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二入雀牢:疯批皇帝他心狠手辣》是作者““探花大人”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姒许之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这一辈子,做了他两次妃子。第一次,他逼她喝下避子汤,对她百般折磨,杀机暗藏。后来,她的国人杀回来,复国了,她依旧是那个长公主,他沦为她的手中玩物。她挑断他的手筋,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通通还了回去,只留他一条命,慢慢折磨……可她从未想过,他还能翻身,还能再次坐上皇帝的龙椅!他戏谑地看着她:“怕了吗?没想到我还会翻身吧!”这一次,他想玩一个更折磨人的游戏,一个让猎物爱上猎手的游戏……...
主角:姜姒许之洐 更新:2024-01-03 0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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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姒许之洐的现代都市小说《二入雀牢:疯批皇帝他心狠手辣》,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二入雀牢:疯批皇帝他心狠手辣》是作者““探花大人”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姒许之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这一辈子,做了他两次妃子。第一次,他逼她喝下避子汤,对她百般折磨,杀机暗藏。后来,她的国人杀回来,复国了,她依旧是那个长公主,他沦为她的手中玩物。她挑断他的手筋,将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通通还了回去,只留他一条命,慢慢折磨……可她从未想过,他还能翻身,还能再次坐上皇帝的龙椅!他戏谑地看着她:“怕了吗?没想到我还会翻身吧!”这一次,他想玩一个更折磨人的游戏,一个让猎物爱上猎手的游戏……...
到椒菽殿外的时候,管乐便被拦了下来。她虽是许鹤仪身边的一等侍婢,但到底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进了殿内,长姝正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顾念念与沈襄浓各坐一侧。
见她进来,沈襄浓便开始拿帕子抹眼泪,嘤嘤哭道,“臣妾的命好苦!”
姜姒已跪下行礼,“奴婢给太子妃、顾良娣、沈宝林请安。”
长姝本便压着很大的火气,此时也不搭理姜姒,任由她殿中跪着。扭头盯着沈襄浓问道,“沈宝林又哭什么?”
沈襄浓便抽抽搭搭地哭诉道,“太子妃,臣妾命苦!臣妾嫁进东宫两日了,连殿下的面都没见着。这一大早起来,殿下又不知去了哪里,谁知多久才回来......”
长姝皱着眉头,硬生生打断她的话。原以为沈宝林能说出什么要紧的话来,谁知道竟如此不堪大用,不禁扬声斥道,“见不着殿下的,又不止你一人,有什么好哭的?”
说着话锋一转,扭头冲姜姒厉声说道,“姜姒,你有三宗罪,你可知道?”
姜姒两目低垂,“奴婢不知何罪。”
长姝怒目横眉,大有要将她置于死地的架势,“第一宗罪:不守本分,勾引太子!”
“第二宗罪:勾结刺客,吃里扒外!”
“第三宗罪,”长姝冷笑着盯着她,“秽乱宫闱,怀了不知何人的野种!”
“以上三宗,俱是死罪,你可认罪?”
姜姒抬起眸子看长姝,她因为说的咬牙切齿又激动,髻上的缀满的黄金钗环叮咚乱撞。脸上的粉又搽的白,一股子庸脂俗粉气。原本还算中人之姿,这下脸色狰狞起来,就越发不好看了。
姜姒与长姝接触虽只有短短数月,却清楚她头脑简单,脾气又大,这与她出身大将军府,少时又在边疆长大的缘故是分不开的。眼下这番话,总结的清晰明了,定是背后有人出主意。
姜姒便道,“不知太子妃这三宗罪从何说起。奴婢自五岁便学着侍奉殿下,恪守本分如今已十一年。但凡对殿下心存妄念,如今这东宫几座大殿便定有奴婢一份。”
长姝冷笑道,“还敢狡辩,殿下连沈宝林都不见,昨日却去了栖梧阁逗留许久,到底干什么了?”
姜姒垂着头低笑,“殿下只不过送了一些补药,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很快便走了。”
长姝冷哼一声,“是么?抬起头来!”
姜姒闻言抬头,长姝便仔细打量她,问道,“你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昨夜东宫闹刺客,若不是你与刺客勾结吃里扒外,刺客又怎会特意去栖梧阁,难不成去与你叙旧?”
姜姒葱白的手指轻触受伤的唇,昨夜许之洐用匕首划了一刀。想起许之洐来,姜姒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因奴婢想要喊人,故而被刺客所伤。如此看来,奴婢又岂会与刺客勾结?”
“你倒是能言善辩!”长姝一时想不起来再该说什么,“这么说来,你清白无辜,什么罪都没有,倒是本宫多事了?”
一直跪坐一侧的顾念念这时提醒道,“姐姐,姜姑娘身子不好,跪久了只怕吃不消,不妨赐她一方软席子。”
长姝突然笑起来,连连点头道,“正是,听闻你那日守夜,污血居然将衣袍染透。你倒说说看,既非来了月事,又为何会流血?”
姜姒淡淡回道,“奴婢只是饮了寒凉之物,身子不适。”
“那你消失一个多月又是为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长姝满脸愠色,连连逼问。
唯有这个问题,姜姒不知如何作答。她亦不敢回想过去那段时间遭遇的事,一时间便发起怔来。
沈襄浓忍不住朝长姝探去身子,好奇地问,“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姝冷笑着坐下,“刘嬷嬷,告诉她们,究竟是什么缘故。”
那刘婆子扬着发福的下巴,得意地扯着嘴角高声道,“回太子妃的话,也只有小产没清干净,才会无故流血。”
顾念念与沈襄浓满脸错愕,“呀!”了一声,面面相觑。
顾念念惊愕地拿丝帕捂住嘴,“小产?那岂不是......”
沈襄浓张大了嘴巴,“天哪!若不是殿下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见众人如此反应,长姝自然洋洋得意,长舒了一口气又道,“姜姒,不管你怀了谁的野种,你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任凭你红口白牙再狡辩也无用,这东宫到底是留不得你了!”
姜姒瞳孔猛地一沉,“太子妃要做什么?”
长姝笑着朝几个婆子使了眼色,“绑了,从小门弄出去,随便打发给哪个人牙子,别叫她再出现在我跟前儿。”
为首的那婆子挽起袖子便上来拿人。
自长姝嫁进来,姜姒自知身份尴尬,便一直伏低做小。本也不想争什么,只不过如往常一样侍奉许鹤仪罢了。如今长姝想要趁许鹤仪不在,便将她打发给人牙子。情势危急,姜姒用尽力气挣开那婆子,叫道,“等等!”
“太子妃既然问起殿下去栖梧阁的事,奴婢便如实禀告。”
长姝撇着嘴冷冷一笑,“你倒说说看。”
“殿下临行前,确实在栖梧阁许久。他与奴婢说起如今东宫的三位主子,最属意的便是顾良娣。”
长姝闻言大吃一惊,顾良娣也顿时愕住。
姜姒又道,“顾良娣家世相貌样样都好,性子又稳重,是堪大任的人。太子妃与顾良娣比,就总是喊打喊杀,喜怒于色,对待婢子们也苛责,只怕将来不好母仪天下。”
这厢离间的招数一用上,不管真假,长姝与顾念念立时貌合神离,各怀心思。
最沉不住气的是沈襄浓,惊道,“殿下当真这样说?”
姜姒浅笑,“奴婢岂敢胡说,顾良娣大婚那日,还建议殿下给奴婢一个名分。这样识大体能容人的女子,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前途又怎能限量。”
姜姒这一番话,当然是信口胡扯的。不过是要离间长姝与顾念念,又给顾念念戴上一顶识大体能容人的高帽子,逼她出手相助罢了。
长姝又气又失落,不禁恼羞成怒,刻薄出口,“满口胡言!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卖了!”
那几个婆子早就摩拳擦掌,等着上前捆人了。
但顾念念听的欢喜,“母仪天下”四个字实在令人心驰神往。她姑母是皇后,取代长姝一个无脑蠢货自然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于是便阻拦道,“姐姐是东宫太子妃,何必去为难一个侍婢?过几日殿下回来,若见不着姜姑娘,只怕要怪罪下来。”
长姝哂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如今你倒要做好人了?难不成,你真想取代本宫?”
顾念念一时被噎住,话语便顿在喉咙之中,便不好再说什么。
无权无势,命如蝼蚁,姜姒懂得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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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姝不过扬了扬手,那几个婆子便拿着绳子上前将姜姒的手脚捆了。又拿了粗布将她的嘴牢牢堵住,扛起来便将她塞进后门早就备好的马车上。
那马车不知要驶到什么地方去,车里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姜姒双手被缚的紧紧的,偏生又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死守着她,本就狭小密闭的马车,根本动弹不得。
那刘婆子道,“夫人只说卖给人牙子,咱们姐妹先去城西王婆子那,看她给几个银两。若是少了,便再去教坊看看,货比三家,哪家给的多便卖到哪家去。”
马婆子道,“我听说那勾栏瓦舍之地能卖上好价钱,红莺楼的沈妈妈出手最是阔绰,前几天听说王婆子把个品相一般的闺女卖给了沈妈妈,竟也能得十两银子!这姜姑娘姿色上等,咱们不如直接去红莺楼,少说也得三十两!”
两人一合计,便招呼车夫掉头往红莺楼去。
姜姒身子虚乏,额间满是冷汗。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昏昏沉沉地便被拉到了红莺楼。那两个婆子一个进去找那沈妈妈议价去了,另一个坐在她身旁看守。
姜姒半昏半醒间,一柄长剑透过车帘子穿透了身旁那婆子的胸膛。那婆子尖叫一声,心口的血便喷溅出来,溅了姜姒一身。
姜姒一激灵清醒过来,见那婆子已然死透,被人拖下马车。片刻便有人掀开帘子进入马车,坐到她身旁。
是许之洐身上独有的杜衡香。
姜姒心头砰砰乱跳,一激灵清醒过来。
他扔掉她口中的粗布,拿起丝帕擦去她脸上的血。又细细审视她,眸光停留到那受伤的朱唇上,终是道了一声,“如此无用。”
没多久,另一个婆子欢声笑语地引着红莺楼的沈妈妈过来,“沈妈妈是不知道,这姑娘可真真儿是绝色!身段儿相貌,那都是顶尖儿的!老婆子敢说,这必定是咱红莺楼的头牌!”
那沈妈妈笑道,“若真有这般好,便是五十两银子也值!”
婆子又谄媚笑道,“哎呀沈妈妈到底阔气,那老婆子我就托您的福了......”
说着便掀起帘子要请沈妈妈相看,人还未转过头来,车上的人已挥剑将她的头颅削下。那脑袋滴溜咕噜滚远了,那些恩客路人皆吓得四散逃开。
沈妈妈大惊失色,脚下生风一般鬼叫着奔逃而去。
姜姒大气不敢喘,真是要被他吓破了胆子。
他面不改色地收了剑,笑道,“怕了?”
姜姒回过神来,垂下眸子。她的发髻散乱,细软的发丝垂到面颊,双手被缚在身后,因而双锋便尤其傲立。她最不愿在许之洐面前这般狼狈,于是便低低说道,“奴不怕。”
许之洐嗤笑一声,取出那把七星匕首,朝她探去。昨夜,他正是用这把七星匕首划开了她的唇。
姜姒心里咯噔一声,“主人,奴怕!”
车外伯嬴喝了一声打马前去,辚辚车轮声里,马车疾疾跑起来,不知要驶去什么地方。
许之洐眼神渐深,覆上身来,他温热的吐息不断呼向她的耳廓颈窝,撩人心怀,她的脸刷地一下便红透了。她被许之洐囚在笼中的那几十日,每日都要被他强取豪夺。以至于他对她身上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姜姒的身子僵僵的,美目流盼,不敢去看他。
但他轻笑了一声,不过是用匕首挑断了她缚手的绳子。姜姒揉着手腕,那本如霜雪一般素白的皓腕被粗劣的麻绳捆出深深的痕印。
双手得到释放,她赶紧端坐起来,在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许之洐将匕首递给她,“我若把它给你,你会干什么?”
这匕首长尺余,由七宝嵌饰,分别为金、银、车渠、琉璃、水晶、珊瑚及琥珀。七宝按北斗七星排列,暗藏玄机,削铁如泥,极其锋利,故而叫做“七星匕首”。
姜姒双手颤抖着接过匕首,却又不知道如何答他,“奴......”
她心里想道,若是有了这把刀,她便杀掉许之洐!就像他方才削掉那婆子的脑袋一样,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见她不说话,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着他的眸子,“说。”
他的气势惯是不怒自威,姜姒的心跳便莫名地加快了些许。片刻又听他道,“会杀我吗?”
姜姒心中一慌,以为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手一颤便慌忙扔下匕首,跪下道,“奴不敢!”
他摩挲着她柔和小巧的鹅蛋脸,细细审视,“捡起来!”
姜姒捡起匕首,却觉得匕首似是烫手一般,握在手中令人惴惴不安。
许之洐的语气便冷了下来,“你如这般无用,留你又有何用?”
姜姒不敢说话,她的眸子氲上一层水汽,不知许之洐到底想要干什么。天色渐暗,姜姒问道,“主人要带奴去哪里?”
许之洐心头涌上一丝悸动,“自然是好去处。”
姜姒便不敢再问,双目低垂静静跪在一边。
但愿他放过他。
也不知何时了,外头忽地就灯火通明起来,人声鼎沸,还有许多人在呐喊喝彩。
伯嬴“吁——”了一声,勒住马。挑开帘子道,“公子,到了。”
门外早早有人迎上来,这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见了马车来,便毕恭毕敬道,“贵人来了!”
他本应在燕国,无故不能回长安。此次大张旗鼓回燕国,不过是蒙骗世人尤其是蒙骗未央宫及东宫的把戏罢了。他人在长安,也不敢以真正的身份示人。
姜姒有些紧张地捏住袖角,她甚至往许之洐身旁靠了靠。许之洐瞥见她这一细微的动作,心里倒涌上一丝悸动。这女人,明明怕他,却躲在自己身旁。
简直可笑。
但他的脸色却明显柔和了几分,下了马竟朝她伸出手,“下来。”
姜姒弯腰提起裙摆,见他目光平和,不似要戏弄她的样子,便将手伸向许之洐。
她的手是微不可见的轻颤,他的掌心是微凉又有力的。他颀长的身形沐在暖融融的灯火里,倒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细微的神情。她从没想过,两个人竟然有这样温和宁静的时刻。
只一下,她的一双丝履刚刚着地,他便松开了。
“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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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烛光,和他身上熟悉的杜衡香气,姜姒惊觉到身前立着的人是许之洐。彼时他遣人支开徐安,潜入阁中。
许之洐是比鬼还要可怕的人,姜姒一时呆住了,此时他分明应当在去燕国的途中。
他低笑一声,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触她的脸颊,“许鹤仪去哪儿了?”
“奴不知。”
“你不知?”他的手滑到她的领口,顺势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拽下床榻,领口便滑下了左肩。“如今你着了衣衫,便忘记了做奴的本分?”
姜姒栗栗危惧,慌忙跪下,不敢去攥衣裳,“奴不敢。”
这时徐安已追赶回来,闻声在阁外问道,“有刺客闯进东宫,姑娘可好?”
许之洐勾起她的下巴,“嗯?”
姜姒惴惴不安,她双手紧握,指尖都要陷进掌心里去,一时不知是否该向徐安求救。
许之洐的手便从她下巴滑下来捏住她纤细的脖颈,姜姒忙对外说道,“将军,无事。”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骚动。有黑衣人提着剑在屋檐上飞过,徐安大喝一声又追上去,府里护卫听到动静也都持剑奔出。
许之洐玩味地审视着她,低声道,“本王不过离开几日,便有二心了?”
姜姒垂下眸子,不敢看他那沉顿阴郁的目光。眉头微微蹙起,只道一声,“奴不敢。”
“再问一次,许鹤仪去了何处?”他的声音已然冷了下来,姜姒便知他真的动怒了。
只是姜姒绝不会将许鹤仪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她咬紧牙关,“殿下去何处,又怎会对奴讲?”
许之洐锐利的眸子寒光乍现,“你当东宫之内,本王只一双眼睛吗?”
姜姒被他吓的几乎要哭出来,“主人,奴确实不知。”
他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兀自笑道,“白日里,许鹤仪可亲过这里?”
她身子轻颤,不知如此隐蔽的事怎会被许之洐知晓。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唇,不知在想什么事。片刻取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在月下泛着寒光。
他在她唇畔比划着,“这张嘴既然无用,削去便是。”
许之洐能做出这样的事,姜姒知道。曾有人入夜潜入他府中探听消息,被他施以“床刑”。这“床刑”是他独创的——一张木床上布满尖头粗砺的铁针,将犯人塞入麻袋中,两端各由一人抬起。抛上空中,便重重地落入针床上。由此犯人全身上下,皆被铁针刺穿,无一处里外。一个回合尚不会立即死去,但全身流血,形状恐怖。若是开恩,便再施一次“床刑”,犯人亦能死个痛快。但若不开恩,便将其从针床上抬下,慢慢等血流耗尽而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姒骇惧不已,眼泪便滑了下来,“主人,不要......奴再也不敢了!”
许之洐将帕子塞进她口中,一手扣牢她脑后,沉声道,“最好忍住。”
他素来是利落的,那匕首在她唇上堪堪划下,刹那便涌出血来。姜姒痛呼出声,那声音又被帕子堵住。她脸色惨白,唇上的血便滴到她素白的袍子上。
管乐闻声而来,在门外提高声音,“姑娘,奴婢要进去了!”
*
管乐闯进门,见姜姒唇上流着血,趴在地上十分狼狈。心中道果然是调虎离山,便大叫徐安,“徐将军!快追刺客!”
徐安应了一声,便疾疾追了出去。
管乐拿丝帕覆上伤口,将姜姒搀扶上榻,一脸忧容地去找金创药。
姜姒浑身发抖,不想东宫守卫森严,许之洐竟也能来去自如。若不是许鹤仪临行前留下了徐安与管乐,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她稍稍冷静下来,突如当头棒喝:许之洐大张旗鼓去燕国,人却留在长安。此次甘州行便是除去大公子的最好机会,可武艺高强的徐安却不在大公子身边!
她想起方才的梦境,梦里许鹤仪策马途中,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身受重伤,几乎死去。她当下便叫道,“管乐姑姑,快找徐将军回来!”
管乐素来处事稳重,见她如此焦灼,知道她必然想到了极重要的事,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找徐安。
好在徐安没多久便回了栖梧阁,许之洐潜至夜色中,又有佯装成刺客的人掩护,想抓到并不容易。何况,徐安谨记着许鹤仪的话,不能离开姜姒十步以外。
管乐将他带进阁中,姜姒低声问道,“将军可知殿下去了何处?”
这是机密,徐安不说话。
“燕王没有离开长安,他来刺探殿下的消息,必定会对殿下不利。”姜姒情急之下说的过快,唇上将将凝结好的伤口又爆出血来。
徐安一怔,手扣紧了佩剑。正要离开,忽地又转身回来。
“将军去吧!”
徐安脸上惯是没什么表情的,此时罕见地拧起眉头,朝姜姒抱拳,“姑娘自己小心!”
管乐执起丝帕给她揩去血,又细细上了金创药,终是轻叹一声,“殿下从来不会看错人。”
姜姒抓住她的手低语,“姑姑,东宫有燕王的眼线,只怕不止一人。”
管乐颔首,“殿下是知道的,只是隐藏的太好,一时还找不出来。姑娘只管养好身子,万事等殿下回来再说。”
月落星沉,坠兔收光。
院中的梨树泛出斑白的影子,不知大公子是否安好。
*
天光大亮时,长姝身旁的兰暄并几个粗壮嬷嬷气势汹汹地来了。
兰暄似笑非笑地说,“太子妃请姜姑娘过去问话。”
管乐上前行了个平礼,笑道,“兰暄姑姑,殿下出门前特意叮嘱了,姑娘身子不好,不必出栖梧阁。”
兰暄笑道,“姑娘看来神色不佳,倒也不打紧。不过是太子妃与顾良娣、沈宝林在一起闲聊,请姑娘过去叙叙话罢了。”
那几个婆子都是从大将军府跟着长姝过来的,惯会看人眼色,当下便要上前架起姜姒。
管乐挡住婆子,“兰暄姑姑究竟是要姑娘过去叙话还是责罚?”
兰暄蹙着眉头冷冷道,“奴婢说了不算,管乐姑姑若非要阻拦,只怕太子妃会怪罪。”
姜姒起身拉住管乐,浅浅一笑,“姑姑不必为难,我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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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时,外头有靴子踏地声步步迫来,到门口时方才停下。
“殿下。”是伯嬴的声音。
许之洐瞥了一眼身边已惊醒的姜姒,她撞上他的眸子,慌忙垂眉敛目,裹紧锦被蜷缩在一侧。
他便在鲛纱帐里问道,“如何了?”
“末将无能,还是让太子逃了。”伯嬴身上亦是血迹斑斑,他站在微明的天色里,冷硬的线条下有几不可察的挫败感。
鲛纱帐里的人沉默片刻。
伯嬴又道,“不过他身负重伤,即便回东宫,也要休养一阵子。”
姜姒闻言瑟缩了一下,这种瑟缩,是她的本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大公子的安或危,如同她自己的生与死。她的本心,便是为大公子而活。
感受到她的畏缩,许之洐目光森然,眼底泛起一层血丝,冷冷地弯起嘴角。若不是昨夜因为这女人临时起意回来,岂会让许鹤仪有活下来的机会。而她,便是睡在他身畔,还是会为许鹤仪担忧畏惧。
下一刻,许之洐拽起她如黛的青丝轻易便将她甩下床榻。
姜姒重重地摔下去,额间因撞到案几,霎时便淌下血来。她痛呼一声,幸而身上有春衫,不至于那么狼狈窘迫。
她抿着唇眸光黯然,抚着淌血的额头跪在地上。再抬起眸子看他时,他的目光苍冷,毫无半点情愫。
她原以为昨日他的温柔,便是待她的好了,他甚至要她不必再称奴。然而此时,他眸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乃至讥讽地弯了弯唇。
姜姒苍白着脸,再次惊慌不定起来。千回百转间,眼中泪花隐隐。她心里对许鹤仪感到愧疚,昨夜他生死悬于一线,她却在许之洐身下缱绻承欢。
姜姒啊,她痛苦地闭上眼,你怎么可以!
“现在,本王许你走。”许之洐神色冰凉,十分冷漠,“但能不能活着回到东宫,便看你自己了。”
姜姒愕然看向他,他带着轻蔑的眼神眯起眸子看她,脸上的冷漠愈发可见。
“主人,当真放奴走?”她的朱唇微微轻颤。
“你昨夜令本王舒服了,本王便再给你个恩典。白芙赐于你,权当个作伴的。”许之洐将七星匕首扔到她身前,神色晦暗,冷冷命道,“滚吧!一炷香后,着人追杀!”
姜姒站起身来,不敢去榻前取她的丝履,只垂头赤足退了出去。出了房门,见伯嬴与白芙俱侯在一侧。
她已是顾不得,当下提起春衫朝外狂奔。
她的脚踏在满院的辛夷花上,踏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她瘦削的身子着了一层春衫,穿过那亭亭如盖的辛夷树。
姜姒朝外奔跑着,仿佛许鹤仪就在门外等她。
白芙背着包袱,亦朝她追来。
*
许之洐的这座宅子坐落在长安城郊,姜姒从前未来过这里。她奔出大门,也不知要往哪里逃。只记得许之洐阴冷冷的话,“一炷香后,着人追杀!”
这时白芙追上来,拉起她的手,便往内城跑去。姜姒虽不信白芙,此时亦无他法,许之洐既说白芙赐她是恩典,便暂且只当白芙与自己一路。
“姐姐可认得去东宫的路?”
“当然认得!”
“姐姐要与我同去?”
“殿下将我赐予你,便是要我护着你。”她冷笑着,“他为你,竟舍得把我送出去。”
白芙抓紧她的手往前跑,冷声道,“你听着!从今天起,你我同舟共命!”
姜姒笑起来,她握紧白芙的手,竟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亲近。
“姐姐的包袱里有什么?”
“自然是我的衣物!”
“可有丝履?”
白芙瞥了她一眼,方注意到她竟赤着脚跑了这么远。当即解开包袱,扔给她一双丝履,催促道,“快些!殿下马上便派人追来,我可不想与你一同受死!”
姜姒的脚已经磨起血泡,她草草穿上丝履。见白芙正垂着手等她,她上前便去握住白芙的手。
白芙手一缩,仍是任她握住,冷哼道,“你这么大人了,不会自己跑吗?”
姜姒笑着不答话。
也不知泡了多久,足底的血泡磨破了,又生出新的血泡来。两个人都未跑过这么远的路,早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眼见着路上的马车和人越发多了起来,约莫不止一炷香时间了,才见后头追来五六个壮汉。这几个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里擎着大刀疾疾朝她俩撵来,“站住!哪里跑!”
白芙拉着她紧跑几步道,“快些!追来了!”
姜姒扭头冲他们看去,见这些人俱是一副打手装扮,与那日在青楼门口见到的打手极是相似,便问,“这是殿下的人吗?”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要杀你?”白芙问道。
“上回你离开东宫,是因太子妃要发卖你。若是见到太子殿下,你可知如何与太子殿下说?”
姜姒应道,“知道!”
那些打手体格健壮,追上两个弱女子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们磕磕绊绊,一会儿被驴撞翻,一会儿磕到摊贩铺面上,要不就两腿拧到一起去被自己绊倒,嘴里却一点都没闲着,“站住!给老子站住!”
“站住!再跑打断你们的腿!”
姜姒疑道,“他们是怕追到我们吗?”
白芙皱着眉道,“看好你自己的路!他们追,你就跑,哪儿有那么多话?”
直到远远有马车驶来,那骑马在前的人持着长剑开始清路。
那五六个壮汉这才发了狠地扑上来,大叫,“还敢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白芙被吓了一跳,慌忙中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把姜姒也带倒了。
那领头的壮汉大喝一声,“兄弟几个,绑回红莺楼领赏去!”
便有两三人抡着粗绳上前,要将姜姒与白芙捆起。姜姒暗中已拔出匕首,只等壮汉上前,便刺到他心口去。
谁知白芙却按住了她的手,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竟将她的匕首压在自己身下,还冲那几个大汉哭着喊道,“求求大哥别带我们回去!我们不要接客!”
“大哥行行好吧!我和妹妹已经够苦了!求求你们不要带我们回去!”
领头壮汉一挥手,那两三个壮汉已抓住白芙和姜姒的胳膊要捆。
白芙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住手!”方才那马车已然走近,车前骑马的人执着长剑仿佛鬼面罗刹冷冷喝道。
姜姒抬头一看,竟是徐安。
“将军!”姜姒惊喜地叫道。若不是那壮汉扭着她的双臂,她此时一定挣脱开来,去看看马车里是不是许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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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徐安愣住,随后别过脸朝马车内低声说道,“殿下,是姜姒姑娘。”
车里的人轻咳几声,略微颔首,“带她上来。”
还不待徐安下马教训,那几个壮汉见大势不妙,慌得一批,屁滚尿流地落荒逃去。
徐安便下了马,去搀起姜姒,“姑娘为何在此处?”
姜姒抿着唇不肯说话,委屈巴巴地便掉了泪,“将军。”
徐安不再问,扶着姜姒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见许鹤仪面色苍白倚靠着,唇间半点血色也无。胸口便是绷带缠着,亦渗出血来。想来昨夜受了重伤,又一路颠簸回长安,未得到及时医治的缘故。
见了他,姜姒泪意隐隐的眸子里渐渐迸出泪光,她低叫一声,“大公子!”
许鹤仪注视着她,神色不经意地舒展。他待姜姒一向是眉目温柔,此时轻声道,“阿姒,你看起来很不好。”
她慌忙整理发髻春衫,这才想起自己一大早便将额头磕破了,那时淌下来的血早已干涸在面颊上。又一路狂奔,蓬头垢面,露出来的手腕也是淤青斑斑。
又听他问道,“你本该在东宫,管乐没有看护好你吗?为何在此处被人追杀?”
姜姒垂着头,不肯说话,只是低泣起来。
这时恰听白芙在马车外哎哟哎哟地叫着,“将军,好疼!”
徐安问,“姑娘又是何人?”
“将军看不出来么,我自然是与姜姒妹妹一起的。”说着她便要攀上马车。徐安忙拦住她,冲马车说道,“殿下,还有一位姑娘,想上殿下的马车。”
许鹤仪的眸光便望向姜姒,他的眼底温柔。姜姒原不想欺骗许鹤仪,但白芙是许之洐的人,她也没什么法子,顿了顿,也只能说,“是与我一起逃出来的姐姐,若不是她带我跑,只怕......”
许鹤仪沉吟片刻,便颔首道,“上车罢。”
白芙上了车,掀开帘子见了许鹤仪,愣了一下。随即便行了礼,“民女白芙,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许鹤仪便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芙又拿出了当时诓姜姒的那一套,眼泪涟涟道,“民女命苦,父母亲因获了罪,父亲发配边疆苦寒之地,母亲怀着民女时也沦为官女支,因而民女也沦落到青楼......谁知姜姒妹妹命还不如我,人好好地待在东宫,竟被太子妃发卖到青楼去......”
许鹤仪目光微微一动,沉默片刻,又问,“你说什么?”
白芙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捂了嘴跪下,“民女口无遮拦,殿下恕罪!”
“你说便是。”
“是太子妃将姜姒妹妹卖到红莺楼,还交待了那老鸨子逼妹妹接客,妹妹不从,便好一顿打!民女不敢撒谎!”说着便指着姜姒额间的伤口,“这里......”
又挽起姜姒的袖子道,“这里......”
接着还要掀开她的小腿,“这里......都是那老鸨子命人打的!”
“若不是与妹妹投缘,心疼妹妹,民女认命便是,也不会冒死带妹妹逃出来。”
白芙惯会做戏,此时说罢,又嘤嘤哭了起来。
姜姒在一侧垂眉敛目,即便白芙说的夸张,但长姝卖她是真,这笔账她回了东宫迟早要与长姝算。只是长姝既是太子妃,身份尊贵。她想起许之洐的话,“杀人没什么可怕的,但要想活的像个人,杀人不过是最低级的手段。”
找寻机会杀死长姝容易,只怕自己也必惹来杀身之祸。
但许鹤仪素来疼她,这便是对付长姝最好的武器。因而姜姒一面笑着,一面眼泪不停地滚落,“是阿姒自己不争气,总给大公子惹麻烦。”
许鹤仪沉着脸,他的双眸疲倦黯淡,密布了血丝。这时气急了便捂住胸口强坐起来,朝车外冷冷道,“徐安,速回东宫。”
马车原本驶得迟缓,便是怕过于颠簸引起许鹤仪身子不适,因而徐安犹豫道,“殿下的身子......”
许鹤仪一时情急咳嗽起来,姜姒心中不忍,忙扶住他,为他轻拍后背,“大公子不要为阿姒烦忧。”
见车上的人不说话,徐安便不再坚持,扬鞭抽了一下马匹,便疾驰前去。
*
一行人回到东宫的时候,东宫诸人原应皆大欢喜。
只是见姜姒活生生地与许鹤仪一起出现,身旁还跟着一个貌美女子,又开始各怀心思。
医官急急入东宫,许鹤仪强撑着身子进了重华殿,只许徐安和姜姒近身侍奉。
长姝与顾念念、沈襄浓虽然心急,但也只能外殿等候。
沈襄浓盯着履尖的珍珠,两只葱白的手绞着帕子,哝哝说道,“殿下又带回来一个人。”
顾念念笑道,“我朝婚嫁,全凭家世门第。妹妹出自太傅家,如今已是宝林,往后前程似锦,有什么好担忧的。”
沈襄浓便轻轻叹气,“我瞧那女子相貌亦是十分艳丽,心里难受罢了。”
长姝阴恻恻瞥了沈襄浓一眼,“小家子气!”
沈襄浓疑道,“难道姐姐便不忧心?”
长姝得意道,“本宫是殿下发妻,殿下入主东宫前,便已在殿下跟前侍奉。如今又贵为太子妃,他日殿下登基,本宫便是名正言顺的正宫娘娘,有何好忧心的?”
顾念念笑笑不说话,长姝心里的忐忑,她看在眼里。
长姝便恼了几分,讥讽道,“怎么,顾良娣还在想着那句‘母仪天下’,妄想取本宫而代之?我劝你谨守本分,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顾念念浅浅笑道,“姐姐这样说,我们姐妹可就生分了。”
她不辩解,长姝便认为她有异心,因而心中的气就越发出不来,更是恼人。索性立起身来,在外殿踱步。
自那日刘婆子与王婆子捆了姜姒发卖出去,一直未归。她暗中请父亲大将军赵世奕派人翻遍整个长安城,都未寻到两个婆子的身影。活生生的两个婆子,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凭空就消失了!
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若是死了,总也得有尸体、有血迹,总得有人看见过吧?真是见了鬼了,她甚至一度怀疑身边究竟是否真的有过这两个婆子。
前几日,那马婆子的赌棍儿子还找到东宫。因他母亲迟迟不往家送银两,家里揭不开锅了,便来要他母亲,还大闹了一通。
人不见了就算了,好歹她用几十两银子把那赌棍打发了,可这姜姒偏偏回来了!她本就心里不安,那顾念念还阴阳怪气。如今许鹤仪又不许她们进内殿,长姝暗忖姜姒肯定在许鹤仪跟前说她的坏话!
她天生就外形于色,不善隐藏情绪。这会儿着起急,在外殿踱起步子来就越来越快。
忽听殿门开了,徐安冷着脸活似个阎王,“殿下请太子妃进殿。”
长姝心里咯噔一声,本就踱步踱地极快了,乍然停住脚,差点扭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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