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一个极小的、如同药片盒般大小的黑色金属物体被取出。
她微微侧身,将那个小东西靠近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仿古雕花铜艺装饰品的底座下方。
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缝隙。
只听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咔嗒”——金属物体似乎被底座巧妙地吸附住,严丝合缝地卡了进去。
这绝非巧合。
微型监控接收器。
紧接着,她从晚宴包暗袋里捻出另一件更小的物件——一枚比米粒大不了多少、比纸还薄的银色碟片,边缘打磨得异常圆滑。
她的目光扫向衣帽架方向。
片刻后,林薇从洗手间走出来。
灯光下,她的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但步伐似乎稳了一点。
她用冰水洗过脸,额前几缕碎发被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周颖就在几步外的走廊阴影里等着,看到她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简洁道:“可以了?
走吧。”
林薇顺从地点头,跟着周颖步入电梯。
当电梯下行,轿厢轻微失重带来的心悸似乎又一次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身体微晃,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有些焦虑地捻着自己礼服裙腰侧垂下的飘带边缘,仿佛那是她仅有的依靠。
几天后。
林薇像个真正的影子,站在沈聿硕大书房最边缘的位置。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阳光灿烂的午后庭院,但室内温度却很低。
她低头整理着刚从洗衣房送回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外套。
雪白的衬衫,深蓝色的领带——是沈聿今晚去参加一个必须由他“夫妇”共同出席的、旨在展示家族和谐的慈善拍卖晚宴时要穿的。
沈聿正站在书房的弧形露台上打电话。
露台的玻璃门紧闭,隔音极佳,只能看到他背对着室内,偶尔挥动一下手的剪影。
谈话似乎并不顺利,即使隔得这么远,林薇仿佛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的戾气和隐隐的焦躁。
林薇的动作仔细而专注。
她将笔挺的西装外套挂在靠近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拿起那条深蓝色领带。
她的指尖划过领带流畅坚韧的丝质纹路,目光落在领带背面,靠近结扣位置的区域。
那里内衬的缝合线似乎有一点点……过于新?
有一处针脚细密得像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她的手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