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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文本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是作者“蔷薇晓晓”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赵如意如意,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子爷屋里当差的时候,入画就曾不止一次地同她强调,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任何的活物。花草也好,宠物也罢,全都不能出现在世子爷的眼前。她那时候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入画这么一说,她就记了下来,而且这么些年,世子爷的屋里也确实没有摆过这些,她也就没有去追根问底。而现在,赵如意竟然趁着她没有到正房来当差的日子,养了这么多花草,那简直就是闯大祸了。......

主角:赵如意如意   更新:2024-01-15 1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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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如此一来,赵如意便每日跟在宋无忌身边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这期间许太医又来过一次,查着宋无忌的病情好像又稳定了下来。

虽然依旧喝着药,宋无忌脸上的笑却是渐渐地多了,夕照堂里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只有抱琴一个人后知后觉。

因为她还一直沉浸在“被世子爷的特殊照顾”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待她反应过来时,宋无忌几乎都要忘了身边还有抱琴这么一号人了。

听闻赵如意在世子爷身边得了宠,抱琴自是满心的不服。

她在世子爷身边多少年了,那赵如意才来了多久?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

某个夏日的午后,已是多年没有出过门的宋无忌却突然想带着添福出门去逛逛。

这对于夕照堂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担心他们二人在外没个帮手,周芮家的还特意指使了家里的周芮去替他们赶车。

待众人欢天喜地地送了他们离开后,夕照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大家心里都喜洋洋的,觉得日子好像又有了盼头。

得知了世子爷出了府,抱琴便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她特意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找赵如意的不痛快。

而此刻,赵如意正拿着一块微湿的帕子,擦拭着正房里那盆长势正旺的君子兰。

原来不管是宋无忌的卧房还是书房都是从来不摆这些花草的,有的都只是一些珊瑚、玉石做的盆雕和假景,华贵有余却生气不足。

和宋无忌相处熟了后,赵如意便说自己想在这些屋里摆放一些鲜活的花草,瞧着都让人觉得有精神头。

宋无忌听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而是让她去找院里负责采买的周芮,所有的费用都从夕照堂日常的采买里面走。

那周芮也是个能干的,只要是赵如意想要的,他总有办法给弄来。

后来赵如意才知道,这周芮家的和周芮虽然是先夫人的陪房,可周芮的兄长却是茂国公徐家的管事。

而且当年先夫人徐氏离世的时候,茂国公就吩咐了下去,今后只要是宁国公世子的事,茂国府的人谁也不准推三阻四。

赵如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周芮家的敢直接怼宁国府的人,原来是因为有更为强大的徐家在背后当靠山!

不得不说这个周芮是个极会办事的,他替赵如意买回来的这批花草的长势都特别的好,就比方说她现在正在擦拭的这一棵君子兰,叶片宽大又肥厚,那叶片齐得就像是被切过了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么好的花草,赵如意莳弄起来也格外的用心,松土、浇水、拔草、剪枯枝,她都做得十分的细致。

久未来过上房的抱琴一掀门帘子就被屋里的景象吓呆了。

原本摆着各种玉石摆件的地方全部都换上了花草,一屋子的花红叶绿,一丛丛一簇簇,看上去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而赵如意就哼着小曲地站在这些花草丛中,那模样甚是惬意。

抱琴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到了赵如意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花丛。

“谁让你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花养草吗?”抱琴就理直气壮地责打起赵如意来。

之前因为头皮突然吃痛,不明所以的赵如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在得知是抱琴拽着她的头发后,赵如意也丝毫没有手软地反手就抓住了抱琴的。

就这样,两个丫鬟就姿势难看地扭打成了一团,撞上了一旁的高脚架,然后就听得“哐当”一声,原本摆在高脚架上一盆茶梅就这样摔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盆里的土更是溅得满地都是。

听得动静的抱琴就松了手,待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后,就指着赵如意道:“你看到了没?若你不在屋里摆上这些,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赵如意就有些莫名地看着抱琴,心想若不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自己闹,这盆茶梅放在那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掉下来!

只是见着屋里这乱糟糟的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同抱琴辩论,而是赶紧去取扫帚,想把屋里打扫干净。

没想抱琴却一点儿都不想放过她。

她气势汹汹地拽住赵如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是不能养这些的吗?还不赶紧都搬出去!”

“你这人真是奇怪!”被抱琴闹得根本无法正常做事的赵如意决定不再忍她,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道,“先是莫名其妙地就闯进来同我扭打,现在闯了祸竟然不是想着先收拾残局,而是扯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草了?”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被赵如意这么一问,抱琴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记得自己刚到世子爷屋里当差的时候,入画就曾不止一次地同她强调,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任何的活物。

花草也好,宠物也罢,全都不能出现在世子爷的眼前。

她那时候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入画这么一说,她就记了下来,而且这么些年,世子爷的屋里也确实没有摆过这些,她也就没有去追根问底。

而现在,赵如意竟然趁着她没有到正房来当差的日子,养了这么多花草,那简直就是闯大祸了。

见赵如意执意要打扫地上那盆碎了的茶梅,抱琴便独自将那些花花草草往屋外搬去。

她这一举动,简直要把赵如意气得要吐出血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想着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自己花了大心血才摆成了如今的模样,而抱琴却要破坏它,赵如意就冲上前去拦住了她。

“做什么?当然是要把这些坑害世子爷的花草都给扔出去!”抱琴一边说着,一边就拎起了一盆正开着花的六月雪扔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那盆六月雪就砸在了院子里,碎了一地。

“你疯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赵如意见着,就狠狠地甩了抱琴一巴掌,将抱琴打懵在原地。


“好一个你不明白!”宋无忌听着就冷笑道,“你可别说这满院子的风言风语都与你无关!”

抱琴索性装傻装到底:“什么风言风语?抱琴这些日子未曾出得夕照堂,并不知道世子爷所指的是什么。”

宋无忌就冷冷地瞧着她。

看着抱琴趴在那惺惺作态,若不是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说不定就真信了。

“别装了,”宋无忌就目光如箭地看向了她,“我之前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也警告过你,胆敢再犯,我这夕照堂定容不下你!”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地造谣中伤!”宋无忌就冷哼道,“你以为自己避过了我在府中的那些耳目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却从没想过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府里,除了我就只有你和添福知道府里有那些耳目!添福与如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你,这府中还有谁会这么做?”

被说中心事的抱琴就浑身一哆嗦。

“你以为这件事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可你别忘了,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宋无忌冷冷地瞧着抱琴,“只要我去查,然后顺藤摸瓜,就不怕查不到源头!你现在自己老实交代,我还能赏你个体面。”

抱琴就咬着唇跪在那儿,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她也觉得很冤。

之前严嬷嬷不是说这是万无一失的事么?如意的娘被赶出府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她不过是旧事重提了一把,怎么世子爷就把所有的罪都归到了自己头上?

至于如意娘的死,就更不关她的事了!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抱琴就急着替自己辩解道,“是严嬷嬷跟我说,如意的娘年轻时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肖母,这如意肯定也会是个不守规矩的。我害怕世子爷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才……”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虽然抱琴说得情深义重,可宋无忌并不为其所动,“你害怕我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你就着了严嬷嬷的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严嬷嬷是什么人,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又是谁?”

“我……”被质问的抱琴一时就答不上话来。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我的身边已留不得你,你自己收拾行囊而去吧!”不想再同抱琴说话的宋无忌也就挥了挥衣袖,欲转身离去。

“世子爷……”抱琴一听却急了。

她自十二岁入府,府外早已无可托之人。

倘若现在被赶出府去,难道又要她去街上做小叫花子么?

“世子爷,抱琴再也不敢了,世子爷,您就饶了抱琴这一次吧!”抱琴扯着宋无忌的衣角伏在地上,死命地磕起头来,不一会的功夫便将自己磕得鲜血直流。

“呵呵,好一个再也不敢了!”宋无忌就嫌弃地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袍,“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到底说过多少次‘再也不敢了’?我一时心慈饶过了你,结果要不了几天你又故态萌发,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么?”

“你自己走,我还能给你一些体面,你若不走,我自会叫了人牙子来将你带走!孰重孰轻,你自己选吧!”宋无忌撂下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抱琴瘫坐在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了书房的宋无忌独自枯坐了一会,然后就从书案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樟木匣来。

樟木能防虫。

樟木匣里装的都是他的生母徐氏留给他的田庄、房屋地契和一些卖身契。

抱琴虽然是入画捡回来的,可当时为了确定主仆情分,也是按了手印过了官府明路的。

宋无忌就挑出了抱琴的那张卖身契,又准备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后,叫来了添福。

“总是主仆一场,这算是我的仁至义尽了。”宋无忌将东西交给了添福,自己却不想再见抱琴。

添福拿了东西去了。

抱琴却是拿着东西哭了好一阵。

添福在一旁瞧着,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抱琴平常挺机灵的一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知道这一次再无转机机会的抱琴只得擦了脸上的泪水同添福道:“我再去给世子爷磕个头吧。”

添福原想说不必了,可后来一想,不过是在书房外磕个头,也影响不了屋里的世子爷,也就并未拦着她。

抱琴收了自己的卖身契和银票,带着自己的细软包袱跪到了宋无忌的书房外,带着哭腔道:“抱琴感念世子爷的恩情,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在得知竟是抱琴害得如意的娘没了性命后,本就对抱琴不喜的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对她更加没有了好脸色,听闻抱琴竟被世子爷赶出了府后,她们二人更是躲了起来看热闹。

在瞧见抱琴是真的走了后,她们两人也就合计着要不要去吊唁一下赵秦氏,毕竟也是曾经相识过一场。

宋无忌得知后,就准了她们二人半日假,并让她们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赵如意送去。

办丧事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可看着如意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想必也没攒下什么钱,送些钱去,以免让他们捉襟见肘。

待如意再回到夕照堂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

除了看上去有些疲倦外,一身朴素的她和平日里并无二异,只是戴在鬓边的一朵白色的绒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上有热孝。

瞧着世子爷的目光总在自己的鬓边打量,赵如意这才想起了头上的这朵小白花。

她赶紧伸手将白绒花撸了下来,藏在了袖口里。

既然入府当了差,便只有主子没有了父母,世子爷还能同意她回家走动,已是天大的开恩,就更别说这次回家为母奔丧,要换成是别人,自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既然世子爷开了恩,她赵如意就不能不知好歹地戴着朵白花在世子爷的面前膈应人。


天顺二十八年的初春,乍暖还寒。

宁国府的后街上,梳着一条大麻花辫的赵如意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杏黄色素面妆花褙子,满身别扭地跟在母亲赵秦氏的身后走着。

她身上的这件妆花褙子还是母亲当年在国公府里当差时主子赏的,所以母亲平日特别的宝贝,一直压在箱底并不轻易示人。

因此今日赵如意穿在身上不但满是折痕印,还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樟脑味。

“等下见着人记得要行礼,不要乱说话!”手里提着四色盒子的赵秦氏走在前面却不忘叮嘱道,“今年府里放出一批丫鬟,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虽入了府当差,可若分不到一个好差事,那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嗯。”赵如意很是乖巧地应着,可心里却早已有了主意。

她的外表虽然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可她的心里却住着一个重生而来的灵魂。

是的,赵如意重生了。

上一世,她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的丫头。

她原以为只要爬上了少爷们的床,便能过上好日子,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爬了床后,才是她苦难日子的开始。

她侍奉的二公子表面上看去温文尔雅,可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他暴戾凶残,动不动就对下面的人喊打喊杀,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伤得厉害。

丫鬟们之间也是勾心斗角,生怕对方越过了自己去,整日地活得很累。

既然重生了,就绝不能再走上一世的老路,赵如意就这样想着。

更何况那个严嬷嬷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可是东拼西凑地借了四十两银子,严嬷嬷才肯点头帮忙,仅凭她们今日所带的这四色礼盒,只能是无功而返。

果如赵如意所料,身着墨绿绣金褙子的严嬷嬷满头珠翠地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手里的甜白瓷茶盅,手腕上的绞丝赤金手镯有一下没一下地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按理说我们俩曾在一个屋里共事过,你来找我,那是瞧得起我,”严嬷嬷同赵秦氏打着官腔,“可这件事我也难办呀,应了你,就得回绝了别人,府里的差事总得有人去做呀,都急着往主子跟前挤,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赵秦氏听着就满脸尬色,反倒是赵如意却悄悄打量起这屋里的陈设来。

清一色的黑漆嵌螺钿家具、黄花梨的雕花落地罩……这屋里的派头和气势,竟和一般的富家太太无异。

而里屋靠墙的矮柜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捡的各色礼盒,大的小的堆放在一起,就更显得她们带来的四色礼盒寒酸。

“那你说要怎么办?”赵秦氏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严嬷嬷放下手中的茶盅,好似无意地转着手指上的赤金戒指道:“主要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得打点多少人啊,没有个三四十两银子,办不下这事来!”

赵秦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为难起来。

三四十两银子?这可是自己一家人差不多三四年的费用,而且她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呀!

“这个……可否通融一两日,容我去凑些银子来?”赵秦氏就试探着同严嬷嬷商量道。

“这我可不好说,”严嬷嬷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后宅里的好差事统共就这么多,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呢,我凭什么给你不给他,总要给人一个说法不是?”

赵如意在一旁听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索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说什么要上下打点,最后还不是流入了她一个人的腰包?要不就凭她一个管事妈妈凭什么满头珠翠地穿金戴银,还用得起这些嵌螺钿的家具?

她这一笑,自然就引起了严嬷嬷的不悦。

“这位姐儿可是觉得嬷嬷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严嬷嬷就眼神凌厉地看向了赵如意。

因为赵如意一开始就没打算通过严嬷嬷谋个所谓的好差事,因此也就笑道:“嬷嬷敛财便敛财,整个国公府里谁人不知道嬷嬷靠着这份差事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了?”

“胡说八道!”严嬷嬷一听,就拍着炕几站了起来,震得几上的甜白瓷茶盅一跳,差点掉落了下来。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嬷嬷心里应该有数才是。”赵如意继续冷笑道,“倘若嬷嬷是个秉公的人,敢问嬷嬷屋里那一堆的礼盒是哪来的?”

说着,赵如意就指向了里屋靠墙矮柜上的那堆大小不一的礼盒。

严嬷嬷听着脸色就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还没见过如此不懂规矩的人。

“呵,既然你要公正,我便给你公正就是。”严嬷嬷就黑了脸,端了茶。

曾经都在主子跟前近身服侍过的赵如意自然明白严嬷嬷这是在逐客了,于是便拉着母亲赵秦氏出了严嬷嬷的院子。

“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样跟人说话?”特意带女儿来求人的赵秦氏这会子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赶紧跟我进去给严嬷嬷赔礼道歉,就说你年纪小,不懂规矩,让她大人有大量,不同你一般见识……”

“娘!我们为什么要求她!”赵如意也使出了自己的倔劲,“咱们家要是有那个钱,留着给爹爹的腿治病不好吗?我不是已经入府当差了吗?反正是个小丫鬟,在哪都一样,我们又何必去花这个冤枉钱。”

“你还小,你不懂,这里面关系可大着呢。”心疼于女儿的懂事,赵秦氏却坚持道,“若是能跟在主子的身边,自然是好处多多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打破了脑袋都要往主子身边挤了。”

“可是即便像您,当年都已经做到国公爷的通房了,可还不是被国公爷一句话就配给了爹爹?”赵如意看着赵秦氏那原本娇美的容颜因为岁月磨砺而变得苍老时,就满是心疼地拥住她,道,“所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们真的有必要去掺上一脚吗?”


宋无忌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西角门的。

今日如意同他告了假回家去,自己还同她说了天气炎热不必急着赶回来。

可到了要落钥的时辰了,还不见人,宋无忌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赵如意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绝不会夜不归宿。

她没有回来,一定是遇着了什么事。

于是他让添福将他推至了西角门,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几个小厮互相吆喝着,说要去领赏的事。

他将那几个小厮叫住,稍一盘问,才知道是他们故意将赵如意关在了门外。

赵如意先是看了眼身旁余怒未消的宋无忌,又看眼刚才还在狗仗人势,现在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就忍不住想要狐假虎威一把。

“刚才不是有人振振有词地说要教我规矩么?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赵如意就在他们的面前故意来回地踱着步。

虽然宋无忌在府中的地位有些尴尬,可对于这些人而言却是货真价实的主子,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姨母和一个当太后的姑祖母,就连宁国公都要忌惮他几分,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人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为难夕照堂一个小小的奴婢,竟会惹得向来不问世事的世子爷亲自来过问。

除了自认倒霉外,他们就只有跪着求饶的份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们几个吧。长夜难守,我们几个不过是犯了酒瘾,想讹姑娘几个钱去打酒喝,不曾想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世子爷屋里的人,念在我们是初犯,就请饶了小的们几个吧!”

“初犯?这样的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么?”赵如意先是偷偷打量着宋无忌的脸色,随后才冷哼道,“我可是将我的腰牌拿给你们看了的,你们分明就是瞧见我是夕照堂的人,才故意跟我过不去的!”

宋无忌原本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他们一番,可听得赵如意如此一说,他的眼神也跟着一暗。

只听得他突然幽幽地叹道:“既然你们求饶,那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那几人听闻,便连连点头,正要感恩戴德一番时,却听宋无忌继续道:“你们跪在这,每人各打自己五十个响亮的耳光,如果不响,则重头来过!添福,你在此处看着他们,但凡有人不服,明日报给姚总管逐出府去,这样的人,咱们宁国府用不起!”

趴在那的几人听闻要自扇五十个耳光,就求饶得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更是抢先道:“世子爷,今日的事其实不怪我们,而是因为有人拿银两打点了小的们,故意让小的们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啊!不然的话,我们几个与这位姑娘远日无仇,今日无怨的,何苦要为难她!”

听得有人率先招了,另外那几个人也争先恐后地道:“对啊,对啊,是有人拜托了我们,我们才会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的!”

“是谁?”宋无忌的语气中就有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咬牙切齿。

那几人就相互看了几眼,其中一人有些结巴地道:“是……是夕照堂的抱琴姑娘……她今早拿了二两银子来打点小的,让小的们将一个拿着夕照堂腰牌的小丫头拦在门外……”

抱琴?

赵如意听着就在心里苦笑了起来,这一世她还是逃不过丫鬟之间的这种明争暗斗吗?

“赵如意,我们回去!”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宋无忌突然发话道,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添福:“你在这好好守着,不打完五十个耳光,一个都不准走!”

“是,爷!”添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应着,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赵如意听着那有些刺耳的“啪啪”声,推着宋无忌却是一步三回头,自然也就走走停停。

“怎么?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吗?”宋无忌竟用着一种赵如意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柔软声线道,“对付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既然决定下手了,就一定要打得他们怕,让他们从此生了敬畏之心,这样他们以后做事才会有所顾忌,而不会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人。”

这些道理,上一世将自己跌得遍体鳞伤的赵如意自然都懂,只是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她却只能藏拙。

可是世子爷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

难道说,他是在教自己?

就在赵如意发愣的这一刹那间,宋无忌就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我刚才同你说的那些你到底听懂了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要装好人。这个世道可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

赵如意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您是想做个好人还是做个祸害?”

“自然是个祸害!”宋无忌却是冷笑道,“这个府里的人恐怕都在盼着我死掉,我又岂能如了他们的愿?”

听着这话,赵如意的心里就莫名涌出了一丝心酸。

她知道宋无忌的话不假,就连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她也时常在想那个病怏怏的世子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断气,这样二公子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世子之位,她们这些人才可以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只可惜,她还没等到那天就嗝了屁。

“世子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一次,赵如意却是发自内心地同宋无忌说笑道。

“一百年哪里够,都说了,我要祸害千年!”宋无忌也同赵如意似笑非笑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回了夕照堂。

而夕照堂里,抱琴却是面如菜色地在院子里打着转。

她真的是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世子爷竟会因为听到赵如意没有回府而亲自找了过去。

她和入画在这府里多少年了,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抱琴就越想越不明白。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世子爷如此待她?

而她,同那赵如意相比,又到底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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