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哽咽着,她吸了吸鼻子说,“衬衫和内裤,都是季总的。”
我婆婆愣了两秒后,声音有些抖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阮绵道,“这些是季总遗落下来的,我一直在找机会,想还给他。”
季澜星的脸色也变了,坐在轮椅上的她,失控的尖叫,“你在说什么!!”
我婆婆慌张追问,“你说的是哪个季总?”
阮绵飞快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对我说:抱歉啊,我也不想伤害你,但我得说实话。
她告诉我婆婆,“衬衫和内裤,都是季大少爷的。”
我婆婆倒吸一口气,差点没背气过去。
她再去看款式有点劲爆的内裤,要细看才发现,那条内裤前面有个拉链,可以拉开。
“你怎么能随意取走雇主的东西呢?”我婆婆的话锋瞬间变了。
阮绵委屈的说,“这是季总遗落在会所里的,他的衬衫、内裤脏了,我只是想帮忙洗干净。”
阮绵咬着下嘴唇,羞愤难掩,我婆婆的躯体略有些僵硬,她通过阮绵的只言片语,已经脑补出好大一出戏了。
“你说这些东西是我哥的,那就是我哥的吗?”
季澜星像被踩到脚似的,声音变得尖锐。
阮绵看向我,“鹿小姐可以证明!”
她喊着我,像找到了救星。
“鹿小姐见过这件衬衫和内裤的,对吗!”
我点着头,“嗯,见过。”
我听到了,季澜星和我婆婆倒吸气的声音。
季澜星搁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用力到森白的骨节都要从皮肤下方爆出来了。
我婆婆多看了阮绵几眼,又往我的脸上看过来。
她慌忙打圆场,“既然这是妄臣的东西,那梨梨你就收起来吧。”
她很想不动声色的,就把这事平息了。
我道,“这件衬衫是妄臣丢在会所包厢里的,但这条内裤不是妄臣的。”
阮绵睁圆眼睛,万分惊讶,“鹿小姐是没见过季总穿过这条内裤吗?”
说的,好像她见过似的。
我笑道,“那我给妄臣打电话,问问他。”
阮绵就道,“季总肯定不会承认的吧。”
我眨了眨眼睫,“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条内裤是妄臣的?”
“因为我见过……”阮绵缩了缩淡粉色的脖颈,神情含羞。
我婆婆这下是真的要背气过去了。
季澜星呲目欲裂,那表情恨不得把阮绵生吞活剥了。
我不紧不慢的问,“你在哪见过?”
阮绵消瘦的肩膀颤了一下,仓皇的向我摇头,“鹿小姐,我从未想过攀高枝,虽然我来季家主宅勤工俭学,是季总授意的,但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当佣人。”
“你这副样子,算什么安分?!”
要是季澜星的腿没有受伤,她已经扑过来扇阮绵一个耳光了。
但轮椅依然阻止不了她的行动,季澜星转着轮椅过来,抬手就往阮绵脸上扇去。
阮绵后退一步就能避开,但她没有避开。
季澜星的巴掌稳稳的扇在阮绵脸上,在她雪白柔嫩的脸颊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季小姐,你怎么能打人呢?!”
阮绵捂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那半张脸,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季澜星骂出声。
我婆婆呵住她,“澜星,行了!”
豪门世家讲究体面,苛待佣人的事要是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我坐在餐桌上,喝了一口燕窝粥后,吩咐别的佣人,“去拿条热毛巾,给阮绵敷个脸。”
“妈,等妄臣回来了,再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我不急着揭穿阮绵,我倒是看出来了,阮绵想利用信息差,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