哥,不要晚上出门,如果晚上非出门,一定要带够人。不要走小路,一定要走大路。平时也不要去人迹罕至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遇到事,要找爹。”

范贤还在拉着偌偌苦口婆心地交代着,这时还是小孩儿的范隐扛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箱子出来。

“大哥,这是什么?”

范偌偌对范隐问道。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闲书和零食,路上解闷,还有一些你未来可能用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范贤和范偌偌给范隐让开路,范隐几个大步走到马车前,“哐当”一声就把大箱子放到马车上,车前的马夫紧接着上前用绳子把这个大箱子连同之前范偌偌的行李捆在一起。

范隐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着的土拍落。

“谢谢,大哥。”

范偌偌用着甜美的声音对范隐说道。

“一家人说什么谢的,我是你大哥。”范隐笑着对着偌偌说,接着又提醒道:“咱爹续了个弦,京城有个姨娘,还生了个儿子,当然咱爹不会找一个不识抬举的姨娘,他老人家肯定会给咱找一个识大体的姨娘,要和姨娘好好相处,做姐姐的也可以适当管教一下弟弟。”

“二位少爷,小姐。”绑完行李的马夫上前,“该走了,再晚一点的话,就到不了驿站了。”

“那我走了,大哥,二哥。”

范偌偌眼里噙着泪上了马车,范贤和范隐在范府门口前对着远去的马车挥着手告别,马车里的范偌偌也拉开帘子,对着那边的兄弟二人挥手告别。


“你给偌偌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要那么大的箱子装?“送别了偌偌的范贤对范隐询问。

这些年来,范贤一直能察觉到范隐和周围这些古代人不一样,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

范贤总是对范隐做出各种试探,比如动不动就来一句“宫廷玉液酒”、“奇变偶不变”或是“宝塔镇河妖”之类的暗号,但范隐都没反应,让范贤又觉得范隐不是穿越者。

然而,在范隐的日常生活中,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现代生活的影子。例如,他只饮用经过煮沸的白开水,而对于那些没有经过处理的井水,非紧急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每天早晨,当他从睡梦中醒来后,都会进行一系列的拉伸运动。这些动作虽然与范贤记忆中的广播体操有些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相同。

此外,范隐对于下人也非常关心。如果下人不小心擦伤了皮肤,他会特别叮嘱他们不要盲目相信一些民间偏方,比如涂抹酱油等。因为这样做不仅无法治愈伤口,反而可能会导致伤口恶化。

更值得一提的是,范隐对待下人的态度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让人感觉十分亲切。即使是面对周管家这样的人物,只要他不过分,范隐也绝不会故意刁难他。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范贤又在向范隐追问。

“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穿越者到底什么东西。”范隐对范贤的提问表示一问三不知。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范贤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裹,打开包着的布,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硅胶材质的奶嘴。

“这个东西你我各一个,这个材质,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生产出来。而且我问过周围人了,也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你不知道的东西有的是,正好,今天我请人帮我从京城带的东西到了,你来看看。”

范隐领着范贤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进了自己屋子。

范贤进到屋子里,看到了桌子上有一些油纸包着的小东西,有四四方方的,有像包草药一样包着的。

范隐的手指轻轻划过油纸包上的细绳,油墨印着的

在城外的竹林中,一个身穿黑衣,眼睛上蒙着黑布条,手拿一根黑色长签的男子站在一根压弯的竹子上。

“来了?”不带感情的声音从男子嘴中传出。

“来了,五竺叔。”

范隐拿着一根糖葫芦从竹林上方缓缓落下,带动的微风吹起了几片竹叶,站在了五竺背后。

“轻功进步了不少。”五竺评价了范隐一句,接着又说,”用轻功赶路时,最好不要吃东西,很危险。”

“这不是看路口那个二虎卖了一天糖葫芦也没卖完,我就帮他消灭一个。

明明我都手把手教过他了,糖葫芦还是这么难吃,就算是卧底,也得有职业道德啊。

你看着这糖稀熬的太过,发苦,失败;山楂都没挑过,还有坏的,失败;更过分的是竹签上的毛刺都没刮干净,这万一哪个孩子没注意刮伤了嘴,怎么办?失败中的失败。”范隐用嘴拽下最后一颗山楂,把带有毛刺的竹签随手丢在了竹林中。

“不过嘛,轻功毕竟四逃炮用的,打不过还可以跑,跑不过可就真丸完了。”范隐嘴里一边嚼山楂,一边模糊不清地说。

“不对,除了极个别武者外,寻常武者生死决斗,打不过的,基本也逃不了。如果对方设下陷阱围攻的话,即使你能打过对方主力,也基本跑不了。”

范隐咽下最后一个山楂,“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我就是那个极个别武者呢?”

“不,那样的武者我见过,而你不是。”

五竺无情否定了范隐的设想。

“那好吧,还是要提升总体实……”

范隐两手一摊。

就在范隐的话语尚未落下之际,毫无预警地,五竺手中的黑签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直刺范隐的眉心!

这一动作快如疾风,令人猝不及防。而此时,五竺身后那原本被压弯的竹子,似乎仍处于弯曲的状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它还来不及恢复原状。

范隐的目光紧盯着那根急速逼近的黑签,他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一股强烈的酸涩感从眉心处袭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体内的真气瞬间激发,如汹涌的洪流般瞬间灌满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范隐以惊人的速度侧身一闪,五竺的黑签紧贴着他的额头皮肤划过,仅仅是毫厘之差,便可能让他命丧黄泉。

然而,范隐的危机并未就此解除。就在黑签擦过他额头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根黑签所带来的刺骨寒意,仿佛那股冰冷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肤,直抵骨髓。

但范隐并没有丝毫犹豫,他在电光火石之间,毫不犹豫地将大量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入脚下。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蹬,这一动作看似微不足道,但其产生的力量却足以让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极速向后撤退。

眨眼之间,范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向后掠去,直至与五竺拉开了足足五米的距离,这才稳稳地停下。

但紧接着就在这一刹那间,范隐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体内真气隐隐有些失控,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撑住地面,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完全摔倒。然而,这一动作却让他体内原本就有些躁动的真气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般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范隐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疯狂地跳动着,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梁骨上涌起,背后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来,额头也在瞬间渗出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我靠,五竺叔,一上来就用杀招?”范隐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五竺,仿佛不敢相信对方会如此狠辣。

然而,五竺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是你说要在晚上训练防刺杀吗?刺杀可不会给你准备。”他的语气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听到这句话,范隐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突然再次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正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向他席卷而来。这股杀气如此浓烈,以至于他的呼吸都在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还没等范隐来得及抬头,那股杀气已经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他的脑门。范隐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瞬间一抽,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冷汗再也不敢冒出来,范隐的身体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他来不及多想,全身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灌注到四肢之中。随着真气的涌动,范隐四肢用力一弹,身躯像只蛤蟆一样腾空而起,离地足足有一米之高。

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如同展翅的雄鹰一般张开,就在他刚刚完成这个动作的瞬间,五竺的黑签如同闪电一般刺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而此时的五竺,同样也是处于腾空的状态。只不过,他的动作比范隐更加迅速、更加凌厉。原来,就在刚刚范隐腾空而起的一刹那,五竺的第一击落空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飞身而起,继续发动了第二击。

瞬间腾空,但紧接被地心引力拉扯向地面的范隐看到身下的黑签,转而双手向下一按,按在了黑签的前端,将黑签按在了地上,接着范隐抓着黑签,瞬时站起了身子,握着黑签另一端的五竺也在瞬间换了个姿势站定。

两人一个抓着黑签的一端,开始角力,不同的是身形较矮的范隐两手一起抓着黑签,五竺则是一个右手抓着黑签。

在三个呼吸的角力中,两只手一起用力的范隐全身一起使着劲,面部肌肉狰狞,而对面的五竺还是一脸气定神闲,看不出分毫吃力。中间的黑签在两股巨力下略微抖动,但没有发生一丝形变,抖动是因为范隐很吃力,有些坚持不住。

自知力气不如对面的范隐,开始改变策略,全身的真气再次灌注双手,将黑签向右侧一抛。

双脚再次一蹬,向左侧又飞身而去。这次范隐死死盯住了五竺和他手里的黑签。

站定身子的范隐,摆出两手握拳摆出决斗的姿势,眼睛还在盯着五竺和黑签。

此时的五竺,面向范隐,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握着黑签很自然地放在身体右侧。

双向站立的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动作,竹林中静悄悄的,月光穿过竹叶洒在两人地脸上,身旁时不时吹起微风,带起几片竹叶。

又是十个呼吸时间,五竺握着黑签的右手微动,对面的范隐心中警铃再次大响。

此时“嗖“的一下,黑签被五竺收进袖子里。

“嗯?五竺叔,怎么了,不打了?”对面的的范隐疑惑地问。

“是的,防刺杀训练结束了。”五竺不带任何感情地陈述。

“为什么?才过了三招。”范隐依旧没有放下手臂,警惕的看向五竺。

“刚刚我只出了两招,就是那两下刺,最后那个角力是你向我的反击。虽然角力你没有赢过我,但我的刺杀已经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意思?我还没有被你打趴下啊?之前不都是我不被你打趴下,动不了,都不算我输吗?”

“那是武者决斗,这次的训练内容是防刺杀,刺杀就是要出其不意,刚刚只有前两招对你来说是出其不意,虽然很惊险,但你都化解了。后面那次角力,已经变成我们之前的武者决斗了。接下来你都有所防备了,再进行下去,我的攻击就不是刺杀了。”五竺向范隐解释。

“原来如此,不过五竺叔你的刺杀术没有你的其它本事厉害啊。我第一次就化解了。“范隐放下了戒备,笑着对五竺说。

“是的,我不擅长刺杀之类的。以往都是直接杀人,找到人然后杀掉,有挡路先是警告,不听警告的无关人员,我都会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是吗?怪不得。那五竺叔,防刺杀岂不是练不了了?”范隐恍然大悟。

“其实刚刚我那两招刺杀,武者中能躲过的也没有几个。不过,我会继续学习刺杀,根据我的计算,大概半个月我的刺杀术就可以达到九品。”五竺补充道。

“靠,忘了五竺会自我学习,我还以为不能让五竺帮我训练刺杀了。”范隐在心中喃喃自语。

“不过,刺杀还包括下毒,我暂时没有太多有关毒方面的数据,而且如果要完善下毒刺杀的话,需要收集大量数据,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五竺继续说道。

“哦,毒啊,不着急,过几天我和范贤在京城那几个便宜老爹就会派一个用毒高手来教我们。”范隐摆摆手,表示那不是问题。

“好的,那用毒和防毒方面的教学,就交给那个高手。”若是其他人说出这句话一定会酸溜溜的,但五竺,依旧是毫无感情。

“等等,不对。”范隐突然惊呼。

“怎么了?”五竺询问。

“费解好像是今天晚上来。”范隐说。

“监察院三处主办?”五竺向范隐确认。

“是的。“

“那很不错,教你们用毒,费解是最合适的人选。有什么不对吗?”五竺向范隐询问。

“人很合适,但是费解今天晚上不会通报,会偷偷进入范府找我们,我不在,他就只能去找范贤。”

“是啊,那怎么了?他来不就是要教你们吗?”五竺依旧不解。

“问题是我和你认识费解,但范贤不认识啊,按照他那个鬼精鬼精的性格,遇到夜闯范府的家伙,肯定会先敲闷棍的。”范隐着急地解释。

“费解虽是用毒最精,但他也是武道高手,依范贤如今的身手还对付不了费解。”五竺向范隐说明。

“费解不会下死手,但范贤那家伙可不仅会骗人偷袭,还会下死手的。而且我和他修炼的是《霸刀真气》,力气比寻常人,甚至比同阶武者都大。”

范隐对五竺说明了范贤真有可能把费解撂趴下。

“那赶紧回去。”五竺也知道了情况的紧急,飞身上了竹林上方,踩着竹叶御风向范府而去。

身后的范隐也施展轻功,飞上了竹林,但速度比五竺慢上不少。


赶回城里的五竺,在自己经营的杂货铺前看到了范贤正在焦急地敲着房门。

“五竺叔,我杀人了,快来帮帮我。“

“五竺叔,你不帮我,就没人会帮我了。”

“五竺叔,你得管我啊。”

“你已经动手了?”范贤身后传来五竺的声音。

“啊?五竺叔,你没在家啊?”范贤被吓了一跳,旋即想到了范隐,“对了,你去训练范隐了。”

“五竺叔,刚刚有一个很猥琐的胖子,偷偷来到了范府,摸到了我的屋子,还好我机智过人,骗了他一个背身,用我那个瓷实的枕头给了他一下,把他敲倒在地后,我还补刀多敲了俩下。”范贤交代了事情经过。

“他是监察院三处主办,是自己人。“五竺对范贤说。

“啊?自己人?那怎么办?我岂不是杀了个自己人。“范贤的焦急有多了一分。

“没事,费解是用毒高手,经常会作死,自己试验配置的毒药,这类爱作死的人命比较硬,轻易死不了。”姗姗来迟的范隐解释说。

“你怎么知道?”听完范隐解释的范贤放下心来。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了,先去救人,他现在死不了。但你应该敲破了他的头了吧?而且现在他应该还在昏迷中,再不去救人,他估计会失血过多死翘翘。”

“啊?那赶紧走吧,去救人啊。”范贤急忙回范府。

五竺和范隐跟在身后。

“嗯,没有死。”五竺按着费解的脉搏。

“这人还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有力,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家伙没死。”范隐蹲在费解身体旁边,摸到了费解脑袋后的血迹,“不过话说回来,武者身体真是异于常人,常人挨了这带真气的几下,脑袋流血,早就到生死弥留之际了。”

在范隐心中,他还在自言自语道:居然是电视剧里那个肥肥胖胖的费解。不过也对,不论范贤还是五竺,范老夫人都是电视剧形象。

而范贤躲在桌子门外,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听到里面两人的话,才大着胆子走进屋内。

“还好没死,要不然我就是杀人犯了。”范贤捋着胸口说道。

“来,给人家上点药,包扎一下吧。”范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药,和一捆白色纱布。

“谁啊?”范贤看了看另外两人,用手指着自己说:“我啊?”

“废话,你打的,不是你还是谁,难道是我?”范隐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范贤接过药和纱布,笨手笨脚的开始包扎。

片刻后,包扎好的费解被抬到塌上,还别说,虽然很潦草,但符合规范,范贤果然有大量知识储备。接着范贤拿了本书装模做样地坐在一边。

又过了一小会儿,费解意识恢复,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看了看正在装作读书地范贤,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哎呀”了一声。

“醒了?”坐在卧榻对面椅子上的范隐出声询问。

听到范隐声音的费解转头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范隐。

“不好,我这次伤到了脑子,居然看人有重影,今后还怎么配毒啊。”费解哀嚎道。

“我们是双胞胎。”范隐起身向费解走来。

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在费解眼前晃了晃了,问到:“这是几?”

“三。”费解答道。

接着范隐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这是几?”

“二。”费解又答道。

接着是一根手指,“这次呢?”

“一。”

范隐收回手指,拍了下手说到:“没有问题。”

“哦,还好,还好,我没伤到脑子。”费解劫后余生地说道。

“不过,到底是谁打的我?”费解疑惑地问道。

“是他。”范贤立即指向五竺。

费解顺着范贤的手看向了另一边的五竺,起身走向五竺,行了个礼。

“原来是五大人,也怪我不事先通报,这才惊动了五大人。”

“打你的不是我,是范贤。”五竺直接揭穿了范贤的谎言。

费解转头又看向了长相相同的双子中,那个在榻上动作怪异的一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向范贤。

对面的范贤则是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范府大厅。

范老夫人坐在茶几前,旁边有个侍女在扇风。头上包着纱布的费解站在范老夫人的面前拿着一封信,范贤则局促地站在费解一边,仿佛在老师办公室,一个因为闯祸叫了家长的学生。

外面站成一排的侍女还不时向屋内偷看,对这个包着纱布的陌生人好奇。

接过费解信的范老夫人把信放下,转而看向费解。

“先生的头这是怎么回事?”范老夫人疑惑地问。

“路遇歹徒,遭人袭击了。”费解咬牙切齿地说。

“凶犯可曾抓住了?”范老夫人再次询问。

“不劳老夫人担心,抓住了。”费解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范贤。

范老夫人点点头说:“那就好。”

旋即接着说:“据先生说,我儿子千里迢迢请先生到淡州,是请先生给少爷做老师的?“

“正是。“费解干脆地回话。

“教哪个少爷啊?”范老夫人问。

“两个都教。”费解回答。

“不知教些什么?”问完这句话的范老夫人好像头疼一样,抬起手柱在椅子把手上,把头伏在那只抬起的手上,闭起了眼。

“文韬武略,”费解稍作停留,“我倒懂一些,不知老夫人想让我教些什么?“

“先生看着办吧。”范老夫人有气无力地说,“他们学成什么样,是他们自己的事。”

范贤和费解听完范老夫人的话,面面相觑。

接着,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门前看热闹的丫鬟们提前走光了,也不知去哪里了。

到了院子里的费解叫住范贤,“哎,哎,厨房在哪儿?“

停下的范贤转头,“吃饭时间过了。”

“这……我饿了,你告诉我,厨房在哪儿?我吃点东西。”费解追问。

“没吃的了。”范贤解释。

费解咂了下嘴,继续追问:“你就告诉我厨房在哪儿就行?”

“不就在那儿吗?”范贤指了一个方向,接着就要带费解去。

此时,周管家找上了费解,带着那副谄媚的假笑说到:

“费先生,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了几步,到了一边,范贤还站在原处。

周管家首先问到:“您这老师准备怎么当呢?”

费解一下就明白了周管家的意思,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还请管家指教。“

“老夫人适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周管家先搬出范老夫人,狐假虎威。

“是。”费解回了声。

“该教什么,不该教什么,您心里应该有个定数。”周管家含糊其词。

“不如我只教他们识文断字,别的一概不管?”费解试探性地询问。

周管家收起假笑,“过于刻薄了。”

“那我就教他们行医?”费解又试探性地询问。

“行医?”周管家有些不解。

“嗯,将来被逐出家门之后,做个郎中,不至于饿死。”费解给了个解释。

顿时,周管家脸上浮现出笑容,带着几分真笑,两人一个“嘿嘿嘿”,一个“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各怀鬼胎。


转眼到了厨房,厨房摆了张桌子,放着一副碗筷、一盆白粥、一碟咸菜和几个馒头。

范隐倚靠在窗子旁,看到费解和范贤来了,笑着对费解打招呼,“先生来了。”

等费解和范贤进屋,范隐接着说:

“我想到先生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就准备了这些,粗茶淡饭。”

看到饭菜的费解顿时真情实意地笑了起来,“别这么说,这些已经很丰盛了,在监察院我们吃的也是这些,一出任务,更是连吃都吃不上。”

费解拿起碗筷,也不坐下,盛了几勺白粥,端起来用筷子拨弄着喝了几口,接着夹起两根咸菜放入嘴中,嘎吱嘎吱嚼了几下,又把碗放到嘴边,用筷子拨弄着白粥喝了几口,咽下这口粥后,接着说:

“你们父亲在京城啊,又娶了个太太,生了个儿子。”

“我们知道这事。”范贤在一旁回应道。

“嗯。”费解也回了一声,又往嘴里送了口粥。

这时,外面传来周管家的叫喊声,“见了我他都不行礼了,哼!别以为我看不见,就想偷摸藏过去。”

费解和范贤往外瞧了一眼,看到周管家如日常般在训着丫鬟,范隐站直身来,走到门口,面向着周管家,往门框上敲了几下。

听到动静的周管家带着那副训人的嚣张表情往这边看,看到范隐站在厨房门口,瞬间脸上堆满谄媚的假笑。

“哎呀,对不起,大少爷,在这里训人,惊扰了大少爷,我这就滚。”周管家快速行了个礼,一溜烟跑出了了这个院,剩下的丫鬟也齐齐行了个礼,四散而去。

“你大哥可比你有威严多了。”费解喝了口粥,笑着对范贤说。

“谁说不是呢,在范府,能让周管家老老实实的,除了奶奶,就是我哥了。其他人包括我和偌偌都不行。”范贤苦笑着。

“喝完粥后,我先去休息休息,你这给我脑袋砸的不轻,睡醒了,上课。”费解对范贤说。

“上什么课?”范贤不解上什么课。

“监察院三处主办,还能学什么?当然是学毒,或是叫学医,毕竟药毒不分家吗。”范隐解答范贤的疑问。

“学毒?学医?”范贤不解地嘟囔道,还看向费解。

另一边的费解对着范贤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去找五竺叔练练武,什么时候开始上课?”范隐向费解问。

“天黑就开始学,你天黑之前回来就行。”费解说明。

“好的,我先走了,碗筷放在桌子上就行,会有人收拾的。”说完,范隐就走了。

“能跟五大人练武,这小子挺厉害的。”费解夸赞着范隐,又看向了范贤,“你怎么不和五大人练武?”

“他们两个是实战,说我真气还没练到家,等练到家后才能开始实战。”范贤解释完还“欸”地叹了声气。

“这样啊。”费解感慨道。

当天入夜,费解和范贤出了城,在城门口。

“呦,来了啊。”范隐早就在城外等着了。

“嘿,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呢。”费解看到了那边的范隐,走过来拍了范隐肩膀一下。

“我知道你今晚要教什么,肯定会出城。所以和五竺叔训练回来的时候就找好了个地方,之后就在这里等你们。”范隐说道。

“欸?”费解先是疑惑了一声,接着问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未卜先知啊?”

“学毒,学医吗,不都先这么做?”范隐反问道。

“那我就没有可能先教些书本上的东西,再这么做吗?”费解接着追问。

“你们到底说做什么?”一旁的范贤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打哑谜。

“当然可能,但那种教学方式用时太长,您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不如直接实践。”范隐不管范贤继续向费解解释。

“嗯,”费解表示赞同,向范隐竖起大拇指,扭头对范贤说,“你哥真是聪明,还真是未卜先知。就是有点嚣张。”

“不过,”费解突然话锋一转,笑着面对范隐,“你应该也有料不到的东西。”

“五、四、三……”

费解突然倒数起来,“二。“

“一。”

接着费解的右手再次按到范隐肩膀,“嘿嘿”笑了几下,接着说:

“倒。”

费解的倒计时结束,在场三人都没有变化,周围也没有任何变动,费解有点尴尬,心中疑惑“怎么不晕呢?”

“不对啊。怎么没起作用啊?”费解不解地揉着范隐的脸看了看,主要是看范隐的眼睛。

接着绕范隐打量了起来,范隐也配合抬起双手,让费解观察。

“好生奇怪,虽然减量了,但一个几岁的小娃娃应该挡不住才对,这是怎么回事。”费解一边打量着范隐,一边摸着下巴咂吧嘴,不时发出一声“啧”的声音。

费解转着转着就走到了范隐和范贤中间,这时费解右手衣袖突然从范贤面前划过,接着费解若无其事地继续打量范隐,衣袖不时也在范隐面前划过。

五秒后,正当费解又围绕范隐转了一圈,回到范隐和范贤中间时,另一边的范贤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听到动静的范隐,从费解身侧探出头,看向了倒地的范贤,费解也转头看向了范贤。

“这药也没问题啊。”费解继续不解地琢磨。

“老师,我知道您是监察院三处主办,是个用毒高手,而且知道您教导我们肯定会以实战为主,怎么可能不防着你一点呢?”范隐出声解释道。

“啧,”费解又砸了下嘴,“那也不对啊,就算你防着我,我那些药也不是你一个小屁孩儿能防的住的啊?没看见另一边那个倒头就睡吗?”

“有没有可能是我品阶过高,真气过多的缘故?”范隐猜测。

费解此时抓起范隐的手腕,号起了脉,一脸震惊:

“你已经六品了?天赋异禀啊,怪不得那么嚣张。”

“没办法,嚣张是需要资本的,而我正好有。”范隐微笑着说。

费解依旧没有放开范隐的手腕,还在号脉,接着又面色凝重的说:

“不对,你体内的真气怎么这么多?远超同阶六品,按理来说早就该进阶了才对。而且我都感受不到你真气的极限,你练的什么功法?”

“是我娘留给我们的。”

“那没事了,她给的东西都是远超常理的。”费解放下了范隐的手腕。

“不对,”费解又蹲下身号起了范贤的脉,“你弟的品阶就不高啊,真气是比同阶武者多一些,但也没有达到下一品阶,而且还是有限的。”

“可能是他没练到家。”范隐双手一摊。

范隐怎么说也不可能把用系统开挂,挂机修炼的事告诉费解吧。

“怪不得五大人训练,这小子不能参加?原来是没练到家啊。”费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站起身来,左手顺势往范贤脸上一划。

范贤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咝,”范贤揉了揉眼睛,从地上挣扎着起身,“我怎么晕倒了。”

“你还是小孩子,觉多正常。”费解向范贤打马虎眼。

“不对,我之前不这样的,再困也是必须着床才睡啊。我刚刚的感觉好像是被下药了。”范贤疑惑地说

“嗯,这小子还不傻。”费解指着范贤对范隐说。

“好了,先走吧,咱们先去上课。你带路,去你找好的地方。”费解又指了指范隐,范隐在前方开始了带路。

“嗯。”范贤脑子不清醒地跟着。

“不对,到底谁给我下的药?”范贤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哎,范隐,到底谁给我下的药。”接着范贤在前面,偷偷往后指了指费解,“不会是老师吧?”

“在场就我、你和老师,不是老师,难道是我?”范隐向范贤发送了个白眼表情包。

“不是,老师给我下毒?为什么啊?不会这就是教学方式吧?”范贤小声和范隐交谈。

“是啊,老师是监察院三处主办,平时事务缠身,能留在淡州的时间不会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教学,咱们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范隐向范隐解释。

“不是吧?这教学方式也太硬核了吧?我们还小,身体都还没发育完全,一直被下毒,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永久伤害吧?”范贤担忧地说道。

“放心,”后方的费解突然出声,“我下毒的本事称得上天下一等一的,基本我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下手有分寸,不会对你们的身体产生什么永久伤害的。”

“那就好。”范贤捋着胸口说道。

“不过,”费解对着范隐笑了笑,“你小子情况特殊,对你的药,我得特殊调配。”

“嗯?”不明所以的范贤在费解和范隐两人中间来回打量。


城外一处坟地,师徒三人悠哉悠哉地走来。

“嗯,位置不错,周围人烟罕至,也不是什么必经之路。很合适。”费解赞赏道。

“你们两个各自选一个挖开吧。”费解交代一句。

范贤选了个坟,就找了个木板,要开挖。

“等等。”范隐叫住了范贤,接着跑到旁边一棵树下的杂草堆里,摸索了起来。

不消片刻,在费解和范贤的注视下,范隐带着一个包裹和两把铁锹回来了,铁锹还是适合他们如今体型的缩小版。

范隐把一把铁锹扔给范贤,接住铁锹的范贤一脸茫然。

“你准备挺齐全的。”费解说。

“当然。”范隐此时找了坟开挖起来。

“哎,你,也开挖呀。”费解把还在魂游天外的范贤叫了回来。

“哦。”回过神来的范贤拿着铁锹也开始挖了起来。

一旁的费解,拿出带的一小瓶酒,开始小口喝了起来。

半个多时辰后,两座坟被挖开了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放着棺材的坑,范隐心中嘀咕:

两个小孩儿,能在用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各自挖开一个坟,真气帮大忙了。不得不说,真气可真神奇。百公里消耗一点核辐射,真是低碳环保。

“打开吧。”费解喝了口小酒。

棺材前的两人,各自把手放在自己挖出的棺材盖板上,运动真气,“啪”的一声,范贤手上的棺材板四散开来,范隐手上的棺材板倒是只被平稳掀开了,推到了一边。

费解“哈哈”一笑,对范贤说到:

“你手劲还挺大。”

“不是的,是我练的真气也不知怎么的,总是不受控制。”范贤解释道。

“正好,这就算入门了,等明天你也就也可以和五竺叔开始实战了。”范隐对范贤说。

“是吗?这就算入门了?”范贤疑惑的问,毕竟如今自己怎么看都是出问题了,而不是什么入门啊。

“是啊,咱俩练的功法比较特殊,真气失控属于正常现象,多练练熟悉熟悉就行了。”范隐解释。

“欸,练功明天再说,现在先跟我学医。”费解终结了功法的话题。

范隐打开带的包裹,先给了范贤两小块布片,在范贤不解的目光中,范隐又拿出两小块布片,团了团,塞到了鼻子里。范贤恍然大悟,学着范隐用布片堵住了鼻孔。

范隐又拿出两把小刀,自己拿一把,递给范贤一把。

范贤拔出小刀,将衣袖上一根被扯出来的线放在刀上,吹了口气,那根线瞬间一分为二。

“好刀。”范贤赞扬了一声,接着拿着刀双手伸向棺材里。

“你哥知道我要干什么,他不问还正常,你怎么也不问我?”费解疑惑地问。

“范隐他不是说了吗?您能留在淡州的时间不多,教学会比较硬核,多是实战为主。学医的话,要先了解人体,但是没时间先学理论知识了,只能直接上手解剖死尸。”范贤理所当然地说道道。

“嘿,兄弟两可都是让人省心。”费解笑着说道。

范贤在棺材里比划了几下,迟迟不下手。

“怎么?下不去手?”费解问。

“不是,”范贤收起手,转头一脸为难地说,“这都是细菌啊!”

“细菌是什么?”费解疑惑道。

“哎,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清楚,你看这儿这么脏,那有没有手套啊?”范贤没有解释。

“手套?手套是多臃肿之物,戴在手上还怎么动刀啊?”费解训斥范贤。

“不是冬天带的那种,是很薄的那种,贴合手型的那种。”范贤解释。

“哦,没有,不过切完后,洗洗不就行了。”费解又指了指那边的范隐,接着说:

“你看,他不就切的挺带劲的吗?已经切了好几刀了。”

“那行吧。”范贤忍着恶心,又把手伸进了棺材。

又比划了几下,终于在略微腐烂尸体的强烈视觉冲击下,范贤忍不住,把头伸到外面,扒着棺材吐在了一旁。

“哈哈哈。”费解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吐了两口,缓过来的范贤,看向了范隐,说到:

“你怎么不犯恶心啊?”

那边的范隐头也不抬,说到:

“在府里,我会偶尔下厨,杀过几次鸡,切过些猪肉,你不是都知道吗?”

“那也和解剖尸体不一样啊。”范贤不解。

“差不多的,比起鸡肉,人体切起来更像猪肉。”范隐说着。

“你别说了,我以后都不想吃猪肉了。”范贤又是一阵恶心。

“不过,”范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开始硬着头皮动刀没什么感觉,但慢慢想到这是在解剖人体,看到这些心、肺、脾之类的,越来越和头脑中人体结构对应的上,我就、我就……”

终于,范隐也忍不住,把头伸出了棺材,也开始吐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费解和范贤看向也开始呕吐的范隐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

城外竹林,范隐带着范贤找到了此时呆在那里的五竺。

“五竺叔。”

“五竺叔。”

范隐和范贤对五竺打招呼。

“范贤和我说了,他的真气也开始不受控制了,我觉得他也到时候开始实战了。”范隐向五竺解释他为什么带范贤前来。

“好。”五竺的回应,依旧不带感情。

“实战是怎么个实战法?”范贤询问。

“就是五竺叔打你,你可以跑,也可以回击。没有其他限制。”范隐解释说。

“啊?不是我们两个实战,五竺叔在一旁指导吗?”范贤看着面前这个高大,把“我是个冷酷的杀手”设定写在脸上的五竺,心里在打退堂鼓。

“我们两个实战没有效果,为了不伤到你,我肯定会极力克制,但为了训练出成果我又必须多使点力气,我把握不住那个合适的点。五竺叔不同,他能很精准的分析出适合你的力度,既能不伤到你,还能让你进步。可以做到分毫不差。”范隐解释。

“是吗?你说的这么神乎其神,五竺叔又不是机器,怎么做到分毫不差。”范贤满脸不信任。

“嘿,你还真说对了,五竺还真是个机器人。”当然这是范隐内心的想法,不会说出来。

“五竺叔可是和迄今为止所有大宗师都打过,基本可以说,大宗师都是五竺叔教出来的。”范隐挺起胸膛,满脸骄傲的说,仿佛说的人是自己一样。

“大宗师哎,是五竺叔教出来的?”范贤满脸震惊,转头看向五竺,“真的吗?五竺叔。“

“记不得了,好像是的。”五竺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那可是如今世上最厉害的四人。真是五竺叔教出来的,五竺叔,你可太厉害了。”范贤立即向五竺露出崇拜之情,满眼小星星。

“好了,别说废话了,开始训练吧。”范隐说道。

此时五竺拿着那根黑签,缓步向范贤走来,范贤被五竺身上气势吓到,拔腿就跑。

但是,五竺速度极快,几步就追上了范贤,一棍把范贤打倒在地,范贤“哎呀“了一声,起身再次拔腿跑了起来。

“把真气灌注到脚上。”五竺出言提醒。

听到五竺提醒的范贤,把真气灌注到脚上,顿时速度提上了一大截,甚至一跳能爬上三米高的竹子上,此时范贤扒在竹子上不松手。

五竺则是跳了起来,到比范贤更高的地方,一棍又把范贤打到地上,有真气护体,范贤只感觉到了疼,没有受伤。

接下来就是,范贤跑,五竺追,范贤插翅难飞,不时传来“哎呀”、“啊”之类的叫声。

半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范贤筋疲力尽倒在地上。

“不行了,我不行了。到此为止吧,我没力气了。”范贤有气无力地在地上说道,连手都举不起来。

五竺则落在了离范贤十米外的地方。

“呦,没力气了。那到我了呗。”

范隐弯着腰看了看地上的范贤,接着范隐快步向五竺跑去,速度越来越快,一个刺拳直冲五竺面门而去,五竺不紧不慢,黑签旋转打到范隐的手臂,化解了范隐的进攻。

旋即范隐一个扫腿攻向五竺下盘,五竺立即飞身上了竹林上方。

范隐追着五竺也施展轻功到了竹林上方。

范贤挣扎着起身,看向来回过招的范隐和五竺,范隐虽然主动出击,但是都造不成有用的伤害,而五竺那一棍一棍打在范隐身上,肉眼可见的力道比之前打范贤时大多了。

一个半时辰后,范隐也倒在了地上,和之前的范贤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范隐体内真气基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为范隐存储真气的方式不像寻常武者一样全部存于丹田,用时从丹田取用,用完就没,也不像庆皇一样,全身存满了真气。范隐是把修炼来的多余真气交给系统压缩存放,身体中当然也存放一定量真气,但与系统存放的真气比起来是九牛一毛。使用时一旦体内真气有损耗,系统会自动补充。

只是打斗不仅要真气,还要耗费精神力,在于五竺高强度对战的情况下,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状态,极限就是一个半时辰。


费解已经在淡州教导范隐、范贤兄弟有一段时间了。

这天午饭时间,再次和五竺结束训练后,恢复过来的范贤拖着筋疲力尽的范隐到了餐桌前,范老夫人和费解已经在餐桌前,费解还在吃着,范老夫人则是已经吃完,喝起了茶。

范隐和范贤落座后,肚里空空的范贤端起碗筷,打量了一下几道菜,夹起了一根青菜,放入嘴中,咀嚼起来,范老夫人此时放下茶杯拿起扇子给自己扇起了风。

三呼吸后,范贤翻起了白眼,再次倒地不起。

范老夫人有点疑惑,但不多,先是看向倒地的范贤,又看向了费解,好似在问“又是你干的”。

“没事,小孩子都贪睡。”费解强行解释道。

范老夫人则是无语地放下了扇子。

此时范隐也把筷子伸向了那盘青菜。

“哎,你吃这个。”费解用筷子指着另一盘绿色的菜。

范隐赶忙往嘴里送了几口米饭,咽了下去,才去夹费解说的那盘菜。

范隐将菜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趴在了桌子上,也没了动静。

范老夫人又无语地看了看范隐,看了看费解。

“孩子嘛,贪睡。”费解尬笑了几声。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时辰。在这个宁静的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宁静和安逸。

在院子的中间,有一个遮阳的布盖子,它就像一把巨大的雨伞,为下面的躺椅遮挡着炽热的阳光。在这三把躺椅上,正躺着师徒三人,他们的身影在树荫下显得格外安详。

费解悠然自得地躺在中间的躺椅上,手中轻轻摇动着一把蒲扇,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丝丝凉意。他的眼睛微闭,似乎正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与费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范隐和范贤却静静地躺在两旁的躺椅上,紧闭双眼,仿佛沉浸在一场甜美的梦境之中。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一切。

在范隐和范贤的身旁,各自摆放着一个小巧的桌子,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几个不同的小瓶子。

此时,范贤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想想,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中的毒。“费解说道。

范贤捂着脑袋,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范隐,略微思考。

“范隐和我一直防着呢,只要我们师徒三个共处一室,我和范隐至少有一个在盯着你,而且我和范隐毒抗不同,你得在两个地方下两份毒,在我们眼前下毒太难了,应该是你在我们来之前下的。有点涩,下在了野菜里。”

“嗯,”费解肯定了范贤的回答,接着用蒲扇指着范贤旁边的几个瓶子,“按平时教的,自己选。”

范贤挣扎着起身,腿部发软,晃晃悠悠到了桌子前,一个一个打开瓶子,闻了起来,有些药的气味还有些刺鼻,让范贤皱起了眉头。费解还撇着眼看了下。

闻到第三瓶,范贤看向了费解,问到:“这瓶?”

“选好了就吃。”费解笑着回答。

“到底对不对?”

“吃了就知道了。”

范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马当活马医一样,从这个瓶子里倒出一粒药塞进了嘴里。

看到范贤吃下去的费解,起身把躺椅扯远一点,再次坐了下去。

恢复力气的范贤,站起身来,看到费解的举动不解地问到:“怎么了?”

没有五秒,范贤鼻子里就流出了血。

吓到的范贤赶忙捂住口鼻,向费解询问道:

“老师,这怎么了?”

“选错了呗。”费解笑着说。

“那其它瓶子里的味道不对啊。”范贤说。

“我也没说里面有解药啊。”费解还在笑。

“啊,你太过分了。”范贤怒吼道。

“你砸我头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呢?”费解秋后算账,接着说,“你要是不服,可以给我下毒,你要是把我毒翻了,你还就出师了。”

范贤赶忙跑去找水,找到水后,先是将冷水摸到后脖子,止住血后,才开始洗脸上的血。

在范贤还在处理血时,这边的范隐也缓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眼。

“醒了?”费解打招呼。

“嗯。“范隐回应。

“药量下的有点大,也别怪为师。”接着,费解指了指范隐那边的瓶子说,“喏,自己选。”

范隐也是挣扎着起身,体内磅礴的真气使范隐的腿不至于打颤,但还是有点软。

一两步到了桌子前的范隐直接从第一瓶倒出一粒药,放到桌子上碾碎,先仔细看看,再闻了闻,转头去看第二瓶,依旧先倒出一粒,碾碎,闻闻,之后的几瓶一样的操作。

看完这边所有瓶子后,范隐从之前看过的瓶子里挑出两瓶,各自倒了一粒药到了手中,眉头紧锁,来回看了看桌子上其它几瓶,决定不下。

费解看着范隐的行为,有些欣慰地笑着。

范隐抬头,看到了范贤之前看过的几瓶药。再次挣扎着起身,来到那张桌子前。

按照之前的方法查看了几瓶,在第四瓶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倒了一粒在自己手中。

范隐把三粒药一起放入了嘴中,咽了下去。

接着恢复过来的范隐离开,不消片刻,范隐带着一壶酒回来了。

范隐把酒递给费解,“老师,这是学生孝敬给老师的。”

酒瓶是当地买的,但酒是范隐这些年从系统抽出来的,范隐这些年来抽到的各种格式的东西中就包含了不同种类的酒,度数从低到高,甚至有96度的伏特加。

给费解孝敬酒是因为出师的条件就是把费解毒翻,但如今世界用毒第一就是费解,用这个世界的毒基本没用。

系统抽奖也不是没抽到毒药,但都是老鼠药、农药之类的,甚至没添加催吐剂的百草枯都有,一用那可是死翘翘啊。所以只能另辟蹊径,范贤会让费解补过头,范隐就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费解接过酒瓶,一打开,一股异常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嗯~好酒,酒香比内帑的还浓郁。”费解夸赞着。

费解品了一口,接着感慨一句;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也不知道费解说的是酒,还是人。

此时清理完血迹的范贤回来了,看着范隐没有事,怒气冲冲到费解面前。

“范隐怎么没事,他那边怎么有解药?”范贤对费解的差分对待很生气。

“他也没解药,但人家自己用我给的那几瓶药配出了解药。而且是运用真气控制每种药力释放,完美地解除了我下的毒。”费解严肃地对范贤说。

“啊~”范贤捂头仰天长啸,“我怎么没想到?”


下午,范隐和范贤两人出了范府门口,五竺在门口等待,察觉到两人出府,五竺上前。费解此时也从另一侧出来,两位老师来到跟前、

“今日该我给他们上课。“费解对五竺说。

“今日我来给他们上课。”五竺说道。

“那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轮流上课,我教一个,你教一个。”费解选了个折中的方法、

“好。”五竺同意。

“那行,范隐在我这学的比范贤好,他先跟你去,范贤先留在我这学习。”费解分了两个学生。

“不对,在我这边,范隐远比范贤学的好,范贤先跟我学。”五竺说完也不管费解同不同意,就带着范贤走了。

费解诧异地看着那两人走远,范贤还回身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老师,别生气。来喝口酒。”范隐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瓶酒,递给了费解。

费解接过酒灌了一口,瞬间察觉到不对,“这酒的品质更好了。”

“是的。”范隐直接承认。

费解又灌了一口酒,说到:“别想靠酒灌醉我,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当然,当然。”范隐回应。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之间,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范隐每天都会给费解带来不同的美酒,而且酒的度数也在逐渐升高,但都还在合理范围之内,最高的也不过才 20 度而已。

费解对于这些新酒可谓是兴致勃勃,每天都会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来品尝。他细细品味着每一口酒的独特风味,感受着其中的醇厚与芬芳,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酒香的世界里。

然而,费解并不是一个贪杯的人,他并不会一次性将这些酒全部喝完。相反,他只是轻轻地尝上一口,然后便将剩余的酒小心翼翼地存放在一旁,以备日后慢慢享用。

当然,对于那些常喝的低度数酒,费解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畅饮,毕竟这些酒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愉悦和放松。

就在今天,范隐带着他的大杀招来了。

“老师,这是今天的酒。”范隐把一瓶酒递到费解眼前。

费解接过酒,手掌察觉到不对,“冰过了?”

“是的,天气热,冰过的酒别有一番风味。”范隐解释道。

费解打开酒瓶,先是一闻,和之前一样又是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有些寒意。

费解作势就要尝一口,范隐赶忙提醒道:

“老师,小口一点,今天的酒有点烈。”

听到范隐带有激将法的话语,费解说:

“烈酒你师傅我又不是没有喝过。”

说着费解作势把酒送到嘴边,先是灌了一小口,嘴里除了酒气,没有特殊的气味,还没咽下肚中,就接着灌了一大口。

“入口柔,一线喉。”费解突然冒出一句。

“哎,都说了,小口喝。”范隐抬了抬手。

“嘿,你师傅我可是千杯不醉,哪怕是内帑出来的酒也一样。”费解开始了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的自我介绍,但通常这么说的人,一般都会被打脸。

没一会儿,费解肚子里的酒温度开始上升,费解也感受到肚子里火烧的感觉,一股眩晕感冲上脑门,随即一阵凉风吹来,费解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酒瓶也随即掉落在石板上,酒瓶碎裂,里面透明的酒液流淌一地,范隐上前掏出个从系统中抽出的打火机,点燃,顿时一阵猛烈的火焰窜起。

“96度的伏特加,还是冰镇过的。除了特殊体质的,要不然基本都是一口就晕。您还一下灌了一大口,都有三分之一了。”

范隐一边说,一边拖着费解向屋里走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宿醉的费解醒来,脑袋疼的厉害,之前被范贤砸,是脑袋外面疼,这次被范隐灌醉,是脑仁疼。

“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是跟我的脑袋过不去啊。”费解喃喃自语,接着用右手按摩脑袋,低头一看,放在那里的左手有个小针眼,不过已经快愈合了。

费解捂着脑袋起身,这时在一旁看护的范隐上前。

“老师,您醒了。”

“你这是守了我一整天?”费解问。

“是的,你这是醉酒晕倒,可能会呕吐,要是呕吐物上翻,但吐不出来的话,可能堵塞气管,会窒息的。而且你昨天喝的是96度的酒,很有可能造成酒精中毒,不过还好,看来是没造成。”范隐心有余悸地说。

但范隐其实早就按照酒精中毒的情况,给费解打了个点滴,那个针眼就是输液针扎得,毕竟事关性命,不容马虎。至于输液设备和药,也是系统里抽的,别问为啥日用百货有医疗用品,问就是日常喝酒可能会酒精中毒,日常生病可能会输液。

“你说的96度是啥意思?“费解对范隐嘴中的这个酒的前称不解。

“是这样的,日常的酒都是酒精和水混合的状态,酒精是酒之精华的意思,酒里面使人醉的就是酒精,而一度就代表将这款酒以一百分之,其中酒精只占一份的意思,日常您喝的米酒大多是5、6、7或是8度那样的,我前几天给你的酒最高也是20度,而昨天给您的酒足足有96度,意思是昨天的酒里每一百份里有96份酒精。而且经过冰镇,酒辛辣的口感会降低,更加容易入口。您昨天就是一口喝了太多了。”范隐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费解揉了揉太阳穴。

“老师,我去给您端一碗醒酒汤。”范隐起身给费解去厨房弄醒酒汤。

下午,喝完醒酒汤恢复了的费解又在和五竺争夺两位学生的归属。

“五大人,范隐在我这里已经出师了。”

“啊?”一旁的范贤一脸惊愕地看向范隐,“你都从老师那里出师了?”

“是啊,怎么了,很困难吗?”范隐一脸“这很难吗”的臭屁表情。

不过范贤没有在乎范隐那张脸,而是把范隐拉到一边,暗戳戳地问:

“快说说,怎么做到的?”

“具体怎么做的,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老师他是如今天下用毒一等一的人,想要用毒把他药翻,基本做不到。但如果剑走偏锋、另辟蹊径的话,那可不一定。”范隐拿着通关秘籍,还在向范贤打哑谜。

“所以呢,您还是先把范贤交给我吧,我能留在淡州的时间也不多了。”费解向五竺表明了自己的难处。

“那好,接下来,范贤就全交给你了。”五竺干脆利落地同意。

“那就多谢五大人。”费解向五竺行了个礼。

转头,叫了范贤一声,范贤就跟着费解去继续学毒。范隐则是被五竺带到城外竹林继续对打。


大概又是七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在上次那个院子里,在原来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遮阳的盖子,阴影处放着一个小桌子和两把躺椅,小桌子上放着两壶茶,范贤正喝着一壶。

费解来到这个院子,看到范贤躺在一个躺椅上,和上次的自己一样,拿着个蒲扇在那里扇风。

看到费解来了的范贤,向费解打起了招呼:

“老师,来了?坐。”范贤接着指了指另一边的茶壶说:“新调的的毒,来试试。“

费解看着桌子上给自己准备的茶壶,坐了下来。

“哎呀,”费解躺在躺椅上,先是舒爽地伸了腰,然后拿起了那壶给自己准备的茶,先是闻了闻。”嗯,不错,大补。”

接着费解就往嘴里倒了一大口,然后咂吧了一下嘴,眼珠子提溜着一转,明白了范贤的用意。

”呦,想让我补过头?可是这些补药的药效可不够啊。”费解笑着对范贤说,好似已经彻底拆穿范贤的计谋。

“老师您怎么知道?难道是范隐那个家伙透露了我的计划?”范贤也装的像被拆穿了计谋一样。

费解”嘿嘿”笑了一声,接着故作神秘地说道:

“倒不是那小子告诉我的,但和那小子还是有点关系的。”

”这不是那小子之前用酒把我灌醉地不省人事吗?我就猜到你也会用点其它手段,早就防着你呢。”费解解释道。

”啊?”范贤顿时就急了,“那怎么办啊?就我这些天学的东西,正经下毒怎么能毒倒老师您呢?我就只能用点其它手段,可这也不管用那该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出不了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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