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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府中中馈一向由她掌控,大事都是由她做主,钱不够的,有傅嘉鱼主动开口帮补。
谢家有钱,往年府中冰炭都是谢家拿钱购买。
吴青柏买的,一直都是最好的东西,她从不操心这些琐事。
现如今,春日快过,又该买冰存进地窖以供夏日,可她昨日去查公账,发现公账上的银钱还不够往年消受的一半,由此可见,谢家为国公府提供了多大的便利。
说起来,国公府看起繁盛,其实不过也是个空架子罢了。
老国公是前朝重臣,后来国破家亡,天下大乱,到了李立良这一代,族中没有一个男儿立下军功,二房本有希望光耀门楣,只可惜从戎的二爷死得早,又是在边境病死的,朝中不念国公府的情,国公府也就成了个没用的花拳绣腿,族中除了几个儿郎在京中捐了几个闲官以外,就只有国公爷在工部任了个主簿。
李立良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哪里养得起这么大一家子人。
更何况,家中还有李祐几个兄弟要读书,今年春闱要下场考试,总不能让银子的事儿,叫他们分心。
还有去五台山拜佛的老太太,现在恐怕还不知傅嘉鱼离开国公府的事。
傅嘉鱼打小陪在老太太身边,那老祖宗是最疼她的。
生了病不喝药,谁劝都不管用,定要傅嘉鱼在一旁伺候,若让她知道傅嘉鱼已经离开了国公府,又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然而最令宋氏焦心的是,钦天监那位苏梦池苏大人前些年拟定要为天子修一座能接引天神下凡的归一楼。
天子下令修楼,勒令工部出力。
然今年春天大雪连下三个月,各地怕是闹起了灾荒,大炎建国不久,国库空虚,哪有那么多余钱来修楼?
为了得天子一顾,她便想了个法子,让国公爷应承下大部分修楼的费用。
五十万两雪花白银一出,果然让天子和钦天监多看了国公府一眼。
李立良在工部的地位也高了一层。
只是后续还剩一百万两,本该由谢家出的……
现在,若傅嘉鱼铁了心要抢回国公府的东西,那这笔钱,她便是将自己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到那时,归一楼修不了,天子怪罪,苏大人问责。
一个卫国公府根本担当不起这责任。
再加上前几日,钦天监苏大人那位狗腿子孟之微直接上门来要钱,见她不拿钱,直接摆了脸色。
宋氏皱了皱眉,有些焦灼起来,可也绝不承认傅嘉鱼能拿捏住她。
她好歹也是国公夫人,这十年来在东京各家府上走动,苦苦经营,也有了一些人脉和手段。
她把持着傅嘉鱼在国公府内的私库……粗略估算,一百万银子还是能换出来的,到时候她先挪用这笔钱,解了燃眉之急再谈其他。
傅嘉鱼想从她手中将钱掏出去,没门。
“罢了,明日去崔家,总能见到她。”宋氏不慢不紧的抚了抚眉心的褶皱,“祐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将傅嘉鱼哄回来。”
李祐想起李晚烟说的那句“昭昭一直护着那丑夫”,眉眼里便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烦躁,“儿子知道了。”
……
翌日,天还没亮,徐家小院里便亮起了灯笼。
傅嘉鱼窝在男人怀里睡得香甜,连梦里都是昨夜茯苓红枣糕的甜香。
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将她惊醒过来。
张娘子不是个容易对人心软的人,从她决意追随太子开始,便知道自己要做一个怎样冷血的人。
可面对清丽柔软的傅嘉鱼,她实在冷不起来。
她真心实意挽住她的手,“傅姑娘莫伤心,若不嫌弃,日后我和徐公子都是你的家人。”
傅嘉鱼感恩的望着她,“多谢张娘子。”
张娘子笑道,“那么客气做什么,走,我带你买东西去。”
一行三人簇拥着傅嘉鱼从人群中很快离开。
不远处,一座两层楼高的茶坊里还算安静。
二楼雅室的窗户半开着,雕花窗棂内显出两道修长身影。
徐玄青站在窗口前,目送傅嘉鱼几人远去,回眸打趣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灰衣男人,“玄凌,她小时候是不是还被你抱过,昔年你说不要她做妻子,如今怎么把人给娶到手了?”
傅昭昭远远看着那抹素白的身影离开,久久才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坐回丹墀的蒲团上。
其实他也没有不要她做妻子,只是那时候她很小,他也年幼,不懂妻子为何物。
徐玄青跟着折回身子,在傅昭昭对面坐下,探出长臂便要去揭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把你脸上的劳什子取下来,哥看着碍眼。”
傅昭昭没避开,那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应声而落,露出一张丰神俊美到极致的脸,冷漠,疏淡,却美得无可挑剔。
徐玄青这才笑了一声,“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
傅昭昭皱了一下眉头,不急不缓的盯着对面的男人,神色矜贵冷淡。
他曾是大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是大炎皇帝最引以为傲的嫡长子,是让大炎周边数国闻风丧胆的杀神。
每每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人,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徐玄青摸了摸鼻梁,扬起嘴角,尴尬的笑了笑,“我可是你亲表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傅昭昭视线微敛,煞气收了收,又恢复了一贯持重平静,“你应该庆幸你是舅舅生的。”
若非他是舅舅的亲儿子,他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玄青是徐抱阳嫡生的第一个儿子,当年他出生时,徐抱阳还在战场上与徐抱云一道冲锋陷阵。
孩子落地时,叛军将领头颅也被当场砍下,全军上下欢欣不已。
那时的燕知安还未称帝,与手底下的将士们同生死共患难,与徐家兄妹更是亲密无间。
得胜凯旋,回到大帐,看到刚出生的孩子,燕知安很高兴,亲自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徐玄青自嘲的横了眉眼,想到如今傅昭昭不能饮酒,便自顾自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想起那些年徐家举全族之力助燕知安登上至尊之位,便是一阵唏嘘。
“我来一趟东京不容易,你在墨城的替身也不知还能坚持多少时间,玄凌,安王此人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早日除掉他,否则——我们的计划会功亏一篑。”
傅昭昭冷峻的剑眉蹙了蹙,又是一阵咳嗽,“此事我自有安排。”
徐玄青眉头微皱,也顾不得关心什么安王不安王的,“你这病怎的越来越严重了?”
傅昭昭唇角似笑非笑的抿了抿,“兄长不用担心,我不会死那么快,至少在闭眼前,我定会拔了安氏一族为徐家满门复仇。”
徐玄青闻言,嘴角紧抿。
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徐家出类拔萃的人物。
徐氏乃是真正传承了几百年的豪门大族,王朝数代更迭,徐家势力却从未变过。
难道昨夜夫君并未碰她?
还是她太无能了,直接睡晕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飞快红了脸,打起帘子,唤人,“月落姐姐。”
月落打开房门进来,笑得意味深长,“姑娘可算醒了。”
傅嘉鱼今日格外害羞,自己拢了衣衫下床,就见月落走到床边,从床上捡起一块带血的帕子。
她紧了紧心神,“这是什么,是不是夫君昨夜咳血了?”
月落眸子轻动,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帕子,有些不敢相信,可转念一想,姑爷身子虚弱,在宋神医的调养下,看起来好了许多,当时莫雨说的话也不知真假,如今这张帕子明明白白的展示了姑爷是个能人道的人,她也就放了心,随手将帕子叠好收在袖子里,又拉过自家姑娘白皙的手臂一瞧,果见那手臂上朱红色的守宫砂已经没了,顿时揶揄着解释道,“姑娘多虑了,这可不是姑爷咳的血,这是姑娘你的。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日后便是大姑娘了。”
傅嘉鱼望着自己白璧无瑕的手臂,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这才想起,当时书中写她嫁给李祐,新婚洞房后的第二日清晨,周嬷嬷进房来替她整理床铺,很快便端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冷着脸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那时她什么也不懂,胆战心惊的跟李祐去宋氏的惠和堂请安。
她在国公府住了那么多年,为国公府付出无数,本以为自己与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结果,宋氏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在请安茶那日当着那么多国公府亲戚的面儿发了火,让她端着发烫的茶杯,在堂中站了半个时辰的规矩。
十几双眼睛落在她脸上,整个国公府,吃她的用她的,除了王氏站出来替她说了情,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有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她羞痛万分,渴求的望着李祐,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然而李祐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扔下她这个新婚妻子,离开了国公府。
至于他去了哪儿,书中后来也有交代,原是江畔月身子不爽利,想吃五芳斋的芝麻酥,他亲自去给她排队买去了。
傅嘉鱼心口发酸,曾经想不通的东西,如今她却想得一清二楚。
原来,宋氏那日发火,是怪她没有伺候好李祐,怪她没有洞房之夜落红……
又或者,她得了谢家的财库钥匙,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存在,故意拿此事做文章。
她嫁给李祐两年,一无所出。
外头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世子养了个不会下蛋的世子夫人,每每哪家宴会,总有人将此事拿出来说道,后来她便不参加宴会了,自己窝在府中,心情越发抑郁。
她肚子里几年生不下个儿子来,这才给了江畔月进国公府的机会。
她死了以后,江畔月怀着孩子入府。
她看了书中所写,才知道,这些年,李祐虽不肯碰她,宋氏却也一直在她饭菜里下避孕的药,不给她怀孕的机会。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那一句伤人的讥讽,“她啊,不过一个低贱的商女,怎配怀上我家祐儿的孩子。”
“姑娘?”月落伸出手在傅嘉鱼跟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可是高兴坏了?”
傅嘉鱼收拢神思,吸了吸鼻子,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想什么,对了,月落姐姐,夫君人呢?”
月落促狭道,“听张娘子说,学堂里有几个学生闹事,姑爷一大早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一趟学堂,临走前,姑爷还刻意交代,说是姑娘昨夜睡得晚,让我们不要进来打扰姑娘,还说会给姑娘带茯苓红枣糕回来,让姑娘在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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