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笑道:“普天之下,有没有不冒险就能得到的富贵吗?如果有,请告诉我。”
“你们是壮士,但就不要轻视我年少。我也是壮士。当与你们同行。更何况,我也想见一见虎啸如何霸气,猛虎如何雄壮。亲射虎。”
“不需多言,走。”
“是。”众人既无奈,又感觉到了韩婴的豪气,不由热血沸腾起来。
有句话很好。一将勇,而三军振。韩王孙年十二,要亲射虎。
正是一员勇将。
战前动员完成了。韩婴坐在射虎车中。九辆射虎车排成一排,往城外而去。
韩王孙坐在射虎车中,拉车的是栾布、章鲤。
每一辆车的旁边,都有至少两只猎犬。或为虎斑,或为大黄,或为黑犬。
勇敢而健壮,忠诚而机敏。
韩婴乘坐奇怪的射虎车而行,顿时引得街道上观看议论,互相打探消息之后。
所有人都认得韩婴,知道韩婴要去做什么了。
“原来是韩氏王孙。才十二岁?虽然有车保护,但也凶险啊。”
“是啊。虎可不是开玩笑的。它一跃而起,能跳过这射虎车,也就能吃里边的人。”
“韩王孙年幼,当然不值一提。但他身边的彭越却是壮士。而且你们看,这二三十食客都是健壮,虎头熊躯,气势强悍。看起来比秦军精卒都要精锐。韩王孙率领他们讨虎,岂有不胜的道理?我们昌邑的虎患终于要结束了。”
“说的也是。我们昌邑的壮士虽然多,但似他们这样强壮的却少。”
韩婴乘射虎车出城,一日之间,城中无人不识,无人不知他。
原来我们昌邑,也有韩氏王孙。
还是这样的壮士。
射虎车出了城北之后,迅速沿着大路向北而去。县中有情报,那头吊睛白额大虎应该在那个方向。
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那就要看目击证人,还有猎犬的本事了。
“亲射虎,看王孙。”韩婴坐在射虎车上,顾盼左右,内心豪气。
次日。
韩婴等人到达了一座村庄。当地百姓听说韩婴是来杀虎的,顿时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说着。
“虎实在厉害,我们都只敢躲在家中加强戒备。不敢下田,荒废了农事啊。”
“是啊。长此以往,今年秋收就悬了。”
“诸位壮士,请一定要诛杀那虎啊。”
最后一位村庄内长寿德高望重的人走了出来,也就是长者。长者对众人行礼道:“敢问诸位壮士,谁是头领。”
“我乃韩婴,他们都是我的食客。不知长者姓名。”韩婴越众走出,自我介绍的同时,弯腰行礼道。对长者甚是恭敬。
长者惊道:“可是韩氏支系?”
“正是。”韩婴回答道。彭越、栾布等人都是昂首挺胸,颇为荣耀。我们韩氏门客,我们骄傲啊。
“劳公子远来,真是罪过,罪过。”长者弯腰行礼,口称“罪过。”然后才说道:“我是山野小民,姓名本不值一提。但既公子垂问,我不敢不说。我是王氏,名善。”
韩婴是揭了榜,算是县令张充派遣来的。但王善都这么说了,韩婴自然不会多此一举说出来。
“原是王公。”韩婴也再次见礼,然后说道:“我们是昌邑同乡,为长者与诸位解忧,是我应该做的。”
“不说此了。敢问长者,虎在何处?”韩婴问道。
“大概在那片地方,公子一定要小心啊。”王善指了指村子西方的一片荒草丛中,忧虑道。
“谢王公。也请放心,我们也是有备而来的。”韩婴笑着指了指身后的一排射虎车道。
“好。我当杀羊取酒,等公子凯旋。”王善看了看这些车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感觉不赖,行军布阵,当上战车嘛。他放下心,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