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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并非雪可替姜念初陆既明结局+番外

陈年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既明最好的兄弟临死前,将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许清欢托付给了他。那时,姜念初怀孕刚四个月。许清欢贫血,又是罕见的Hh阴性血。而恰巧姜念初就是Hh阴性血。为了给许清欢输血,陆既明拿着堕胎同意书逼姜念初做手术。姜念初死死护住小腹,“我现在也可以献血,求你不要伤害孩子。”可路既明却说,“清欢太善良了,怎么都不肯接受孕妇的血。”姜念初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既明,这是你的孩子!我多不容易才有了他,你知道的呀!”他的眼神既痛苦又愧疚,“清欢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姜念初崩溃地质问,“那我呢?我算什么?”许久,陆既明才开口。“念念,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她怔住,一瞬间心如刀绞。这就是结婚时承诺一生一世守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主角:姜念初陆既明   更新:2025-06-03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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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念初陆既明的女频言情小说《白头并非雪可替姜念初陆既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陈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既明最好的兄弟临死前,将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许清欢托付给了他。那时,姜念初怀孕刚四个月。许清欢贫血,又是罕见的Hh阴性血。而恰巧姜念初就是Hh阴性血。为了给许清欢输血,陆既明拿着堕胎同意书逼姜念初做手术。姜念初死死护住小腹,“我现在也可以献血,求你不要伤害孩子。”可路既明却说,“清欢太善良了,怎么都不肯接受孕妇的血。”姜念初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既明,这是你的孩子!我多不容易才有了他,你知道的呀!”他的眼神既痛苦又愧疚,“清欢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姜念初崩溃地质问,“那我呢?我算什么?”许久,陆既明才开口。“念念,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她怔住,一瞬间心如刀绞。这就是结婚时承诺一生一世守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白头并非雪可替姜念初陆既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既明最好的兄弟临死前,将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许清欢托付给了他。
那时,姜念初怀孕刚四个月。
许清欢贫血,又是罕见的Hh阴性血。
而恰巧姜念初就是Hh阴性血。
为了给许清欢输血,陆既明拿着堕胎同意书逼姜念初做手术。
姜念初死死护住小腹,“我现在也可以献血,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可路既明却说,“清欢太善良了,怎么都不肯接受孕妇的血。”
姜念初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
“既明,这是你的孩子!我多不容易才有了他,你知道的呀!”
他的眼神既痛苦又愧疚,“清欢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看着她出事!”
姜念初崩溃地质问,“那我呢?我算什么?”
许久,陆既明才开口。
“念念,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她怔住,一瞬间心如刀绞。
这就是结婚时承诺一生一世守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的男人吗?
姜念初又哭又笑,像疯子一样捶打着他的胸口。
“凭什么?凭什么?”
可任凭她作闹,陆既明始终没松口。
姜念初浑身脱力,绝望地瘫在医院的椅子上。
她双眼空洞,干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好,我签字。”
她缓缓站起身,靠着墙壁一步步向手术室挪动。
姜念初对麻醉过敏,手术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
医生和护士按住她挣扎的四肢,冰冷的器械强硬地钻进两腿间。
剧烈的痛感让姜念初浑身战栗,她真切地感受到有东西被拉拽、剥离。
“啊!”
姜念初嘶吼一声,生生疼得晕了过去。
医生将一团血肉球拿给陆既明,“陆先生,是男胎。”
陆既明闭上眼睛嘴唇颤动,“去抽血吧,清欢还等着呢。”
姜念初是被小拇指粗细的抽血针扎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许清欢窝在陆既明怀里。
“既明,你太太不会有事吧?她的脸色好差。”
陆既明轻轻捂住她的眼睛,“你怀着孕呢,别看。”
许清欢笑笑,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这一刻,姜念初对陆既明的爱消失殆尽。
......
主治医生略带埋怨地说道:
“你的多囊卵巢综合症很严重,能怀孕属于奇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姜念初垂眸掩下眼底的落寞,勉强扯开嘴角。
“孩子爸爸出轨了。”
医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在出院意见书上签下名字。
姜念初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陆既明和许清欢的谈笑声。
“既明哥,你说孩子会长得像谁啊?”
陆既明语气温柔,“当然是像爸爸妈妈了,女孩儿最好长得像你白白净净。男孩儿嘛......”
许清欢却害羞地打断他的话,“男孩儿的话我希望长得像既明哥,温柔又帅气。”
姜念初碰到门把手的手指一抖。
她看向平坦的小腹。
如果她的孩子生下来,一定很像陆既明吧。
她偷偷向护士打听过,她打下来的是已经成型的男胎。
片刻,陆既明温柔的嗓音响起:
“男女都好,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姜念初推开门,她想亲口问问陆既明。
问他在祈祷许清欢平安生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亲骨肉被当作医学垃圾丢进垃圾桶?
陆既明却不在客厅,许清欢正坐在沙发上逗妮妮。
妮妮是姜念初收养的流浪狗。
看到她,妮妮飞快地跑过来蹭她的裤脚。
许清欢抬眼,“陆太太回来了呀。听既明哥说你小产了?节哀哦。”
她语气轻佻,甚至带着幸灾乐祸。
姜念初狠狠瞪了她一眼,刚想说是为了给她输血她才会没了孩子!
陆既明却突然出现在身后拉住她,低声嘱咐道:
“是我跟清欢说你是不小心小产,怕她会有心理负担。她快生了,你别刺激她。”
姜念初甩开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好弟妹。”
陆既明蹙眉,“念念!”
两人拉扯间,突然一声狗叫!
汪汪!
“啊!好疼!”
许清欢捂着手背,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陆既明脸色一变推开姜念初,“清欢!你怎么了?”
他轻轻地挪开她的手,手背上血淋淋。
她哭着指着妮妮,“狗咬我!呜呜。”
姜念初立刻反驳,“不可能!妮妮从来不主动咬人,除非你惹恼它了。”
许清欢靠在陆既明怀里,“我就是想摸摸它,谁知道突然就咬了我一口。陆明哥,我会不会死掉啊?”
陆既明连忙安慰,“不会不会,我马上叫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给许清欢的伤口消毒、包扎。
“伤口很浅,只是流血看起来骇人,每日用碘伏消毒即可。”
送走医生后,许清欢可怜兮兮地拉着陆既明的手。
“陆明哥,一看到那只狗我就好害怕。”
陆既明喊道,“管家,把狗关到笼子里扔到后院,这几天不许它进屋。”
管家来抢姜念初怀里的狗,被她挡回去。
“客厅里有监控,你可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它才会咬许清欢!”
许清欢脸色微变,“既明哥,算了吧,我就呆在卧室不出来就好了。”
陆既明怎么肯?
“你是孕妇,要适当运动呼吸新鲜空气。”
他走到姜念初面前蹲下身,“念念,只是把它关起来,等清欢生了就放出来,好不好?”
姜念初将妮妮抱在怀里,她已经失去了孩子,现在就连她的狗都要被抢走吗?
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陆既明,“求你别把它从我身边带走,我只剩妮妮了!”
陆既明眼神冷下来。
“要么把它关起来,要么把它送走,二选一你决定吧。”
姜念初忍着疼痛下坠的小腹,最终将妮妮交到管家手里。
陆既明拍拍她手背,“你刚小产,我让阿姨给你熬了滋补汤,喝完好好休息。”
阿姨把一碗乌鸡汤放到床头,“太太,喝些吧,把身体养好了再生个大胖小子。”
姜念初喝了一口鸡汤,察觉不对。
“阿姨,这汤是你现熬的?”
阿姨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是不是许清欢喝剩下的?”
阿姨叹了口气,“我是想重新熬一锅,但许小姐说她喝剩的那锅加点清水就可以了,何必再浪费一只鸡......”
“呵呵,”姜念初冷笑一声,“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
她又问:“陆既明知道这件事吗?”
阿姨瞥了她一眼,“先生当时就在旁边......”
姜念初闭上眼睛,“知道了,端下去吧。”

姜念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隐隐约约听到后院的狗叫声。
她暗暗下决心,等天一亮就把妮妮抱回来在卧室养着。
天蒙蒙亮时,姜念初迷迷糊糊刚睡着。
突然,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
没有狗叫!
她突然有些心慌,光着脚跑下楼来到后院。
昨晚还活蹦乱跳的妮妮安静地躺在笼子里,喊它却没有任何反应。
“妮妮?妮妮你怎么了?”
她抱着它还温热的身体急得团团转,“来人啊!医生!救救我的妮妮!”
陆既明穿着睡衣走过来,“念念,发生什么事了?”
姜念初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既明,妮妮它怎么不动了呀!你快看看!”
陆既明的手指放到它的鼻子上,“念念,妮妮它,没气息了。”
陆既明唤来管家,“带下去埋了吧。”
可姜念初不肯,死死抱着妮妮不撒手。
陆既明心疼地将她拉进怀里,“念念,妮妮已经死了,我们就让它安息吧。”
姜念初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不会的,它刚刚还在叫呀你没听到吗?”
越过他的肩膀,姜念初发现许清欢正站在台阶上笑着看她。
她张大嘴用唇语一字一句地说:“我杀的。”
姜念初猛然推开陆既明,冲到许清欢面前抬起胳膊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贱人!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妮妮?”
许清欢捂着被打的脸,强忍着眼泪望向陆既明。
陆既明快步走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念念,不是清欢。”
姜念初眼底猩红,指着许清欢:“是她刚才亲口承认的!就是她!”
陆既明回头向许清欢求证,她委屈地摇摇头。
“你说谎!”
姜念初想冲过去抓许清欢的头发,却被陆既明推开倒在水泥地上。
她的膝盖重重磕在台阶边缘,脚踝的关节处一声闷钝的“咔”响。
陆既明却还在为许清欢开脱,“念念,真的不是她。昨晚她一直在睡觉,没有离开过。”
话一出口,姜念初就愣住了。
她抬头看向一脸心虚的陆既明,“你不是说这几天公司有事需要随时处理,所以住在书房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许清欢一直在睡觉的?”
陆既明松开她,“念念,你听我说......”
许清欢却跳出来替他解释:
“因为我孕晚期小腿总抽筋,既明哥为了让我睡好觉就一整晚守在我床边。”
“只要我腿抽筋,他立马就帮我按摩。可惜你小产了,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姜念初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陆既明想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把甩开。
“陆既明,你真让我恶心。”
“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他想追上去解释,身后的许清欢却“哎呦”一声倒在台阶上。
“既明哥,我腿抽筋了,你快帮帮我啊!”
陆既明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姜念初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回别墅。
他一边给她揉腿一边略带责备地说:
“清欢,你不该跟念念说,会让她误会的。”
许清欢却理直气壮,“我就是见不得她冤枉你,能嫁给你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是她的福气,还知道知足。”
陆既明被她的恭维哄得压不住嘴角,“你呀,就是调皮。”
“不过你说得也对,念念被我惯坏了,给点教训也好。”
他刚要起身,许清欢却踮起脚趴在他背上。
“既明哥,你背我回去吧。”
姜念初站在窗前看着陆既明背着许清欢,小心地迈过台阶。

入夜,陆既明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爬上床。
他从背后抱住姜念初,“念念,还在生我的气吗?”
姜念初睁开眼睛,“你能不能送走许清欢?随便哪里都行。“
陆既明的身体一僵,“念念,她马上就生了,到时候我就把她送到月子中心,然后好好补偿这段日子对你的亏欠。”
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
“我毕竟是受人所托,也不好半途而废......”
姜念初沉默了片刻,“知道了。”
陆既明的手从她睡衣的下摆探进去,一点点绕到胸前。
姜念初感受到身后的变化,向前挪了挪。
“我刚做完手术,还在流血。”
陆既明讪讪地收回手,“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尸两命。”
“你说怎么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姜念初冷笑一声,“你想说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陆既明讨好地亲亲她的耳垂,“念念,你是不是有一个护身符?你说过挺灵验的。”
姜念初心一抖,“我妈给我求的护身符,你想干嘛?”
陆既明欲言又止,“清欢贫血,又体弱,我怕她出意外。”
姜念初讥笑,“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既明蹙眉,“念念!她肚子里是我......”
姜念初冷冷地打断他,“是你最好兄弟的孩子,对吗?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没爸爸吗?”
一句话噎得陆既明哑口无言。
他拍拍她的后背,“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处理工作。”
姜念初已经不想探究他究竟是真的在书房工作,还是在许清欢的卧室捏脚。
原来失望积攒得多了,就真的会麻木。
第二天清早,姜念初整理床铺时发现放在枕头下面的护身符不见了。
知道护身符位置的只有陆既明。
姜念初跑下楼,“陆既明,陆既明!我的护身符呢?”
陆既明不在,许清欢正在餐厅吃饭。
姜念初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那是什么?”
许清欢擦擦嘴,“这个嘛,既明哥给我求的护身符,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姜念初一把将护身符拽下来,“这是我母亲给我求的,陆既明还真是能借花献佛。”
“啊!”
许清欢吃痛,捂着被红绳扯出的红痕。
“姜念初!你有能耐就让既明哥从我这儿拿回去,现在欺负一个孕妇算什么?”
姜念初眼神淡漠,“陆既明你可以抢走,护身符绝对不可能!”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许清欢突然将面前的滚烫的热粥泼向自己。
姜念初不解地看着她瞬间被烫红的脸和脖子,“你疯了?”
门口却传来陆既明冰冷的声音,“姜念初!”
他快步走过来,肩头重重撞在她身上。
“砰!”
姜念初没站稳,小腹狠狠撞在尖锐的桌角。
一阵钝痛自上而下,像有人拿着一把锥子反复在她的小腹搅动。
姜念初扶着桌子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
许清欢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既明,“没关系的既明哥,陆太太不是有意的,你别怪她。”
他拿来冰袋动作轻柔地给她冰敷,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
他的指腹不自觉地触摸那道显眼的红痕,惹得许清欢眼波流转一阵战栗。
陆既明连忙将手收回,“这又是怎么弄的?”
许清欢又是一阵委屈,“是我不好,抢了陆太太的护身符......”
陆既明的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姜念初身上。
“一个破护身符而已,是我拿给清欢的,你有气冲我来,那么热的汤泼她干什么?姜念初抬起头指着许清欢,嘴唇因疼痛而止不住地发抖。
“我没泼她,是她自己......”
陆既明摇摇头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失望。
“念念,你也是差点做妈妈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同理心?”
姜念初抬起的手忽然失了力,指尖悬在半空,最后重重垂下。
“是啊,我差点就做妈妈了,只差一点......”
陆既明的睫毛一颤,“念念,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姜念初缓缓直起腰背,转身背对着他们。
“你会有,但我不会了。”

姜念初独自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手里攥着母亲的护身符。
护身符已经褪色,针脚也已松散。
陆既明提过很多次,“把这个扔了,我们再去求一个新的吧。”
但她一直不肯。
母亲去世后,这是她唯一的念想。
她摩挲着护身符上祥云的纹路,声音哽咽。
“妈妈,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母亲弥留之际,拉着陆既明的手言辞恳切:
“既明,你是个好孩子,替我照顾好念念。”
“念念倔强,但善良,你多担待啊。”
陆既明反握住她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念念受到任何伤害。”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费力地把护身符放到她的手心。
“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保佑我女儿平安幸福。”
那一天,姜念初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消失了。
她抱着陆既明哭了一天一夜。
陆既明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陪着她一起哭。
后来她问过,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陆既明心疼地摸摸她的脑袋,“因为爱一个人就是感受她的疼,然后自己更疼。”
那么现在呢?姜念初她好疼啊。
心脏疼,小腹疼,浑身就像有千百把刀子在割。
那个承诺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人,却一次次选择站在她对面。
也许,是时候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了。
姜念初在手机通讯录中,找出一个从未拨出过的电话号码。
三年前,她曾在一起车祸中救过一个男人。
男人醒来后承诺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但被她拒绝了。
“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打给我。”
男人低沉着嗓音重复,“记住,有是任何困难。”
嘟—嘟—嘟—
“喂,姜小姐。”
电话迅速被接起,就像一直在等这通迟到的电话。
姜念初握紧手机,“你说过,我可以提任何条件。”
男人回答:“是。”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你能不能娶我?”
对方沉默片刻,“什么时候?”
姜念初垂眸,“大概一个月后,或许会更早。”
许清欢的预产期大约在一个月后,到时候她生产,她嫁人。
就让陆既明守着兄弟的妻子和孩子,过一辈子吧。
姜念初不奉陪了。
电话里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好。”
挂断电话,她最后看了一眼护身符,然后扔进垃圾桶。
陆既明不知何时站在院子口,手里拿着毛毯走过来。
他把毛毯披在她身上,“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好,外面风大,进屋吧。”
姜念初死死咬住舌尖,才没在他面前哭出来。
“陆既明,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妈什么?”
陆既明一愣,“怎么会忘呢?念念,再忍几天,好不好?”
姜念初嘴里的“好”还没说出口,陆既明便瞥到垃圾桶里的护身符。
他的语气瞬间冷下来,“宁肯扔掉也不肯给清欢戴几天吗?”
“我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从前你善良心软,连杀鸡都不敢看。可现在呢?打人,泼热汤......”
姜念初轻笑,“是啊,人是会变的。你之前不还嫌许清欢是个累赘吗?现在却甘之如饴。”
“至于护身符,你说得对,破烂的归宿只能是垃圾桶。”

当晚姜念初想去书房找陆既明谈离婚的事情,却在路过许清欢的卧室时停下脚步。
一门之隔,传来男人压抑的呻吟和女人放肆地娇喘。
“既明哥,我要,要你!”
“既明哥,是陆太太好,还是我好?”
陆既明的回答断断续续,“当然......是你好,念......她太倔了。”
......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声音渐渐平息。
姜念初浑身僵硬,直到嘴里泛起铁锈味,才发现咬破了颤抖的下唇。
许清欢,陆既明!
姜念初的胃里一阵翻腾,她扶着墙一步步走回卧室。
她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
陆既明他就不怕吗?许清欢她马上就......
究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还是他早就觊觎兄弟之妻?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烂掉了了呢?
陆既明听到动静跑过来,“念念!你怎么了?”
他蹲在她身旁,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姜念初的视线落在他裤子内侧沾染的白色污渍上,鼻腔里钻进一股腥臭。
又是一阵干呕,直至吐到只剩黄绿的胆汁。
陆既明扶着她躺下,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怎么吐成这样?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姜念初拽住他的袖口,“陆既明,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她脸色灰白,眼底布满血丝。
这一刻,姜念初希望陆既明能念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对她坦诚。
陆既明眼里闪过心虚,“我去给你拿些药。”
姜念初看着他落荒而逃,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缩成一团,捂住嘴痛哭。
哭累了,姜念初拿过手机发现许清欢给她发来多条消息。
“我知道你在门外。感觉怎么样?”
“既明哥说跟你做死气沉沉,他都快硬不起来了。”
“我跟他说想让孩子随他姓,他没有反对哦。”
最后一条是语音:“姜念初,我迟早住进你的主卧!”
......
姜念初一字一字地回她:“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下一秒,陆既明冲进来。
他手里拿着给她的感冒药,开口却是对她的指责。
“念念,清欢拿着手机说肚子疼,还拦着不让我看。”
“幸亏我抢过来看了一眼,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既明把许清欢手机里与姜念初的对话框打开,几乎怼到她脸上。
对话框里却只有她发的那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姜念初看着被清空的聊天记录,“呵呵”笑了两声。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吗?”
陆既明蹙眉,“念念!”
姜念初不想跟他吵,把自己的手机丢过去。
“陆既明,你是不是傻了?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给她发这么一句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给我发了什么吗?”
陆既明弯下腰去捡,手指刚碰到手机,突然传来许清欢的惊呼。
“啊,继明哥快来啊,我肚子好疼!”
陆既明看了一眼姜念初,“清欢最好没事,否则你的责任就大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快叫医生!清欢我来了!”

姜念初捡起手机,自嘲一笑。
陆既明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肯分给她,完全无视许清欢的句句挑衅。
她躺在床上,听着楼上楼下慌乱的脚步声。
半夜,陆既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他没有上楼,一直在楼下打电话。
“清欢你别哭,医生不是说没事儿吗?都怪我太冲动,差点害你......”
“你先把身体养好,户口的事情我来解决,好不好?”
“你先睡吧,我明天去接你。”
......
姜念初口渴下楼喝水,看到他坐在客厅地上独自喝酒。
脚边有好几个空酒瓶,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双颊通红满嘴酒气。
“念念,等清欢生了,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生两个!”
姜念初看着他,眼前却浮现创业初期陪客户喝酒到胃出血的陆既明。
那时公司刚起步,一次决策失误导致货物出库时间延误。
陆既明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是在做补救方案就是在给客户打电话道歉。
姜念初就陪着他也两天两夜没合眼,煮粥,熬汤,沏茶,冲咖啡。
最终客户松口说可以谈谈,“我们在吃饭,你过来吧。”
后来陆既明在医院醒来时回忆,足足喝了两斤白酒,一瓶红酒,数不清多少啤酒。
姜念初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既明,我不要什么公司,什么客户,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陆既明嘴唇泛白,浑身脱力却还在笑着安慰她:
“念念不哭,我真的没事,我答应过给你好的生活,我绝不食言。”
姜念初破涕为笑,突然小腹一股暖流涌出。
鲜血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她的白色裙角。
她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陆既明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抱起她往急救室冲。
“医生,救救我老婆!”
......
那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医生说是因为姜念初劳心劳力,又大喜大悲,最终导致小产。
为此陆既明特别愧疚,在她面前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害怕!”
姜念初拉住他的手,靠在他肩膀上。
“不怪你。等公司稳定了,我一定给你生个孩子。”
转眼间,陆既明的公司已经跻身五百强。
她也恰在这时候怀孕了,可他呢?
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他竟然还妄想再有第三个、第四个?
忘初心的不是她,是他陆既明。
姜念初走过去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她拿起酒杯“咣当”撞在陆既明的酒杯上,“来,祭奠我失去的两个孩子。”
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刺激着她麻木的神经。
还是会疼。
陆既明的眼眶逐渐泛红,站起身摇摇晃晃想抱她。
姜念初的身影隐在黑暗中,“既明,我们离......”
陆既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低头看了一眼,拒接。
“嗡嗡”,电话那边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打来。
“喂,清欢,饿了是吗?想吃什么......”
“椰子鸡?好,我现在去给你买。”
......
姜念初躺在床上,听到门“砰”地一声关上。
那句“我们离婚吧”,又没说出口。

第二天陆既明带来两个消息。
第一,许清欢要提前剖腹产。
第二,陆既明要和姜念初离婚。
他拿着离婚协议,“念念你放心,离婚只是为了给清欢的孩子落户口。”
“现在离婚冷静期要一个月,一个月内撤销就可以。”
姜念初用看一头猪的眼神看他,“陆既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许清欢她有老公,她的孩子也有爸爸,为什么户口要落你家?”
陆既明解释道:“清欢说怕以后孩子长大了没爸爸受欺负,落在我的户口上别人就不敢欺负他了。”
姜念初耐着性子为他分析利弊,“陆既明,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孩子一旦户口落给你,你的家产以后就必须有那孩子一份。”
陆既明却一副“不可能”的表情,摆摆手:
“清欢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她有一笔不少的遗产呢,足够她和孩子优渥的生活。”
姜念初被他蠢笑了,“欲壑难填!你能保证她没有打你财产的主意?”
陆既明却突然阴下脸,“你是怕我被她骗感情,还是怕我的财产被她侵占,最后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姜念初嘴角一颤,他竟然以为她这么说是为了他的钱!
意识到话说重了,陆既明语气又软下来。
“念念,她以肚子里孩子的健康发誓,绝对不贪图我们的财产。就当是帮她最后一个忙吧。”
姜念初接过离婚协议书,郑重地签下名字。
陆既明签好字后没有急着离开,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丝绒质地的礼盒。
“我托朋友从国外拍卖会拍下的,五周年快乐,念念。”
姜念初一愣,才想起今天是她和陆既明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讽刺的是,这一天他们签了离婚协议。
陆既明眼神动容,“晚上我定了你爱吃的那家法餐,我让司机来接你。”
离开前,他倾身过来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今晚,不见不散。”
姜念初打开礼盒,是一对祖母绿的宝石耳坠。
姜念初挑了一条同色系的旗袍,搭配裸色高跟鞋,戴上耳坠。
餐厅位于市中心一栋高层顶层,窗外就是黄浦。
这里,也是陆既明跟她求婚的地方。
那天他手捧她最爱的雏菊,单膝跪地深情告白。
“念念,嫁给我吧!今生今世,非你不可!”
在小提琴拉响的《永不失联的爱》中,姜念初不住地点头。
“我愿意,我愿意。”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
服务员第三次过来询问,“女士,需不需要为您加热一下饭菜?”
姜念初摇摇头,“不用了,都凉透了。”
她再次拨打陆既明的电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餐厅的角落里,有人在求婚。
男孩儿紧张到拿不稳戒指,女孩儿感动地热泪盈眶。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叮”,有人更新朋友圈。
姜念初点进去,是许清欢。
“永远为这份偏爱悸动。”
配图是她躺在医院的床上,漏出脖子上耀眼的祖母绿宝石项链。
她的消息随之而来。
“姜念初,就连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都是我项链的配饰,你还觉得他爱你吗?”
姜念初扣着手机的五指骤然收紧,骨节用力得泛白。

回去的路上,姜念初接到陆既明的电话。
“对不起,念念,我一直忙着带清欢做术前检查,没留意到时间。手机也不知怎么就关机了......”
姜念初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许清欢“不小心”把他的手机关机了。
她降下车窗,任冷风灌进来。
她的脸在霓虹灯下一明一暗,看不出悲喜。
“念念,清欢她明天就生了......我实在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
“等她孩子满月,我补给你好不好?”
姜念初扯开嘴角,无声地笑了。
他只会让她等,等许清欢生孩子,等她孩子满月......
她想问问陆既明,以后是不是要等她孩子上学?毕业?工作?结婚?
所有的失望与绝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她伸手摘下耳坠,毫不犹豫地扔出窗外。
她记起陆既明求婚时的誓言,“如果我背叛念念,我愿意净身出户!”
当时她还笑他多此一举。
陆既明却十分严肃地拉着她的双手,“傻瓜,人到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后路。”
于是他们的婚礼出现十分罕见的一幕:
在两名公证人的公证下,陆既明在“如若出轨就净身出户”的婚前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如今陆既明的公司市值百亿,不知他还记不记得那份婚前协议?
姜念初回到家翻出那份她以为永远用不上的婚前协议,“得不到就毁掉。”
她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和陆既明的情侣照、结婚照,全部剪掉她的部分,扔进火盆。
她在黑暗中坐了一整晚,一直到东边泛白。
她起身给那个神秘的男人打去电话,“你能不能来接我?”
“还有,婚礼可以提前吗?”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在别墅外。
姜念初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五年的家,头也不回地坐进宾利车后座。
“陆既明,再见。”
医院内,陆既明焦急地在产房外来回踱步。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
“许清欢家属!”
陆既明连忙迎上去,“我是许清欢家属。”
护士把襁褓里的婴儿递到他怀里,“恭喜,母子平安。”
陆既明小心地接过孩子,长长松了一口气。
“兄弟,我完成你托付我的事情了。”
以后,他和姜念初之间再也不会有矛盾和冲突了。
他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了她,他会用余生去补偿。
突然,他胸口骤然抽痛。
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生生剜去他心头的一块肉。
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把孩子交给助理,扶着墙缓缓坐下。
疼痛还在持续,并且愈演愈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清欢已经平安生产,还能有什么事呢?
难道......
“念念!”
他慌忙掏出一直静音的手机,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陆既明嘱咐助理照顾好许清欢和孩子,然后向外跑。
他一边跑,一边拨打姜念初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姜念初看了一眼旁边的车。
“认识?”
姜念初摇摇头,“不认识。”
她低头戴上墨镜,“走吧,绿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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