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苏棠秦峫是古代言情《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白小城”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因为嫡姐的设计,本该是官家小姐的她被迫沦为大将军的试婚媵妾,明知对方想娶的是自己的嫡姐,可迫于家中威胁,她不得不百般讨好。不过,好在将军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残暴无情,虽不喜她,但将军也以礼待她。并且在她不间断的努力下,她和将军两人之间终于有了情愫。但就在这时候,嫡姐却找上门来要求履行当初的婚约。可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拱手相让,不过也没有办法,虽让她身份卑微。罢了,就当错爱了,她决定自请离去。可将军早已对她深爱不已,只认她为妻。这辈子,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依靠。...
主角:苏棠秦峫 更新:2024-02-15 0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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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秦峫的现代都市小说《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由网络作家“白小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秦峫是古代言情《将军,嫡姐求嫁妾自请休书》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白小城”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因为嫡姐的设计,本该是官家小姐的她被迫沦为大将军的试婚媵妾,明知对方想娶的是自己的嫡姐,可迫于家中威胁,她不得不百般讨好。不过,好在将军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残暴无情,虽不喜她,但将军也以礼待她。并且在她不间断的努力下,她和将军两人之间终于有了情愫。但就在这时候,嫡姐却找上门来要求履行当初的婚约。可凭什么,凭什么她要拱手相让,不过也没有办法,虽让她身份卑微。罢了,就当错爱了,她决定自请离去。可将军早已对她深爱不已,只认她为妻。这辈子,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依靠。...
“你的……”
秦峫本想问一句你的病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他没打算让苏棠知道他昨晚去过。
这对两人都好,毕竟苏棠这般纠缠,对他而言也是个苦恼,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还去探望了她,说不定会更难摆脱。
所以那句话堪堪出口就被他又压了下去。
好在苏棠并没有在意,她看了秦峫一眼,起初眼睛还是亮的,后来目光就淡了下去,也没有和以往一样见礼说话,只将热水放在了阶下,便屈膝一礼去了后院。
秦峫莫名的有些不适应,苏棠的反应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以为她会怕他或者怨他的,结果她眼里没有畏惧,只有黯然……是被辜负后的黯然。
欺负人的错觉又来了。
秦峫连打拳都没了心思,草草武了一通就去后院冲了个凉,刚才放在阶下的铜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提到了这里来,他明明已经打好了冷水,可盯着那铜壶看了两眼,鬼使神差的提起来兑了进去。
温热的水冲下去,他舒服的一激灵,冷水果然是不如热水舒服的。
他抓着布巾擦了擦身上,心思逐渐清明,他还是应该去和苏棠谈一谈的,就算她另有心思,可只要自己态度坚决,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自己心里只有苏玉卿一个人,想来她也不会强求。
“来人。”
他穿好衣服,抬脚往前头去,郑嬷嬷闻声迎了过来:“爷,您有什么吩咐?”
“请苏棠过来,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郑嬷嬷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请?
对一个诡计多端的妾室,为何如此客气?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那小贱人对秦峫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蛊惑了他吧?
郑嬷嬷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并未流露分毫,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可却没有立刻去寻苏棠,而是先去了一趟后院,武轩的后院里除了有口井供秦峫日常使用外,还有一间狗舍,里头养着两条十分高大凶猛的恶犬。
这两条狗因为维护自家主人,将欺负人的恶霸咬残了,原本是要被人打死的,恰逢秦峫路过,就救了回来,一直养到现在。
这两条畜生倒也通人性,只听秦峫一个人的话,对他们这些人虽然不至于攻击,可就算喊破喉咙也别想它们给出半分回应。
郑嬷嬷倒是巴不得它们不理会自己,她悄悄走近狗舍,将门栓拨动了两下。
两条大狗狐疑地看着她,她被那发绿的眼睛看得寒毛直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畜生,看什么看?!”
她忙不迭退了出去,定了定神正要去寻苏棠,却是一抬眼就瞧见她正蹲在院子里擦洗秦峫的兵器,看样子十分认真,她冷笑一声,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是吧?
待会儿你可得给我好好装。
她遮住了眼底的恶意,抬脚朝苏棠走了过去:“苏姑娘,爷让你过去一趟。”
苏棠微微一怔,秦峫让她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秦峫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厅里看兵书,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朝她看了过来,那神情像是真的在等她一样。
“这就去。”
她将手里的长刀擦拭好摆回架子上,起身就要往正厅里去,却又被郑嬷嬷拦住了:“你先去趟后院吧,爷把腰带落在后院了,你顺带给他带过去。”
苏棠脚步微微一顿,扭头朝郑嬷嬷看了过去,打从知道秦峫不喜欢她之后,这人对她的恶意便毫不遮掩,别说让她往秦峫跟前凑了,就算她问一句,对方都要冷嘲热讽她几句才行。
今天竟然主动让她去拿秦峫贴身的东西……
她不得不怀疑后院有什么东西。
“看什么?爷还等着呢,你还不快去?”
苏棠又看了一眼正厅,这次她耐着性子等了等,等和秦峫对上了眼睛,她才垂下目光,声音略微提高了些:“既然是爷的吩咐,自然遵命。”
她这才抬脚去了后院,心里十分警惕,面上却并未露出分毫,一副什么危险都没察觉到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都是靠察言观色活过来的,多少也能猜得到郑嬷嬷的想法,无非是见她整天在秦峫面前晃荡,有些看不过眼,所以想用些下作手段教训她。
但在秦峫眼皮子底下,对方绝对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她也不妨顺水推舟,先看看对方的谋划,再决定后面怎么做。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抬脚进去,一眼就瞧见地上散落着一条腰带,她弯腰正要去捡,后院的门忽然被合上了,她回头一看,就瞧见郑嬷嬷的影子在墙角一闪而过。
她微微蹙起眉头,下一瞬就听见了类似于野兽般的咆哮声,她一僵,猛地朝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就见先前一直关着的狗舍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了,而本该在里头的两条恶犬早就出来了,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苏棠后心瞬间一凉,也明白了郑嬷嬷的打算,是她想的太简单了,郑嬷嬷这可不只是想教训她那么简单,这要是真的被咬上,流了血,她怕是会被这两条恶犬活吃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教训也就算了,她可以吃下这个亏,可郑嬷嬷这是要她半条命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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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峫等了又等,也没见苏棠进来,逐渐有些不耐烦,正打算亲自出去找一找,后院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也响了起来。
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一边喊着住手,一边抬腿朝后院跑去,可伸手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竟然被什么东西系住了,他怒上心头,瞬间就知道苏棠这是让人算计了。
他一脚踹开了门板,系着门的布带落了下来,他没来得及细看就冲了进去,两条大狗正对着苏棠疯狂吼叫,好在那女人聪明,躲进了狗舍里,似是关上了狗舍的门,这才没有沦为它们的口中餐。
“给我住手!”
他一声厉喝,雷霆一般炸响在后院上空,两条恶犬立刻垂下尾巴,讨好的朝他蹭了过去,抓起铁链子将两条狗都栓了起来,这才朝狗舍走过去:“你没事吧?”
苏棠浑身狼狈,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她又经历了仓皇地逃窜,半边酥胸和藕臂都露在了外头,趁着狗舍周遭的脏污,白的几乎发光。
秦峫下意识扭开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朝她伸出了手:“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苏棠却仍旧缩在狗舍不动弹,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比之昨天早上的时候还要浓烈,片刻后,一滴眼泪顺着她眼角淌了下来:“将军……当真这般厌恶我?”
秦峫皱眉,苏棠这话什么意思?
狗虽然是他养的,可他没让它们咬人,更没让它们咬苏棠……再说不是她自己来后院的吗?
他年少时候背了太多国公府那位填房给的罪名,最受不得旁人冤枉他,所以苏棠这话一出来,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甚至眼底都闪过了戾气,可看着苏棠那副狼狈凄惨模样,他的火气又没能发作出来。
算了,这丫头才十五岁,和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他压下了心里的不痛快,耐着性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了出来:“有没有受伤?”
苏棠仍旧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秦峫眉头越拧越紧,难道就没人告诉过苏棠,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吗?
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呵斥出来,只能自己打量了她两眼,这才瞧见她小腿的衣裳也撕裂了,上头一大片挫伤,以他的经验,很清楚的知道那伤不严重,皮肉伤而已,可也不知道为何,这么落在苏棠身上,却颇有些触目惊心,仿佛随时会沁出血来一样。
他本想摸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可又怕自己碰这一下,苏棠会哭的更厉害,只能将手收了回去:“走吧,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苏棠仍旧站着不动,她不能这幅衣不蔽体的样子出去。
秦峫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也没穿多少衣裳,长衫一脱,他也就光了膀子,可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自己那点脸了。
他还是将衣裳裹在了苏棠身上,本以为她伤了腿,怕是走路要不利落,便想将她抱起来,可没想到苏棠竟然躲了。
他脸一沉,苏棠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来后院招惹了这两条狗,受伤了还要和他发作是吗?
他看起来难道像是脾气很好的人吗?
“你以为我想碰你?若不是你非要来我跟前惹眼,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
话音落下,他摔袖就走,可刚到门口却又心软了,一个官家小姐,素来娇气,受了委屈想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他何必这么凶?
他闷着头转身又想往回走,可这一转身却瞧见了一条眼熟的布带落在地上,他微微一愣,将东西捡了起来,这才认出来,这是他的腰带,可他记得自己带走了,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在门边……门边?
刚才系住这门的,该不会是他这条腰带吧?
将军就这般厌恶我吗?
怪不得刚才苏棠会问这句话,她认得这条腰带,她以为是他把她关在这后院,由着恶犬撕咬的。
“苏棠,这不是我……”
“将军不用解释,”苏棠抬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这一刻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个道理,哪怕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她也没再掉一滴眼泪,“是妾太过自以为是,总来将军跟前晃悠,这才惹了将军厌烦,以后妾不会再来了。”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再没有给秦峫说话的机会,悲切切地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跑走了。
秦峫下意识跟着走了两步,却到底也没追出去,只是脸色彻底黑了,有人在借他的名义残害苏棠。
“让郑嬷嬷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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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大夫连忙摆手,“只是寻常的症状罢了,没那么严重,将军只管放心。”
秦峫这才松了口气:“如此就好……能吃药缓解吗?”
“能倒是能,”大夫眼见秦峫如此气势骇人,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是老夫人年岁大了,可能见效有些慢。”
“我明白,大夫只管开药。”
大夫这才退了下去,不多时红杏就张罗着在廊下安置了小炉子开始煎药。
秦峫此时才咔吧一声握了下拳头:“苏棠……”
苏棠猛地惊醒,外头天色已经亮了,她靠着床榻坐起来,心跳有些不安宁,正要下地,却只觉一片头晕目眩,这几日接连受到惊吓,她好像也有些撑不住了。
反正清苑的门被锁了,她也出不去,索性就靠回床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晖儿,给我倒杯茶来。”
晖儿过了片刻才应了一声,端了杯凉茶来,苏棠叹了口气,她年幼时候落下过病根,不敢吃凉的,这么多年了,晖儿始终记不住。
“我喝不得冷水,去烧热的来。”
晖儿吐了下舌头,灰溜溜跑走了。
苏棠实在是口干舌燥,她犹豫片刻,还是喝了一小口凉的,含在嘴里慢慢润着嗓子,可就在这一瞬间,房门忽然被推开,郑嬷嬷带着曹杜两人冲了进来,瞧见她还躺在床榻上,眼底阴毒之色一闪,随即抡起藤条,对着她脸颊就抽了下来,苏棠慌忙抬手遮住,随即小臂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郑嬷嬷却不罢休,抬手还要再打,苏棠一把抓住了藤条:“即便我是妾,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动手,郑嬷嬷,你凭什么?”
“凭什么?”
郑嬷嬷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想将藤条拽出来,可苏棠那小小的身体竟然满是韧性,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抽动,反倒被晃的险些栽到在地。
她脸色一黑,没再继续纠缠,只是阴恻恻地开了口,“就凭爷的吩咐。”
她看了看身侧的曹杜两人:“两位嬷嬷,爷吩咐了,这几日要教会苏姑娘《孝经》,若是稍有懈怠,不必客气,如同我方才那般教训就是。”
苏棠心口猛地一沉,郑嬷嬷如此猖狂,大约真的是秦峫下的令,莫不是秦老夫人醒过来了,却不记得昨天的事?她引诱老夫人的罪名是坐实了?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苦笑了一声,虽然受冤枉已经是常态了,可她以为这秦家和苏家多少都有些不一样的,原来并没有。
“她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郑嬷嬷冷冷乜了苏棠一眼,转身走了,曹杜两人关上门,这才看着她叹了口气:“苏姑娘,咱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用些心吧,不然咱们也不能徇私。”
用心?
既是有意为难,即便她用心,又能如何?
短短一上午,苏棠胳膊上便多了五六条印子,她没有喊,等送了两人出去,她才坐在桌前,撩起袖子沾了清水一点点擦拭那些伤痕。
晖儿这才露面,站在门边带着哭腔喊姑娘。
苏棠头都没回:“出去。”
晖儿没敢多言,委屈巴巴地跑走了。
苏棠却在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晖儿指望不上,她素来胆怯,有事就躲,但凡有一分可用之处,苏夫人当初也不会把这丫头指给她用。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希望对方能安慰她两句的,可连这一点,晖儿都做不到。
擦拭着伤口的指尖慢慢颤抖起来,苏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仰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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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不必难过,你反而要庆幸,庆幸秦峫只是用慢刀子磨你,而没有和苏家似的动家法要了你半条命,只要还能喘气,就要挣扎下去,只要挣扎的够努力,迟早会得偿所愿的。
秦峫搓了搓指腹,心里有些不知来由的烦躁。
苏棠既然敢对祖母下手,那她遭受任何惩罚都是咎由自取,他没有理由怜惜对方。
可他就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不安,只能抬手一下一下揉着额角,试图借此冷静一些,冷不丁郑嬷嬷自外头走了进来,虽然没开口,可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喜色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秦峫蹙了下眉头,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什么好高兴的?
“回爷,老奴刚刚送了两位嬷嬷离开,她们说今天已经将姓苏的好生教训了一顿,往后几天一定教的她规规矩矩的,再不敢动鬼心思。”
“还有吗?”
郑嬷嬷被问得一愣,秦峫就交代了她这件事啊。
她摇了摇头:“除了这没旁的了,爷是指什么?”
秦峫却没再开口,他只是希望郑嬷嬷这份高兴是有旁的原油,可现在看来,只是因为苏棠受罚了而已……那女人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他挥了挥手,示意郑嬷嬷可以下去了,郑嬷嬷却没动:“爷,这都到午饭时辰了,您该用饭了。”
秦峫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本以为这一眼足够让对方闭嘴,可没想到竟然还有声音响起来:“不吃饭怎么行呢?事再大也不能耽误吃饭。”
秦峫彻底烦躁起来,扭头朝郑嬷嬷看过去:“我说不吃,听不懂……”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郑嬷嬷已经退了出去,刚才她站的位置上此时空无一人,秦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猛地朝另一侧看过去。
秦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被红杏往外头一步步走过来,刚才那句话正是出自她口。
秦峫连忙迎了上去:“祖母,您怎么样?”
“年纪大了,吃了不克化的东西,难免会有点不安生,不用担心。”
秦峫揉了下眉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老夫人,她这是被人害的。
“还好昨天那丫头拦着我,没让我多吃,不然今天怕是一天都下不了地了。”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继续开口,秦峫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话音落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不对:“您说谁?”
“就是你那小媳妇啊。”
秦老夫人身体还算虚弱,可精神却好了许多,“我昨天去瞧她了,也没有府里说的那么不好,你怎么就看不上啊?”
秦峫懵了片刻才从这话里反应过来什么,腾的站了起来:“祖母,昨天你是自己去清苑的?!”
他忽然拔高的嗓门唬的秦老夫人往后缩了缩,随即嗔怪地瞪过来:“我是年纪大了,还没聋呢,小点声我听得见……”
抱怨完她才回答孙子的问题:“是我自己去的啊,人家小姑娘离开父母来了咱们秦家,受了委屈你也没给人家一个公道,我这做长辈的不得去安抚安抚啊?”
“那您的腹痛……”
“刚才不是说了吗?”秦老夫人嫌弃地瞥了眼孙子,“贪嘴多吃了两口,腹里就闹腾了,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对了,我昨天是犯糊涂了吧?后面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了,没给人家姑娘惹麻烦吧?”
秦峫却顾不上回答这个问题,转身就朝着清苑去了,到了门前看见门环上拴着的铁链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惩戒苏棠已经受完了,他来这里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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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姑娘就住在这里吧。”
郑嬷嬷推开了最偏远处院子的门,将军府本来就没几个主子,平日里多的是用不到的院子,只有下人隔几日会去打扫一次,可这座院子太偏,连下人都懒得来,故而门一推开,便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主仆两人抬眼看去,就见院子里全是落叶,墙角还生着青苔,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一棵树,还已经枯死了。
简直处处都透着凋败。
晖儿一向胆小怯懦,从不敢与人犟嘴,可此时却没能忍住:“嬷嬷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方才走过来,有那么多院子空着,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么一间?”
郑嬷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她抬手一抱胳膊:“将军府院子是多,可那是给贵人住的,你们合适吗?”
晖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家姑娘可是……”
“媵妾嘛,”郑嬷嬷毫不客气的讥笑出声,“有些地方乱了尊卑,的确会把媵妾当成主子,可咱们将军府不一样,妾就是妾,和奴仆没什么区别。”
她嘲讽的看向苏棠:“老身劝姑娘一句,要是想在这府里安稳过日子,就把不该有的念头收起来,我们爷可是心思最清明的人,最不喜欢旁人作妖,要是逮着了动起家法来,可是不会留情的。”
“你太过分了,我家……”
“晖儿!”苏棠喝止住了晖儿的争论,她静静打量了郑嬷嬷一眼,郑嬷嬷不自觉抬起头,预备着她可能会有的发难,然而苏棠却只是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眼底没有一丝怨怼,“嬷嬷说的我都记下了,能有名有份的跟在将军身边,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别的我不敢奢望,请嬷嬷只管放心。”
郑嬷嬷一愣,她在国公府见惯了那填房嚣张跋扈的嘴脸,冷不丁对上苏棠这幅温柔小意的模样竟有些懵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脸色却变得更难看。
“装模作样谁不会?你最好别让我逮着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她哼了一声,抬脚走了。
晖儿气的哆嗦,虽然从马车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将军府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可是却没想到会如此艰难,连个下人都敢这么瞧不起她们。
“姑娘,你怎么由着她们作践你啊,刚进门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苏棠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见过哪家的奴才敢擅自做主的吗?郑嬷嬷敢这样,是因为秦将军想让她这样,和她争吵什么都解决不了。”
晖儿也知道是这么回事,眼眶瞬间就红了,没出阁的时候就要被嫡母长姐欺辱,好不容易嫁了人还摊上了这么一个混蛋,她家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了,”苏棠揉了揉她的双丫髻,“这已经比我们之前的院子好很多了。”
她说着打量了一眼这院子,刚才那话不是安慰晖儿的,虽然这的确是将军府最差的一座院子,可有三品的规制在,院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比她和金姨娘住的那间小院子要好许多。
她们那间院子,连太阳都晒不到。
“去打水,咱们收拾一下。”
晖儿悻悻地哦了一声,打水回来的时候小脸还垮着:“姑娘,那秦将军长得那么凶,对你又不好,你看上他什么了呀?”
苏棠收拾包袱的手微微一顿,她如何能知道自己喜欢秦峫什么呢?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没有反悔的余地,哪怕她真的没办法对那个男人动心,她也要骗过所有人,然后连她自己也骗过去。
主仆两人打扫完院子时,天色已经黑了,厨房并没有人送饭过来,苏棠琢磨着这应当又是秦家的一次下马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秦峫授意的。
如今她在这将军府处处都不受人待见,身后又没有人可以依仗,想要改变处境硬来是不行的。
她思前想后,决定亲自去一趟厨房。
晖儿有些担心:“姑娘,要不还是奴婢去吧,厨房那地方又脏又乱……”
“在苏家的时候,我少去了不成?”
为了能和金姨娘在府里过得好一些,她曾竭尽所能的讨好过嫡母和长姐,这下厨的手艺,自然也被逼着练得极好。
晖儿一时没了言语,只能目送她出了门。
将军府占地极广,这里原本是宁远侯府,后来林家犯事被抄家,这宅子就被朝廷收走了,前两年秦峫在边境立了大功,皇帝龙颜大悦,便将这座宅子赏给了他。
苏棠初来乍到,并不认路,一路上问了好些人才找到厨房,已经过了饭点,厨房里早就清闲了下来,厨娘们正说着话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进来都愣了一下。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这大约就是那位今天被带回府里来的,并不受他们家爷喜欢的那个妾室。
几人十分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有志一同的忙碌了起来,连一向不怎么干活的管事娘子刘嫂子也拿了头蒜开始剥。
秦峫的身世府里的人都知道,这姑娘是个庶女,还是上赶着来给人做妾室的,算是将秦峫的痛脚踩了个彻底,这般情形下,收拾她就是给自家爷出气,所以她们老早就商量好了,今天这丫头别想从他们厨房带走一口饭。
这将军府的妾室不好做,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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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将人安排在了清苑,离着您远远的,她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昨天去了趟厨房,还给管事娘子塞了银子,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天一早,秦峫刚打完拳,郑嬷嬷就来禀报苏棠的事了。
打从知道秦峫不喜欢苏棠后,她对妾室的厌恶便也不再遮掩,她的主子也就是秦峫的生母,就是被妾室害死的,原本若是秦峫喜欢还会给苏棠几分颜面,可既然秦峫根本不在意,她自然也就可以由着本性来。
“不管她。”
秦峫摆摆手就让郑嬷嬷退了下去,如果说之前他对苏棠的态度,只是不介意养一个闲人,那在苏家推迟婚期之后,他就没办法那么平心静气了,他不喜欢她,见都不想见到。
他挥退了郑嬷嬷,径直往后院去冲凉,这是军营里带来的习惯,行军在外当然不好讲究,每次操练完一身的土和汗,他都是直接从井里提了水出来冲,眼下就算回京了,有足够的下人供他使唤,他也没有改这习惯。
他不主动吩咐,府里的下人也不会自找麻烦给他送热水,这些年他回京的时候都是如此。
可今天后院的井边却多了一只铜壶,壶口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烧开没多久,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他有些纳闷:“石丫,你烧的热水吗?”
石丫是他麾下阵亡将士的女儿,如今才十二岁,原本她还有个姐姐的,后来死于疫病,她无人照顾,他便将人安置到了将军府。
小丫头生的虎头虎脑,很是憨厚可爱,闻言自门后探出头来:“不是,刚才来了个可好看的姐姐了,她提过来的,还带了食盒,闻着可香了。”
秦峫一怔,好看的姐姐?
这府里的女眷虽然不少,可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即便有几个红杏那样的年轻姑娘,石丫也都是认识的,不至于连名字都喊不出来,能让她这般含糊的,只有一个人。
“苏棠来了?”
他顾不上冲凉,抬脚就走了出去,本想问一句苏棠在哪,结果一抬眼就瞧见她端着皂豆和熏香,正朝他走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脸颊涨红,片刻后才屈膝见礼:“将军。”
秦峫的脸刷的拉了下去,就在刚才,郑嬷嬷还说苏棠住的离他远远的,可现在人就跑到他跟前来了。
“你来干什么?”
苏棠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喜,微微垂下了头:“妾来伺候将军起身。”
“用不着。”
秦峫一口拒绝,满脸都是不耐烦,“苏棠,是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我不想看见你,以后你老老实实呆在你的清苑,别出来碍我的眼。”
苏棠抓着托盘的手不只觉一紧,似是被这句话刺到了,她垂下眼睛:“妾知道将军收容妾身是无奈之举,所以想为将军做点什么全做报恩……”
“用不着,”秦峫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苏棠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他发火的时候活像是在欺负人,可就算心里有些不自在,面上他神情却没有丝毫动容,“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已经够了,出去。”
石丫扭头看过来,似是想替苏棠求求情,可见秦峫凶巴巴的又不敢开口,只能瘪了下嘴唇。
苏棠对此却并不意外,只看昨天郑嬷嬷给她安排的院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好亲近,但没关系,秦峫这种人,虽然看着没有多大的官架子,可却足够骄傲,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对弱者下手的。
所以不管他态度多恶劣,都对她造成不了威胁,只要她拿准以柔克刚这一点,总能水滴石穿。
只是眼下过犹不及。
所以沉默片刻她扯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是,那妾身就先退下了。”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退两步才转身,临出门前却又顿住了脚:“将军,妾听说您爱吃包子,今日特意去厨房学着做了一些,请您尝一尝。”
她将食盒递到石丫手里,这才走了出去。
秦峫却是一愣,郑嬷嬷说过,苏棠给厨房的人塞了银子,他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为了给自己开小灶,现在看来竟然是为了学他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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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她便扭开了头,再没有看他一眼。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峫心里却并不痛快,那种欺负人的感觉又来了。
他有些恼怒,苏棠看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他呢?
但就算迁怒了,也磨消不了心里的愧疚感,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随手摸出一块木头开始雕。
苏棠也没理他,刚才那些话她是故意说的,秦峫这反应也让她很满意。
虽然不管她做什么,都始终没能动摇苏玉卿在秦峫心里的地位,但至少她已经不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了,只要能牵动秦峫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对她而言,都是很好的迹象。
如此,她也能琢磨着开展下一步了——和秦峫生个孩子。
秦老夫人喜欢她也是个谎言,她要赶在被拆穿之前完成生孩子这件事,然后带金姨娘离开这里。
可该怎么办呢?
她想不出章程来,秦宅却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她暂时按下思绪,扶着车厢下了马车,眼下这种时候她不能往秦峫跟前凑,所以屈膝一礼就打算退下,可不等走远就被红杏喊住了。
“爷和姨娘可算回来了,老夫人请您二位过去说话。”
苏棠很是诧异,抬手指了指自己:“姑娘莫不是听错了?老夫人说要见我吗?”
“就是苏姨娘你,老夫人先前见你一回,喜欢的很呐,这次特意喊了奴婢来请。”
红杏见苏棠一脸不敢置信,连忙含笑开口,但目光一看向秦峫,脸就绷了起来,“老夫人还说了,要是爷忙,倒是不必勉强过去。”
秦峫:“……”
到底谁是她亲孙子?
“不忙,走吧。”
他抬脚大步往前,苏棠连忙跟上,心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秦老夫人怎么会想着要见她呢?
她有心和红杏打听几句,可又怕落在秦峫耳朵里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只能暂且按捺。
倒是红杏看出来了她的忧虑,安抚了她一句:“苏姨娘不用担心,老夫人和善的很。”
苏棠感激一笑,她对秦老夫人其实观感也很好,虽然她身上的藤条是因对方而起,可对方毕竟是为她解释过的,这样的人应该是讲理的。
明德堂在将军府最深处,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防止老夫人发病的时候乱跑,这里离着三个门都远,总还能多几分安全。
他们到的时候,老夫人刚好掀开帘子往外头看,瞧见他们一来眼睛瞬间就亮了,远远地就迎了出来:“快一些,这么慢。”
秦峫闻言步子一迈,速度就提了上去,眉头却皱了起来:“您慢着些,才多久没见,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见老夫人迎面走了过来,连忙伸手去扶,却没想到老人家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苏棠的胳膊:“可算是来了,我早上就让人去寻你,他们说你和茂生出府了,可算是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呀?”
苏棠有些茫然,她从未见过这般和蔼可亲的长辈,一时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妾,妾……”
秦峫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无奈:“进去说话吧。”
秦老夫人这次倒是给了他面子,拉着苏棠进了屋:“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姓苏,单名一个棠字,海棠的棠。”
“这不是巧了吗?”老夫人喜笑颜开,“我就喜欢海棠花,咱们真是有缘分。”
秦峫一脸懵:“你喜欢的不是牡……”
秦老夫人一脚踩在他脚尖上,虽然老人家力道不大,却因为只踩在了大脚趾上,所以仍旧疼的秦峫额角一跳,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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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冒这个险,只能试着将人送出去。
“不着急,我还想再走走,我想去见见……”
秦老夫人一口否决,可说着说着脸上就又露出了茫然来,“我要去见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要去见谁啊……”
老夫人满脸焦急,不安的原地踱步,脸颊都皱到了一起。
苏棠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要不好,这是要情绪失控了。
“老夫人是来寻我的呀,您这不是找到了吗?”
她连忙开口,秦老夫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焦急逐渐变成了茫然:“我是来找你的吗?”
苏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您就是来找我的。”
老夫人情绪稳定了一些,盯着苏棠不停地看,像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被骗。
苏棠不敢掉以轻心,一直用平和安抚的眼神给她回应,一老一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注意到郑嬷嬷来了一趟,在瞧见院内的情形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等清苑被甩在身后,郑嬷嬷刻意强装的冷静才彻底龟裂,眼底露出兴奋来,苏棠这可真是自己作死!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老夫人头上。
听刚才那些话的意思,这分明是她为了在将军府站稳脚跟,故意趁老夫人发病,将她引诱过去的。
她得抓住这个机会,把消息传到秦峫耳朵里去。
秦峫年幼丧母,是被秦老夫人庇护着长大的,两人之间的祖孙情本就比旁人要更亲密,再加上这些年老夫人的呆症越来越厉害,他自然更加在意,谁如果敢打秦老夫人的主意,那无异于是在碰秦峫的逆鳞。
这个小贱人,这次可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郑嬷嬷想的眼睛发亮,加快脚步往前面去寻秦峫,迎面看见红杏正带着府里的下人到处找老夫人,眼瞅着这方向是要往清苑去的。
她连忙上前拦住:“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红杏素来是不喜欢郑嬷嬷的,这人仗着是罗夫人留下的人,总是自以为是,明明老夫人就在府里,可有些事情她却非得自己做主,连去请示一句都不肯。
因为这茬,红杏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可眼下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急得满头都是汗:“嬷嬷来的正好,可看见了老夫人?刚才说要出来走走,一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可急死我了……”
“老夫人不见了?!”郑嬷嬷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巴掌,“这怎么好……你们快去那边找找吧,我刚从这边来,没瞧见人。”
红杏不疑有他,带着人就顺着她说的方向去了。
郑嬷嬷眼见她走远了,嘴角才溢出一丝冷笑,找吧,找的越久越好,闹得越大越好,闹成这样秦峫才会着急生气,只要激怒了他,就苏棠那样的,他一脚就能要了她的命。
“小贱人……”
郑嬷嬷嘴角的笑意有些遮掩不住,“算计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她堵在去往清苑的必经之路上,在周遭装模作样的呼喊,今天她可不会让人过去。
天色渐暗,府里一片兵荒马乱,秦峫还没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等进了门,一听秦老夫人不见了影子,而下人们已经找了一下午了都没找到,他脸色瞬间白了。
红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奴婢也不知道人怎么就不见了,明明就在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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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到武轩,却不想还没进门就被石丫拦住了。
她着实愣了一下,虽然猜到了秦峫昨天没吃她做得饭,但也没想到他会让人拦她。
“是将军不想见我吗?”
石丫连忙摇头,虽然是事实,可就这么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了。
“是爷在练拳呢,他练拳的时候可凶了,你要是这时候进去,容易被误伤的。”
虽然小丫头费尽心思遮掩了,可苏棠还是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秦峫比她设想的还要油盐不进,这样心志坚定,不会轻易被旁人动摇的人,若是对人动了心,应该也不会轻易改变吧。
她又有些羡慕苏玉卿了。
但很快这份羡慕就被她压了下去,羡慕旁人做什么?她虽然没有这样全心全意爱慕着她的未婚夫婿,却有十分疼爱她的金姨娘,只要往后余生若能过得自在些,她就该知足了。
“那我在这里等将军练完可以吗?”
她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得小丫头满脸不忍,眼底写满了挣扎,显然是不想拒绝她,却又不得不拒绝,苏棠也不想为难这个小丫头,可演戏总得演全套,若是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简单了,哪里像是一个痴心的人呢?
“苏姐姐,那个……爷要练很久……”
挣扎许久,石丫还是拒绝了她。
苏棠不意外,但仍旧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沉默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你把东西送进去,尤其是热水,我听说将军以前打完拳就喜欢冲冷水,这样对身体不好。”
石丫连忙答应一声,小脸却又皱了起来,昨天苏棠送来的热水现在还在后院放着呢,秦峫别说用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叹了口气,目送苏棠离开才提着东西进了门。
秦峫刚好打完拳,见她提了东西进来眉头一拧:“带进来干什么?扔出去。”
石丫想着苏棠刚才送东西摇摇晃晃的样子,又想起她在厨房学着做炽肉时的努力,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爷,苏姐姐特意做得呢,您要不尝尝吧?”
“拿走,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石丫不敢再说,她虽然因着苏棠像她的姐姐,对她有几分亲近,可还远不到能为了她忤逆秦峫的地步。
“好吧……苏姐姐还送了热水来,她说你打完拳用冷水冲洗对身体不好。”
“废话这么多?赶紧去喂狗。”
秦峫不耐烦地打断了石丫的话,等小丫头走了他才瞥了眼铜壶,神情有片刻的变幻不定,苏棠这么阴魂不散他的确有些不耐烦,但自从生母早逝后,他也很少再听见这种关心的话了。
祖母的确疼爱他,可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而他那个爹……不提也罢。
他又看了两眼那铜壶,却还是没提。
就算苏棠再用心,也摆脱不了另有图谋四个字,他不会理会她的,等那个女人意识到这种手段对他根本没用的时候,自然就消停了。
可之后三天,他虽然没再见到苏棠进来,但每次练完拳,石丫都会提这食盒和热水进来,还会再嘱咐他一句莫要用冷水冲身,听得他不胜其烦。
“让郑嬷嬷来一趟。”
他开口吩咐,恰巧郑嬷嬷来送东西,立刻便进门应了话:“爷,老奴在,您有什么吩咐?”
“不是说让你给苏棠找个教养嬷嬷学规矩吗?人还没到?她怎么这么清闲?”
“人昨天就来了,老奴请的是最重规矩的曹杜二人,她们在教导上一向严苛,按理说苏棠应该是没时间再打您的主意的。”
来了?
秦峫皱眉,那么严苛的人,怎么也没挡住苏棠往这里来的路?
“再嘱咐她们几句,教导的更严格一些。”
郑嬷嬷连忙答应下来,随即犹犹豫豫的将一封信拿了出来:“刚才国公府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秦峫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懒得看,你说吧。”
郑嬷嬷也不意外,这些年秦峫和国公府的关系越发不好,那边送过来的信里也没什么好事,秦峫起初还会将送信的人喊进来问两句,后来大约是彻底失望了,便连信都不肯看了。
“说是再有几天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了,他们想把人接回去办。”
“接回去?”秦峫冷笑一声,“是真的想尽孝还是想趁机敛财?”
往年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寿宴操办的一塌糊涂,连菜品都置办的不齐全,让秦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儿子丢人。
“把送信的人打回去。”
郑嬷嬷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了。
秦峫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虽然有些烦躁,可既然嘱咐了教养嬷嬷,那苏棠明天应该就不会再来招他烦了,这面前也算是个好消息。
可他没想到,第二天练完拳的时候,石丫竟然又提了那两样东西进来,他脸色立刻黑了,这般严苛的教养嬷嬷都拦不住你来是吧?
好,这么想亲近我,那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什么样子。
“明天早上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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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见她被吓成这样,心里很是痛快,看来不管老夫人有没有事,苏棠会不会因此受罚,以后她都可以放心了。
就看对方这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样子,她就不信她还有勇气去争宠。
她怀揣着得意扬长而去,两个下人将被踹倒的门扶起来,重新装好上锁,随着咔哒一声响,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清苑瞬间冷清了下来。
晖儿这才缩着脖子从角落里出来,哆哆嗦嗦地去扶苏棠:“姑娘,你没事吧。”
苏棠坐在地上没动,她脚腕有些疼,刚才被郑嬷嬷推的那一下好像有些扭伤了,好在她自己学过这方面的皮毛,等个没人的时候自己看一下就好了。
晖儿没能扶动她,索性跟着坐了下来,满眼同情道:“姑娘你吓坏了吧,怪不得大小姐不肯嫁,他真的跟头恶鬼似的,太吓人了……”
苏棠没言语,她的确被吓坏了,却不是如同晖儿所说被秦峫吓到了,而是被以往的回忆,刚才秦峫拍开她手的时候,她以为对方会现在就给她定罪惩处。
就如同以往苏家无数次的屈打成招一样。
可他竟然没有。
秦峫……
秦峫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回了明德堂,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秦老夫人发病中有些不认人,见秦峫凶神恶煞的,根本不愿意见他,一个劲的往后躲,大夫来了也不肯让人诊脉。
无奈之下秦峫只能作罢,却到底不放心,在厅外坐了下来,打算就这么守一宿,等明天早上老夫人清醒了再看看情况。
夜色漫长,他心神有些混乱,祖母怎么会和苏棠在一起?
难道真如郑嬷嬷所说,是因为先前被狗咬的事,所以记恨他,想要发作在老夫人身上?
可苏棠当真是那么恶毒的人吗?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几天和苏棠的相处还是让他不自觉对这个人有了改观,虽然他仍旧因为对方的出身,和婚事被拖延而对她存有芥蒂,却已经将恶毒两个字从她身上剔除了。
可这次却……
是他看走眼了吗?
他神情变幻不定,郑嬷嬷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心里默默盼着老夫人明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这样苏棠就百口莫辩了。
虽然苏棠之前被吓坏了的反应,让她觉得对方可能不敢再亲近秦峫,可她还是觉得不够万全,最好还是狠狠责罚一顿,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才好。
她正在心里朝罗夫人念佛寻求庇佑,冷不丁内室里传来一声痛哼,那是老夫人的声音。
她一愣,秦峫却已经窜了进去:“祖母?!”
秦老夫人正捂着肚子蜷缩在床榻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来人,快找大夫过来!”
好在打从入夜大夫被请过来就一直没走,不多时人就过来了,很快就诊完了脉,说是吃错了东西导致的腹痛。
郑嬷嬷眼睛刷的一亮,罗夫人在天有灵,这是听见了她的话,在帮她啊!
“爷,一定是苏棠,老奴就说她引老夫人过去是不安好心,您现在相信了吧?要不是今天老奴在门缝里看见了老夫人,还去禀报了爷您,她这喂完了毒物再把人领出去往什么地方一扔,咱们根本找不到证据,她心思太恶毒了!”
秦峫的脸色漆黑如墨,却是先看了眼大夫:“祖母要紧吗?会不会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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