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杀伐果断+无敌神医+一爽到底+师娘宠溺】韩沐阳在山上与九个绝顶高手师父学习本领,练就一身无敌功法,师父们实在教无可教让他滚下山去历练。四年前满门被灭,如今大难不死,王者归来,势必要报仇雪恨,为全家复仇!除了一身本事,他在山下还拥有一堆席丰履厚、背景惊人、手眼通天的师娘们罩着,这都是当年师父们欠下的风流债。从此他一路开大,打人专打脸,踢人专踢胯,灭世家豪门,战扶桑列强,平魈魔异族……睥睨众生,傲视群雄!敌人们纷纷疑惑这小子究竟是何方背景撑腰,正想动用一切势力把他摆平解决时,然而韩沐阳只轻蔑一笑,摆摆手说,“想动我,问过我师娘们了吗?”且看无敌韩沐阳强势回归!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纵横人间,横行无忌!
主角:韩沐阳,苏恬 更新:2023-01-17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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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沐阳,苏恬的女频言情小说《徒儿下山去吧,师娘会罩你》,由网络作家“木柄菜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伐果断+无敌神医+一爽到底+师娘宠溺】韩沐阳在山上与九个绝顶高手师父学习本领,练就一身无敌功法,师父们实在教无可教让他滚下山去历练。四年前满门被灭,如今大难不死,王者归来,势必要报仇雪恨,为全家复仇!除了一身本事,他在山下还拥有一堆席丰履厚、背景惊人、手眼通天的师娘们罩着,这都是当年师父们欠下的风流债。从此他一路开大,打人专打脸,踢人专踢胯,灭世家豪门,战扶桑列强,平魈魔异族……睥睨众生,傲视群雄!敌人们纷纷疑惑这小子究竟是何方背景撑腰,正想动用一切势力把他摆平解决时,然而韩沐阳只轻蔑一笑,摆摆手说,“想动我,问过我师娘们了吗?”且看无敌韩沐阳强势回归!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纵横人间,横行无忌!
“造孽啊!”
“摊上你这么个搅屎棍徒弟!”
“你在这山上每多呆上一天,我等悟道返天便要多延后一年!”
“休要践踏我等道心,妨碍我等长生!快滚!”
“沐阳乖徒儿,你就乖乖下山去罢,为师真的还想多活两天。”
“求求你了,就听师父们的话,速速下山去祸害你的师娘们吧!”
大夏境内。
不周山上。
“恨天宗”九大圣人,各自立于九大圣峰之巅。
全然不顾圣人仪态,要么声嘶力竭咆哮,要么痛哭流涕哀求。
也难怪他们失态。
他们原为另一高级位面大能,为了悟道成神,好不容易才在众多位面茫茫宇宙之中,找到了蓝星不周山这个灵气充沛又适合悟道的修炼圣地。
恨天宗的“天”,指的就是那个高级位面。
每日勤修苦练,只盼早日悟道成神,重开天门,重返那个“天”去大杀四方。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
直到四年前韩沐阳这个徒弟上山,噩梦降临。
这小子就是个黑洞体质,只要在他醒着的时候,随便一口呼吸就能吸光所有灵气。
九大师父只能每天趁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偷偷爬起来修炼,生物钟搞得颠倒错乱不堪。
都是些讲求生活作息规律的老年人,长此以往,谁特么遭得住?
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是个千年一遇的妖孽!
短短四年时间,武道医术针灸阵法,琴棋书画吃喝玩耍,已经样样精通,还青出于蓝,实在没什么可教的了。
当他的师父已经没有任何成就感可言,天天被啪啪打脸。
再不让他滚下山去,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九大圣峰之间,矗立着他们九人唯一的徒弟,韩沐阳。
韩沐阳一脸的严肃认真:“九位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徒儿还想待在宗里多多孝敬,至死不渝!”
“不要啊!”
师父们一片哀嚎。
噗嗤,噗嗤,噗嗤……八师父一言不发拔出一把短刀狠命扎着自己大腿。
鲜血飙射,血染九峰。
“八师父莫要自残!”
韩沐阳大惊失色,黯然低头,“我走,我走就是了……”
师父们面露喜色,一齐偷偷给老八比了个大拇指。
“只是世道险恶,徒儿一人下山,只怕是前路坎坷、寸步难行……”韩沐阳无比悲伤的呢喃。
“徒儿莫要担忧!你现在可是恨天宗少宗主!就凭此令,天下师娘皆会罩着你!”
大师父、恨天宗宗主,朝韩沐阳大力扔去一块古朴令牌。
这“恨天宗令”,既是至高无上的身份令牌,又是个储物空间巨大无比的圣器,内藏各种宗门宝藏积累。
里面还有闯荡人间最为宝贵的资源——《师娘名录》!
韩沐阳的师父不算多,只有九个而已。
可要论在凡间的师娘,那可就多了去了。
九大圣人来到蓝星后,皆需化作凡人下凡入世悟道,都纵横人间游戏人生了几百年。
山上苦修乏味了或者难以突破时,又会蹿下山去晃荡个十年八年的,不知在人间留下多少莫名情债。
韩沐阳拿出名录随便翻了翻,乖乖——
师娘们个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环肥燕瘦、青春永驻、非富即贵,白的黑的黄的五颜六色各有滋味,令人眼花缭乱,遍布蓝星全球各地,先喜滋滋的把令牌收了再说。
“耶鲁圣城,大金字塔,巴比伦花园,高天原,巴别塔……到这些地方你就像是回到了家里后花园,什么十字军圣教军卫神军都是你的私兵,走累了还可以到泰姬陵池子里洗个脚放松一下,好徒儿你还担心个啥?”
“当今俗世全球一半以上的国主、总统、总理都跟我们当年的暗中扶持有关,谁不听话你叫师娘去踢他屁股!”
“里根家族,尼古拉斯家族,德川家族,瓦尔基里盖布家族,巴勃罗家族……全球但凡有点儿名气的大家族,都跟我等有子嗣血脉传承关系,你怕个甚呢?”
“担心前路坎坷?简单,拿钱铺平!这张卡你拿去,天下银行随便刷,五大洲大财阀大资本任你调用!”
“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医道圣器‘定穴神针’,今天为师送你了!”
为了让他尽快滚下山,九大师父不惜掏空家底,使出浑身解数。
“你记住,下去后只管横行无忌、肆意而为,别丢恨天宗的脸!”
“你记住,下去后万事找师娘,千万别再回来烦我们这些可怜的老年人了!”
韩沐阳眼含热泪:“徒儿记住了,只管横行无忌、肆意而为找师娘!”
他跪倒在地咣咣磕头。
大师父伸出一脚狠狠踹在他大腚之上。
他便轰隆隆的滚下不周山去了。
“哈哈!这孽障终于滚了!”
“万岁!终于解放了!”
不周山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九大圣人载歌载舞,热闹万分。
重返红尘俗世后。
韩沐阳马不停蹄换着飞机高铁滴滴,心急火燎往老家中江郡赶。
“我韩沐阳,终于回来了!”
压抑四年之久,此刻他心中生出滔天恨意,“那些四年前灭我韩门、杀我族人的凶手,将一个不留死于我手!”
四年前,韩家本是中江一流豪门,韩沐阳才十九岁,新济大学一年级大学生。
暑假回家,又恰逢爷爷七十大寿,全族人正齐齐整整高高兴兴给老爷子祝寿,突遭飞来横祸,满门上百口被屠!
他是长房老幺,为掩护他逃跑,父母双亲哥哥姐姐皆被无情砍死。
逃亡路上,他也被杀手追上砍断了四肢绑上石头沉入江底,幸被6-2号师娘搭救,这才被送上了不周山。
中江郡,野外荒地,一大片坟茔。
上百块墓碑,块块一尘不染。
刚被人仔仔细细的擦拭过。
一位年轻姑娘穿着大红嫁衣,跪在坟茔前祭拜。
谁会穿着嫁衣来上坟的?
在那一片悲色之中的大红色,显得尤为突兀而刺眼!
这姑娘二十来岁,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俏脸悲戚,热泪长流:
“韩爷爷、韩伯伯、宁阿姨,各位哥哥姐姐及韩氏族人们,今天是我苏恬最后一次,来替阳哥,为你们扫墓祭拜了……”
韩家与苏家世代交好,韩沐阳与苏恬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四年前两人又一起考入了新济大学,如果不出意外,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毕业结婚,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不过没有关系,稍后我去吕家换回爸妈,也就该下来陪你们了……和阳哥,和你们,永生永世再不离分!”
心怀死志的苏恬举起一瓶茅台,酒水合着泪水缓缓洒落,花容憔悴,肝肠寸断。
身后突然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她愕然回头。
“阳哥?”
“真的是你?”
“你没死?!”
PS:新书起航,真心求加书架,追读,各种书评!
这些数据至关重要,能给菜刀无穷的码字动力,也决定了此书的命运!
拜谢各位读者大帅哥大美女了!
“恬妞!”
“阳哥回来了!”
韩沐阳看见这片墓地和苏恬,眼窝一热。
四年前,这些墓中人,还是活生生的严父慈母亲热和善幸福安乐的家人们。
现在,都化作了坟茔中的累累白骨!
四年前,眼前这位女孩,还是个天真纯洁无忧无虑每天笑得比蜜还甜的小妮子。
有她在的地方,她就是光,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在新济大学校园里,每天一起到教室上课、到图书馆自习、到运动场跑步,像天下所有年轻情侣那样,每晚花前月下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现在的她,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憔悴,哀戚,楚楚可怜。
韩沐阳的心,犹如万虫啃噬一般!
此仇,不共戴天!
苏恬怔愣三息,猛然扑入他宽广厚实的胸膛中,哭得声嘶力竭:“原来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这四年来我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都在想你!过得实在是太煎熬了,呜呜呜呜……”
“难为你了恬妞!”韩沐阳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现在我回来了,再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平复一下情绪,说说今天穿这身大红嫁衣来上坟是怎么回事。”
久别重逢百感交集,苏恬又失声痛哭了片刻,才渐渐平复了一些情绪。
缓缓道明四年来和今天发生了什么。
韩沐阳越听,越是怒火中烧。
四年前韩家被灭门,是苏家甘冒风险为韩氏族人收殓了尸骨,又安葬于此。
苏家原本也是豪门,没了韩家相互依靠支持,被中江另外几家豪门联手打压不断吞并资产,很快衰落,已沦为了连生计都艰难的普通家庭。
如今中江的第一豪门,是吕家,也是当年覆灭韩家的急先锋。
苏恬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被称为中江四大豪门千金之首。
吕家公子吕志,贪恋苏恬美色已久。
长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吕志,几日前突然暴病而亡。
他的临终遗言是:死也要娶苏恬!否则死不瞑目。
于是吕家绑了苏恬的父母以做要挟,要在今天吕志下葬之日举办冥婚大典,竟然想让苏恬这位黄花大闺女为一个死人陪葬!
“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是再让我来替你祭拜家人一次。一个小时后,如果我不到冥婚大典现场,他们就会拿我爸妈陪葬。”苏恬哭得梨花带雨,说得肝肠寸断。
韩沐阳强忍胸中翻滚的怒火,为苏恬细细擦拭着眼角珠泪,心疼不已:“别哭了恬妞,你放心,我的爸妈没了,你爸妈就是我爸妈,稍后我们去救他们回家。当年灭我韩门这吕家是急先锋,今天陪葬的,必是他吕家满门。”
他说得平淡,但杀气四溢。
苏恬有些怔愣的看着他,虽不知这四年来他遭遇了什么,但突然莫名的无比心安。
面对上百座坟墓,韩沐阳噗通一声重重跪地。
膝盖砸地,水泥地蛛网般龟裂开来。
“爷爷,爸妈,哥哥姐姐,叔叔姑姑,族人们,老天留我韩沐阳不死,今天回来为你们报仇雪恨!”
他面色冷厉咣咣磕头,头在地上砸出个坑。
“但凡参与灭我韩门之人,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杀人帮凶,一个不留,皆会为你们陪葬!”
磕一下,地上的坑就深一分。
磕完三个响头,他拿起那半瓶茅台,一洒而空。
“恬妞走吧,咱去救爸妈。”韩沐阳起身,牵起苏恬的手就走。
中江北城外,阳明山。
整座山方圆几十公里地,都是中江第一豪门吕家的地盘。
在山南,吕家墓地园区,已建好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坟陵。
冥婚大典现场,也搭建在这里。
吕志身为吕家长房长孙,地位尊崇,今天冥婚大喜之日,规格待遇自然堆到最高。
吕家今天把丧事当成喜事办,大请四方宾客。
既彰显吕家超然的地位和影响力,又借机扩张人脉,竟然请得淮阳侯府都派出大员出席。
“没想到侯爷他老人家竟然派你庞将军亲临中江,我吕家今日可真是蓬荜生辉大感脸上有光啊哈哈!”
吕家家主、吕志的父亲,吕梁,在冥婚大典现场,对着一位刚下车的威武将军笑容满面连连拱手。
这位庞将军,名为庞光腾,淮阳侯手下十大万人将之一,地阶后期宗师级高手,战功赫赫,有万夫莫敌之勇。
他一下车脚一沾地,整座阳明山都抖了三抖。
“吕家主客气客气,侯爷特意交待了,中江吕家对淮阳府贡献很大,今天吕志公子大喜之日,必须要来的嘛!”
吕家向来出手大方,今天来走一趟少不了大笔礼金奉上,庞光腾也乐得前来,很是客气。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亲兵虎卫,面色木然威风凛凛。
“庞将军快快里面请,老爷子腿脚不太方便,在里面等你。”
吕梁急忙领着庞光腾进到仪式大厅。
一连串的豪车,络绎不绝的往这里开着。
中江的官门中人、富商大贾,尽皆收到邀请欣然前来。
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跟在后面,就显得很不合时宜。
不过吕家的保镖家丁看见这车上坐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也一路放行,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咱吕家能叫你来给尊贵无比的吕志公子冥婚陪葬,是你苏恬和苏家的福气!
桑塔纳在仪式大厅前停下,苏恬面色冰凉款款下车,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惊起一片赞叹。
“新嫁娘来了!”
“不愧是昔日四大豪门千金之首,这苏恬,果然是美得惊心动魄!”
“翻遍整个中江怕也是找不出这么美的新娘子了啊!”
“可惜拜堂成亲以后就要被丢进坟中去陪那纨绔死鬼了,简直是暴殄天物!留给我玩玩多好……”
“嘘——你特么小声点儿,不怕吕家人听见敲断你双腿?”
韩沐阳下车,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关注。
他衣着太过普通,都以为是送苏恬来的司机而已。
韩沐阳昂首挺胸跟着苏恬,准备步入大厅。
两名一身黑西服戴着蛤蟆镜的安保伸手一拦:“司机就不用进去了,在外面候着吧!”
韩沐阳面色一冷,轻叱一声:
“滚。”
两名安保噔噔噔的后退几步,两耳鲜血长流!
吞并韩家资产后,吕家可是如今中江第一豪门。
高薪聘用的安保人员,又怎么可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全是正儿八经的黄阶武者。
没想到被这年轻司机轻轻一个“滚”字,就震得大步倒退双耳流血?
还远不是这么简单。
在众人震骇错愕的目光中,那两名安保捂住双耳嘴巴大张,喉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脸庞逐渐狰狞到扭曲变形。
双眼,鼻孔,嘴巴,很快皆有鲜血溢出。
七窍流血!
猛的膝盖一软跪倒,身子又直挺挺的前扑。
噗通一声,死!
韩沐阳这一声轻叱,蕴含龙吟之威,把他们的脑花,生生从豆腐形态震碎成了豆花。
异变陡生,吓得附近路过的宾客们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安保队长发现这边状况,大步走过来蹲下身子查看,眉头逐渐拧成了麻花。
两名高手莫名其妙暴毙而亡?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沐阳跟着苏恬,早已走进了大厅之中。
大厅之内,几百名华衣豪服的贵宾济济一堂。
吕志的爷爷和父母双亲端坐高堂,一众吕家核心侍奉两侧,就等着新嫁娘到来正式开启大典。
苏恬如果到了时间不来,也没关系,就用她父母陪葬。
“来了来了!新娘子终于来了!”
“哇!好漂亮!天人下凡一般的红衣新嫁娘!”
“能看见如此绝世佳人,今天这一趟就没有白来啊!”
苏恬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扔进夜晚的水田,激起一片蛙声。
庞光腾将军双眼精光暴射:“吕家主,你家吕志公子有福气啊!竟有如此佳人愿意陪他在地下长眠共枕。”
他大声赞叹完后就禁不住扼腕叹息,如此佳人拿去给个死鬼陪葬岂不可惜?
心里打着主意稍后得把这小妮子掳走充实自家的姨太太阵容才行。
吕家众人也眼前一亮。
再听见来宾们的夸赞,心里得意得不行。
“苏恬,好儿媳,你果然信守承诺!哈哈!”
家主吕梁放声大笑,“吉时已到!事不宜迟,快快和我儿吕志拜堂成亲吧。”
他大手一挥,立即有下人捧着吕志的遗像走到苏恬身前。
冥婚大典,新郎是个死鬼,就让新娘捧着遗像拜堂。
拜完堂后再把活生生的新娘大张旗鼓的送入坟陵中,封坟闭陵。
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活人殉葬!
毫无人性,残忍无比!
许多宾客其实也于心不忍,见苏恬如此年轻漂亮就更是觉得可惜,但都敢怒不敢言。
吕家财大势大,背后又有淮阳侯府撑腰,行事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招惹不起。
苏恬看也不看那遗像,只对着高堂之上淡定问道:“我爸妈呢?看不见他们我是不会拜堂的。”
死前想见父母最后一面,并换回他们的自由,这是约定,也情有可原。
吕梁又大手一挥,几名黑西装安保就把苏恬的爸妈架了出来。
苏恬的爸,苏长青,人长得清瘦,斯文儒雅。
苏恬的妈,陈芳,白白净净慈眉善目。
一看就都是老实人,被绑得严严实实。
“恬妞!你不该来的啊!”一见女儿,苏长青目眦欲裂。
“爸妈死了也就死了!可你还那么年轻!苍天呐,你睁眼看一看这人间惨剧啊!我的掌中宝心尖肉,活生生的大好闺女,竟被用来给死人活祭,呜呜呜……”陈芳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如此吵闹,大典势必无法正常进行。
两名安保拿出手帕准备塞住两人嘴巴。
可他们的喉头突然发出“呃”的一声,就莫名其妙仰面栽倒。
接下来噗噗噗噗,押送苏恬父母的其他安保,都突然软倒在地。
事发突然,大厅里几百人都来不及反应。
见苏恬招手,她父母赶紧本能跑了过来,这才注意到苏恬身边,还站着一位十分面熟的年轻人。
“沐阳?你是沐阳?你没死呢?”
“刚才是你出的手?”
“苏叔,陈姨,是我。”韩沐阳点头,他自幼对苏恬父母就十分熟悉,伸手随意扯断两人身上绳索,“苍天开眼了,放我回来解救你们收拾恶人。你们护住恬妞站到我身后,接下来一切交给我。”
在车上韩沐阳对苏恬就有交待,来了后第一时间要求见到父母。
只要救出二人,便再无任何顾忌。
苏长青和陈芳赶紧护住苏恬,躲到韩沐阳身后。
望着他的背影,长时间的发呆。
这四年来,他遭遇了什么?
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沐阳,自幼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为什么现在看上去,气质已是大为不同?
倒地的几名安保已无声息,看上去像是死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家众人和宾客们都双眼大睁,嘴巴大张,不明就里。
门口的安保队长这时疾奔进来,边跑边指着韩沐阳大叫,“家主!门口两位兄弟七窍流血死状恐怖!我怀疑就是这小子干的!”
又有一名吕家供奉走出来查看刚死的几名安保,骇然发现他们的死穴上都插着一根银针,抬头大惊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韩沐阳懒得搭理他,只负手而立,对着高堂之上目喷怒火。
吕梁上下打量他一番,面带狐疑:“你是韩家长房那老幺?”
“好像叫什么韩沐阳是吧?怎么,你还没死?命挺大呀。”
四年前的报告是砍断了四肢绑上石头沉入了江底。
这特么还不死?难以置信。
“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
韩沐阳淡然道:“四年前灭我韩家满门百口,你吕家是急先锋,说吧,幕后主使是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等一下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哈哈哈哈!”
吕梁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
吕家众人也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装什么逼呢?”
“在这中江还无人敢到吕家来叫嚣!敢来的,现在都死得毛都没剩下一根!”
“四年前灭你韩家就不费吹灰之力,今天再叫你死一次,又有何难?”
讥讽挖苦声四起。
韩沐阳也不说话,莞尔一笑。
伸出手掌勾了勾:
来吧……放马过来!
虽然不知道韩沐阳是用什么邪门手段,偷偷弄死了几名安保。
但无关紧要。
吕家家大业大,无数高手坐镇。
今天他敢来砸场子,那么只会有一个下场:死!
见他挑衅,吕家家主吕梁面露轻蔑和不耐烦,冷声发令:
“快把这二逼小子收拾掉!别误了志儿大婚的良辰吉时。”
几十名黑西装安保从四面八方杀气腾腾的涌了过来。
之前门口那名安保队长一马当先,“啪”的一声甩出甩棍。
“小子,你自找的!”
安保队长疾冲几步高高跃起,甩棍劈头盖脸朝韩沐阳砸下。
韩沐阳面带微笑,不动如山。
甩棍将要砸到天灵之时,他才伸出手捏住安保队长手腕,轻轻一扯。
噗嗤!
队长的整条右臂,被活生生扯断。
韩沐阳抡起这条断臂,反手砸下。
嘭!
队长整个人爆成了一团血雾。
几十名黑西装安保拔腿前冲的身形,被骇得陡然一滞。
韩沐阳化作一道魅影,势如疾风。
嘭!嘭!嘭!
残影过处,一团团血雾原地爆开。
吕家八十人安保队,分分钟团灭!
当韩沐阳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原地之时,大厅里一片死寂!
地面被染成红色,熏人的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大厅。
几百宾客,失魂落魄!
吕家诸人,亡魂皆冒!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吕家这支安保队,任何一人都可在中江横行无忌,普通凡人见着就膝盖发软忍不住想下跪。
转眼间,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就算是一流的屠夫,屠杀八十头猪,怎么也得花上几天功夫吧?
可对他而言,不过举手投足之间?
这位韩家小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普普通通平平无奇,难道不是人,是魔鬼?
“阳哥说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他,有他在一切放心,原来不是大话假话?”
苏恬香肩微耸浑身微微颤栗,大大的黑眸子里烟波浩渺,又惊又喜的呢喃。
“沐阳……沐阳这孩子过去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原本和和气气人畜无害的一个后生,这是生生被逼成了一尊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苏长青和陈芳也嘶嘶抽着凉气,但内心里更多的是无比的激动和安稳!
他们刚才的心一直揪着,觉得韩沐阳即便突然回归,也根本无法撼动如日中天的中江吕家。
他冒冒失失的陪女儿前来赴约,不过是多添一个陪葬的可怜人罢了。
此时才知,看错了他!
“林太守!李提辖!你们这些地方父母官就任由这小子在我吕家当众肆意行凶吗?”
吕家老爷子吕正,见过些世面,最先回过神来,惊悚大叫。
林太守,林斌,中江郡一郡之首。
李提辖,李剑雄,统管中江治安城防。
这两位中江大佬本站在大厅前面准备观礼,现在见到这等骇人场景,早吓得瑟瑟发抖。
听见吕正尖叫,更是缩着脖子不敢冒头。
都怕韩沐阳这个魔鬼看见了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各位宾客,我今天只收拾吕家,不会为难你们。各位不妨在场做个见证,见证吕家的覆灭。”
韩沐阳负手而立,朗朗发声。
“吕家四年前灭我韩门百口,此仇不共戴天!今天又要拖着苏恬与他家纨绔死鬼陪葬,恶贯满盈,人神共愤,不灭之,天理何存?”
宾客们闻言,心下大定,不少人还开始点头。
这吕家做了中江第一豪门,平日里欺男霸女、滥杀无辜、吞人资产、为所欲为,今天这是报应来了。
“我韩沐阳行事作风很简单,就八个字——横行无忌、肆意而为。”
“今天我不想杀的人,会毫毛不失。但吕家今天一只蚂蚁也休想活着出去。”
“顺我者,生。”
“挡我者——死!”
妈呀。
横行无忌、肆意而为。
顺我者生、挡我者死。
这口气,也太狂了!
可人家似乎又有这狂傲上天的本事。
李提辖硬着脖子吼了一句:“咱大夏以武立国,倡导恩怨纠葛拳上过,我看韩公子身负血海深仇,这番做派,没啥问题!”
他边说边扯着失魂落魄的林太守,一路畏畏缩缩的跑到了韩沐阳身后。
表明了这事,地方上可不敢管。
宾客们见状,也立即跟着跑到这两位大佬身后,与吕家彻底划清界限,探头探脑的安心当吃瓜群众就好了。
“狂妄至极!小子,莫欺吕家无人!”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对面一跃而起,又飘然落地。
一身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宗师气度非凡。
吕家的武力天花板,第一供奉长老,谢白衣,地阶大宗师!
韩沐阳双眼微眯:“四年前追我三天,又断我四肢绑上石头沉入江底的,就是你?”
“哈哈!正是老夫!”
谢白衣捻须大笑,“怎么?你怕了?当年没立即轰杀你,没想到竟成了韩门余孽。没关系,今日杀你,也为时不晚。”
韩沐阳懒得搭话,只莞尔一笑。
伸出手掌勾了勾:
来吧……放马过来。
“小子,别以为习了几年三脚猫功夫就敢妄自托大!”
这第二次摆出的轻蔑挑衅姿态,彻底激怒了谢白衣。
他横眉怒眼,“铮”的一声亮出一把寒光如水的利剑。
“知道这是什么吗?炼器大师陈三指所制的‘水寒剑’!老夫已四年未出,今日能死在此剑之下,是你的福气!”
陈三指大名鼎鼎,所制宝剑倾城难换。
韩沐阳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仿佛那宝剑是一截废铁。
谢白衣更是气得须发皆张,瞪眼如鱼,武威尽放:
“去死!”
随着口中叱喝,人剑合一,腾空而起,全力一剑刺出。
滚滚气浪,汹涌澎湃,犹如大海怒潮,朝四周疯狂席卷而去。
扫得离得近的那些宾客们都一个踉跄站立不稳。
这一剑,电光火石。
直取韩沐阳咽喉。
众人都以为韩沐阳肯定完蛋了!
就算他是个修为不错的武者,可无论如何也顶不住手持圣器的地阶大宗师的全力一剑。
因为他太年轻了。
二十几岁的年纪,就算从小开始修武,武者天地玄黄四阶,他能进入玄阶,也堪称天才。
而谢白衣,已经练武六十多年,地阶大宗师,中江武力第一!
谢白衣全力一剑!
掀起滔天水浪席卷四方!
直取咽喉命门!
看上去韩沐阳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之间,在空中激进的“水寒剑”却陡然一滞!
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众人凝睛一看,一根手指?
妈呀,韩沐阳伸出右手食指,抵在了“水寒剑”剑尖之上?
下一刻,陈三指亲制的倾城难换的“水寒剑”,剑刃上生出肉眼可见的裂纹。
尔后叮叮当当,碎裂成片,掉落于地。
区区一指,便能阻剑。
剑毁!
“什么?”
谢白衣两脚落地,瞧一瞧已无剑刃的剑柄,再看向韩沐阳,有如看见了魔神,被震得三魂出窍,浑身止不住的战栗。
世人仰望敬畏的大宗师,此刻觉得自己像只可笑的蝼蚁,想要撼树的那只可怜蚍蜉。
他发自本能的想逃。
可双腿发软,根本无力奔逃。
也根本由不得他逃!
韩沐阳猛然前扑,两手抓住他的双臂一拧。
谢白衣的双臂被齐齐折断,断骨刺破血肉而出,红的白的四下溅射,不忍目睹。
砰砰两脚,韩沐阳又踹在他的两腿膝盖之上。
膝盖爆碎,谢白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四肢断折,就像四年前他对韩沐阳那样。
“啊——”
谢白衣声嘶力竭的哀嚎起来,“韩沐阳……不!韩公子!韩大爷!饶我一命啊,当年我也是奉命行事,断你四肢再沉江也是吕志那纨绔的指使!我愚昧,我糊涂,我悔过啊!你放过我,我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啊……”
“呵呵,你这样的人,为了钱就敢丧尽天良,也敢自称大宗师?”
韩沐阳冷笑,“想做我的牛马,你这样的渣滓还没有资格。一报还一报,你断我四肢,我也断你四肢,不过分吧?”
谢白衣泪涕横流:“不过分不过分,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叫你爸爸!”
“你还真是毫无廉耻呢。”韩沐阳哭笑不得,“我说了一报还一报,你把我沉江,我把你活埋,让你下去永生永世侍奉你的主子吕志,很合理吧?”
“啊?”
谢白衣怔愣一息,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可惜双臂已断摆动不了,“不要啊不要啊!饶命呐呜呜呜……”
“收声!要不立死!”
韩沐阳冷喝一声,谢白衣立即噤若寒蝉。
将他弃之如敝履,韩沐阳踏前一步,“你吕家,还有谁,敢上前一战?!”
吕家众人,全像是寒风中的鹌鹑,瑟瑟抖个不停。
战力天花板谢白衣在他面前都是土鸡瓦狗,还战个毛线?
“老爷子,快给那人去电话吧!再犹豫,我吕家就彻底没了!”
吕梁摸出手机递给自己的爹吕正,后者两手哆嗦着拨着号码。
吕梁自己又摸出个手机拨了个号码,心急火燎大声嘶吼,“谭门群英何在?我吕家悬赏十亿要韩沐阳的命!”
韩沐阳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着跳梁小丑表演。
正好借此挖出当年残害韩门的所有势力。
吕梁打完电话又对着庞光腾疯狂的嘶叫:“庞将军,这小子当着你的面肆无忌惮残害良民,你可不能不管!当年覆灭韩门,你淮阳侯府也脱不了干系!”
事关满门性命,也顾不得其它了。
先把淮阳侯府一起拉下水再说。
现在关键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拖时间。
庞光腾大马金刀的坐在观礼区,饶有兴致的盯着韩沐阳。
这小子虽然狠辣霸道,出手毫不留情,可在我这位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地阶后期宗师级万人将面前,根本还不够看的。
大夏以武立国,以强者为尊。
修武并不容易,既要看天赋,还要找师父,更要砸资源。
后两者说白了,都离不开海量的钱。
普通家庭根本没有能力供养一名武者。
因此武者地位尊崇,不受世俗律法约束,信奉丛林法则,倡导弱肉强食强者更强,自有圈内一套行事准则。
武者修为段位四阶,天地玄黄,天阶最高。
每一阶的突破,都极其困难,实力差别也极为巨大。
玄黄两阶,以打熬身体为主。
黄阶炼皮炼肉,玄阶炼骨炼筋,都是在为打开气窍引气入体打基础。
无数武者,倾其一生,也难以开窍,一辈子停留在玄阶难以突破。
一旦开窍,能引气入体,跨入地阶,那就是质变,一跃而成为人人仰望的武道宗师。
初入地阶的宗师,已能纵横一郡市,比如谢白衣。
每阶又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巅峰四个小级。
谢白衣只是刚入地阶前期,而这庞光腾,可是地阶后期!
差了两个小级别,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淮阳府,下辖二十几个郡市,中江不过是其中比较富庶比较重要的一郡而已。
淮阳侯雷晓坐镇淮阳府,统兵十万,权势滔天,庞光腾就是其手下十大万人将之一。
这位庞将军,那可是在整个淮阳府境内都能横着走的大人物。
一郡市一宗师,大夏大大小小六百多个郡市,由此推算,地阶以上宗师不到七百。
而最高阶的天阶大宗师,为世人所知的,整个大夏十四亿人口中也不过只出了区区不到四十位,国之重器,堪比核武,要么坐镇上京、平京、盛京三大中枢要地,要么稳坐大夏军方最高层。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庞光腾口气无比轻蔑的向韩沐阳问道。
地阶以上宗师能气劲外放,把低阶武者一拳打成血雾并不算难,庞光腾轻轻松松也能做到。
这小子能拿捏住谢白衣,估摸着修为境界应该是地阶中期。
我可是后期!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什么修为?”韩沐阳淡然回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根葱?”
韩沐阳说的也是大实话。
不周山上九大师父们教的那一套,完全和世俗武者体系不同。
他自己也搞不清回到人间,自己这实力到底该怎么算。
“我是哪根葱?”
庞光腾就被这小子的无知狂妄给气笑了,“本将乃淮阳侯座下万人将,地阶后期大宗师,庞光腾!淮阳府境内,恐怕还由不得你这毛头小子横行无忌、肆意妄为!”
庞光腾怒目发声,声如闷钟,响彻全场。
地阶后期大宗师实力,不是开玩笑的。
震得人两耳嗡嗡作响,心子尖尖都在颤栗。
韩沐阳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纠正一下,我的行事风格是‘肆意而为’,不是你说的‘肆意妄为’。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当年灭我韩门,你淮阳侯府也有份?如果是,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哈哈哈!”
庞光腾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仰天大笑,“还教训起老子来了,你小子简直是狂得没边!灭你小小一个中江韩家,算是个事儿?”
“我满门被屠,上百条鲜活人命,不算个事儿?你们这些权贵视人命为草芥,才是真正的肆意妄为,别人视你们为草芥就不行?我说你算哪根葱,那都是抬举了你!”
韩沐阳怒火中烧,迈开脚步。
“小子休得张狂!”
庞光腾的两名亲兵虎卫同时旱地拔葱、高高跃起。
两柄雪亮的战部军人制式战刀,一齐斩下。
军人经过血腥战场的生死淬炼,心志、经验、战力,远非凡间武者可比。
这两刀劈出,携裹着金戈铁马之音,尸山血海之气。
惊起大厅里几百人不可抑制的尖叫。
“阳哥!不要逞强!”苏恬晓得战部军人的厉害,担忧得花枝乱颤。
“沐阳那些军人不是我们凡人能招惹的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沐阳!”苏长青和陈芳也大惊失色的尖叫。
韩沐阳却充耳不闻,两臂齐挥,双拳齐出。
嘭嘭两声闷响。
两名亲兵连人带刀尽皆碎为血雾齑粉。
在北境战场上亲手斩杀过魈魔的亲兵虎卫,在韩沐阳面前,像稻草人一般不堪一击。
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你!”
庞光腾愤然站起,目眦欲裂。
这两名亲兵跟随侍奉他多年,战场上曾舍身护主,感情颇深。
“你什么你?你不端正态度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下一个就是你!”韩沐阳继续迈动脚步。
太嚣张了!
太跋扈了!
忍无可忍!
“小子,原本我见你有几分天赋和本事,还起了惜才笼络将你招入麾下之心!你把苏恬那小妮子孝敬给本将军,再封你个百夫长从此飞黄腾达也不是不行!但现在,你没任何机会了。”
韩沐阳朝他比了个中指。
还想打苏恬的主意?
想屁吃呢?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庞光腾。
他咿咿呀呀一阵乱叫,面色涨红,全身骨骼噼噼啪啪作响,浑身肌肉块块隆起,将一身威武霸气的呢子将军制服撑得几欲爆裂。
这是全身聚气,准备毫无保留释放大招。
一招把韩沐阳轰灭成渣,才能泄心头之愤。
聚气完毕,庞光腾猛然弹射而起。
全身上下气劲奔涌而出,在身后凝成一头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愤怒咆哮的白虎虚影。
气势雄浑,力拔千钧!
白虎下山,万兽匍匐!
“吃我白虎怒奔爪!”
他腾在半空,口中叱喝,双手十指大张结为虎爪,大力抓下。
就这一爪撕扯而下,一头大象也会被撕成漫天血肉碎块。
“呵,雕虫小技。”
韩沐阳嘴角轻扯,露出一丝冷笑,鬼魅般就闪到了他身后。
两指并剑,戳在了他后背“膀胱俞穴”上。
庞光腾一招扑空,落地回头,面带惊骇。
这一招“白虎怒奔爪”可是他的成名绝技,杀人无数,从未落过空。
这小子是用的什么诡异身法?
他还来不及继续震惊,就开始全身抽搐,痛得汗如雨下。
一股难以形容的古怪疼痛感由他后背而生,直袭膀胱。
膀胱要爆炸了。
抑制不住的尿意直冲脑门儿。
他本能夹紧双腿、手捂小腹,原本涨红的大脸,渐渐憋成了铁青色。
“呜,喔呜——”
喉头中传出拼命压抑又根本压制不住的痛苦低吼声。
闻之令人牙根发酸。
三息后,他缓缓倒地,保持着紧夹两腿、拼命捂住小腹的姿势,痛苦的扭来扭去。
像一条在烈日下暴晒的蚯蚓。
韩沐阳云淡风轻踱步到他面前,肆意嘲弄:
“淮阳侯座下万人将,地阶后期大宗师,庞光腾!你爹娘给你取了个好名字,现在人如其名了,感觉如何?膀胱疼不疼?”
在小小的中江,当着几百人的面,吃这样的大瘪,丢这样的大脸,素来飞扬跋扈的庞将军如何受得了?
他运起全身修为拼命抵御膀胱处的疼痛感,咬牙切齿努力嘶吼:
“小子……如此折辱本将……喔呜……你罪当诛灭九族……啊真他么疼啊……”
“我家里人都死完了,哪儿来的九族?”
韩沐阳一脚把他右臂踩得稀碎。
嘁哩喀喳的声音刺耳,毫不留情的画面惊心。
“啊——你特么去死!去死!!!”
庞光腾绝望无比的哀嚎。
“我这是好心在帮你分散膀胱处的剧痛感,别不识好人心。”
又一脚,韩沐阳踩碎了他的左臂。
随后,便把脚踩在了他的脸上,“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端正你的态度。”
这一脚踩下去,脑袋就该变成碎西瓜了。
这小子太特么可怕了。
毫无人性!
禽兽不如!
比魈魔还可怕一万倍!
庞光腾被疼得生不如死,强烈的求生欲,彻底撕碎了他所有的宗师气度、将军威严。
“饶命!大爷饶命!”
生死存亡之际,庞光腾脱口惊呼。
“我膀胱真的疼,好疼!痛不欲生!求大爷放我一马,我一定端正态度好好回答您的一切问题,哦呜疼啊——”
“这态度就对了嘛,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
韩沐阳满意的点头,脚尖在他后背踹了两下。
庞光腾的膀胱疼痛感顿减。
他蚯蚓般扭曲的身躯平复下来,但双臂已断,头也还被踩着,只能像小绵羊一般乖乖趴着,一动不敢动。
之前被人视若草芥的韩沐阳,此时还有谁敢小觑?
一举一动,各种神通,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大……大爷,您是天阶大宗师吧?”
庞光腾以讨好谄媚的口气小心翼翼问道。
天阶以下都被他视为土鸡瓦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之前说过了,我不知道。”
韩沐阳面色一冷,脚上加了一分力,“你们口中的什么天阶大宗师,在我的眼里都是狗屎!现在是我问你答时间,再多一句废话,立死!”
嘶——
全场几百人,全部倒抽一口凉气。
浑身上下汗毛竖起!
“好好!现在您问我答!再不敢有半句废话和假话!”
庞光腾真的被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四年前屠我韩门百口,你参与了没有?”
“没有没有!发誓我真的没有!当时我还在北境作战呢!”
“那是不是像吕梁说的那样,跟淮阳侯脱不了关系?”
“此事我真的不知,应该是有的吧?侯爷对中江吕家很是关照,否则今天也不会派我前来。”
“好吧,那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
端正了态度,还是不留活口?
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庞光腾大惊失色,浑身颤栗,“大爷大爷等等啊!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为何还要杀我?拜托讲点儿武德……”
“你这样的渣滓也配我跟你讲武德?”
韩沐阳被气笑了,“敢对苏恬起不该起的心思,就凭此条你就该死一万次。”
话音未落,已一脚踩下。
脑袋碎成一地西瓜,庞光腾一肚子的委屈,再也无处可倾吐。
地阶后期大宗师,淮阳侯座下十大万人将之一,庞光腾。
死!
韩沐阳伸出右脚在尸首上的呢子将军服上,擦了擦染血的布鞋底。
抬起头来,望向了吕家众人。
只此一眼,吕家众人胸口就如遭重击,从椅子上齐齐跌落于地。
这小子真的特么不是人,不是人啊!
是从坟墓中爬出的厉鬼,是从深渊里爬出的恶魔,是从井中爬出的贞子!
不不不,上述一切,都比不上他的狠戾霸道血腥残暴之万一!
韩沐阳踏前一步,他们就感觉死亡气息逼近了一步。
那死亡气息,铺天盖地,令人难以呼吸。
吕家众人个个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韩沐阳逼进五步之时,吕家家主吕梁突然掏出一把沙漠之鹰。
砰!砰!砰!
吕梁双手持枪毫不犹豫举枪就射。
直到子弹打完,还在咔嚓咔嚓疯狂的扣着扳机。
再是武道大宗师,面对热武器也要忌惮三分。
要么躲,要么滚。
没想到韩沐阳根本不闪不避,只是镇定自若抬起右手上下左右一阵乱抓。
最后手掌摊开来,一把冒着烟的弹丸。
对着吕梁莞尔一笑。
吕梁彻底崩溃了,竭斯底里的大叫:
“草泥马这是威力最大的沙漠之鹰,沙漠之鹰啊!你这个魔鬼!魔鬼!你别特么对着我笑!我心脏不好,心脏不好啊!”
他知道救兵再不出现,吕家满门包括蚂蚁都要死绝户了。
这时大厅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不是一架,是一群。
六架直升机在地面停稳,紧接着就传来一群人大步凛凛而来的沉重脚步声。
韩沐阳也停下了逼近吕家众人的脚步,回头转身。
负手而立,饶有兴致的望着门口。
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敢在这个时候再来为吕家站台。
不介意一齐收拾掉。
堵在大厅后端吃瓜围观的宾客们,如潮水般的向两边分开来。
一群身着深蓝色订制高端西服的男人,胸口佩戴着金色的组织徽章,二三十个,个个人高马大、面色冷厉,旁若无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三十来岁,身材标致,五官帅气硬朗又带着几分阴鸷张扬,散发出强大气场。
他穿着与众不同的白色高订西装,胸口插着红色手帕,踩着一双伯鲁提尖头皮鞋,走路哒哒作响。
就这双伯鲁提高订皮鞋,最低订制起价一百五十万,彰显他地位和身价不菲。
“谭门!”
“地上公门、地下谭门!这下可有得瞧了……”
“韩公子身手再厉害,敢跟谭门作对?”
“凡是敢跟谭门作对的人,死得要么明目张胆要么不明不白,都早化成了飞灰。”
这伙人一出现,就引得围观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已经深感绝望的吕家众人,就像是盼来了大救星。
这谭门可了不得。
地上公门、地下谭门,指的就是谭门被称为大夏地下世界的规则制定者和统治者。
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晨光坐馆!你们终于来了!我吕家悬赏十个亿要韩沐阳这小子的命!就是他!就是他!”
吕梁手指着韩沐阳兴奋得又跳又叫。
被他称为“晨光坐馆”的谭门领队人,正是谭门中江分坛总坐馆,张晨光!
张晨光暂时没有理他。
从他一下飞机,就有一名谭门红棍从厅里跑出去,一路给他汇报着大厅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刚好汇报完毕。
于是在吕梁无比吃惊和震骇的目光注视下。
张晨光大步走过来,离着韩沐阳五步,就恭恭敬敬的站定。
又规规矩矩的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
“韩公子,您好!”
这特么的……
搞啥呢?
吕梁着急无比的大叫起来:
“是我吕家出价十亿,要这小子的命好吗?”
“十亿,十个亿啊!”
“晨光坐馆你是不是看今天现场是冥婚大典,就产生了什么误会?”
“不是冥币!是货真价实的大夏元啊!只要你们杀了这小子,我立即转款!”
张晨光直起身子,看都不看吕梁一眼。
只态度恭敬而诚恳的望着韩沐阳,仿佛在等着他训话似的。
吕梁见势不对,彻底豁出去了:
“晨光坐馆!十个亿!你要是还不满意,可以从大夏元换成漂亮元!”
吕家几百亿身家,如果今天能出几十亿活出命来,那非常值得。
嘶——
大厅里的宾客们又倒抽一口凉气。
十亿漂亮元,相当于七十多亿大夏元。
这个针对韩沐阳的悬赏金额,已经高出了天际。
如果这样一个超级大单都不接,又给不出合适的理由,那势必有损于谭门地下统治者的声誉。
张晨光还是跟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韩沐阳莞尔一笑:“你是谁?四年前覆灭韩家,你们参与没有?”
张晨光微微颔首,恭敬回道:
“鄙人谭门中江坐馆张晨光,韩公子你如果看得上眼,可以称我为‘光哥’。”
“四年前韩家覆灭,与我们无关。实不相瞒,这吕家出重金找过我们,不过被我拒绝了。”
韩沐阳好奇:“哦?为什么?”
张晨光脸色诚恳,眼眶微红回道:
“是因为在我张晨光幼年落难之时,您的父亲韩定国曾与我有一饭之恩。”
“谭门行事虽然认钱,但更认情和规矩。对于恩人,再大的价钱也不会出手。”
“当时情形之下,我也没有能力和资格调动谭门资源保护韩家,致使韩家满门被屠、恩公殒命,我个人四年来深感愧疚、无地自容!但与谭门无关。”
这张晨光的态度,深得韩沐阳的心。
自己的父亲韩定国乐善好施,曾经帮过他也很正常。
四年前的事情,他没有答应吕家条件参与屠杀,已是报恩。
还强求他调动谭门力量保护韩家,肯定超出了他的权限。
这地下谭门,黑暗世界的统治者,看上去比地上这些所谓豪门世家侯府大将还光明磊落得多。
“那你今天来,是获得了帮我的权限了?”韩沐阳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不错!”张晨光重重的点头,“谭门中江分坛接下来的核心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唯韩公子马首是瞻!您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吕家众人一听,集体脸色煞白。
今天毫无疑问绝对是死定了!
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悬念:到底怎么个死法?
又没给钱,这谭门为什么会帮自己?韩沐阳笑得更加好奇:“哦?为什么?”
张晨光没有丝毫犹豫:“这是我们大夏谭门总坐馆亲自给我本人下达的指令!”
“你们总坐馆是谁啊?认识我?”韩沐阳愈加好奇。
这次张晨光犹豫了一息,还是没有隐瞒:“我们总坐馆谭夫人,说是您的故人……”
其实现在张晨光心里也纳闷得很。
刚刚接完吕梁的电话,总坐馆谭夫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吓得他几乎连手机都拿不稳。
谭门组织遍布整个大夏六百多个郡市,六百多个郡市级坐馆,上面还有三十六个府级坐馆,他啥时候接到过大夏总坐馆亲自打来的电话?
神秘莫测手眼通天的总坐馆谭夫人,至今连她老人家的面都没见到过。
就算到总部开全国坐馆大会,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现在谭夫人,竟然为了中江这个小年轻亲自打电话来下达指令,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毕竟是恩人之子,刚才又听了手下红棍的汇报,张晨光也知道这年轻人定非凡人,不可小觑,对于这个指令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和接受,认为必须坚决不折不扣执行。
韩沐阳心里也有点儿纳闷。
谭夫人?
我的故人?
难道是自己的师娘之一?
印象不深,只有模糊的记忆。
只怪自己那九个不靠谱的浪荡师父,下凡来四处留情,搞得师娘也太特么多了,谁又全部记得住?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拿出“恨天宗令”查看《师娘名录》。
连这位谭夫人是哪位师父的第几个姘头都搞不清。
不管她了,先处理眼下事宜。
多了一群得力干将,处理很多琐碎小事确实也方便了许多。
“这么说来,你们现在都听我的?”韩沐阳莞尔一笑。
张晨光带着二十多个谭门英杰一齐鞠躬:
“请韩公子发号施令!”
“发号施令不敢当啊。”韩沐阳客气的摆了摆手,“有劳各位兄弟帮忙。我也不喜欢被人称什么公子,听起来像是吕志那样的纨绔。”
令人胆寒的杀人狂魔,露出了低调谦逊的一面。
态度也是因人而异。
有怨报怨,睚眦必报。
但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
张晨光邪魅一笑:“那我们也不客气了,阳哥!总之阳哥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韩沐阳转向吕家众人,冷冷道:“外面坟陵已经建好,我要吕家嫡系旁系满门所有人,全部丢进去殉葬。”
什么?
吕家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张皇失措的发自本能想手脚并用的四散奔逃。
吕家老爷子吕正腿脚不便,连站都站不起来,急得手拍椅子扶手哇哇乱叫。
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谁还顾得上管他这个吕家太上皇?
噗噗噗噗!
之前抓住的子弹弹丸还握在手里,韩沐阳随意扔出。
全部射在几个跑得快的吕家人腿上。
弹丸洞穿大腿,血箭飚射。
啊妈呀——这几个吕家人捂着大腿血洞倒在地上绝望哀嚎。
其余吕家人见状,被吓得抱头蹲下痛哭流涕,再也不敢妄动。
“阳哥饶命呐!我是个才十八岁的小弟弟那么年轻还不想死!”
“冤枉啊!四年前迫害韩家我们根本就不知情也没参与,是无辜的!”
“阳哥你看我姿色还不错不如把我收了当个暖床的工具可以吗?呜呜呜……”
为了求生,吕家人丑态百出。
“嘶——”
亲眼见证了韩沐阳的行事作风,张晨光倒抽一口凉气蹙眉道:“阳哥你这横行无忌、肆意而为的做派,过分了不?”
韩沐阳扭头诧异:“怎么?你有意见?”
张晨光咧嘴一笑:“哈哈,恰恰相反!很符合谭门门风及我本人的胃口!”
他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口径柯尔特巨蟒型手枪,面色一冷:“兄弟们,干活!”
二十多个谭门门徒一齐拔出手枪,对准吕家人跟着张晨光就逼了上去。
“阳哥!我愿用吕家全部七百亿家财换取族人性命!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立即出境,从此再不敢在中江碍你的眼!”
吕家家主吕梁轰然跪地,连连磕头大声嘶叫,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努力。
额头磕得鲜血长流。
“闭嘴!”
张晨光大步走过去枪就抵在了他脑门上,“四年前你们灭韩家满门时就该想到有今天!今天你们逼着良家闺女给你的死儿子冥婚殉葬时也该想到有如此这般下场!你们死完了,七百亿家财又不会凭空消失,当阳哥和我们谭门是傻逼呢?”
又有吕家子侄忙不迭的拔着手腕上的百万金表,试图贿赂押送他的谭门门徒。
那谭门门徒“嘭”的一枪就爆了他的头,惹得大厅里尖叫声一片。
一言不发就开枪杀人,完全不讲任何道理。
凶悍残暴,目无法纪!
这完全就是一伙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不法暴徒!
“嗯嗯,很不错呢。”
韩沐阳觉得张晨光和谭门的行事作风,令人非常愉悦。
谭门诸君手持枪械,面无表情。
把吕家众人像赶鸭子一样的往外面的坟陵中赶去。
韩沐阳亲手拎起瘫在地上四肢断折的谢白衣,像拎只小鸡。
这个四年前断他四肢绑上石头沉入江底的地武宗师,必须亲自处理才能解气。
几百宾客们也畏畏缩缩的跟上“观礼”。
冥婚大典殉葬的对象,从苏恬,变成了吕家人自己。
吕家众人一路鬼哭狼嚎,特别是那些女眷们,哭得哀哀戚戚昏天黑地。
吕梁知道大势已去,万念俱灰,自己率先走进了坟陵,一路竟是出奇的安静。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当年下令一枪崩了这韩家余孽,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般惨绝人寰的下场。
偏偏当年也是吕志因嫉恨苏恬独恋韩沐阳,非要折辱后再残杀,才莫名留下了这祸患,给吕家挖了个大坑。
进得坟陵后,吕梁突然发作,冲向棺材一把扯出了儿子吕志的尸身:
“草泥马都怪你这逆子不学无术的纨绔连累吕家满门为你陪葬!苏恬那样的天仙是你这样的癞蛤蟆敢想的?草泥马草泥马你给老子去死!去死!”
他歇斯底里一脚又一脚疯狂踩踏亲儿子吕志的头脸,踩得后者很快面目全非,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老爷这是你的亲儿子啊!他已死多时,求你别再糟蹋他的尸身了啊呜呜呜……”
吕志的亲妈扑上去抱住吕梁大腿苦苦哀求。
吕梁又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滚你妈的!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才养出了这样祸害全族的败家儿!”
随着最后谢白衣被韩沐阳扔进坟陵中,沉重的墓门被轰隆隆关闭。
张晨光大手一挥。
混凝土浇灌车开始浇灌,工人们开始封坟收尾。
这些都是吕家提前安排好的,工艺流程执行到位,该得的工钱一分钱不会少,没理由让他们白来一趟。
吕家满门绝望的嘶号声,随着最后的缝隙被填满堵住,彻底消失了。
他们想要逃出生天,已是痴心妄想。
观礼宾客们无不被韩沐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雷霆霸道作风,吓得瑟瑟发抖。
心里却也不禁感慨,有道是天道好轮回,吕家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阳哥,接下来怎么安排?”
张晨光颔首向韩沐阳请示。
“吃席啊!”
韩沐阳莞尔一笑,“吕家早就替我们准备好了,别浪费了嘛。”
“明白。”
张晨光心领神会,扭头大叫:“各位来宾亲眼见证完封坟大典辛苦了,请入山庄吃席!”
吕家在中江一手遮天、为祸一方,今日一朝覆灭,大部分来宾是拍手称快的。
但那些四年来跟着吕家混的家族,可就战战兢兢了。
可是韩沐阳状如恶魔,谭门诸君也个个杀人不眨眼,想走也不敢走啊。
只能乖乖的跟着大部队到山庄吃席。
原本吕家山庄的宴会大厅里,早就摆好了几十桌。
唢呐吹起,二胡拉起,鞭炮放起,愉快吃席。
一进大厅,韩沐阳就宣布,首恶已除,中江其余家族手上并未沾染韩家人命鲜血,四年来也是迫于吕家淫威迫不得已,只要交出侵占韩家和苏家的产业,一切既往不咎。
几个家族的家主一听,立即跑到韩沐阳身前跪了一地,咣咣咣的磕头忏悔,感激涕零。
其中杨家的家主杨健主动报告,当年韩家落难后,韩家府邸被吕家分配给了杨家,他就不吃席了,立即回去安排搬家,务必要让阳哥今晚能住回咱家的祖宅。
韩沐阳笑着点了点头,任他去了。
中江郡守林斌啧啧赞叹:“韩公子……不!阳哥真乃天人下凡大慈大悲,以雷霆之威除去中江首恶,还了地方朗朗乾坤啊!”
韩沐阳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大肆杀戮,维护了地方稳定,他这郡守顿感压力大减,内心十分感激。
同时他也明白,这中江郡的天,甚至淮阳府的天,怕是要彻底变了。
自己身为中江郡守,今后就一个核心工作:抱稳韩沐阳这根粗大腿!
韩沐阳又交代,吕家原本雇佣的非吕家族人的管事、佣人、工人,一律保留原职岗位并加薪一成,吕家原有产业全部赠与谭门,算是对谭门今天出力的报答。
张晨光没有推辞,欣然应允。
心里想的却是要替阳哥把这七百亿资产打理好了,尽快把吕家的一切门楣都换成韩家。
原本惶恐不安的吕家管事下人们,闻言欢呼雀跃不已。
端菜送酒,跑得飞快。
这一下,吃席的氛围就彻底没了丝毫的压抑和伤悲,变得欢天喜地起来。
韩沐阳、苏恬、苏长青、陈芳、张晨光、林郡守、李提辖等人坐在了主桌。
几百名中江本地的达官显贵、富商大贾,排着长龙大队来敬酒。
当然主要是敬韩沐阳的酒。
今天目睹了这惊人的一切,无不把他惊为天人下凡,争相巴结攀附。
韩家凭他一人之力,报得血海深仇,重返中江第一豪门翘楚地位已成定局。
苏恬全程痴痴的望着四年来心心念念的阳哥,没想到四年前还显稚嫩腼腆的他,今天竟已是如此神勇,觉得一切像一场梦一样,令人一阵阵的恍惚,但又无比甜蜜。
吃完酒席,张晨光安排直升机送韩沐阳及苏恬一家人回府邸。
苏家被吕家欺压破落后,祖宅也被迫卖掉,现在住在城中村里。
韩沐阳说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过于冷清寂寞,就拉着他们一家人同住。
其实心里是顾忌他们一家人的安全。
今天灭了吕家,杀了庞光腾,闹出的动静不小,势必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自己的安全倒是不怕,就怕连累了苏家。
回到韩家原本的府邸,杨家家主杨健果然信守承诺,动作飞快的把自家人搬了出去,还特意留下了全套的管家佣人班子服侍,挺懂事,被韩沐阳表扬了几句,喜滋滋的走了。
韩家府邸传承过百年,是大夏古风七进大宅院。
中庭大院里矗立着一棵百年古树,枝繁叶茂,经百年风雨,已长成三人合抱之木。
整个宅院,一砖一瓦,古色古香,源远流长。
在这里,留下了韩沐阳自幼年到成年,深刻无比的幸福成长回忆。
可惜物是人非,当年陪伴自己成长的那些家人们,已经全都不在了。
手抚百年古木的树身,韩沐阳回忆起往事的点点滴滴,不禁双眼泛红。
荼毒家人的仇家尚未斩尽杀绝,还由不得自己悲悲戚戚!
“张晨光,跟我入茶室品茗议事!”
今日覆灭吕家,谭门诸君突然杀到。
算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韩沐阳对谭门特别是总坐馆谭夫人,不禁心生好奇。
他抽空翻了翻《师娘名录》,师娘谭夫人,果有其人。
编号:7-4;
姓名:谭翠薇;
渊源:七师父红尘知己之一;
身高:169公分;
体重:52公斤;
颜值:90.4分(100分制);
爱好:钱,小鲜肉,威权;
职业:渣社会。
这《师娘名录》,之前韩沐阳也没当回事,遇到谭门张晨光等人后才生出了一丝兴趣。
一看之下,也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咋像个老色鬼编纂的?
师娘太多,居然用上了俗世现代社会编号的方式,7-4,就是七师父在凡间的第四个女人?
颜值90.4分是个什么鬼?是用什么标准打出来的?
这师娘爱好小鲜肉又是个什么情况?
并没有“年龄”这一项,也不知道这师娘如今几岁?
不过韩沐阳知道的是,这些师娘们既然能与“恨天宗”染上渊源,定会被师父们赐予宗门秘制的驻颜丹,青春永驻,阳寿过百。
疑问还是很多的,于是韩沐阳把张晨光请到茶室里品茗议事。
“光哥,你们谭门特别是你们总坐馆谭夫人的情况,给我讲讲呗。”
到茶室里坐下,韩沐阳一边煮水一边笑道。
“地上公门、地下谭门……说起我们谭门能有今日辉煌,全仰仗总坐馆她老人家雷霆手腕、无上英明!”
张晨光双手抱拳,对着远方虚空遥遥一拜,面色无比恭敬。
尔后他放下手往茶壶里夹着茶叶,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大夏的地下世界秩序还是一片混乱,各家势力相互倾轧征伐,血流成河,而那时的谭门,还只是个在大夏根本排不上号的地方渣社会。
而谭门内部,也争权夺利内斗得厉害,老爷子过世后,谭夫人的十几个哥兄老弟相互厮杀,要么死,要么残。
谭夫人心中无限伤悲,夜夜买醉。
有一天在一个路边摊上,她老人家拣了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小鲜肉,后面的事情就变成了一个神奇的传说!
那名小鲜肉,后来被称为站在谭夫人身后最为神秘莫测又手段通天的男人,七爷!
拣了七爷之后,谭夫人的人生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以雷霆手腕迅速整合统一了谭门内部,又向四面八方征战讨伐,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逐步吞并扫灭了大大小小的势力,短短十年时间就让我们谭门成为了大夏地下世界的王者!
知道我最佩服我们总坐馆的地方,是什么吗?”
张晨光往茶壶里倒着开水,眉眼间遮掩不住的得意洋洋。
“是什么?”韩沐阳很配合的好奇问道。
“原本我们谭门有一个信条,‘不差钱,您就是大爷!’
说的是客户只要出得起钱,就是大爷,谭门可以为你办任何事情,也彰显出过去的渣社会,行业竞争激烈,挣钱的门路也并不多,兄弟们在刀尖上舔血、其实谋生非常艰难。
可后来咱总坐馆谭夫人把这信条给改了——
‘不差钱,我才是大爷!’
哈哈,阳哥啊,今天不差钱的我们谭门中人,哪个不是大爷?
你别看我张晨光只是个小小中江的分坛坐馆,我全身上下这一身打扮行头,不得低于五百万!这只是门内对坐馆着装的基本要求,不能坠了谭门威仪。
今天到吕家,军用直升飞机六架,还只出动了一半。中江地方上也没这实力!
现在的谭门到底是个啥情况呢?
我只说一条,谭门的军火库,比大夏军方总库也差不离。
大夏军方需要偷偷摸摸的搞一些境外的先进装备回来做研究,也只能通过我们谭门这个渠道。
总之如今的大夏,地面上,公门做主,地面下,咱谭门说了算!
这就是‘地上公门、地下谭门’说法的由来,你就说牛逼不牛逼吧?”
张晨光摇头晃脑的显摆着,把茶水倒入了分茶器。
啧啧。
原来这谭门在七师父的帮助下,成了渣社会龙头。
靠着垄断了地下世界收钱消灾、夜场玩乐、跑马斗犬、私斗竞彩、杀人越货、情报买卖、军火走私等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意,富可敌国。
六百多郡市均设有分坛,五百万门徒遍布全国。
成了一支连大夏官方都默认其存在、并不会轻易去招惹的强大势力。
“牛逼牛逼!”
韩沐阳露出了崇拜不已的表情,“那今天谭门出面帮了我,我是不是该给总坐馆谭夫人通个电话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千万别!”
张晨光被吓了一大跳的模样,急忙抬手阻止,“总坐馆特别交代了,不能给你联络方式!”
“为什么?”
“你真想听?”张晨光一脸的玩味。
“真想听。”
张晨光邪魅一笑,“总坐馆的原话:这小子就是个天大的祸害,千万别叫他来烦我!”
啊?
这师娘谭夫人对我如此嫌弃,感情如此淡漠的吗?
韩沐阳一脸的苦涩。
“不过阳哥,刚刚接到总部通知,因今日护卫阳哥剿灭吕家有大功,已任命我为大夏谭门暂总代,六百分坛、满门资源,只要是阳哥你需要,随意任我调用!
想我张晨光,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流落街头,当年好勇斗狠受了重伤,要不是你父亲韩定国出手相救一饭之恩,早特么丧命街头了。
又辛辛苦苦打打杀杀混了十六年,才混成了这小小中江的坐馆。
你说我何德何能,能火箭般蹿升全国暂总代?
那还不是因为你?
咱们总坐馆谭夫人,也不知道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啧啧……”
张晨光砸着嘴,倒了一盏茶,双手举盏过头,恭恭敬敬的敬献给韩沐阳:
“总之今后晨光及谭门六百分坛、五百万兄弟,唯阳哥马首是瞻!”
他明白眼前这人,绝非凡夫俗子,恐乃麒麟下凡,谭夫人才会如此待之。
“好了好了,光哥莫要如此,呵呵。”韩沐阳笑着接过茶盏,“都是江湖儿女、自家兄弟,今后我们相处随意些,肆意而为就好。”
“好!跟着阳哥,肆意而为!”
张晨光喜滋滋的重重点头。
韩沐阳刚抿了一口茶,管家就敲门来报:
“主人!有客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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