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被冒犯了神圣领地的极致冰冷!
“叶蓁!”
顾承瑾的声音低哑得如同淬冰的毒刀,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脸上,试图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你发什么疯?!”
他指下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以为撕了它就能改变什么?!”
呼吸被他指下的力道扼断。
下颌的剧痛清晰地昭示着他的愤怒。
肺叶里的空气被压迫着,憋得眼前阵阵发黑。
但很奇怪,心底那片被绝望的洪流冲刷过的地方,竟只剩下诡异的、近乎碎裂后的真空般的平静。
一丝冰冷的笑意,毫无预兆地从我微微颤抖的嘴角漾开。
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我甚至抬起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随意地、有些神经质地抚过自己光滑的右眼尾皮肤。
就是这个地方。
被他摸了十年,只为唤另一个名字。
“发疯?”
我的声音带着撕裂的沙哑,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像地狱边缘的寒风,“也许吧。
或许是……装另一个女人装累了,扮一个别人替身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我看着他深黑色的瞳孔,清晰地吐字:“这张脸……”那只抚着眼尾的手,转而抚上他掐住我下巴的手背,冰冷的触感,然后,用力地、一根根掰开他几乎嵌进我骨肉的手指!
“顾承瑾,你听清楚。”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桎梏,声音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却穿透了冰冷的空气,“除了这张‘像她’的脸……原来在你心里,我连她的……替身都算不上!”
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踉跄了一下。
被钳过的下颌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楚,皮肤上深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顾承瑾被我掰开的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那双翻涌着暴戾的眸子死死盯着我,眼底被一层寒霜覆盖,极度的冷意几乎要冻结空气。
他似乎没预料到这份死寂的平静,那份深入骨髓的嫌恶和掌控被打破后的震怒,让他的气场更加阴鸷骇人。
然而,我的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却更深了些。
我低下头,发出一声极轻、极轻的低笑。
笑声像是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你说得对,顾承瑾。”
我重新抬起头,脸上再没有任何他熟悉的、伪装出来的温顺、柔弱或失魂落魄。
只有一片彻底的、冰冷的死寂和平静。
“或许……我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