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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误惹腹黑继承人

唐颖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现已完本,主角是周稚京陈靖善,由作者“唐颖小”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百万都不够?修复处女膜这么贵吗?”周稚京整个头发一麻,脸色变得惨白,掌心生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想保持冷静,可显然很难做到。秘密被揭露,怎么可能做到岿然不动?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的脸,旋即厉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昨晚上的一切,我都留了证据,实在不行,......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01-25 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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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误惹腹黑继承人》,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现已完本,主角是周稚京陈靖善,由作者“唐颖小”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一百万都不够?修复处女膜这么贵吗?”周稚京整个头发一麻,脸色变得惨白,掌心生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想保持冷静,可显然很难做到。秘密被揭露,怎么可能做到岿然不动?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的脸,旋即厉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昨晚上的一切,我都留了证据,实在不行,......

《优质全文阅读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陈宗辞独自一人坐在那儿,很是显眼。

周稚京一眼就看到了,她本能的想要退缩。

陈靖善让周稚京自己找位置,他则朝着陈宗辞走过去。

“宗辞。”

陈宗辞停滞了一秒,才仰起脸,没有起身的打算,言语却十分礼貌,“小叔。”

“晚上睡的如何?”

“挺好。得多谢小叔不嫌麻烦,跟我换房间。”

陈宗辞微微偏头,朝着周稚京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问:“我突然过来,没打扰小叔你吧?”

陈靖善淡淡一笑,并没有介绍周稚京的打算,说:“老太太提前跟我交代过,正好今晚会餐时,让员工们认识一下你,等下周你上任的时候,会更好沟通一点。”

陈靖善以长辈之姿,说着这番话。

两人目光相对,客气又疏离。

陈宗辞自小就养在国外,这是陈靖善第三次见他,两人虽是至亲,关系却十分生疏。

只知道这位侄儿不服管教,但老太太甚是看重。

老太太近来身体不好,亲自将陈宗辞从美国分公司调回来。

即日起,将上任华瑞企划部总监。

将其取而代之。

而陈靖善的调配到现在还没下来。

周稚京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她时不时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一眼,直到陈靖善转身朝着这边走过来。

“那是我侄子,昨天刚回国。”他简单的解释。

周稚京礼貌的朝那边看了一眼,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在陈靖善跟前,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倾听者。

像陈靖善这种身份的男人,女人最大的作用就是解压,不需要太聪明机灵,更不好多嘴多舌。

她笑着玩笑:“你们陈家的男人,都这样帅吗?”

陈靖善浅浅一笑,情绪淡薄。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陈靖善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陈宗辞还在。

明明隔着距离,可周稚京仍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跟陈靖善的互动都显得十分不自然。

这时,陈靖善远远的跟她打了个手势,示意要先走。

她微笑着点头。

十分钟后,周稚京坐在了陈宗辞的对面。

腰杆挺得笔直,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他。

陈宗辞的姿势保持不变,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继续看手机。

菲薄的唇抿成一到直线,没什么情绪。

衬衣的领子敞开着,锁骨上的暧昧痕迹,让周稚京不禁脸红。

她禁止自己再去回忆昨晚的一切,更不想回想这个暧昧痕迹落下的缘由。

她清了下嗓子,问:“你跟陈靖善有仇?”

陈宗辞放下手机,端起黑咖喝了一口,平静干净的眼神,让周稚京错觉,昨晚上也许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小叔。”他的视线看向她的后侧。

周稚京没动,但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出卖了她此刻的镇定。

明明就害怕的要死,还要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真当好笑。

陈宗辞轻蔑玩味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他在耍她。

这让周稚京十分恼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捉弄我?”

陈宗辞唇角一扬,垂了眼帘,不咸不淡的说:“放心,我不会跟小叔说的。”

他停顿一秒,眼角眉梢微不可察的挑动了一下,“不过,我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刺耳。

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她。

周稚京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听他不甚在意的说:“要不这样,我拿金钱补偿你?你想要多少?”

周稚京紧抿着唇。

陈宗辞划开手机,点开了个人的二维码,“加微信,我给你转账。”

周稚京没动,只是捧着她所剩不多的尊严,冷厉的回答:“给我一百万也不够。”

他轻笑,“一百万都不够?修复处女膜这么贵吗?”

周稚京整个头发一麻,脸色变得惨白,掌心生出了一层冷汗,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想保持冷静,可显然很难做到。

秘密被揭露,怎么可能做到岿然不动?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的脸,旋即厉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昨晚上的一切,我都留了证据,实在不行,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自以为的重拳出击,打在了棉花上。

陈宗辞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拿起她的手机,递给她,平静的命令,“加微信。”

僵持许久。

陈宗辞道:“我不介意让小叔知道,你能吗?你可还没成为他合法妻子,我甚至怀疑你连名正言顺的身份都没有。鱼死网破?谁死谁破?”

他放下手机,闲适的靠在沙发背上,“你去小叔那儿演这一出贞洁烈女,我还能看两眼。”

周稚京攥紧了拳头,她知道在这里跟他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她也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要怪,就只能怪她人微言轻,没什么身份背景。

诚如他所言,她甚至都还不是陈靖善的女朋友。

皮都被他无情的扒掉了,她又还剩下什么呢?

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与他加上了好友。

紧跟着,陈宗辞给她转了五万。

他喝完咖啡起身,真诚的发问:“这点钱够你补几次?”


“第一次?”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周稚京的耳畔响起。

许是染了情欲,男人的音色与往常有所不同,似乎变得更好听了一点。

周稚京跟陈靖善不咸不淡的相处了三个月,她打算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并坐实陈靖善女朋友的身份。

她特意穿了白色包臀裙,碰面时,陈靖善的视线在她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她猜到他会喜欢。

只是这男人的自制力过强。寻常方式,并不能让他坏了自己固守的原则。

所以,她用了点手段,拿了他的房卡,做了充足的准备,守株待兔。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从后面偷袭,禁止他开灯。

黑暗,可以剥掉男人伪装的矜持。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寻找男人的嘴唇,亲了亲,故意的发抖,表现的紧张。

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掐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

微不可察的哂笑,让周稚京愣了愣。

在她印象中,陈靖善不会这样不礼貌,他若是拒绝,在他进来时,被她抱住的瞬间,就应该拒绝了。

在她愣神之际,隔着门传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陌生的名字。

“宗辞。”

周稚京浑身一凉。

宗辞?宗辞是谁?

她下意识的要推开身上的人。

男人似乎料到她的举动,没有给她脱身的机会。

势如破竹。

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解答,“你好,我是陈靖善的侄子,陈宗辞。”

陈宗辞。

周稚京空白的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字,她听说过,在一周前。

他是陈靖善的亲侄子,留美回国,要来继承庞大的家业。

陈靖善:“你手机忘了拿,奶奶打了两个电话给你。”

“宗辞,你在吗?”

无人应声。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气声,仿佛在回应门外人的询问。

周稚京整个人因为紧张而紧绷。

她胡乱的挣扎,尽可能的冷静,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是陈靖善的……”

后面的声音变了调。

她立刻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计划偏离正轨,这让周稚京极度的恐惧和慌乱。

黑暗成了让人不安的未知。

男人在她耳畔提醒道:“陈靖善手里有房卡。”

“混蛋。”她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她的眼睛发热,层层袭来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

她想杀人。

她仿佛听到门锁转动,看到有一缕光线照射进来。

急促的叫声从她唇齿间溢出来。

门外的脚步停止。

啪嗒一声,门重新关上。

……

周稚京感觉自己脱了水,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消散。

男人从她身上离开。

顶上的灯应声而亮。

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只露出一条缝,看向那个男人。

视线落在男人的腰上,精瘦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后背的肌理线条,极为流畅,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肌群下埋藏着他的野性。

肩胛骨的位置有她留下的几道粉色抓痕。

暧昧非常。

不免让她想起几分钟前像烂泥一样的自己,她吸了口气,赶忙收回视线,收拾心情。

男人拿了裤子穿上,站在柜子前,点了根事后烟,而后转身,正对着床上的周稚京。

隔着烟雾,周稚京看清楚了那张脸,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子。

男人墨色的瞳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流畅刚毅的轮廓,还染着尚未退散的欲,微微上挑的眼尾,彰显着他的狠戾与无情。

菲薄的唇,此时异常红润,唇角微翘,闲适的吞云吐雾着,没有半点愧疚与悔过。

那目光,仿佛地底下伸上来的藤蔓,一点一点的将她缠住,爬满全身,直至头顶,似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周稚京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我要报警。”


“下去,帮我把泳裤脱了。”

陈宗辞的手掌托着周稚京的后脑,在她耳侧下达指令。

两人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稚京还在缺氧状态,她眼眶泛红,呼吸都还未完全顺畅。

她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交错演奏。

他的话更像一个炸弹,在她凌乱的思绪中爆开。

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陈宗辞倒数两个数,手掌压在她的头顶,他的眼睛盯着出口的位置,身影出现的瞬间,将周稚京摁进了水里,顺便在她耳边说:“还想当我婶婶就照做。”

这句话,周稚京听清了。

她整个人进入水中,陈宗辞将她牢牢的圈在身前,腰腹压紧她的胸口,不让她随意乱动。

他的指令印在脑子里,两句话交错反复出现,她的手摩挲到泳裤的边缘,天人交战的瞬间,她用力往下拉。脑袋转向另一边。

索性,这种时刻,她也想不了那么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闭气上,只希望岸上的人快点走。

泳池边。

陈靖善扫视一圈后,问:“京京呢?”

他带了会所工作人员过来,已经问清楚了经过,确实是带错了地方。

陈宗辞:“走了。”

陈宗辞并没去看林序秋,她抱着胳膊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那晚上吵架后,两人就没再互相联系过,还处在冷战状态。

现在,林序秋明知道他在的情况下,主动过来,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陈靖善不疑有他,让工作人员去桑晚那边看看,旋即走到池边,冲着陈宗辞伸出手,说:“上来吧。”

他不知道陈宗辞跟林序秋之间有矛盾,只知道这两人是家里长辈眼里不可能分开的一对,近期已经开始商讨订婚的事儿。因为老太太身体欠佳,想要看陈宗辞成家,想抱曾孙。

“没穿。”陈宗辞面不改色的回答,目不斜视的看着陈靖善。

陈靖善站的近,自然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上那块可疑的浴巾,还有陈宗辞附近的池面漾开的浅浅波痕。

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异样,面露尴尬。

林序秋哼了一声,“你不想应付我,可以直说。”

陈宗辞这才侧过脸,看向她,故作诧异,“哦?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没看见。”

林序秋立刻转身,才走到门口,又扭身回来,直接抬脚踩下去,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他的锁骨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隐隐用力。

陈宗辞抬着眼,与她对视,即便是下位,他的气场丝毫没被压下去。

两人暗自较劲,僵持。

陈靖善站在一侧,不参与两人的矛盾。

林序秋抿着唇,火冒三丈,“你要么现在上来,要么以后就别来找我!”

陈宗辞丝毫不惧,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林序秋收回脚,傲慢的说:“你自己选。”

然,当她余光看到池面上飘荡着的,疑似泳裤的东西时,脸上一热,“变态。”

说完,她扭身就走。

一个人在水下闭气最高记录能有多久呢?周稚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要死掉了,胸口开始发疼了。

脑子里都已经开始闪回她的过往人生。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着陈宗辞的腰,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挣扎。

水面荡起更多的波纹。

陈宗辞神色不变,说:“可能要麻烦小叔去帮我安抚一下,顺便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陈靖善也没多言,朝着林序秋走的方向跟去。

等他们一走,陈宗辞立刻将水下的人拖起来,但人已经陷入溺水状态,双眼紧闭,脸色近乎苍白。

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把人弄上去,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上岸后,给她做了急救。

水吐出来的瞬间,周稚京就苏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气。

模糊视野中的人,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过去,用力抓住他的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低喃着喊了一声,“哥哥……”

带着哭腔,委屈死了。

几秒后,她的手就被人拉开,耳边响起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蠢货。”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只是人还有点木讷,浑身发凉,四肢还是软的。她躺了一会,才撑起身子。

陈宗辞将湿哒哒的浴巾围在腰上,拿了椅子上干净的浴巾,回到她跟前,将浴巾丢在她手里,“有力气走吗?”

周稚京缓了一会,低着头,用浴巾裹住身体,点了下头。

陈宗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提醒道:“给你的时间不多。”

周稚京有点缓不过劲来,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她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她必须立刻就走。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片刻,陈宗辞蹲下来,问:“要求我吗?”


陈宗辞眼皮子都没抬,手机上是明晃晃让人找打手的信息,漫不经心的说:“出门走路小心。”

傅汀一顿。

旋即,低低一笑,腰弯的更低,说:“当时小三爷也在场子内,消息不该那么不及时。小三爷就这样看着我把她丢进垃圾桶,在想什么呢?”

傅汀看到周稚京的睫毛动了一下,他嘴角扯动,站直了身子,“多谢小三爷提醒,我会小心的。”

周稚京听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身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底深处冒出阵阵寒意,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傅汀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陈宗辞掀起眼帘,正好对上了周稚京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

周稚京的眼睛里便慢慢渗出眼泪来,今天的事情不能就此算了,她得让傅汀知道害怕,否则的话,她在娱乐城签的借款合同,会让她这一辈子就难逃傅汀的折磨。

陈宗辞坐的并不远,周稚京只要伸手,就能碰到他。

她伸出了手,手指触碰到他的膝盖,“疼。”

“哪里疼。”他没动,目光深沉,不辨喜怒。

“心。”

她今日身上穿的是白色的裙子,找到她时,整个人脏兮兮的躺在垃圾中,像一只被弄坏弄脏的娃娃。

脚上的鞋子都只剩下一只。

露出的皮肤,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白皙的扎眼。

衣服上沾到了血迹,像盛开在破败里花,惊艳又迷人。

那一刻,周稚京的脊梁骨被打碎,她看向他的眼睛里,只有乞求。

求他救她。

周稚京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牢牢的锁住他。

陈宗辞垂眼,看着她吃力抵在他膝盖上的手指,手指上有几处擦伤,指甲缝里,甚至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污。

原本干净嫩白的手,就这样弄脏了。

陈宗辞伸出手,手指勾住她的。

他的手指此时带着温度,轻轻的摩挲她的指节,他的手大,就显得周稚京的手格外小巧秀气。

他一边玩她的手指,一边问:“什么时候醒的。”

周稚京不撒谎,“傅汀进来的时候。”

“嗯。”陈宗辞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周稚京不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指在她骨节处停下,抬起眼帘,再次看向她,说:“不准备跟我坦白吗?”

坦白她跟傅汀之间的纠葛。

他说着,手指一拨,将她的手从膝盖上拨开,“或者,你现在给小叔打电话,让她来帮你出头。”

周稚京支撑起身子,“可我是你的人。”

“我的吗?”

周稚京心头一跳,他的眼神过于慑人,牢牢绞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把她肚子里藏着的几根肠子,统统拖出来。

他在警告她,她的谎言,在他面前行不通。

他要绝对臣服。

这一个月,她为盛迅的事情忙前忙后,她自以为陈宗辞放了她,可其实他从来都没有。

他是在看,看她如何在陈靖善面前谄媚,如何为了陈靖善东奔西走。

为了签个字,她甚至可以专门跑一趟,在酒店门口,从八点等到十二点。

周稚京手指发紧,“当然。”

陈宗辞淡漠一笑,起身,去给她倒了被温水。然后站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她,亲自喂她喝水,说:“什么时候得罪的人?”

温水并不能温暖周稚京发寒的心脏,但她牢牢的靠在陈宗辞的身上,手圈住他的腰,说:“两年前。我还在九州上班,公司团建来澳城玩。我在娱乐城里尝到了甜头,就妄图以此暴富。”

她闭着眼,陈述自己的不堪过往。


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


陈宗辞嘴里的zhi,是第一声。

此zhi非彼稚。

但周稚京这会并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追究这个,她只是盯着陈宗辞的嘴巴,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无限放大,落在她耳朵里。

她觉得陈靖善一定听到了。

就算陈靖善听不出来陈宗辞的声音,可让他听到自己找了男人,那一切白费,她跟陈靖善一定再无可能。

可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想放弃陈靖善。

接下去,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陈宗辞再说一句话。

在他动唇的那一秒钟,她抬起头,主动的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求他别说话了!一个字都别说!

陈靖善此刻坐在属于自己的小书房内,戴着蓝牙耳机,有些声音会更加的清晰。

他好似听到衣衫摩挲声,朦朦胧胧的男人声音,不真切就是了。

书桌上摆着一杯酒,他还没喝。

“京京?”

他开口。

四房空间里,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但另一边的周稚京听不出来。

她此刻连呼吸都在被别人侵蚀,陈靖善的声音让她紧张,她掐紧陈宗辞的手臂,睁开眼睛,对他求饶。

求他先不要说话,求他让她先把电话挂断。

陈宗辞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

斗不过就服软,她的骨头从来随情况而软,可硬起来的时候,她可以徒手将你砍成两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陈宗辞嘴唇轻轻一扯,伸手拿到她的手机,看到屏幕上,周稚京对陈靖善独有的备注,他垂眸,手指将要落下的那一刻,陈靖善开口,“我来接你?”

挂断。

“未来老公。”陈宗辞笑,手机丢在她脸颊旁边,问:“帮你挂断了,你准备怎么报答?”

周稚京拿到手机,刚刚陈靖善的话,她听到了,腰身被陈宗辞压着,她被迫要在他面前发信息,眼角有眼泪滚落下来,手指都在颤抖,【我姑姑进来了……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他能够回复他来接,那她就把自己正确的地址发给他。

几秒后,陈靖善回复:【好好跟你姑姑聊,尽快去医院。】

周稚京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又自嘲自己的背景,她这样的人,凭什么人家要自降身价?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陈宗辞的身上。

他抱着胳膊,正在欣赏她此时不断变化的神情。

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他问:“想好了吗?”

她费力的坐起来,停顿一秒后,主动的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她攥紧他的衣衫,眼睛盯住液晶电视屏里,他们交叠的身影,说:“在澜山会所,我跟姐夫对峙的时候,他告诉我,陈靖善想要有自己的势力,不愿在做一个随他人支配的傀儡。我姑父是他第一个助力,微不足道,我姐夫也即将会成为他第二个助力,同样微不足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即便不用我说,陈总一定也明白。他是您的小叔,同样也是您的对手。”

她抬起头,看向陈宗辞,“没有一个男人,是没有野心的。我与他接触三个月,我很清楚。我明确感觉到他被我吸引,却从不越线,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对他的婚姻毫无价值。”

陈宗辞挑眉,沾染了烟草味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指腹压过她红润的嘴唇。

她现在,正在蒙骗他,蛊惑他。

她想让他把她放到陈靖善的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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