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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

昼山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讲述主角敬姝陆瓒的甜蜜故事,作者“昼山月”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走了条偏僻无人的小路,并叫暗卫提前清理,一路上都没叫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等到了倚翠宫,宫人见到他,都是惊讶极了。陆瓒没叫宫人通传,一路进了正殿,又入了内殿。这会儿,敬姝正在洗澡。打发走了王忠,她就准备洗洗睡了。她泡在浴桶里,袖青在一旁伺候着。陆瓒一进来,袖青见到他,正欲呼出声,就被陆瓒抬手打断。......

主角:敬姝陆瓒   更新:2024-08-05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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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敬姝陆瓒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讲述主角敬姝陆瓒的甜蜜故事,作者“昼山月”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走了条偏僻无人的小路,并叫暗卫提前清理,一路上都没叫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等到了倚翠宫,宫人见到他,都是惊讶极了。陆瓒没叫宫人通传,一路进了正殿,又入了内殿。这会儿,敬姝正在洗澡。打发走了王忠,她就准备洗洗睡了。她泡在浴桶里,袖青在一旁伺候着。陆瓒一进来,袖青见到他,正欲呼出声,就被陆瓒抬手打断。......

《完整文本阅读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精彩片段


敬姝老大不情愿。

“唉哟娘娘啊!这话奴才可不敢跟圣上说!您看要不您就老老实实地先写了?奴才特意带了字帖过来,这字帖还是圣上亲自为娘娘挑选的呢!是圣上曾经最喜欢的字帖!”

王忠说着,将手中的字帖呈上,“当初圣上习字,就是照着这个字帖学的。”

敬姝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磨磨蹭蹭地将字帖接过来打开一看。

上头一行行工整的隶书……

就她那一手狗爬字,要练到这种程度,怕是手都得磨出茧子来。

“哎呀,本宫一看到这么多字就头晕……”

敬姝干脆扶额,装晕。

这下,轮到王忠傻眼了。

事关敬姝的身子,他不敢怠慢,连忙回去禀报了陆瓒。

陆瓒一听她的理由,气得也是扶额。

“摆驾倚翠宫!朕要亲自去看看她是真头晕!还是装的!”

“可是皇上,敬嫔娘娘还在禁足,您这时候去看她,怕是不合适吧……”

王忠想要劝阻。

然而,陆瓒冷冷的一眼看过来。

王忠立即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赶紧脑袋一缩,恭恭敬敬地领路了。

夜里,月色正浓。

陆瓒虽然不顾王忠的提醒,执意要去倚翠宫,但还是选择走了条偏僻无人的小路,并叫暗卫提前清理,一路上都没叫任何人发现他的行踪。

等到了倚翠宫,宫人见到他,都是惊讶极了。

陆瓒没叫宫人通传,一路进了正殿,又入了内殿。

这会儿,敬姝正在洗澡。

打发走了王忠,她就准备洗洗睡了。

她泡在浴桶里,袖青在一旁伺候着。

陆瓒一进来,袖青见到他,正欲呼出声,就被陆瓒抬手打断。

袖青连忙悄悄退出去了。

陆瓒靠近浴桶,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没心没肺一边泡澡一边哼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小曲儿的女人。

从他这个角度,正能看到她锁骨之下,那傲人的雪峰美景。

陆瓒挑了挑眼,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按在她柔弱无骨的肩头轻轻揉捏了两下。

“不用按了,给本宫拿衣服。”

敬姝还以为是袖青,这么说着,竟是就这么光着身子,从浴桶中站起身来。

她背对着陆瓒,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晶莹的水珠,自她白皙雪腻的肌肤间滚动,沿着那线条完美的腰线,滑到背沟,又一路向下隐没于挺翘的股间。

陆瓒盯着那水珠滑落的轨迹,蓦地呼吸微微加重,按在她肩头的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一路向下,重重握住。

“啊!”

敬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感受到这力度,还有贴近她后背的那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她立即猜到是陆瓒来了。

这狗男人!

她禁足,他居然还直接来倚翠宫!

“好汉饶命啊!”

敬姝干脆来都来了,不如玩一下,立即娇声求饶道。

陆瓒一听她这话,一时有些被气到,又一时跟着就起了兴味。

这女人,花样着实多!

今日她又想扮成什么?

“饶命?凭甚?”陆瓒干脆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将她身体死死按在自己的怀里。

“奴家只是路过此处,不是故意要偷看好汉洗澡,也不是故意要看光好看的身子!求好汉放过奴家吧!”

却听敬姝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道。

陆瓒听得这话,就不由得笑了。

明明是他偷看了她洗澡,却被她反过来说?

“若爷不肯放过呢?你看了爷的身子,岂不是得以身相许,把你的身子也给爷看了才算一笔还一笔?”


碧池身子一个不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呀!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听到永寿宫的慧云姐姐说,大皇子病了,贵妃娘娘很着急,这才一时心急,赶紧进来禀告给皇上的!”

她一跪下,就立即哭着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故意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脸庞,楚楚可怜地望着陆瓒。

那眼中的勾引之意,陆瓒看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顿时又沉了几分。

“出去!”陆瓒神色冷峻地道。

碧池还跪在那里不肯动。

王忠直接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袖青有些担忧地看一眼敬姝,随后便神色凶狠地瞪着碧池,也跟着退了出去。

殿内这才又安静下来。

敬姝被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这会儿就双手把陆瓒连同身上的锦被一并给退开:“既然大皇子病了,那皇上快过去吧,想必贵妃都等得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过来把皇上从嫔妾的床上给抓过去呢。”

她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拈酸带醋的。

陆瓒桃花眼中犹含着几分欲念,闻言便微挑了挑眉,一手勾起她的下颌,地睨着她:“不想朕过去?”

“嫔妾才没有呢。”

敬姝实话实说。

虽然做这种事正上头的时候被打断,是有点难受,不过一想到狗皇帝必定比她难受十倍,她就心情颇好。

说着就又推开陆瓒的手,娇声道:“嫔妾伺候皇上穿衣。”

陆瓒没再说什么,知道贵妃那里自己必须过去,便只得起身由着她伺候。

然而很快,两个人都发现了问题。

以往敬姝侍寝,都是完事以后要么她睡着了,要么陆瓒上早朝去了,要么环境昏暗。

她居然一次也没有伺候过陆瓒。

而对于这古代男子的衣物,这看起来颇为复杂的玉带等物,她着实搞不明白。

半晌,她搞得满头大汗,最终决定放弃。

敬姝干脆有些委屈地撇撇小嘴,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皇上,嫔妾不会,嫔妾从来没伺候过男人穿戴这些东西。”

她这么一说,陆瓒想起之前两个人玩的角色扮演,莫名脸黑了一下。

想起敬姝在宫外时,那些世家勋贵之后,一个个为了她要死要活的。

这会儿,他心里就不免有些怀疑。

“皇上干嘛这么看着嫔妾?”

敬姝见他眼神不对,想到什么,顿时没好气地道,“皇上可不能因为那床上的情话怀疑嫔妾!

“嫔妾那都是玩笑话!”

“玩笑话?”陆瓒却抠字眼似的,抓住她这几个字,脸上一黑,又要发作的样子。

“皇上!您欺负嫔妾!您明知道嫔妾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嫔妾的夫君,不就是皇上您吗?嫔妾也是真心爱着皇上的呀!”

敬姝一面解释,一面甜言蜜语随手拈来。

陆瓒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最终,敬姝自己把自己捯饬好了,陆瓒则是自己动手,穿好了衣物。

两个人收拾好走到殿外,已经又折腾过去半天。

外头,碧池正跪在那里。

一见到陆瓒和敬姝出来,就连忙又是梨花带雨地哭着求饶,说辞嘛,还是之前在殿内的那一套。

陆瓒听到她这么说,便抬手打断。

只语气冷漠地问她:“你一口一个永寿宫、一个贵妃娘娘,朕且问你,你是永寿宫的人,还是这倚翠宫的人?”

碧池一怔,随即有些心虚地止了哭声,老老实实地答道:“奴婢是倚翠宫的人。”


陈美人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

敬姝靠在美人榻上,脑海中回响着陈美人走之前说的话:

“姐姐要小心沈贵嫔,张昭仪久不得宠,圣上却突然深夜造访,便是沈贵嫔告的密。”

一旁,袖青给敬姝捏着腿,一脸怀疑地说道:

“沈贵嫔虽然可恶,但奴婢那晚上听得清楚,分明是陈美人仗着家势欺负沈贵嫔!奴婢看她就没安好心,指不定是故意说这些,想要吓唬娘娘不去争宠!”

敬姝摇了摇头。

“至少张昭仪的事,她一定没骗本宫。”

她当初听到张昭仪的瓜,也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告发的。

这番话对她最大的警示便是,若不快一些得到陆瓒的宠爱,等新的秀女进宫,这狗男人没准真的会把她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她岂不是白挨那一刀?

“袖青,让陈笑去御膳房找李公公,就说本宫想吃黑糖桂花圆子冰粉,请他着人做一道送过来。”

想到先前养伤的痛苦,敬嫔立即起身吩咐道。

陈笑连忙去了。

敬嫔又招呼袖青伺候她梳妆打扮,另换了一套娇艳的嫩粉色宫裙。

她媚眼流波,肤白似雪,这一身粉色薄纱,衬得她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媚之美。

“娘娘真美!艳冠六宫!”

袖青看得眼睛都直了。

没多久,陈笑提了食盒回来。

敬姝披上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而后就去了御书房。

这会儿,御前大太监王忠刚伺候陆瓒用完晚膳。

“皇上,敬嫔娘娘来了,说给您送了一道桂花圆子冰粉,想请您尝尝。”

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

王忠一听,略有些惊讶。

给圣上送吃食,是妃嫔争宠的惯用手段。

可敬嫔从入东宫至今,可是从来不曾到圣上跟前送过东西的,今日倒是稀奇了。

王忠立即看向陆瓒。

陆瓒则微皱了下眉,不知想到什么,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悦。

王忠还以为他不想见。

却听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叫她进来吧,晚膳吃得有些腻,冰粉解腻。”

王忠听着圣上还特意解释一句,欲盖弥彰似的,又是一番讶异。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时候,敬姝进来,仪态万方地朝陆瓒行了个礼。

“平身。”

陆瓒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清冷锋利的视线落在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上,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那夜衣衫不整的勾人模样。

“多谢皇上。”

敬姝从袖青手中接过食盒,走到他跟前,将里面的冰粉端了出来。

“这是嫔妾特意叫御膳房做的,想着如今天气还是有些余热,皇上用完晚膳后,吃一碗冰粉,既能解腻,又能解热,便送来了。”

她捧着一只白玉小碗,一双纤纤素手冰肌玉骨,美不可言。

陆瓒接过小碗,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敬姝柔滑的肌肤。

王忠极有眼色地赶紧带着袖青等人退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敬姝和陆瓒二人。

陆瓒吃相斯文,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一口口吃着冰粉。

刚吃了一半,听到身边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抬头一看,便见敬姝去了披风,只着一袭粉色薄纱宫裙俏生生立在一旁。

蜂腰细肩,肤白胜雪。

更美的风光,便隐匿在那一层纤薄轻透的柔嫩粉纱之下,底下有多绝艳诱人他早已领略过。

陆瓒手中的勺子放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墨眸微动,看着敬姝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美眸,薄唇轻启,声音微哑:“你在勾引朕?”

“皇上喜欢吗?”

敬姝粉面羞怯,声音娇软,不答反问。

很快,陆瓒就给了她答案。

“过来。”

他朝敬姝招了招手。

敬姝似是有些害怕地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最终还是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皇上……”

然而才迈了两步,就被陆瓒忽地揽住细腰,按在了怀里,惹得她发出一声娇呼。

“你就是在勾引朕。”

陆瓒清冽低沉的嗓音肯定地说着,锋利清绝的俊脸朝敬姝不断贴近。

帝王凛冽的压迫感,令敬姝睫毛一颤。

她禁不住双手抓住陆瓒的龙袍,心中蓦地有些慌乱,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但接着就被一股“我是在演戏,演戏就要敬业,又不是没跟男的亲过”这种强烈的意念给压制下去。

这么想着,敬姝立即调整心态,含羞闭上了双眸。

然而,该有的吻却并未落下。

陆瓒忽然停下了。

敬姝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他眸中带着幽深诡意,就那么盯着她。

微凉的指骨拂过她柔艳的红唇,而后落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轻拢慢捻地玩弄着,那不疾不徐的动作,透着股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敬姝莫名被看得心里发毛。

可惜她只能听到别人心里的瓜,听不到其他心声,不然就可以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了。

“皇上……”

敬姝微勾的眼角溢出一抹艳色,有些懵懂不解地望着他,柔弱无骨的娇躯却故意在他怀中蹭了蹭。

“朕记得爱妃上次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一刻,陆瓒松开了她的纤腰,“叫王忠进来。

敬姝则是一愣。

随后想起上次她故意耍小性子,说自己身体不适赶他走……这狗男人身体明明都起反应了,居然还赶她走?

就这么记仇?

敬姝暗暗磨了磨牙。

“是,嫔妾告退。”

但她还是听话地裹上披风,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两分失落,便行礼退出去了。

“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忠很快进来。

“还没查清楚敬嫔在宫外的事吗?”

陆瓒一手撑着额头,慵懒靠在椅背上,似在平复呼吸。

“回皇上的话,您吩咐让悄悄地查,有些麻烦,暂时还没消息。”

王忠恭敬地答道。

陆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又拿起勺子,将那半碗冰粉吃完。

不知为何,王忠觉得觉着圣上好似吃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敬事房的总管太监来了。

“皇上,您都好些日子未曾进后宫了。”

他一脸苦相,将摆放了绿头牌的银盘呈上。

陆瓒原本还是没打算去后宫,然而方才被敬姝勾起了火。

此时目光一扫,见银盘上压根不见敬姝的绿头牌,便不由冷笑了声,抬手翻了个。

“就去长春宫吧。”

*

敬姝铩羽而归,却好似并未被影响到心情,又去御花园转悠了一圈。

无事发生,她才颇有些遗憾地走了。

刚回到倚翠宫,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柔媚嗓音,含着丝丝缕缕淬了毒的恶意,颇为跋扈地说道:

“都跪好了,手伸出来,若是我手里的戒尺打下去,谁敢躲,就别怪被我打死!”

敬姝闻言,瞬间拧起了眉头。

“是刘良娣!娘娘,定是圣上翻了她的牌子召她侍寝,她才会这么耀武扬威的来欺负人了!”

不等她说什么,袖青便一脸怨愤地道。


敬姝昨夜之所以那般大胆,也不过是摸到了陆瓒的脾气。

至少现阶段,陆瓒还是想报她的救命之恩的。

想到失去一次侍寝的机会,且还被禁足的沈贵嫔,敬姝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昨晚沈贵嫔因她失去侍寝的机会,她算是将对方给得罪了。

可谁让沈贵嫔害她在先呢?

只是敬姝实在不知沈贵嫔为何要害她,要说以前在东宫,她们二人之间也没无甚交集啊。

“袖青,本宫问你,本宫出阁之前,和那沈贵嫔可相识?关系如何?”

敬姝忽然问道。

她此前借着自己受伤发烧一事,跟袖青说自己脑子烧糊涂了,有许多事情都不记得,袖青倒也不曾怀疑过。

“娘娘,说起这个沈贵嫔,奴婢就生气!”

袖青倒豆子似的立即气愤不已地道,“她父亲不过是通政司的七品经历,在京中都排不上号的芝麻小官,早几年靠讨好娘娘才在京中贵女圈得了一席之地。

“可谁知道,当初先帝一赐婚,她得知娘娘被册封为太子侧妃,而她只是一个良妾时,就开始疏远娘娘了。

“后来入了东宫,每回见到娘娘也装作不认识!

“亏得娘娘曾经在闺阁中待她如亲姊妹般,结果这却是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袖青嘴上这般唾骂。

敬姝一边端着杯茶,吹了吹上头的浮沫,一边小口地啜饮着。

听她这么说完,就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东宫,沈贵嫔每回见到她,都是一脸的嘲弄神情,像是十分看不起她似的。

可问题是,按照袖青说的,沈贵嫔出身卑微,又凭什么看不起她呢?

敬姝正疑惑间,便听袖青心里却忽然又暗中鄙夷愤恨道:

“沈贵嫔这小贱人,当初在闺阁时讨好娘娘,三天两头的往太傅府跑,却一个劲儿地对大公子抛媚眼,可惜大公子眼里只有娘娘,压根懒得瞧她一眼,她见勾引大公子无望,竟又把主意打到了太傅大人身上!

“有一回我奉娘娘之名给太傅大人送点心,便见这沈贵嫔勾着太傅大人,在凉亭里就做起了那档子事!

“那头埋在太傅大人腿间……真是不知廉耻!

“就她这般水性杨花的人,居然还敢背弃娘娘?真是该死!”

“噗——”

敬姝听到这里,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全喷在了地上!

“哎呀!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茶水太烫了?”

袖青不知自己的心里话全被敬姝听了去,慌忙接过她手里的杯盏放下,又拿了帕子为她擦拭身上溅落的水渍。

“本宫无碍,只是不小心呛着了。”

敬姝则尴尬地挥了挥手,取下帕子,自行擦了擦嘴角。

想起刚刚吃到的还热乎着的瓜,她微垂下眸,藏起眼中惊涛骇浪的情绪。

看来,袖青早知道沈贵嫔的为人,许是为了不让原身伤心,便没把这事告诉原身。

不得不说,敬姝大为震撼!

听袖青说,她那位太傅爹爹乃是陆瓒的老师,在朝中一向享有清名,门生广布,很是受人尊敬。

然而私底下,竟是个和女儿的闺蜜搞到一起的老色批?

该说男的都风流成性,还是她这个爹爹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敬姝一时心中有些膈应。

所以,沈贵嫔做了这般对不起原身的事,不但心中没有一丝愧疚,还恨上原身了?

难道是因为太傅占了她的便宜,却没将她收入房中?

那她应该去恨太傅啊,恨原身做什么?

简直不可理喻!

一连五六日过去。

期间陆瓒一直在御书房忙朝政,不曾踏入后宫一步。

“娘娘,陈美人求见。”

敬姝刚用完晚膳,就听倚翠宫的一等太监陈笑禀报说道。

“陈美人?”

敬姝疑惑了一瞬,抬手说道,“请她进来吧。”

上次陈美人夜间与沈贵嫔发生争执,差点被推到水中,是她拉了陈美人一把,代替陈美人掉入了水中。

可谁知,陈美人竟然会水。

当时二话不说就也跳进去,把她给捞了进来。

不过随后就听说那夜陈美人染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在含章宫养病,也不知今日是何故突然到访。

敬姝揣着心事,整理了下仪容,陈美人已经快步行至殿中,款款向她行礼道:“嫔妾见过敬嫔姐姐。”

“妹妹快请坐,不知妹妹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敬嫔脸上带笑,柔声询问道。

“自然是来感谢姐姐上一回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姐姐,妹妹就着了那沈贵嫔的道了!”

陈美人说着,命身后的宫女打开手里抱着的一只匣子,只见里面光华璀璨,竟是一套蓝宝石头面,“这头面是太后姑母从前赏赐妹妹的,权当谢礼送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敬姝只扫了一眼,就知这套头面价值不菲。

“这话倒是叫我有些不明白了,美人妹妹水性那般好,原本就是不需要我来救的,那天晚上,我只能算是多管闲事了。”

敬姝笑吟吟地道。

她这么一说,陈美人却是“噗嗤”笑出声来。

搞得敬姝一头雾水,只面上还保持着端庄模样。

“敬嫔姐姐,你才是在跟妹妹装糊涂呢!沈贵嫔那天晚上是故意拉扯嫔妾,想要落水,嫔妾早就看穿她了,才故意借势往水里跳的,只是没想到姐姐以为嫔妾要落水……别的不说,妹妹这心里,当时是真的感动不已,进宫至今,别人都因为嫔妾和太后娘娘的关系,或是畏惧或是疏远嫔妾,只有两个人对嫔妾好过。”

只听陈美人娓娓道来,“一个是已经被圣上赐死的张昭仪,另一个就是姐姐了。”

敬姝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讶异来。

张昭仪?

陈美人竟然和张昭仪交好?

敬姝忽地想起来,她们二人都住在含章宫,而张昭仪乃是从二品的位份,是含章宫的主位娘娘。

张昭仪也是东宫时的老人了,在东宫时是太子良娣,谁也没想到她一进宫,竟然被皇上封为昭仪。

“但是,姐姐知道张昭仪和圣上是什么关系吗?”

陈美人忽然问道。

“是何关系?”

敬姝摇了摇头,问道。

“张昭仪待圣上有恩。”

陈美人看着敬姝,眸中带笑,笑容里却有着丝丝讽意,“圣上还是太子时,有一次不慎遭人暗害,中了软筋散,被人追杀。

“张昭仪将圣上藏在假山洞中,不顾自身安危冲出去将刺客引走,最后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一双琴艺超绝的手却是自此废了。

“可她本是一个琴痴,此事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圣上对她的报答,便是以太子良娣的位份将她抬入东宫,可六年过去,张昭仪的下场,姐姐你都已经看到了。

“咱们这位圣上,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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