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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甲大佬鼻祖,团宠专户沈月安苏倩倩小说结局

十二月二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去拍卖会的路上,沈叔看了一则新闻。说的是陆家陆薄情。陆家掌权者,年二十七,权重势重,地位无人匹敌,却不近女色,单身多年。沈叔笑,笑得讥讽:“单身?呵,陆薄情和小姐的结婚证现在还拿捏在小姐的手里呢。”从后座传来一道冰凉,深沉的声音:“那两本结婚证,我已经申请上级保护了,3s➕级保护。”就是陆薄情亲自来查,也是查不出来的。就当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吧。沈叔微哼:“陆薄情根本就配不上小姐!这样也好!只是小姐现在在上流社会出现的次数多,要是跟他碰了面,那该怎么办?”沈月安睁眼,眸光几分隐晦莫测:“我听说,他失忆了。”车子缓缓地开着,五分钟后,到达了拍卖会场地。门口那里站着好几个富家千金,满脸桃花荡漾:“我听说今天陆爷也来了!要是远远地看他一眼,...

主角:沈月安苏倩倩   更新:2025-06-07 0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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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安苏倩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马甲大佬鼻祖,团宠专户沈月安苏倩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十二月二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拍卖会的路上,沈叔看了一则新闻。说的是陆家陆薄情。陆家掌权者,年二十七,权重势重,地位无人匹敌,却不近女色,单身多年。沈叔笑,笑得讥讽:“单身?呵,陆薄情和小姐的结婚证现在还拿捏在小姐的手里呢。”从后座传来一道冰凉,深沉的声音:“那两本结婚证,我已经申请上级保护了,3s➕级保护。”就是陆薄情亲自来查,也是查不出来的。就当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吧。沈叔微哼:“陆薄情根本就配不上小姐!这样也好!只是小姐现在在上流社会出现的次数多,要是跟他碰了面,那该怎么办?”沈月安睁眼,眸光几分隐晦莫测:“我听说,他失忆了。”车子缓缓地开着,五分钟后,到达了拍卖会场地。门口那里站着好几个富家千金,满脸桃花荡漾:“我听说今天陆爷也来了!要是远远地看他一眼,...

《我是马甲大佬鼻祖,团宠专户沈月安苏倩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去拍卖会的路上,沈叔看了一则新闻。

说的是陆家陆薄情。

陆家掌权者,年二十七,权重势重,地位无人匹敌,却不近女色,单身多年。

沈叔笑,笑得讥讽:“单身?呵,陆薄情和小姐的结婚证现在还拿捏在小姐的手里呢。”

从后座传来一道冰凉,深沉的声音:“那两本结婚证,我已经申请上级保护了,3s➕级保护。”

就是陆薄情亲自来查,也是查不出来的。

就当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吧。

沈叔微哼:“陆薄情根本就配不上小姐!这样也好!只是小姐现在在上流社会出现的次数多,要是跟他碰了面,那该怎么办?”

沈月安睁眼,眸光几分隐晦莫测:“我听说,他失忆了。”

车子缓缓地开着,五分钟后,到达了拍卖会场地。

门口那里站着好几个富家千金,满脸桃花荡漾:“我听说今天陆爷也来了!要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我死也知足了!”

忽然管事领着二三十个保安出来,纷纷驱赶站在门口的人:“你们都让开!快让开!”

保安铺了长长的红毯,从门口到观众席,大抵有两三百米。

这样的待遇,就是陆薄情来的时候也没有。

几个权贵围着陆薄情坐,他们瞥了一眼门口。

低声议论:“拍卖会的人向来不搞阿谀奉承这套,爹就是爹,客人就是客人,怎么这会儿特殊起来了?”

“啧!我们来的时候,拍卖会的管事如此冷淡!我真想把这里掀了!可是这里是曹家的地盘!”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从手指到面部的线条几乎都是镶金的,神秘,尊贵,深沉。

一直蔓延到男人如玉的眉目。

“曹家?”陆薄情掀唇,语气低沉。“呵。”

他那声“呵”一出来,身旁的几个权贵瞬间闭嘴了。

拍卖会管事看着沈月安的车,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沈叔下了车,赶紧去后座开门。

车门一开,一双修长纤细的腿露出来,脚下是一双碎钻的高跟鞋。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了一张倾城精致的脸。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目瞪口呆。

好美的女人啊!

管事领着沈月安进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几个权贵满眼的惊艳:“这个女人是谁啊?好美啊!”

“啧,她好大的架子啊!管事卑躬屈膝地讨好她,她竟然笑都不笑一下!”

陆薄情微微蹙额。

身旁的人瞥了眼他的脸色,赶紧开口:“陆爷,是沈月安来了。曹家的沈月安,曹仁贵是她的干爹。”

陆薄情坐在那里,始终没有看沈月安半眼。

他的眉目轻淡:“嗯。”

那人一脸尴尬,悻悻地闭了嘴。

别的权贵冷笑:“干爹?这只怕是借着干爹的名号在做别的事情吧?”

那人反驳:“你这可就错了!沈月安是曹仁贵一手养大的!人家真真正正是曹爷手里的宝贝公主!要什么给什么!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当心曹家的人一枪崩了你!”

众人议论之间,领事已经带着沈月安上楼去了。

上楼梯的时候,忽然沈月安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观众席。

众人的呼吸一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月安看。

此女只应天上有,何会错落人间?

陆薄情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月安的脸。

似乎一眼万年!穿过岁月,穿过重重山河,穿过重重人海,沈月安的五官,一点一点钻进他的心脏里。

忽然他死死地揪住心口——嘶!心怎么了?心怎么会这么疼?

他心疼,同时脑壳沉沉晃晃的。

忽然一个女人趴在他身上,挥汗如水,一上一下,一进一出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沈月安转身上楼,留给众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陆薄情盯着沈月安的背影,强压抑住心里这股奇怪的感觉。

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

“接下来有请大家看看我们这次拍卖会的东西!这是我们曹爷的千金沈月安小姐戴过的镯子!起拍价为五百万!”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就有人举牌:“六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

“五千万!”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忽然陆薄情举牌:“两个亿!”

众人目瞪口呆!

陆爷居然一下子从五千万提到两个亿?

好大的手笔啊!

主持人一脸诧异。

他咽了咽口水:“两个亿一次!两个亿两次!两个亿三次!成交!恭喜陆爷获得这个镯子!”

“哗!——”人群中一下子就炸开了!

陆家财大气粗,他们是比不得的。

他们只有羡慕和眼红的份。

忽然陆薄情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坐着。

陆薄情看着主持人:“镯子送到我车上。”

他说完,就离开了。

楼上包间,沈月安正悠闲地在那里煮着茶。

忽然门开,管事的进来了:“小姐,您那镯子以两个亿的价格被拍卖了。”

沈月安挑眉:“那镯子顶多值五百万,谁喊的两个亿?”

管事笑眯眯的:“是陆家陆爷,您一直待在国外,恐怕没有见过他。”

沈月安的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就“嘭”地摔在了茶桌上。

她怔愣片刻,然后起身,下楼。

沈叔随在沈月安身后:“小姐,那镯子可是陆薄情送给您的,现在他居然买了回去,这叫什么事啊?”

上了车,沈月安轻轻捏了捏眉心:“他应该还没有走远,追!”

陆薄情的车回到陆家了,才要进陆家大门,忽然一辆车横冲过来,硬生生地挡了他的路。

司机震惊:“陆爷,那,那似乎是曹家的车。”

陆薄情的面色微沉。

他一抬头,就见从那辆车子下来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

是沈月安!

陆薄情的心脏骤然收缩!

他死死抓着拳头,满目震惊。

他一个杀伐果断,冰冷无情的人,见到沈月安,他居然感到心疼?!

他冷冷扯了扯衣领,然后下车:“沈小姐。”

沈月安对上陆薄情冰凉深沉的目光,心里忽然漏了一拍。


她礼貌地笑着:“陆爷,您刚才拍卖的镯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我后悔拍卖它了,我愿意以双倍的价格将它买回来。”

陆薄情拿出那镯子。

镯子是白玉的底子,后面又添了些蓝宝石才制成的。

底料贵重,做工精细。

沈月安以为男人是答应了,就要伸手去接镯子,没有想到,他却晃了晃那镯子,眉目带沉:“这镯子的内里有个日期,十二月二十五。”

十二月二十五,是沈月安和陆薄情的第一次的时间。

沈月安一脸淡定:“送我镯子的那个人是在十二月二十五去世的,陆爷,让你见笑了。”

一旁沈叔:“……”

他内心不停地呐喊:“好!说得好!小姐说得真棒!”

陆薄情的眸光微深:“你想要回这镯子,可以,但是,我不要钱。”

沈月安的眸光忽明忽暗:“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陆薄情直指沈月安的心口:“你!我要你!”

沈月安的身子重重一震:“外界人人都说陆爷冷漠无情,不近女色……”

陆薄情尊贵的脸晃起一丝沉意。

他掀唇,字句低沉,醇厚:“我不近女色是真,但是,我要你,我想和你做。”

沈月安僵在那里。

她沉默许久,最终缓缓吐出一句话:“陆爷,我不配。”

她说着,转身就走。

忽然陆薄情大手一伸,将沈月安整个人带进他的怀抱里。

沈月安怔愣。

都四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怎么还是这么霸道?

沈叔的面色一沉:“快点放开我们小姐!”

陆薄情却直接将沈月安扛在肩上,大步走进陆家。

沈月安冲沈叔大喊:“沈叔,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陆薄情大步走进客厅里,他把沈月安抛在沙发上。

伟岸的身子俯了下去,气息滚烫:“我陆薄情还真就看上你了!”

沈月安偏头,很是冷漠。

陆薄情强行扳正沈月安的脸,语气冰冷:“你看哪里?嗯?看我!”

沈月安冷笑:“看陆爷有什么意思?陆爷家里的保镖倒是长得俊俏!”

陆薄情冷眼扫向一旁的保镖,保镖的身子一僵:“??”

他站着也中枪?

陆薄情冷冷掀唇:“滚出去!”

保镖瞬间就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离开了。

陆薄情一把攥住沈月安的下巴:“沈月安,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看着沈月安娇媚的五官,喉结一滚。

沈月安的心一窒:“可能吧。”

陆薄情凑到沈月安的耳边:“沈月安,你真迷人,你愿意跟我做吗?”

他说着,就要去亲沈月安的脸。

忽然沈月安勾唇:“呵!”

一道白光闪过,她手里的刀重重刺向陆薄情。

直扎心口。

一旁的仆人根本不知道沈月安是什么时候下手的。

他们震惊,就要过来抓人。

陆薄情摆手,声音冰冷:“没事。”

仆人僵在那里,只见沈月安手里抓着一把刀。

她靠在沙发那里,坐姿慵懒,举手投足间不乏冰冷和贵气。

陆薄情一把拿开那把刀,嗤笑:“我里面穿了护甲,刀枪不入!”

他滚烫的气息寸寸喷到沈月安的耳边,带着几分调笑:“要不我们做一次?这样你就有机会冲我下手了!”

啪!——沈月安重重一巴掌甩在陆薄情的脸上。

众人目瞪口呆,这个女人居然敢打陆爷?她不要命了吗?

陆薄情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月安。

他的声音深沉,隐晦:“你是第一个敢甩我巴掌的人。”

沈月安起身。

她轻撩耳边的碎发:“可能我和陆爷相克吧,既然陆爷没有诚意让出玉镯,那,月安多有打扰了。”

她说着,就要走。

忽然从楼上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他看到沈月安的脸,身子重重一震:“你,你是?”

沈月安在报纸上见过陆怀的。

陆怀,陆薄情的父亲。

她咧嘴,礼貌一笑:“陆总,我是沈家沈月安。”

陆怀激动得双手打颤。

他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轻轻笑着:“我和你干爹也算是多年好友了,只是他多年闭门不出,我跟他联系也甚少了。”

他说着,就向沈月安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干爹怎么样?他的身体还好吗?月安,你小时候还抱过你的,来,坐这!陪我聊聊天。”

沈月安只能坐了下来:“……”

陆薄情看着这一幕,死死攥拳,眉目深沉。

他的这个父亲整天沉默,对谁都冷漠无比,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谁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沈月安如此热情!

沈月安看着陆怀:“我小时候的确被陆总抱过,我现在还有印象。”

陆怀笑着:“我那会儿不会抱孩子,你才三岁,从我的怀抱掉落,嘭地摔在地上,头上起一个大包,我到现在还很愧疚……”

沈月安:“……”愧疚你还能笑着提起这件事?

一众仆人好奇不已,纷纷探头在那里看着。

这位月安小姐还真是个神人啊!居然能让郁郁寡欢的陆总开怀大笑!

沈月安瞅着陆怀:“……”陆总,你笑什么?

也不能让陆怀太尴尬了。

于是,沈月安象征性地咧嘴。

皮笑肉不笑。

陆怀拉着沈月安的手:“月安,碰巧今天我过寿宴,我不请外人,就请些熟悉的朋友,你就留下吃顿饭吧。”

沈月安挣开他的手:“陆总客气了!不必了!”

她说着就要走。

忽然陆薄情一手拉住她,一手揽住她整个身子:“我父亲说让你留下来吃晚饭,你就别推脱了。”

沈月安扒开陆薄情的手:“我干爹还等着我回去。”

陆薄情却直接拉沈月安上楼去:“我带你去逛逛陆家。”

陆怀看着沈月安和陆薄情的背影,轻轻叹息:“她生的女儿,果然跟她一样,聪慧,好看,大气。”

陆管家笑眯眯的:“陆总,瞧月安小姐和陆爷多般配啊!”

陆怀甩袖,冷哼:“那小子哪里配得上月安?他还差得远呢!”

陆管家:“……”心里不服,却不敢反驳。

他只能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们陆爷年年都是a国最受欢迎男人的榜首,这个国家百分之八十的单身女人都惦记着他呢!


陆薄情把沈月安拉上楼,直接将她抵在门上。

他的声音沙哑,醇厚:“女人,我对你很感兴趣!”

他说着,就舔了舔沈月安的耳垂。

沈月安的目光深邃:“陆总,我给你看一个东西,你就会对我失去所有的兴趣了。”

她一把推开陆薄情,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扣。

陆薄情一眼看去,就看见了沈月安纤细嫩白的玉肩。

他的目光往下移,就看到了沈月安肚子上的那道伤疤:“这是什么?”

沈月安的面色一沉:“我生过孩子,我配不上陆爷。”

“我生过孩子”这五个字重重砸在陆薄情的心脏上。

他的心一窒,窒得要命。

他吃醋得要命:“我未曾听说沈小姐嫁人生子……”

沈月安的眉目轻淡:“未婚生子这种丑闻,曹家自然是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陆爷,打扰了。”

她穿好衣服,转身要走。

忽然身后贴上来一具精壮的身体,男人的大手落于她的腰间。

他说:“那,我也要你。”

沈月安的身子一震。

她想,或许这就是劫吧。

是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劫。

陆薄情一脸邪魅。

沈月安才要说话,忽然有人开门了。

她赶紧缩回自己的手。

“陆爷,你在里面吗?”门一开,门口那里站着一个淑女模样的女人。

她看到陆薄情抱着沈月安,面色僵硬:“陆爷,这位小姐是哪家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陆薄情冷眼扫去:“滚!”

沈月安一把推开陆薄情。

她看着苏倩倩:“我是曹家的沈月安。”

苏倩倩一笑:“月安小姐,你好,我是苏倩倩。曹家千年名门贵族,曹家的人从来不沾外事,极少出门,能见到月安小姐,真是我的荣幸。”

沈月安听着这些客套话,只觉得烦闷。

她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下楼。

陆薄情看着沈月安的背影,目光沉沉的。

他要追上去,忽然苏倩倩拦住他:“陆爷,前几天陆家上苏家提亲了,我同意了。”

是陆老太太亲自去提的亲。

陆薄情一脸冷漠:“谁去提的亲你就嫁给谁,你觉得我陆薄情看得上你这种女人?”

苏倩倩满脸僵硬:“陆苏两家的联姻对陆家和苏家都有好处,我的家世,我的长相都是……”

陆薄情冷冷打断苏倩倩的话:“是苏家高攀了。”

他丢下这句话,然后下楼去寻沈月安。

苏倩倩的眉目渐冷:“我一定会想办法进陆家的门的!”

陆怀的寿宴,陆家办得普通,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摆了五六桌。

一群人都看着陆怀,脑子里都在想着些阿谀奉承的话。

苏倩倩笑着:“伯父,我近日得了幅唐伯虎的山水画,我将这画送给你,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怀最爱这些古董字画之类的,苏倩倩投其所好,算是干得不错。

陆怀哈哈大笑:“苏家千金有心了。”

苏倩倩摆手,仆人就捧着一个青玉瓷上来。

苏倩倩一脸得意:“伯父,这可是五代十国时的瓷瓶,我为了伯父特意高价买来的。”

陆怀不停点头:“好好好!让仆人先送去我书房里吧。”

仆人转身,去书房。

她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沈月安从拐角处出来。

仆人受惊,啊地尖叫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瓷瓶便向半空中抛去。

众人一惊,心都提到嗓子眼那里去了。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出乎意料!——只见沈月安一个转身,裙子扬起一百八十度的转角,紧接着她站定,小脚一伸,那瓷瓶就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她的脚背上。

众人的眸光一亮,纷纷拍手叫好。

沈月安太潇洒豪迈了!

他们看着沈月安,眼睛里面闪过了无数的惊艳,无数的欢喜。

沈月安微微挑眉,脚背一挑,瓷瓶向上一翻,直接落入了她的手里。

众人一脸惊艳,纷纷鼓掌——啪!啪!啪!

苏倩倩的面色一沉:“沈月安,没有想到你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风头!”

她起身,走了过去:“月安小姐可要当心些,别碰坏了那瓷瓶,它可是我花一千万买回来的。”

沈月安直接把瓷瓶递给苏倩倩。

苏倩倩故意尖叫一声:“月安小姐,你干什么?”

她往左边一躲,硬生生没接那瓷瓶。

嘭!瓷瓶碎了一地。

苏倩倩一脸柔弱:“月安小姐,你怎么把瓷瓶给摔了?这可是我送给伯父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这样?”

瞬间有人带节奏了:“她是故意摔瓷瓶的吧?她太过分了!”

沈月安从容淡定:“苏倩倩,你眼瞎?看不到我要把瓷瓶递给你?你手残?不懂得伸手接一下?”

众人目瞪口呆,啊,啊这……这怼得好啊!

苏倩倩的面色一僵:“月安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故意不接瓷瓶,是这个意思吗?”

沈月安根本不想搭理苏倩倩。

这个女人满身的绿茶气味,让她无比反感。

陆怀看着苏倩倩:“苏小姐,一个瓷瓶而已,碎了就碎了,不打紧。”

他说着,就笑眯眯地冲沈月安摆手:“月安,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月安,苏小姐,仅仅是称呼就看出了陆怀的态度。

苏倩倩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着:“伯父,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心情。”

沈月安淡淡睨了一眼苏倩倩,目光落到陆怀的身上。

陆怀一脸柔和:“月安,我听说曹家规矩极多,一个菜绝对不能夹第四口,今日是我的寿宴,你只管吃,不用忌讳那么多。”

沈月安挑眉:“的确是规矩多。”

她走了过去。

四个仆人端着一些洗手漱口的东西到了她的面前,她先是洗了手,紧接着喝了口暖胃汤。

再漱口,把漱口液吐到玉盘里。

一个流程下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曹家果然是贵族世家啊。

沈月安落座,眉目温和舒展了几分:“陆总居然知道曹家的规矩,多谢陆总了。”

陆家是a城的龙头大佬,也没有必要讨好曹家。

只能说,陆怀对沈月安太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沈月安的身上,都没有心思吃饭了。

一片僵硬和寂静。

忽然陆薄情夹了一块牛肉到沈月安的碗中。

男人轻描淡写:“你瘦到硌手,多吃点。”

众人目瞪口呆。

硌手?陆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爷这是摸过沈月安了还是抱过沈月安了?还是?

沈月安犹如霹雳降临,怔愣在那里。

她抬头,一下子就有上百双疑惑的羡慕的妒忌的目光。

沈月安:“……”陆家父子一下子就让她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她低头扒拉着饭,陆薄情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牛肉,龙虾,白切鸡……

吃着吃着,沈月安抬头:“陆爷,我们没有那么熟,你太客气了。”

陆薄情放下筷子,脸上带着难得的温柔:“吃撑了?我帮你揉揉肚子。”

他说着就要上手。

忽然沈月安将酒杯中的红酒全部泼到陆薄情的脸上。

全场哗然:“!!”

沈月安压根不想理会陆薄情。

她礼貌地看着陆怀:“陆总,很高兴参加您的寿宴,我就先走了。”

她起身,踏着“哒哒”的高跟鞋出去。

陆薄情擦了一把脸,眸光忽明忽暗。

沈月安似乎不怕他。

这是第一个不怕他的女人!

他起身,大步地向沈月安走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众人齐齐看着这一幕,心里震惊,不近女色的陆爷这是在主动勾搭女孩子吗?

沈月安淡淡地看着陆薄情:“陆爷,您是觉得我沈月安好欺负,还是觉得我曹家好欺负?”

“我送你回家。”

陆薄情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沈月安扛了起来,然后大步离开。

惊呆了大厅里的人!

上了车,沈月安一巴掌甩在陆薄情的脸上。

她满脸冷漠:“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薄情摸了摸脸,脸上一片火辣辣的。

他邪魅一笑:“我说了,我要你。”

沈月安说:“我生过孩子。”

陆薄情说:“我要孩子,也要你。”

沈月安皱眉:“陆薄情,你发什么疯?”

陆薄情摇头:“我没发疯,我很理智。”

沈月安的面色沉沉的。

她开了车门:“陆爷,我要回家了,有机会再见面吧。”

陆薄情的眸光微暗。

他把一张名片塞到沈月安手里:“有空就联系我。”

他说完,就下车了。

车子扬长而去。

开了几十米,陆薄情就看到从后座伸出来一只手,把他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该死的女人!”陆薄情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沈月安回了曹家。

曹仁贵正拿着剪刀在那里剪着花花草草。

“爹地,我回来了。”沈月安一把挽住曹仁贵的手。

曹仁贵的面色严肃:“拍卖会早就结束了,你怎么回得那么迟?”

沈月安撒娇:“爹地,我去参加陆怀的寿宴了,他对我很好,拉着我说了很多很多,我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曹仁贵的面色渐沉。

他把剪刀放下,挽着沈月安向茶桌那边走去:“他是你妈咪的爱慕者之一。”

沈月安歪着头:“据我所知的妈咪的爱慕者有十多个了,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爱慕她啊?”

曹仁贵满是感慨:“你妈咪当年可是名动全世界的大名媛,有家世,有长相,有气质,……”

他温柔地看着沈月安:“你有三四分像你的妈咪,但是你比她美。”

沈月安扫了一眼墙上的日历,面色伤感:“再过几天就是妈咪的祭日了,干爹,你为了妈咪多年不娶,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曹仁贵怔愣:“你是你妈咪送给我的小天使。”

他摸了摸沈月安的头:“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宴会吧。”

沈月安不停摇头:“陪爹地去参加宴会,往往是变相的相亲,我才不要去!”

曹仁贵一脸温柔:“我看中了一个人,司家掌权者司白光!”

司家掌权者司白光,是跟陆薄情一样响当当的大人物。

听说他沉默寡言,杀人于无形,最大的特点就是讨厌女人。

沈月安僵在那里。

她认识司白光,司白光曾经苦苦追求过她,还和陆薄情打起来过。

只不过,后来他和陆薄情一起失忆了。

曹仁贵得不到沈月安的回应,眉目一沉:“我也没有让你马上跟人家定亲,我只是让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沈月安微哼:“我当然有喜欢的类型啊。”

“那你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像陆薄情那样的。”沈月安是脱口而出。

她说完这句话,瞬间就后悔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沈月安抬头,只见曹仁贵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警告你,陆薄情是我唯一忌惮的人,他就是个活阎王,你要想好好活着,就别靠近他。”

傍晚,长盛大楼。

沈月安挽着曹仁贵出场,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身上。

“曹爷,月安小姐。”不少人过来打招呼,讨好地笑着。

曹仁贵却不搭理那群人。

他四处寻找司白光,一边跟沈月安说:“司白光这个人跟陆薄情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他是a城的第二大慈善家,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你可得加把劲。”

沈月安:“……”她四年前不喜欢司白光,如今仍旧是不喜欢。

兜了一大圈,曹仁贵指着站在角落的那个男人:“那个就是司白光,我去见个朋友,你先跟他聊着。”

他说着就将沈月安推了过去,然后转身走了。

沈月安才要转身走,忽然司白光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男人的面色深沉,目光冰凉。

沈月安一顿,随后走了过去:“司爷,你好,我是曹家的沈月安。”

陆薄情站在二楼走廊上。

他看到沈月安主动向司白光走了过去,面色不禁一沉:“呵!”

司白光淡淡扫了一眼沈月安,没有说话。

他沉了沉眸色,抿了口酒。


沈月安赶紧拦着他:“司爷,你对白酒过敏,还是少喝些吧。”

司白光冷冷一笑:“你还调查过我?你干爹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

沈月安:“……”她知道司白光对白酒过敏,是因为四年前她拒绝了司白光,司白光喝了好些白酒,差点过敏而死。

她淡淡一笑:“正好,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司白光嗤笑:“别来欲擒故纵的那招,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了!”

他说完,就要走。

忽然沈月安向司白光弯腰鞠躬,做了一个送别的姿势。

左脚放在右脚后面。

司白光的身子重重一震:“你,你怎么会这个仪式的?”

司白光独有的送别仪式,沈月安看司白光做多了,隐隐地也学会了。

沈月安抬头,忽然司白光冰冷地抓住她的双肩:“你为什么把左脚放在右脚后面?嗯?调查我?想要接近我?”

忽然司白光的双手一空,沈月安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沈月安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如玉的眼睛。

陆薄情将女人圈在怀里,冷冷地睥睨着司白光:“沈月安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司白光嗤笑:“你的女人妄想靠近我!你最好看紧她!”

陆薄情沉沉地看着沈月安:“嗯?”

沈月安不停摇头:“我干爹喜欢司白光,我可不喜欢!”

陆薄情冲司白光嗤笑:“你听到我女人说的话没有?”

他沉着脸,然后拉着沈月安走:“跟他那种沉默寡言的怪物有什么好说的?他有我厉害吗?有我好看吗?”

一群人看了过来,目光震惊:“沈月安厉害啊,居然勾搭上了不近女色的陆爷!”

陆薄情把沈月安扯到一个角落。

他的面色冰冷:“沈月安,我正在追求你,你不能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沈月安一把甩开陆薄情:“嗯?你正在追求我?”

陆薄情郑重地点头:“对!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正在追求你,你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沈月安嗤笑:“陆薄情,你想要拿人消遣,可以,但是麻烦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她说完就冷冷走开了。

陆薄情看着沈月安的背影,忽然大喊:“沈月安!”

瞬间所有人看了过来。

沈月安回头。

陆薄情轻启薄唇:“你逃不掉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陆薄情想要却拿不到的东西。”

“哗!——”众人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

沈月安的眸光沉沉的:“陆爷尽管试试!”

她向酒席那边走去,曹仁贵走了过来,沉着脸:“嗯?我不是说过别让你招惹陆薄情?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沈月安几分头疼:“是他惹的我。”

她躲陆薄情还来不及呢。

她低头抿了口红酒,再抬起头时,只见陆薄情和苏倩倩一起进了舞池。

苏倩倩看了一眼沈月安,目光挑衅。

陆薄情和苏倩倩跳着舞,几乎全部注意力都在苏倩倩身上。

沈月安沉沉地看着这一幕,心头忽然一紧。

她紧紧攥着酒杯,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曹仁贵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训斥着沈月安,沈月安一直沉默。

最终她缓缓吐出一句话:“好,珍惜生命,远离陆薄情。”

她喝了好些酒,跌跌撞撞地抬步:“爹地,我的头有些晕,我去后面吹吹风。”

她说着,就向后面的园子走去。

园子游泳池边,司白光正坐在那里吹着风。

沈月安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司白光蹙额,起身要走。

忽然沈月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她似乎是醉了,面色通红,头晕晃晃的。

男人一脸冷漠:“放开!”

沈月安的声音沙哑:“我心里难受,每天睡得很少,晚上失眠,白天心神不宁,到底是缘……还是劫?”

她明明不打算和陆薄情再有任何的牵扯了。

可是,看到陆薄情和苏倩倩在一起,她的心就像发疯了一样。

她和陆薄情之间,是缘,还是劫?

“你喝醉了。”司白光甩开沈月安,然后起身,要走。

沈月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忽然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游泳池倒进去。

大厅舞池里,陆薄情和苏倩倩跳着舞,心不在焉。

苏倩倩温柔地看着陆薄情:“陆爷!只有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接受家里的安排吧,如果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薄情满脑子都是沈月安,根本没有听苏倩倩的话。

苏倩倩只以为陆薄情是默认了她的话,心里很是欢喜和得意。

陆薄情的余光扫去,只见曹仁贵一个人站在那里,沈月安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他瞬间就甩开苏倩倩,大步走出舞池。

舞还没有跳完。

众人看着苏倩倩,一片讥讽。

苏倩倩死死抓着拳头,耻辱到了极点:“陆薄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拿下你的!”

司白光冷冷地扫了眼掉到水里的沈月安,嗤笑一声,抬步离开。

忽然陆薄情冲了过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泳池里。

沈月安八岁那年差点淹死了,后面一学游泳就怕得发抖。

她是不会游泳的。

池水渐渐淹没了她全身。

她像个木偶一样僵在那里,她感觉有水进入了她的肺,堵住了她的呼吸管。

好难受啊,她要死了吗?

忽然一张尊贵好看的脸钻进她的眼帘,男人快速地向她游了过来。

揽住她的腰身,覆上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地给她渡气。

沈月安抚着陆薄情的脸,心里默念:“老公,你来了。”

陆薄情揽着沈月安的腰身,然后将她整个人都带了上去。

大厅的人都跑到泳池来了,他们看着这一幕,很是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陆薄情趴在那里,一丝不苟地给沈月安做人工呼吸。

众人:“……”虽然沈小姐落水是个悲伤的故事,可是,可是怎么这么甜呢?

沈月安将水吐了出来。

她重重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

曹仁贵急匆匆地来。

他看着沈月安,一脸心疼。



他低头,弯腰,将沈月安抱了起来:“月安乖,干爹在这里,干爹带你回家。”

他说着,就抱沈月安走。

忽然陆薄情一把攥住曹仁贵的手腕。

众人一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曹仁贵的目光深沉,冰冷:“滚开!”

陆薄情看了一眼沈月安,然后跟曹仁贵说:“她看来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好好陪着她。”

曹仁贵的身子一震。

他复杂地扫了一眼陆薄情,就冷冷离开了。

沈月安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陆薄情的视线里。

他冰冷的指腹微微摩擦着嘴角,一脸冰冷和阴沉。

众人就要散去的时候,忽然嘭地重重一拳!——陆薄情打了司白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以居高临下之势,眉目冰凉,目光如刀:“你看着沈月安掉进泳池里,你不救她,反而要走,嗯?”

司白光甩开陆薄情,一副冷漠的模样:“沈月安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堂堂曹家的一个千金,她总会游泳吧?她需要我救吗?陆爷,你打人总该看看这圈里的规矩吧?好歹人人也喊我一声司爷。”

陆薄情嗤笑:“沈月安不会游泳,她要会游泳,还至于淹得半死吗?你跟我讲规矩,那我告诉你,在这a城,我陆薄情就是规矩!”

他才要发作,忽然陆怀走了过来:“司爷也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薄情,收收你的性子吧。”

他说着,就抱歉地看着司白光:“司爷,真是抱歉,我儿子也是对曹家那丫头太过上心了,这才着急了些,他不是有意的。”

“沈月安不会游泳”这几个字一直盘旋在司白光的脑海里。

他看着陆怀,一脸淡漠:“我懒得跟他计较。”

他说完就走了。

众人看着,摇头叹息。

啧啧啧,司白光分明是被陆薄情压了一头。

但是司白光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陆薄情淡淡扫了一眼陆怀,紧接着冲工作人员冷笑:“把这个泳池拆了。”

回了曹家,曹仁贵把沈月安放到床上,一脸紧张。

家庭医生来了七八个,都帮沈月安检查了一遍。

“曹爷,月安小姐身子虚,底子不好,她肺部进水了,她需要好好地调养。”

曹仁贵一脸沉意:“都下去开药吧。”

沈月安抬头看着吊架上的药水瓶,视线几分恍惚。

曹仁贵走了过去:“月安,我的宝贝啊,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沈月安咧嘴,温柔地笑着:“干爹,我很好,我喝了好些酒,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泳池里面的。”

曹仁贵的目光微深:“那你先好好休息,干爹就先出去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

一走出房间,曹仁贵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冰冷,阴沉,就像一条毒蛇一样。

沈叔凑到曹仁贵的耳边:“曹爷,据说当时司白光在场,他看到小姐掉进泳池里面却不为所动,甚至转身要走。”

曹仁贵的面色一变:“我当初还觉得他配月安是极好的。”

如今一看,倒是他太过武断了。

沈叔的语气复杂:“陆薄情却毫不犹豫跳下去救我们小姐了.....”

曹仁贵一脸凝重。

忽然一个仆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他说:“曹爷,这是陆爷差人送来的东西,说是一些清心震神的药,给小姐的。”

曹仁贵的面色三分欢喜:“他前脚才救了月安,后脚就差人送药来了,他对月安倒真的有几分上心。”

七分忧愁:“陆薄情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那样血腥狠辣的一个人,当真是配不上我们家姑娘。”

他顿了顿,问仆人:“陆家来送药的那个人还在吗?”

仆人回答:“是陆管家送来的,他还在外面。”

曹仁贵摆手:“把这药拿走,让陆管家带回去。”

仆人走了出去。

他把盒子还给陆管家:“陆管家,抱歉了,这是曹爷的意思。”

陆管家客套地笑着:“打扰了。”

他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夜黑的迈巴赫里下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是司白光。

“我要见你们小姐,我有话要跟她说。”

仆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司爷,请进。”

陆管家沉沉地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然后回陆家。

陆薄情正在打高尔夫球,忽然就看到陆管家将盒子带了回来。

他重重地把球杆扔给陆管家,语气低沉:“怎么回事?”

陆管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陆爷,我觉得您没有什么希望了。”

陆薄情喝了口水:“嗯?”

陆管家说:“不说月安小姐吧,就是人家曹爷压根就没有看上您。”

陆薄情的面色沉沉的,没有说话。

别人都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巴巴地想要往上爬。

可是这曹家到底不同,名声大,家底厚。

曹仁贵无妻无儿女,就沈月安这么一个义女,当公主一样养着。

陆管家凑近了一些:“陆爷,我还带回来了一个重要情报!我连曹家的门都进不去,可是司白光一来,仆人就直接将他带了进去,我觉得....”

陆薄情一个冷眼扫去,陆管家瞬间就闭嘴了。

“球杆。”

陆管家把球杆递了过去。

陆薄情重重地将一个球打了出去,嘴角冷勾:“司白光?他算是什么东西?”

曹家,沈月安的房间里。

司白光淡淡地看着沈月安:“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很抱歉。”

沈月安说:“我跟司爷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很理解司爷。”

司白光就是这样,对每个人都无比冷漠。

可从前他爱沈月安的时候,却如痴如狂,不惜性命。

司白光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曲奇饼,月安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才走到门口那里,就听到沈月安跟女仆:“曲奇饼,你们分了吧。”

男人的身子微僵。

他抿抿唇,头也不回离开。

沈月安休养了两三天,身子便好得差不多了。

夜,凉风。

曹仁贵站在阳台,不停地喝着酒。

一副愁闷的样子。

沈月安帮曹仁贵披了一件外套:“干爹,夜深了,风大。”


“后天就是你妈咪的忌日了。”曹仁贵的声音哽咽。

他回头,一手拿着一杯红酒,一手拿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沈月安看过去:“干爹,这个照片...”

曹仁贵解释:“这是你妈咪年轻时候的照片,时间久了,就变成这样了,我找了好多个人都修复不了。”

沈月安看了一眼照片,眸光闪烁。

她说:“干爹,把照片交给我,我有办法。”

第二天,长盛大楼,五楼大厅。

这里达官显贵来来往往,正举办着一场日常交流宴会。

一群富家千金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沈月安。

沈月安掉进泳池的事情连续好几天都在占据着a城的头条新闻。

她们冷哼:“人家掉进泳池都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是人家命好啊。”

苏倩倩冷冷一笑:“瞧她现在多出名,几乎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认识她了!我们跟她唯一的差距就是少了个干爹。”

众人细细揣摩着“干爹”这两个字,面面相觑。

紧接着,一片讥讽笑声。

忽然门口传来了颇大的动静。

众人看去,只见几十个戴着墨镜的西装男,拥簇着沈月安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一身高定的粉色露背长裙,裙子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小碎钻。

闪闪发光,夺人眼目。

她脚下踩着七寸的金色高跟鞋。

她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就像仙女降临人间一样。

更像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般,霸道,大气,冰冷。

富家千金的语气酸溜溜的:“这排场也太大了吧,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啊?”

苏倩倩扫了一眼,只见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黏在了沈月安的身上。

她心里羡慕,妒忌,酸到了极点:沈月安,你怎么老出风头?

台上的沙发座上,坐着陆薄情,司白光等大佬。

一个人开口:“沈月安这出场的排场着实盛大了些,太引人注目了,不是曹家不会教女儿,想来是沈月安自己没有出息...”

那人的话音未落,陆薄情就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他的声音沉沉的:“曹家是a城的唯一一个贵族,贵族去到哪里都是备受尊敬的,这排场是必须的。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瞬间就沉默了。

沈月安扫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想找的那个人。

沈叔随在旁边:“小姐,据说那位山本先生是陆薄情的朋友,他向来不卖任何人面子,他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赌。”

沈月安挑眉:“知道这几点,就足够了。”

沈叔四处张望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山本先生跟陆薄情他们在台上的沙发座那里。”

沈月安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她直接向台上的沙发座走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苏倩倩嫉妒到了极点:那里可是大佬在的地方,沈月安说上去就上去?

她走了过去,一把拦住沈月安的路。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倩倩冲沈月安假假地笑着:“月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这是要去台上的沙发座吗?你知道台上沙发座都坐着谁吗?那些都是大佬...

众人看着这一幕,一片寂静和僵硬。

沈月安和陆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白光看了一眼沈月安,忽然就想起那天她拦着他,不让他喝白酒的模样。

他心里嗤笑:呵,沈月安,你想接近我,又想接近陆薄情是吗?

他的胸口骤然生出一丝沉闷。

他举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沈月安落座。

众人看着沈月安,心里面都在揣测着沈月安到底是来找陆薄情的,还是来找司白光的。

忽然沈月光看向坐在角落的那个男人:“山本先生,初次见面,我是沈月安。”

众人:“....”所以,沈月安是来找山本先生的?

山本看了过来,面色轻淡:“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叔走了过去,把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递给山本先生。

山本先生接过照片。

照片模糊不清,他扫了一眼,说:“这是个大美人,跟你很像。”

他喝了一口酒,几分惆怅:“当年名震天下的大名媛沈楚楚,我以前追求过她,被她拒绝了。”

他看过来:“这照片哪里来的?”

沈月安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声音轻淡:“照片哪里来的你管不着,随便开个价吧,明天之前我要拿到一张完好无损的照片。”

山本先生微哼:“小意思,但是,小姑娘,你要知道,我是不会随意接生意的。”

沈叔把一张黑卡递给山本先生:“这是我们小姐给您的报酬。”

山本先生冷笑:“我不要钱!”

他说着,把黑卡一丢。

沈月安挑眉:“我知道,你喜欢赌,要不我们来几场吧。”

山本先生嗤笑:“你知道我有多厉害吗?如果我跟你玩一百场,你可能一场都赢不了。”

沈月安精致好看的眉目间晃动着一丝凉意。

她轻掀薄唇:“山本先生,你看看怎么玩吧,要是我输了,这张照片就归你了,要是你输了,就帮我修复照片。”

山本先生的面色激动。

他瞬间就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愿意把这张照片给吗?”

沈月安冷冷勾唇:“前提是你赢。”

山本先生走了过来。

他沉沉地看着沈月安:“小姑娘,那我就跟你玩一次。”

他摆手,让人摆场子。

瞬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山本先生说:“十场,规矩,你应该懂的。”

沈月安点头。

骰子手摇着骰子,嘴角冷冷勾起。

山本先生一脸自信:“大!”

沈月安的眉目冰凉:“小。”

揭开!——小!

山本先生冷笑:“小姑娘,你只不过是走运而已!”

第二场,沈月安依旧表情凉淡:“小。”

山本先生:“大!”

揭开!——小!

第三场,第四场,沈月安都赢了。

山本先生的面色几分苍白。

有人喊出声:“沈月安是不是作弊了?”

沈月安挑眉。

她看着山本先生,笑眯眯的:“山本先生,摇骰子的可是你的人。”

山本先生深吸一口气:“再来!”

接下来,第五,六,七,八场,山本先生都赢了。

山本先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低头看了那张照片,目光坚定:“楚楚,你是我的!”

沈月安的眸光微沉:“你似乎很爱沈楚楚。”

山本先生的面色冰冷:“小姑娘别多管闲事!”

继续——沈月安挑眉:“小。”

揭开——小!

还有最后一场了,有可能一决胜负,也有可能成平手。

山本先生的心脏砰砰乱跳,血液沸腾。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大!”

沈月安勾着唇瓣:“是小,山本先生,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小,我选大。”

山本先生的身子一僵:“我就选大!我玩了这么多年场子,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丫头!我很佩服你,但是我想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

揭开——小!

山本先生倍受打击。

他看着沈月安,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他低喃着:“我就赢了五,六,七,八场...”

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抬头:“沈月安,其实你每场都有把握,你刚才是故意让着我的,对不对?”

沈月安的眉目轻淡:“你输了,今天晚上我派人去拿照片。别想着弄走我的照片,不然我让人弄死你。”

她说完,就要走。

山本先生像个疯子一样冲了过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月安掀唇:“我跟着我干爹玩这种东西,玩了很多年。只要骰子一落地,我就听出来是大是小。”

众人很是震惊。

山本先生的身子颤抖:“好,愿赌服输。”

沈月安轻轻点头:“那就多谢山本先生了。”

山本先生看着沈月安精致好看的五官,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眼睛上。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历,但是他感觉她特别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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