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赵氏遗孤》,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赵氏遗孤》,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作者“@永夜”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是罪臣,不值一提!”六殿下也不深问,又问道:“在家的时候你都玩些什么?”永安一怔,微微抬起头,拘谨的回道:“都是些没规矩的,怕是要让殿下笑话了!”......
《全文章节赵氏遗孤》精彩片段
芍药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可是语气却冷了几分道:“夏雨妹妹,侍云年纪还小,又是头一次办差事,难免会有纰漏,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导好,夏雨妹妹不必恼火,我这就去寻了放回去便是!”
夏雨是知道芍药在陈姑姑跟前有些体面的,也不敢得罪,便道:“瞧姐姐说的,姐姐成日里有多忙,妹妹是看在眼里的,怎好叫姐姐操心,就让她与我寻了去,片刻便回!”
永安忙向炕边凑去,经过小几上的烛台时,小指一弹,悄无声息的撒进一抹迷药。
永安穿上鞋子,对芍药道:“芍药姐你们先睡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去便回!”
芍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雨,嘱咐永安快些回来,便收拾起手里的活,和春桃紫云上了炕。
永安故意领着夏雨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才在茅厕的角落里找到那被遗落的扫帚和搓子。
夏雨嫌弃的捏着鼻子,让永安送到院门口的角落里,她拧着小细腰回了房间。
永安撇撇嘴,有什么可嫌弃的?难道你不出恭?
永安磨磨蹭蹭的送回了扫帚,又回到房间,见芍药几个已经睡下了,便熄了灯,静静的聆听了一炷香的时候,才悄悄出了房间,奔着那块空地而去。
白天的时候,永安默背几句心经的口诀,这会儿坐在井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调动着气息。
永安练了这许多日子,只能让呼吸更绵长一些,至于那玉女经,她是根本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体内那条如蚯蚓般的气息,自那次蠕动了几下后,便似是冬眠了一般,再无动静。
永安尽可能的感受着身边的气息,周遭静的都能听见井水里偶尔泛起的涟漪。
这让永安很是欣喜,自己算不算是进步了?鬼师父回来不会打她屁屁了吧!
听力的精进,让永安更加勤勉的日日准时来这里练功,内力虽没有什么长进,可是永安的气息越来越稳。
正月十五月儿圆,井里映出天上的那轮明月,像是个硕大的珍珠落在深色的盘子里一般。
永安轻轻弹指,一粒石子打破了井中月光,永安望着井里逐渐恢复成形的月光出神。
鬼师父走了半个月了,他去了哪里要这么久还不回来?一个除夕夜都无处可去的人,能去哪里呢?
永安发现,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居然有些依赖他,每天也期待能见到他,在他身上汲取父亲曾经有的温暖。
永安突然很想父亲,想那个把她架在脖子上玩耍的爹爹。
每逢佳节倍思亲,永安至亲的双亲均已亡故,不知二哥和庶弟有没有她的好命能活下来,两个庶姐在青楼好吗?
能好吗?昔日名门闺秀,今日倚栏卖笑,若是能求死,两个姐姐怕是不会苟活于世上。
永安不知她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因为娘亲的遗愿,让她好好活着吗?
深深叹了一口气,学会了盖世武功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鬼师父一样孤独凄凉。
永安收回凝望着水面的目光,垂下眼帘,想要跳下井台,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险些掉下井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永安回头望去,见一个十一二岁的锦袍小少年朝她走来。
永安从小在王侯将相府里走动,这小少年的穿着非富即贵,而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的,那必然是皇子。
永安慌张的跳下井台,跪了下去,怯懦的答道:“奴婢睡不着,出来走走,扰了殿下的清净,是奴婢的过错!”
永安叩拜下去,伏在地上颤抖着小身体。
那小少年哼了一声,气道:“你们都怕我,为什么都这么怕我?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不成?”
永安将头伏的更低,不去理会他的质问。
小少年叹了口气,走到永安身旁坐在井台上,永安眼角瞄到那小少年晃荡着的脚,吓得一个激灵,忙抬起头,恳求道:“殿下使不得啊!您快下来,当心掉下去!”
小少年嗤道:“你刚才不是这样坐着的吗?怎么就不怕掉下去了吗?”
永安道:“那怎么能一样,您是千金贵体,岂能与奴婢这条贱命相提并论。”
小少年冷哼一声,悠悠的道:“可我不想与众不同,我想做个平凡人,可以像皇叔家的安弟一样去抓鸟,捉鱼,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们一起玩耍,而我却每天只能读书,识字、背诗、做文章,我就想要只鹦鹉,母后都不准!”
永安心里一颤,眼前这位殿下,原来是正宫嫡子六殿下!
永安更加害怕起来,这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若是在她眼前掉入井里,他就是无恙,她也休想活命。
永安转向六殿下伏地叩头,哀求道:“奴婢求求殿下,您快下来吧!奴婢给您当椅子,您坐到奴婢的背上,殿下,太危险了,奴婢求求您了!”
六殿下无奈的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跳下井台,拍了拍手道:“你起来吧,本宫不用你做椅子!”
永安松了一口气,谢了恩,便起身,垂首侍立一旁。
六殿下一副很郁闷的样子,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有时候真想逃出这皇城去,外面一定有好多好玩的,安弟说,食谷斋的熏鸡特别香,可我都没有吃过。”
永安依然闭口不语,六殿下似是无趣,望着永安低眉顺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便问道:“你大半夜的睡不着,跑这来干嘛?”
永安眼皮都没眨一下,回道:“奴婢想家了,便想起小时候经常在月圆之夜跑到井边看月亮,便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了!”
六殿下似是来了兴致,问道:“你家是哪里的?为什么进了宫?”
永安眸色一暗,神情有些落寞,回到:“回殿下,奴婢家父是罪臣,不值一提!”
六殿下也不深问,又问道:“在家的时候你都玩些什么?”
永安一怔,微微抬起头,拘谨的回道:“都是些没规矩的,怕是要让殿下笑话了!”
窗外的风声拍打着窗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透过窗棂卷起了丝丝灰尘。
永安细细的听着,用心感受着屋里的一切,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等她一觉醒来时,屋里已空无一人,小几上摆着一个食盒。
永安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一阵叹息,她怕不是练武的那块料!
慵懒的伸伸小胳膊小腿,打开食盒,一碟小菜,一碗清粥,一个煮蛋,永安摸摸饿瘪的小肚子,大快朵颐起来。
填饱了肚子,永安漱了口,简单的擦了把脸,便无聊的摆弄起了屋里的摆设。
宫女的住所极是简陋,除去桌椅就是几个柜子,都是存放宫女衣物所在。
每人一个柜子,都上了锁,永安撇眼自己的柜子,不屑的想着,她那两身破衣服还用得着上锁吗?
绣女的房间最不缺的就是针线剪刀,永安扒拉着针线笸箩里的丝线,挑起一根闪着银光的线对着阳光看。
又换了根五彩的,换来换去都是线罢了,还是很无聊,永安突然有点怀念和玉香,山子哥一起洗衣服时的快乐时光。
她拿起一旁的小剪刀,避开手上的伤处,咔嚓咔嚓的剪着玩,忽然就想起娘亲那个荷包的夹层,她要不要剪开来看看?
永安掏出荷包,犹豫着剪还是不剪,在好奇心和君子有所不为的强烈斗争下,最终好奇心占领绝对优势,永安毅然的挑开第一下。
永安小心的沿着荷包的边际,一点一点的挑开那层夹层,在可以伸进去两根手指的时候,永安清楚的摸到一绢薄薄的绢纱。
永安突然很紧张,脑子里猜测了无数个结果,情书?藏宝图?亦或是密旨?
永安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抽出那方薄纱。
很薄很薄的轻纱,薄到不去触碰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永安小心的打开那方轻纱,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用金线绣满了字,永安抖开那薄如蝉翼的纱绢,展开后的绢纱,竟有尺许长,透过纱绢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的景象。
永安大奇,细细辨认起那如蚂蚁般大小的字,“玉女经”,永安轻轻地念着。
这是什么玩意?是女戒,女则的一种吗?
永安好奇的读了起来:“女为阴,气犹柔,逐寒气易伤,通百络则达,以体内之寒气成冰剑,名为寒冰剑,处子之身,方得练此心经。”
永安倒抽了一口凉气,娘诶!这是武功秘籍啊?
她娘怎么会有这玩意?难道?她娘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不会?她马上否定,若是娘亲会功夫,定不会那样屈辱的惨死。
可这东西娘亲这样宝贝,从未出阁戴到死,到底为什么呢?
永安小小的脑袋实在是想不出来,手指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摸索,这些字绣的并不整齐,高高低低的,一看这人的绣工就不好。
永安边腹诽,边无聊的摸着那些字,一路向下,等等!她摸出了什么?好似,是个人?
永安吓了一跳,忙拿起纱绢对着阳光看,除了密密麻麻的字,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又铺平了闭着眼睛细细的摸起来,果真是一个如人体的形状。
高高低低,凹凸不平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永安又看向那令人眩晕的小字。
认识的不认识的字,囫圄到一起,她渐渐明白了,那人体图形是经络所在,每一层心法的修炼,对照经络图,便可顺畅的修炼成功。
永安不知道是喜是忧,若不是她想留个念想,若不是她好奇心使然,这个东西将随着母亲永远的消失。
而今,有鬼师傅教导她习武,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练习这个心法,那对自己的武功修为是不是会有所助益呢?
要不要告诉鬼师傅呢?有他帮着读懂那些心法,她是不是就不用费劲自己理解了?
不行,那几本书鬼师傅都让她拿去烧火,这个若是让他知道了,不得当场就撕烂了了事?
还是不要告诉鬼师傅的好,自己偷偷练吧,有不认识的字,可以请教陈姑姑啊!
听说陈姑姑家道未中落之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这样想着,永安便安下心来,趁着午饭时间尚早,摸着经络图,默背起心经来。
她很聪明,记忆力也好,遇到不懂的地方,再结合经脉图,竟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一上午的时间,倒也记住了几段。
下午的时候,永安偷溜回浣衣局一趟,拿回了垫桌角的几本书,又顺道去看了看玉香和小山子。
玉香十分痛快的讲述着王婆子的惨状:“那毒妇真是报应,一连两天不吃不睡,就在井边洗衣裳,秦内官今儿才准她喝了一碗粥,小山子时不时的去井边溜达,看见她打盹就喊一声,内官,您来了!吓得那毒妇一会儿都不敢合眼!”
玉香很是解气,小山子道:“总算没白让你受一回苦,先前你说时机不成熟,我还气你胆小如鼠呢,这下,真是大快人心啊!那老妪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祖传秘方,这回看她那秘方是否能救得了她那一双手!”
永安看着义愤填膺的两人不觉失笑,他们俩,比她当事人还怨恨王婆子,她笑着抱完这个,搂那个,嘻嘻笑道:“有你们真好,以后,不管谁有了出息,都要相互扶持,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玉香和小山子相视一笑,紧紧搂着永安,齐齐说道:“永远是好朋友!”
晚上的时候,芍药给永安又换了一次药,看着永安已经有结痂迹象的小手,不免啧啧称奇。
“侍云恢复的很快啊,这都要结痂了,等脱了痂就能全好了,孙医士配的新药果然是奇效!”
春桃撇嘴笑笑,意有所指的道:“是,孙医士世代行医,家中父兄均是太医,孙医士少年才俊,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紫云抿着嘴笑,芍药嗔了春桃一眼道:“话越来越多,当心成了长舌妇,以后嫁不出去!”
春桃白她一眼,说道:“嫁不出去就不嫁呗,留在宫里也好,只要能时常见到四殿下,我当一辈子老姑娘都成!”
永安急了,双手一起摆动着,“不要,不要,我不是要师父帮这个忙!”
影斩愣了,那是帮什么?看着永安埋到颈间的头,他忽然明白,她想让他帮什么忙了。
眸光一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晚一千石子!”
永安扁扁嘴,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开始哀叹自己的胳膊腿来。
影斩又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死样子!”
永安再次翻翻白眼,成功阻止了那对想要亲近的眼珠子。
影斩几个箭步跃上房顶,一袭白衣在雪夜的掩映下,像是一缕幽魂在飘动。
永安终于明白了他今天为何换了一直以来的黑袍子了,满眼的白色,那身黑衣确实太过乍眼了。
同样的荒殿,同样的草丛,不一样的是鬼师父的怒气,小石子像尖刀一样往她身上招呼。
永安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倍的精神应对,跳跃,翻转,滚动,堪堪避过最凌厉的袭击,小小不然的,或是伸手接住,或是硬挺着挨了。
影斩边射击,边准确的说出永安要落脚的地点,永安甚是佩服,影斩道:“判断力,是一个使暗器之人最为基本的能力,判断失误,就是给敌人机会,不死都是上天眷顾。”
永安大汗淋漓,接住最后一枚石子,已是湿透了好不容易转干的衣裳。
影斩拿起地上她的棉衣,给她裹在白袍里,催动内力烘着她身上的湿衣。
待到了她的住处,为她披上棉衣,看着她进了屋子,才一跃而起,隐在了茫茫白雪中。
永安站在屋门口,直至鬼师父走远了,才悄悄的跑回洗衣的井边,在那些衣服上印上自己手掌上的脓血。
冷笑了声,鬼师父说让自己解决自己的事儿,她也该收拾收拾那老妇了,她的日子是太舒坦了!
永安依然无怨无悔的用冷水洗着衣裳,一双手更是脓血横流,很多时候都会染了盆里的清水,她每天都不忘在那些洗干净的衣服上蹭上那么一点点血迹,不明显,却不容忽视。
玉香来看她的时候忍不住落下泪来,“怎就这样狠心,多大点的孩子,她也使得出?明儿我一定回了秦内官,定要治她个罪!”
这次永安并没有阻止,或许,是该有个人揭发那老妇的恶行了!
王婆子去送衣裳的时候,永安又打了个盹,中午她多吃了些,又偷偷藏了个馍馍,今晚,恐怕是没得吃,没得睡喽!
王婆子回来的格外早,进了屋就劈头盖脸骂了永安一通。
“你个小贱蹄子,成日里就知道躲懒耍滑,几件衣裳都洗不好,你是废物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永安大叫道:“婆婆,我的手全破了,我已经很小心的在洗了,婆婆别打我!”
永安光着脚丫,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屋子,王婆子抄起戒尺追了出去。
这一老一小,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永安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彻底绕迷糊了王婆子,永安一个转圈,跑出了院子,奔着秦内官的院子里撒腿跑去。
永安非常感谢那天鬼师父的转干式干衣法,她现在转起圈来很轻松,轻易不会迷糊,倒是这王婆子,转了向的跟在永安身后,不知不觉的就跑到了秦内官院里。
秦内官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姚司衣身前,汇报着这几天宫女们冻疮治疗的情况,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不禁皱起眉头,暗骂,“真是没眼色的奴才!”
姚司衣睨了秦内官一眼,秦内官打了个哆嗦,忙告罪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院子里,永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光着脚,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王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喘着粗气,松了的发髻垂下几缕头发,举着戒尺就要招呼到永安身上。
永安抱头鼠窜,一头扑在了秦内官脚下,连连惊叫道:“婆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一会儿把手包起来洗,一定洗的干干净净的,婆婆别打了!”
要落在永安身上的戒尺停在了半空,永安抱着头还在哀叫,四周却一片安静。
永安抬起头,看见一张铁青的脸,手掐着王婆婆的手腕,一把夺过戒尺,狠狠的劈在王婆婆身上。
王婆婆疼的“嗷”地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求道:“内官别生气,是奴婢惊扰了内官,奴婢这就走!”
王婆子不知道为啥就跑到了秦内官的住处,膝行上前拉着永安就要走。
永安怎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一把拽住秦内官的袍角满是哭腔的说道:“秦内官,求您救救我吧!婆婆要打死奴婢了!”
王婆子狠厉的瞪着永安,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敢扰了内官的清净,你有几个脑袋赔?”说罢,王婆子硬要拽着永安走。
秦内官尖细的嗓子破了音儿的喝了一声:“住手,我还没死呢!岂容你在这撒野!”
王婆子吓了一个哆嗦,忙陪着笑脸道:“都是奴婢管教不严,扰了内官,奴婢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内官别生气!”
王婆子肩膀火辣辣的疼,心里已经骂了秦内官一千遍了,可还是要陪着小心。
秦内官面色难看的很,伸手拉起永安,厉声道:“什么要紧的事,大哭小叫的跑到我这来,死了爹娘老子不成?”
永安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怯懦的道:“回秦内官,婆婆今天要打死奴婢,因为奴婢弄脏了大厨们的衣裳,可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奴婢的手已经烂了啊!奴婢实在是无法,刚洗完的衣服,我绞干时,就用弄上血污了!”
永安举起一双红白交错的手,在阳光下,那双手因久泡于水中而泛着惨白,又因冻疮而红肿一片,这双手现于众人面前,现场一片哗然!
此时各院的宫女内侍听见动静,都跑来这里看热闹,眼看着王婆子旁若无人的打骂小宫女,又苛待至此,都窃窃私语的议论起这王婆子的狠毒起来。
小说《赵氏遗孤》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六殿下呵呵笑道:“你这丑八怪的模样,就别痴心妄想了!”
永安趁机拍掉他的手,嗔道:“谁痴心妄想了?你才丑呢,谁稀罕这牢笼一样的地方啊!若是能离开,我巴不得现在就离开呢!”
六殿下脸上有一瞬的落寞,微微叹道:“这里确实不适合你,你太天真,若是此番清查罪臣之女,能放你出宫,走了也好,只是你太小了,如何能照顾自己呢?”
永安有些微讶,问道:“是要放我们出宫吗?”
六殿下缓缓点头道:“我就听了一耳朵,当初充入宫中不少逆臣女眷,恐怕里面再混杂着意图行刺之人,还是防患于未然,早早放出去妥当些!”
永安道:“可有界定?”
六殿下道:“以造反谋逆为主,你这样的怕是还要熬着,不过,你若是想走,我可以帮你!”
永安抬头看向一脸真诚的六殿下,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能去哪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出去,也是饿死!”
六殿下扳过她的身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养你,只要你想出去,我可以把你安置在舅舅家,让他们照顾你,你,要走吗?”
六殿下的眼神很复杂,似是怕永安点头,那以后他想见她就难了,又怕她摇头,他不想看着小小的她,在这深宫中小心翼翼的活着,她那样的女孩儿,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才对,她不该像他一样,过早的背负了沉重的负担。
永安是感动的吧,若是她没有血海深仇,若是他不是他的儿子,若她是真正的李侍云,这一刻,她会笑着点头吧!
可她不能,上天让她活了下来,让她进了宫,给了她习武的机会,她不该为父母拼一回吗?
永安掩下心中的情绪,一脸平静的说道:“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琮哥哥!”
六殿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宠溺的摸了摸她额头的碎发,柔声道:“琮哥哥会保护你的!”
永安弯起嘴角,抬头看向天上那轮要退下的月亮,保护?但愿你能护得住我,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
令婕妤的死讯于三日后发布,其种种罪行公布于众,令猜疑不定的宫人终是解了心中之谜。
令婕妤的父亲早年获罪,全家已然赴了黄泉,唯有她一人苟活于世,幸得陈素相救,辗转入了宫,又机关算尽的得了皇帝的宠爱,可还是逃不过惨死的下场。
皇帝并不念旧情,下令将其暴尸城门,以儆效尤。
令婕妤在宫中没什么好友,她进宫不足一年,一路爬到婕妤的位份,都是皇帝有意为之,这样的荣宠,自然是众矢之的。
不过,她与明乐殿的岳贵人确实有些交情,而岳贵人在令婕妤死讯公布的七日后,暴毙而亡,这令后宫之中,人人自危,都在回忆是否与令婕妤,岳贵人用过丛密的交往。
那太医被判了满门抄斩,就是三岁的孩童都不曾放过,世人愤慨这太医的行径之余,又不免非议皇帝的凶残,罪不及家小,小小孩童,何错之有?竟要招来杀身之祸?
永安一直觉得佑泽帝就是个凶狠残暴之人,明知令婕妤可疑,明知酒中有毒,偏要以身涉险,他的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估计皇帝的病也是装的,他此番操作,也是想试试身边的妻儿,看看有哪些妃嫔皇子,是存了异心的!
永安其实是没有这样犀利的洞察力的,这些都是她穿梭于各宫“不小心”听来的,总之,皇帝是个又狠又毒,又心胸狭窄,生性多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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