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珍珍不信,过目不忘,听起来确实玄乎……”
沈珍珍拧紧的眉头微微一松,紧跟着又听到闻宴说:“除非让我来出个题目考考你,否则我也不信。”
越绫只当没听到。
她才不在意他相不相信。
偏偏沈珍珍不依不饶:“越助理,如果你能回答出闻宴的问题,我就承认是自己见识浅薄,给你道歉。”
“当然,如果你硬要拒绝的话我也不能勉强,毕竟裴商在这儿,你是他的助理,就算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越绫轻轻拧眉。
她无所谓沈珍珍道不道歉,但是她这话说得未免太让人不悦。
搞得她好像在仗势欺人一样。
可是按照原文逻辑来讲,裴商明明是她的裙下臣,就算他是靠山,那也是她沈珍珍的靠山,不是她的。
而她以为的“沈珍珍的靠山”却看着她,语气一贯漠然,但却叫人品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护短。
“你可以拒绝。”
越绫表情更怪了。
她讨厌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索性应了沈珍珍的激将法:“可以。”
“出题吧。”
闻宴嗤笑一声:“出题人是我,怎么,越助理都不敢正眼看我吗?”
越绫:“……”
她慢腾腾地去看闻宴,明明是一张称不上好看的脸,却莫名让闻宴心跳加快了一点。
他喉咙紧了紧,提出问题:“我手上有颗痣。”
“越助理既然过目不忘,那就应该知道那颗痣在哪根手指上吧?”
越绫:“……”
有病吧?她怎么知道他哪根手指上有痣?
沈珍珍:“?”
有病吧?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只问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陈源:“?”
有病吧?他居然觉得这一幕特别刺激!
感觉闻总问这个问题就好像在挑衅大boss一样!
你的亲亲小助理其实私下里对我特别关注,连我哪根手指上有痣都知道……
想想都他妈很狗血很赤鸡啊!
几个人都在看越绫,越绫却偏偏只感受到了最强烈的那道视线,正来自身旁的裴商。
他看似表情不变,但其实肌肉都紧绷起来,望着她的眼神正在一点点降温,蓄积起风暴。
越绫简直欲哭无泪,闻宴根本是在害她!
如果她答上来,就相当于是告诉所有人,她在悄悄关注他,连他手指有痣都知道。
如果答不上来,那就是印证了她并不是过目不忘,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在装逼。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而更让越绫崩溃的是,她好像真的知道他的痣在哪根手指上……
因为这个男人有病,他尤其喜欢用两根手指捏她下巴,之前在包厢里就捏了好几回。
越绫就算再不想看,也被逼着看到过几次。
那颗痣,就在他右手食指上,颜色很淡的一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所以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否则就相当于昭告天下,她跟闻宴有过密切接触了。
越绫眼神逃避,显然慌乱又无措。
闻宴饶有兴致地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太有趣了。
有一瞬间,他好像透过厚重的头发、眼镜和妆容,抓到了越绫拼命想要藏起来的内里。
像把一条小鱼拢进了掌心里,她无处可逃,他心血沸腾。
闻宴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
“越助理,你行不行啊?”
见越绫迟迟不说话,闻宴坏心眼地开始催她。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结果,也不在乎越绫到底是不是真的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