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佳雨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是作者“朵花花”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佳雨叶朝歌,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看过一眼后便阖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敢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接下来的路程里,佳雨再也没到叶朝歌的跟前儿凑过,甚至于每每在她面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达云城是在四日后的傍晚,到了云城,距离上京也越来越近了。刘嬷嬷先一步下车安排投宿事宜,待她回来时,一脸的喜色。“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接您了......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全文版》精彩片段
翌日,叶朝歌一行人准备启程。
临行前,刘嬷嬷想着路上枯燥,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零嘴儿铺子打包些小零嘴给叶朝歌在路上吃。
客栈门口人来人往,叶朝歌便先行上了马车。
临窗而坐,望着外面的繁华熙攘,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是何其的有幸,得上天垂怜,回到了一切尚未开始的现在。
正庆幸间,突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打落在自己身上。
叶朝歌抬眸寻过去,只见正正对面二楼处,有一身形挺拔的男子立于窗前,恰好逆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感受到男人让人俯首称臣的强大气场。
一股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油然升起。
叶朝歌眯了眯眸子,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庞,奈何晨光正盛,人没看清,倒是眼睛被刺的酸胀。
这时候,刘嬷嬷等人上了车来。
“老奴不知小姐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了些,小姐看看可有不喜的,老奴好回去调换。”
叶朝歌收回视线看过去,面前的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品种多样,分量颇为壮观。
笑了笑,“都挺好的,嬷嬷有心了。”
“小姐喜欢就好。”收好盒子,刘嬷嬷便吩咐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前行,避开了光线,叶朝歌再度望去对面二楼时,原本开着的窗子不知在何时已然关上。
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也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放弃,关了轩窗隔开了外面的熙攘嘈杂。
而在轩窗关上的刹那,那扇关上的窗子复又打开,露出里面男人堪称为完美的脸庞。
一双如墨的眸子锐利深邃,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那犹如猎鹰的黑眸掠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好看的眉梢微挑,眉宇间流露出慑人的气势,修长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窗沿,那张棱角镌刻的俊颜上不见丝毫波澜,让人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响起几不可闻的落地声。
指尖动作倏地止住。
清冽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如何?”
“殿下,属下已查明,是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祁老将军的外孙女……闺名叶朝歌……”
叶朝歌……
三个字在薄唇间捻磨。
那个大胆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叫叶朝歌!
唇角微动,突然又顿住,“周得呢?”
“……属下无能,尚未抓到人。”
“昨夜带队去客栈搜查的可是周得的人?”
“是……”
锐利冷眸微眯,“派人暗中护她回京。”
“是!”
“给辞柏传信,他知道怎么做。”
“属下遵命!”
……
路上无话,马车里十分的安静。
从离开岭南客栈至此,有关于昨夜发生的种种,无人去提及,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当然,姜嬷嬷她们又不是傻子,虽不清楚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不过到底是不敢多问多言的。
经历了叶朝歌‘杀’佳雨儆姜嬷嬷和佳欣一事后,一个个的脑子,都拎清了不少。
尤其是在得知,夫人连祁老将军的令牌都给了刘嬷嬷,用以一路护叶朝歌周全后,什么小算盘也不敢打了,老实乖觉得很。
转变最大的还是佳雨,从上了车后便一直缩在最角落里,哪怕头昏昏沉沉的,可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绷的死死的。
因为她病了,因着昨夜的那一瓢冷水得了风寒,她现在是真怕了叶朝歌,怕到连打个喷嚏咳嗽都是小小声的,生怕自己惹了她不高兴被丢在半道上自生自灭。
叶朝歌倒是没想真要她的命,便在傍晚落脚时,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吃了药过了一宿,佳雨大好,启程前,跑来跟叶朝歌谢恩。
正正经经的跪在那,“之前是奴婢糊涂,幸得小姐不计前嫌为奴婢请大夫,小姐的恩情,奴婢铭记在心,日后必会一心待小姐……”
然后便是一番为小姐做牛做马上刀山下油锅之类的漂亮话。
叶朝歌听着好笑,都到了这一步,这祸害玩意儿还想到她身边伺候呢?
突然间很想知道,叶思姝究竟是给她什么好处,值得她如斯的卖命?
“佳雨啊。”
佳雨正嘚啵嘚啵说的起劲,突闻叶朝歌叫她,茫然看过去。
后者轻轻一笑,“你若真感念我为你请大夫,不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小姐请说。”
叶朝歌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微俯下身,“不若你同我说说,你背后的主子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如此的忠心,让我也学一学,以后说不准能用得上。”
霎时间,佳雨便软倒在了地上,本就因风寒而苍白的小脸,更白了。
直起身,看也不看她,叶朝歌径自走了出去。
刘嬷嬷紧随其后,路过佳雨时,往她身上啐了口,然后离去,后面的姜嬷嬷和佳欣则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如果说之前只是震慑,那么现在,是真真觉得畏惧害怕了。
上了马车,除了刘嬷嬷,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叶朝歌看过一眼后便阖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敢来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接下来的路程里,佳雨再也没到叶朝歌的跟前儿凑过,甚至于每每在她面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达云城是在四日后的傍晚,到了云城,距离上京也越来越近了。
刘嬷嬷先一步下车安排投宿事宜,待她回来时,一脸的喜色。
“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来接您了……”
叶朝歌猛地顿住,眼眸圆睁,“我……”
“是,是小姐的兄长,现今就在外面呢,小姐您快下车吧。”刘嬷嬷很是激动,连声催促叶朝歌出去。
在刘嬷嬷的催促下,叶朝歌如梦初醒般,连忙掀开帘子。
昏暗的亮光下,马车前立着一身姿颀长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秀朗致,肌肤微暗透着强劲健康,黑眸璀璨有神,乌发高束,身穿宝蓝劲装,头上戴着同色玉冠,浑身上下透着英姿勃发。
……
一行人抵达上京的叶国公府是在两日后的下午。
大门口站满了人,远远看过去,霞光溢彩,好不壮观。
叶朝歌下了车,未等站稳,便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抱她的人身上香香软软的,久违的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声声哀切之音在耳畔回旋:“我的女儿啊,娘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盼到你了……”
若说之前还不够确定,那么现在,叶朝歌确定无疑了。
抱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生母,叶国公夫人——祁氏!
再次见到生母,叶朝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激动,尤其是听着生母悲痛的哭声,心口钝痛无比,这是她的娘,世间待她最好,最无私的人!
祁氏颤着手抚上叶朝歌的脸颊,透过朦胧水雾望着眼前与她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的面孔,倏地,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在一众惊呼中,又哭又笑的抱着叶朝歌呢喃:“是疼的……我不是在做梦,我的女儿真的回……”
话未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祁氏便晕了过去。
现场登时一片忙乱。
叶辞柏抱着人进门安置下来后,府医便到了,经过一番检查有了结论,祁氏情绪起伏太大导致的晕厥,人并无大碍,不用多久就会醒来。
叶朝歌蹲在床前,望着昏迷中的祁氏,默默垂泪。
死过一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生母的身子骨并不好,当年她的被拐,成为了她心头的一块病,如果说,前十几年她过得不好,生母过的亦是不好,她将她的被拐都怪到自己头上,日日活在煎熬自责中。
而前世,她却数次埋怨过她,埋怨过既然生下了她为何不看好她,每次面对她的埋怨,她都是哭泣无言,没有辩解,默默承受她的谴责和埋怨。
一年后,生母离世,她才大彻大悟。
只是,终究还是明白的太晚了,那个待她温柔好的生母已然活不过来了。
幸而,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再次见到了生母,并给了她弥补曾经的遗憾和缺失机会。
这一次,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颠覆前世的一切,重新谱写新的结局!
正在她想着间,便听躺在床上的祁氏嘤咛了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
不一会,便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女儿叶朝歌,当下便热泪盈眶,颤颤抬手。
见状,叶朝歌主动握上了她的,嗓音微哽:“母亲。”
祁氏身形一颤,唇瓣颤栗张阖许久,她有数不尽的话想说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朝歌看在眼里,心下了然,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母亲放心,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再跟您说,不急在这一时。”
祁氏用力的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泪珠夺眶而出,顺势流进耳朵里。
叶朝歌拿了帕子给她擦去。
这时,刘嬷嬷端了杯热水过来,叶朝歌将祁氏扶坐起来,后又接了水,亲自喂给她。
喝了两口,祁氏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喉咙哽咽的厉害,抚上叶朝歌的脸庞,嗓音微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
覆上她的手,在她温热的手心蹭了蹭,一个小动作,温情又温馨。
叶辞柏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顿了顿,继而上前,坐到床沿,“母亲您现在感觉如何?”
祁氏看看他,又看看叶朝歌,分别拉住两人的手,“有你们在我身边,娘很好,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过……”
“以后还会更好的夫人。”刘嬷嬷摁了摁眼角笑道。
祁氏笑着颔首,想到什么,问道:“老爷呢?可有派人去传话给老爷?”
“夫人放心,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想必老爷在回府的路上了。”
回话的是祁氏的奶娘陈嬷嬷,年岁较之刘嬷嬷要大上一些,满头华发,脸上的纹路深刻,此时笑起来,纹路更深了,一派慈眉善目。
叶朝歌对陈嬷嬷印象并不深了,只记得前世祁氏离世后,她便随了儿子回了乡下,好像没过两年便去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陈嬷嬷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招呼一众丫鬟婆子进来。
“老奴/奴婢见过小姐,欢迎小姐回家。”
一众丫鬟婆子跪了一屋子,她们皆是祁氏院里的人,叶朝歌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的熟面孔,一时间有些晃神。
祁氏以为她没见过这等场面被吓住了,眸底布满了心疼和自责。
“孩子……”
叶朝歌回神,望着生母眸中的纷杂情绪,连忙敛了心神,对她安抚一笑,然后对陈嬷嬷等人道:“诸位都请起吧,日后还要劳烦诸位呢。”
众人听着她淡定叫起的语调微讶,私下面面相觑,看来,这位归来的小姐,与她们所想的不同啊。
待她们起身后,陈嬷嬷便将在屋外伺候的婆子丫鬟遣下去,只留下近身伺候的几个,一一给叶朝歌介绍了一遍。
祁氏身边贴身伺候的共六人,两个嬷嬷四个丫鬟,分别是陈嬷嬷和派去接她的刘嬷嬷,四个丫鬟皆以竹打头,分别是竹清,竹韵,竹兰,和竹风。
“住的院子我已经命陈嬷嬷提前收拾出来了,待会娘带你去瞧瞧可合你心意,若是不喜,娘再让人给你收拾好不好?”
祁氏的说话的语气中无不充满了小心和讨好之意,对此,叶朝歌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她乖巧应声,祁氏心下微松,跟着道:“刘嬷嬷之前可与你说过闺名一事?”
叶朝歌点点头,“说过的,叶朝歌。”
“是了,这名字是在你出生后你外祖给你取的……”
名字的由来,叶朝歌自是清楚的,而且她还知道,当年叶思姝过继过来时,老夫人曾有意让她取代叶朝歌这个名字。
生母自是不同意,且亲自给叶思姝取了思姝二字。
叶思姝,思,思念,姝,女部,隐含思女之意。
而这也是叶思姝恨她的缘由之一。
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曾听她说过,她说,每次听到有人叫她叶思姝,她便会受辱一分。
因为她的存在,只是祁氏思女的慰藉!
……
听到这个解释,叶朝歌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思姝姐姐请。”
路上,叶思姝一个劲儿拉着叶朝歌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叶朝歌:……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叶朝歌:……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叶朝歌:……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叶朝歌叹了口气,“思姝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叶思姝:“……”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叶思姝简直要咆哮了。
叶朝歌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思姝姐姐瞧上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上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叶思姝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
叶朝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思姝姐姐不用解释,妹妹都懂。”
你懂个屁!
叶思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几近扭曲道:“母亲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说着,脚下生风一般,越过叶朝歌而去。
直到叶思姝一行人走远,刘嬷嬷才近前两步,“小姐,大小姐方才是在夸您。”不是在问您要东西。
“我知道,她在讨好我。”而她,是故意的!
刘嬷嬷息声了,默默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到了致宁苑的时候,叶朝歌便见叶思姝带着人正等在院门口,明显是在等她,而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她已然恢复如初,笑语晏晏的撒娇说妹妹好慢啊。
叶朝歌木着小脸不做声。
许是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叶思姝在面对叶朝歌的心理上强大了许多。
“走吧妹妹。”主动挎上叶朝歌的胳膊,噙着笑带着她进了致宁苑。
见到亲女和养女挎着胳膊进来,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狐疑的看向叶思姝,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女儿给母亲请安。”
祁氏回过神来,收起疑虑,招呼二人起来,稍稍坐了坐,便一起起身去往福禄苑。
在路上,祁氏借口招来了刘嬷嬷,压低声音问她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思姝讨好歌儿?”
刘嬷嬷点点头,“是啊,特别的奇怪。”
祁氏也很纳闷,若没有佳雨一事,也许她也只当是她们感情好,想要好好相处了,但在经历了佳雨一事后,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想。
至今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佳雨对她说的话。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乖巧可人,温柔温婉的叶思姝会是个那般心狠之人!
这时,陈嬷嬷凑过来,“夫人,会不会与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有关?”
前头祁氏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且掩饰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在说话。
到福禄苑,老夫人已经梳妆完毕在等着她们了。
对于叶思姝与祁氏和叶朝歌一起过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看着这般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的组合笑得很是慈祥。
“这样就对了,一家人理应如此和美,你们都要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刘嬷嬷看在眼里,心下欣慰,不骄不躁,心态摆正,如此方会长久。
可她不知道的是,叶朝歌历经一世,早已将人心看透,她见过无数次的见风使舵,从一开始不曾抱过希望,自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转变而喜悲。
如此过了几日,福禄苑那边来人传话,恢复正常的晨昏定省。
刘嬷嬷笑吟吟的送走传话的下人,回屋后便看到小姐坐在那神色恍惚,以为她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为难,忙上前道:“小姐莫要担忧,还有夫人在呢。”
叶朝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刘嬷嬷何意,好笑不已,下意识的要解释,最终却把话咽了回去,只道:“我晓得。”
她不是在担心会被老夫人刁难,准确的说,老夫人是一定会刁难于她,担心与否都不会有所改变。
之所以出神,她只是在想事情。
自从发生了厅堂一事后,老夫人在后来的几日皆以身子不爽为由,取消了晨昏定省。
这才不过短短七八日,便又恢复正常,这时间的过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依着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她的这口气怎么着至少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散去,却没想到,这才几日便消了气,委实有些快得匪夷所思。
而且,她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
叶朝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
翌日一早,叶朝歌正准备去致宁苑与祁氏一起去福禄苑时,下人便来报,大小姐来了。
叶思姝?
叶朝歌颇感意外她的再次到来。
且还是在如此早的时候。
这几日,叶思姝也曾来过她的一甯苑,打着探望的旗号,刚开始叶朝歌见了她,期间她对她百般试探,话里话外皆带着陷阱,这般有过两次后,她便不耐烦了,故而,叶思姝再过来时,她便以身子不适等各种理由将她挡了回去。
连着几次被挡回去后,叶思姝便也不再过来了,结果,府中便突然传出了她恃宠而骄这类的谣言。
刘嬷嬷去查了谣言的由来,是从福禄苑出来的,而原话便是‘大小姐好心去探望二小姐,怕她刚回府不适应,结果二小姐不但不领情,且还拒之门外,简直就是恃宠而骄,自以为是嫡出,便觉得自己有所不同……’。
不用想也知道,谣言背后是谁的手笔。
祁氏的敲打余威尚在,这流言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只是在下人中小幅度的传播着。
这般的小打小闹,叶朝歌自是没有放在心上,便随着去了。
自那以后,叶思姝便再也没有来过一甯苑,而她也没有再见过她,可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今日一大早的过来。
叶朝歌挑挑眉,她没有去老夫人身边讨好卖乖,这么一大早的跑来她这一甯苑做什么?
心里暗自琢磨着,嘴上倒也不含糊,爽快的把人请了进来。
“思姝姐姐这么早怎地来妹妹这了?”
叶思姝对于叶朝歌称呼她思姝姐姐,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
面不改色道:“我听说祖母恢复了晨昏定省,按照规矩,我们是该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再随母亲一起去给祖母请安,故而,我便来寻妹妹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自是跟着叶辞柏他们称呼母亲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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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回来!。”
正在说话间,外面传来下人的通传声。
祁氏摁了摁眼角,笑着对一双儿女道:“你们的爹回来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渐近,不一会,身着一袭青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近四十的年岁,看起来却不过三十左右,相貌俊朗,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儒雅气息。
叶庭之,当朝国公爷,她的生父!
叶朝歌唇角含笑,实则眼底早已是冰寒一片。
对这个生父,前世她便已看透,他就是个本事不大,心气儿却很高的狼心狗肺之徒,当初他是如何对待她,又是如何对待兄长,又是如何的薄情寡义,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叶庭之是世人眼中情深义重的好男人,不纳妾室不设偏房,后院中唯有结发妻祁氏一人,外界皆道叶国公夫妇鹣鲽情深,琴瑟和谐。
其实不然,叶庭之将所有人都骗了!
前世她娘去世后,尚未过头七,叶庭之便迎了继室过门,且还带了一个比她兄长大一岁的继子。不到一年,在她外祖受伤养病之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了兄长国公爵位的继承权,将那继子扶上了爵位。
不知这其中纠葛的外人只道叶庭之疯了,竟舍了亲子扶继子,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继子,是他的亲子,而那继室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年家道中落的青梅竹马!
早在迎娶她娘进门前,叶庭之便与那青梅竹马暗度陈仓,多年来,他们母子一直被他养在外面,直到她娘去世,他便迫不及待的将那母子迎进了门。
而她的兄长,被撸了爵位不说,耿直的他中了算计被撵出了叶家,叶庭之更是对外称兄长忤逆不孝,意图奸杀继母,一顶顶毫无翻身之力的帽子皆扣在兄长的头上,导致兄长名声尽毁,偌大的上京,竟无一女子敢嫁!
“妹妹?”
叶朝歌回神便看到叶庭之正眼睛红红的望着她,敛下诸多嘲弄,淡淡的唤一声:“父亲。”
“好,好孩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叶庭之激动的心情在见到叶朝歌如此清淡的态度后瞬间冷却,心道,到底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心不在一处的。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坐下来后,叶庭之关切道:“这些年你怕是受了不少的苦?”
叶朝歌自是看到了他眸底的怜爱,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叶庭之对她是有几分怜惜的,只是这份怜惜在随着日渐相处中,败给了现实。
她不怪他后来的嫌弃和漠视,毕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且自己只会让他丢脸,但他对兄长的狠心绝情,她却做不到无事人一般!
淡淡道:“还好。”
叶庭之又关切了几句,但每每得到的皆是冷淡至极的回应,这就犹如,自己热脸贴上了冷脸一般。
当下便憋着一口气借口去了书房。
见状,叶辞柏说了声忙追了出去,“父亲莫恼,妹妹她是刚回来一切尚且不适应,给她点时间适应适应,待习惯了就好了。”
叶庭之自认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心胸宽广,当着儿子的面自是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父子俩先后离开后,祁氏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拉着叶朝歌说了一会子的体己话。
说实话,有了方才的一幕,她也做好了触冰的准备,谁知她与叶庭之的待遇大大不同,这让她很是疑惑,不过终究没有问出来。
之后,祁氏带着叶朝歌去了一甯苑,一甯苑是她前世所居的院子,今生也将会在这度过。
院中的一草一木,屋内摆设,皆是祁氏亲手所布,极尽大气温暖之意,不难看出,是用了心的。
“歌儿,你喜欢吗?”
叶朝歌点点头。
在她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勉强,祁氏松了口气,转瞬又自责内疚了起来。
一甯苑在国公府的后院中只是处中等院落,最好的自然是老夫人住的福禄苑,其次是她的致宁苑,跟着是叶思姝住的思苑,最后才是这一甯苑。
她有心想把最好的给女儿,但又越不过一个孝字,不但在排序上让女儿矮那养女一头,且住的院子,也在那养女之下。
她没用,不能给自己的女儿最好的,排序如此,院落亦是如此……
这般想着,祁氏更加难受自责,抚上女儿瘦弱的小脸,“歌儿对不起,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明明她的女儿才是国公府独一无二的明珠,如今却被一个养女生生的压了一头,且,她的女儿归来,当祖母的却不在府上……
想到前两日婆母带着叶思姝去普乐寺名为祈福之事,祁氏便是一阵气恼。
早不祈福晚不祈福,偏偏要在她的女儿回来时去祈福,且去距离最远的普乐寺,一去便是数日,此举分明就是让她们母女难堪!
只可恨她没用,身为儿媳越不过婆母。
越想祁氏越觉得对不起女儿,搂着她不停的道歉自责。
历经过一世的叶朝歌如何能不明白此歉由何而来,心头冷笑一声,前世便是如此,在她回府前,老夫人便带着叶思姝去了普乐寺,直到她回府的第四日方归。
重活一世的她很清楚,老太太此举名为祈福,实则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告诉一干人,嫡女回来又如何,嫡女也越不过她的眼珠子叶思姝去!
她还没回来,老太太便给了她这个下马威,不得不说,待叶思姝,那老太太当真是偏心眼到家了。
前世她想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她的亲孙女,明明她们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怎能不偏心她这个亲孙女,而是偏心一个养孙女呢?
后来在见识了叶庭之的狠心绝情后,她明白了,原来这种无情,是会遗传的。
现如今,不论是老太太,还是叶庭之,他们的看法于她而言已然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不在乎,又何来在意。
……
叶朝歌静静的站在叶辞柏身边,等待叶思姝打完招呼。
过了一会便回来了,满脸歉意道:“哥哥,妹妹,抱歉,婉彤她邀请我同行,盛情难却委实难以推辞……”
“既如此,你便去吧,我陪着妹妹。”叶辞柏无所谓道,对他来说,叶思姝爱去哪去哪,他今日的任务便是陪着叶朝歌。
“妹妹,是姐姐不好,明明是姐姐约你来赏花,却又……”说着叹了口气,一副懊恼,但又左右为难的模样。
叶朝歌看得好笑,知道的人也就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欺负她了呢。
当下觉得腻歪,挥挥手,“思姝姐姐便去吧,有哥哥陪着我,不妨事的。”
打发走了叶思姝,叶朝歌便听旁边人神来一句,“思姝怎么现在变成这般模样了?”
“哦?什么模样?”叶朝歌好笑道。
叶辞柏想了一会,面露纠结之色,半天憋出两个字来,“矫情!”
噗嗤——
叶朝歌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小手勾着兄长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随着她的动作,沿帽落下,露出那张尚未张开,但近日却被娇养不错的稚嫩小脸。
五官明媚动人,此时她的笑,将满林玉雨花皆比了下去。
只此一眼,便让人移不开。
“瞧你笑的,也不怕呛到了,好了,别笑了。”叶辞柏虚揽妹妹,担心她笑得太过摔倒。
叶朝歌揩去眼角笑出的泪光,“之前我一直想不到形容词形容她,今日可算是找到了。”
叶思姝,可不就是矫情嘛!
叶辞柏见她笑得开怀,倒也不再说什么,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妹妹笑成这样,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便让她如此开怀,他又怎舍得阻止。
兄妹俩各生开怀,却不知,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
玉雨花中,男子身形隽长挺拔,一袭华服映衬的贵不可言,手握玉骨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肆意之姿。
“叶辞柏旁边的姑娘是谁?”
侍从看了会,摇摇头,“应该是叶小将军未过门的媳妇。”
“叶辞柏定亲了?”
“这倒没听说,不过属下瞧着,此女与叶小将军如此亲近,应当是未过门的媳妇。”
“应当?”
“好像是……”
“哼!也有可能是妹妹!”
“……”
“要不,属下前去打听一二?”
对方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罢了,留个悬念吧,太容易知道的,本王就不稀罕了。”
“……”
漫天玉雨花下,一抹青色身影翩然而去。
叶朝歌余光无意撇过,笑声滞了滞,眸子微闪。
刚才那抹身影是……
“怎么了妹妹?”笑着笑着突然停了,叶辞柏好奇道。
叶朝歌回神,摇摇头,“没事,哥哥,我们且去那边逛逛吧。”
“好,走吧。”
兄妹相携而去,清风拂过,吹落了一树梨花。
……
在梨林逛了一会,新鲜劲便过去了。
再逛下去也无甚意思,叶朝歌便同叶辞柏说要回去。
叶思姝尚未回来,只得派了人前去寻找,得知她还要待一会后,兄妹俩便留了几个人和马车给她,离开了梨林。
进城之时,正值午膳,叶辞柏便带着妹妹去了上京第一楼用膳。
叶朝歌在上京是生面孔,但叶辞柏却不是,掌柜见国公府的公子来了,连忙给安排了一间采光极好的包厢。
叶辞柏做主,点了几样第一楼的招牌菜,特地让自己的妹妹尝尝。
上菜的效率很高,茶至半盏,店小二便将餐食送了进来。
兄妹俩皆非穷讲究之人,便在外间设了小桌给刘嬷嬷和长风他们。
里面桌上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许是在外面的缘故,显得自在许多,一边吃一边闲聊。
“辞柏兄?”
“陆世子?”
叶辞柏上前两步,微讶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世子爷这是……”
马上之人翻身而下,走上前回礼道:“在外游历数月,正欲回京途经此地,却不曾想会遇到辞柏兄,你们这是……”
“我是来接家妹的。”
“思姝妹妹也在?不知在何处?”音量明显扬高,透出惊喜之意。
叶辞柏笑意淡了淡,“世子说笑了,在下的家妹自是同胞亲妹。”说完反身走到叶朝歌身边,“世子,这是家妹,妹妹,伯恩侯府陆世子。”
叶朝歌神色淡淡的瞥了眼满脸透着失望之情的陆恒,心下冷笑一声,敷衍的福了福身,“世子。”
陆恒!
终究还是遇上了。
早在今日听闻兄长决定在云城多留一日时,她便有所感,当初绕过宜州直接去到岭南,路程上比他快了一些。
本以为会先他一步回到上京,前世的初遇就此避开,兄长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
看来,这都是注定啊!
既是注定,那就不避了,况且,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亏欠过他什么,反倒是他欠她良多!
叶朝歌思绪百转之际,陆恒收起了失望,疑惑的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叶辞柏,“这是……”
“我的同胞亲妹。”叶辞柏郑重认真道。
闻言,陆恒脸色微变,叶家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找到了?!
那这么说,思姝她……
陆恒的脸色变了几变。
叶朝歌看在眼里,自是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叶思姝。
叶国公府与伯恩侯府素来交好,两家夫人亦是出嫁前的好友,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与陆恒自是青梅竹马。
陆恒对叶思姝这个小青梅可是爱惨了的!
想至此,叶朝歌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了,一个区区世子夫人满足不了她!
毕竟是侯府世子,心里纵使百转千回,面上礼数仍是周到无可挑剔,当下便邀了叶辞柏和叶朝歌用膳。
叶朝歌毫不留情面的拒了,理由很简单也很敷衍,逛了一天累了。
虽相遇是注定,她也接受了这般孽缘的注定,但让她与陆恒同桌吃饭,她怕自己会食不下咽!
前世嫁给他十余载,他多年如一日的漠视于她,甚至连同桌吃饭都是不屑至极,如今却是主动相邀,可惜,现在是她不稀罕了!
陆恒出身好,长得好,在上京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上辈子在宜州初次见到他时,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她惊为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一颗芳心就此遗落在他身上。
但她有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将她许配给他,犹记得在老夫人告知她这门婚事时自己的激动和欢喜。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嫁给陆恒,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新婚之夜,他将她独留新婚,连盖头也不曾掀开,即便过后面对各种嘲讽之言,她也不曾生过丝毫的埋怨,甚至于主动为他寻找借口。
哪怕后来得知他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叶思姝时,也不曾放弃,天真的想着,只要她待他好,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
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
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
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当时她听后就笑了,一颗心也死了,连辩解都觉得多余,第二日便自请去了佛堂,到死都没有再见过他!
这人啊,唯有死过,才知自己是何其可悲可怜可恨,眼巴巴的捧了一颗心给人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在他们看来,她就活该被拐,活该在山沟沟里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陆恒说叶思姝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简直就是本末倒置,真正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是她,真正痛苦一生,凄惨一世的也是她!
结果倒好,罪魁祸首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翻涌的心潮,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上辈子的结局她已无法改变,但是这辈子,她不会再嫁给陆恒,他也休想再欺她辱她半分!
……
叶朝歌拒了陆恒的邀约,叶辞柏亦拒了。
兄妹将将重逢,哪有放着妹妹一个人,而去与外人吃饭的道理。
晚饭间,叶辞柏想到方才在门口,她的妹妹先是以敷衍的理由拒了陆恒的邀约,又是在陆恒以两家关系为由,让妹妹唤他一声世兄时,以一句‘世子’狠狠打脸陆恒,而且还当着他的一干随从的面。
感觉妹妹对陆恒有些抵触不喜。
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叶朝歌顿了顿,别有深意道:“并没有兄长想的这般复杂,自小我虽长于山野,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如今出门在外,长辈皆不在,过于亲近委实不妥,虽有兄长在,但终究是于理不合,若日后传扬出去于我名声也是有损的,还是稍加避嫌的好。”
闻言,叶辞柏恍然大悟,汗颜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是为兄考虑不周了。”
晚间睡前,在叶朝歌的等待中,刘嬷嬷敲门进来。
“小姐神机妙算,陆世子果然提出与我们明日同行回京来着。”
叶朝歌眸光微闪,她这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一世罢了。
前世之时,在宜州陆恒也提出同行,却在回到上京后,她被人诟病品行,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她身上堆。
“兄长是如何回的?”
“少爷自是拒了的。”有小姐的避嫌一说,少爷又怎会答应。如此想着,刘嬷嬷又道:“小姐,有少爷在,别人也挑不出大毛病,您……”
知晓她要说什么,叶朝歌淡淡道:“嬷嬷,人言可畏啊。”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而且现在的她不惧那些流言蜚语,可让她和陆恒同行?
万万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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