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珠向嵘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城第一大龄剩女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木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阮玉珠向嵘,是作者“木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道华珍珍是怎么从假山上摔下来的,虽然那个时候她就在不远处服侍。她是听见假山那边的叫声才过去的。“……婢子跑过去看,世子爷抱着华姐姐,华姐姐的裙子上都是血,只怕,只怕活不成了……”小丫头虽没那么紧张慌乱了,但说的话还是颠三倒四的。向咏枫和华氏,不知道旁边还有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阮玉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这两个人的事却和她休戚相关。她当即就让小丫头......
《京城第一大龄剩女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有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了。”小丫头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阮玉珠看出她是知道事情的,就给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到了小丫头的手里。“我们姑娘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并不是外人。”
小丫头捏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知道那是一块碎银子,少说也有四五钱,而且阮玉珠又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她就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
“是谁从假山上摔下来了。”阮玉珠就问。外面那样忙乱,这小丫头也这样惊慌,看来从假山上摔下来的并不是一般的人。
“是夫人屋子里服侍的华姐姐。”小丫头告诉阮玉珠。
阮玉珠吃了一惊:“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小丫头也并不知道华珍珍是怎么从假山上摔下来的,虽然那个时候她就在不远处服侍。她是听见假山那边的叫声才过去的。
“……婢子跑过去看,世子爷抱着华姐姐,华姐姐的裙子上都是血,只怕,只怕活不成了……”
小丫头虽没那么紧张慌乱了,但说的话还是颠三倒四的。
向咏枫和华氏,不知道旁边还有什么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阮玉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这两个人的事却和她休戚相关。她当即就让小丫头在前头带路。
小丫头本是个粗使的,难得得了重赏,阮玉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而且她本来跟着人往这边跑,也是来报信儿,要让人过去的,因此就痛快地答应给阮玉珠带路。
阮玉珠跟着小丫头赶到的时候,假山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听到向咏枫一连声地喊人请郎中,然后就看到向咏枫抱着华氏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向嵘、周湘和刘豚面色阴沉地跟在后面,随后就是阮玉翡。
阮玉翡正捂着半边通红的脸,两眼含泪:“枫哥哥,那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子,你竟……为她打我,她就是死了,我买十个更好的给你。”
向咏枫对阮玉翡的喊叫充耳不闻,只抱着华氏飞奔,依旧连声喊着让人叫郎中。而他飞奔的方向,正冲着阮玉珠。看向咏枫跑的越来越近,阮玉珠就停住了脚步。
她已经能看见向咏枫满额头的汗,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华氏则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再看华氏的裙子上,确实是大块大块殷红的血迹,似乎还不断地有血从裙子里滴落出来。
这个时候,向咏枫抱着华氏已经到了阮玉珠的跟前。阮玉珠连忙往旁边让了让。她看不到华氏的伤处,看样子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厉害的外伤,可是华氏苍白的脸色,还有那么多的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
阮玉珠就有些怔怔的。
“快去叫郎中,还呆站在这里做什么……”向咏枫看见了阮玉珠,却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她是谁。他这么一喊,阮玉珠倒是回过神来了。
“你这样抱着她跑动,只怕会伤上加伤……”阮玉珠提醒向咏枫。她在山庄里闲来无事,将沈氏的藏书都看了一个遍,其中就有医药方面的书卷。华氏是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最有可能伤筋动骨,不应该随意搬动。
向咏枫是急的乱了心神,听阮玉珠这样一说,他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就在阮玉珠身边停下来。
阮玉珠上前一步,想要查看一下华氏的伤情。
阮玉珠以断发为威胁,一定要阮梦枚和褚锦绣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又惊又怒。阮梦枚明白了阮玉珠的意图,几乎想也不用想,也顾不上再去安慰褚锦绣,忙伸出手去阻拦阮玉珠。
“玉珠,万万不可……”
他阮梦枚如今是吏部侍郎,堂堂的三品朝廷命官,正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时候,他家里绝对不能出丑闻。
阮玉珠停了手,但却没有放下剪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梦枚,仿若深潭。
阮梦枚心中踌躇,转眼看褚锦绣。
褚锦绣此刻也不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阮玉珠的脾气,铰头发这种事,阮玉珠绝对做的出来。而如果阮玉珠今天铰了头发,那么安定侯府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褚锦绣将无法向曾氏交代,数年的谋划将落空,或许还会有御史闻风而动,那个时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看见阮梦枚和褚锦绣踌躇,阮玉珠的嘴角漾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她赌对了。
天时、地利、人和。
沈氏的祭日,面对沈氏的灵牌,阮梦枚一定会心虚。安定侯府的亲事,需要她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阮梦枚和褚锦绣都得磕这个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正在商量。
“太太……”阮梦枚看着褚锦绣,面露为难之色。
褚锦绣脸上神色数变,最后凝成一片委屈和哀伤。
“老爷,玉珠这个脾气,只冤屈了我这一片痴心!罢了,只是平时我不少为姐姐烧香、磕头,玉珠都不知道。今天,就当着玉珠的面也是无妨。”褚锦绣这样说着,终于还是又落下泪来。
这屈辱的泪水,却不是假的。
褚锦绣继续抽泣:“我是无妨,只是老爷……”
褚锦绣可怜楚楚地向阮梦枚表示,她可以委屈自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头,但是阮梦枚却不能。
“老爷堂堂三品,且夫为天,妻为地。如果玉珠坚持,我就替老爷磕了头吧。”
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还在处处为他着想,真真是贤淑。阮梦枚又怎么会不感念她,同时越发恼恨阮玉珠呢!
果然,阮梦枚看褚锦绣的眼神越发怜惜,而看阮玉珠的眼神则越发的不善。褚锦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一面飞快地撩起眼皮扫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没有看褚锦绣,她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阮梦枚和褚锦绣之间发生了什么。
褚锦绣垂下眼皮,再次暗暗咬牙。
商人之女的沈氏败在她的手下,阮玉珠也会是一样。看阮玉珠此刻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手段,更别说与她斗法了。
阮玉珠终究不是她的对手。她现在忍辱吃了这个亏,不仅在阮梦枚那里讨了好,还能将阮玉珠带回家去。
等回到京城,凭借她的手段,完全能够哄的阮玉珠高高兴兴地嫁进安定侯府。
不过是给块木头牌子磕个头罢了。当年她屈居沈氏之下,比这更卑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因为侍郎夫人做的久了,且对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她才会如此委屈吧。
为了她的女儿,为了将来。
褚锦绣暗暗运气,脸上越发的委屈和哀伤,一面就走上前去,要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一起吧。”阮梦枚突然说道。
“老爷?”褚锦绣吃惊地看着阮梦枚。
阮梦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锦绣自说自话,要替他磕头。可阮玉珠却并没有答应。褚锦绣是褚锦绣,他是他。阮玉珠是不会同意褚锦绣代替他的。
或者毕竟是父女的缘故,阮梦枚猜对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认,但是在心里头,阮梦枚未尝没有被阮玉珠的话触动。
他终究是……,哎,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一个头,只能算他重情。
“玉珠,准备香了吗?”阮梦枚问阮玉珠。
“准备了。”阮玉珠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从香案上取了香递给阮梦枚。
褚锦绣也跟着伸出手,阮玉珠却没理会她,又走回到香案边站了。褚锦绣满脸尴尬,伸出去的手一时缩不回来。
阮梦枚点燃手中的三炷香,在灵牌前拜了拜,又低头默默地不知道祈祷了什么,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这才在灵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褚锦绣说要替阮梦枚磕头,可如今看阮梦枚虔诚庄严的样子,一颗心仿佛都泡在了陈年老醋中,头发梢都浸满了酸味儿,却不得不随着阮梦枚一同跪了。
阮梦枚在沈氏灵前一丝不苟地磕了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脸上。
阮玉珠没说话,看着褚锦绣。
褚锦绣磕了一个头,正要起身,见阮玉珠和阮梦枚同时看过来,心中一凛,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两个头。
“父亲。”阮玉珠叫了一声。
阮梦枚答应了。父女两人见面,这是阮玉珠第一次喊他父亲。这一声父亲,可是久违了。
褚锦绣低着头,从地上站起身。
“玉珠,赶紧收拾了,跟我们回家去吧。”阮梦枚说道。
“我要带着母亲的灵牌。”
“好。”阮梦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请父亲到正厅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无意地往小佛堂后扫了一眼,一面说道。
这就是答应了。
阮梦枚松了一口气。
等阮梦枚和褚锦绣带着人走了,阮玉珠轻手轻脚地转到香案后面。
山居简陋,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凉的敞厅,是沈氏和阮玉珠住进来之后,让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单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后壁还保留了原来的卷棚围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个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内避雨。他们看不见佛堂内的情景,却将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锦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在了耳朵里。
几个人本是存心来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虽还没看到,却将阮家更为隐秘的秘辛听了满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这一干少年人,也都吃惊不小,面面相觑。
阮侍郎的家底,这几个人心中颇为有数。
阮家并非大族,然而据说很有些家底。阮梦枚两榜进士出身,有才名且官声不错。至于阮侍郎能够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热的吏部,还多亏有一个好岳家。
这个岳家,自然是褚氏的娘家。
褚锦绣的父亲褚乔,字少儒,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曾经任太子少师,经历过一番沉浮后重新起复,如今是左副都御史,受皇命巡抚陕西。
至于阮家本来贫穷,受发妻沈氏资助才发迹,褚氏更是被沈氏买进阮府的,这些事,几个少年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个少女言之凿凿,难道确有其事?
四个少年默默地交换着视线,随即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衫少年的身上。
紫衫少年摇头,虽然他母亲与褚氏是表姐妹,且平日走的非常近,可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现在正一头雾水。
三人却并不放过他。以他家和阮家的关系,如今又要结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紫衫少年无奈,不过是些内宅琐事,他平时并不在这个上头用心,现在拼命回想,也只能想到些细枝末节。
阮侍郎在褚氏之前,应该是有女人的。阮玉宝就是那个女人所生,这个最近才冒出来的阮玉珠也是。可那个女人并不是阮侍郎的发妻,而是通房侍妾之流。
紫衫少年话音落地,另外三个少年又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向嵘的语气冷冷的:“阮夫人叫那个死去的女人姐姐。”如果沈氏不是阮梦枚的发妻,以褚锦绣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
真相呼之欲出。
“怪不得阮玉宝是那么个活宝。”刘豚翘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少年们追着阮玉珠上了马车,又一路跟随在阮家的马车后面,进城之后才分道扬镳。临走之前,他们还向阮梦枚致意,表示近日要上门拜访云云。
虽然褚锦绣和安定候夫人曾氏是表姐妹,且来往甚密。但是阮家与安定侯府,与周氏和向氏两族却并没有深交,更别说是九皇子刘豚了。
这几个少年主动示好,阮侍郎喜出望外。
阮侍郎的宅邸在城东,当阮玉珠的马车在阮宅二门停下,天色已经将近傍晚。
阮玉珠扶着杜鹃的手,慢慢地从马车上走下来。
二门前,一个满身珠翠的老夫人被人簇拥着正朝阮玉珠望来。虽然隔了八个年头,但是阮玉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祖母。
阮老太太叫了一声玉珠,眼圈立刻就红了。
阮玉珠走上前去,俯身给阮老太太行礼。阮老太太就抱住了她,心肝肉地叫了起来。
“……可想死祖母了,你这狠心的丫头啊,总算是肯回来了……”
“祖母。”阮玉珠喃喃地叫了一声,胸中百味杂陈。这么多年,她的祖母似乎从来没想过去看她。
八年的工夫,除了又富态了许多,穿戴的更加华贵,阮老太太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显然,她的日子过的很好,没有心事。
“老太太早就盼着了。玉珠回来是高兴的事,老太太怎么哭啦。”褚锦绣下了马车,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我这还不是高兴的。”阮老太太忙擦了擦眼睛,一面将阮玉珠搀扶起来。
阮玉珠站起身,就见阮老太太身后一个俏丽的少女走出来,嘴里喊着太太,潦草地给褚锦绣行了一个礼,就扑到褚锦绣怀里,亲亲热热地挽住了褚锦绣的手。
“还是这样爱娇,让你姐姐瞧了笑话。”褚锦绣笑着摩挲少女的发顶,说的是责怪的话,语气和神态却满是宠溺。“见过你大姐姐了没有?”
“大姐姐一来,就被老太太霸占住了,我想给大姐姐行礼都不得空儿。”少女俏生生地回答,依旧挽着褚锦绣,目光却好奇地在阮玉珠身上扫来扫去。
阮老太太大笑:“这个猴儿,最是嘴乖,连我都排揎上了。”
少女就放开褚锦绣,扑上来抱了阮老太太的手臂,扭股糖似地撒娇:“大姐姐刚回来,老太太就不疼我了,我不依。”
“祖母最疼的还是你,你这猴儿啊……”阮老太太笑。
阮老太太和褚锦绣都笑,旁边服侍的丫头婆子们也凑趣地跟着笑。
笑了一会,阮老太太才将少女推到阮玉珠的跟前:“玉珠,这是你三妹妹玉翠。”
阮玉翠松开阮老太太,屈膝向阮玉珠福了一福,嘴里甜甜的喊了一声:“大姐姐。”
众人就簇拥着往内宅来。
褚锦绣落在阮老太太身后,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微微皱了皱眉头。
到了松鹤院的上房,大家重新正式见礼。
阮老太太坐在榻上,拉了阮玉珠在自己身前仔细地打量。
“……穿的素了些。我就说要接你回来,一个姑娘家住在山里,冷清清的,慢慢地就移了性子,可怎么是好。”
阮玉珠已经换下了孝衣,穿一身月白色的衫裙,头上只插了两只小巧的赤金佛手压发。这样的打扮,在阮老太太看来是太寒素了。
阮玉珠没说话。
褚锦绣正在下头低声吩咐一个丫头,听见阮老太太这句话,忙笑着走过来。
“……准备了鲜亮的衣裳,只等着玉珠回来挑选。若是还不喜欢,我那还有新晋上的尺头,随玉珠喜欢,做什么样的衣裙都有。”
不等阮老太太发话,阮玉翠就拉住了阮玉珠的手:“……我那还有新做的衣裳,都是今年时兴的样式,知道大姐姐要回来,就留着没穿,先紧着大姐姐挑吧。”
阮老太太高兴地连连点头:“还是我们玉翠最懂事、最贴心。”
阮玉珠身量高挑,凹凸有致,阮玉翠却足足比阮玉珠矮了一个头,而且身材纤细。她就算是有再多再新的衣裙,阮玉珠也是穿不得的。
然而这样明显的事,却没有人注意。
这件事,阮玉珠是记得的。当时她第一次进府,拘谨而陌生,看到阮玉翠心里很是羡慕。阮玉翠对她的热情和亲切更加打动了她。以她觉得阮玉翠变得比记忆中可爱、善良,从心里头认下了这个妹妹。
就算是后来她知道了,她的亲事是在为这个小妹妹铺路,她也没有怨恨这个小妹妹,只当都是褚锦绣的谋划。直到偶然一次,她无意间听见这个小妹妹背后说到她,她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阮玉珠轻轻地挣脱了阮玉翠的手:“三妹妹的衣裳,我只怕穿不下。”
阮玉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阮老太太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恍然大悟:“我还没在意,玉珠比玉翠高了这么许多。”
“大姐姐比我大四岁呢。是我见大姐姐回来,高兴的晕了头,只想把好东西都给了姐姐,都没注意到。”阮玉翠又笑着道。
“我的玉翠啊,是最懂事,最知道疼人的。”阮老太太立刻就将阮玉翠揽在怀里,不住地摩挲着阮玉翠的后背。
“老太太才是最会疼人的。”阮玉翠在阮老太太怀里笑,又抬头看向阮玉珠,“大姐姐穿不得我的衣裳,我将最好的首饰装了一个匣子,一会拿来给大姐姐挑喜欢的吧。”
“你大姐姐哪里需要你的,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阮老太太心疼地说道,“要说头面首饰,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娘那里肯定也给你大姐姐准备下了。”
褚锦绣连忙应声:“正是呢,也不用老太太的体己,一切都给玉珠准备好了。”
“虽玉珠刚回来,你也别只顾了玉珠,好歹再给玉翠添置些。”阮老太太提醒褚锦绣,一面还在摩挲着阮玉翠的后背,目光中慈爱尽显。“玉翠这个孩子啊,实在是可人疼。”
褚锦绣笑着不说话。
阮老太太似乎终于觉察冷落了阮玉珠,就转过头来跟她说话。
“玉珠,你不要怪我多疼你三妹妹,有一件事,你只怕还不知道……”
“老太太,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就不要再说了。”阮玉翠似乎猜到阮老太太要说什么,就出声阻拦。
“你大姐姐不是外人,也该让她知道这个缘故。”阮老太太却没有依着阮玉翠,“那是六年前了,你三妹妹差一点儿就没了。”
沈氏,也是死在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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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玉珠刚回来。那些过去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向嵘笑着出声,眼神略有些闪烁,似乎很不愿意阮老太太讲六年前的往事。
这些年阮玉珠都在山庄,耳目闭塞,侍郎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几乎全不知道。现在,她不介意多了解一些。对于沈氏过世那年发生的事,她尤其在意。
“这倒是无妨。”阮玉珠就道,“我虽然刚回来,却并不是客人。三妹妹的事,我想知道呢。”
阮老太太立刻点头:“玉珠说的对。”
向嵘眼珠子转了转,不好再说什么。阮玉翠也没有再出声阻拦。
“那是壬辰年吧,你三妹妹才八岁。就是那一年,不知道怎么着,冬天特别长,特别冷……”阮老太太絮絮地说了起来。
“我记得,那年都进了二月,还下了一场雪,比腊月里还要冷。”沈氏去世那一年的事情,阮玉珠都记得特别清楚。
京城的冬天,对于一直居住在南方的阮家人来说,太过漫长和寒冷。
壬辰年,是他们进京的第三个年头,大家还没有习惯京城的严寒。而那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漫长,本应该是早春的天气,却依旧寒风刺骨,冰天雪地。
用民间的说法,应该就是倒春寒。
城中如此,山中更甚。
见阮玉珠感同身受,阮老太太更愿意说了:“那还是正月里头的事……”
阮玉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将头靠进了阮老太太的怀中。
向嵘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想要再次出声阻止阮老太太。然而阮老太太正说到兴头上,根本就没有理会。
事情并不复杂。
对于南方来的孩子,入冬后厚厚的冰面是稀罕的物件,更别说是在冰面上玩了。然而京城的孩子却能在冰面上玩出各种花样来。
进京之后,阮家的三个孩子也学着京城的孩子滑冰。
侍郎府后花园中有荷塘,夏天种荷花养锦鲤,冬天冰面冻的结实了之后,就供几个孩子们玩耍。
正月十二,阮玉翠早早地起来,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丫头,就到后花园滑冰,意外地落入了冰窟之中。
“既然是用来给妹妹们玩的,怎么会有冰窟?”阮玉珠诧异地问道。
“说的就是呢。”阮老太太点头。
小主子们要在冰面上玩,下人们自然不敢怠慢。就是前一天天黑之前,还有下人专门查看过,冰面都是好好的。
是有人在夜间凿开了冰面。之后,冰面虽然重新又冻上了,看着与别处并没什么不同,但是那处的冰却是薄了许多。
阮玉翠滑到那里,就掉了下去。
好在阮玉翠带了个小丫头在身边。小丫头滑冰的技术不佳,没有跟上阮玉翠,也就幸运地没有一同掉入冰窟中。
小丫头找了人,将阮玉翠从冰窟中救了上来。
“……身上都结了冰,脸也是青紫的,刚救上来的时候,连气儿都没有了。”
阮老太太说到这里,阮玉翠倒还好,向嵘就红了眼圈,显是依旧后怕。
“那么后来呢……”阮玉珠追问。
阮玉翠好好地在这里,肯定后来是被救活了。
“……昏睡了有七八天,都说没指望了,她娘只是抱着她不肯放手。”阮老太太叹气。
阮家将京中的名医都请到了,又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
“……光人参就用了两三斤……”阮老太太的语气有些夸张,“才将你这个妹妹救醒了。你看她如今身子单弱,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儿。”
说到最后,阮老太太爱怜地揽紧了阮玉翠。
“老太太,我都好了,才没什么病根儿。我还觉得我偏胖了些呢。”阮玉翠笑着道,“总归是多亏了老太太、太太精心调理我。”
阮老太太和向嵘都笑了。
“你这个三妹妹是有福气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向嵘笑着接了话,目光慈爱地看了阮玉翠一眼。
“对。”阮老太太连连点头,继续告诉阮玉珠,“你三妹妹刚醒过来的时候,竟然人都不认得,什么事情也都忘记了。我当时吓的,以为她昏睡的久了,魂魄不全,那以后可怎么办是好呢。”
向嵘似乎不愿意听这样的话:“那是玉翠伤的狠了,身子没养好,后来不是慢慢地都好了。”
“是这个话。”阮老太太笑,“你这三妹妹将养了有两个多月,人才全明白过来。还因祸得福,整个人都灵透了。”
阮玉珠垂下眼帘。
阮玉翠将养身子的时候,正是沈氏最后的日子。她当时曾多次打发人给阮梦枚送信儿,想让他来见见沈氏。可阮梦枚始终没有来。
这是她不能原谅阮梦枚的原因之一。阮梦枚太绝情了。
原来那个时候,京城这边也出了事。然而,这并不能作为阮梦枚绝情的借口。
“都是老太太、太太教导的好。”阮玉翠笑道。
“就是有时候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想出来的事也奇奇怪怪的。”阮老太太又笑,语气中分明是宠溺和自豪,“若论聪明啊,是谁都比不过的。玉珠啊,不是祖母偏心,你小时候也是聪明的,却比不上你三妹妹。你还不知道,你三妹妹现在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祖母
阮玉珠笑了笑。
她并不在意小时候平庸的阮玉翠突然变成了才女,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冰窟后来可查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两个淘气的小厮,偷偷地学着人家凿冰钓鱼,差点害了你三妹妹,都打了板子,撵出府去了。”向嵘飞快地说道,然后就转换了话题。
阮老太太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阮玉珠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
专门给小主子们玩耍的冰面,小厮要怎么大胆,才敢偷偷凿开冰面而又不被人察觉?当时府里头天天滑冰的可不止有阮玉翠,还有阮玉翡和……阮玉宝。
阮玉翠掉入冰窟中,真的是单纯的意外?
从向嵘和阮玉翠的神情看来,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阮玉珠暗暗留心,又想着她回来了这半晌,一直还没有见到阮玉翡。
“都笑什么,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门口传来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
阮老太太、阮玉翠和向嵘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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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怎样。不过是闲话家常,老太太想起以前我们在老家时候的事了。”阮玉珠淡淡看了一眼富贵家的,就招呼杜鹃和喜鹊送面盆和面巾进来,给阮老太太和阮玉宝净面。
“哎呦,不是我要多嘴。姑娘毕竟还年轻,不懂这些。老太太上了年纪,这些年多亏太太用心给调养着。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姑娘就唬的老太太哭成这样……”富贵家的眯缝着眼睛,一脸的不赞同。
她是褚锦绣安排给松鹤院的管事,平时连阮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儿都不放在眼里,对阮玉宝的事情,她暗地里也常说三道四。
“我们和祖母都好好的,你个老货确实多嘴。”阮玉宝红着眼睛,开口斥道。
富贵家的就噎了一下,耷拉下眼皮子来,却还想再说些什么。阮老太太就冲她摆了摆手:“我这是高兴的,用不着大惊小怪。”
三个人都这样说,富贵家的转了转眼睛,又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来。
“哎呦,大爷怎么在这里?这个时辰,大爷不是应该在学里吗?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
“是我让玉宝不用去学里的。”阮老太太立刻就护住孙子。“他姐姐回来了,让他多歇上两天,一家子一起说说话。你去告诉老爷知道,让他来跟我说。”
刚才阮玉宝突然从西次间出来,阮老太太也大吃一惊。但是经过方才那一番,她早将疑问抛在脑后。
富贵家的被堵住了嘴,却并不甘心。“方才老太太哭的声音大,只怕惊动了太太……”
阮老太太的眼皮子就是一跳,飞快地看向阮玉珠。
这一眼,恰巧被富贵家的看见了。
“方才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已经告诉你了。你就去回了太太,让她别操心罢。”阮玉珠依旧淡淡的,仿佛刚才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
富贵家的站在那,迟疑着没动地方。
“怎么,你还有什么吩咐我们的?”阮玉珠笑。
“不,不是、不敢……”富贵家的皮笑肉不笑。
“那还不快去。”阮玉宝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富贵家的。
富贵家的左右看看,只得垂头退了出去。
“玉珠……”此刻,阮老太太似乎拿阮玉珠当做了主心骨。
阮玉珠让阮老太太放宽心。只要别提方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就是褚锦绣疑心,也无可奈何。不管怎样,如今侍郎府中,褚锦绣表面上还得敬着阮老太太。而阮玉宝是阮梦枚唯一的儿子。
安抚了阮老太太,阮玉珠有些疑惑地朝梧桐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以褚锦绣的性情,早该过来了,看来绊住她的事情还没解决。
褚锦绣是遇到大麻烦了。对此,阮玉珠喜闻乐见。
而真实的情况,也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
绊住了褚锦绣的人,正是阮玉翡。
阮玉翡昨天晚上到芳菲院闹腾了一番,本意是让阮玉珠不好过,但是却被阮玉珠不软不硬地给顶了回来,自己闷了一肚子的气。
她从芳菲院出来,就想去找褚锦绣。但到了梧桐院的门口,听说阮梦枚也在,她当即就打消了念头。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丹桂院,她使气砸了一通东西,一夜也没睡好。这一大早打听阮梦枚出门去了,她就来找褚锦绣。
褚锦绣刚处理了两件家事,打算去芳菲院给阮玉珠送尺头,量尺寸,置办几套衣裳,就被阮玉翡堵在了屋子里。
“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副脸孔!”褚锦绣看阮玉翡拉长着脸,就问她,“哪个给你气受了?”
“还能有谁,就是阮玉珠!”阮玉翡也没给褚锦绣行礼,就在旁边坐了。
“你不是拿了经书给她抄?”对于阮玉翡昨夜去芳菲院做什么,褚锦绣心里有数,且无心阻止。“怎么,她不肯抄?”
“她敢?”阮玉翡噘嘴。
“既然这样,你还气什么?”褚锦绣不解。
“娘,姨妈为什么一定要阮玉珠做枫表哥的媳妇?姨妈都没见过她!况且,她也配不上侯府,配不上枫表哥。”阮玉翡咬了咬嘴唇,抬眼问褚锦绣。
“原来是这事儿。”褚锦绣这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生这样大的气。但是对于这件事,她并不愿意跟阮玉翡多说。“娘不是告诉过你,是玉珠的八字和你枫表哥的八字特别合适。”
“她那个八字有什么特别,跟枫表哥八字合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偏偏要她?”
“你姨母自然有你姨母的道理。你小孩子家不懂,别多问了。”褚锦绣这么说着话,就让人挑两个鲜亮的尺头来给阮玉翡,“挑你喜欢的再添两套衣裳吧。一会银楼的人过来,娘再给你打造两副头面。”
阮玉翡却不为所动。
“她是哪里来的乡下野人,姨妈怎么就知道了她的八字?娘你为什么要告诉姨妈知道?娘,我不信你是为了那个死鬼。你就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和父亲,也不用这么抬举阮玉珠。……要让阮玉珠嫁进姨妈家里去,她以后眼睛里还能有人?这桩亲事,我不依。”
褚锦绣看着阮玉翡,心里为难。她深知大女儿的性子,不让她心服口服,以后必定要生出事端来。这么想着,褚锦绣就打发了管事的媳妇先往芳菲院去,她留下来耐心地劝解女儿。
安定侯府亲事的真相,是绝不能够告诉阮玉翡的。那是她和曾氏之间的秘密。以阮玉翡的性子,如果知道了真相,很可能会走漏风声。
“你是娘亲生的。娘没有不先为你打算的道理。玉珠这桩亲事,是娘跟你曾氏姨妈定下来的。你姨妈看中了她。把她嫁到你姨妈家里去,对你,对你妹妹的将来都极有好处。……玉翡,玉珠眼下或许光鲜,可以后日子长了,她终究比不得你们姐妹。”
褚锦绣不能明说,只能委婉地暗示阮玉翡。
如果阮玉翡是个聪明灵透的,她就会听出来,安定侯府的亲事有猫腻,绝不是一件好事。但阮玉翡并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子,现在又被妒火蒙住了眼睛,褚锦绣的良苦用心,她根本就体会不到。
“娘,枫表哥那样的人,阮玉珠她不配。要给姨妈家做媳妇,就算是选我……或者玉翠,也轮不到她阮玉珠!”阮玉翡冲口而出。
褚锦绣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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