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墨夜柏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玉糖墨夜柏是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吕知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墨夜橙拔开瓶塞,顿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扑面而来。墨夜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香,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她发誓,她就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味。她感觉她都要醉了。她身边的墨夜桐等人自然也闻到了这股醉人的清香,他们一个个的都面露陶醉。墨夜橙道:“嫂子,好香,好香啊啊啊,就凭这香味,我每天都能闻个百八十遍,神清气爽......
《全文版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精彩片段
极昼在暗榜上排行第十,五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五百个亿的天价。
后来被不知名的大人物拍走,却原来,竟是墨家二婶的手中。
阮玉糖真心觉得有点烫手。
这礼太重了!
见她小脸都绷紧了,韦雨童紧张了,她问:“糖糖啊,是不是不喜欢?”
事实上这个颜色和款式经典优雅,十分百搭,不分年龄。
阮玉糖连忙道:“不是,这么好看的胸针,我当然喜欢了,只是太贵重了,我被吓到了。”
韦雨童来了兴致,“哦,糖糖认识它?”
阮玉糖也不遮掩,直接地点了点头,道:“算是知道它的一些信息,它叫极昼,五年前,它曾拍出五百亿华国币的天价。”
“哈哈,我们糖糖果然识货,你喜欢就好,左右只是一枚胸针罢了!”
“谢谢二婶,我很喜欢!”阮玉糖微笑,珍爱地将盒子合上了。
沈沂芸这时也不禁笑着催促道:“糖糖,看看三婶送你的东西可喜欢?”
阮玉糖微微一笑,将沈沂芸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水蓝色的钻石首饰,同样是项链,耳环,手链。
那水蓝色的光芒宛如映着皎白的月辉,神秘高贵,纯净无瑕。
阮玉糖呼吸一窒。
韦雨童起哄道:“糖糖,看看你认不认识这一套!”
阮玉糖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海月。”
三年前,这套海月曾拍出了一千亿的天价,M金。
这个可比极昼更加昂贵,不过,看着三人的表情,她们显然不在意谁送的东西更贵重,她们更在乎心意。
这就是境界,墨家人的境界。
阮玉糖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站了起来,道:“三位长辈送的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我今天真是收获颇丰。”
“这算什么,你爷爷奶奶,爸爸,还有二叔二婶,还有那些个小的,他们都还没送呢!”
沈沂芸掩唇发笑,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星星。
阮玉糖不禁长叹一声:“我现在有些手软呀!”
“哈哈……”三人都笑了。
墨崇明站在门外,站了没一会儿,肯定自己真的失宠了后,这才悻悻地离开。
阮玉糖说:“我也准备了礼物,因为有些多,后面有人一会儿帮忙提过来,希望妈妈,二婶,三婶能够喜欢。”
“哦?”三人显然都来了兴致,阮玉糖腼腆一笑,道:“可能没法与您三位送我的礼物相提并论……”
“嘿,心意才是最宝贵的!”韦雨童一摆手道。
白璐和沈沂芸都点头,白璐更是道:“都是一家人,你不用纠结这些!”
阮玉糖笑着点头,“嗯。”
“走走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准备开饭了。一会儿到了餐桌上,大家再互相认识。”
韦雨童招呼道。
白璐优雅地起身,带头走了出去,不由往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房间瞅了一眼,看见房门还关的死死的,她不禁抚额:
“我的宝贝孙子一定在被他太爷爷和太奶奶欺负。”
“算了,看二老现在紧闭的房门,我是敲不开门的,等一会儿他们自然会出来的,他们肯定不舍得饿着小宝贝。”
阮玉糖有些黑线,她也不知道那二老会怎么折腾船船,她倒是想救她儿子,可是转眼就被走过来的墨夜橙和墨夜桐围住了。
白璐三个长辈见状,不由都笑了起来,道:“糖糖,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自己玩去吧!”
说着,白璐三人便回了厨房,她们回厨房,也并不是要干活,她们之前都各自做了一些吃的,但是那些吃食自然不足以支撑起家宴。
家宴是由家里的厨子来做的,端菜上菜之类的活计,也是机器人女佣。
并不妨碍她们在厨房里展现自己的小兴趣。
阮玉糖被墨夜桐和墨夜橙拉着走到了年轻人的那一堆,墨夜橙道:“嫂子,我是夜橙,你亲妹妹!”
“墨夜橙你差不多得了,我就是后的了?”墨夜桐表示不满,对阮玉糖道:“大嫂,我是夜桐。”
阮玉糖笑眯眯和她们打招呼,对待同辈,她可就没有对待长辈的腼腆了。
“大嫂,我是夜林!”
“我是夜杨……”
一伙人围了上来,阮玉糖看到了长像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墨夜彬和墨夜杉,他们二人唯一区别就是,墨夜彬的眼睛是墨蓝色的,墨夜杉的眼睛却是纯黑色。
应该是一个随父,一个随母。
他们这边正热闹,墨夜柏走了过来,他一过来,热闹的众人顿时都安静如鸡,墨夜柏扫了众人一眼,道:“你们大嫂胆子小,你们不要吓到她!”
众人看着安静微笑的阮玉糖,他们觉着,虽然大嫂很文静吧,可也跟胆小不沾边吧?
不过,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没有反驳的权力。
几个年轻人已经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他们送的东西什么都有。
男孩子们有的送化妆品,口红,也有送珠宝的。
墨夜橙送了一套紫珍珠首饰,她道:“嫂子,你戴我送你的这套吧,我知道妈妈和二婶三婶她们送的东西肯定太过贵重,平时不好戴出去,这送你的这套正好。”
阮玉糖微笑点头应下,墨夜橙说的不贵的这套,也价值一百来万了。
墨夜桐也送了一枚胸针,这枚胸针是蝴蝶形状的,上面镶了五彩色钻石,也适合平时佩戴。
墨夜桐十分殷勤地帮她别在了毛衣一侧。
阮玉糖穿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这胸针一别上来,顿时就增添了几分活泼鲜亮的味道。
阮玉糖笑着道:“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阎松和几个机器人,提着好几只大袋子走了进来。
阮玉糖眼睛一亮,道:“我要送给大家的礼物来了!”
众人都伸长脖子看了过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小星星。
年龄最小的墨夜杨,和同为女孩子墨夜橙和墨夜桐更是粘在阮玉糖的身边,两眼放光。
阮玉糖低笑一声,这些年轻人没有一丝生疏,对她的接受度和喜欢都溢于言表。
真心假意,阮玉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外界传闻的赫赫威名的墨氏财团,其嫡系的这一家,明显没有一丝贵族的架子,比那些有些钱,或者有些底蕴的普通贵族可要自然真实多了。
阮玉糖很喜欢这家人。
于是她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诚,她将几些袋子都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她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巴掌大小的盒子,总共有六个。
这几个盒子都是钢化玻璃的,就跟普通的护肤品瓶子是一个材质的。
阮玉糖有些赧然的笑了笑,“你们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你们,所以就准备了这些药丸。”
“药丸?”一众年轻人呆住了。
墨夜柏也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你们别误会,这些药丸都是滋补品,对年轻人也有用的,真的,我是一名中医。”
阮玉糖解释。
墨夜柏一怔,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是一名中医?
“哦~”
“哦——”
一众年轻人们拖长了音调,他们是觉得,大嫂估计没钱给他们这么多人买礼物,便拿一些自制的药丸子,他们这时候收下,并且说喜欢就好,反正就是不能扫了大嫂的面子。
阮玉糖将瓶子依次递给他们,然后笑着道:“你们别嫌寒酸,这些药丸子对身体都有好处,不信你们试试。”
墨夜橙拔开瓶塞,顿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扑面而来。
墨夜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香,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她发誓,她就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味。
她感觉她都要醉了。
她身边的墨夜桐等人自然也闻到了这股醉人的清香,他们一个个的都面露陶醉。
墨夜橙道:“嫂子,好香,好香啊啊啊,就凭这香味,我每天都能闻个百八十遍,神清气爽,能通宵追剧不带黑夜圈的!”
阮玉糖:……
她严肃地说:“熬夜不好。”
她这般严肃认真的模样,显出了几分天真的可爱。
墨夜橙伸出手,在阮玉糖脸上摸了一把。
她动作太快了,做完了这动作,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啊,嫂子,一定是这药丸子太香了,使我神智不清,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阮玉糖哭笑不得,道:“这种药丸子可以滋补身体,熬过夜的身体,受过伤的身体,有湿气的身体,凡是不好的身体,吃了这种药丸子都有好处。
年轻人身体本来就好,吃下去可能不明显,但是老人吃了会舒服很多,效果也很明显。”
“真的这么厉害吗?”
墨夜杨瞪大了墨蓝色的眼眸,他今年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是他小时候受过伤,虽然恢复的好,可是他的右腿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小少年颇有些可爱,他直接打开盒子,取出一粒药丸子就吞下了。
那药丸子也不知怎么做的,入口一片清凉甘甜,不等细细感受,就已经化开,十分清爽地涌入了喉咙。
墨夜杨愣了愣,感觉药液通过食道流入了胃里,一团暖融融的感觉,十分舒服。
众人都看着他,觉得这个弟弟是个小憨批。
墨夜杨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众人。
阮玉糖的眸光柔和了起来,她温声道:“夜杨,药性会在十五分钟后开始起效。”
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墨夜杨,俨然是将他当成了小白鼠。
就在这时,栽完果树,并照顾完菜园子的墨崇文和墨崇武回来了。
他们看到一众小的围着阮玉糖,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墨崇文道:“哎哟,夜柏媳妇终于来了啊!”
阮玉糖嘴角一抽,这位长的身高马大,气质儒雅,偏偏一开始就跟邻家奶奶一个画风。
阮玉糖不由失笑,墨夜柏道:“糖糖,这是二叔,这是三叔。”
墨三叔道:“来了就好,你二叔嗓门儿大,都是跟你二婶儿斗嘴练出来的,不像三叔我,是真的文雅!”
墨崇武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看着他,觉得他不像真文雅,倒像是真腹黑。
“夜柏媳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药丸子?”
墨崇文快人快语地问。
阮玉糖便从袋子里又拿出几瓶来。
她道:“二叔,我是一名中医,这里面是我自制的药丸,初次上门儿,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就只拿了这些药丸,您别嫌寒酸。”
说着,她将药瓶递给二人。
墨崇文和墨崇武接过瓶子,好奇地拔开瓶塞,顿时沁香之气四下飘散。
饶是墨崇文和墨崇武见识广博,都有些双眼发飘。
“哎哟哟,什么香味儿了,怎么这么香!”
白璐三人一出来,就闻到了这股格外迷人的清香。
韦雨童走了过来,往丈夫怀里一瞅,里面尽是晶莹碧绿的小药丸子,看着就可口。
她不禁伸手捏了一颗,二话不说就塞嘴里了。
众人:……
阮玉糖知道了,墨夜杨那个小憨憨,敢情是遗传了他亲妈。
“哎哟,吃下去还挺舒服。”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第二颗。
阮玉糖连忙阻止道:“二婶,这是药丸子,不能多吃,一天最多两颗,两颗要隔开四个小时才行。”
“哦,是这样啊,这药丸子有啥作用?”韦雨童问。
阮玉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敢情您连什么效用都不知道,就往嘴里塞啊。
阮玉糖一本正经道:“女人吃了这药有美容养颜,排湿减肥的功效,男人吃了能壮阳补肾强身健体。”
墨夜杨:“大嫂,我刚才吃了,我也能壮阳补肾吗?”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严肃地道:“未成年吃了只能强身健体,其他的别多想。”
众人憋笑。
墨夜杨巴眨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觉得这孩子真可爱。
阮玉糖将礼物分给白璐三人,白璐道:“糖糖,真想不到,原来你是位中医。”
阮玉糖点头:“嗯,我的师父年轻时候还过一些名气,后来就隐退了。”
白璐没有追问,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佣人已经将饭端上了桌,这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过来说道:“要开饭了。”
一大家子往餐桌那边走,这时楼上的房门终于开了,阮玉糖往楼上瞟了一眼,顿时身子一歪,险些一头栽倒。
那个被打扮成洋娃娃的小宝宝,真的是船船吗?
船船面无表情,他真的是欲哭无泪,被两个老顽童打扮成了小姑娘的模样,还穿上了小裙裙,他找谁说理去?
李诚被踹翻在地,疼的脸色扭曲,他眼角余光偷瞄阮玉糖的表情,还想求饶,但是,阮玉糖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李诚心如死灰,他这些年在俱乐部工作,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没少做,以前也得罪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踢到了铁板,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飞怕这个人留下来碍了墨夜柏和阮玉糖的眼,便示意安保人员将他撵了出去。
李诚双眼呆滞,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前途就完了。
但是很快,李诚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前途完了,他的人生也完了。
李诚被叉走后,墨飞讨好地对阮玉糖和墨夜柏说道:“家主,小姐,您二位消消气,我让另一位马术超高的师傅过来带带小姐。”
阮玉糖瞥了他一眼,道:“你看过视频了,你也知道,我自己能骑。”
墨飞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
这位小姐的脾气似乎很不好,不是好哄的。
阮玉糖却是突然转换话题,问:“那匹大黑马卖吗?”
墨飞一愣,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讨好这位小姐的机会,于是连忙摇头道:“不、不卖……”
“不卖?”阮玉糖眉头一蹙。
墨夜柏视线凉凉地扫了过来。
他赶紧又补充道:“……送,您若是喜欢,在下免费送给小姐。
除此之外,您要是还看上了其他的马儿,您直接告诉属下就是,属下统统给您送去。”
墨夜柏的眼神儿这才缓了一些。
阮玉糖丝毫也不客气,道:“那你把那匹大黑马送给我就行了。”
她转而问墨夜柏:“庄园里能养马吗?”
墨夜柏眼中带了些许笑意,道:“当然,那片枫林十分广袤,枫林中有小道,骑着马儿在里面散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阮玉糖闻言,眼睛一亮。
墨夜柏道:“其实我也养了一匹,是一匹枣红色的赤兔马,血统很稀有,而我看这匹黑马,也有着不俗的血统,很是不凡。”
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
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
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
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
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们回去吧。”她打断他的注视。
墨夜柏点头说好,同时心里还有些懊恼,本来是要带她来培养感情,结果还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阮玉糖的心情却颇为轻松,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现在又收获了一匹马儿,她当然心情不错。
“我们今天要去幼儿园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嗯,现在时间还早,先回庄园。”
“你若是有事,下午我一个人去接船船。”阮玉糖道。
墨夜柏确实有事,他看了阮玉糖一眼,道:“我让楚湛开车送你。”
阮玉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回到了北城庄园后,大黑马就被送了过来,大黑马见到阮玉糖,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墨夜柏笑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马,正好让它们俩认识认识。”
阮玉糖有些高兴,她拍拍大黑马的脑门儿,牵着它跟着墨夜柏往马棚走去。
到了马棚后,阮玉糖惊讶的发现,他的马棚里并不止一匹马,还有另几匹。
墨夜柏介绍道:“除了雷霆,这几匹马都是混血,这匹是卡马尔德马,适合长跑,有时候我会让它们自己在枫林里自由奔跑,饿了,它们就会回到马棚里寻找食物。
它是一种北高加索地区培育的山地马,性情温顺,步履稳健,具有在浓雾和黑暗中寻找方向的能力。持久力是它们的优点。
这匹,它是唐纳马,拥有战马属性,别看它的体格不是很完美,但它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强,且耐劳。
还有这匹……”
他声音醇厚温和,徐徐介绍,最后,他目光欣赏地看向那匹枣红色骏马,笑道: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雷霆,它是汗血马,速度和耐力都极佳,曾经破过在平地上1000米五十秒的记录。”
阮玉糖止露赞叹:“它叫雷霆吗?”
“嗯,雷霆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阮玉糖微微一笑,拍了拍大黑马的额头,道:“闪电,过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闪电?”墨夜柏微微挑眉,唇角上扬,“它的名字?”
“嗯,新取的,怎么样?”
阮玉糖笑盈盈看着他。
墨夜柏笑意加深,此刻的阮玉糖,在他眼中暴露了几分本性,而似乎,这样的她叫他格外着迷。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闪电和雷霆初次见面,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架势,然后,这两个家伙居然一起并行着朝外跑去。
雷霆在前面带路,闪电跟在后面,转眼两匹马都跑远了。
马棚里的其他马儿望着那两匹马跑远,其中一匹不禁打了个响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上去。
颇有一种大佬赛跑,我们就不掺合了的架势。
他们身上都没有拴缰绳,可它们并不会四处乱跑,而是悠闲地呆在马棚里,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对于墨夜柏这个主人,也没有把他当成主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懒的理会。
阮玉糖看的颇有些兴味盎然。
又过了一会儿,等不见雷霆和闪电回来,他们便往回走。
下午,阮玉糖准备出门接船船,墨夜柏说好让楚湛送阮玉糖,结果来的人是蓝舟。
“楚湛临时有任务出去了,阮小姐,我跟你去接小少爷没关系吧?”
蓝舟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随便,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
蓝舟诧异地挑了下眉,他突然发现,这位阮小姐的脾气这几天渐长啊。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蓝舟的眼中闪过精光,大步跟了上去:“那怎么可以,我可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
“随你。”阮玉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方只说是因为墨夜柏的命令,并不是因为尊敬她。
不过阮玉糖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只想见到她的宝贝船船。
因为时间还早,蓝舟的车子开的并不快。
行至半路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车子行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条小道有些老旧,也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四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
阮玉糖脸色沉了沉,这不是她和墨夜柏走过的路。
蓝舟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道:“阮小姐,我们现在抄的是小路,这边近。”
阮玉糖没有说话,低垂的眸子里弥漫上了几分寒意。
烦,真烦!
突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后面驶了进来。
那车横冲直撞,眼看到了他们的车子后面,也没有减速,反而‘砰’地一声撞了上来。
阮玉糖被这突然如其来的撞击冲击的一个不稳险些跌下车座去。
蓝舟一踩油门儿,车子飞快的向前冲了出去,后面紧追不放的悍马车窗滑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了出来。
紧接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是朝着他们的车子飞了过来。
子弹打在阮玉糖他们的后车箱上,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
“阮小姐,我们遇到敌袭了,他们以为这车里坐着的人是先生,一会儿找到机会我减速,你跳车逃走,然后我开车引走敌人。”
阮玉糖沉着脸没说话。
蓝舟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他目视前方,轻轻勾了勾唇角,车子飞速朝前而去。
又往前行了五十米,右侧出现一条小巷,蓝舟车速减慢下来,并且打开车门,道:
“阮小姐,你赶紧下车,进入那条小巷,躲起来,我开车引走后面那车。”
阮玉糖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动弹。
蓝舟却有些着急,伸出手臂,抓住阮玉糖的手臂就将她甩下了车。
阮玉糖被迫下了车,进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蓝舟立即关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面的悍马也追着蓝舟的车子而去。
转眼间,原处就只剩下阮玉糖一人,她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阴郁地往前走。
摸了摸身上,手机没带,没有手机,就没有钱,也不能联系人。
她只能缓缓地前方走去,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时,她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她猛地转身,就见一行五六个纹着大花臂的光头壮汉缓缓走来。
他们的眼神肆意地盯着她,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阮玉糖这会儿的心情正糟,本想打一架,这几个不速之客就是最好的发泄出口。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阮玉糖冷冷一笑,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这几个跟上来的壮汉。
她的目光冷冷的,对上她这种冰冷到可怕的目光,对面几人不禁一愣,明显没有料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但这反而激起了这几个壮汉的征服欲,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吓傻了,可阮玉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阮玉糖冷冷地问道,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子。
阮玉糖可不会以为这是正巧碰上。
送她的人突然从楚湛变成了蓝舟,蓝舟便偏偏走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还正好遇到了追击,蓝舟还非要将她甩下车,然后就正好遇到了这些人……
呵!
“飞龙会没听过吗?小美人儿,你脚下的这片地儿,可是我们飞龙会的地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主动来给哥几个送菜吗?”
阮玉糖微微一蹙眉,飞龙会是什么组织?没听过。
难不成墨家还与这样的无名组织有瓜葛?
这几个人长的都是一脸的凶相,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刀疤,看着十分骇人。
见阮玉糖不喊不叫,也不躲闪,这几个壮汉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缓缓上前,将阮玉糖包围住,然后将她逼至墙角。
其中一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脸邪异地笑容,道:“小美人儿皮肤真好,啧啧,身材也好。”
侧面另两个人也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双臂钳制住了。
这几个大汉没想到阮玉糖这么好拿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将她押着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铁门里。
这几个大汉的神情此时兴奋极了,想到即将有到手的小美人享受,他们脚下的步伐不禁多了几分急促。
而就在几个大汉押着阮玉糖消失在小铁门里后,四五个拿着铁棍的黄毛小混混急冲冲地走进了这个小巷子。
几个小混混举着棍子左右四下观望,一人道:
“哪有女人?靠,刚才那小子不会是诓咱们的吧?这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
为首的小混混脸色惊疑不定,他命令道:“四下找找,看看是不是躲起来了。”
五个人分散开四处搜寻,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居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摸着。
“靠,那小子一定是忽悠咱们呢,撤。”
为首的混混头子眉头紧锁,领着几个小弟走了出去。
走出到路口,便见那个叫他们过来吓唬一个女子的男人还等在那里。
他们顿时一阵没好气。
见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蓝舟不禁一怔,眉头缓缓拧了起来。
“这么快?”
“呸,那巷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小子,你是故意忽悠我们的吧?”
混混头子冷冷地瞪着蓝舟。
“没人?”
蓝舟顿时拧起了眉头,然后,他的脸色不禁一变,大声道:“你们说什么?那巷子里没人?”
“呵,装什么装?小子,别以为你开着豪车就有多了不起!
那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那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啊,哼,真是晦气!”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走了,而蓝舟则愣在了原地。
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朝那小巷子里跑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两边都是老旧的民房,看着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蓝舟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他四处都找了一遍,连一点特殊的痕迹都没有找到,脸色变的难看下来。
也许,她出了巷子,往幼儿园去了?
这般想着,蓝舟连忙返回路口,驱车往幼儿园赶去。
船船在妈妈怀里哭泣的样子令人心疼,墨夜柏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其实知道,阮玉糖和船船都在努力接受他,但是他却没能好好保护好他们。
他转头,冷冷看向蓝舟和楚湛。
蓝舟和楚湛一脸后悔地跪了下来。
“阮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出去,我自愿领罚。”蓝舟一脸诚恳地说道。
楚湛也道:“阮小姐,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和蓝舟一起谋划,我们对你有偏见,我们现在已经后悔了,知错了,我们自愿领罚,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们愚蠢的行为而迁怒到先生。”
阮玉糖听到了他们的话,但是她没有理会的打算,她将船船抱在怀里,头也没回,直接往屋里去了。
从头到尾,没看蓝舟和楚湛二人一眼。
这两个人对她来说,不值得原谅。
如果她只是五年前的她,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今天,她一定会被那几个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后能不能保住一条命还不好说。
说不定就被玩弄死,丢进那个无人的臭水沟里去了。
她面无表情,从小到大,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原谅这个词的存在。
伤害过她的人,她不会多费一点心思,也不会多看一眼,不再理会,不再交往就是。
就是阮家夫妻,得知他们伤害了自己,阮玉糖便离开了阮家,从此不再与他们相见。
还有赵家人,他们不接受自己,自己也永远不会接受他们。
人生这么短,珍惜能够珍惜的一切,就要用尽全力,又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而费尽力气?
阮玉糖觉得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冷酷,而是理智。
船船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蓝舟和楚湛二人身上,他安心地窝在妈妈的怀里,温暖的怀抱叫她一点也不想去看不相干的人。
而阮玉糖和船船的态度,却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敲在了蓝舟和楚湛的心口上。
二人心中后悔不已,阮玉糖和船船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们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二人羞愧无比。
墨夜柏也对阮玉糖的脾气有了新的认知,他回头,看向蓝舟和楚湛二人,道:“蓝舟,令部首领的职位,你先别当了,我让阎松接替你的位子,以后令部就交给他管理了。
至于你……”
墨夜柏也头疼,蓝舟虽然犯了错,但不能抹消他以往的功劳,他本想说,放他自由,从此两不相干。
可是蓝舟却飞快地打断他,道:“家主,我愿意重回死士营训练,我这次犯下的错误,就是因为我自以为是,不够清醒的判断事情的本质。
我想重回死士营接受训练,若是能活着出来,只求家主能够再用我,我不求职位,只求留在您的身边。”
他眼眶不禁红了。
如果现在离开墨夜柏,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资产,余生会过的很好,甚至现在他就拥有非常可观的社会地位,没有人胆敢小看他。
但是,他不愿意被驱逐。
他宁愿去死士营重新九死一生,只求能够再拥有一次留下的机会,哪怕不能活着走出死士营,他也甘之如饴。
墨家给了他一切,他死也不愿离开。
墨夜柏看到他乞求的眼神,微一沉默,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又看向楚湛。
楚湛张口欲言,墨夜柏没让他把话说出口,冷冷道:“你去国外,把寒光之星找回来将功赎罪。”
楚湛张了张嘴,终是一脸灰败地点头应下。
他没有像蓝舟一样被贬去职位,而是被发配了。
发配到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地方,因为,这个任务基本是无法完成的。
寒光之星是墨家世代相传的一颗宝石。
据说那颗宝石有着非常神奇的功能,但是却在一百多年前,被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盗偷走了。
这一百多年来,墨家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寻找寒光之星,可是却都连寒光之星的影子都摸不到。
三年前,他们终于确定了寒光之星不在国内,至于在国外的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你一个人去,战部我会让墨一代为统领,等你完成任务回来那天,你还是战部统帅。”
墨夜柏说道。
“是,多谢先生给我这个机会。”楚湛道,只有他知道心中的苦涩。
他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再有回来的机会。
蓝舟看着他,脸色复杂,却最终没有说一句话,他们都犯了大错,没有资格替人求情。
最后,是阎松送二人离开。
到了北城庄园的大门口,阎松看着二人,脸色复杂。
“统领,我也没有想到先生会让我当令部统领,您……”
阎松看着蓝舟,总感觉自己抢了蓝舟的位子。
蓝舟看着他,道:“以你的能力,当令部统领的位子,完全可以胜任。
反倒是我,这几年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下错事,你要引以为戒,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既然先生重用你,那你就好好干,不必在意我。”
他一脸释然地拍了拍阎松的肩膀,转身走了。
阎松目送二人离开。
他们一个被消去职位,重回死士营,一个被发配到国外,今生能不能回来,只凭运气。
阎松抬手将额前一缕微乱的发丝捋顺了,面色严谨地转身回到了庄园。
阮玉糖抱着船船,母子俩人个在楼上说话,墨夜柏坐在楼下,身边只有唐伯陪伴。
他们的神情很低落。
唐伯看着他只摇头叹气,先生这样是得不到阮小姐的倾心的。
蓝舟和楚湛这次的行为,明显是在给先生拖后腿。
阎松回来,将蓝舟和楚湛已经离开的事情禀报给了墨夜柏,墨夜柏点了点头,道:“你去忙吧。”
阎松应是。
打发走阎松,墨夜柏犹豫再三,还是上了楼。
他上楼后,看到船船正窝在阮玉糖怀里撒娇,阮玉糖正在给船船讲她这次的冒险经历。
看到他进来,两个人都朝他看过来一眼,然后又都跟没看见似的别开了脸。
阮玉糖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船船讲她是怎么制住坏人的。
墨夜柏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等了半个小时,阮玉糖终于把船船哄的眉开眼笑,墨夜柏这才插上话,道:“我们好好谈一谈。”
阮玉糖看向他,脸上带着温软笑意:“好啊。”
墨夜柏眼神微晃,阮玉糖态度很软和,笑容很好看,他紧绷的心情不由微松。
他又看了船船一眼,发现这小家伙正板着小脸,一脸不待见地看着自己。
墨夜柏在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妈妈更可爱,儿子真讨厌。
“今天的事情,错在我,是我之前的态度不够强硬,才让属下做出冒犯你的事情,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
若是叫熟悉墨夜柏的人看到他居然向人道歉,说不定会惊掉了下巴,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给人道过歉,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阮玉糖说道。
墨夜柏爱死了她的爽快。
他脸色微松,流露出一丝笑意,道:“蓝舟和楚湛已经被我处置了,以后没有人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他们是你的属下,怎么处置他们,与我无关。”
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的属下,就是你的属下,虽我们共同的属下,夫妻一体,他们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他墨蓝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哑然一笑,不知要怎么接话。
“你跟我来。”
墨夜柏突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阮玉糖现在哪里舍得离开船船。
船船也格外不满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道:“我们现在先把证领了,这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阮玉糖一懵。
她看了一眼外面,道:“墨先生,现在是半夜十二点。”
墨夜柏:……
他默默地松开了阮玉糖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似乎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
“那你和船船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
墨夜柏说道。
阮玉糖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不等她说什么,他高大的身体,已经走到外面了,似乎生怕走慢了就会被她拒绝一般。
阮玉糖和船船面面相觑,最后母子俩搂在一起安静地睡去了。
阮玉糖并没有把墨夜柏的话当真,她以为,过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冷静了。
哪知,第二天将船船送去幼儿园后,墨夜柏直接开车,将他们拉去了民政局。
阮玉糖这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阮玉糖脸上闪现一丝犹豫,墨夜柏转头,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你在害怕?”
“或者说,你在担忧什么?你怕嫁给我不幸福,怕我对你不好?还是说你怕不会爱上我?”
阮玉糖:……
她什么也不怕。
“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等领完证,你就适应了。”
墨夜柏在领证这件事情上流露出了不容拒绝的坚持,阮玉糖犹犹豫豫,等回过神来后,两人手里已经各拿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她被墨夜柏牵着手,恍恍惚惚地上了车,回到了北城庄园。
刚一回去,阮玉糖便见有人正好开车离开。
是阮玉糖没见过的人。
那人和墨夜柏打过招呼,便驱车离开了。
他们进了屋里,唐伯看到他们手上的红本本,脸上忍不住露出压抑不住的笑容:“家主,夫人,欢迎回家,刚才有人送来了对戒。”
唐伯将一个红色的精致盒子拿了起来,递到墨夜柏面前。
他对阮玉糖的称呼,十分顺口地从阮小姐变成了夫人。
阮玉糖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这婚结的,也太迅速了。
她好奇地看着那个红盒子,眼睛眨了又眨。
墨夜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红钻对戒,很少有人的对戒是这种颜色的。
鲜艳的红钻在晨光下释放出妖异惊艳的光,铂金的戒身里面,刻着对方的姓名。
阮玉糖很喜欢这对戒指。
墨夜柏道:“昨晚叫人加急订做的,先戴着,回头我们再好好选一选,选你喜欢的样式。”
他说着,不由分说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然后他将自己的那枚递给她,示意她给戴上。
阮玉糖被这男人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便十分顺从地给他戴上了。
墨夜柏看着手上的戒指,唇角不由露出笑容,他看向阮玉糖,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阮玉糖点头:“是,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
墨夜柏唇角带笑,眼中也荡漾着笑意,一头卷发在这一刻仿佛也透着欢乐的气息,卷卷的颇有几分可爱。
他和船船太像了,阮玉糖对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就如此刻,看到他悄悄红了的耳朵,她竟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可爱。
她又看着手中的红本本,心里竟也突然升起一股期待。
对未来的期待。
事已至此,只要他一如既往,她便同等回报。
“我们该安排婚礼了。”
墨夜柏道。
阮玉糖笑道:“证已经领了,婚礼真的很着急吗?”
“着急。”墨夜柏严肃地看着她:“领证是为了让家里人知道你的地位,婚礼是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地位。我要确保以后都不敢有人轻视你。”
阮玉糖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她无奈道:“好吧,听你的。”
墨夜柏莫明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感觉,有时候她和船船说话就是这种语气,她对亲近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温柔?
墨夜柏耳朵再次红了,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糖糖,我想带你回祖宅一趟,见见家里的长辈,顺便商量婚礼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墨夜柏满是期待地询问。
阮玉糖一愣:“要……见家长?”
墨夜柏连忙道:“嗯,迟早都是要见的,糖糖你别紧张,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和船船的存在,早就盼着能够见到你们,是我觉得你和船船还没准备好,才拦着他们,不然他们早就来北城庄园见你们了。”
阮玉糖扯了扯唇角,她算了算,自己和这个男人见面,还没几天,而现在,证扯了,戒指戴了,这马上又要见家长,准备婚礼……
阮玉糖不禁想,自己似乎还有事情没告诉他,比如:布布……
阮玉糖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俊美的,与她有着相同血缘的年轻男子脸上那嘲讽的神色。
不知为何,阮玉糖突然觉得十分荒诞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
轻轻点头,拉开车门上了车,有些事情,的确还是说清楚了好。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微怔,但随即又变的嘲讽,不再说话。
司机掏出电话给阮家打了电话,没用多久,阮家父母和赵西雅就都走了出来。
一家三口上了车,看到阮玉糖竟然也在车上,阮母顿时一阵惊讶:“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玉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道:“我刚回来,正好碰见赵先生。”
阮母心下一松,没想到这个贱丫头居然从那老男人的床上跑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事办成了就好。
阮母又看向赵明爵,讨好地道:“大少爷,糖 糖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若是她有失礼的地方,你千万别怪她。”
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阮玉糖头上强扣一顶大帽子。
阮玉糖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眸光朦胧晦暗,略显苍白的粉唇微微翘了翘,满是嘲讽 。
她倒是不知道,阮家夫妻 什么时候宠过她。
“没有。”
赵明爵生性疏冷,因着对方是赵西雅的亲生父母,赵明爵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阮母不再说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阮玉糖,自然也不知她那抹嘲讽的笑。
但是赵西雅 不一样,赵西雅 自从上车后一直 在暗暗打量阮玉糖。
当看到阮玉糖 那张和赵夫人几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时,赵西雅顿时宛如被人当头浇 了一盆凉水下来,整个身体都冷透了。
赵夫人还没有见过阮玉糖,若是看见了阮玉糖,就阮玉糖这张脸,赵夫人会不会被那所谓的血缘影响?
赵西雅默默地捏紧了双拳,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她是真正的赵家大小姐,此刻的一切担心都不会有。
她本以为,阮玉糖 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女孩 ,可是对方之前那种嘲讽 的笑容,叫她莫名的心生不安 。
车子一路驶往赵家,赵家大厅里,气氛沉凝。
赵沛然是赵家的当家人,也是公司的董事长,他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就跟四十出头也没什么区别。
赵夫人要更显年轻 一些,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丝毫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
赵沛然道:“毕竟是咱们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无非就是家里添副碗筷的事情。”
赵夫人的反应要大很多,她大声道:“那雅雅怎么办?把她接回来,叫雅雅如何自处?”
赵西雅是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养大的孩 子,那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那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孩 子,怎么能和亲手养大的孩子比?
况且,在她的心目中,赵西雅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赵沛然有片刻沉默,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有与赵夫人一样的想法?
只是……
“那毕竟是赵家的亲生血脉,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赵夫人立即 道:“这还不好说?
给她一笔钱,让她在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一套房产,将来还能给她一笔嫁妆,她这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钱和房产,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
反正,属于雅雅的东西,她一分一毫也别想惦记!
她要是……她要是敢打雅雅的主意,她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赵夫人凶巴巴地说道,漂亮的面容显出几分护崽的凶悍来。
赵沛然正想说什么,赵明爵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爸!妈!”
赵明爵出声提醒。
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赵夫人说的那番话。
阮家夫妻的眼中皆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心头大松一口气,看来,赵夫人对他们的女儿是非常的在意啊。
这样他们就放心了,阮玉糖那贱丫头,越不过他们雅雅去的。
而阮玉糖,却是波澜不惊。
赵家父母的态度 ,她早有预料 ,因此也并不失落。
她就是想看看,赵家人和阮家人能为了赵西雅做到什么地步。
阮玉糖凤眸微垂,脸色淡漠。
而赵夫人已经惊呆了。
她怔怔地盯着阮玉糖的脸,脸色震惊 无比,这个孩 子,居然跟 她长的如此相像!
可是,想到这个孩 子只是在普通家庭长大,成绩平平,性格也木讷内向,完全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她的心中就是一阵窝 火!
就好比现在,她居然只是木呆呆地站着,连叫人都不会!
这么没礼貌 !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觉得心口 一阵堵塞,看向阮玉糖的脸色也变的不怎么好。
赵沛然看到阮玉糖那张和妻子有七分像,和他有三分像的脸,心情也有些复杂。
但是一看这个孩 子那沉默的表现,他的心头就忍不住 一阵失望。
这个孩子,太上不了台面,完全没法和雅雅比。
“妈妈!”
就在此时,赵西雅轻轻地叫了一声。
赵夫人被女儿软软的声音叫回了神智,立即慈爱地看向她,当看到亭亭玉立,各方面都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赵西雅时,赵夫人的脸色终于好些了。
再一看赵西雅的脸上神色哀伤,赵夫人的心脏顿时一阵抽疼。
“雅雅,过来,你的脸色不好。”
赵夫人招手,赵西雅顺从走过去,赵夫人立即疼惜地握住她的手,然后脸色微微一变:“雅雅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
“妈妈……”赵西雅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妈妈肩膀上,哽咽着道:“这次回来,我是来向你和爸爸告别的,我……”
“雅雅!”赵夫人脸色大变,不由慌乱 地出声打断她。
赵沛然也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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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垂下了眉眼,一时没再说话。
他在等。
车内,墨淑宁冷笑着看着唐伯。
而就在这时,蓝舟拿着两个文件袋走了过来。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讽笑。
他看向车内,目光在墨淑宁和墨庆的脸上分别扫过,然后将两个文件袋朝他们挥了挥。
看到这一幕,墨淑宁和墨庆都是一愣。
“下来拿。”
蓝舟朝他们扬了扬眉。
“在搞什么?”墨淑宁不悦地嘀咕了一句,但是见墨庆下了车,她也就只好跟着一起下了车。
二人分别接过蓝舟手中的文件袋。
“二位看看吧。看过后如果还决定要在这里闹事,就尽管闹。”
蓝舟双臂环胸,冷笑地看着二人。
墨庆的脸色一变,心中已经升起一股不安。
虽然墨淑宁对蓝舟的语气十分的不满,但是他们还是都打开了文件袋。
而里面的文件不过几张纸。
但是扫过一眼后,二人的脸色就猛地变了,变的惨白如纸。
墨庆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眼中布满惊恐。
一下刻,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吓出来的眼泪。
哀求道:“蓝首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帮我向家主求求情,饶我这一回吧,我以后一定干干净净的。”
蓝舟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饶过你这一回?”
他冷笑:“墨庆,你看看那几张纸上,有几回?哪一回的罪轻了?
轻则挪用公款,重则草芥人命,你们那一支的人,可真是叫我们大开眼界。
本来先生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还打算给你留一条根儿,可惜你似乎并不领情,墨庆,是谁给你的脸,认为你能帮墨淑宁出头?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先生会卖你这个面子?”
蓝舟唇角带笑,眼神却刻毒而冰冷。
墨庆跌坐在地,心头的悔意源源不绝地涌了上来,都怪墨淑宁,都怪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他岂会……
想及此,墨庆看向墨淑宁的眼神不禁充满了仇恨。
此刻,他自保也难,哪里还有心思替墨淑宁说话。
而墨淑宁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也变了变。
上面都是她和唐家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还损害墨家利益,为自己谋私的丑事。
那些罪名,有违背道德的,也有违背律法的。
并且证据确凿。
其中有不少,随便抓一条出来,就足够他们坐上一辈子牢。
墨淑宁也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要命的把柄被家主抓住,她不禁感到一阵心虚。
但是墨淑宁可不会像墨庆那样胆小没用,她索性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道:
“蓝首领啊,这些事情我知道我不该做,可是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
公司需要运作,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奈之举啊。”
蓝舟冷笑:“偷工减料,造成十数人伤亡是无奈之举?
还是说以强压人,逼得对手跳楼自杀是无奈之举?
或者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仗势欺人是无奈之举?
或者,你强迫良家男子,是无奈之举?”
蓝舟鄙夷地看着墨淑宁:“墨女士,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回家当你的唐夫人,而不是一再往先生眼前凑。”
说完,他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便走。
唐伯也淡淡地道:“二位,不送了。”
唐伯也转身走了。
那些机器人,再次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戒备地对准了三人。
这下,墨淑宁和墨庆的气焰彻底的消失了。
监控里,唐伯盯着三人离去,脸色这才缓了缓。
“唐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蓝舟问。
唐伯脸色难看,道:“墨庆有进入北城庄园的权限,不过从今天开始,他没有了。”
蓝舟想了想,又找来一些资料递给唐伯,道:“这些人都不干净,唐伯你拿去筛选一下,这些人中凡是有权限进入北城庄园的,都取消了吧。”
唐伯接过文件,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办。”
蓝舟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阮玉糖正领着船船要上楼,赵西雅独自坐客厅的沙发上。
“先生,那些人要怎么处理?”他指的是那些不干净的族人。
赵西雅道注视着阮玉糖船船的进了二楼的房间里,这才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把证据交出去,处理了。
墨氏财阀不一定要一尘不染,但是绝对不留贪得无厌的。”
“是,先生。”蓝舟有些兴奋,“您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次正好借助墨庆和墨淑宁的由头。
这下,那些人恐怕要恨死这两家了。”
“先生,墨淑宁虽然姓墨,但却是唐家人,我们处理我们墨氏的人就算,可是墨淑宁那边……”
赵西雅道:“墨淑宁那边暂时不用管,他们收敛也就罢了,如果不收敛……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去告诉那些和唐家合作的人,墨家和墨淑宁再无一丝关系。”
蓝舟顿时笑了,“这招妙,这些年墨淑宁拿我们墨家作幌子不知道做过多少恶毒的事,这下才好。”
说完这事,蓝舟又想起了阮玉糖的事。
“先生,有件事情我昨天就想说了,昨天阮小姐打唐静诗的那一耳光,力道可不轻,那个力道,便是一个大男人也很难做到。
我看阮小姐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害,而且她的胆子可不小!”
赵西雅看了他一眼,道:“你对她有意见?”
蓝舟神色一凛,“怎么会?先生,我只是实话实说。”
“蓝舟说的有道理。”楚湛在一旁也开口。
赵西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知道你们很不理解我什么要留下她。”
蓝舟和楚湛都神色一怔,他们确实是不理解。
明明先生之前对阮玉糖也是深恶痛绝的。
见两名属下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赵西雅忽然笑了笑,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见到了人,突然就不那么深恶痛绝了。”
“我们以为,是因为小少爷。”蓝舟迟疑道。
赵西雅沉默了一下,道:“当然,船船也很可爱。”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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