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袭来。
我冲上前去,用尽了毕生力气把保镖往外推。
然后跪在地上,颤着双手徒劳地把那些碎片拼在一起。
指尖被玻璃划破了也不在乎。
可是怎么拼,都拼不好。
见我双手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傅筠寒一把抓过我的手。
“姜时薇,你疯了?”
“一个破音乐盒而已,等小逸给望舒捐完骨髓我再重新买一个不就行了!”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溢满口腔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傅筠寒,我说小逸已经被咬死了,你听不懂吗?
这可是他的遗物啊!”
傅筠寒被我猩红的双眼瞪得一愣,有些迟疑起来。
可阮望舒又出声了。
她拉住傅筠寒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筠寒,现在是法治社会,狮子园的员工难道真敢眼睁睁看小逸喂狮子?
再说了,狮子园是你发小开的,还有你的股份,你那天已经通知他们放人了,他们敢乱来吗?”
听阮望舒说完,傅筠寒狐疑的视线逐渐变得冰冷。
“姜时薇,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既然你这么爱演,那就全部给我砸了,我看你演到什么时候!”
他漠然地对保镖命令道:“把这些破烂全砸了。”
我被保镖压跪在地上,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开钳制,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小逸剩下的遗物也尽数毁去。
他刚学会握蜡笔时画得歪歪扭扭的全家福、他的日记……他亲手制作的手工小人无一幸免。
我似乎掉进了冰窟窿,全身从头冷到脚,哭喊道:“傅筠寒,再不住手你真的会后悔的!”
可傅筠寒却笑了。
似乎我哭得越伤心他就越高兴。
“我为什么要后悔?
该后悔的人是你们母子才对。”
“继续砸!
一个也别留,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保镖在他的示意下继续翻找着小逸的东西,直到翻出一张死亡证明。
那张薄薄的死亡证明让他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傅筠寒见状不满道:“怎么停了?
继续砸啊。”
保镖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道:“傅总,我们翻到了一张死亡证明,是……小少爷的。”
傅筠寒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把死亡证明从保镖手上抢过。
上面的个人资料和小逸完全吻合,他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怎么可能?”
阮望舒也凑上前去确认,可只是看了一眼就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