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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小说结局

章阿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卢宴珠被声音牵走了注意力,她自然而然看向门口,一玄衣男子正缓步走入屋内。男人的身量很高肩宽腿长,一身家常的长衫被他穿出不怒而威的气势来,察觉到卢宴珠炯炯的目光,男人抬头,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就与卢宴珠盈盈的目光相触。没有敌意,没有憎恨,只有好奇与打量。预想中的短兵相接落了空,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眼神中得锐利散去,语气沉稳得说道:“听府上的人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语气不带温情与关心,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你是谁?”卢宴珠目光探寻似得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五官深邃英俊,因着岁月的沉淀,又给他平添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神秘深沉。不过这些都不是卢宴珠挪不开视线的原因,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椿芽...

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5-07-02 0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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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宴珠被声音牵走了注意力,她自然而然看向门口,一玄衣男子正缓步走入屋内。男人的身量很高肩宽腿长,一身家常的长衫被他穿出不怒而威的气势来,察觉到卢宴珠炯炯的目光,男人抬头,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就与卢宴珠盈盈的目光相触。没有敌意,没有憎恨,只有好奇与打量。预想中的短兵相接落了空,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眼神中得锐利散去,语气沉稳得说道:“听府上的人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语气不带温情与关心,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你是谁?”卢宴珠目光探寻似得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五官深邃英俊,因着岁月的沉淀,又给他平添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神秘深沉。不过这些都不是卢宴珠挪不开视线的原因,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椿芽...

《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卢宴珠霍敬亭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卢宴珠被声音牵走了注意力,她自然而然看向门口,一玄衣男子正缓步走入屋内。

男人的身量很高肩宽腿长,一身家常的长衫被他穿出不怒而威的气势来,察觉到卢宴珠炯炯的目光,男人抬头,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就与卢宴珠盈盈的目光相触。

没有敌意,没有憎恨,只有好奇与打量。

预想中的短兵相接落了空,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眼神中得锐利散去,语气沉稳得说道:“听府上的人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语气不带温情与关心,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你是谁?”卢宴珠目光探寻似得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五官深邃英俊,因着岁月的沉淀,又给他平添独属于成熟男人的神秘深沉。

不过这些都不是卢宴珠挪不开视线的原因,她只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椿芽见到霍敬亭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惊喜的是虽然晚了一天,但二爷终归是来看夫人,可见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夫人。

害怕得则是二爷出府后,夫人差点一病不起,如果不是刘老太医妙手回春治好了夫人,她怕是更脱不了干系,椿芽只盼二爷的处罚能轻些。

想到至今都没有音讯的梨果,希望她现在平安待在驸马府,如果她回来,椿芽轻颤一下,把所有心思都掩藏在肚子里。

“二爷万福。”椿芽赶忙行礼,她有心想替卢宴珠解释,“夫人她——”

她只开了个头,发现霍敬亭目光都落在夫人身上,没分她半点眼神。椿芽的声音弱了下去,不敢自作主张的开口了。

卢宴珠坐在妆台前,手里捏着朵珠花,仰着苍白尖细的小脸望着男人:“你姓霍?”

霍敬亭的眼眸深了下,似在评估,然后他上前几步走到卢宴珠身前,取走她手里把玩地珠花,簪进了卢宴珠有些枯黄的发髻间。

他的眉头一蹙,又很快舒展,用行动告诉两人的关系后,他才淡漠的回答卢宴珠的问题:“霍敬亭。”见卢宴珠没有闪躲,他又添了句,“夫人,你没必要玩这些把戏,我不会改变主意。”

卢宴珠细长的眉毛皱了皱,男人进门那一刻,她就猜到男人的身份应该就是椿芽口中的霍大人。

只不过她明明昨日才和裴子顾定亲,未来夫婿从板上钉钉的裴家公子变成了霍府二爷,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而且霍敬亭冷淡的语气,让她有些不高兴,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她这个夫人。

那他们为什么会成亲呢?

刚才不是卢宴珠不想躲开霍敬亭面无表情又充满亲昵的动作,而是当霍敬亭靠近后,在他强势气场下,她没办法动。她全身都在高度防备中,霍敬亭很危险,而且她清楚的知道就是全盛时候的自己,都打不过霍敬亭。

更不要说现在半分武功都使不出来的自己。

卢宴珠面目纠结,娘亲总爱说她不开窍,总不会她开窍后,喜欢的就是霍敬亭这样危险莫测的男子吧?

话说霍敬亭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卢宴珠忽略霍敬亭后半句听不懂的话,突然出手对霍敬亭的面门袭去。

她想起她为什么觉得霍敬亭眼熟了,他的身形很像那天的刺客!

卢宴珠出手突然,看似果决狠厉,实际上这招有形无力,很轻易就被霍敬亭抬手挡住。

霍敬亭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冷淡提醒:“夫人,你这样是伤不到我的。”

卢宴珠才不听霍敬亭故弄玄虚的话,她的目光专注扫过霍敬亭的手掌。

皮肤光洁如新,除了手指上的薄茧,没有任何伤痕。

难道是另一只手?

卢宴珠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就要抓住霍敬亭的另一只手细看。

霍敬亭侧身轻巧避开她的动作,单手负在身后,眉心微隆,似是不耐烦道:“卢宴珠,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已经做好要和卢宴珠针锋相对大吵一架的准备。

但卢宴珠的神情并没有生气,只是用会话说的眼睛,不解又失落望着他。

她本来就瘦弱,这一病,身体更瘦削了,下巴尖尖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大,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我不是你的夫人吗?难道现在的我连你的手都不能碰吗?”

霍敬亭深深看了卢宴珠一眼,把另一只手掌心摊开放在了卢宴珠面前,依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齿痕。

那天的刺客真得不是霍敬亭吗?

“没发现你想找的东西,夫人很失望?”霍敬亭一双深黑的眼眸,仿佛别有深意。

“我什么都没找。”刚刚只是稍微运了下气,卢宴珠就觉得胸口闷痛,她坐回到绣凳上,完全没上霍敬亭套话的当。

卢宴珠不搭理霍敬亭后,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

霍敬亭的神情反倒更泰然自若起来,他并不在意卢宴珠是否回应他,继续说道:“听下头的人说,夫人这回病得不轻,现下好些了吗?要是还有不适,只管差人拿霍府的拜帖去请太医来瞧。霍府寻医问药的银钱还是出得起。”

这话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从不吃亏的卢宴珠,趴在妆台上,并不看他,只轻哼一声:“好多了,放心,我还死不了。”

霍敬亭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毕竟这才是他熟悉的卢宴珠,他自顾自坐在了檀木圆凳上。

修长的手指接过刚上的茶盏,他用茶盖拨了拨黄绿的茶梗,也不喝,等茶叶吸满了沸水没有任何反悔余地得沉入瓷白的碗底后,他漠然的开口:“老夫人把茗烟表妹接到府上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吧?既然你没有意见,过几日就把人迎进府吧。”

仿佛是错觉,卢宴珠好像从霍敬亭的话里听出了疲惫与倦意。

“等等,茗烟表妹?”卢宴珠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你说得不会是周茗烟吧?我想起我在哪见过你了!你是裴子顾的好友,前些时日我在大慈寺见过你!”

精致的茶盏忽得出现几道细纹,滚烫的沸水从裂口渗出,蜿蜒流淌到霍敬亭手掌上,烫得霍敬亭手上发红,但他却像是完全没察觉一般。

椿芽颤抖着声音提醒:“二爷,你的手——”

霍敬亭回神,不太在意的一拂袖,刚刚还上好的一盏茶,洒落在地上,原本该沉底的茶叶,又狼狈又显眼的铺陈在织锦地毯上。


卢宴珠说话的声音,被茶盏摔碎的声音打断,但她的情绪完全没被打断。

等下人收拾好残局换上新的地毯后,卢宴珠迫不及待接上刚才被打断的话语:“霍敬亭、周茗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裴子顾明明告诉过我,你们俩在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

卢宴珠没想到十二年后自己的姻缘会这么曲折离奇!

她和裴子顾这对定亲的未婚夫妻没有在一起,霍敬亭和他定亲几年的未婚妻也没有在一起,什么时候定亲变得这样草率了?

明明她哥哥卢修麒对嫂嫂李芷嫣没那么喜欢,就是因为两人在年少时由祖父做主给两人定了亲,李家再败落不堪,卢家也是风风光光把嫂子娶进了门。

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十六岁时她和霍敬亭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是裴子顾的好友,十二年后他们俩却成为了夫妻!

“卢宴珠,你刚才说什么?”再次听到裴子顾的名字,霍敬亭终于意识到卢宴珠的不对劲了。

她好像并不是在伪装,好故意让他难堪。

“你和周茗烟定了亲?”卢宴珠脑子也有些混乱,重复上一句话。

和未婚夫分道扬镳另嫁他人,与分道扬镳后嫁给未婚夫的知心好友,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不是这句。”霍敬亭脸微黑,提醒她道,“你说你前些时日在大慈寺见过我?”

卢宴珠一无所觉的点头,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行为来。

难不成十六岁之后的她会爱惨了霍敬亭?

霍敬亭紧盯着卢宴珠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奉命剿匪,并不在京城,你不可能在京城大慈寺见过我。你真正在大慈寺见过我的那次,是在弘正二十五年三月初八,那是十二年前的初春。”

卢宴珠并不遮掩她的来历:“你说得都没错,不过对我而言不是十二年前,而是三个月前。”她有些意外,霍敬亭竟然也还记得当初他们见面的事情。

霍敬亭面色有些沉重,进屋后他毫无破绽的神情第一次露出些在意,他扬声唤人:“张全,去把徐大夫叫过来。”说着,他把手搭在了卢宴珠的脉搏上。

没有任何异常,脉象反而比往常强健了不少。

霍敬亭冰冷锐利的目光扫向椿芽,椿芽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把卢宴珠醒来后的异常禀告给霍敬亭。

霍敬亭安静地听着,看似不为所动,手指却在桌面上轻点。

卢宴珠不明白只是问个话,椿芽怎么吓成这样,她院里规矩并不严格,瞧着不太忍心:“霍敬亭,我本人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行了。椿芽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拿点清粥小菜。”

椿芽看向霍敬亭,得到首肯后,才匆忙告退。

霍敬亭挥了挥手,其他下人就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还记得什么?”霍敬亭率先开口问道。

卢宴珠并不认为自己是失忆了:“我什么都没有忘记,十六岁的我一觉醒来,来到了二十八岁的身体里。”

霍敬亭眉心微蹙:“这样的话,你别让第三人知道,我也当做没听见。”

卢宴珠不满:“你不相信我?”

霍敬亭垂下眼帘,遮掩眸中的深思,没正面回应:“等会儿大夫就来了,先让大夫给你瞧瞧。”说着他又加重语气,仿佛是给卢宴珠一个保证,“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是霍府的主母,我的夫人,这个身份不会有任何改变。”

卢宴珠直视着霍敬亭,目光不管不顾:“你不仅不相信我,还觉得我有病?”

霍敬亭真得在意他的夫人吗?

如果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与了解都没有,那在卢宴珠看来,霍敬亭一点都不喜欢卢宴珠,十二年后的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卢府去,就算“刺客”不是霍敬亭,她也不敢待在这个心思难测的人身边。

霍敬亭抬头正视卢宴珠,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一双眼眸却如同星星般明亮,他低声感慨:“你和之前很不一样了。”

卢宴珠想听的不是这个,她把试探藏在了看似无关痛痒的小事上。

霍敬亭正色:“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人心叵测。你在深闺可能没听说过,民间发生过不少借怪力乱神之事,动私刑闹出人命的案子。所以不论是病还是奇遇,你只托是病了就行,对我而言也无甚区别。”

卢宴珠闻言脸色一变:“闹出人命?”

“你莫怕,霍府护得住你。我提醒你,只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霍敬亭淡声道。

“我并不是害怕。”卢宴珠心知刚才是她误会了霍敬亭,他也是好意,于是收了质问,半是服软半是好奇问道,“霍敬亭,你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吗?”

很久没有这样平和的与卢宴珠说话了,霍敬亭都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勾了勾唇,难得耐心回道:“人心可比鬼怪可怕多了,闹出那些事端的人,也不是真信鬼神,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卢宴珠不满嘟哝:“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答非所问,明明我问你得是信还是不信?”

霍敬亭的视线从卢宴珠微皱的鼻头与微嘟的粉唇上轻轻掠过,他脑海里浮现出十二年前在大慈寺竹林中惊鸿一瞥的鹅黄长裙女子,他淡淡道:“好吧,我的确不信。”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这世上如果真有神鬼之力,就不会有这么多怨憎会爱别离了。

霍敬亭漠然得想。

就像心有灵犀一般,赶在卢宴珠胡搅蛮缠前,霍敬亭又添了一句:“当然,我也并不认为你在撒谎。”


椿芽可不敢把这些前情往事告诉卢宴珠,赶紧说道:“夫人,奴婢没说什么。只是在想或许二爷真得有位红颜知己。”

见卢宴珠好奇侧目,她就把多出来的一辆马车的事情告诉了卢宴珠。

“夫人,我听说那辆马车最后也没进霍府,是由张管事派人亲自护送马车离开。”全程都没让其他人见到马车里人的真容,这样重视的态度,椿芽很怀疑里面坐着得是二爷金屋藏得娇。

卢宴珠轻轻打了个哈欠,并不是很在意,就见椿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她略微有些心虚,她娘亲也经常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她补救问道:“那以往我是如何应对的?”

椿芽眼神犹疑:“当然是展示您霍府女主人的地位,把这些女人统统从二爷身边赶走!”

“说实话。”卢宴珠一眼就把椿芽看透了,谎话说得太明显了。

椿芽还想嘴硬:“府中人都知道当年夫人您大发雌威,说不让茗烟姑娘登门,就不让茗烟姑娘登门,连老夫人都不敢有微词。”然后在卢宴珠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小,“好吧,夫人之前确实不会那样做,当然也是因为二爷一直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其他的莺莺燕燕。”

这才对嘛?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满夫婿去找其他姑娘,肯定不会找这些姑娘,而是直接找男人算账!

那话又说回来,卢宴珠问道:“为什么我会那么讨厌周茗烟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奴婢还没在夫人身边伺候。”怕引出梨果的事情,椿芽连忙转开话题,“夫人,你今天见到大少爷是什么感觉?”还是觉得讨厌吗?

“你说霍昀希啊,很可爱啊。”卢宴珠弯唇说道。

“可大少爷对您的态度不太好?”椿芽一点点试探。

卢宴珠反驳:“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彬彬有礼进退得宜,比我见过的其他孩子好太多了。”就说她穿过了前救的那个小屁孩,她好心把他从湖里捞起来,他不仅没感谢她,还推了她一把。

对比起来,她生得孩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可爱优秀,至少还会对她道谢!

椿芽心里感动,只盼望夫人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

不过想起霍昀希对她疏远的态度,卢宴珠郁闷开口:“椿芽,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小昀希喜欢我呀?”

椿芽顿时来了精神,不往二爷身上使劲,往大少爷上用心也行。

她的心愿就是让夫人和二爷琴瑟和鸣,和大少爷母慈子孝,成为霍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夫人,你现在就该多多和大少爷相处,耳听为虚,只有接触了你才知道大少爷喜欢什么,才能做到投其所好。这样大少爷自然而然就喜欢你了。”椿芽诸葛上身,分析得头头是道。

卢宴珠忍不住捏了捏椿芽的脸蛋:“椿芽芽,你可真聪明,我就按你说得做,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能捏到小昀希的脸蛋啦。”

卢宴珠晚饭后喝了药,现下有些犯困,早早就躺在床上。

睡前想到先前小厮端了两碗黑黢黢的药过来时,还专门带了霍敬亭口信。一碗药是黄老怪开得是治病的,另一碗是刘太医开得方子,说是治疗失忆症,实际上是补药,药性他专门问过不会相克,让她安心喝了,还让小厮守着她喝完,才离开。

霍敬亭淡漠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最怕吃苦,一次性还要被逼着喝两碗药,霍敬亭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他站起身,左手盖在右手之上,把所有动容都按下去,不露丝毫破绽。

卢宴珠心情正好:“二爷你就要走了吗?不留下一起用膳吗?小厨房做得饭菜可好吃了。”

他花了好几年时间在各地搜罗,用重金为卢宴珠寻来的大厨,终于得到了她的一句夸赞。

霍敬亭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动了动嘴唇说道:“不了,你自己吃吧。”

卢宴珠也只是投桃报李,顺便一问,被霍敬亭拒绝,也没觉得失落。

但霍敬亭又添了一句:“前院还有事情,我晚上再回来陪你用膳。”

说完就泰然离去。

卢宴珠望着霍敬亭的背影,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神情懵懂困惑。

她抓了抓鬓发,低声喃喃:“霍敬亭不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吧?我只是客套留他吃饭,他不会真以为我需要人陪着吃饭吧?”

椿芽瞧着霍敬亭走了,又猫进屋里来:“夫人,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霍敬亭说晚上陪我用膳——”我又不需要人陪着用膳。

等等,霍敬亭不会连她让椿芽陪着她吃饭都知道吧?

卢宴珠手指飞快绕着头发,脸绷得很紧,这么幼稚的习惯竟然被霍敬亭知道了!!

“啊啊啊,真的吗?”

卢宴珠还以为是自己没控制住喊了出来,仔细一听就发现不对。

这声音不是尴尬羞赧,而是高兴。

卢宴珠扭头就看到是椿芽又惊又喜的神情。

“夫人,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不仅大少爷与夫人你冰释前嫌,二爷今晚也会留宿在清辉院!“椿芽双手合十,高兴得合不拢嘴。

“留宿?椿芽你听错了吗?霍敬亭明明说得是到清辉院来用膳。”卢宴珠差点没被椿芽的话呛到。

椿芽斩钉截铁的说道:“夫人,错不了,二爷这话的意思就是暗示您今晚他会歇在清辉院。不行,这可是大事, 咱们院子里得好好准备一下。”

卢宴珠被椿芽的态度唬得也有些怀疑了,难道霍敬亭话里的意思真的不是用膳,而是要留宿?

那他干嘛不直接说,还要叫人猜来猜去?

卢宴珠腹诽一阵,她又拦不住椿芽忙前忙后的打扫院落,就由着椿芽去了。

她只嘱咐厨房晚上多备些饭菜,霍敬亭身材高大一看食量就不小,她现在是病人,可饿不得。

椿芽苦口婆心让她做好准备,她唯一的准备就是不让自己饿肚子。

看着椿芽忙忙碌碌的,卢宴珠又吩咐厨房单独给椿芽备一桌好菜。有霍敬亭在,椿芽肯定是不能陪她一起用膳了。

时间过得很快,卢宴珠去针线房看了眼她要得衣衫后,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她踱步回清辉院时,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房檐下挂满了亮堂别致的灯笼,摆放的花木盆栽都换成了暖房里烘出来的盛放的花朵,不夸张的说,卢宴珠看到台阶与门槛似乎都发着光。

这不会是打了蜡吧?

如果挂得灯笼是红色,窗棂上再贴两个囍字,说告诉她清辉院里有谁要成亲,卢宴珠丝毫都不会怀疑。

等等,成亲?

十六年后的她,好像已经和霍敬亭成亲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成亲后的人,好像是要睡在一张床上。

独自一人睡了十六年的卢宴珠,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椿芽说得留宿,并不是指霍敬亭会在清辉院随便找间屋子歇一晚,而是要来睡她的千工拔步床!


霍昀希像是被人打蒙了一样,他张了张嘴,那两个字都涌到嘴边了,但就是没说出口。

卢宴珠也没逼他:“没关系,你还是叫我夫人吧,等我称职那天,你再改口也不迟。”

霍昀希刚要出声,一旁突然冒出一道公鸭嗓音:“霍昀希,还真是你?你今天怎么没躲在家里念书,还有心情带着下人出来游玩?”

霍昀希白嫩的小脸立刻冷了下来,他瞪了霍江鹏一眼,顾忌卢宴珠在场并没有搭理他。

卢宴珠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得是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有些微胖,比霍昀希高了一个头,看向霍昀希的表情又嫉又妒。

霍昀希不想搭理的人,卢宴珠也没什么兴趣,只打量了一眼,就对霍昀希说道:“小昀希,你吃过望月楼的饭菜吗?”

霍昀希温顺的摇了摇头。

“那今天我就带你去尝尝鲜,他们家的莲花鸭签、樱桃肉那是一绝,比宫里的御厨做得都好吃。”卢宴珠有心弥补霍昀希,就把望月楼的好处都说出来。

霍江鹏被忽略本来就不高兴,再听到卢宴珠提到御厨,心中就更不忿。

以二叔如今炙手可热的地位,不要说望月楼,怕是宫中的御膳霍昀希都吃过好几回了。

明明都是霍家的子孙,霍昀希就有名师单独到府上去授课,吃穿用度样样都是精品,比他小了好几岁,却比他有派头。

霍江鹏嫉妒得心里直冒酸水,凭什么霍昀希的命就那么好?

就因为霍昀希不愿意在族学上课,霍敬亭就停了对霍氏族学的资助,让他白白错过了难得与霍敬亭亲近的机会。

嫉妒与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知道看似圆满霍昀希有个巨大的缺憾:“霍寤生,你是终于认清现实了,还是说你亲娘彻底不要你了,你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小娘?”

先前卢宴珠和霍昀希的话,霍江鹏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以为又是一个想借霍昀希接近霍敬亭的女人。

果然霍昀希一听就气红了眼,啧啧,真可怜呀。霍昀希生来什么都不缺又怎么样,还不是连亲娘的喜欢都得不到,活该!

霍江鹏欣赏着霍昀希的愤怒,但与之前霍昀希对其他人的隐忍沉默不同。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霍昀希已经攥紧拳头,一拳朝霍江鹏的脸上挥去。

卢宴珠反应极快,见霍昀希先她一步动手,她连忙上前装作劝架,实际是锁住霍江鹏的手脚阻止他对霍昀希下手。

“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要动手啊。”卢宴珠假假得劝着,当她发现年长又比霍昀希高了一截的霍江鹏,没收半分力道往霍昀希身上打去时,她眼神变得认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直接一脚踢在霍江鹏的脚踝上。

霍江鹏惨叫一声,微胖的身躯就摔在了地上

被自己全力挥去的力道一带,霍江鹏这一跤摔得不轻,他哎哟哎呦痛叫了几声,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干脆躺在地上痛呼:“救命呀,官宦子弟打人了!天子脚下都敢行凶,没王法了!”

卢宴珠与霍昀希对视一眼,母子俩眼神中都有着对于对方竟然动手打人的震惊。

然后两人又同步看向躺在地上讹人的霍江鹏。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无赖?但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喧嚣,卢宴珠也只能承认,有些方法无赖是无赖,但确实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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